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叙五:意外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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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逃兵,被抓回来的,这你都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呀?”</p>
傻大个看了看左右前后,这才小声地对高飞说道:“这可不是小道消息,就是咱们领你过来的那一个当官的宣布的,咱们全车厢的人都知道。”</p>
这不可能呀,我怎么可能会做逃兵呢,看傻大个的表情,也不像是假的,在说他们也不很熟,没可能骗我的才对,不行,让我捋一捋。</p>
“我之前先是被点名叫出去了,然后点名的军官把我带到了两毛二的身边,再接着呢,我被他带到了餐车,最后就是被领到了车厢里,这中间也没出什么意外情况呀,我自始至终都没有逃离过,怎么就成了逃兵了呢?”</p>
高飞想着,怎么也想不通呀,他就又看见了傻大个。</p>
“傻大个,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的。”</p>
傻大个摇了摇头。</p>
好吧,确定了,他就是被当成了没逃跑成的逃兵,现在好了,人还没到部队呢,他就彻底的出名了,关键还不是什么好名声。</p>
只是现在高飞怎么也想不通呀,他总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那两毛二的军官怎么看,明明都表示了他是爷爷的部下了,怎么可能会这样呢,于情于理也不合适呀。</p>
高飞又一转头,看到傻大个一脸复杂表情的看着自己,他一摆手:“你吃吧,不用管我。”</p>
“现在点名,点到名的,到这一边来。”那个点名的军官又过来了,他好像一直以来,见到的都是那张冷着的脸,甚至有人在想,他是不是这辈子就没有笑过。</p>
整个新兵群体点出了一多半的人出来,然后这些被点到名的人,被带离了,而留下来的人,有好友分开,显得心情很不好,那种之前才从车站隐去的不舍之情,在次涌上了部分新兵的心头。</p>
高飞忽然有些想家了,他承认,这一刻,他懦弱了。</p>
“你有纸和笔吗?”</p>
高飞向他身边并没有什么感触的傻大个问道。</p>
“怎么了,你要纸和笔做什么?”傻大个一脸紧张的看着高飞。</p>
“你紧张个逑啊?我又不干什么坏事,就是想给家里写封信,你就说有没有吧,你要没有,我找别人借去。”</p>
“有,有,有,我给你取,你等着。”</p>
等接过了傻大个递来的纸和笔,高飞刚要开写,见傻大个把脑袋都凑了过来,他将笔一放,抬头一瞪傻大个。</p>
“我要写家书,不准看,扭过去。”</p>
傻大个脸一扭:“不看就不看,你当我就不会写吗?”</p>
高飞一白眼抛了过去:“你自己会写,那你怎么不写?”</p>
“我没家人……”</p>
高飞立刻反应过来,这话说的不对了,他赶紧道歉:“对不起,我忘记了。”</p>
傻大个大度的回道:“没事,我已经习惯了,你写吧,我保证不看。”</p>
“其实也不是说不让你看,主要是吧,你要在边上看,我就写不下去了。”高飞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p>
“没事,我懂的,你写吧,我真的不看。”</p>
高飞这才起笔。</p>
敬爱的爸爸妈妈:</p>
你们好吗,我现在还没有到部队,在中间停下了,说是要转车的,现在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知道外面下了大雪,很冷,不对,发的衣服很单薄,座在水泥板上,很冻屁股的。</p>
我们现在等待的地方很穷,晚饭吃的是大米,粥配馒头还发了,不够我塞牙缝的榨菜还很咸,我不喜欢吃,张女士,我忽然好想回家,好想吃你做的饭。</p>
还有老高同志,你做事不靠谱了,我怎么忽然就成了逃兵了,你是不是没有和老老高打好招呼啊,这次你可一定要上点心了,告诉老老高,让他给他的兵说一下,对我好……</p>
……</p>
