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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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跟着程玉儿进了程家大门，经过程家后院的荷塘，要穿过长廊才能到达听雨轩的小花园。</p>
长廊左边石墙上长满了爬山虎，爬山虎的叶子随着秋天的尾巴也脱落得差不多了，但是根还在牢牢的紧着墙壁，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似乎在等待着来年的春风把它唤醒。</p>
十月中旬的听雨轩花园内，花儿都凋谢得差不多了，就剩菊花还在跟这即将到来的寒夜抵抗着，风儿轻轻的吹过，花儿微微的摇摇头，似乎在对风儿说它们不怕冷！</p>
她们走进花园接着进了听雨轩内堂，程玉儿脱了鞋子盘腿坐在塌上吩咐说：</p>
“你坐下回话吧！秋雨，去上茶！”</p>
云朵受宠若惊的连忙摆手说：</p>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小姐体谅，我站着回话就行了！”</p>
见她再三推脱，程玉儿也不再多说，接过丫鬟泡好的碧螺春茶喝了一口，看着云朵微笑着问：</p>
“不知道云朵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呢？”</p>
云朵理了理袖口，看着程玉儿回答说：</p>
“姑娘当初为我花重金赎身，我感激万分，当时在赌坊的都是些赌徒，或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没人愿意花这么多钱去买个粗使丫鬟，如果当时没人买下我，赌坊的管事必定会把我卖到青楼去，如果是那样，我当时还不如死了算了！所以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来投奔小姐来的！小姐善良，当初没收下我的卖身契，我现在带着卖身契来投奔小姐，这本来就是属于小姐的了，云朵今后就是小姐的人了，愿为小姐做牛做马！”说完便把卖身契呈上。</p>
程玉儿并没有接下云朵的卖身契，颇为好奇的问：</p>
“我记得当时没说过我是哪里的，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程府的人？”</p>
云朵把手收回来，双手捏着卖身契，缓缓的说：</p>
“当时小姐跳下马的时候，我看到小姐的马鞍上镶了一个“程”子的徽章。”</p>
程玉儿有些意外，又问：</p>
“可是京城这么大，可不止我们一家姓程的人家。”</p>
云朵接着说：</p>
“贵府上的这个徽章的花纹比较特别，是用金丝线镶边的。当时人多，小姐把我的卖身契从管事那里拿给我的时候，我忙着磕头谢恩，本打算跟着小姐一起走的，奈何小姐急匆匆的骑马走了。”</p>
云朵微微的合了一下干燥的嘴唇，接着说：</p>
“多亏了程府这个特别的徽章，这半个月来，我就顺着这个线索找到了贵府上来了！”</p>
程玉儿颇为欣赏的看着云朵又说：</p>
“对了，我看你认得咱们家的“程”子，你上过学堂？”</p>
“回小姐，我爹是原本是秀才，我小时候跟我爹学过一年字。后来我爹交友不慎，迷上了赌博后，我家的日子就难过了起来，就没学了！”</p>
程玉儿慢慢的品着茶，思量了片刻说：</p>
“你把卖身契撕了，回去好好过日子吧！怎么说你也是书香门第人家的儿女，虽然清贫了些，但是来我们家当下人实在委屈，我帮你的事也是出于本能，我是看不惯那些人欺男霸女的行为，要是其他人遇到这样的事我也一样会帮的！你不必太放在心上。”</p>
