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你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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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可以走了。”沈临渊冷静的看着索魂，“你帮我问问扶桑，桀宇还能不能活，能活的话救救他。”沈临渊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能活就忘记我们吧，帮我告诉我妹妹沈岁宁，我是愿意的。”</p>
索魂看着沈临渊，没有任何动作，沈临渊慢慢的站了起来，“顾三郎没有白死，也算是带走我半条命了，我刚刚吹不动笛曰，是要油尽灯枯了，对吧。”沈临渊看着索魂，惨然一笑。</p>
“你知道了？”索魂一惊，他的表现有那么明显吗？</p>
“嗯。”沈临渊点点头，在索魂替她把脉而她竟然吹不动笛曰的时候她就知道了。</p>
没有给索魂反应的机会，沈临渊将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膛。</p>
“走吧。”在索魂的惊愕中沈临渊再次笑着说了一句。</p>
“好！”索魂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眼眶有点难受。</p>
久离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p>
“你知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索魂看着沈临渊闭上眼，然后凑到久离脸前，他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他出去的代价未免过于惨烈。</p>
“你将为了天庭而死，元神割裂，尸骨无存。”索魂说完之后好像感觉到了一种快感对着久离大笑。</p>
久离看着索魂，皱着眉，但还是遵守约定，指了一条出路。</p>
那出路，就在久离所站的地上，久离轻轻跺了跺脚，出现了一道明显的通道。</p>
久离一脚将索魂踹了出去。</p>
阿穆睁开眼睛，抽出了手中的剑然后又将剑回鞘，因为此时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倒在他的背上。</p>
“走！”这是索魂昏迷之前的最后一句话，用了少许的灵力，声音可令在场的人听见。</p>
第一狱狱主见只有索魂出来，麻利的带上十八狱主，回了境主府，阿穆愣了愣，背着索魂也跟着回去。</p>
……</p>
索魂从结界中出来之后，冥王扶桑亲自入住境主府，涯安境又直接回到了冥王殿下手中。</p>
沈岁宁和沈流云已经在境主府门口站了几天，沈临渊莫名巧妙在境主府消失，这不是小事，但看在这些冥界来人的眼里，死人是在正常不过了，毫无波澜。</p>
“二位请跟我来。”索魂大多是皮外伤，回来随意将养后，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p>
沈岁宁和沈流云对视一眼，他们在门口已经坐了三天，境主府没什么人进进出出，所以他们在门口连人影都没有见过一个。</p>
“我能信你吗？”沈岁宁的眼睛里充满了惊醒和防御。</p>
索魂眼底更复杂了。</p>
“我才和沈临渊有过接触。”索魂认真的看着沈岁宁和沈流云说道。</p>
沈流云自扶桑出现在涯安境，沈临渊在境主府失踪之后一直处于愧疚当中。</p>
他手中的菜菜，能对付涯安境人，但对付与涯安境同在冥界的冥界中人，他就真的无能为力了。</p>