高飞忽然停下了手上笔,他快速的将自己写了一半的信揉把揉把,随意的丢在了地上。</p>
傻大个转过头来,一脸疑惑的看着高飞:“你这是怎么了?不写了吗?”</p>
“我刚想到,这写了也寄不出去呀,这又没信封,再说也不知道这里地址,算了吧,还是先不写了。”</p>
高飞说完,双手捂着,送到了自己的嘴边,哈了哈气。</p>
这天太冷了,写了没一会,就冻的手发木了,往脸上一按,只感觉手冰冷冰冷的。</p>
就在众人等的都快要睡着的时候,那负责点名的军官又来了,原以为又要有人被点走,缺没有想,那军官只是点了个名,确认没有人丢失,这才下了全体出发,到外面集合。</p>
走出武装部大门,只见那武装部的大门口停着几辆军用卡车,车灯大开着,隐约可见车体上还贴着什么欢迎新战友,之类的红色宣传语。</p>
高飞撞了下傻大个的肩:“嘿,大个,这就是部队里的车,我们一会肯定是座这个走的。”</p>
傻大个轻声回道:“这我也看的出来,看那车旁站着的当兵的,这还需要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不过,这车不牛啊,如果在往车顶上架个机枪,那看着可就威武了。”</p>
高飞无语,这傻大个真的够傻的,还装机枪,那是装甲车了好不,他轻声道:“架个机枪,那才是不伦不类的,这又不是战车,你见那个运兵卡车装机枪了。”</p>
“怎么没有,我看电影里就有上面架机枪的。”</p>
“啥逑电影,你说名字,我还不信……”</p>
傻大个随口讲了几部二战剧出来(怕和谐,就不说名了,更不扯上抗鬼子的东西。)</p>
“我去,那和现在能一逑样吗?”</p>
“反正有就是了。”</p>
“好吧,傻大个,你赢了。”</p>
……</p>
又开始点名了。</p>
这次是分车,点一部分,指定一车。</p>
没什么见识的新兵们开始按照划分,分别在一个老兵的带领下,朝着不同的车而去。</p>
高飞和傻大哥没有分到一个车上,两人分开的时候,傻大个不一脸的惺惺作态,说以后一定请高飞吃鸡腿。</p>
高飞还真看不惯那种惜别的脸,他随意的一摆手,也没有回应,这只是临时分车,至于吗,等在下车,就又能见了。</p>
“快点,上个车,跟个小媳妇似的。”</p>
高飞刚到车尾,费劲的将自己的行李推向了车厢内,这时听到一句不带脏字骂人的话,他一抬头,发现是那个之前抓住他和傻大个吃鸡肉的老兵。</p>
高飞不服气的一瞪你老兵。</p>
“瞪什么瞪,还不赶紧上车,磨磨唧唧的………”</p>
“行,你现在留着,等以后老子出了头,再来报你这一骂之仇。”高飞心里面想着,扒着边上护拦,就上了车,也没有去接那老兵伸过来的手。</p>
刚上车座好,二毛二的军官又走到了车后,一拍后拦,指着高飞:“你,下来!”</p>
“怎么就成了你,我有名,你又不是不知道。”高飞的心里嘀咕着,不情不愿的下了车。</p>
二毛二军官将高飞拉到了一边:“上了这车,你就算是入军营了,高政委已经交代过了,不能搞特殊化,其他新兵怎么训练,你也怎么训练,不要想着你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到了部队里,所有人都平等,还有,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和高政委的关系,至于以后嘛,你就自己努力吧。”</p>
二毛二说完,就又让高飞回车上去了。</p>
回到车上,高飞不开心的座下了,他不由的想,老老高是什么意思,而老高是不是没有把他的事情交代好呢。</p>
车子开动了,高飞还在想。</p>
各种杂七杂八的念头都有,好的,坏的,他都想了,最后,他觉得应该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他要在新兵连表现的好了,才有可能被爷爷安排到好的单位去,只有那样,才不会让其他人说闲话。</p>
冲飞正想着,忽然一个前冲,他就挤在了身边的人身上而他,也被另一边的人压的更靠前了。</p>
“会不会开车……”不知谁骂了一句。</p>
那随车的老兵一下站起:“闭嘴!”</p>
没人敢再说话,那个老兵按着车栏,一跃,就下了车。</p>
高飞看着那老兵下车时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嘀咕道:“牛什么牛嘛,你这个老子也会。”</p>
