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不能这么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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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城，咱们也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实说。以你的能力和现在掌握的资源，完全可以回到总公司去。”</p>
“你为什么不回去，还做出了特产城这样的大动作？”</p>
说着，于丹平递给了李虎城一根烟。</p>
李虎城接过来点着，轻吸了一口。</p>
“既然于哥这么说，我也就实话实说，四个原因。”</p>
“第一，我对总公司失望，我曾经跟他们说过，即使他们以后调我回去，我也不回去。”</p>
“第二，我不看好总公司的前景，认为他们在几年之后，就会倒闭。1911年清朝灭亡，我现在回总公司，就跟等于1910年去投奔清朝，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p>
“第三，我在这里，苗圃的事情都是我做主，我能干我想做的事情，象特产城这样的事情，在总公司是没有办法干成的。”</p>
“第四，关山太穷，我是关山人，想给关山的父老乡亲们做点儿实事儿。让他们增加一些收入。”</p>
“生病了，有钱去治病，不用因为没钱硬挺的。孩子们上学，交得起学费，兜里有几块钱零花钱，买零嘴儿吃。”</p>
“民办教师每年能按时拿到工资，不用一拖就是几年。”</p>
“五保户、困难户能能得到最起码的救济，每个月能领到救命钱。”</p>
“象二姨夫和老叔这样的人，不用硬着头皮去跟老百姓收提留、统筹款，不用挨老百姓骂，甚至被打。”</p>
“象二哥、二嫂这样的人，不用求爷爷告奶奶想法调进城里。”</p>
“象我爸那样的村干部，过年的时候，能舒舒坦坦地在家吃年夜饭，不用大年三十还出去躲债。”</p>
“将来一天，农民手里也有一些闲钱，能够到全国各地，甚至到国外去，看看名胜古迹和美丽的风景。”</p>
“农民进城的时候，不再被一些自以为是的城里人鄙视，叫他们乡巴佬、土老帽儿，山炮，老倒子。”</p>
“农村最漂亮的姑娘，不用嫁给城里那些最差的男人。农村最聪明的男人，不用非要到城里去，给城里人打工，娶城里最差的女人。”</p>
“这样的事情，随便可以列出来几十上百条。我知道，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甚至有人会觉得我很可笑，但是我仍然要做。”</p>
“有些事情总是要有人去做的，那就从我开始。”</p>
“我不需要别人理解，甚至都不需要别人帮助。只希望一点，那就是我在做合理合法，有利于这些可怜的农村人的事情的时候，没有人出来挡路。”</p>
酒桌上一片寂静，没有人喝酒，没有人吃菜，只有刘俊和胡大力一口接一口抽烟。</p>
灯光下，胡大力和何萍的眼里，已经泛出莹莹泪光。</p>
沉默了好几分钟，刘俊举起了酒杯。</p>
“虎城，你不要误会，没有人挡你的路，没有人挡你的路。来，喝酒，走一个。”</p>
“对对对，走一个。”</p>
李虎威举起了酒杯。</p>
“好，走一个。”</p>
众人纷纷举杯，喝了一个。</p>
“于乡长，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p>
李虎城对于丹平的第一印象并不好。觉得他有点儿装，端着架子。</p>
不是因为他是城里人，也不是因为他是空降下来，在农村镀金几年就走。</p>
就是觉得他有些太圆滑，不真诚。不像于丹宁他妈那样爽快、率真。</p>
他叫于丹平乡长，其实是在心里把于丹平归类到秦清哪一类人当中去了。</p>
“虎城，你不要误会啊。我还想知道，你为什么把特产城承包给你妈了？”</p>
于丹平已经感觉到了李虎城对他的冷淡，但还是问了出来。</p>
“很简单啊，没有别人承包，只好找我妈承包了。”</p>
“在此之前，我曾经找过总公司，总公司特意在所有的下属单位征求意见，但是没有一个人承包。于是特意发文回复我。”</p>
“我也曾经找过苗圃的人，让他们优先承包，但是他们也不愿意。”</p>
“我还曾经在街上贴过广告，让关山人承包，广告还是二哥写的，相信你们也都知道，但是没人承包啊。”</p>
