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神界四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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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石居的门果然是关着的。</p>
沈临渊没有泄气，这临石居她又不是第一次来，只是看着门是关上的突然有点慌乱，这是发自内心的感觉，因为临石居的门从来没有为她而关过。</p>
从前每次来临石居，阿锦都会站在门口，笑吟吟的等着她，这是第一次，临石居的门关上了。</p>
“阿锦，阿锦，阿锦开门，我是临渊，沈临渊啊……”沈临渊使劲扣着门，没有反应，沈临渊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她闭上眼睛，看见扶桑正坐在石阶之上环抱双手凝视着她，好像这种局面是他意料之中的。</p>
沈临渊看了看扶桑，继续用力扣着临石居的门，直觉告诉她，阿锦一定在里面，毕竟那盆火是阿锦存在的价值，只要火还在，阿锦就一定还在。</p>
“停下吧。”这个声音不是扶桑的，沈临渊呆呆的看着声音传过来的地方，是阿穆，阿穆的剑指着她，而这一次，阿穆身边没有桀宇。</p>
“她怎么办？”扶桑突然现身在阿穆眼前，阿穆立刻拱手，然后指着沈临渊问道，表情没有一丝温度，这个时候他才是一个合格的境主跟班。</p>
“关着吧。”扶桑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慵懒，阿穆愣了愣，现在沈临渊出现在境主府，不是什么好事。</p>
“她身上有伤，关在哪里？”阿穆试探的问。</p>
沈临渊受了重伤，在与顾三郎的一战中损耗了不少精力，现在还能跑来境主府，阿穆的心里有些不忍。</p>
“既然她想找阿锦，就先关在临石居吧，这里是她熟悉的地方。”扶桑的声音没有任何异样，但是面具没有遮住的眼睛却有些许的迷离，涯安境的这里，她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吧。</p>
“释缘石还是黯淡的？”扶桑仰头望着亭子所在的方向，那里的光芒的确不及往日。</p>
“我立刻回古刹，不会再出差错。”阿穆立刻抱剑，坚定的说道。</p>
出差错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这种代价，他已经尝试过了，是不能承受的。</p>
阿穆立刻离开了境主府，前往桀宇与索魂消失的古刹，他一直想不通活生生的人是怎么说不见就不见的。</p>
扶桑有些僵硬的转身，看着背后那扇关上的门，那里面隔绝了沈临渊，沈临渊永远不应该是那个活得朦胧的人，他们这些人，已经给她留了太多困惑，这些困惑，都有解开的一天，面具下的脸忽然一笑，手上拿着的小刀片削着手里突然出现的篾片，这跟竹子是他特意问羲和女神求来的，这个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关得住她。</p>
刀片突然从他的手上削过，掉下一块血肉。</p>
扶桑竟然有痛的感觉。</p>
他将手含在嘴里，仔细舔舐了流出的鲜血，这些血都是有出处的，最受不得委屈。</p>
桀宇发现那些血吸了还会接着流，索性直接不管它，放任它自己结痂。</p>
这些年来，感觉到血液在身体里流动的时候，扶桑才会认真考虑自己的生平，他的身体活了许多年，连他自己也数不清年轮，但是记忆却是从她的脸开始的。</p>