“全体下车,快!”</p>
那老兵又返回来,在车尾喊道。</p>
“肯定是出事了。”这高飞的第一个念头。</p>
新兵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听令的陆续下车,高飞看看边拦,想到老兵之前的行云流水的动作,有心要表现一下,于是,一步助跑,手按拦边,起身。</p>
然而,当跃过那边栏的一刻,他后悔了,有些高,地下还不平,最主要还看不清。</p>
老兵看到了他这个闹事的新兵,急速过来,但还是晚了一步。</p>
高飞落地了,很平稳的双脚立地,可他的脸上,没有兴奋,他纠着脸。</p>
疼!</p>
脚疼,</p>
钻心的疼。</p>
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p>
“你有事没有?”赶过来的老兵扶住了他,先是关切的问道。</p>
“没,没事。”高飞强颜欢笑,开玩笑,他才不会说自己的脚顿疼了,那多丢面子的事情。</p>
“以后做事别那么鲁莽!”老兵并没有怪罪高飞,就要招呼其他下车的兵。</p>
“班长,发生什么事了?”高飞又向那要离开的老兵问道。</p>
“因为大雪压断了电线,短路,起火了,前方需要救援。”</p>
老兵并没有隐瞒,说完,就开始整队。</p>
高飞往前一看,那有什么大火,不过空气中有着烟味是真的。</p>
“都跟我来,老兵照顾好新兵,切记保证人员的安全。”两毛二军官出现了,他一声令下,自己率先带头往前方冲去。</p>
真的起火了,那是一个木厂,没有明火,只有滚滚的浓烟。</p>
“老兵们跟我走,搜救有无被困人员,其他军官留下,带新兵们在外围隔离救火,势必不要让火势窜进林子去。”</p>
两毛二下了令,那些老兵们跑出了队伍的,跟上了两毛二军官。</p>
高飞看到,两毛二军官离开的时候,多看了他一眼,似有什么话想说。</p>
高飞跟着指挥他们的军官,在木厂的周围清理可燃物,之后,向内推进。</p>
这一干,就是两个小时,直到打着警笛的消防车到来,他们的任务才算结束。</p>
归来的高飞,看到所有人都一脸煤黑,甚是好笑。</p>
只是所有人的脸上,并不见有任何的笑容,高飞心想,这还没成一个直正的兵呢,怎么就把老兵们的严肃脸先学会了。</p>
他想笑,也笑了,而这时候,他也发现了被老兵围着的圈。</p>
“出什么事了吗?”高飞心里想着,就往那小圈子走去。</p>
挤过去,高飞的笑容没有了,只见围着的人群当中,一个一毛二的军官,正在救人,而他救着的人,一脸的血迹,看不清他的脸是谁,但他的军衔,林森认得,正是那二道杠,两颗星。</p>
“他这是怎么了。”高飞扑了过去,挤开那些围着的老兵,对正在救人的一毛二军官问道。</p>
高飞的情绪有些激动,这两毛二,可是维一知道他身份的人,不说自己以后到了部队还需要他罩着了,单是他这从上车开始,接触最多的军官就是他了,这也算是他的一个熟人了。</p>
两名老兵过来,拉起了高飞,正要把他给丢回到外面,这时候,那两毛二的军官,总算睁开了眼,他看向了在挣扎的高飞。</p>
“高飞!”</p>
两毛二开口了,高飞停下了挣扎,看向了喊他的两毛二。</p>
“不要再当逃兵了,你要好好的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p>
两毛二说完,又闭上了眼。</p>
“什么?你说什么?”高飞大吼,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套路自己。</p>
老兵将高飞推出了小圈子,后面就是军官整队,要离开了。</p>
高飞不知道两毛二军官怎么了,会不会死,他很想知道结果,他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里,怎么就多了一份担扰,一份对那可恶的两毛二的担忧。</p>
上车的时候,他看到了一边正有消防接手的几具被盖着的尸体,他没有看到那些尸体是什么样的,心里的触感,有些不好,只觉得,人的生命,好脆弱。</p>
他还听到有人小声的说,有一个老兵死了,他没有见到,在加上心里有别的想法,倒是没有在意。</p>
高飞:“逃兵,被抓回来的,这你都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呀?”</p>
