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小说网 > > 第十章

第十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TXT小说网 www.txt8.org,最快更新最新章节!

    杏讷星满面喜气的来天龙镖局拜访。

    “恪豪!”杏讷星拱手为澧。

    “东星,好久不见了,近来好吗?”巫恪豪热络的招呼着杏讷星。

    “还不错,你呢,这阵子在忙什么?忙到都没时间来找我这个老友喝酒聊天了!”杏讷星笑问。

    “东星,是你太忙了,让我找不到你,看你喜上眉梢,该是有好事近了,怎么?要请我喝喜酒了吗?”巫恪豪开玩笑的询问杏讷星。

    杏讷星却笑得有些羞涩“恪豪,被你说中了,我的确要讨媳妇了,今天特地来送帖通知你,也想请你在喜宴那天帮忙。”

    “东星,恭喜,恭喜你,想不到你真要做新郎倌了,我一定会去帮忙的,只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让你看上,不过见你这么高兴,莫非新娘子是月璇姑娘?”巫恪豪猜测。

    杏讷星点点头。

    “真是月璇姑娘?伯父、伯母当初不是大力反对,现在他们同意了?”巫恪豪有些惊讶。

    “是啊,我爹娘终于答应接纳月璇,虽然之间有些曲折,也让月璇受了委屈,但是幸好爹娘还是点头同意让我娶月璇了!”杏讷星的欣喜满足全写在脸上。

    “那就太好了,你和月璇姑娘彼此相爱,如今能共结连理,一定是段恩爱的好姻缘,只是兰桂阁少了月璇姑娘可要失色不少。”巫恪豪笑着说。

    “不会的,如今兰桂阁里又捧出个花魁来了,听说冷艳妩媚、貌美如仙,特色是她爱穿黑衣裳,不爱说话也不爱笑,却令许多寻芳客惊为天人,挤破头要见她呢!”

    杏讷星话才说完,巫恪豪已经脸色铁青的大力捉着他的衣襟怒问:“那个花魁叫什么名字?她叫什么名字?”

    杏讷星被巫恪豪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恪豪,快放手,我无法呼吸,快放开我!”他连忙挣脱猛咳着,脸也胀红了。

    巫恪豪忙道歉:“东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抱歉!我只是想明白那个花魁是谁?东星,快告诉我,她到底叫什么名字?”他急着想知道答案。

    杏讷星呼吸平稳后才说:“那个花魁我并没见过,叫什么我也不清楚,恪豪,你为何如此激动?难道你知道那个花魁吗?”他疑惑的看着巫恪豪。

    东星的叙述听起来那花魁的特征太像常诗雨了,但这怎么可能,常诗雨怎可能真的当起风尘女子,桂大娘也不会让外甥女下海,可是他却无法放心。

    常诗雨回兰桂阁有十来天了,说他不曾想过她是骗人的,尤其每到夜晚时分,只有他一个人的床显得那么冷清,令他格外思念她的温柔甜美,但他却是一直没去兰桂阁看过她。

    他是强忍着见她的欲望,不让自己去找常诗雨,除了对她的欺骗还无法完全释怀外,他也是高傲的要她明白,如今作主的人是他,她只能听话,不可以有任何异议,他要让常诗雨在兰桂阁待上一个月,让她尝些盼望、等待的苦,那他去接她回府后,她一定会更加温柔体贴的伺候他。

    如今却听到了这样的消息,真的会是她吗?还是另有其人?他无从判断。

    “东星,走,陪我去兰桂阁!”巫恪豪放不下心,他要去看看是否又是常诗雨在变花招。

    “恪豪,现在是下午呢,还没到那位花魁的见客时间啊?”杏讷星大声叫。

    “不管什么时候,我要见她,她就必须要见我!”巫恪豪沉着脸说,拉起杏讷星急急就出了门。

    来到兰桂阁,巫恪豪没招呼一声直接就走向后花园,要去小木屋找常诗雨。

    “恪豪,你怎么往这里走了?恪豪,恪豪”杏讷星不明所以的追着巫恪豪的脚步。

    巫恪豪经过树林走过屋前的小花园,来到小木屋前面,他见屋门紧闭,便在门上敲了敲叫人:“常诗雨,开门,开门”

    唤了数声并没人回应,巫恪豪不加思索就推门进入,小小的木屋格局简单,几乎一眼就看完,小厅没人,他到房间转了下也没见到人,其实若有人早就出来应门了,还用得着进门找吗?