沈流云对沈岁宁点点头，两人随索魂一起进了临石居。</p>
阿锦这个时候守在炉子旁边，有些失神。</p>
“这里是她在境主府的居所。”索魂淡淡开口介绍。</p>
沈岁宁和沈流云盯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p>
阿锦一看见沈岁宁，眼眶里盘旋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已经好久不见阿穆了，沈临渊的死，阿锦是将它算在阿穆和索魂的头上了，虽然两人最近躲阿锦避之唯恐不及，不过这种事情怎么也要面对的。</p>
“多说无益，我阿姐呢？”沈岁宁倔强的盯着索魂。</p>
阿锦走过去，拉起沈岁宁的手，与沈岁宁一样，盯着索魂。</p>
“沈临渊自杀了，就死在我面前，为了我而自杀的。”索魂哽咽道，“沈临渊让我告诉你，她说她是愿意的。”</p>
沈岁宁脸色煞白，失去了重心，摇摇晃晃的倒在索魂怀里，呼吸急促，说不出话。</p>
沈流云眼睛里布满恨意，就境主府将他们关在门口的几天，沈流云觉得沈临渊之死绝不是她自己愿意那么简单。</p>
“我们进了一个古阵，那个阵法极其阴狠毒辣，他是依靠吸引人走进去然后以命易命，有人死，有人生。沈临渊进去时我和公子，还有另外两个冥界的狱主已经进去了，最后出来的就我一人，那两名狱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在我和沈临渊找到公子的时候，公子已经处于绝境，他将我们俩送上来，自己留在下面，沈临渊那时候还想出去求援，只是在求援过程中，我们明白了这个阵法分明就是等价的交换。”沈岁宁看着索魂，沈临渊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会突然死，这些问似炮仗在她脑中快速思考着。“沈临渊和我，必须要死一个才能有出路，而我的命，不及沈临渊。”索魂抬眼看着沈岁宁。</p>
沈岁宁一瞬间说不出话。</p>
沈流云握住沈岁宁的手。</p>
“公子还能出来吗？”沈岁宁找回自己的语言，第一个问的是桀宇。</p>
她能猜到沈临渊为了什么，如果是按照索魂所说，她相信沈临渊是愿意的。</p>
沈临渊从来就是一个重情的人，她愿意让索魂出来沈岁宁并不意外。</p>
“你是我阿姐换回来的，好好活着。”</p>
沈岁宁拉着沈流云，离开了境主府。</p>
“小叔，我阿姐没了！”沈岁宁出了境主府痴痴地对沈流云说道，这个时候她隐忍的眼泪才决堤。</p>
沈流云眼圈泛红，这一年，绝对是沈家最痛苦的一年，沈青云、沈老夫人、大阿公、沈临渊这群人逐渐在涯安境落幕。</p>
“临渊丫头，她愿意的。”沈流云摸着沈岁宁的头，将她的头往胸膛靠了靠，沈流云知道，他暂时走不出沈家了。</p>
心中有了牵挂，脚步就不会再坚定。</p>
沈临渊和沈岁宁自小和他接触少，不过他是在沈青云的庇护之下安然的在南侧药垆过着自己的小生活，何其乐哉，如果不是沈青云之死，沈流云应该不会愿意走入沈家的家宅，他不愿意委屈自己，从不曲意逢迎，成为沈家一大异数，在南侧药垆钻研毒药。</p>
沈流云牵起沈岁宁的手，带着她回沈家，这时候的沈岁宁，才是一个真实的沈岁宁，真实的沈岁宁本来就只是个孩子，九岁的姑娘，在家主位上坐稳了就忘了她还是个孩子的事实。如今她小小的手包裹在沈流云的手中，也毫不违和，这个家，就剩这两个人了，整个涯安境，他们是最亲近的人。</p>
“他们走了？”扶桑面具遮住的额头上多了一个堕神印，他的身体里，将养着一只魂魄。</p>
“走了！”索魂看着扶桑，淡漠的答道。</p>
“阿穆又去人间的古刹了？”扶桑手里把玩着一把碧玉的长笛，索魂盯着那支笛子，眼神复杂，如果说之前他只是再猜，那现在他算是很确定了。</p>
