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月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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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夕阳依旧灿烂的晃眼，视线所及皆是一片金色，阳光在雪白的墙壁上缓缓流淌，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p>
虽然只是一次月考，却是高中生涯的第一次考试，老师一宣布整理考场，教室里就乱成了一团，搬书、打扫卫生、贴考号，忙的不可开交。</p>
元祁早就整理好了书桌，跟着几个同样收拾好的同学一起出了教室门，背靠着护栏听她们闲聊。</p>
不知是谁先开了头，也不知是怎么聊到了这里，元祁盯着窗户上倒映出的影子，说话的女生单手捧着脸，也许是夕阳染红了脸，连窗户上的倒影都有一抹晕红。</p>
“这次月考沈宜言肯定又是第一……”</p>
“说不定啊，不过就算不是第一，肯定也是前几……沈宜言超聪明的……”</p>
沈宜言，元祁心里默念了下这个名字，她已经很久没去想过这个名字，却在转学后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频繁听到这个名字。</p>
第一次听到时怔了许久，现在虽到不了发怔的程度，却还是难免心烦意乱。</p>
严格来说她也算不上认识，但是终归还是同一个人，她又如何会不在意。</p>
如果不是沈宜言这个名字时常出现在班上女生的八卦中，她大概会以为这个人不在一中，毕竟他们的教室只隔了一层楼，可是就是这样也没有见过一次，大概真的是没有缘分罢。</p>
要见到的话其实也容易，叶子在一班，她就只能去一班。</p>
元祁正发着呆，忽然感觉胳膊一沉，连带着她也歪了一下，耳边传来渐渐熟悉的控诉声。</p>
“元祁！你居然抛下我一个人先出来了！”</p>
被强迫着从窗户上转移视线，元祁哭笑不得地看向说话的女孩，这是她在一中的第一任同桌，对她的黏糊劲很大程度上帮助她缓解了她动不动就发呆深思无法自拔的状态。</p>
不过这友情来得太过轻易，社畜那么多年的元祁还是投入不进去，每每被这小姑娘黏着的时候她就有种被晚辈缠身的无力感。</p>
冯莹莹可不管元祁怎么想，只差把自己挂在元祁胳膊上了，“为什么我们不是在一个考场？要好久都见不到你了……”</p>
元祁安抚地摸摸同桌的头，配合她演戏，“哪有那么夸张，考完还要回教室复习呢，老师让进去了，走吧。”</p>
冯莹莹撅了小嘴，蔫吧吧挂在元祁胳膊上任她拖着进了教室。</p>
被冯莹莹这一打岔，元祁瞬间就把刚才的思绪抛到了脑后，之于她，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这次月考，她要保证自己能一鸣惊人才是。</p>
第二天阳光依旧明媚，早自习下课铃才响，教室里就沸腾起来，冯莹莹又开始了日常撒娇，这小姑娘不知道喜欢她哪一点，总是舍不得跟她分开。</p>
不过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关系好得连上厕所都要一块才好。</p>
看着冯莹莹丰富多变的表情，元祁不由摇头失笑，明明同龄，她却觉得隔了几条代沟，其实某种程度上来算也确实隔了不少代沟了。</p>
送走戏精上身的冯莹莹，元祁不紧不慢地把书装进袋子提到讲台放下，再回到座位坐下，她比较幸运，分的考场是本班，考位恰好就是自己的座位。</p>
少了冯莹莹，仿佛整个世界都清静了，元祁支着头看向窗外打发时间，等待着监考老师进考场。</p>
“元祁？！你也在一中！”</p>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头雾水的元祁侧头仔细打量了下说话的女孩，有婴儿肥，眉眼弯弯，天生一张笑脸，让人看着就觉得舒服……有些面熟……好像初中还是同班同学……不过她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姓张？</p>
这边元祁还在暗暗回想老同学的名字，那边老同学张静已经激动地开始叙旧了，“我听他们都说你去十一中了，还以为你真的去十一中了……早知道你也来一中，开学时我们就一起来了……对了，你在几班？咱俩中考成绩一样，我怎么没在班里见你？”</p>
“我在六班。”</p>
元祁笑了下，还是没能回想起来老同学的名字，她已经很久没有回想过去的人和事了，埋在箱底的往事早已经发霉的辨别不出来了。</p>
“六班？”</p>