    “恪豪,这小木屋应该没人住吧,你看桌上、椅子士都一层灰了,房里的床上连棉被枕头都没有,怎会有人住呢?”杏讷星看看四周说。

    不用杏讷星提醒,巫恪豪也看出来了,以这儿荒凉的样子来看,大概有段时间没人住了,那常诗雨呢?她真真当上花魁了吗?

    巫恪豪的脸色冷到谷底,一甩手又冲出小木屋,来到后花园便和闻讯赶来的桂大娘碰上了。

    “常诗雨呢?”巫恪豪扬眉问她。

    “巫公子,你不是到小木屋看过了吗?既然楼已空,当然人就不在了,诗雨已经离开了!”桂大娘冷淡回答。

    “你胡说,常诗雨没走,只是搬出了小木屋,她现在做上了兰桂阁的花魁,自然就不能住在简陋的小木屋了,兰桂阁近来名声大噪的花魁就是她吧,我要见她!”他不会再被欺骗的,巫恪豪相信自己的直觉。

    “原来巫公子今天来是找花魁的,你来得太早了,她还在休息,晚上才见客,而且今晚她打算公开议客人出价,价码最高者可以与她共度良宵,公子若有兴趣就晚上来吧!”桂大娘告诉巫恪豪。

    巫恪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她她竟会做出这样的事,他马上大声反对:“我不准她这么做,我不准,她是我的人,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能碰,我要马上带她走,她在哪里,我要带她离开!”他的心快被愤怒和嫉妒撕裂了,他不准她做如此无耻的事,不准!

    “巫公子,花魁并不属于任何人,而且她和公子一点关系也没有,公子怎有资格说不准,她也不会跟公子走的,现在并不是兰桂阁的营业时间,巫公子请离开吧,若想来享乐,晚上再来!”桂大娘下逐客令。

    “桂大娘,我不会走的,若没带她离开这里,我绝对不走,还有我不准任何人碰她,谁敢碰她我会杀了那个人,桂大娘,带我去见她,否则就算翻遍兰桂阁我也要找到她!”巫恪豪目光凌厉的瞪着桂大娘。

    别大娘轻声一笑,语气漠然“巫公子,要见花魁唯有晚上她公开露面你方可以见到她,否则不管你说什么都无法见到花魁,巫公子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应该不会像个无赖来找麻烦吧,徐少爷,请你带巫公子离开,要见花魁,晚上请早!”

    “桂大娘,对不起,我们马上离开!”杏讷星对桂大娘道歉,拖着巫恪豪离开。

    “东星,我不走,我要见她,现在就要见她,没见到她我不走!”巫恪豪当然不肯走。

    “桂大娘不是说了,晚上才能见到花魁,人家现在不见你,你真要拆了兰桂阁吗?恪豪你并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怎么今天反常了,走吧,你要见花魁我晚上再陪你来,走啊,走!”杏讷星硬将巫恪豪拉出了兰桂阁。

    杏讷星拖着巫恪豪来到附近的酒楼,叫来了酒菜想缓和巫恪豪的心情,巫恪豪却直接拿起了酒壶就豪饮,喝完一壶还不够,连连叫小二再送酒来,不停的往自己嘴里灌酒。

    杏讷星看不下去,连忙阻止:“恪豪,别喝了,别喝了!”

    巫恪豪挥开杏讷星的手“别管我,让我喝,不要管我!”继续仰头喝酒。

    “好,你就喝吧,若醉倒了,今晚也不必去兰桂阁见花魁了!”杏讷星出声警告。

    这话让巫恪豪捉着酒壶的手停在空中后颓然的重重放下,脸色难看极了。

    杏讷星很好奇询问:“恪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巫恪豪烦躁的揉揉额角,看了杏讷星一眼回答:“兰桂阁的花魁可能是恨儿!”

