第二十一章 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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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p>
便有两人，一前一后地从会场入口处走了进来。</p>
大长老望着为首那人，眼中的疑惑与愤怒已尽数转为了绝望之色。</p>
那是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粗犷大汉。</p>
头发蓬乱，不修边幅，可那一双眼睛却明亮非常。</p>
“不，不可能！”大长老指着他，神情恍惚地喃喃自语着，“你明明去了檀州刘家做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p>
这一身崇剑门服饰的大汉，抱着胳膊仰起头，盯着那房檐上的大长老：“我若再不回来，这崇剑门怕是都要被你给拆了。”</p>
“李征，你……你早就发现了？”</p>
“早就发现？哼，张枫，我自认崇剑门向来待你不薄，谁曾想你竟能干出这等人面兽心之事？”李征冷笑一声，“若不是这位摘星门的小兄弟，前晚连夜跋涉了上百里来檀州寻到我，我怕是还要被你蒙在鼓里！”</p>
李征让开身形，露出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人。</p>
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一双小眼睛贼溜溜地在会场里瞧了一阵，忽而目中一亮。</p>
易行之见他看过来，不动声色地朝他比了个大拇指。</p>
罗俊杰伸手一抹头发，洋洋自得。</p>
“待我不薄？！”大长老双目中似乎快要喷出火来，“李征，你少给我装模作样！当年我们一起进的崇剑门，你天赋不及我，武功不及我，刻苦更不及我，可凭什么你就能当这掌门人？”</p>
“哦，是因为这事。原来你对此一直心怀不满。”李征恍然道，“但这谁做掌门，咱们完全可以再行商量，何必牵连到外人。”</p>
“再行商量？你放屁！”大长老目眦欲裂，“做了那么久的掌门人，你会愿意拱手相让？！”</p>
“所以你便投靠了魔教？”李征皱起了眉头，“所以你就要向论剑大会这些无辜之人出手？”</p>
“还不都是被你逼的！”大长老如受伤的野兽般嘶吼着，状若疯魔，“事成之后，我便是罗天教的中原护法！中原武林所有门派，尽皆由我统率！”</p>
“那只不过是与虎谋皮，自欺欺人罢了。”李征苦笑摇头，“你有没有想过，在你杀了这些人之后，不仅中原武林里再无立足之地，就连魔教许你的那些好处，真的会给你吗？换你来当魔教教主，会容忍一个同门相残的背叛者，去执掌大权么？”</p>
“我……”大长老面色阴翳，哑口无言。</p>
“计划失败，很惊讶吧？”李征伸出手，指尖夹着一颗黑不溜丢、汤圆般大小的圆球，“霹雳子，能搞到这种东西，我还真是小看了你。若非提早发现，这地方怕是已成为人间地狱了。”</p>
“这些东西我埋藏得极为隐蔽。”大长老不愧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慌神一阵之后，而今已是恢复到了从容神色，“你到底是如何寻到的？”</p>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这次来参加论剑大会的人里，可是有那么一位大衍帮的少帮主呢。”李征收起了那枚‘霹雳子’，继而轻声笑道，“在大衍帮的人面前玩火药，未免太过贻笑大方了。”</p>
关离恨的武功确实很差。</p>
但无论武功如何，江湖上的人却不会小瞧任何一位大衍帮弟子。</p>
因为他们掌握着一种，所有武学都无法触及到的毁灭力量。</p>
火器。</p>
感受到那从四面八方投来的惊讶目光，关离恨抬起胖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惭愧，惭愧。我也没有那么厉害啦……”</p>
“什么时候的事？”慕容梦蝶看着他，一双凤目中写满了好奇。</p>
“嗨，就前天晚上。本来我都快睡着了，结果被易行之那小子找上门，硬拉我过来，把这些破玩意儿全找出来了……”面对慕容梦蝶，关离恨却是不敢再摆架子，摆出一副谄媚的笑容，相当诚实地一五一十全交代了，“你可别怪我啊，是老易让保密的，跟谁都不能讲。他说这叫放长线钓大鱼……”</p>
易行之淡淡笑了笑，没去接话。</p>
“师弟。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师弟。”李征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长老，“回头吧。现在悔悟，还来得及。去执法堂领杖八十，革去大长老职务，我只罚你去祖庙扫地，你仍可以留在崇剑门里。”</p>
