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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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岁。</p>
她陪你参加你朋友的婚礼。</p>
婚礼上新郎亲吻新娘。</p>
你搂着身边的她说：我们也结婚吧。</p>
她偏偏挣脱你的怀抱扭过头，</p>
我才不要嫁给你呢。</p>
脸上却都是甜蜜。</p>
25岁。</p>
你们结了婚。</p>
卧室里，客厅里挂满了你们的结婚照。</p>
你搂着她喊;</p>
太太、太太...</p>
她像每一个疼爱丈夫的小妻子一样，</p>
每天早上帮你备好早餐、挤好牙膏、选好今天要搭配的领带。</p>
你出门前会在她额上印一个吻。</p>
下了班，买些她喜欢的水果回来。</p>
她最爱吃樱桃，</p>
你总是洗干净再给她。</p>
吃过晚饭，你总要和她争电视。</p>
她要看八点档的肥皂剧，你要看球赛。</p>
她争不过你，就垂下脑袋一副委屈的小模样。</p>
你便会乖乖把遥控器让给她。</p>
这招百试百灵。</p>
28岁。</p>
她为你生了个可爱的儿子。长的像她多一些。</p>
你总说：怎么长的像你啊，那么丑，将来找不到媳妇怎么办？</p>
要是像我多好，肯定是个大帅哥。</p>
但是，每次抱在怀里都舍不得放手。</p>
逢人就夸：我儿子特聪明，像我。</p>
晚上小家伙哭的厉害，她怕影响你休息，整晚都不敢睡熟。</p>
孩子一动就马上醒来轻轻的哄着。</p>
她说，长大了要让儿子当科学家，多有出息。</p>
你说，要当宇航员，那样才酷。</p>
你们吵架了。你很生气。</p>
下了班故意约了几个朋友聚一聚，很晚才回家。</p>
打开门就看见半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她。</p>
桌子上的菜还冒着热气，不知被加热了多少次。</p>
你突然就忘了生气的原因。</p>
轻轻抱起她回了卧室。</p>
33岁。</p>
你下班回家，她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着做饭，或者煮粥。</p>
你扔下公文包，扯了领带。</p>
就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p>
她拍开你的手，</p>
快去洗澡去，一身的汗味儿。</p>
于是，你就扯着你刚上幼儿园的儿子进了浴室。</p>
她从厨房出来，看到的就是地板上散满家里两个男子汉的衣服。</p>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把小小的浴室折腾的一片狼藉。</p>
她正想埋怨你又弄脏了她好不容易拖好的地，</p>
听见里面你和孩子的打闹声，又忍不住笑出来。</p>
到了周末，你们会领着儿子去游乐园。</p>
儿子走累了，就闹着要你抱。</p>
你一只手抱着儿子，一只手牵着她。</p>
你觉得自己特伟大。</p>
40岁。</p>
情人节。</p>
你买了一大束玫瑰给她。</p>
她埋怨你都40岁的人了还玩年轻人的把戏，没个正经。</p>
却又忙着找来花瓶，想着摆在哪里最合适。</p>
你坐在电脑前制文件，她就煮一杯咖啡给你。</p>
你让她先去睡。</p>
她说她不困，再陪你一会儿。</p>
46岁。</p>
晚上她肚子疼的厉害。</p>
你吓坏了。</p>
6层楼，你背着她没有停下来喘一口气。</p>
其实你已经很久没有背过她了，</p>
她突然发现你的背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宽广、厚实。</p>
她有点心疼，坚持自己走，你不让。</p>
她问你，是不是很累？</p>
你说：就算到了80岁，我还是能背的动你。</p>
只是个小手术，你却小心的不得了。</p>
又是煲汤，又是煮饭。</p>
很长时间不许她做家务。</p>
她只能看着笨手笨脚的你把家里搞的一团糟。</p>
原来这么多年，你们从未改变。</p>
53岁。</p>
你们的儿子也结婚了，儿媳妇很贤惠。</p>
只是他们工作在外，都不再身边。</p>
她常常念叨着想儿子，</p>