云朵听到后，突然跪下带着哭腔恳求程玉儿说：</p>
“求小姐把我收下吧！要不然我那嗜赌成魔的爹迟早也是会把我卖了的！他上次看到赌坊的管事把我卖了这么多钱，如果知道小姐当时没有把我的卖身契拿走，他必定是还会把我给抵押给赌坊，与其被赌坊卖到青楼，还不如到程府做下人，至少是好干净净的！反正我也是小姐买下来了的，求求小姐好心收下我吧！”</p>
云朵说完后开始哭泣了起来！看着哭得带雨梨花的云朵，程玉儿感叹着人世间还是有太多的无奈，无法想象一个父亲为了赌博，居然能做出买卖儿女的行为。</p>
再想想自己的父亲，力尽所能也要给他们兄妹俩一个优越的生活环境，于是有些动容了说：</p>
“唉，你别哭，你起来再说吧！这事我也得跟我祖母商量了才能定夺，能不能留你还得我祖母点头了才行！”</p>
于是吩咐小菊先过去褚韵堂给老祖宗禀报一下，然后再带人过去回话。</p>
褚韵堂门外的走廊上，吊在半空中的灯笼随风微微的转动着，似乎被赋予了生命一样，在聆听着窗内的故事。</p>
褚韵堂内，程玉儿把当天在路上遇到云朵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老夫人，但是没说花了多少钱给云朵赎身。</p>
李老夫人思量了片刻，目光慈祥的看着程玉儿说：</p>
“既然人是奔着你来的，你觉得妥当，就先收下在府里吧！只是你院子里已经有了小菊和秋雨这两个一等二等的丫头，云朵就留在你屋里做三等丫头吧！”</p>
李老夫人喝了一口茶接着说：</p>
“虽说咱们府上没有京城这些权贵人家的那些严苛的规矩，但是咱们府上也是有府上的规矩的，府里的下人都是没脱籍的，既然是府里的丫头，那就不能越了府里的规矩的理儿，她的卖身契一会儿就送到管家祥伯处去，登记一下放库房里，跟府里的丫头小厮们的契约放在一起，她每个月要发的月钱就记在你的听雨轩。”</p>
程玉儿高兴的回答：</p>
“嗯，孙儿听老祖宗的安排！”</p>
云朵听见后立马磕头谢恩说：</p>
“谢谢老祖宗！谢谢小姐！”</p>
李老夫人微笑着对云朵说：</p>
“以后你就跟着我这孙女吧，我这孙女虽说顽皮了点，对下人们还是不错的。暂且委屈一下你，先从三等丫头做起吧！”</p>
程玉儿撅起嘴撒娇的说：</p>
“老祖宗！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p>
云朵感激的磕着头说：</p>
“云朵不觉得委屈，谢谢老祖宗成全！”</p>
李老夫人又吩咐小菊：</p>
“你是听雨轩的总管大丫头，由你给她讲讲府里的规矩，你们听雨轩日常的差事也是你分配的，那就带她下去也由你安排吧！”</p>
小菊上前屈膝行礼回答：</p>
“是！老祖宗！”</p>
小菊转过身去对云朵说：</p>
“云朵姑娘跟我走吧！”</p>
李老夫人看着两人的背影已经走出了褚韵堂，转过头来看着程玉儿招手说：</p>
“玉儿过来老祖宗边上坐下，咱们祖孙俩说说话儿！”</p>
程玉儿站起来走到李老夫人坐的塌上的旁边坐下，一只手抱着李老夫人的胳膊，头靠在李老夫人的肩膀，甜甜的说：</p>
“老祖宗！”</p>
李老夫人用手理了理程玉儿额头前的发丝，意味深长的说：</p>
“你现在年纪还小，老祖宗现在说的这些也许你不明白，但是你听听着记在心里，以后慢慢的就会明白了！”</p>
程玉儿眼睛看着李老夫人认真的听着。李老夫人又摸摸她的脑袋说：</p>
“你这外面捡回来的丫头定是花了不少银子吧！你也不用瞒着老祖宗，老祖宗也不是在乎拿点儿钱财的人。我看她天生媚骨，若是花个几银子就能买下了，还能轮得到你这黄毛小丫头？我看刚刚那丫头是个有野心的，以后在你院里你得多敲打着，让她多跟小菊学学规矩。这人啊，要惜福，你收留了她，是她的福分，这会儿她肯定是真心实意的感激你的。”</p>