沈临渊从临石居醒来时发现自己没有躺在床上，而是躺在那盆火火边，火光跳跃在沈临渊眼里，她一下翻身坐了起来，她只是感觉到一种由内而外的力量在冲击自己的身体，所以控制不住就晕了。</p>
沈临渊苦笑，那些东西在身体里待久了，果然会有副作用。</p>
“阿锦、阿锦、阿锦……”沈临渊在临石居内部仔仔细细找了一圈，甚至来拿被子底下沈临渊都掀开来找了一遍。</p>
沈临渊这时候才感到了真正的沮丧。</p>
什么时候就连阿穆也会剑指她沈临渊了？沈临渊哭笑，坐得离炉火更近了。</p>
现在整个临石居和她最熟的也就是这炉火了。</p>
沈临渊学着阿锦平常的样子，捡来炭火，放在盆里，就看见火光跳跃起来，沈临渊仔细观察这这炉火，这经年不灭的炉火，自有其神奇之处。</p>
沈临渊闭上眼睛，用心来观察着四周，炉火中隐约露出一张脸，时而平静，时而狰狞，只看了一眼，沈临渊就跌坐在了地上，里面那张脸，与她何其相似，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那身盔甲，她还真没见过。她努力使自己的心归于平静，越希望平静越是不能平静，那张脸仿佛要往她的灵魂深处跳跃，而灵魂里竟然有东西与之相呼应。</p>
沈临渊额头上一阵灼热，一个图案在她的额头上成形。</p>
堕神印！</p>
扶桑轻轻推开了门，沈临渊怒视着她，扶桑感觉到了沈临渊眼里的戾气。</p>
“桀宇回不来了。”扶桑淡淡的说。</p>
沈临渊怔了怔，眼睛里紫光流溢，愣愣的看着扶桑。</p>
“桀宇与索魂在追踪神界来人的时候失踪了，我用释缘石试图寻找过，他们陷入了一个阵法，是第一代天庭留下的产物，那个阵法，出自天命一族。”扶桑淡淡的解释道，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此时的沈临渊需要他的一个解释，如果不解释可能会失去些什么。</p>
沈临渊没有说话，坐在原地，瞪着眼睛，眼眶里盈满了眼泪，随时准备决堤，但是就是十分坚强的徘徊在眼眶周围，倔强地不掉下来，死死的咬着嘴唇，咬到发白，然后溢出血痕。</p>
扶桑面具遮住的表情陡然变得冷漠起来，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都是不配做出选择的人。</p>
原谅？</p>
谈什么原谅，他是遗留下来的该死之人之一，有什么理由替北天境的人说原谅。</p>
扶桑紧紧捏了一下拳头，沈临渊像哭狠了一口气提不上来似的就这么倒在原地，闭眼时徘徊在眼眶里的眼泪终于掉了出来，砸在扶桑手上。</p>
扶桑稳稳的接住她。</p>
沈临渊倒在扶桑的怀里，扶桑平静的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将她额间的印记抹去。</p>
“冥王殿下，这印记，出来了就抹不掉了。”第一狱狱主忽然现身，担忧道。</p>
堂堂昆仑君，如今成了堕神，第一狱狱主叹了一口气，这个结果恐怕沈临渊醒来也接受不了。</p>
“抹不掉就留着，这是神界的债，她要是能回来看见这个印记不会怨我们的。”扶桑在心里确是认为这是神界的债，神界欠北天境的债，既然她逃不出这滩烂泥何不搅得更烂一点，这印记的存在恰恰能让她记住，这一世是来讨债的。</p>
桀宇在阴影处眼里流露出不忍，又在第一狱狱主的叹气声中赶紧收了回去。</p>
“这是笛曰？”第一狱狱主仔细辨认后才惊讶的问道。</p>
“笛曰？是它。神界不是最怕笛曰之音吗，如今笛曰归来，神界那群人现在该头疼了吧。”扶桑难得语气轻快。</p>