“回头？我早已经回不了头了。”大长老面无表情，“不过李征，你倒也不必摆出这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你我的武功如何，咱们心里都有数。我若要走，你决计拦不住我。不仅是你，哪怕这些堂主弟子一起上，也拦不住我。”</p>
“唉，执迷不悟。”李征长叹一声。</p>
“废这么多话干嘛？”大长老身旁的唐子衣半天没插上嘴，早已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李征是吧。你那乖徒弟秦牧的天剑九式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我就来会会你这当师父的！“</p>
语闭，剑出。</p>
唐子衣从屋顶跃下，人剑合一，借下坠之势，如惊鸿般直刺李征胸口。</p>
“聒噪。”面对那来势汹汹的唐子衣，李征却只是抬起手臂，随意朝他一指。</p>
一声凄厉的破风尖啸。</p>
唐子衣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像是个破麻袋一样，从半空跌落了下来。</p>
一时间，倒吸凉气之声在周遭响彻，不绝于耳。</p>
虽然众人今天的受到的惊吓已经足够多了，但都远远及不上这一次。</p>
“嘶！”</p>
“剑……剑气离体？！”</p>
自灵枢上人死后，这沉寂了百年的绝技，于今日终是再现江湖！</p>
“你……”大长老指着他，手臂止不住的颤抖着，“你什么时候领悟的？”</p>
“大概两年前吧”</p>
“世人皆道你当上掌门之后，醉心于权利，功力早已止步不前。我以前亦是这般想法……”大长老脸色苍白如纸，惨笑一声，缓缓放下了手臂：“呵，原来，不知不觉间，你已经走得比我们所有人都要远了。”</p>
“还要打么？”</p>
“我说过。已经回不了头了啊。”</p>
大长老终究还是拔出了他的剑。</p>
只是，面对李征这般虚无缥缈，江湖传说一般的手段，大长老并没能坚持多久。</p>
不过十招，大长老便躲闪不及，被那无形剑气击中。</p>
垂首，望着胸口的细小洞口，大长老努了努嘴唇，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p>
而后，他便径直往后倒了下去。</p>
尘埃落定。</p>
大长老被剑气贯穿心脏，唐子衣生死不明。</p>
宛如一出闹剧，终归是要散场的。</p>
有人欢喜有人忧。</p>
比如那位三长老，她现在正心疼地看着秦牧</p>
秦牧仍是呆滞地捂着脸颊，这里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p>
这是剑心不稳的迹象。</p>
稍有不慎，这位崇剑门的剑道天才，以后便会连剑都拿不起来。</p>
三长老的怒气，终究是要找人发泄的。</p>
而地上趴着的唐子衣便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出气筒。</p>
于是她提剑走了过去。</p>
“魔教余孽，死有余辜！”</p>
易行之不经意间瞥见了这一幕，蓦然双目圆睁，大声喝止道：“且慢！剑下留……”</p>
很可惜，迟了一步。</p>
易行之还是低估了女人的怒火。</p>
特别是一位中年妇女的怒火。</p>
三长老的剑迅如闪电，已是插进了唐子衣的脖子里。</p>
鲜血，仿佛涌泉一般喷洒了出来。</p>
大长老死了，唐子衣死了，一切就这么结束了。</p>
“掌门师兄，你看这奖励给论剑大会第一名的混元丹……”二长老走到李征身边，低声道，“唐子衣虽败秦牧，可他毕竟是魔教中人，况且现已身亡。那这丹药，就还是赠予秦牧么？”</p>
“关于此事，我倒是已有计较。说来惭愧，这次的事，我也是被拉来收拾残局的，只能算是个马后炮。”李征感慨道，“真正发现那张枫的阴谋，并且运筹帷幄将之挫败的，却是一位少年英雄。这次论剑大会，他虽不曾上台比斗；但这第一名，实在非他莫属。”</p>
“是谁？”二长老语带惊异。</p>
“便是那烟雨山庄的少庄主，易……易……”</p>
李征转着脑袋，四处寻觅，却迟迟未能发现要找之人的身影。</p>
走了么？还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李征对此亦只能苦笑摇头。</p>
“算了。他好像不喜欢这种场合，我也不能太过强人所难。”</p>
李征腾身跳上了擂台。</p>
望着塔下那些神情各异的人们，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咳咳，让诸位见笑了，此番敝门清理门户，怕引起不必要的骚乱，故而并未提前告知，还望恕罪。论剑大会虽已结束，不过为表歉意，今夜敝门将会在此地设下晚宴，届时还请诸位赏光一聚，尽兴而归。”</p>
一场罗天教策划已久的阴谋，只是被他轻描淡写地叙述成了“清理门户”。</p>
并且效果看上去十分不错。</p>
虽然对崇剑门的隐瞒有所不满，不过这白吃白喝，亦是人生一大乐事。</p>
