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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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兰和啸天想不出虎子来竹村的理由，疑惑地问他为什么。</p>
虎子见两人当真，成心逗趣他们，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来是为了给你们指点迷津。”</p>
兰兰和啸天被虎子逗得哈哈大笑，还以为是什么惊为天人的理由，原来竟是糊弄人的说辞。</p>
天色将晚，三人回到啸天家里，兰兰欲告辞回家，萍萍说：“兰兰，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正好我家睡不了，今晚啸天和虎子去你家睡一晚。”</p>
兰兰只得应承下来，心里却非常为难。自家房子简陋不说，被褥亦是破破烂烂；啸天好说，可如何招待虎子？</p>
啸天见兰兰心思凝重，知道她在顾虑招待问题，便轻声对兰兰说：“虎子不挑剔，不用担心。”</p>
兰兰这才放下心来。三人吃完晚饭，打着火把去往兰兰家。</p>
周觉明、刘蓉见兰兰带回客人，忙起身将两位小客人让到火塘边烤火。周觉明又往火塘里添了木柴，掏了柴灰，柴火滋啦啦地燃得更旺。</p>
兰兰随母亲到屋里收拾。刘蓉拿出腊月里浆洗干净的床单、被套，将村上发的棉被套好，不一会儿，母子俩就收拾出一间整洁的客房。</p>
虎子环顾兰兰的家，简陋、破败，但整洁干净，心里不由心疼兰兰。晚上与啸天躺在床上，虎子辗转难眠。</p>
啸天说：“像兰兰家这样的贫困家庭，竹村多的是。”</p>
虎子沉呤一会儿，说：“所以，我们要帮助兰兰走出大山。”</p>
两人又说了一些其它话题，各自睡去。</p>
萍萍打定主意进城，便提前将家里收捡好，又找出自己的换洗衣物、被褥等东西，打包成捆。</p>
啸天开学在即，也收拾起衣物、书籍，同妈妈一道进城回学校。</p>
初六这天，萍萍一大早起床做好早饭，一家人加上虎子，匆匆吃了早饭便背着大包小包东西去往城里。</p>
吴思富准备送他们到村办公室，便帮萍萍提了东西跟着走出门去。</p>
天光大亮，一行人行走在山林间。薄薄的雾岚萦绕山间，清脆的鸟鸣悦耳动听。</p>
啸天和虎子有说有笑，如叽叽喳喳的鸟雀，使得山林欢腾而热闹。</p>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村办公室，见一辆白色长安伏特轿车停在村办公室外面的地坝里，旁边堆着大包小包东西。</p>
看来，有人要出村。</p>
不一会儿，老村长从村办公室里走了出来。</p>
“老村长，这么早上班了？”吴思富摸出烟递了过去。</p>
“没出年（正月十五），上什么班？”老村长笑道，“你们去</p>
哪里？萍萍还出去打工？”</p>
“啸天回学校。萍萍去帮啸天同学爸爸的餐馆打杂，过几天回来。”吴思富简短解释道。</p>
“谁家的人要出村？”吴思富又问老村长。</p>
“我女儿、女婿今天回去。噢，对了，忘记跟你说件事。我女儿叫我们两个老家伙去省城给他们带娃娃。</p>
我考虑了又考虑，现在年轻人工作忙，生活压力大，我们这些老人，能帮一把是一把。</p>
所以，过了正月十五，我跟你婶子就一快儿去省城。到时，我给唐书记提议，你来当村长。”老村长郑重其事地说道。</p>
“老村长，你开玩笑。我哪是当村长的料。让婶婶一个人去，你在家继续当村长，不是更好？”吴思富正经说道。</p>
