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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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相关不过一个我在乎而已，瞧着镜中的自己，在23岁那年褪去了婴儿肥，呈现而出的下颌线让我自嘲‘美丽动人’。如今这脸又丢失了些胶原蛋白，咦，我也开始逐渐老去，果真老大不小了。</p>
往常自恋感爆棚的姑娘，生平第一次嫌弃起自己的颜值，镜子里挤来的第二张脸，显得我更加暗淡。</p>
“走开，别打扰我悼念青春。”一个反手将白予涵头挪出了镜面。</p>
再次重回镜中的脑袋瓜，低垂下巴依靠在我的右肩上，嘴里喃喃细语着：“不该悼念，应该爱恋，走，大步去谈一场轰轰烈烈地恋爱吧！”</p>
“和你恋？”我斜视一眼白予涵，冒出“嫌弃”二字。</p>
“和我，你想得美。”白予涵转身背向镜子，拿后脑勺对着我，兴奋道：“我给你物色了三个人选，徐泽、孟一垚，还有一个你猜？……猜呀！”</p>
懒得搭理她，低头拧开爽肤水，啪啪拍打至吸收，乳液还没按压出，就被白予涵一把枪走。</p>
“晴宝，你觉得余阳怎么样？”白予涵蓦然回头，朝我嫣然一笑。</p>
不知自己是被她的嫣然一笑惊呆了，还是被她的话吓懵了，脑子一阵晕眩‘莫名其妙’。她这是见个男人就要意淫一番的节奏啊！我和那个余阳从未私下相处过，人前对话加一起不超过10句。</p>
“孟一垚对你忽冷忽热，不是欲擒故纵就是心里有人，望天想海拿捏不定。”</p>
“徐泽倒是踏实可靠，过过小日子也不错，只是破镜难重圆，搁着他观望观望看看。”</p>
“这个余阳嘛，虽然家境不好，学历不高，但情商智商双高，最主要是对你很上心。”</p>
前两条我勉强入耳，有关余阳那小子，白予涵估计是把做梦所见当成了真实。</p>
“快答嘛！你觉得余阳怎么样？”白予涵再次追问道。</p>
给她一个眼神自己体会，没闲情和她扯不着边际的事，随便她接下来怎么扯，大胆扯。</p>
“哎……！和猪队友对话，真烧脑。”</p>
“你除了有双耳朵以外，就没别的器官，只听不看还不长个心眼。”</p>
“我是客户他请我入座是应该的，嘴里对我说着请，可手里给你拉着凳子，这份上心不应该放在美女客户身上吗？”</p>
“我提议喝白茶，他却泡了壶你眼望的铁观音。”</p>
“我问他是否单身，他朝我笑着回答，可眼神不自觉飘到了你的身上。”</p>
……</p>
这姑娘脑洞太大，不阻止白予涵扯，她还真揣测个没完没了，我想清净清净，无奈摆出一个‘停’的手势。</p>
白予涵将我高抬的手打落，嘲讽一句，“猪，赶紧去跟你祖先借点情商，顺便替我向二师兄问声好。”</p>
“滚……！”我抓下洗漱台的擦脸毛巾，狠狠朝她背影砸去，可惜精准度不够，毛巾扔跑偏了，以后要勤加练习。</p>
快速按压出乳液，分五点式涂抹在脸上，谁会对我这张不咸不淡的脸感兴趣？</p>
别人对我没兴趣，我为什么要对别人有兴趣，互不识趣谁都不亏谁。</p>
撕掉一张日历，十一月一号，再撕掉一张，再再撕掉一张……，十一月6号、星期六、晴转多云，东南风3—4级，空气指数良。</p>
不睡到日上三竿就对不起周末，奈何来势汹汹的微信疯狂刷屏将我抖醒，真对不起周大大。</p>
主页界面显示排着长龙。</p>
青春1号：亲爱的萧晴，你的青春无需悼念，有我在青春就在。</p>
青春2号：亲爱的萧晴，你的青春无需悼念，有我在青春就在。</p>
青春3号：亲爱的萧晴，你的青春无需悼念，有我在青春就在。</p>
………</p>
青春67号：亲爱的萧晴，你的青春无需悼念，有我在青春就在。</p>
瞪大眼睛研究了一下日历，不是4月1号呀！……逗比，一群逗比，我认识一群……！</p>
一一点开朋友圈辨别身份，白予涵、沈梦欣、郑珂、陈燕艳、张磊、班长大人、钱志鹏、蒋勋……，作、请继续作。</p>
或许是无聊，我反复确认着‘青春’的身份，咦，连那些不交好的同学都掺和了进来，咋不见徐泽身影？</p>
“叮叮叮……”门铃响起，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今天绝对不是什么寻常日子。</p>
双脚伸进绒毛拖鞋，起身快步出卧室入客厅，下掰把手推开红木门，缝隙处一束‘玫瑰加百合’出现在我视野。你好，‘玫瑰加百合’，别来无恙。</p>
再继续将门往外推，迎接着久别重逢的徐泽。</p>
“好久不见……”</p>
“好久不见……”</p>
……</p>
习惯性伸手去接他捧着的花束，徐泽并没有像以前一样顺手相递，只是平淡地说了句，“不重，我抱着吧！”</p>
这……！看来这花并不是送我的，我那伸手接他花的习惯真该死。</p>
莫名捧束花在我眼前晃荡，给我看着养眼用啊！我挺直身板，尽量让自己显得高些，“你来干嘛？”</p>
“接你，去订婚宴。”</p>
什么？原谅我思绪混乱片刻……</p>