“公子没有出来，阿穆不会走的，如果那个古刹隐藏着的阵法再也找不到阵眼，阿穆应该会守在那里，一辈子。”索魂的表情突然正常了许多，说不上来为什么没有了惧意，只是心中陡然升起的感觉，无所畏惧。</p>
“如果里面真的是坟墓，阿穆就会做守墓人。”索魂看着失神的扶桑，苦笑，阿穆猜到了开头，只是没有猜到是这么个结局。</p>
“你回昆仑山腰吧，那里还有人等着你磨完玉米，娶她回家呢。”扶桑轻轻的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暖意。</p>
扶桑微微心动，但是他不敢回去，因为有人死了，因他而死。</p>
“我不回去。阿锦和阿穆还没回来，我不回去，更何况我丢了沈临渊，不敢回去。”索魂终于跪下，跪倒在扶桑面前，坚定的看着扶桑，固执的跪在地上。</p>
扶桑忽然消失在主位上，索魂看着境主府空空的书房，改跪为坐，坐在书房里思索了许久，苦笑着离去。</p>
扶桑回到冥界，忽然咳出一口血。</p>
手上的竹篓终于编好了，扶桑闭着眼，一只魂魄从身体里分离出来，扶桑将她放在篮子里，一直缩，一直缩，缩成颗粒状，扶桑拿出随身携带的释缘石，将魂魄和释缘石合二为一，一个陌生的，闭着眼的女子躺在释缘石中，透过释缘石，隐约能看到她的样子，模模糊糊的，更让人想冲进去，将她带出来。</p>
“我等你，很久了！”扶桑取下面具，擦干净嘴角的血，脸色苍白的笑道。</p>
释缘石中的女子不知道感应到了什么，扶桑知道，她不开心了，这是默契，相处几百年的默契。</p>
“我等你很辛苦。”扶桑傻傻笑着，温柔的抚摸着释缘石，似乎这样就能抚平里面的女子皱着的眉，扶桑知道，她不开心的时候会皱眉。</p>
扶桑笑着将面具带了回去，然后微微笑着，面具遮住了苍白的脸上突然多出来堕神印的突兀。冥界之王不应该是堕神，他本来就属于黑暗，不需要再另行坠入深渊。</p>
扶桑就这么盯着释缘石，看着里面躺着的灵魂，盯了一会儿，扶桑抽出剑在手臂上划了一道，血洒在地上，扶桑眼里的欣喜才开始蔓延开来。</p>
片刻之后，扶桑将释缘石抱在心口，然后合上了沉重的眼皮，脸上还留有满足的笑。</p>
“好，你可以走了。”沈临渊冷静的看着索魂，“你帮我问问扶桑，桀宇还能不能活，能活的话救救他。”沈临渊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能活就忘记我们吧，帮我告诉我妹妹沈岁宁，我是愿意的。”</p>
索魂看着沈临渊，没有任何动作，沈临渊慢慢的站了起来，“顾三郎没有白死，也算是带走我半条命了，我刚刚吹不动笛曰，是要油尽灯枯了，对吧。”沈临渊看着索魂，惨然一笑。</p>
“你知道了？”索魂一惊，他的表现有那么明显吗？</p>
“嗯。”沈临渊点点头，在索魂替她把脉而她竟然吹不动笛曰的时候她就知道了。</p>
没有给索魂反应的机会，沈临渊将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膛。</p>
“走吧。”在索魂的惊愕中沈临渊再次笑着说了一句。</p>
“好！”索魂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眼眶有点难受。</p>
久离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p>
“你知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索魂看着沈临渊闭上眼，然后凑到久离脸前，他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他出去的代价未免过于惨烈。</p>
“你将为了天庭而死，元神割裂，尸骨无存。”索魂说完之后好像感觉到了一种快感对着久离大笑。</p>