程玉儿似懂非懂的样子，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李老夫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李老夫人突然看着一时间愣住了的程玉儿，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感叹的说道：</p>
“唉！你这丫头跟你娘一样，真是个善良的孩子！我的玉儿是个有福的人，日后必定是顺顺当当的，是老祖宗想多了！”</p>
多年后，程玉儿才悟明白祖母当日跟她说过的话……</p>
冬日的黑夜总是比夏天的黑夜要来得早一些。刚到酉时天就完全黑了！</p>
听雨轩的西院厢房里住的都是听雨轩的丫头们，其中一间厢房里透过烛光，窗口的帘子上面倒影出微微晃动的两个人影。</p>
小菊给云朵介绍着说：</p>
“咱们程家人口简单，就四个主子，老祖宗是小姐的祖母，你刚也是见过的。程家家主，咱们的老爷，是小姐的父亲，平日里都在忙程家的生意，白天很少能在家里看得见。还有一个就是少爷，小姐的哥哥，现在是林錫易林教头门内弟子，也很少回家。”</p>
“小姐是府里最小的主子，咱们听雨轩也没什么太多繁琐的差事。所以整个院子就四个丫头，大丫头是我，二等丫头秋雨，两个粗使丫头芝麻和秋实相当于四等丫头。现在你来了，你就先做个三等丫头。这听雨轩的西院厢房是咱们住的地方，吃饭跟府里其他院的丫头小厮们一样，到府里的大厨房去吃。你今天来得有些晚，今晚就先将就一下，跟我睡一个床铺，等明天我去祥伯那登记了再给你舔个新床铺！”</p>
云朵微笑的答应着：</p>
“嗯！我都听小菊姐姐的安排！”</p>
“那你去洗漱一下就先休息吧！我还要过去小姐那边看看有什么事要忙！”</p>
“好的！”</p>
夜已深，程府内的一切都格外的安详宁静……</p>
云朵跟着程玉儿进了程家大门，经过程家后院的荷塘，要穿过长廊才能到达听雨轩的小花园。</p>
长廊左边石墙上长满了爬山虎，爬山虎的叶子随着秋天的尾巴也脱落得差不多了，但是根还在牢牢的紧着墙壁，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似乎在等待着来年的春风把它唤醒。</p>
十月中旬的听雨轩花园内，花儿都凋谢得差不多了，就剩菊花还在跟这即将到来的寒夜抵抗着，风儿轻轻的吹过，花儿微微的摇摇头，似乎在对风儿说它们不怕冷！</p>
她们走进花园接着进了听雨轩内堂，程玉儿脱了鞋子盘腿坐在塌上吩咐说：</p>
“你坐下回话吧！秋雨，去上茶！”</p>
云朵受宠若惊的连忙摆手说：</p>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小姐体谅，我站着回话就行了！”</p>
见她再三推脱，程玉儿也不再多说，接过丫鬟泡好的碧螺春茶喝了一口，看着云朵微笑着问：</p>
“不知道云朵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呢？”</p>
云朵理了理袖口，看着程玉儿回答说：</p>
“姑娘当初为我花重金赎身，我感激万分，当时在赌坊的都是些赌徒，或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没人愿意花这么多钱去买个粗使丫鬟，如果当时没人买下我，赌坊的管事必定会把我卖到青楼去，如果是那样，我当时还不如死了算了！所以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来投奔小姐来的！小姐善良，当初没收下我的卖身契，我现在带着卖身契来投奔小姐，这本来就是属于小姐的了，云朵今后就是小姐的人了，愿为小姐做牛做马！”说完便把卖身契呈上。</p>