“实在没办法，我妈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她看我可怜，就只好出头了。”</p>
扑哧一声，何萍笑出声来。随即李虎威、刘俊、胡大力也哈哈大笑起来。</p>
只有于丹平没笑，心里在骂。</p>
李虎城你个王八蛋，你糊弄鬼呢。</p>
就苗圃原来那个鬼样子，谁会去承包？</p>
就算现在人们知道了特产城这个项目，那么大的投资，谁能承包得起？</p>
分明就是你早早就策划了特产城这个项目，才故意演了这么一出戏，现在装可怜。</p>
什么你妈承包的，就是你自己承包的。</p>
“虎城啊，咱们也不是外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这个特产城，打算多大规模？”</p>
“商户八百到一千。”</p>
“哎哟，那投资不少吧？”</p>
“第一期工程，你们已经看见了，就是现在干的这些，大约二百万。”</p>
“第二期工程，就是效果图上显示的，大约三千万到三千五百万。”</p>
“三千万，在全县也算是大项目，你怎么解决这个资金？哪个银行给你贷款？”</p>
于丹平质疑道。</p>
“没钱的人才从银行贷款，到时候我自然就有钱了。”</p>
“你们总公司给你投资？”</p>
“总公司自身难保，他们哪里有钱投资？钱在外地，在南方。明年七八月份就会到位。”</p>
“对了，你们给曹大元和郭平安带个信儿，叫他们放宽心，我绝对不会找他们贷一分钱。”</p>
“你们也放心，我绝对不会找乡里要一分钱。用人我会给工钱，也不用乡里、村里出义务工。”</p>
“在用电上，电管站愿意给电就给电，用电我就交电费。不愿意给，我也没意见。我就买两个大功率发电机组，自己用柴油发电。”</p>
“用水上，也不找水利站，苗圃里有井，顶多扩建一下。”</p>
“道路上，苗圃就挨着公路，我们有通行权，天王老子也不能剥夺我们的路权。”</p>
“通讯上，也不用邮局操心。现在南方已经出现了移动电话，就像电影里的大哥大那样，一两年之内，就会流行到咱们这边。”</p>
“用地上，苗圃有一百二十七亩地，足够用了，也不用麻烦乡里和村里。”</p>
说到用地的事儿，刘俊终于有点儿慌神儿了。</p>
李虎城你个小王八犊子，乡里不怕你麻烦，就怕你不麻烦啊。</p>
上回你还说用乡里的地，这回怎么就不用了呢？</p>
你什么都不用乡里，乡里到哪儿赚钱去？</p>
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啊。</p>
“虎城，咱们也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实说。以你的能力和现在掌握的资源，完全可以回到总公司去。”</p>
“你为什么不回去，还做出了特产城这样的大动作？”</p>
说着，于丹平递给了李虎城一根烟。</p>
李虎城接过来点着，轻吸了一口。</p>
“既然于哥这么说，我也就实话实说，四个原因。”</p>
“第一，我对总公司失望，我曾经跟他们说过，即使他们以后调我回去，我也不回去。”</p>
“第二，我不看好总公司的前景，认为他们在几年之后，就会倒闭。1911年清朝灭亡，我现在回总公司，就跟等于1910年去投奔清朝，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p>
“第三，我在这里，苗圃的事情都是我做主，我能干我想做的事情，象特产城这样的事情，在总公司是没有办法干成的。”</p>
“第四，关山太穷，我是关山人，想给关山的父老乡亲们做点儿实事儿。让他们增加一些收入。”</p>
“生病了，有钱去治病，不用因为没钱硬挺的。孩子们上学，交得起学费，兜里有几块钱零花钱，买零嘴儿吃。”</p>
“民办教师每年能按时拿到工资，不用一拖就是几年。”</p>
“五保户、困难户能能得到最起码的救济，每个月能领到救命钱。”</p>
“象二姨夫和老叔这样的人，不用硬着头皮去跟老百姓收提留、统筹款，不用挨老百姓骂，甚至被打。”</p>
“象二哥、二嫂这样的人，不用求爷爷告奶奶想法调进城里。”</p>
“象我爸那样的村干部，过年的时候，能舒舒坦坦地在家吃年夜饭，不用大年三十还出去躲债。”</p>
“将来一天，农民手里也有一些闲钱，能够到全国各地，甚至到国外去，看看名胜古迹和美丽的风景。”</p>
“农民进城的时候，不再被一些自以为是的城里人鄙视，叫他们乡巴佬、土老帽儿，山炮，老倒子。”</p>
“农村最漂亮的姑娘，不用嫁给城里那些最差的男人。农村最聪明的男人，不用非要到城里去，给城里人打工，娶城里最差的女人。”</p>