    杏讷星讶然“这怎么可能?恨儿不是只属于你吗?而且她也未挂牌见客,怎会是她呢?”

    “东星,我和恨儿之间还有段很复离的关系。”巫恪豪将自己和常诗雨的恩怨情仇说给杏讷星听。

    “原来如此,想不到你和常诗雨竟有如此让人意想不到的关系,但听你说完后,我只有一句话,恪豪,你错了!”杏讷星正色告诉巫恪豪。

    巫恪豪不太高兴地瞪着杏讷星“我错了?我哪里错了?”

    杏讷星说出他的理由“恪豪,常诗雨欺骗你,你生气是很正常,但是不能将全部过错都推到她头上,她一个弱女子突然遭到家毁人亡、未婚夫又退婚,还被谣传是行为不加邙要离乡背井,怎么可能会没有恨,所以她遇到你、知道你的身分后想报复是理所当然的事,换成任何人都是一样。常诗雨虽然对你展开报复行动,但是恪豪你扪心自问,她真正有伤害到你吗?反倒是爱上了你,在未明白真相之前,爱上仇人,她心中有多痛苦,恪豪你有帮她想过吗?真相是残酷的,她知道后甚至被吓得生病了,最后她想通不再怪你,愿意放弃仇恨好好爱你,将你当成她唯一的依靠!可是你明白真相后只会责怪她的欺骗,对她生气言明要离开她,还用冷漠无情的态度待她,你有想过常诗雨她经历的痛苦比你多上千百倍,你不但无法体谅她,还在得到她后再叫她回兰桂阁尝尽被冷落的苦楚,这无异是在她的悲痛上再砍一刀!或许她已经筋疲力竭无法再面对这许许多多的事了,也虚弱得不想再去承受你的冷漠,所以她选择了随波逐流,让自己沉沦在苦?铮币桓鋈说男谋怀沟状蛩椋松僖裁挥腥魏蜗保还茏鍪彩隆19娑允裁慈耍悸槟久桓芯趿耍亲龌n秩绾危裤溃阋丫灰耍阌钟惺裁蠢碛扇ピ鸸殖j昴兀俊?br>

    巫恪蒙大掌紧紧握着酒壶,杏讷星的话像重重的木槌敲在他心上,也像闪电击中了他的脑袋,震撼了他整个人,让他终于能去除掉自己的偏执和小心眼,看清整个事实,而看得越清楚明白,他就越感到无地自容,东星没说错,他完全没设身处地为诗雨想过,除了一味指责她之外,他甚至没有安慰过她,她是失去了一切,而他不过只是自尊小小受了伤而已,他却得理不饶人的对诗雨冷酷,用话去伤害她!

    如今她被伤透了心,豁出一切的放任自己糜烂,是他害诗雨变成如此,他还有资格生气责怪她吗?混蛋,他真是天底下最可恶的混蛋了。

    巫恪豪悲痛交集,大手一使力,酒壶应声而破,碎片插入他掌中。

    “恪豪,你受伤了,快把手掌张开,我为你把碎片挑出来!”杏讷星紧张的为巫恪豪处理伤口,不过他才把碎片挑出还没包扎,巫恪豪就站起身往外走。

    “恪豪,你又要去哪里了?等我,等等我!”徐柬星丢下银子付帐,又匆匆的追着巫恪豪而去。

    夜暮低垂,兰桂阁里的花灯全点上了,照得里外一片热闹,本就生意兴盛的兰桂阁,今晚更是宾客如云,大家都是来一睹花魁姑娘的天仙美貌,也想明白是谁能赢得美人的垂爱。

    在戏谑声和莺声燕语中,坐在大厅一隅脸色凝重、不言不语的巫恪豪是个异数,四周的热闹更衬出他的孤独,他焦虑不安的眼睛不住的往楼梯上的露台看去,等会儿花魁就会站在那儿等着人出价,而他很快便会明白那花魁是不是诗雨?