“他们说，留我一人在家不放心。唉，他们要我去，我就去，免得让他们牵挂。”老村长继续说道。</p>
吴思富没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转身将东西交给萍萍后准备回家。</p>
老村长急忙说：“思富，你等等，我打电话叫女婿送你们去国道边坐车。你们这么多东西，提着费力。”</p>
老村长说完，摸出电话就给女婿打了过去。</p>
不一会儿，老村长女婿走了出来。吴思富、萍萍千恩万谢，</p>
将东西放在轿车尾箱，几人便坐上车走了。</p>
吴思富背着背篼回家，回想着老村长刚才的话，一路沉默思忖。</p>
回到家，吴思富见热热闹闹的家又变得冷冷清清，不禁摇了摇头。这次摇头，不再是孤单凄楚地摇头，而是对一家人忙碌奔波无奈的摇头。</p>
将家里收拾一番后，他便将年前准备好的蔑条取出来，准备编织晒席。</p>
过了一会儿，周觉明拖沓着步子来到他家。周觉明一见吴思富家大门敞开，不见人影，大声叫道：“思富，思富。”</p>
吴思富瘸着腿走出来，问道：“你怎么来了？”</p>
“我来看你有没在编晒席。”周觉明说道。</p>
“我正取蔑条。你来得正好，过来帮我。”吴思富急忙说道。</p>
“思富，我帮你把蔑条扛到我们院子里去编，一来场地宽，二来也可教我。”周觉明恳切地说道。</p>
“不歉麻烦啊？一会儿我又跑回来吃午饭。”吴思富显然不同意周觉明方案。</p>
“午饭好解决，在我家凑合一下不就行了？走，我帮你扛蔑条。如果蔑条不够，用我的也行。”周觉明说着就帮吴思富拿蔑条。</p>
吴思富一看周觉明坚持，只得拿了蔑条跟周觉明走。</p>
来到周觉明家所在的大院子，吴思富见三叔家一片忙碌。思国、思佳、思凯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城。</p>
见此状况，吴思富不由感慨：父母在，家就在。年一过，大家就像候鸟一般飞向各个地方觅食。热闹一阵的大山又将归于沉寂。</p>
吴思富和周觉明将地坝打扫干净，铺开青蔑、黄蔑，开始编织晒席。</p>
吴三叔见两人编晒席，问明缘由后，又在旁边就蔑条厚薄均匀、粗细、编织紧密等要点进行指点。</p>
吴三叔的孙子、孙女见叔叔编织竹蔑，拿起蔑条当绳子跳，又蹦跳着在蔑条圈里玩闹。</p>
吴三叔大声喝止小孩，说蔑条割手，小心小胖手划出口子流血。</p>
话音刚落，思佳小女儿的白胖小手被蔑条划出一道小口子，哇哇哇地大声哭开了。清脆响亮的哭声回荡在偌大的院子里。</p>
吴婶、思佳风风火火地从屋里跑出来。吴婶一把抓过小外孙女的手，一边用嘴吹一边用手搓。</p>
嘴里不停地骂着，你这该死的蔑条，为何要割我小孙孙的手啊？思佳一边责骂一边慌忙回屋找创可贴。</p>
思佳慌慌张张地在手提包中乱翻，可翻来翻去都没找到创可贴，急得不行。</p>
嘴里直嚷嚷这穷山恶水之地，想买创可贴都得到3公里之外的村办公室。</p>
吴三叔不动声色，从墙角处找来一个蜘蛛织成的像棉花贴的东西，拉过外孙女的手就准备贴上去。</p>
思佳一看，父亲手里的东西黑黢黢的，嚷嚷着不准。</p>
吴三叔不愠不怒地说，你们小时候手划了口子流血，我们都这样止血。现在倒讲究了。</p>
吵吵嚷嚷中，一家大小提着袋子背着包出门。吴三婶解下围裙在身上拍了拍灰，跟在儿女、孙子们屁股后面送了一程又一程，不知不觉竟送到村办公室了。</p>
思凯连忙说：“妈，别送了，等会儿你还得走回去。”</p>
吴三婶笑眯眯地说：“走吧，走吧，闲着没事出来走走也好。”吴三婶一直目送着儿子、女儿和孙子们，又唠叨着问了一遍，你们的黄粑、腊肉、香肠都提好了吗？</p>
