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傻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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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玉舒打算去趟大理寺，并吩咐清安把那件衣服带上。</p>
从后院到前院的路上，关玉舒把自己的推论告诉了清安。</p>
没想到这小丫头反应这么大，听完后脸色一直都白的跟纸一样。</p>
到了前厅会客室时就见李轻阳候在那，不过旁边还坐着两人。</p>
其中一个关玉舒认得，是李轻阳的弟弟李轻林，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关玉舒到是没见过。</p>
“在下是大理寺少卿冯子涛，为昨日的案子前来，不知郡主可否能和在下去一趟大理寺。”冯子涛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当然，如若郡主不方便，我也可在此询问。”</p>
正好关玉舒也打算去大理寺，便说道：“我跟冯大人一起去大理寺吧。”</p>
“谢郡主配合。”</p>
关玉舒说完看了眼旁边的李轻阳，李轻阳从昨日听到关玉舒落水、谢凝兰被大理寺带走后就一直没歇息过。</p>
一个是视为亲妹妹的关玉舒，一个又是自己的心上人谢凝兰，李轻阳的内心就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混合在一起的滋味一时难以言说。</p>
关玉舒见他神色很是疲惫，眼睛充血，有些血丝，眼下青黑，想了一下便上前说道：“世子放心，我是段不会做颠倒是非、委过于人之事。”</p>
关玉舒说罢便跟着冯子涛一起出府了。</p>
李轻阳听到那一声疏离的世子，竟然有些怅然，关玉舒再也不是那个从小就一直爱跟在他身后叫他轻阳哥哥的小女孩了。</p>
不过自己不也是从开始唤她舒儿到后来的郡主吗。</p>
是从什么时候她们的关系越来越生疏了呢？</p>
关玉舒母亲是长乐长公主，长公主在关玉舒一岁时就与关玉舒的父亲靖王和离了，带着关玉舒回到了京城。</p>
长公主在关玉舒四岁时就因生病，药石无医，饮憾而终。</p>
他还记得那个小姑娘因为自小失去母亲，性格沉闷，安静异常，十分可怜，他就在一旁陪这她，想办法逗她开心。</p>
也是从这以后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但他仅仅是把他当做妹妹来疼爱，并没有其他想法。</p>
当他听说关玉舒落水，谢凝兰被抓，他担心的不只谢凝兰，他也担心关玉舒。</p>
她相信谢凝兰，也相信关玉舒。</p>
李轻林是听他哥要来郡主府，有些担心，怕他哥脑子一热，说出点啥有伤和气的话，便也跟着过来了。</p>
相比于谢凝兰，李轻林更喜欢关玉舒做他嫂子，毕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情分。</p>
关玉舒比他大了两月，年龄相仿，兴趣相投，他哥比他俩儿大了四岁，小时候一起玩，稍长大一点后，他哥又每天忙于学业，也就是他和关玉舒在一起玩的久。</p>
他是从小就知道关玉舒是有多喜欢她哥，但凡关玉舒听到有人说一点他哥不好的话，保准跟那人杠上。</p>
在两年以前他是一直把她当嫂子看的，偶尔惹关玉舒生气，喊她几声嫂子，每次关玉舒都羞得红了脸，忘了生气。</p>
自从一年前李轻林认识了谢凝兰后，一切都变了。</p>
他哥是有多喜欢谢凝兰他也看在眼里，寒天腊月，只为了和谢凝兰来次偶遇，但一个人又害羞不敢（大雾），拉着他可爱（大雾）的弟弟一起在街角等了近两个时辰。</p>
等的他冻的脚都快没了知觉，在心里唾骂了他哥无数遍后，终于等来了谢府的马车在眼前奔驰而过……</p>
看着他哥望着越走越远的马车一脸的傻笑，李轻林陷入了沉思。</p>
我去！这个傻子是谁？这绝对不是他哥。</p>
事后他也曾问过他哥，你这样做，关玉舒怎么办？</p>