    就算是她,他也不会生气,只希望她能随他回府,他会尽心待她,以补偿这些日子以来他的过错。

    在众人的期待下,一身黑夜、从头到脚都被黑纱遮盖的女子在丫环的扶持下出现在露台上,底下宾客一阵鼓噪。

    别大娘站出来,举起手要大家安静“各位大爷公子,花魁姑娘已经准备好了,今晚谁出的价格最好,就能让我们花魁姑娘伺候一夜,享尽艳褔,现在请众位贵宾开始出价!”

    人群中马上就有人喊起一千两,出手之阔绰让叫好声四起,慢慢有人加价了,两千两、五千两,八千两

    “一万两!”这一叫声让众人都住了口,纷纷转头敬佩的看着出价的吴老爷,能出一万两这么大的数目真是不简单,大家以为吴老爷一定会得标时,一个低哑的男子嗓音出了“十万两。”

    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十万两,这人一定疯了。

    巫恪豪喊完价走到场中抬头看着桂大娘“桂大娘,我出十万两!”

    别大娘眼色扫过厅里,没有人的价更高了,遂宣布由巫恪豪得到花魁。

    巫恪豪听了马上飞身一踪,跃到花魁身旁,转过她的身子将她背着底下众人,迫不待掀开了黑纱。

    黑纱落,花魁冷艳美丽的脸儿显露在巫恪豪眼中,她娇媚的倚身行礼“奴家楚楚见过公子!”

    巫恪豪却后退一大步,马上转身询问桂大娘“她不是诗雨,她不是诗雨啊!”“我有说过她是诗雨吗?我已经告诉过你诗雨离开了,她不在兰桂阁里了!”桂大娘淡淡说着。

    “她离开了?那她去了哪里?”巫恪豪焦虑的急问桂大娘。

    “她去了一个无情无欲、自在快乐的地方!”桂大娘回答。

    “无情无欲、自在快乐?这是什么地方?桂大娘,请你别卖关子了,说出诗雨去的正确地方好吗?”巫恪豪急着要知道常诗雨的下落。

    但是桂大娘除了那句“无情无欲、自在快乐的地方”外,任凭他怎么问、怎么恳求桂大娘就是不明说,巫恪豪急死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为了问出常诗雨的去处,巫恪豪又天天来兰桂阁了,几乎将所有时间都耗在桂大娘的身上,追问她诗雨去哪里?

    但是桂大娘就像闭紧的蚌壳,不说就是不说,被逼急了,她就用“无情无欲、自在快乐的地方”当回答,其他什么线索她绝口不提。

    连着三天巫恪豪都来找桂大娘,却也都失望离开,思念的折磨让他无心打理自己,俊帅的脸长满了胡渣,头发也乱了,整个人憔悴得吓人。

    而第四天,他不死心又要再去找桂大娘时,杏讷星急急跑来找他“恪豪,我知道了,我知道常诗雨在哪里了。”

    巫恪豪一听连忙捉紧杏讷星焦急的问:“在哪里?在哪里?”

    “恪豪,你别急,听我说,你去问桂大娘常诗雨的去处时,她不都回你一句“无情无欲、自在快乐的地方”吗,这句话一定有它的含意在,恪豪,你仔细想想,无情无欲、自在快乐这话,什么地方是会让人无情无欲、自在快乐呢?”

    巫恪豪为了常诗雨,整个心绪都乱了,连平时的冷静聪明也不见了,现在听杏讷星一提起,他连忙定下心思考,马上就有答案了。

    “东星,是庙宇,桂大娘所指的是庙宇对不对?”捉着杏讷星兴奋大叫。

    杏讷星点点头“我猜也应该是庙宇,唯有庙宇是无情无欲,能使人自在快乐的地方!”