傻大个看了看左右前后,这才小声地对高飞说道:“这可不是小道消息,就是咱们领你过来的那一个当官的宣布的,咱们全车厢的人都知道。”</p>
这不可能呀,我怎么可能会做逃兵呢,看傻大个的表情,也不像是假的,在说他们也不很熟,没可能骗我的才对,不行,让我捋一捋。</p>
“我之前先是被点名叫出去了,然后点名的军官把我带到了两毛二的身边,再接着呢,我被他带到了餐车,最后就是被领到了车厢里,这中间也没出什么意外情况呀,我自始至终都没有逃离过,怎么就成了逃兵了呢?”</p>
高飞想着,怎么也想不通呀,他就又看见了傻大个。</p>
“傻大个,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的。”</p>
傻大个摇了摇头。</p>
好吧,确定了,他就是被当成了没逃跑成的逃兵,现在好了,人还没到部队呢,他就彻底的出名了,关键还不是什么好名声。</p>
只是现在高飞怎么也想不通呀,他总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那两毛二的军官怎么看,明明都表示了他是爷爷的部下了,怎么可能会这样呢,于情于理也不合适呀。</p>
高飞又一转头,看到傻大个一脸复杂表情的看着自己,他一摆手:“你吃吧,不用管我。”</p>
“现在点名,点到名的,到这一边来。”那个点名的军官又过来了,他好像一直以来,见到的都是那张冷着的脸,甚至有人在想,他是不是这辈子就没有笑过。</p>
整个新兵群体点出了一多半的人出来,然后这些被点到名的人,被带离了,而留下来的人,有好友分开,显得心情很不好,那种之前才从车站隐去的不舍之情,在次涌上了部分新兵的心头。</p>
高飞忽然有些想家了,他承认,这一刻,他懦弱了。</p>
“你有纸和笔吗?”</p>
高飞向他身边并没有什么感触的傻大个问道。</p>
“怎么了,你要纸和笔做什么?”傻大个一脸紧张的看着高飞。</p>
“你紧张个逑啊?我又不干什么坏事,就是想给家里写封信,你就说有没有吧,你要没有,我找别人借去。”</p>
“有,有,有,我给你取,你等着。”</p>
等接过了傻大个递来的纸和笔,高飞刚要开写,见傻大个把脑袋都凑了过来,他将笔一放,抬头一瞪傻大个。</p>
“我要写家书,不准看,扭过去。”</p>
傻大个脸一扭:“不看就不看,你当我就不会写吗?”</p>
高飞一白眼抛了过去:“你自己会写,那你怎么不写?”</p>
“我没家人……”</p>
高飞立刻反应过来,这话说的不对了,他赶紧道歉:“对不起,我忘记了。”</p>
傻大个大度的回道:“没事,我已经习惯了,你写吧,我保证不看。”</p>
“其实也不是说不让你看,主要是吧,你要在边上看,我就写不下去了。”高飞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p>
“没事,我懂的,你写吧,我真的不看。”</p>
高飞这才起笔。</p>
敬爱的爸爸妈妈:</p>
你们好吗,我现在还没有到部队,在中间停下了,说是要转车的,现在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知道外面下了大雪,很冷,不对,发的衣服很单薄,座在水泥板上,很冻屁股的。</p>
我们现在等待的地方很穷,晚饭吃的是大米,粥配馒头还发了,不够我塞牙缝的榨菜还很咸,我不喜欢吃,张女士,我忽然好想回家,好想吃你做的饭。</p>
还有老高同志,你做事不靠谱了,我怎么忽然就成了逃兵了,你是不是没有和老老高打好招呼啊,这次你可一定要上点心了,告诉老老高,让他给他的兵说一下,对我好……</p>
……</p>
高飞忽然停下了手上笔,他快速的将自己写了一半的信揉把揉把,随意的丢在了地上。</p>
傻大个转过头来,一脸疑惑的看着高飞:“你这是怎么了?不写了吗?”</p>
“我刚想到,这写了也寄不出去呀,这又没信封,再说也不知道这里地址,算了吧,还是先不写了。”</p>
高飞说完,双手捂着,送到了自己的嘴边,哈了哈气。</p>
这天太冷了,写了没一会,就冻的手发木了,往脸上一按,只感觉手冰冷冰冷的。</p>