所以大家的脸上，又重新洋溢起了微笑。</p>
会场之内，依旧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p>
话音刚落。</p>
便有两人，一前一后地从会场入口处走了进来。</p>
大长老望着为首那人，眼中的疑惑与愤怒已尽数转为了绝望之色。</p>
那是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粗犷大汉。</p>
头发蓬乱，不修边幅，可那一双眼睛却明亮非常。</p>
“不，不可能！”大长老指着他，神情恍惚地喃喃自语着，“你明明去了檀州刘家做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p>
这一身崇剑门服饰的大汉，抱着胳膊仰起头，盯着那房檐上的大长老：“我若再不回来，这崇剑门怕是都要被你给拆了。”</p>
“李征，你……你早就发现了？”</p>
“早就发现？哼，张枫，我自认崇剑门向来待你不薄，谁曾想你竟能干出这等人面兽心之事？”李征冷笑一声，“若不是这位摘星门的小兄弟，前晚连夜跋涉了上百里来檀州寻到我，我怕是还要被你蒙在鼓里！”</p>
李征让开身形，露出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人。</p>
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一双小眼睛贼溜溜地在会场里瞧了一阵，忽而目中一亮。</p>
易行之见他看过来，不动声色地朝他比了个大拇指。</p>
罗俊杰伸手一抹头发，洋洋自得。</p>
“待我不薄？！”大长老双目中似乎快要喷出火来，“李征，你少给我装模作样！当年我们一起进的崇剑门，你天赋不及我，武功不及我，刻苦更不及我，可凭什么你就能当这掌门人？”</p>
“哦，是因为这事。原来你对此一直心怀不满。”李征恍然道，“但这谁做掌门，咱们完全可以再行商量，何必牵连到外人。”</p>
“再行商量？你放屁！”大长老目眦欲裂，“做了那么久的掌门人，你会愿意拱手相让？！”</p>
“所以你便投靠了魔教？”李征皱起了眉头，“所以你就要向论剑大会这些无辜之人出手？”</p>
“还不都是被你逼的！”大长老如受伤的野兽般嘶吼着，状若疯魔，“事成之后，我便是罗天教的中原护法！中原武林所有门派，尽皆由我统率！”</p>
“那只不过是与虎谋皮，自欺欺人罢了。”李征苦笑摇头，“你有没有想过，在你杀了这些人之后，不仅中原武林里再无立足之地，就连魔教许你的那些好处，真的会给你吗？换你来当魔教教主，会容忍一个同门相残的背叛者，去执掌大权么？”</p>
“我……”大长老面色阴翳，哑口无言。</p>
“计划失败，很惊讶吧？”李征伸出手，指尖夹着一颗黑不溜丢、汤圆般大小的圆球，“霹雳子，能搞到这种东西，我还真是小看了你。若非提早发现，这地方怕是已成为人间地狱了。”</p>
“这些东西我埋藏得极为隐蔽。”大长老不愧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慌神一阵之后，而今已是恢复到了从容神色，“你到底是如何寻到的？”</p>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这次来参加论剑大会的人里，可是有那么一位大衍帮的少帮主呢。”李征收起了那枚‘霹雳子’，继而轻声笑道，“在大衍帮的人面前玩火药，未免太过贻笑大方了。”</p>
关离恨的武功确实很差。</p>
但无论武功如何，江湖上的人却不会小瞧任何一位大衍帮弟子。</p>
因为他们掌握着一种，所有武学都无法触及到的毁灭力量。</p>
火器。</p>
感受到那从四面八方投来的惊讶目光，关离恨抬起胖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惭愧，惭愧。我也没有那么厉害啦……”</p>
“什么时候的事？”慕容梦蝶看着他，一双凤目中写满了好奇。</p>
“嗨，就前天晚上。本来我都快睡着了，结果被易行之那小子找上门，硬拉我过来，把这些破玩意儿全找出来了……”面对慕容梦蝶，关离恨却是不敢再摆架子，摆出一副谄媚的笑容，相当诚实地一五一十全交代了，“你可别怪我啊，是老易让保密的，跟谁都不能讲。他说这叫放长线钓大鱼……”</p>
易行之淡淡笑了笑，没去接话。</p>
“师弟。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师弟。”李征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长老，“回头吧。现在悔悟，还来得及。去执法堂领杖八十，革去大长老职务，我只罚你去祖庙扫地，你仍可以留在崇剑门里。”</p>
“回头？我早已经回不了头了。”大长老面无表情，“不过李征，你倒也不必摆出这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你我的武功如何，咱们心里都有数。我若要走，你决计拦不住我。不仅是你，哪怕这些堂主弟子一起上，也拦不住我。”</p>