    “太好了,我知道诗雨的去处了,谢谢你,东星,真是太谢谢你了!”巫恪豪十分感激这个好朋友。

    “既然是好朋友就不必谢我了,只是天下庙宇这么多,你可能要花费一番工夫去找了!”那才是最难的部分。

    “东星,这不难,桂大娘不会放心让诗雨去太远的地方,她一定希望能常见到外甥女,所以诗雨还在高阳城附近,而庙宇能接受女客寄宿的就只有尼姑庵了,只要查出城郊有几座尼姑庵,再一一去找,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诗雨的!”有了希望,他的头脑也活络了起来,马上就找到重点,他会找回诗雨的。

    巫恪豪找常诗雨找得十万火急,如今有了线索,他更是片刻都不休息,找齐了附近尼姑庵的地址,他即刻出发找人。

    巫恪豪在城外奔波于各个尼姑庵间找寻常诗雨,他带着干粮、水,到每一处尼姑庵寻人,没有再问下一处,一处处的问下去,渴了喝水、饿了吃干粮,夜晚他也没回镖局休息,找个能避风遮雨的地方就睡了,养足精神后继续找人。

    多天下来,他满脸尘霜,身上也是狼狈不堪,若没仔细看,还真难认出他就是天龙镖局风釆翩翩的少公子。

    巫恪豪来到水月庵门口,这是最后一处了,若再找不到常诗雨,他还是会继续找下去,不管花多少时间,他一定要找到她。

    他走入庵中,先向案上的菩萨虔诚析求,希望菩萨能保佑他找到诗雨,然后他向庵里的师太打听常诗雨的下落。

    “施主,你找她有何事?”慈眉善目的老师太问巫恪豪。

    巫恪豪闻吉大喜“师太,你的意思是诗雨在这里?她在这里是不是?”

    “她是在此,不过她并不愿意见外客,施主若有事可以为施主转达,还请施主别打搅她的清静。”老师太告诉巫恪豪。

    “我的话一定要亲口对她说,我也要亲自恳求她的原谅,这是旁人无法代替的,请师太让我见见诗雨,我要见她,拜托师太了!”巫恪豪单膝向老师太跪下请求,他要见诗雨,整个人整颗心都渴望要见到她。

    老师太连忙扶巫恪豪起来,叹了口气:“唉,既是俗缘未了,如何修心呢?好吧,你在此等等,贫尼去请她来。”

    巫恪豪不安的等着诗雨,他终于可以见到她了。

    “了尘,大厅有位施主要见你。”

    正在抄写经文的常诗雨听了很高兴问:“师太,是不是我姨妈来了?”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老师太回答。

    常诗雨点点头,放下笔轻快的走向大厅,她一来庵里便爱上这儿的清静,所以住得很习惯,不再有情仇束缚后,心情也开朗多了,整个人的神色都变好,让她看起来容光焕发。

    常诗雨一走入大厅便欢快开口:“姨妈,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剩下的话在看到眼前的男子后就消失了,她呆住了,整个人愣在当场。

    诗雨,果然是她,巫恪豪狂喜的紧紧盯着她,她更美了,而且脸色红润、眉间舒坦,看起来无忧无虑,纵使素衣束发、没任何打扮,却是越加的迷人。

    “诗雨,我找到你了,我真的找到你了,诗雨!”巫恪豪激动的想上前搂住她,被回过神过来的常诗雨痹篇。

    “施主,我不是诗雨,我叫了尘,施主找了尘有事吗?”常诗雨强撑着脸上的平静看着巫恪豪,初初见到他,她真想转头就跑,但想到师太不肯为她剃渡的理由是她尘缘未了,那她就必须了去尘缘,同自己和师太证明她心无挂碍,所以她必须面对他。

    “诗雨,我有千言万语想对你说,但能说出口的只有一句,我爱你!我爱你,诗雨,你和我回去吧,我不能没有你!”巫恪豪放下了自尊和骄傲,深情的告诉她。

    常诗雨后退了一大步,心像被人狠狠揪住,让她好疼,为什么他要来这里告诉她这些话,她好不容易才有平静的日子可以过,他为何还要来打搅她!太迟了,他这话说得太迟了,她已经无法和他在一起了。