就在众人等的都快要睡着的时候,那负责点名的军官又来了,原以为又要有人被点走,缺没有想,那军官只是点了个名,确认没有人丢失,这才下了全体出发,到外面集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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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撞了下傻大个的肩:“嘿,大个,这就是部队里的车,我们一会肯定是座这个走的。”</p>
傻大个轻声回道:“这我也看的出来,看那车旁站着的当兵的,这还需要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不过,这车不牛啊,如果在往车顶上架个机枪,那看着可就威武了。”</p>
高飞无语,这傻大个真的够傻的,还装机枪,那是装甲车了好不,他轻声道:“架个机枪,那才是不伦不类的,这又不是战车,你见那个运兵卡车装机枪了。”</p>
“怎么没有,我看电影里就有上面架机枪的。”</p>
“啥逑电影,你说名字,我还不信……”</p>
傻大个随口讲了几部二战剧出来(怕和谐,就不说名了,更不扯上抗鬼子的东西。)</p>
“我去,那和现在能一逑样吗?”</p>
“反正有就是了。”</p>
“好吧,傻大个,你赢了。”</p>
……</p>
又开始点名了。</p>
这次是分车,点一部分,指定一车。</p>
没什么见识的新兵们开始按照划分,分别在一个老兵的带领下,朝着不同的车而去。</p>
高飞和傻大哥没有分到一个车上,两人分开的时候,傻大个不一脸的惺惺作态,说以后一定请高飞吃鸡腿。</p>
高飞还真看不惯那种惜别的脸,他随意的一摆手,也没有回应,这只是临时分车,至于吗,等在下车,就又能见了。</p>
“快点,上个车,跟个小媳妇似的。”</p>
高飞刚到车尾,费劲的将自己的行李推向了车厢内,这时听到一句不带脏字骂人的话,他一抬头,发现是那个之前抓住他和傻大个吃鸡肉的老兵。</p>
高飞不服气的一瞪你老兵。</p>
“瞪什么瞪,还不赶紧上车,磨磨唧唧的………”</p>
“行,你现在留着,等以后老子出了头,再来报你这一骂之仇。”高飞心里面想着,扒着边上护拦,就上了车,也没有去接那老兵伸过来的手。</p>
刚上车座好,二毛二的军官又走到了车后,一拍后拦,指着高飞:“你,下来!”</p>
“怎么就成了你,我有名,你又不是不知道。”高飞的心里嘀咕着,不情不愿的下了车。</p>
二毛二军官将高飞拉到了一边:“上了这车,你就算是入军营了,高政委已经交代过了,不能搞特殊化,其他新兵怎么训练,你也怎么训练,不要想着你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到了部队里,所有人都平等,还有,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和高政委的关系,至于以后嘛,你就自己努力吧。”</p>
二毛二说完,就又让高飞回车上去了。</p>
回到车上,高飞不开心的座下了,他不由的想,老老高是什么意思,而老高是不是没有把他的事情交代好呢。</p>
车子开动了,高飞还在想。</p>
各种杂七杂八的念头都有,好的,坏的,他都想了,最后,他觉得应该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他要在新兵连表现的好了,才有可能被爷爷安排到好的单位去,只有那样,才不会让其他人说闲话。</p>
冲飞正想着,忽然一个前冲,他就挤在了身边的人身上而他,也被另一边的人压的更靠前了。</p>
“会不会开车……”不知谁骂了一句。</p>
那随车的老兵一下站起:“闭嘴!”</p>
没人敢再说话,那个老兵按着车栏,一跃,就下了车。</p>
高飞看着那老兵下车时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嘀咕道:“牛什么牛嘛,你这个老子也会。”</p>
“全体下车,快!”</p>
那老兵又返回来,在车尾喊道。</p>
“肯定是出事了。”这高飞的第一个念头。</p>
新兵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听令的陆续下车,高飞看看边拦,想到老兵之前的行云流水的动作,有心要表现一下,于是,一步助跑,手按拦边,起身。</p>