大家都说提好了提好了。吴三婶眼巴巴地看着几个子女钻进车子，待车子走远，这才依依不舍地往回家的路走去。</p>
萍萍、虎子、啸天三人到达吴铭的农家乐餐馆时，已近中午时分。</p>
餐馆里食客众多，人来人往。吴铭顾不上招呼，忙得前脚不着后跟似的招呼着服务员上菜、添茶水。</p>
虎子将啸天妈妈的行礼搬进储物间，招呼着啸天和萍萍歇息。</p>
萍萍对两个孩子说：“餐馆生意这么好，我们帮忙打打下手吧。”</p>
虎子有点儿为难地看了一眼萍萍，说：“阿姨，你以前在餐馆干过吗？”</p>
“没有。不过，这不难。端茶倒水，取碗拿筷，还用学吗？”萍萍狐疑地看着虎子。</p>
“那，那，阿姨，你先将头发盘起；我们再去洗漱间洗手，然后再出来帮忙，好吗？”虎子说道。</p>
萍萍听虎子一说，忙瞧了瞧其它服务员，服务员们皆着统一服装，胸前挂统一围裙。</p>
女服务员发卡束发，头发盘髻；男服务员一律头戴白帽，看起来整洁爽利。</p>
原来，虎子是怕自己不讲卫生，所以叫盘发洗手。</p>
三人一番收拾，虎子又去找了几条围裙给每人挂上，便帮着服务员们送茶水、发筷子，端菜、收碗等活，就由专门的服务员干。</p>
大家忙忙碌碌，直到将所有食客送出餐馆，时针已指向下午2点了。</p>
厨房的厨师炒菜出来，服务员、厨师，加上虎子、萍萍</p>
等人，挤挤密密地坐了两桌。</p>
萍萍捶了捶酸疼的腰，心里感叹岁月不饶人。才干这么一阵就累得不行。</p>
吃完午饭，吴铭叫员工腾挪了一下储物间的米、面、油等东西，又将钢丝床找出来给萍萍搭好，歉意地说太简陋了，会不会委屈了嫂子。</p>
萍萍想，就帮忙几天，无所谓委屈不委屈，便客气地应承了一番。</p>
下午，虎子和啸天吃完饭去学校上自习，萍萍跟着一个老服务员学习端菜、收餐桌等服务要领。</p>
晚上又是一阵忙碌，直到九点过后，餐馆打烊后才洗漱休息。</p>
兰兰和啸天想不出虎子来竹村的理由，疑惑地问他为什么。</p>
虎子见两人当真，成心逗趣他们，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来是为了给你们指点迷津。”</p>
兰兰和啸天被虎子逗得哈哈大笑，还以为是什么惊为天人的理由，原来竟是糊弄人的说辞。</p>
天色将晚，三人回到啸天家里，兰兰欲告辞回家，萍萍说：“兰兰，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正好我家睡不了，今晚啸天和虎子去你家睡一晚。”</p>
兰兰只得应承下来，心里却非常为难。自家房子简陋不说，被褥亦是破破烂烂；啸天好说，可如何招待虎子？</p>
啸天见兰兰心思凝重，知道她在顾虑招待问题，便轻声对兰兰说：“虎子不挑剔，不用担心。”</p>
兰兰这才放下心来。三人吃完晚饭，打着火把去往兰兰家。</p>
周觉明、刘蓉见兰兰带回客人，忙起身将两位小客人让到火塘边烤火。周觉明又往火塘里添了木柴，掏了柴灰，柴火滋啦啦地燃得更旺。</p>
兰兰随母亲到屋里收拾。刘蓉拿出腊月里浆洗干净的床单、被套，将村上发的棉被套好，不一会儿，母子俩就收拾出一间整洁的客房。</p>
虎子环顾兰兰的家，简陋、破败，但整洁干净，心里不由心疼兰兰。晚上与啸天躺在床上，虎子辗转难眠。</p>
啸天说：“像兰兰家这样的贫困家庭，竹村多的是。”</p>
虎子沉呤一会儿，说：“所以，我们要帮助兰兰走出大山。”</p>
两人又说了一些其它话题，各自睡去。</p>
萍萍打定主意进城，便提前将家里收捡好，又找出自己的换洗衣物、被褥等东西，打包成捆。</p>