    “施主,这世上真没有诗雨了,所以她无法和施主一起回家,也不能接受施主的感情,施主请回吧,别再找个不存在的人了!”她用淡然的语气告诉巫恪豪。

    “你就是诗雨,不是了尘,这繁华世间如此美丽,还有我这般的爱你,也有疼你的姨妈,我不相信你真能了去尘俗。诗雨,别让怨愤蒙蔽了心智,否则就会和我一样,几乎失去了心所爱的人,可能要花上千万倍的心血才能让心爱的人回心转意再爱上我,这其中的痛苦让人永远忘不了,诗雨你应该很明白的。但是不管要再付出多少代价,我都不会退缩,我爱你,这份爱放在我心中,也在我的血里,除非我没了心、没有了血,我才能停止爱你,否则这份爱会持续下去,直到地久天长,诗雨,回到我身边吧!”巫恪豪用心诉情,温柔的要羸回常诗雨的心。

    常诗雨放在背后的小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入掌心里,她要用痛提醒自己不能动心,她不能忘了自己立下的誓言,为了巫恪豪的平安,她不可以和他在一起。

    她深吸口气,依然用冷淡的语气回答:“施主若真爱诗雨,就该放她自由,她现在过得很好,很快乐,她不愿再回首过去的痛苦时光,施主的出现只会带给她伤心,爱一个人不是要给被爱的人最好的一切吗,诗雨希望施主别再来打搅她了,她也有追求自己快乐的权利,施主何苦剥夺她的快乐呢,施主若真有爱就请尽快离开,了尘也告退了!”她生疏的向巫恪豪合十行礼,转身要离开。

    巫恪豪抢上前去拦住她的步伐“诗雨,我明了我对你的伤害已经造成,我说再多话都不能弥补我的过错,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自私,但是爱情本来就是想占有所爱的人一切,诗雨我爱你,我真不想失去你!若你从头到尾都不爱我,你说这些话我能接受,不会再强求,但是你曾那般爱我,连清白的身子都许给了我,若你不够爱我,你不会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而从你离开我至今不过才一个月时间,我不能接受你会马上就不爱我了,诗雨,你可以惩罚我错待你、狠心伤了你,不管任何的刑罚我都甘之如饴,但就是不要惩罚我的感情,它并没有错!诗雨,我要如何做你才肯原谅我呢?只要你说得出来,我就一定能做到!”诗雨表现出冷漠的态度让他心痛,他也更加生气自己竟也曾经令她如此心痛过,他真诚的表达出自己最深的情,但愿能融化诗雨结成冰的心。

    常诗雨无比坚定的心摇摇欲坠了,他的话、他的情,甚至他为爱憔悴的模样都令她心疼,他的来到已经乱了她向佛无欲的心了,再听他这些真诚动人的话,就算她有再大的悲痛委屈也烟消云散了,她也渴望自己能抛开一切投入他的怀抱,可是自己所说过的誓言像道高墙横在她和恪豪之间,不行,她不能害了恪豪,她只能痛下决心拒绝他。

    “太晚了,你这些歉意来得太晚了,施主没听说女人是善变的吗?诗雨已经走出了被施主伤害的痛苦,不会再傻得回到苦海中,了尘只能奉劝施主,忘了诗雨,忘了这段不该发生的感情,别再作茧自缚,否则只是徒增痛苦而已。了尘话已带到,施主离开也罢不离开也罢,都与了尘无关了!”说完话,她下定决心不再回头,以表明她不会改变的决定。

    “诗雨,我不会离开的,我就在门外等你,我一定会等到你回心转意!”巫恪豪对着常诗雨的背影平静的说,不管她说了什么绝情话,不管她的态度是多么的绝裂,他都不会在意,只要付出对得起自己的感情就行了,结果如何就看天意吧!