然而,当跃过那边栏的一刻,他后悔了,有些高,地下还不平,最主要还看不清。</p>
老兵看到了他这个闹事的新兵,急速过来,但还是晚了一步。</p>
高飞落地了,很平稳的双脚立地,可他的脸上,没有兴奋,他纠着脸。</p>
疼!</p>
脚疼,</p>
钻心的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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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事没有?”赶过来的老兵扶住了他,先是关切的问道。</p>
“没,没事。”高飞强颜欢笑,开玩笑,他才不会说自己的脚顿疼了,那多丢面子的事情。</p>
“以后做事别那么鲁莽!”老兵并没有怪罪高飞,就要招呼其他下车的兵。</p>
“班长,发生什么事了?”高飞又向那要离开的老兵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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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并没有隐瞒,说完,就开始整队。</p>
高飞往前一看,那有什么大火,不过空气中有着烟味是真的。</p>
“都跟我来,老兵照顾好新兵,切记保证人员的安全。”两毛二军官出现了,他一声令下,自己率先带头往前方冲去。</p>
真的起火了,那是一个木厂,没有明火,只有滚滚的浓烟。</p>
“老兵们跟我走,搜救有无被困人员,其他军官留下,带新兵们在外围隔离救火,势必不要让火势窜进林子去。”</p>
两毛二下了令,那些老兵们跑出了队伍的,跟上了两毛二军官。</p>
高飞看到,两毛二军官离开的时候,多看了他一眼,似有什么话想说。</p>
高飞跟着指挥他们的军官,在木厂的周围清理可燃物,之后,向内推进。</p>
这一干,就是两个小时,直到打着警笛的消防车到来,他们的任务才算结束。</p>
归来的高飞,看到所有人都一脸煤黑,甚是好笑。</p>
只是所有人的脸上,并不见有任何的笑容,高飞心想,这还没成一个直正的兵呢,怎么就把老兵们的严肃脸先学会了。</p>
他想笑,也笑了,而这时候,他也发现了被老兵围着的圈。</p>
“出什么事了吗?”高飞心里想着,就往那小圈子走去。</p>
挤过去,高飞的笑容没有了,只见围着的人群当中,一个一毛二的军官,正在救人,而他救着的人,一脸的血迹,看不清他的脸是谁,但他的军衔,林森认得,正是那二道杠,两颗星。</p>
“他这是怎么了。”高飞扑了过去,挤开那些围着的老兵,对正在救人的一毛二军官问道。</p>
高飞的情绪有些激动,这两毛二,可是维一知道他身份的人,不说自己以后到了部队还需要他罩着了,单是他这从上车开始,接触最多的军官就是他了,这也算是他的一个熟人了。</p>
两名老兵过来,拉起了高飞,正要把他给丢回到外面,这时候,那两毛二的军官,总算睁开了眼,他看向了在挣扎的高飞。</p>
“高飞!”</p>
两毛二开口了,高飞停下了挣扎,看向了喊他的两毛二。</p>
“不要再当逃兵了,你要好好的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p>
两毛二说完,又闭上了眼。</p>
“什么?你说什么?”高飞大吼,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套路自己。</p>
老兵将高飞推出了小圈子,后面就是军官整队,要离开了。</p>
高飞不知道两毛二军官怎么了,会不会死,他很想知道结果,他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里,怎么就多了一份担扰,一份对那可恶的两毛二的担忧。</p>
上车的时候,他看到了一边正有消防接手的几具被盖着的尸体,他没有看到那些尸体是什么样的,心里的触感,有些不好,只觉得,人的生命,好脆弱。</p>
他还听到有人小声的说,有一个老兵死了,他没有见到,在加上心里有别的想法,倒是没有在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