“唉，执迷不悟。”李征长叹一声。</p>
“废这么多话干嘛？”大长老身旁的唐子衣半天没插上嘴，早已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李征是吧。你那乖徒弟秦牧的天剑九式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我就来会会你这当师父的！“</p>
语闭，剑出。</p>
唐子衣从屋顶跃下，人剑合一，借下坠之势，如惊鸿般直刺李征胸口。</p>
“聒噪。”面对那来势汹汹的唐子衣，李征却只是抬起手臂，随意朝他一指。</p>
一声凄厉的破风尖啸。</p>
唐子衣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像是个破麻袋一样，从半空跌落了下来。</p>
一时间，倒吸凉气之声在周遭响彻，不绝于耳。</p>
虽然众人今天的受到的惊吓已经足够多了，但都远远及不上这一次。</p>
“嘶！”</p>
“剑……剑气离体？！”</p>
自灵枢上人死后，这沉寂了百年的绝技，于今日终是再现江湖！</p>
“你……”大长老指着他，手臂止不住的颤抖着，“你什么时候领悟的？”</p>
“大概两年前吧”</p>
“世人皆道你当上掌门之后，醉心于权利，功力早已止步不前。我以前亦是这般想法……”大长老脸色苍白如纸，惨笑一声，缓缓放下了手臂：“呵，原来，不知不觉间，你已经走得比我们所有人都要远了。”</p>
“还要打么？”</p>
“我说过。已经回不了头了啊。”</p>
大长老终究还是拔出了他的剑。</p>
只是，面对李征这般虚无缥缈，江湖传说一般的手段，大长老并没能坚持多久。</p>
不过十招，大长老便躲闪不及，被那无形剑气击中。</p>
垂首，望着胸口的细小洞口，大长老努了努嘴唇，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p>
而后，他便径直往后倒了下去。</p>
尘埃落定。</p>
大长老被剑气贯穿心脏，唐子衣生死不明。</p>
宛如一出闹剧，终归是要散场的。</p>
有人欢喜有人忧。</p>
比如那位三长老，她现在正心疼地看着秦牧</p>
秦牧仍是呆滞地捂着脸颊，这里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p>
这是剑心不稳的迹象。</p>
稍有不慎，这位崇剑门的剑道天才，以后便会连剑都拿不起来。</p>
三长老的怒气，终究是要找人发泄的。</p>
而地上趴着的唐子衣便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出气筒。</p>
于是她提剑走了过去。</p>
“魔教余孽，死有余辜！”</p>
易行之不经意间瞥见了这一幕，蓦然双目圆睁，大声喝止道：“且慢！剑下留……”</p>
很可惜，迟了一步。</p>
易行之还是低估了女人的怒火。</p>
特别是一位中年妇女的怒火。</p>
三长老的剑迅如闪电，已是插进了唐子衣的脖子里。</p>
鲜血，仿佛涌泉一般喷洒了出来。</p>
大长老死了，唐子衣死了，一切就这么结束了。</p>
“掌门师兄，你看这奖励给论剑大会第一名的混元丹……”二长老走到李征身边，低声道，“唐子衣虽败秦牧，可他毕竟是魔教中人，况且现已身亡。那这丹药，就还是赠予秦牧么？”</p>
“关于此事，我倒是已有计较。说来惭愧，这次的事，我也是被拉来收拾残局的，只能算是个马后炮。”李征感慨道，“真正发现那张枫的阴谋，并且运筹帷幄将之挫败的，却是一位少年英雄。这次论剑大会，他虽不曾上台比斗；但这第一名，实在非他莫属。”</p>
“是谁？”二长老语带惊异。</p>
“便是那烟雨山庄的少庄主，易……易……”</p>
李征转着脑袋，四处寻觅，却迟迟未能发现要找之人的身影。</p>
走了么？还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李征对此亦只能苦笑摇头。</p>
“算了。他好像不喜欢这种场合，我也不能太过强人所难。”</p>
李征腾身跳上了擂台。</p>
望着塔下那些神情各异的人们，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咳咳，让诸位见笑了，此番敝门清理门户，怕引起不必要的骚乱，故而并未提前告知，还望恕罪。论剑大会虽已结束，不过为表歉意，今夜敝门将会在此地设下晚宴，届时还请诸位赏光一聚，尽兴而归。”</p>
一场罗天教策划已久的阴谋，只是被他轻描淡写地叙述成了“清理门户”。</p>
并且效果看上去十分不错。</p>
虽然对崇剑门的隐瞒有所不满，不过这白吃白喝，亦是人生一大乐事。</p>
所以大家的脸上，又重新洋溢起了微笑。</p>
会场之内，依旧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