    常诗雨听到了巫恪豪的话,但脚步没半丝停顿,毅然走回庵堂内室。

    巫恪豪在水月庵外伫立等待,等待一份希望,但也可能是失望,他只能等下去。

    日落月升,他在庵外站了一个下午,姿态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常诗雨和平常一样与庵内师太们用晚膳、做晚课,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般,而庵内的师太们也都不过问此事,感情的事唯有当事人才能解决。

    夜半时分,外面下起大雨来了,时序已近冬天,山上的夜晚寒意冻人,裹着厚棉被的常诗雨睁大著眼没有一丝睡意,她不承认自己在担心,却怎么也睡不着。

    和她睡在一起,随着她一起来水月庵的依芳突然起身下床,常诗雨诧异的看着她。

    “奴婢去送把伞傍巫公子吧,这样小姐您会不会较能放心睡觉。”依芳披件衣裳拿起伞就出门了。

    常诗雨拉起被子盖住了脸,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却仍暪不过依芳。

    一会儿依芳回到屋里,常诗雨马上拉下棉被看着她,开口想问却又迟疑。

    依芳明白,告诉小姐“巫公子不肯收下伞,就站在屋外淋雨,全身都湿透了,脸色也很难看,再这样下去,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倒下去的!”

    常诗雨抿紧了唇不语,再躲回被里,她听到依芳叹着气上了床,自己如此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第二天,由庵里师太口中常诗雨明白巫恪豪仍站在庵外,师太们关心的送上食物和水他都不接受,默默无语的继续伫立不动。

    到了晚上,老师太把常诗雨叫到跟前对她说:“了尘,情起、情灭在冥冥中都已注定,若情缘未了,再怎么逃避也没有用的,天意不可违,那何不坦然接受呢!”

    常诗雨苦在心中却说不出,他在外面受罪,庵里的她也不好过啊!

    这晚到夜半又下起大雨来,而且雨势凶猛,更加寒冷了。

    常诗雨在床上辗转难眠,终于忍不住了,她下床穿上衣裳,拿起伞开门走出房间。

    一走出屋外,迎面而来的寒意让她拉紧大衣,想到巫恪豪还在淋雨,她加快了脚步来到大门前,按着着急的心,缓缓的打开了门。

    藉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了在大雨肆虐下,仍顽强屹立不动的巫恪豪,雨水如飞瀑般不断的打在他身上,他的脸色好难看,唇色发紫,模样让人担忧。

    他看到常诗雨出现,青白的脸上马上就有了笑容“你还是放心不下我,出来看我了!”

    “你这样做并没有任何益处,放弃吧,我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淋雨不好,这伞你拿去用,明早快离开!”她将伞放在门旁,转身要回庵里。

    巫恪豪快速的冲上前伸手拉住了她“别走,诗雨,不要离开我,不要!”嗓音沙哑悲伤。

    握在她腕上的大手烫得像烙铁般,常诗雨马上举起手放在他额上,热度让她吓坏了“天啊,你在发着高烧呢,你不能再淋雨了,快随我入内,你要马上换掉湿衣服才行!”她紧张的拉着巫恪豪入庵里,他却拒绝了,不肯移动脚步。

    “除非你肯回到我身边,要不我还是继续淋雨等你回头。”他提出条件。

    “这是不可能的,你别再提这事了,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快进来!”常诗雨的答覆还是不,却焦急的要他入庵里换去衣裳。

    “那就没什么好说了!”巫恪豪松开常诗雨的手,要再投入雨中。

    常诗雨急得张手就抱住了他,哭着喊:“不可以,恪豪,你已经生病了,不可以再淋雨,你别为难我了,我们不能在一起的,不能的!”

    “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不能呢?”巫恪豪搂紧了常诗雨焦急的问。

    “这是我的誓言,若我和你在一起,你就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不可以!”她伤心的要从巫恪豪怀中离开。

    巫恪豪不放人,更加抱紧了她,要弄明白这是什么原因“什么誓言?诗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说!:”

    常诗雨抬起泪眼望着巫恪豪,边哭边说:“这是我和雪衣女子的约定,我要求她别找你麻烦,她说只要我发誓不和你在一起,她便能答应,我不希望你为雪衣女子的事困扰便同意了,雪衣女子要我起誓,若我违反誓言和你在一起,你就要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我不能让你出什么意外,所以我们不可以在一起,不可以!”她心如刀割,但却无法拿心爱人的性命做赌注,只能分开。

    听完这事,巫恪豪脸色怪异的楞了愣,思索了一下后,却哈哈大笑了起来,让常诗雨莫名所以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全明白了!