程玉儿并没有接下云朵的卖身契，颇为好奇的问：</p>
“我记得当时没说过我是哪里的，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程府的人？”</p>
云朵把手收回来，双手捏着卖身契，缓缓的说：</p>
“当时小姐跳下马的时候，我看到小姐的马鞍上镶了一个“程”子的徽章。”</p>
程玉儿有些意外，又问：</p>
“可是京城这么大，可不止我们一家姓程的人家。”</p>
云朵接着说：</p>
“贵府上的这个徽章的花纹比较特别，是用金丝线镶边的。当时人多，小姐把我的卖身契从管事那里拿给我的时候，我忙着磕头谢恩，本打算跟着小姐一起走的，奈何小姐急匆匆的骑马走了。”</p>
云朵微微的合了一下干燥的嘴唇，接着说：</p>
“多亏了程府这个特别的徽章，这半个月来，我就顺着这个线索找到了贵府上来了！”</p>
程玉儿颇为欣赏的看着云朵又说：</p>
“对了，我看你认得咱们家的“程”子，你上过学堂？”</p>
“回小姐，我爹是原本是秀才，我小时候跟我爹学过一年字。后来我爹交友不慎，迷上了赌博后，我家的日子就难过了起来，就没学了！”</p>
程玉儿慢慢的品着茶，思量了片刻说：</p>
“你把卖身契撕了，回去好好过日子吧！怎么说你也是书香门第人家的儿女，虽然清贫了些，但是来我们家当下人实在委屈，我帮你的事也是出于本能，我是看不惯那些人欺男霸女的行为，要是其他人遇到这样的事我也一样会帮的！你不必太放在心上。”</p>
云朵听到后，突然跪下带着哭腔恳求程玉儿说：</p>
“求小姐把我收下吧！要不然我那嗜赌成魔的爹迟早也是会把我卖了的！他上次看到赌坊的管事把我卖了这么多钱，如果知道小姐当时没有把我的卖身契拿走，他必定是还会把我给抵押给赌坊，与其被赌坊卖到青楼，还不如到程府做下人，至少是好干净净的！反正我也是小姐买下来了的，求求小姐好心收下我吧！”</p>
云朵说完后开始哭泣了起来！看着哭得带雨梨花的云朵，程玉儿感叹着人世间还是有太多的无奈，无法想象一个父亲为了赌博，居然能做出买卖儿女的行为。</p>
再想想自己的父亲，力尽所能也要给他们兄妹俩一个优越的生活环境，于是有些动容了说：</p>
“唉，你别哭，你起来再说吧！这事我也得跟我祖母商量了才能定夺，能不能留你还得我祖母点头了才行！”</p>
于是吩咐小菊先过去褚韵堂给老祖宗禀报一下，然后再带人过去回话。</p>
褚韵堂门外的走廊上，吊在半空中的灯笼随风微微的转动着，似乎被赋予了生命一样，在聆听着窗内的故事。</p>
褚韵堂内，程玉儿把当天在路上遇到云朵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老夫人，但是没说花了多少钱给云朵赎身。</p>
李老夫人思量了片刻，目光慈祥的看着程玉儿说：</p>
“既然人是奔着你来的，你觉得妥当，就先收下在府里吧！只是你院子里已经有了小菊和秋雨这两个一等二等的丫头，云朵就留在你屋里做三等丫头吧！”</p>
李老夫人喝了一口茶接着说：</p>
“虽说咱们府上没有京城这些权贵人家的那些严苛的规矩，但是咱们府上也是有府上的规矩的，府里的下人都是没脱籍的，既然是府里的丫头，那就不能越了府里的规矩的理儿，她的卖身契一会儿就送到管家祥伯处去，登记一下放库房里，跟府里的丫头小厮们的契约放在一起，她每个月要发的月钱就记在你的听雨轩。”</p>
程玉儿高兴的回答：</p>
“嗯，孙儿听老祖宗的安排！”</p>
云朵听见后立马磕头谢恩说：</p>
“谢谢老祖宗！谢谢小姐！”</p>