久离看着索魂，皱着眉，但还是遵守约定，指了一条出路。</p>
那出路，就在久离所站的地上，久离轻轻跺了跺脚，出现了一道明显的通道。</p>
久离一脚将索魂踹了出去。</p>
阿穆睁开眼睛，抽出了手中的剑然后又将剑回鞘，因为此时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倒在他的背上。</p>
“走！”这是索魂昏迷之前的最后一句话，用了少许的灵力，声音可令在场的人听见。</p>
第一狱狱主见只有索魂出来，麻利的带上十八狱主，回了境主府，阿穆愣了愣，背着索魂也跟着回去。</p>
……</p>
索魂从结界中出来之后，冥王扶桑亲自入住境主府，涯安境又直接回到了冥王殿下手中。</p>
沈岁宁和沈流云已经在境主府门口站了几天，沈临渊莫名巧妙在境主府消失，这不是小事，但看在这些冥界来人的眼里，死人是在正常不过了，毫无波澜。</p>
“二位请跟我来。”索魂大多是皮外伤，回来随意将养后，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p>
沈岁宁和沈流云对视一眼，他们在门口已经坐了三天，境主府没什么人进进出出，所以他们在门口连人影都没有见过一个。</p>
“我能信你吗？”沈岁宁的眼睛里充满了惊醒和防御。</p>
索魂眼底更复杂了。</p>
“我才和沈临渊有过接触。”索魂认真的看着沈岁宁和沈流云说道。</p>
沈流云自扶桑出现在涯安境，沈临渊在境主府失踪之后一直处于愧疚当中。</p>
他手中的菜菜，能对付涯安境人，但对付与涯安境同在冥界的冥界中人，他就真的无能为力了。</p>
沈流云对沈岁宁点点头，两人随索魂一起进了临石居。</p>
阿锦这个时候守在炉子旁边，有些失神。</p>
“这里是她在境主府的居所。”索魂淡淡开口介绍。</p>
沈岁宁和沈流云盯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p>
阿锦一看见沈岁宁，眼眶里盘旋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已经好久不见阿穆了，沈临渊的死，阿锦是将它算在阿穆和索魂的头上了，虽然两人最近躲阿锦避之唯恐不及，不过这种事情怎么也要面对的。</p>
“多说无益，我阿姐呢？”沈岁宁倔强的盯着索魂。</p>
阿锦走过去，拉起沈岁宁的手，与沈岁宁一样，盯着索魂。</p>
“沈临渊自杀了，就死在我面前，为了我而自杀的。”索魂哽咽道，“沈临渊让我告诉你，她说她是愿意的。”</p>
沈岁宁脸色煞白，失去了重心，摇摇晃晃的倒在索魂怀里，呼吸急促，说不出话。</p>
沈流云眼睛里布满恨意，就境主府将他们关在门口的几天，沈流云觉得沈临渊之死绝不是她自己愿意那么简单。</p>
“我们进了一个古阵，那个阵法极其阴狠毒辣，他是依靠吸引人走进去然后以命易命，有人死，有人生。沈临渊进去时我和公子，还有另外两个冥界的狱主已经进去了，最后出来的就我一人，那两名狱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在我和沈临渊找到公子的时候，公子已经处于绝境，他将我们俩送上来，自己留在下面，沈临渊那时候还想出去求援，只是在求援过程中，我们明白了这个阵法分明就是等价的交换。”沈岁宁看着索魂，沈临渊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会突然死，这些问似炮仗在她脑中快速思考着。“沈临渊和我，必须要死一个才能有出路，而我的命，不及沈临渊。”索魂抬眼看着沈岁宁。</p>
沈岁宁一瞬间说不出话。</p>
沈流云握住沈岁宁的手。</p>
“公子还能出来吗？”沈岁宁找回自己的语言，第一个问的是桀宇。</p>