李轻林看着他哥一脸的茫然。</p>
……我去，你不会忘了你和关玉舒是有婚约的吧。</p>
李轻阳听罢，知道李轻林什么意思了，说实话如果不是李轻林这么说，他是真快忘了还有婚约这事。</p>
李轻林记得当时他哥是这么说的“我只是把舒儿当妹妹看待，并没其他心思，我想舒儿亦是如此想的吧。</p>
这个婚约并不是我们所愿，不过是长辈们强加罢了，我想舒儿也并不想要此婚约，到时我们把婚约解除就行了。”</p>
他哥是真的只把关玉舒当妹妹，没有一点其他想法，可关玉舒并不单单是把李轻阳当哥哥。</p>
事后他哥去找了关玉舒，说要商量解除婚约。</p>
当时他也在场，他看着关玉舒在听到解除婚约那几个字时的表情，错愕、不可置信、悲伤、难过……</p>
望着关玉舒越来越苍白的脸，李轻阳意识到了事情并不是像他说的那么简单。</p>
之后便是各种的剪不断，理还乱……</p>
李轻林见关玉舒他们人都走了，也跟这走了几步，发现好像缺点啥。</p>
回头发现他哥还跟根儿木头似的杵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p>
李轻林又往回走了几步，拍了拍他哥。</p>
“想啥呢？人都走了，还愣着。”</p>
关玉舒到大理寺时，冯子涛把他们领到一间屋子里，让他们稍等，他去禀报林大人。</p>
冯子涛所说的林大人便是大理寺卿，林言。</p>
和关玉舒同来的则是李轻阳和李轻林。</p>
一时相顾无言，略有尴尬。</p>
李轻林最是受不了这种气氛，明明是从小玩到大无话不谈的小伙伴，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p>
他深觉得自己有义务活跃一下气氛。</p>
“听说明日荣庆拍卖堂将举行拍卖，其中有一物乃是李乘风宗师在世时为周国荆业将军打造的一把弓，后来荆业去世后这弓就不知所踪，前些日子听闻荣庆堂要拍卖此物，也不知是真是假。”</p>
大燕民风开放，男女大防不算严苛，对女子要求也不苛刻，女子亦可习武。</p>
原主便对武学这方面很有兴趣，其中之最乃是骑射，原主这方面爱好到是和关玉舒一致。</p>
所以关玉舒一听李轻林这么说便来了兴致。</p>
在原主的记忆中，李乘风可是一代炼器宗师，他一生出手的兵器不多，但柄炳都是传世之作。</p>
让众多人遗憾的是，李乘风只为有缘人打造兵器，这也为他更添了一抹传奇色彩。</p>
不过这位大师已经逝去近五十年，遗憾的是这五十年中再未出现一个可以和李乘风比肩的人了。</p>
“我觉的是真的可能性很大，荣庆堂是萧家商号开在京城的拍卖堂，以萧家的势力得到一张弓，也不足为奇。”</p>
“也是。”</p>
李轻林觉的关玉舒说的很有道理，萧家商号说是燕国的第一商户也不为过，那是真真的鸿商富贾。</p>
想到这里，李轻阳有些激动，“明日下学后，我们去荣庆堂看看怎么样，这李宗师做的兵器我还没见过呢，有了这次机会，定是要去见识一翻。”</p>
于是关玉舒就与李轻林商定戌时（下午七点）在荣庆堂门口汇合。</p>
关玉舒又和李轻林聊了些别的，直到林言到来。</p>
这林言看着有六十多了，整个人很是消瘦，宽大的官服套在身上，就像个竹竿套个麻袋。</p>
因为常年身居高位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p>
“不好意思让各未久等了，本官刚刚有些事耽搁了一会儿，还望郡主与世子见谅。”</p>
粗哑的声音响起，好像是嗓子里卡了痰似的，听着让人很不舒服。</p>
关玉舒与李轻阳都示意无碍。</p>
不过和林言一起来的不止有之前见过的冯子涛，还有一位面生的少年。</p>
少年面如冠玉，乌发如墨，子夜寒星一般的黑眸，神色漠然。</p>
少年身材修长，穿的则是锦衣卫的飞鱼服。</p>
倒也不待他们发问，林言便介绍起那位少年。</p>
“这位是陛下指派的协助办案的锦衣卫佥事陆大人。”</p>
听他这么说，关玉舒想起原主倒是听说过此人，一年前提拔上来的锦衣卫佥事陆祤。</p>
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深的陛下宠信，其父是前锦衣卫指挥使。</p>