李老夫人微笑着对云朵说：</p>
“以后你就跟着我这孙女吧，我这孙女虽说顽皮了点，对下人们还是不错的。暂且委屈一下你，先从三等丫头做起吧！”</p>
程玉儿撅起嘴撒娇的说：</p>
“老祖宗！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p>
云朵感激的磕着头说：</p>
“云朵不觉得委屈，谢谢老祖宗成全！”</p>
李老夫人又吩咐小菊：</p>
“你是听雨轩的总管大丫头，由你给她讲讲府里的规矩，你们听雨轩日常的差事也是你分配的，那就带她下去也由你安排吧！”</p>
小菊上前屈膝行礼回答：</p>
“是！老祖宗！”</p>
小菊转过身去对云朵说：</p>
“云朵姑娘跟我走吧！”</p>
李老夫人看着两人的背影已经走出了褚韵堂，转过头来看着程玉儿招手说：</p>
“玉儿过来老祖宗边上坐下，咱们祖孙俩说说话儿！”</p>
程玉儿站起来走到李老夫人坐的塌上的旁边坐下，一只手抱着李老夫人的胳膊，头靠在李老夫人的肩膀，甜甜的说：</p>
“老祖宗！”</p>
李老夫人用手理了理程玉儿额头前的发丝，意味深长的说：</p>
“你现在年纪还小，老祖宗现在说的这些也许你不明白，但是你听听着记在心里，以后慢慢的就会明白了！”</p>
程玉儿眼睛看着李老夫人认真的听着。李老夫人又摸摸她的脑袋说：</p>
“你这外面捡回来的丫头定是花了不少银子吧！你也不用瞒着老祖宗，老祖宗也不是在乎拿点儿钱财的人。我看她天生媚骨，若是花个几银子就能买下了，还能轮得到你这黄毛小丫头？我看刚刚那丫头是个有野心的，以后在你院里你得多敲打着，让她多跟小菊学学规矩。这人啊，要惜福，你收留了她，是她的福分，这会儿她肯定是真心实意的感激你的。”</p>
程玉儿似懂非懂的样子，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李老夫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李老夫人突然看着一时间愣住了的程玉儿，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感叹的说道：</p>
“唉！你这丫头跟你娘一样，真是个善良的孩子！我的玉儿是个有福的人，日后必定是顺顺当当的，是老祖宗想多了！”</p>
多年后，程玉儿才悟明白祖母当日跟她说过的话……</p>
冬日的黑夜总是比夏天的黑夜要来得早一些。刚到酉时天就完全黑了！</p>
听雨轩的西院厢房里住的都是听雨轩的丫头们，其中一间厢房里透过烛光，窗口的帘子上面倒影出微微晃动的两个人影。</p>
小菊给云朵介绍着说：</p>
“咱们程家人口简单，就四个主子，老祖宗是小姐的祖母，你刚也是见过的。程家家主，咱们的老爷，是小姐的父亲，平日里都在忙程家的生意，白天很少能在家里看得见。还有一个就是少爷，小姐的哥哥，现在是林錫易林教头门内弟子，也很少回家。”</p>
“小姐是府里最小的主子，咱们听雨轩也没什么太多繁琐的差事。所以整个院子就四个丫头，大丫头是我，二等丫头秋雨，两个粗使丫头芝麻和秋实相当于四等丫头。现在你来了，你就先做个三等丫头。这听雨轩的西院厢房是咱们住的地方，吃饭跟府里其他院的丫头小厮们一样，到府里的大厨房去吃。你今天来得有些晚，今晚就先将就一下，跟我睡一个床铺，等明天我去祥伯那登记了再给你舔个新床铺！”</p>
云朵微笑的答应着：</p>
“嗯！我都听小菊姐姐的安排！”</p>
“那你去洗漱一下就先休息吧！我还要过去小姐那边看看有什么事要忙！”</p>
“好的！”</p>
夜已深，程府内的一切都格外的安详宁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