“丢了笛曰，恐怕神界早就开始头疼了，临渊殿小妖橘灵失宠于虞幕就是因为笛曰？”第一狱狱主想到旧事，看扶桑的眼神都变了。</p>
剩下的事，他不敢妄加点评了，他知道扶桑从来没有放下过，但是扶桑在计划些什么他从不知道，只是现在他既然看见了笛曰，自然不可能在置身事外。</p>
第一狱狱主叹气，他知道得太多了，现在除非背叛冥界，否则扶桑这条船他就下不来了。</p>
第一狱狱主打量着扶桑，这位冥王，有的可不仅是河渠学的本事，还有脑子。</p>
“怎么，你怕了？”扶桑感觉到了第一狱狱主的情绪，问道。</p>
“冥界上下一心，绝无半点更改。”第一狱狱主赶紧拱手，正色对扶桑说道。</p>
冥界之人有自己的骄傲，从不甘心向神界低头。</p>
扶桑拿出沈临渊腰间的笛曰，往里面灌注了几百年的灵力，笛曰突然开始有了变化，至少通体流溢着灵气的光芒，里面的人，只怕吸收得不亦乐乎。</p>
界中界，相柳满意的看着第一狱狱主。</p>
昆仑君将归，墙上的壁画开始躁动起来，相柳大喝一声，壁画里的人保持着奇异的姿势，藏身在壁画当中，整个壁画的样式发生了极大的改变。</p>
“北极麟的将士们，我们的等待是有意义的，我们北天境的小主人将要归来，北天境终有归期。”相柳举杯，将桌上排列的一排酒一杯一杯的泼在壁画上，壁画里的人又开始动起来，这是一幅复活了的壁画。</p>
第一狱狱主看着壁画上壮观景象，险些失礼，都说北天境亡了，可是看见北极麟，第一狱狱主开始对被禁锢在冥王殿里的老冥王产生了怀疑。</p>
这才是北天境的后手，四分之一的神界，怎么就会悄无身息的灭亡，先不说当年本来只是北天君五服内的伏法，却延伸到了整个北天境，只是今天的神界畏惧诛神鞭，没有人敢上前去质问一番。</p>
第一狱狱主见此情景心里有些沉睡的热血也唤醒了。</p>
他有点期待，这一群藏身黑夜的人，在光明里战斗是佛会有所畏惧。</p>
相柳满意的看着第一狱狱主的神色。</p>
这是当年北天境的残部，是北天境遗留下来的血脉，在黑暗里躲避了多年，如今，终于算是等到了机会。</p>
一千五百多年来，最好的机会。</p>
临石居的门果然是关着的。</p>
沈临渊没有泄气，这临石居她又不是第一次来，只是看着门是关上的突然有点慌乱，这是发自内心的感觉，因为临石居的门从来没有为她而关过。</p>
从前每次来临石居，阿锦都会站在门口，笑吟吟的等着她，这是第一次，临石居的门关上了。</p>
“阿锦，阿锦，阿锦开门，我是临渊，沈临渊啊……”沈临渊使劲扣着门，没有反应，沈临渊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她闭上眼睛，看见扶桑正坐在石阶之上环抱双手凝视着她，好像这种局面是他意料之中的。</p>
沈临渊看了看扶桑，继续用力扣着临石居的门，直觉告诉她，阿锦一定在里面，毕竟那盆火是阿锦存在的价值，只要火还在，阿锦就一定还在。</p>
“停下吧。”这个声音不是扶桑的，沈临渊呆呆的看着声音传过来的地方，是阿穆，阿穆的剑指着她，而这一次，阿穆身边没有桀宇。</p>
“她怎么办？”扶桑突然现身在阿穆眼前，阿穆立刻拱手，然后指着沈临渊问道，表情没有一丝温度，这个时候他才是一个合格的境主跟班。</p>
“关着吧。”扶桑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慵懒，阿穆愣了愣，现在沈临渊出现在境主府，不是什么好事。</p>
“她身上有伤，关在哪里？”阿穆试探的问。</p>
沈临渊受了重伤，在与顾三郎的一战中损耗了不少精力，现在还能跑来境主府，阿穆的心里有些不忍。</p>