担心儿子只顾着忙不知道注意身体，</p>
想见他又怕影响她工作。</p>
你怪她操太多心，</p>
却又偷偷背着她给儿子打电话，要他有空常回来看看。</p>
你年轻时落下的毛病，天冷的时候关节老是疼。</p>
天一转凉，她就早早备好御寒的衣物。</p>
每次你出门，总要叮嘱你多穿件衣服。</p>
你嘴上嫌她碎碎念，每次却都按她说的做。</p>
60岁。</p>
你孙子都要上小学了。</p>
你退休了，她也老了。</p>
头上的白发遮也遮不住。</p>
你喜欢早上去打打太极，</p>
有时候也会陪她去买菜，</p>
或是到中心广场看扭秧歌。</p>
过马路的时候还是习惯伸手去拉她。</p>
倒是她变得不好意思，</p>
她说，一把年纪了，也不怕别人笑话。</p>
70岁。</p>
你坐在藤椅上，看报纸。</p>
你的眼睛已经有些看不清了，必须带着眼镜。</p>
她就坐在你身边，翻着泛黄的相册。</p>
现在的你们常常回忆起过去的事。</p>
你们相知、相识。</p>
你们结婚、生子。</p>
你对她说，</p>
刚认识她时觉得她傻乎乎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p>
你看现在，</p>
脸上都是皱纹了、腰弯了、牙齿也松了。</p>
变成老太婆了。</p>
她说，</p>
恋爱的时候她的朋友总夸你帅气，脾气又好。</p>
羡慕的不得了。</p>
只有她知道其实你毛病多着呢。</p>
你哈哈笑，这么多年你还不是一样都忍过来了。</p>
你们年轻的时候，总是想老了以后会怎么怎么样。</p>
没想到，这么一个转身，</p>
一辈子真的就这么过来了。</p>
80岁。</p>
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p>
脑子也开始迷糊，一句话反反复复会说上好几遍。</p>
一会儿看不见你，就会像孩子一样慌起来。</p>
后来，她在病床上的时候对你说，</p>
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能嫁给你。</p>
你说，你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她。</p>
这大概就是与子偕老吧。</p>
23岁。</p>
她陪你参加你朋友的婚礼。</p>
婚礼上新郎亲吻新娘。</p>
你搂着身边的她说：我们也结婚吧。</p>
她偏偏挣脱你的怀抱扭过头，</p>
我才不要嫁给你呢。</p>
脸上却都是甜蜜。</p>
25岁。</p>
你们结了婚。</p>
卧室里，客厅里挂满了你们的结婚照。</p>
你搂着她喊;</p>
太太、太太...</p>
她像每一个疼爱丈夫的小妻子一样，</p>
每天早上帮你备好早餐、挤好牙膏、选好今天要搭配的领带。</p>
你出门前会在她额上印一个吻。</p>
下了班，买些她喜欢的水果回来。</p>
她最爱吃樱桃，</p>
你总是洗干净再给她。</p>
吃过晚饭，你总要和她争电视。</p>
她要看八点档的肥皂剧，你要看球赛。</p>
她争不过你，就垂下脑袋一副委屈的小模样。</p>
你便会乖乖把遥控器让给她。</p>
这招百试百灵。</p>
28岁。</p>
她为你生了个可爱的儿子。长的像她多一些。</p>
你总说：怎么长的像你啊，那么丑，将来找不到媳妇怎么办？</p>
要是像我多好，肯定是个大帅哥。</p>
但是，每次抱在怀里都舍不得放手。</p>
逢人就夸：我儿子特聪明，像我。</p>
晚上小家伙哭的厉害，她怕影响你休息，整晚都不敢睡熟。</p>
孩子一动就马上醒来轻轻的哄着。</p>
她说，长大了要让儿子当科学家，多有出息。</p>
你说，要当宇航员，那样才酷。</p>
你们吵架了。你很生气。</p>
下了班故意约了几个朋友聚一聚，很晚才回家。</p>
打开门就看见半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她。</p>
桌子上的菜还冒着热气，不知被加热了多少次。</p>
你突然就忘了生气的原因。</p>
轻轻抱起她回了卧室。</p>
33岁。</p>
你下班回家，她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着做饭，或者煮粥。</p>
你扔下公文包，扯了领带。</p>