她能猜到沈临渊为了什么，如果是按照索魂所说，她相信沈临渊是愿意的。</p>
沈临渊从来就是一个重情的人，她愿意让索魂出来沈岁宁并不意外。</p>
“你是我阿姐换回来的，好好活着。”</p>
沈岁宁拉着沈流云，离开了境主府。</p>
“小叔，我阿姐没了！”沈岁宁出了境主府痴痴地对沈流云说道，这个时候她隐忍的眼泪才决堤。</p>
沈流云眼圈泛红，这一年，绝对是沈家最痛苦的一年，沈青云、沈老夫人、大阿公、沈临渊这群人逐渐在涯安境落幕。</p>
“临渊丫头，她愿意的。”沈流云摸着沈岁宁的头，将她的头往胸膛靠了靠，沈流云知道，他暂时走不出沈家了。</p>
心中有了牵挂，脚步就不会再坚定。</p>
沈临渊和沈岁宁自小和他接触少，不过他是在沈青云的庇护之下安然的在南侧药垆过着自己的小生活，何其乐哉，如果不是沈青云之死，沈流云应该不会愿意走入沈家的家宅，他不愿意委屈自己，从不曲意逢迎，成为沈家一大异数，在南侧药垆钻研毒药。</p>
沈流云牵起沈岁宁的手，带着她回沈家，这时候的沈岁宁，才是一个真实的沈岁宁，真实的沈岁宁本来就只是个孩子，九岁的姑娘，在家主位上坐稳了就忘了她还是个孩子的事实。如今她小小的手包裹在沈流云的手中，也毫不违和，这个家，就剩这两个人了，整个涯安境，他们是最亲近的人。</p>
“他们走了？”扶桑面具遮住的额头上多了一个堕神印，他的身体里，将养着一只魂魄。</p>
“走了！”索魂看着扶桑，淡漠的答道。</p>
“阿穆又去人间的古刹了？”扶桑手里把玩着一把碧玉的长笛，索魂盯着那支笛子，眼神复杂，如果说之前他只是再猜，那现在他算是很确定了。</p>
“公子没有出来，阿穆不会走的，如果那个古刹隐藏着的阵法再也找不到阵眼，阿穆应该会守在那里，一辈子。”索魂的表情突然正常了许多，说不上来为什么没有了惧意，只是心中陡然升起的感觉，无所畏惧。</p>
“如果里面真的是坟墓，阿穆就会做守墓人。”索魂看着失神的扶桑，苦笑，阿穆猜到了开头，只是没有猜到是这么个结局。</p>
“你回昆仑山腰吧，那里还有人等着你磨完玉米，娶她回家呢。”扶桑轻轻的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暖意。</p>
扶桑微微心动，但是他不敢回去，因为有人死了，因他而死。</p>
“我不回去。阿锦和阿穆还没回来，我不回去，更何况我丢了沈临渊，不敢回去。”索魂终于跪下，跪倒在扶桑面前，坚定的看着扶桑，固执的跪在地上。</p>
扶桑忽然消失在主位上，索魂看着境主府空空的书房，改跪为坐，坐在书房里思索了许久，苦笑着离去。</p>
扶桑回到冥界，忽然咳出一口血。</p>
手上的竹篓终于编好了，扶桑闭着眼，一只魂魄从身体里分离出来，扶桑将她放在篮子里，一直缩，一直缩，缩成颗粒状，扶桑拿出随身携带的释缘石，将魂魄和释缘石合二为一，一个陌生的，闭着眼的女子躺在释缘石中，透过释缘石，隐约能看到她的样子，模模糊糊的，更让人想冲进去，将她带出来。</p>
“我等你，很久了！”扶桑取下面具，擦干净嘴角的血，脸色苍白的笑道。</p>
释缘石中的女子不知道感应到了什么，扶桑知道，她不开心了，这是默契，相处几百年的默契。</p>
“我等你很辛苦。”扶桑傻傻笑着，温柔的抚摸着释缘石，似乎这样就能抚平里面的女子皱着的眉，扶桑知道，她不开心的时候会皱眉。</p>
扶桑笑着将面具带了回去，然后微微笑着，面具遮住了苍白的脸上突然多出来堕神印的突兀。冥界之王不应该是堕神，他本来就属于黑暗，不需要再另行坠入深渊。</p>
扶桑就这么盯着释缘石，看着里面躺着的灵魂，盯了一会儿，扶桑抽出剑在手臂上划了一道，血洒在地上，扶桑眼里的欣喜才开始蔓延开来。</p>
片刻之后，扶桑将释缘石抱在心口，然后合上了沉重的眼皮，脸上还留有满足的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