这陆祤看起来确实是十分年轻，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p>
见了礼后便步入了正题。</p>
“关于郡主被谋害，我有几个细节想要询问。那日……”先开口的是林言。</p>
“先听我说句话，你再问。”关玉舒打断了林言的话。</p>
林言闻言道，“郡主请讲。”</p>
“谢凝兰并没有推我，是我自己不小心落水的。”</p>
林言文言愣了一下，陆祤倒是没什么反应，一直都是面无表情。</p>
“那也就是说，此次案件是一个乌龙。”林言说道。</p>
“也不全是，确实有人要谋害我这事不假。”</p>
“此话怎讲？”</p>
“我落水后有人拽住了我的裙摆，使我无法浮出水面。”</p>
“那有无可能是裙摆被水里的什么东西钩住了呢？”林言推测说道。</p>
“起先我也以为是这样，然后待我奋力挣脱，裙摆被撕裂，我的脚踝又被人捉住，把我往水下拽。”</p>
关玉舒回头吩咐清安把那见衣服拿出来。</p>
“这是我那日落水所穿的衣服，衣服的裙摆被撕裂，少了一块布料。”</p>
“谁这么大胆，竟然敢谋害郡主。”说话的是李轻林，“待我知道是谁，看我不打的他爹娘不认识。”</p>
说罢还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不过这谁也没接话。</p>
场面陷入沉默，每人都各有心思。</p>
十四岁的少女，突逢谋杀，还能如此沉着冷静，着实让人高看。</p>
“我有一个疑问，郡主说是自己不小心落水的？”这次问话的是陆祤。</p>
“是，我行至湖边时不小心滑落到水里的。”</p>
“那凶手又怎会知郡主会落水，并事先潜伏在湖里？”陆祤又抛出了一个疑问。</p>
这也是关玉舒想不通的地方。</p>
“那郡主为何要去湖边？”</p>
“游湖诗会，去个湖边不是很正常，这有……”</p>
关玉舒突然愣住了，她知道陆祤想问的是关玉舒为什么会想在那个时候靠近湖边。</p>
“据我所知，你比诗会早来了一刻钟，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p>
不待关玉舒回答，陆祤又接着问道。</p>
关玉舒打算去趟大理寺，并吩咐清安把那件衣服带上。</p>
从后院到前院的路上，关玉舒把自己的推论告诉了清安。</p>
没想到这小丫头反应这么大，听完后脸色一直都白的跟纸一样。</p>
到了前厅会客室时就见李轻阳候在那，不过旁边还坐着两人。</p>
其中一个关玉舒认得，是李轻阳的弟弟李轻林，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关玉舒到是没见过。</p>
“在下是大理寺少卿冯子涛，为昨日的案子前来，不知郡主可否能和在下去一趟大理寺。”冯子涛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当然，如若郡主不方便，我也可在此询问。”</p>
正好关玉舒也打算去大理寺，便说道：“我跟冯大人一起去大理寺吧。”</p>
“谢郡主配合。”</p>
关玉舒说完看了眼旁边的李轻阳，李轻阳从昨日听到关玉舒落水、谢凝兰被大理寺带走后就一直没歇息过。</p>
一个是视为亲妹妹的关玉舒，一个又是自己的心上人谢凝兰，李轻阳的内心就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混合在一起的滋味一时难以言说。</p>
关玉舒见他神色很是疲惫，眼睛充血，有些血丝，眼下青黑，想了一下便上前说道：“世子放心，我是段不会做颠倒是非、委过于人之事。”</p>
关玉舒说罢便跟着冯子涛一起出府了。</p>
李轻阳听到那一声疏离的世子，竟然有些怅然，关玉舒再也不是那个从小就一直爱跟在他身后叫他轻阳哥哥的小女孩了。</p>
不过自己不也是从开始唤她舒儿到后来的郡主吗。</p>
是从什么时候她们的关系越来越生疏了呢？</p>
关玉舒母亲是长乐长公主，长公主在关玉舒一岁时就与关玉舒的父亲靖王和离了，带着关玉舒回到了京城。</p>
长公主在关玉舒四岁时就因生病，药石无医，饮憾而终。</p>
他还记得那个小姑娘因为自小失去母亲，性格沉闷，安静异常，十分可怜，他就在一旁陪这她，想办法逗她开心。</p>