“既然她想找阿锦，就先关在临石居吧，这里是她熟悉的地方。”扶桑的声音没有任何异样，但是面具没有遮住的眼睛却有些许的迷离，涯安境的这里，她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吧。</p>
“释缘石还是黯淡的？”扶桑仰头望着亭子所在的方向，那里的光芒的确不及往日。</p>
“我立刻回古刹，不会再出差错。”阿穆立刻抱剑，坚定的说道。</p>
出差错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这种代价，他已经尝试过了，是不能承受的。</p>
阿穆立刻离开了境主府，前往桀宇与索魂消失的古刹，他一直想不通活生生的人是怎么说不见就不见的。</p>
扶桑有些僵硬的转身，看着背后那扇关上的门，那里面隔绝了沈临渊，沈临渊永远不应该是那个活得朦胧的人，他们这些人，已经给她留了太多困惑，这些困惑，都有解开的一天，面具下的脸忽然一笑，手上拿着的小刀片削着手里突然出现的篾片，这跟竹子是他特意问羲和女神求来的，这个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关得住她。</p>
刀片突然从他的手上削过，掉下一块血肉。</p>
扶桑竟然有痛的感觉。</p>
他将手含在嘴里，仔细舔舐了流出的鲜血，这些血都是有出处的，最受不得委屈。</p>
桀宇发现那些血吸了还会接着流，索性直接不管它，放任它自己结痂。</p>
这些年来，感觉到血液在身体里流动的时候，扶桑才会认真考虑自己的生平，他的身体活了许多年，连他自己也数不清年轮，但是记忆却是从她的脸开始的。</p>
沈临渊从临石居醒来时发现自己没有躺在床上，而是躺在那盆火火边，火光跳跃在沈临渊眼里，她一下翻身坐了起来，她只是感觉到一种由内而外的力量在冲击自己的身体，所以控制不住就晕了。</p>
沈临渊苦笑，那些东西在身体里待久了，果然会有副作用。</p>
“阿锦、阿锦、阿锦……”沈临渊在临石居内部仔仔细细找了一圈，甚至来拿被子底下沈临渊都掀开来找了一遍。</p>
沈临渊这时候才感到了真正的沮丧。</p>
什么时候就连阿穆也会剑指她沈临渊了？沈临渊哭笑，坐得离炉火更近了。</p>
现在整个临石居和她最熟的也就是这炉火了。</p>
沈临渊学着阿锦平常的样子，捡来炭火，放在盆里，就看见火光跳跃起来，沈临渊仔细观察这这炉火，这经年不灭的炉火，自有其神奇之处。</p>
沈临渊闭上眼睛，用心来观察着四周，炉火中隐约露出一张脸，时而平静，时而狰狞，只看了一眼，沈临渊就跌坐在了地上，里面那张脸，与她何其相似，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那身盔甲，她还真没见过。她努力使自己的心归于平静，越希望平静越是不能平静，那张脸仿佛要往她的灵魂深处跳跃，而灵魂里竟然有东西与之相呼应。</p>
沈临渊额头上一阵灼热，一个图案在她的额头上成形。</p>
堕神印！</p>
扶桑轻轻推开了门，沈临渊怒视着她，扶桑感觉到了沈临渊眼里的戾气。</p>
“桀宇回不来了。”扶桑淡淡的说。</p>
沈临渊怔了怔，眼睛里紫光流溢，愣愣的看着扶桑。</p>
“桀宇与索魂在追踪神界来人的时候失踪了，我用释缘石试图寻找过，他们陷入了一个阵法，是第一代天庭留下的产物，那个阵法，出自天命一族。”扶桑淡淡的解释道，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此时的沈临渊需要他的一个解释，如果不解释可能会失去些什么。</p>
沈临渊没有说话，坐在原地，瞪着眼睛，眼眶里盈满了眼泪，随时准备决堤，但是就是十分坚强的徘徊在眼眶周围，倔强地不掉下来，死死的咬着嘴唇，咬到发白，然后溢出血痕。</p>