啸天开学在即，也收拾起衣物、书籍，同妈妈一道进城回学校。</p>
初六这天，萍萍一大早起床做好早饭，一家人加上虎子，匆匆吃了早饭便背着大包小包东西去往城里。</p>
吴思富准备送他们到村办公室，便帮萍萍提了东西跟着走出门去。</p>
天光大亮，一行人行走在山林间。薄薄的雾岚萦绕山间，清脆的鸟鸣悦耳动听。</p>
啸天和虎子有说有笑，如叽叽喳喳的鸟雀，使得山林欢腾而热闹。</p>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村办公室，见一辆白色长安伏特轿车停在村办公室外面的地坝里，旁边堆着大包小包东西。</p>
看来，有人要出村。</p>
不一会儿，老村长从村办公室里走了出来。</p>
“老村长，这么早上班了？”吴思富摸出烟递了过去。</p>
“没出年（正月十五），上什么班？”老村长笑道，“你们去</p>
哪里？萍萍还出去打工？”</p>
“啸天回学校。萍萍去帮啸天同学爸爸的餐馆打杂，过几天回来。”吴思富简短解释道。</p>
“谁家的人要出村？”吴思富又问老村长。</p>
“我女儿、女婿今天回去。噢，对了，忘记跟你说件事。我女儿叫我们两个老家伙去省城给他们带娃娃。</p>
我考虑了又考虑，现在年轻人工作忙，生活压力大，我们这些老人，能帮一把是一把。</p>
所以，过了正月十五，我跟你婶子就一快儿去省城。到时，我给唐书记提议，你来当村长。”老村长郑重其事地说道。</p>
“老村长，你开玩笑。我哪是当村长的料。让婶婶一个人去，你在家继续当村长，不是更好？”吴思富正经说道。</p>
“他们说，留我一人在家不放心。唉，他们要我去，我就去，免得让他们牵挂。”老村长继续说道。</p>
吴思富没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转身将东西交给萍萍后准备回家。</p>
老村长急忙说：“思富，你等等，我打电话叫女婿送你们去国道边坐车。你们这么多东西，提着费力。”</p>
老村长说完，摸出电话就给女婿打了过去。</p>
不一会儿，老村长女婿走了出来。吴思富、萍萍千恩万谢，</p>
将东西放在轿车尾箱，几人便坐上车走了。</p>
吴思富背着背篼回家，回想着老村长刚才的话，一路沉默思忖。</p>
回到家，吴思富见热热闹闹的家又变得冷冷清清，不禁摇了摇头。这次摇头，不再是孤单凄楚地摇头，而是对一家人忙碌奔波无奈的摇头。</p>
将家里收拾一番后，他便将年前准备好的蔑条取出来，准备编织晒席。</p>
过了一会儿，周觉明拖沓着步子来到他家。周觉明一见吴思富家大门敞开，不见人影，大声叫道：“思富，思富。”</p>
吴思富瘸着腿走出来，问道：“你怎么来了？”</p>
“我来看你有没在编晒席。”周觉明说道。</p>
“我正取蔑条。你来得正好，过来帮我。”吴思富急忙说道。</p>
“思富，我帮你把蔑条扛到我们院子里去编，一来场地宽，二来也可教我。”周觉明恳切地说道。</p>
“不歉麻烦啊？一会儿我又跑回来吃午饭。”吴思富显然不同意周觉明方案。</p>
“午饭好解决，在我家凑合一下不就行了？走，我帮你扛蔑条。如果蔑条不够，用我的也行。”周觉明说着就帮吴思富拿蔑条。</p>
吴思富一看周觉明坚持，只得拿了蔑条跟周觉明走。</p>
来到周觉明家所在的大院子，吴思富见三叔家一片忙碌。思国、思佳、思凯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城。</p>
见此状况，吴思富不由感慨：父母在，家就在。年一过，大家就像候鸟一般飞向各个地方觅食。热闹一阵的大山又将归于沉寂。</p>