也是从这以后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但他仅仅是把他当做妹妹来疼爱，并没有其他想法。</p>
当他听说关玉舒落水，谢凝兰被抓，他担心的不只谢凝兰，他也担心关玉舒。</p>
她相信谢凝兰，也相信关玉舒。</p>
李轻林是听他哥要来郡主府，有些担心，怕他哥脑子一热，说出点啥有伤和气的话，便也跟着过来了。</p>
相比于谢凝兰，李轻林更喜欢关玉舒做他嫂子，毕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情分。</p>
关玉舒比他大了两月，年龄相仿，兴趣相投，他哥比他俩儿大了四岁，小时候一起玩，稍长大一点后，他哥又每天忙于学业，也就是他和关玉舒在一起玩的久。</p>
他是从小就知道关玉舒是有多喜欢她哥，但凡关玉舒听到有人说一点他哥不好的话，保准跟那人杠上。</p>
在两年以前他是一直把她当嫂子看的，偶尔惹关玉舒生气，喊她几声嫂子，每次关玉舒都羞得红了脸，忘了生气。</p>
自从一年前李轻林认识了谢凝兰后，一切都变了。</p>
他哥是有多喜欢谢凝兰他也看在眼里，寒天腊月，只为了和谢凝兰来次偶遇，但一个人又害羞不敢（大雾），拉着他可爱（大雾）的弟弟一起在街角等了近两个时辰。</p>
等的他冻的脚都快没了知觉，在心里唾骂了他哥无数遍后，终于等来了谢府的马车在眼前奔驰而过……</p>
看着他哥望着越走越远的马车一脸的傻笑，李轻林陷入了沉思。</p>
我去！这个傻子是谁？这绝对不是他哥。</p>
事后他也曾问过他哥，你这样做，关玉舒怎么办？</p>
李轻林看着他哥一脸的茫然。</p>
……我去，你不会忘了你和关玉舒是有婚约的吧。</p>
李轻阳听罢，知道李轻林什么意思了，说实话如果不是李轻林这么说，他是真快忘了还有婚约这事。</p>
李轻林记得当时他哥是这么说的“我只是把舒儿当妹妹看待，并没其他心思，我想舒儿亦是如此想的吧。</p>
这个婚约并不是我们所愿，不过是长辈们强加罢了，我想舒儿也并不想要此婚约，到时我们把婚约解除就行了。”</p>
他哥是真的只把关玉舒当妹妹，没有一点其他想法，可关玉舒并不单单是把李轻阳当哥哥。</p>
事后他哥去找了关玉舒，说要商量解除婚约。</p>
当时他也在场，他看着关玉舒在听到解除婚约那几个字时的表情，错愕、不可置信、悲伤、难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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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是各种的剪不断，理还乱……</p>
李轻林见关玉舒他们人都走了，也跟这走了几步，发现好像缺点啥。</p>
回头发现他哥还跟根儿木头似的杵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p>
李轻林又往回走了几步，拍了拍他哥。</p>
“想啥呢？人都走了，还愣着。”</p>
关玉舒到大理寺时，冯子涛把他们领到一间屋子里，让他们稍等，他去禀报林大人。</p>
冯子涛所说的林大人便是大理寺卿，林言。</p>
和关玉舒同来的则是李轻阳和李轻林。</p>
一时相顾无言，略有尴尬。</p>
李轻林最是受不了这种气氛，明明是从小玩到大无话不谈的小伙伴，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p>
他深觉得自己有义务活跃一下气氛。</p>
“听说明日荣庆拍卖堂将举行拍卖，其中有一物乃是李乘风宗师在世时为周国荆业将军打造的一把弓，后来荆业去世后这弓就不知所踪，前些日子听闻荣庆堂要拍卖此物，也不知是真是假。”</p>
大燕民风开放，男女大防不算严苛，对女子要求也不苛刻，女子亦可习武。</p>
原主便对武学这方面很有兴趣，其中之最乃是骑射，原主这方面爱好到是和关玉舒一致。</p>
所以关玉舒一听李轻林这么说便来了兴致。</p>
在原主的记忆中，李乘风可是一代炼器宗师，他一生出手的兵器不多，但柄炳都是传世之作。</p>