    “诗雨,我们都被雪衣女子戏弄了!”巫恪豪笑着告诉常诗雨。

    “戏弄?恪豪,我不懂你的话!”常诗雨更加的迷惑。

    “诗雨,你认为我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巫恪豪先问她。

    “当然是性命,人不是生命最重要吗?”常诗雨回答。

    巫恪豪摇摇头,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宝贝“不是!对我来说,生命却不是我最重要的东西,雪衣女子最后一次找我时,她告诉我她不再计较黑玉夜明珠的事,因为她已经取走了我最重要的东西做为补偿,我很紧张,同镖局里清查所有的东西,却没发现少了什么,我那时还以为雪衣女子胡说呢!等到我发觉自己最真的感情后,我才了解,她没乱说,我真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你,诗雨!我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你啊,诗雨,没了性命,我至少不会再痛苦、伤心,但若没了你,我却会痛不欲生过一辈子,比死还难受!那个雪衣女子冰雪聪颖,看出了这件事,才会要你发誓却又误导你来捉弄我们两人,不过幸好是她的作弄,我才能了解你对我有多重要,你的确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他解释给常诗雨明白。

    常诗雨恍然大悟,心中高兴又感动,搂着巫恪豪却只会哭。

    巫恪豪抬起她带泪的小脸,最想明白的还是她的心意“诗雨,现在你没有誓言的束绑了,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了吗?跟我回府,做我的妻子,与我相守一辈子,永远都不分开!你愿意吗?”

    常诗雨含着泪点头,用力的直点头“愿意,我当然愿意了,怎会不愿意呢?恪豪,我爱你,这份爱从没减少过,我一直鄱在爱着你啊!”“诗雨,我的诗雨,我的爱!”巫恪豪欣喜若狂的用力搂住她,灼热的唇吻上了常诗雨,他得回诗雨了,终于得回她了!

    紧接着,巫恪豪在常诗雨的惊喊声中倒了下去。

    巫恪豪清醒过来,恢复意识后首先想起的便是他最爱的人“诗雨,诗雨”他大声叫着从床上坐起。

    靠在床旁打瞌睡的常诗雨被惊醒,转到他面前“我在这里,恪豪,我在这儿!”

    巫恪豪急忙将她紧紧拥在怀中“诗雨,别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恪豪,我不会离开你的,别紧张,我不会走的!”先安抚巫恪豪,再伸手试试他的额头,温度正常让她松了口气笑了。

    “太好了,烧也退了!”

    巫恪豪看看四周“这里是哪里?”

    “是水月庵外的柴房,你是男人不好住在庵里,只好委屈你在柴房里暂时栖身了。”常诗雨微笑回答。

    “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住哪里我都无所谓,反正等天亮后,我就要带你回府,诗雨,你不会又改变心意要留在水月庵吧,我是绝对不准的!”巫恪豪搂着常诗雨,态度强悍。

    常诗雨靠着巫恪豪“我不会离开你了,我们经过这么多事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怎舍得再离开你呢?只是你为了我吃那么多苦,对不起!”他瘦了好多,她看得好心疼。

    巫恪豪亲了下宝贝的粉颊,不在意自己试凄。“别说对不起,你也为我受过罪啊,我们是同甘共苦,现在苦难都过去了,以后便只剩下快乐!诗雨,我只想再告诉你一次,我爱你!”他好爱、好爱她!

    常诗雨眼儿红了,快乐的嗓音带着哽咽“恪豪,我也爱你!”

    巫恪豪缓缓俯下脸吻上了常诗雨,历经困难让他们的感情更加牢固坚强,再也没有什么事能分开他们了!

本站推荐:神医毒妃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小阁老神医嫡女随身空间:神医小农女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

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TXT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可儿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可儿并收藏恨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