吴思富和周觉明将地坝打扫干净，铺开青蔑、黄蔑，开始编织晒席。</p>
吴三叔见两人编晒席，问明缘由后，又在旁边就蔑条厚薄均匀、粗细、编织紧密等要点进行指点。</p>
吴三叔的孙子、孙女见叔叔编织竹蔑，拿起蔑条当绳子跳，又蹦跳着在蔑条圈里玩闹。</p>
吴三叔大声喝止小孩，说蔑条割手，小心小胖手划出口子流血。</p>
话音刚落，思佳小女儿的白胖小手被蔑条划出一道小口子，哇哇哇地大声哭开了。清脆响亮的哭声回荡在偌大的院子里。</p>
吴婶、思佳风风火火地从屋里跑出来。吴婶一把抓过小外孙女的手，一边用嘴吹一边用手搓。</p>
嘴里不停地骂着，你这该死的蔑条，为何要割我小孙孙的手啊？思佳一边责骂一边慌忙回屋找创可贴。</p>
思佳慌慌张张地在手提包中乱翻，可翻来翻去都没找到创可贴，急得不行。</p>
嘴里直嚷嚷这穷山恶水之地，想买创可贴都得到3公里之外的村办公室。</p>
吴三叔不动声色，从墙角处找来一个蜘蛛织成的像棉花贴的东西，拉过外孙女的手就准备贴上去。</p>
思佳一看，父亲手里的东西黑黢黢的，嚷嚷着不准。</p>
吴三叔不愠不怒地说，你们小时候手划了口子流血，我们都这样止血。现在倒讲究了。</p>
吵吵嚷嚷中，一家大小提着袋子背着包出门。吴三婶解下围裙在身上拍了拍灰，跟在儿女、孙子们屁股后面送了一程又一程，不知不觉竟送到村办公室了。</p>
思凯连忙说：“妈，别送了，等会儿你还得走回去。”</p>
吴三婶笑眯眯地说：“走吧，走吧，闲着没事出来走走也好。”吴三婶一直目送着儿子、女儿和孙子们，又唠叨着问了一遍，你们的黄粑、腊肉、香肠都提好了吗？</p>
大家都说提好了提好了。吴三婶眼巴巴地看着几个子女钻进车子，待车子走远，这才依依不舍地往回家的路走去。</p>
萍萍、虎子、啸天三人到达吴铭的农家乐餐馆时，已近中午时分。</p>
餐馆里食客众多，人来人往。吴铭顾不上招呼，忙得前脚不着后跟似的招呼着服务员上菜、添茶水。</p>
虎子将啸天妈妈的行礼搬进储物间，招呼着啸天和萍萍歇息。</p>
萍萍对两个孩子说：“餐馆生意这么好，我们帮忙打打下手吧。”</p>
虎子有点儿为难地看了一眼萍萍，说：“阿姨，你以前在餐馆干过吗？”</p>
“没有。不过，这不难。端茶倒水，取碗拿筷，还用学吗？”萍萍狐疑地看着虎子。</p>
“那，那，阿姨，你先将头发盘起；我们再去洗漱间洗手，然后再出来帮忙，好吗？”虎子说道。</p>
萍萍听虎子一说，忙瞧了瞧其它服务员，服务员们皆着统一服装，胸前挂统一围裙。</p>
女服务员发卡束发，头发盘髻；男服务员一律头戴白帽，看起来整洁爽利。</p>
原来，虎子是怕自己不讲卫生，所以叫盘发洗手。</p>
三人一番收拾，虎子又去找了几条围裙给每人挂上，便帮着服务员们送茶水、发筷子，端菜、收碗等活，就由专门的服务员干。</p>
大家忙忙碌碌，直到将所有食客送出餐馆，时针已指向下午2点了。</p>
厨房的厨师炒菜出来，服务员、厨师，加上虎子、萍萍</p>
等人，挤挤密密地坐了两桌。</p>
萍萍捶了捶酸疼的腰，心里感叹岁月不饶人。才干这么一阵就累得不行。</p>
吃完午饭，吴铭叫员工腾挪了一下储物间的米、面、油等东西，又将钢丝床找出来给萍萍搭好，歉意地说太简陋了，会不会委屈了嫂子。</p>
萍萍想，就帮忙几天，无所谓委屈不委屈，便客气地应承了一番。</p>
下午，虎子和啸天吃完饭去学校上自习，萍萍跟着一个老服务员学习端菜、收餐桌等服务要领。</p>
晚上又是一阵忙碌，直到九点过后，餐馆打烊后才洗漱休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