让众多人遗憾的是，李乘风只为有缘人打造兵器，这也为他更添了一抹传奇色彩。</p>
不过这位大师已经逝去近五十年，遗憾的是这五十年中再未出现一个可以和李乘风比肩的人了。</p>
“我觉的是真的可能性很大，荣庆堂是萧家商号开在京城的拍卖堂，以萧家的势力得到一张弓，也不足为奇。”</p>
“也是。”</p>
李轻林觉的关玉舒说的很有道理，萧家商号说是燕国的第一商户也不为过，那是真真的鸿商富贾。</p>
想到这里，李轻阳有些激动，“明日下学后，我们去荣庆堂看看怎么样，这李宗师做的兵器我还没见过呢，有了这次机会，定是要去见识一翻。”</p>
于是关玉舒就与李轻林商定戌时（下午七点）在荣庆堂门口汇合。</p>
关玉舒又和李轻林聊了些别的，直到林言到来。</p>
这林言看着有六十多了，整个人很是消瘦，宽大的官服套在身上，就像个竹竿套个麻袋。</p>
因为常年身居高位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p>
“不好意思让各未久等了，本官刚刚有些事耽搁了一会儿，还望郡主与世子见谅。”</p>
粗哑的声音响起，好像是嗓子里卡了痰似的，听着让人很不舒服。</p>
关玉舒与李轻阳都示意无碍。</p>
不过和林言一起来的不止有之前见过的冯子涛，还有一位面生的少年。</p>
少年面如冠玉，乌发如墨，子夜寒星一般的黑眸，神色漠然。</p>
少年身材修长，穿的则是锦衣卫的飞鱼服。</p>
倒也不待他们发问，林言便介绍起那位少年。</p>
“这位是陛下指派的协助办案的锦衣卫佥事陆大人。”</p>
听他这么说，关玉舒想起原主倒是听说过此人，一年前提拔上来的锦衣卫佥事陆祤。</p>
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深的陛下宠信，其父是前锦衣卫指挥使。</p>
这陆祤看起来确实是十分年轻，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p>
见了礼后便步入了正题。</p>
“关于郡主被谋害，我有几个细节想要询问。那日……”先开口的是林言。</p>
“先听我说句话，你再问。”关玉舒打断了林言的话。</p>
林言闻言道，“郡主请讲。”</p>
“谢凝兰并没有推我，是我自己不小心落水的。”</p>
林言文言愣了一下，陆祤倒是没什么反应，一直都是面无表情。</p>
“那也就是说，此次案件是一个乌龙。”林言说道。</p>
“也不全是，确实有人要谋害我这事不假。”</p>
“此话怎讲？”</p>
“我落水后有人拽住了我的裙摆，使我无法浮出水面。”</p>
“那有无可能是裙摆被水里的什么东西钩住了呢？”林言推测说道。</p>
“起先我也以为是这样，然后待我奋力挣脱，裙摆被撕裂，我的脚踝又被人捉住，把我往水下拽。”</p>
关玉舒回头吩咐清安把那见衣服拿出来。</p>
“这是我那日落水所穿的衣服，衣服的裙摆被撕裂，少了一块布料。”</p>
“谁这么大胆，竟然敢谋害郡主。”说话的是李轻林，“待我知道是谁，看我不打的他爹娘不认识。”</p>
说罢还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不过这谁也没接话。</p>
场面陷入沉默，每人都各有心思。</p>
十四岁的少女，突逢谋杀，还能如此沉着冷静，着实让人高看。</p>
“我有一个疑问，郡主说是自己不小心落水的？”这次问话的是陆祤。</p>
“是，我行至湖边时不小心滑落到水里的。”</p>
“那凶手又怎会知郡主会落水，并事先潜伏在湖里？”陆祤又抛出了一个疑问。</p>
这也是关玉舒想不通的地方。</p>
“那郡主为何要去湖边？”</p>
“游湖诗会，去个湖边不是很正常，这有……”</p>
关玉舒突然愣住了，她知道陆祤想问的是关玉舒为什么会想在那个时候靠近湖边。</p>
“据我所知，你比诗会早来了一刻钟，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p>
不待关玉舒回答，陆祤又接着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