接我去订婚宴，11月6号，同学们群发消息的恶搞，被班长移出群聊，白予涵刷屏的劲爆消息，我怼白予涵惜字如金时开的玩笑。</p>
“下个月6号，我和徐泽订婚，记得提前准备礼物。”</p>
狠拍自己脑门一下，甚至有想扇自己一巴掌地冲动‘让你嘴欠’，这该如何收场？</p>
待会徐泽向我求婚，我是答应还是答应还是答应……！</p>
“再不出发就迟到了。”徐泽细语提醒一句。</p>
……要去吗？要不要去？还是逃了吧！我羞涩地踏着小碎步，屁颠屁颠地跟着徐泽出了门，进了电梯，上了车。</p>
原则……，矜持的原则算个啥！还有两个多月就过年了，七大姑八大姨催婚是没有原则的，谁能体会27岁单身狗过年的心声？</p>
“萧晴，你给磊哥和梦欣准备了什么礼物？”</p>
萧晴，这连名带姓的称呼真显亲切，“准备什么礼物，回礼？”</p>
“啊？……，她们俩分分合合都要订婚了，你现在有着落吗？”</p>
这话越来越不对劲，赶明和我没什么关系啊！是沈梦欣和张磊订婚，可是……，这群人搅和这么多事出来，其实是闲着作得慌。</p>
是我搞错了，还是徐泽搞错了？</p>
车子驶入‘白金大酒店’地下车库，多年老友郑珂、钱志鹏早已等候在电梯口，送给郑珂一个大大的拥抱，同时送钱志鹏热情一笑。</p>
“伴郎伴娘快去换衣服，别误了良辰吉时。”</p>
这年头订个婚这么讲究，还要伴郎伴娘，沈梦欣和张磊这两人结婚要怎么玩？</p>
问题是这伴娘服好眼熟，米白色、金丝羽毛镶宝砖，长得和我挂衣柜的婚纱好像。</p>
“白予涵呢？喊那白予涵死出来。”</p>
“她今天告假去天堂兜风一圈，明天回。”郑珂边说边将我按回了原位。</p>
夺命连环扣呼叫白予涵，呼叫转移成“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哼，我就呵呵哒，看你们能玩些什么花样。</p>
这帮心灵手巧的人儿，极有开婚庆公司的潜能，地板上用玫瑰花瓣一片片粘贴而成的5201314十分抢眼。郑珂扶着我踩着它们走上了舞台，徐泽和钱志鹏早已等候在舞台中央。</p>
台上的徐泽一脸懵圈，嘴巴微张，眼睛盯着一处走神，身体僵着一动不动，多半是被坑了。</p>
舞台下的吃瓜群众激动地鼓着掌，我一眼就找到了人群中的白予涵，也瞅见了身着毛衣的沈梦欣和张磊，他们订婚？订个鬼的婚。</p>
“亲一个，亲一个。”台下欢快且默契地起着哄。</p>
此情此景，若是直线前行撤离现场，会不会太打徐泽脸。算了……，便宜他了，给他亲一下吧，又不是没吻过。</p>
想将舞台站个洞的我们，都没有向彼此迈进一步，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p>
“你俩再不亲亲抱抱举高高，我的鞋拔子就要躁动了！”</p>
“我大方点，拿手机砸。”</p>
“我阔气些，拿钱包砸。”</p>
……</p>
徐泽缓慢朝我走来，我也配合的往中间移动，我记起了当初彼此相互靠近时的样子，同时也记起了那时的誓言。只可惜后来誓言逐步走散，后来我们就没有了后来。</p>
我们再次走近，近得听得到对方的心跳声，耀眼的灯光有些刺眼，我仰头闭上了双眼。</p>
温润的唇吻在了我嘴角，是嘴角不是嘴唇，这一刻我便读懂了他的心意。</p>
同学们的欢呼呐喊声太吵杂，“求婚求婚求婚……！”</p>
郑珂把一个粉色戒盒打开，示意徐泽拔出戒指，徐泽将一枚六抓戒拈在手中，片刻的犹豫。</p>
“男儿膝下有姻缘，跪了跪了……”</p>
“兄弟地上没榴莲，放心跪……”</p>
“哥哥你大胆的往下跪……”</p>
……</p>
看着他下移身体，单膝下跪举起砖戒，低头面朝地板。</p>
与其当个可怜的女人，还不如做个绝情的女人，这样的选择挺好。</p>
我接过他指尖的砖戒，故作镇定地放回戒盒，露出最标准的笑容，大事喊道：“友谊万岁！”</p>
“萧晴、徐泽，友谊万岁，祝我们余生各自安好。”</p>
“鼓掌鼓掌……”我独自鼓着尴尬的掌声。</p>
回望向舞台时，徐泽已在我的掌声中下场，人群中的他被一堆兄弟关怀着。</p>
人群中的我，被一群死党数落着。此刻想问徐泽一句，“那束‘玫瑰加百合’你送过多少姑娘？”可我终究还是选择将疑惑埋进心里。</p>
与我相关不过一个我在乎而已，瞧着镜中的自己，在23岁那年褪去了婴儿肥，呈现而出的下颌线让我自嘲‘美丽动人’。如今这脸又丢失了些胶原蛋白，咦，我也开始逐渐老去，果真老大不小了。</p>
往常自恋感爆棚的姑娘，生平第一次嫌弃起自己的颜值，镜子里挤来的第二张脸，显得我更加暗淡。</p>
“走开，别打扰我悼念青春。”一个反手将白予涵头挪出了镜面。</p>
再次重回镜中的脑袋瓜，低垂下巴依靠在我的右肩上，嘴里喃喃细语着：“不该悼念，应该爱恋，走，大步去谈一场轰轰烈烈地恋爱吧！”</p>
“和你恋？”我斜视一眼白予涵，冒出“嫌弃”二字。</p>
“和我，你想得美。”白予涵转身背向镜子，拿后脑勺对着我，兴奋道：“我给你物色了三个人选，徐泽、孟一垚，还有一个你猜？……猜呀！”</p>