老同学惊呼了一下，“怎么会呢？我记得咱俩成绩一样的……你看，咱俩考号还挨着呢。”</p>
“我开学后才转过来的。”</p>
刻意忽略老同学闪烁的探究眼神，元祁简单解释了句，提醒背对着讲台的老同学，“老师来了。”</p>
老同学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讲台，确认监考老师真的进门了，才不舍地丢下一句“考完再聊啊”转过身去。</p>
元祁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眼及时进教室的监考老师们，见到初中的同学并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也确实没做好见面的准备，一个月还是太短了。</p>
为了避免考试完后被老同学拉着叙旧，元祁加速答卷，写完后仔细检查了一遍就提前交卷了。</p>
监考老师有一个是本班的语文老师，见她上来，眉头顿时一皱，“这么快？做完了？”</p>
元祁乖乖点了头，“嗯，老师，我身上有些不舒服，得回宿舍一趟，麻烦您了。”</p>
语文老师是个年轻女老师，听元祁说完，就明白了，没再多说什么，就放元祁出了考场。</p>
楼道里空无一人，元祁一边沿着护栏走，一边探头往楼下看，被巡考的老师发现叫了过去。</p>
“……提前交卷了就回宿舍去学习吧！不准在考场逗留，影响其他同学考试。”</p>
元祁只好点头应是，下楼时慢悠悠地扫视了一圈，恰好就看到了坐在窗边埋头奋笔疾书的长发女孩，她抿唇露出了个淡淡的笑容，快步走出了教学楼。</p>
在宿舍背了会书，听到考试结束的打铃声，元祁不慌不忙收拾了下书袋，掐着时间到了教室，果然班主任已经站在了讲台上。</p>
顾忌着台上的老师，冯莹莹只是用幽怨的眼神控诉了下姗姗来迟的元祁，瞧着同桌生动的表情，元祁不由也跟着放松了。</p>
然而放松不过三秒，冯莹莹突然冒出一句，“刚才有个外班女生说跟你是初中同学耶，还问你住在哪个宿舍，说晚上找你玩。”</p>
“你说了？”，元祁差点问出口，好歹理智在线，肯定是说过了，又不是什么一定要保守的秘密，就算同桌不说也有的是人可以问出，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难道岁数小了，脑子也跟着缩了？</p>
看着冯莹莹渴望求解的小眼神，她迅速转移话题，“老师看过来了。”</p>
冯莹莹立刻装模作样地开始在演草纸上做出一副奋笔疾书的模样。</p>
老同学来找倒是无所谓，可是，如果叶子也知道了……元祁头疼地打开书挡住脸，应该不会这么快吧？</p>
九月的夕阳依旧灿烂的晃眼，视线所及皆是一片金色，阳光在雪白的墙壁上缓缓流淌，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p>
虽然只是一次月考，却是高中生涯的第一次考试，老师一宣布整理考场，教室里就乱成了一团，搬书、打扫卫生、贴考号，忙的不可开交。</p>
元祁早就整理好了书桌，跟着几个同样收拾好的同学一起出了教室门，背靠着护栏听她们闲聊。</p>
不知是谁先开了头，也不知是怎么聊到了这里，元祁盯着窗户上倒映出的影子，说话的女生单手捧着脸，也许是夕阳染红了脸，连窗户上的倒影都有一抹晕红。</p>
“这次月考沈宜言肯定又是第一……”</p>
“说不定啊，不过就算不是第一，肯定也是前几……沈宜言超聪明的……”</p>
沈宜言，元祁心里默念了下这个名字，她已经很久没去想过这个名字，却在转学后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频繁听到这个名字。</p>
第一次听到时怔了许久，现在虽到不了发怔的程度，却还是难免心烦意乱。</p>
严格来说她也算不上认识，但是终归还是同一个人，她又如何会不在意。</p>
如果不是沈宜言这个名字时常出现在班上女生的八卦中，她大概会以为这个人不在一中，毕竟他们的教室只隔了一层楼，可是就是这样也没有见过一次，大概真的是没有缘分罢。</p>
要见到的话其实也容易，叶子在一班，她就只能去一班。</p>
元祁正发着呆，忽然感觉胳膊一沉，连带着她也歪了一下，耳边传来渐渐熟悉的控诉声。</p>
“元祁！你居然抛下我一个人先出来了！”</p>
被强迫着从窗户上转移视线，元祁哭笑不得地看向说话的女孩，这是她在一中的第一任同桌，对她的黏糊劲很大程度上帮助她缓解了她动不动就发呆深思无法自拔的状态。</p>
不过这友情来得太过轻易，社畜那么多年的元祁还是投入不进去，每每被这小姑娘黏着的时候她就有种被晚辈缠身的无力感。</p>
冯莹莹可不管元祁怎么想，只差把自己挂在元祁胳膊上了，“为什么我们不是在一个考场？要好久都见不到你了……”</p>
元祁安抚地摸摸同桌的头，配合她演戏，“哪有那么夸张，考完还要回教室复习呢，老师让进去了，走吧。”</p>