“这样的事情，随便可以列出来几十上百条。我知道，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甚至有人会觉得我很可笑，但是我仍然要做。”</p>
“有些事情总是要有人去做的，那就从我开始。”</p>
“我不需要别人理解，甚至都不需要别人帮助。只希望一点，那就是我在做合理合法，有利于这些可怜的农村人的事情的时候，没有人出来挡路。”</p>
酒桌上一片寂静，没有人喝酒，没有人吃菜，只有刘俊和胡大力一口接一口抽烟。</p>
灯光下，胡大力和何萍的眼里，已经泛出莹莹泪光。</p>
沉默了好几分钟，刘俊举起了酒杯。</p>
“虎城，你不要误会，没有人挡你的路，没有人挡你的路。来，喝酒，走一个。”</p>
“对对对，走一个。”</p>
李虎威举起了酒杯。</p>
“好，走一个。”</p>
众人纷纷举杯，喝了一个。</p>
“于乡长，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p>
李虎城对于丹平的第一印象并不好。觉得他有点儿装，端着架子。</p>
不是因为他是城里人，也不是因为他是空降下来，在农村镀金几年就走。</p>
就是觉得他有些太圆滑，不真诚。不像于丹宁他妈那样爽快、率真。</p>
他叫于丹平乡长，其实是在心里把于丹平归类到秦清哪一类人当中去了。</p>
“虎城，你不要误会啊。我还想知道，你为什么把特产城承包给你妈了？”</p>
于丹平已经感觉到了李虎城对他的冷淡，但还是问了出来。</p>
“很简单啊，没有别人承包，只好找我妈承包了。”</p>
“在此之前，我曾经找过总公司，总公司特意在所有的下属单位征求意见，但是没有一个人承包。于是特意发文回复我。”</p>
“我也曾经找过苗圃的人，让他们优先承包，但是他们也不愿意。”</p>
“我还曾经在街上贴过广告，让关山人承包，广告还是二哥写的，相信你们也都知道，但是没人承包啊。”</p>
“实在没办法，我妈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她看我可怜，就只好出头了。”</p>
扑哧一声，何萍笑出声来。随即李虎威、刘俊、胡大力也哈哈大笑起来。</p>
只有于丹平没笑，心里在骂。</p>
李虎城你个王八蛋，你糊弄鬼呢。</p>
就苗圃原来那个鬼样子，谁会去承包？</p>
就算现在人们知道了特产城这个项目，那么大的投资，谁能承包得起？</p>
分明就是你早早就策划了特产城这个项目，才故意演了这么一出戏，现在装可怜。</p>
什么你妈承包的，就是你自己承包的。</p>
“虎城啊，咱们也不是外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这个特产城，打算多大规模？”</p>
“商户八百到一千。”</p>
“哎哟，那投资不少吧？”</p>
“第一期工程，你们已经看见了，就是现在干的这些，大约二百万。”</p>
“第二期工程，就是效果图上显示的，大约三千万到三千五百万。”</p>
“三千万，在全县也算是大项目，你怎么解决这个资金？哪个银行给你贷款？”</p>
于丹平质疑道。</p>
“没钱的人才从银行贷款，到时候我自然就有钱了。”</p>
“你们总公司给你投资？”</p>
“总公司自身难保，他们哪里有钱投资？钱在外地，在南方。明年七八月份就会到位。”</p>
“对了，你们给曹大元和郭平安带个信儿，叫他们放宽心，我绝对不会找他们贷一分钱。”</p>
“你们也放心，我绝对不会找乡里要一分钱。用人我会给工钱，也不用乡里、村里出义务工。”</p>
“在用电上，电管站愿意给电就给电，用电我就交电费。不愿意给，我也没意见。我就买两个大功率发电机组，自己用柴油发电。”</p>
“用水上，也不找水利站，苗圃里有井，顶多扩建一下。”</p>
“道路上，苗圃就挨着公路，我们有通行权，天王老子也不能剥夺我们的路权。”</p>
“通讯上，也不用邮局操心。现在南方已经出现了移动电话，就像电影里的大哥大那样，一两年之内，就会流行到咱们这边。”</p>
“用地上，苗圃有一百二十七亩地，足够用了，也不用麻烦乡里和村里。”</p>
说到用地的事儿，刘俊终于有点儿慌神儿了。</p>
李虎城你个小王八犊子，乡里不怕你麻烦，就怕你不麻烦啊。</p>
上回你还说用乡里的地，这回怎么就不用了呢？</p>
你什么都不用乡里，乡里到哪儿赚钱去？</p>
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