就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p>
她拍开你的手，</p>
快去洗澡去，一身的汗味儿。</p>
于是，你就扯着你刚上幼儿园的儿子进了浴室。</p>
她从厨房出来，看到的就是地板上散满家里两个男子汉的衣服。</p>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把小小的浴室折腾的一片狼藉。</p>
她正想埋怨你又弄脏了她好不容易拖好的地，</p>
听见里面你和孩子的打闹声，又忍不住笑出来。</p>
到了周末，你们会领着儿子去游乐园。</p>
儿子走累了，就闹着要你抱。</p>
你一只手抱着儿子，一只手牵着她。</p>
你觉得自己特伟大。</p>
40岁。</p>
情人节。</p>
你买了一大束玫瑰给她。</p>
她埋怨你都40岁的人了还玩年轻人的把戏，没个正经。</p>
却又忙着找来花瓶，想着摆在哪里最合适。</p>
你坐在电脑前制文件，她就煮一杯咖啡给你。</p>
你让她先去睡。</p>
她说她不困，再陪你一会儿。</p>
46岁。</p>
晚上她肚子疼的厉害。</p>
你吓坏了。</p>
6层楼，你背着她没有停下来喘一口气。</p>
其实你已经很久没有背过她了，</p>
她突然发现你的背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宽广、厚实。</p>
她有点心疼，坚持自己走，你不让。</p>
她问你，是不是很累？</p>
你说：就算到了80岁，我还是能背的动你。</p>
只是个小手术，你却小心的不得了。</p>
又是煲汤，又是煮饭。</p>
很长时间不许她做家务。</p>
她只能看着笨手笨脚的你把家里搞的一团糟。</p>
原来这么多年，你们从未改变。</p>
53岁。</p>
你们的儿子也结婚了，儿媳妇很贤惠。</p>
只是他们工作在外，都不再身边。</p>
她常常念叨着想儿子，</p>
担心儿子只顾着忙不知道注意身体，</p>
想见他又怕影响她工作。</p>
你怪她操太多心，</p>
却又偷偷背着她给儿子打电话，要他有空常回来看看。</p>
你年轻时落下的毛病，天冷的时候关节老是疼。</p>
天一转凉，她就早早备好御寒的衣物。</p>
每次你出门，总要叮嘱你多穿件衣服。</p>
你嘴上嫌她碎碎念，每次却都按她说的做。</p>
60岁。</p>
你孙子都要上小学了。</p>
你退休了，她也老了。</p>
头上的白发遮也遮不住。</p>
你喜欢早上去打打太极，</p>
有时候也会陪她去买菜，</p>
或是到中心广场看扭秧歌。</p>
过马路的时候还是习惯伸手去拉她。</p>
倒是她变得不好意思，</p>
她说，一把年纪了，也不怕别人笑话。</p>
70岁。</p>
你坐在藤椅上，看报纸。</p>
你的眼睛已经有些看不清了，必须带着眼镜。</p>
她就坐在你身边，翻着泛黄的相册。</p>
现在的你们常常回忆起过去的事。</p>
你们相知、相识。</p>
你们结婚、生子。</p>
你对她说，</p>
刚认识她时觉得她傻乎乎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p>
你看现在，</p>
脸上都是皱纹了、腰弯了、牙齿也松了。</p>
变成老太婆了。</p>
她说，</p>
恋爱的时候她的朋友总夸你帅气，脾气又好。</p>
羡慕的不得了。</p>
只有她知道其实你毛病多着呢。</p>
你哈哈笑，这么多年你还不是一样都忍过来了。</p>
你们年轻的时候，总是想老了以后会怎么怎么样。</p>
没想到，这么一个转身，</p>
一辈子真的就这么过来了。</p>
80岁。</p>
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p>
脑子也开始迷糊，一句话反反复复会说上好几遍。</p>
一会儿看不见你，就会像孩子一样慌起来。</p>
后来，她在病床上的时候对你说，</p>
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能嫁给你。</p>
你说，你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她。</p>
这大概就是与子偕老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