懒得搭理她，低头拧开爽肤水，啪啪拍打至吸收，乳液还没按压出，就被白予涵一把枪走。</p>
“晴宝，你觉得余阳怎么样？”白予涵蓦然回头，朝我嫣然一笑。</p>
不知自己是被她的嫣然一笑惊呆了，还是被她的话吓懵了，脑子一阵晕眩‘莫名其妙’。她这是见个男人就要意淫一番的节奏啊！我和那个余阳从未私下相处过，人前对话加一起不超过10句。</p>
“孟一垚对你忽冷忽热，不是欲擒故纵就是心里有人，望天想海拿捏不定。”</p>
“徐泽倒是踏实可靠，过过小日子也不错，只是破镜难重圆，搁着他观望观望看看。”</p>
“这个余阳嘛，虽然家境不好，学历不高，但情商智商双高，最主要是对你很上心。”</p>
前两条我勉强入耳，有关余阳那小子，白予涵估计是把做梦所见当成了真实。</p>
“快答嘛！你觉得余阳怎么样？”白予涵再次追问道。</p>
给她一个眼神自己体会，没闲情和她扯不着边际的事，随便她接下来怎么扯，大胆扯。</p>
“哎……！和猪队友对话，真烧脑。”</p>
“你除了有双耳朵以外，就没别的器官，只听不看还不长个心眼。”</p>
“我是客户他请我入座是应该的，嘴里对我说着请，可手里给你拉着凳子，这份上心不应该放在美女客户身上吗？”</p>
“我提议喝白茶，他却泡了壶你眼望的铁观音。”</p>
“我问他是否单身，他朝我笑着回答，可眼神不自觉飘到了你的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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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脑洞太大，不阻止白予涵扯，她还真揣测个没完没了，我想清净清净，无奈摆出一个‘停’的手势。</p>
白予涵将我高抬的手打落，嘲讽一句，“猪，赶紧去跟你祖先借点情商，顺便替我向二师兄问声好。”</p>
“滚……！”我抓下洗漱台的擦脸毛巾，狠狠朝她背影砸去，可惜精准度不够，毛巾扔跑偏了，以后要勤加练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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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对我没兴趣，我为什么要对别人有兴趣，互不识趣谁都不亏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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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睡到日上三竿就对不起周末，奈何来势汹汹的微信疯狂刷屏将我抖醒，真对不起周大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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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2号：亲爱的萧晴，你的青春无需悼念，有我在青春就在。</p>
青春3号：亲爱的萧晴，你的青春无需悼念，有我在青春就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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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67号：亲爱的萧晴，你的青春无需悼念，有我在青春就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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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p>
“好久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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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性伸手去接他捧着的花束，徐泽并没有像以前一样顺手相递，只是平淡地说了句，“不重，我抱着吧！”</p>