扶桑面具遮住的表情陡然变得冷漠起来，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都是不配做出选择的人。</p>
原谅？</p>
谈什么原谅，他是遗留下来的该死之人之一，有什么理由替北天境的人说原谅。</p>
扶桑紧紧捏了一下拳头，沈临渊像哭狠了一口气提不上来似的就这么倒在原地，闭眼时徘徊在眼眶里的眼泪终于掉了出来，砸在扶桑手上。</p>
扶桑稳稳的接住她。</p>
沈临渊倒在扶桑的怀里，扶桑平静的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将她额间的印记抹去。</p>
“冥王殿下，这印记，出来了就抹不掉了。”第一狱狱主忽然现身，担忧道。</p>
堂堂昆仑君，如今成了堕神，第一狱狱主叹了一口气，这个结果恐怕沈临渊醒来也接受不了。</p>
“抹不掉就留着，这是神界的债，她要是能回来看见这个印记不会怨我们的。”扶桑在心里确是认为这是神界的债，神界欠北天境的债，既然她逃不出这滩烂泥何不搅得更烂一点，这印记的存在恰恰能让她记住，这一世是来讨债的。</p>
桀宇在阴影处眼里流露出不忍，又在第一狱狱主的叹气声中赶紧收了回去。</p>
“这是笛曰？”第一狱狱主仔细辨认后才惊讶的问道。</p>
“笛曰？是它。神界不是最怕笛曰之音吗，如今笛曰归来，神界那群人现在该头疼了吧。”扶桑难得语气轻快。</p>
“丢了笛曰，恐怕神界早就开始头疼了，临渊殿小妖橘灵失宠于虞幕就是因为笛曰？”第一狱狱主想到旧事，看扶桑的眼神都变了。</p>
剩下的事，他不敢妄加点评了，他知道扶桑从来没有放下过，但是扶桑在计划些什么他从不知道，只是现在他既然看见了笛曰，自然不可能在置身事外。</p>
第一狱狱主叹气，他知道得太多了，现在除非背叛冥界，否则扶桑这条船他就下不来了。</p>
第一狱狱主打量着扶桑，这位冥王，有的可不仅是河渠学的本事，还有脑子。</p>
“怎么，你怕了？”扶桑感觉到了第一狱狱主的情绪，问道。</p>
“冥界上下一心，绝无半点更改。”第一狱狱主赶紧拱手，正色对扶桑说道。</p>
冥界之人有自己的骄傲，从不甘心向神界低头。</p>
扶桑拿出沈临渊腰间的笛曰，往里面灌注了几百年的灵力，笛曰突然开始有了变化，至少通体流溢着灵气的光芒，里面的人，只怕吸收得不亦乐乎。</p>
界中界，相柳满意的看着第一狱狱主。</p>
昆仑君将归，墙上的壁画开始躁动起来，相柳大喝一声，壁画里的人保持着奇异的姿势，藏身在壁画当中，整个壁画的样式发生了极大的改变。</p>
“北极麟的将士们，我们的等待是有意义的，我们北天境的小主人将要归来，北天境终有归期。”相柳举杯，将桌上排列的一排酒一杯一杯的泼在壁画上，壁画里的人又开始动起来，这是一幅复活了的壁画。</p>
第一狱狱主看着壁画上壮观景象，险些失礼，都说北天境亡了，可是看见北极麟，第一狱狱主开始对被禁锢在冥王殿里的老冥王产生了怀疑。</p>
这才是北天境的后手，四分之一的神界，怎么就会悄无身息的灭亡，先不说当年本来只是北天君五服内的伏法，却延伸到了整个北天境，只是今天的神界畏惧诛神鞭，没有人敢上前去质问一番。</p>
第一狱狱主见此情景心里有些沉睡的热血也唤醒了。</p>
他有点期待，这一群藏身黑夜的人，在光明里战斗是佛会有所畏惧。</p>
相柳满意的看着第一狱狱主的神色。</p>
这是当年北天境的残部，是北天境遗留下来的血脉，在黑暗里躲避了多年，如今，终于算是等到了机会。</p>
一千五百多年来，最好的机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