冯莹莹撅了小嘴，蔫吧吧挂在元祁胳膊上任她拖着进了教室。</p>
被冯莹莹这一打岔，元祁瞬间就把刚才的思绪抛到了脑后，之于她，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这次月考，她要保证自己能一鸣惊人才是。</p>
第二天阳光依旧明媚，早自习下课铃才响，教室里就沸腾起来，冯莹莹又开始了日常撒娇，这小姑娘不知道喜欢她哪一点，总是舍不得跟她分开。</p>
不过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关系好得连上厕所都要一块才好。</p>
看着冯莹莹丰富多变的表情，元祁不由摇头失笑，明明同龄，她却觉得隔了几条代沟，其实某种程度上来算也确实隔了不少代沟了。</p>
送走戏精上身的冯莹莹，元祁不紧不慢地把书装进袋子提到讲台放下，再回到座位坐下，她比较幸运，分的考场是本班，考位恰好就是自己的座位。</p>
少了冯莹莹，仿佛整个世界都清静了，元祁支着头看向窗外打发时间，等待着监考老师进考场。</p>
“元祁？！你也在一中！”</p>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头雾水的元祁侧头仔细打量了下说话的女孩，有婴儿肥，眉眼弯弯，天生一张笑脸，让人看着就觉得舒服……有些面熟……好像初中还是同班同学……不过她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姓张？</p>
这边元祁还在暗暗回想老同学的名字，那边老同学张静已经激动地开始叙旧了，“我听他们都说你去十一中了，还以为你真的去十一中了……早知道你也来一中，开学时我们就一起来了……对了，你在几班？咱俩中考成绩一样，我怎么没在班里见你？”</p>
“我在六班。”</p>
元祁笑了下，还是没能回想起来老同学的名字，她已经很久没有回想过去的人和事了，埋在箱底的往事早已经发霉的辨别不出来了。</p>
“六班？”</p>
老同学惊呼了一下，“怎么会呢？我记得咱俩成绩一样的……你看，咱俩考号还挨着呢。”</p>
“我开学后才转过来的。”</p>
刻意忽略老同学闪烁的探究眼神，元祁简单解释了句，提醒背对着讲台的老同学，“老师来了。”</p>
老同学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讲台，确认监考老师真的进门了，才不舍地丢下一句“考完再聊啊”转过身去。</p>
元祁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眼及时进教室的监考老师们，见到初中的同学并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也确实没做好见面的准备，一个月还是太短了。</p>
为了避免考试完后被老同学拉着叙旧，元祁加速答卷，写完后仔细检查了一遍就提前交卷了。</p>
监考老师有一个是本班的语文老师，见她上来，眉头顿时一皱，“这么快？做完了？”</p>
元祁乖乖点了头，“嗯，老师，我身上有些不舒服，得回宿舍一趟，麻烦您了。”</p>
语文老师是个年轻女老师，听元祁说完，就明白了，没再多说什么，就放元祁出了考场。</p>
楼道里空无一人，元祁一边沿着护栏走，一边探头往楼下看，被巡考的老师发现叫了过去。</p>
“……提前交卷了就回宿舍去学习吧！不准在考场逗留，影响其他同学考试。”</p>
元祁只好点头应是，下楼时慢悠悠地扫视了一圈，恰好就看到了坐在窗边埋头奋笔疾书的长发女孩，她抿唇露出了个淡淡的笑容，快步走出了教学楼。</p>
在宿舍背了会书，听到考试结束的打铃声，元祁不慌不忙收拾了下书袋，掐着时间到了教室，果然班主任已经站在了讲台上。</p>
顾忌着台上的老师，冯莹莹只是用幽怨的眼神控诉了下姗姗来迟的元祁，瞧着同桌生动的表情，元祁不由也跟着放松了。</p>
然而放松不过三秒，冯莹莹突然冒出一句，“刚才有个外班女生说跟你是初中同学耶，还问你住在哪个宿舍，说晚上找你玩。”</p>
“你说了？”，元祁差点问出口，好歹理智在线，肯定是说过了，又不是什么一定要保守的秘密，就算同桌不说也有的是人可以问出，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难道岁数小了，脑子也跟着缩了？</p>
看着冯莹莹渴望求解的小眼神，她迅速转移话题，“老师看过来了。”</p>
冯莹莹立刻装模作样地开始在演草纸上做出一副奋笔疾书的模样。</p>
老同学来找倒是无所谓，可是，如果叶子也知道了……元祁头疼地打开书挡住脸，应该不会这么快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