这……！看来这花并不是送我的，我那伸手接他花的习惯真该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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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原谅我思绪混乱片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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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月6号，我和徐泽订婚，记得提前准备礼物。”</p>
狠拍自己脑门一下，甚至有想扇自己一巴掌地冲动‘让你嘴欠’，这该如何收场？</p>
待会徐泽向我求婚，我是答应还是答应还是答应……！</p>
“再不出发就迟到了。”徐泽细语提醒一句。</p>
……要去吗？要不要去？还是逃了吧！我羞涩地踏着小碎步，屁颠屁颠地跟着徐泽出了门，进了电梯，上了车。</p>
原则……，矜持的原则算个啥！还有两个多月就过年了，七大姑八大姨催婚是没有原则的，谁能体会27岁单身狗过年的心声？</p>
“萧晴，你给磊哥和梦欣准备了什么礼物？”</p>
萧晴，这连名带姓的称呼真显亲切，“准备什么礼物，回礼？”</p>
“啊？……，她们俩分分合合都要订婚了，你现在有着落吗？”</p>
这话越来越不对劲，赶明和我没什么关系啊！是沈梦欣和张磊订婚，可是……，这群人搅和这么多事出来，其实是闲着作得慌。</p>
是我搞错了，还是徐泽搞错了？</p>
车子驶入‘白金大酒店’地下车库，多年老友郑珂、钱志鹏早已等候在电梯口，送给郑珂一个大大的拥抱，同时送钱志鹏热情一笑。</p>
“伴郎伴娘快去换衣服，别误了良辰吉时。”</p>
这年头订个婚这么讲究，还要伴郎伴娘，沈梦欣和张磊这两人结婚要怎么玩？</p>
问题是这伴娘服好眼熟，米白色、金丝羽毛镶宝砖，长得和我挂衣柜的婚纱好像。</p>
“白予涵呢？喊那白予涵死出来。”</p>
“她今天告假去天堂兜风一圈，明天回。”郑珂边说边将我按回了原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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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徐泽一脸懵圈，嘴巴微张，眼睛盯着一处走神，身体僵着一动不动，多半是被坑了。</p>
舞台下的吃瓜群众激动地鼓着掌，我一眼就找到了人群中的白予涵，也瞅见了身着毛衣的沈梦欣和张磊，他们订婚？订个鬼的婚。</p>
“亲一个，亲一个。”台下欢快且默契地起着哄。</p>
此情此景，若是直线前行撤离现场，会不会太打徐泽脸。算了……，便宜他了，给他亲一下吧，又不是没吻过。</p>
想将舞台站个洞的我们，都没有向彼此迈进一步，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p>
“你俩再不亲亲抱抱举高高，我的鞋拔子就要躁动了！”</p>
“我大方点，拿手机砸。”</p>
“我阔气些，拿钱包砸。”</p>
……</p>
徐泽缓慢朝我走来，我也配合的往中间移动，我记起了当初彼此相互靠近时的样子，同时也记起了那时的誓言。只可惜后来誓言逐步走散，后来我们就没有了后来。</p>
我们再次走近，近得听得到对方的心跳声，耀眼的灯光有些刺眼，我仰头闭上了双眼。</p>
温润的唇吻在了我嘴角，是嘴角不是嘴唇，这一刻我便读懂了他的心意。</p>
同学们的欢呼呐喊声太吵杂，“求婚求婚求婚……！”</p>
郑珂把一个粉色戒盒打开，示意徐泽拔出戒指，徐泽将一枚六抓戒拈在手中，片刻的犹豫。</p>
“男儿膝下有姻缘，跪了跪了……”</p>
“兄弟地上没榴莲，放心跪……”</p>
“哥哥你大胆的往下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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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下移身体，单膝下跪举起砖戒，低头面朝地板。</p>
与其当个可怜的女人，还不如做个绝情的女人，这样的选择挺好。</p>
我接过他指尖的砖戒，故作镇定地放回戒盒，露出最标准的笑容，大事喊道：“友谊万岁！”</p>
“萧晴、徐泽，友谊万岁，祝我们余生各自安好。”</p>
“鼓掌鼓掌……”我独自鼓着尴尬的掌声。</p>
回望向舞台时，徐泽已在我的掌声中下场，人群中的他被一堆兄弟关怀着。</p>
人群中的我，被一群死党数落着。此刻想问徐泽一句，“那束‘玫瑰加百合’你送过多少姑娘？”可我终究还是选择将疑惑埋进心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