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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一时义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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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误不了焦兄你的金殿策问,且宽心在这里小住几日,饮食用度上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他们去做就是,”丁寿笑容中带着几分淫邪道:“若是觉得闷了。

    也可教人从教坊中寻几个小娘出局”哪家行院的姑娘敢到镇抚司出堂会,焦黄中一时无语,又听丁寿道:“如此安排,焦兄可还满意?”

    “听凭丁兄吩咐,”人在屋檐下,不满意又能如何,焦黄中打量四周,只见庭轩宽敞,收拾得一尘不染,倒也能住得,当即苦笑道:“镇抚司凶名在外,未想这牢房是这般景况?”

    丁寿哈哈大笑“纵是犯人,也该分个三六九等,旁人可未必有焦兄这等好命”“来人啊!快来人!你们这些天杀的知道我是谁嘛,知道我爹是谁嘛!快将我放了!”

    一个华服青年抓着牢房栅栏,奋力摇晃,大喊大叫。喊得声嘶力竭,却并无一人过来理会,青年筋疲力尽,靠着栅栏颓然滑坐地上,哽咽道:“爹,姐,你们在哪儿啊”应对完了焦黄中,忙碌一天的丁寿上了自家马车,打道回府。

    丁寿正随着车厢颠簸摇晃闭目养神,帘外赶车的麻全忽然道:“老爷,听外间说万岁爷命您彻查今科会试案,是真是假?”“嗯。”正自困乏的丁寿眼都未睁,随口应了一声。“该查!

    我家璋哥儿那么大的学问都落榜了,这会试科场里定有猫腻,还不是看着谁家官大就让谁上!”帘外麻璋愤愤不平。

    “你这夯货懂得什么,便是太多无知愚民都你这般想法,才害得老爷我多了如今这个麻烦差事。”丁寿靠着厢壁,微露笑容,麻全向着自家兄弟说话,人之常情,他不以为意。

    “我怎么就不懂了。”麻全有些不满,气哼哼道:“再说这又不是我说的,一个姓费的举子在贡院前点出此事,传开了大家都觉有理,这不才想向朝廷讨个说法嘛!”“那人是谁!?”车内丁寿倏地睁开双眼,精光四射。

    注:弘治十二年的科场案说法很多,没法深究,明孝宗实录是咬定了程敏政冤枉,傅瀚华昶诬陷,明史也采用这一说法,不过孝宗实录焦芳是主修官之一,他是李贤门生,王世贞看法焦芳这么做是为程敏政掩覆。

    而且傅瀚与焦芳有隙,恰巧又是焦芳最讨厌的江西人,因此把脏水都泼到了傅瀚身上。因为焦芳阉党的原因,明人焦竑对焦芳修孝宗实录的评价是“快其私忿”“所书多矫诬不根”“挟(刘)瑾威以钳众口”

    “同官避祸,皆莫敢窜定一字”不过就算刘瑾倒台,焦芳去位,嘉靖皇帝登基后感慨“实录成于焦芳之手,是非颠倒”“命史官正孝宗实录之不当者,”结果仍是“然亦未有所正也”这其中就有点意思了。

    其实文官修史的时候夹带私货是常有的事,杨廷和修武宗实录时也没少任意增减史材,对王琼同样没什么好话。傅瀚与华昶在明代官场与地方志中对他们为官为人评价都不低。

    值得玩味的一件事就是李东阳在为傅瀚写的墓志铭里极尽褒扬,偏偏在他当总裁的孝宗实录里没替老哥们说上一句好话,前后反差之大,几乎让人怀疑老爷子是得了精神分裂。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唐伯虎好友都穆,在许多明人笔记里都说是都穆与华昶在一次拜访中听闻会试“唐寅又举第一”出于嫉妒告发了唐伯虎,以致当年会试凡取前列者皆除名,都穆排名在后反得录取,唐伯虎为此终身不见都穆一面,他那俩“铁磁”祝枝山和文徵明同样与都穆决裂,文徵明更是从来口不谈人过,但提起都穆就“词色俱厉”实际上从存世手稿看无论祝允明还是文徵明,与都穆交情到老都好得很,连唐伯虎在弘治十二年后的画作里,也常有都穆题跋,丝毫看不出他宁可跳楼都不愿见都穆的愤懑情绪。

    太常寺少卿兼翰林院侍读费宏府邸。“缇帅枉驾莅临,寒舍蓬荜生辉。”费子充年近四旬,白面黑须,一副斯文相貌,见了锦衣帅突然带人登门,也并无慌乱之相,安然与之客套“但不知有何指教?”丁寿道声“不敢”

    哂笑道:“丁某贸然造访,特为赔罪而来,去岁因纠劾通鉴之事,累得大人夺俸,于心不安,后因仓促离京,未及登门请罪,失礼之处,还请费大人海涵。”

    “区区小事,何必挂怀,况且费某有过在先,敝人还要感念缇帅网开一面,保全之德,”费宏在坐上微一拱手,随即笑道:“只是不知缇帅”特意“之后,还有何顺带之事?”

    丁寿仰天打个哈哈“大人不愧饱学之士,真是生得七窍玲珑心肠”费宏笑而不语,丁南山入仕不过数年,朝中上下被他开罪的人有过多少,几时听闻他有登门赔罪之说,这所谓“特来赔罪”只不过是个引子,之后的话恐才是真正目的。

    对方既然不信他那套说辞,丁寿也懒得废话“费大人可晓得丁某如今正奉旨彻查戊辰会试之事?”“朝廷内外多有议论,费某自有耳闻。”“有所听闻便好,费大人可知这谣诼之言从何所起?”

    丁寿笑容中带着森森寒意。费宏奇道:“却是不知,莫非缇帅已有眉目?”“的确找到些端倪,源头便在大人府上。”

    费宏倏地变色“缇帅莫不是说笑?”“丁某人的确爱说爱笑,而今却不是时候,费大人若是不信,可请令弟费寀当面对质。”丁寿寒眸如箭,凝视费宏。费宏先是一怔,随后向外厉声喝道:“来人!”“兄长有事传我?”

    不多时,一名青年儒生施施然步进厅堂,向主位上的费宏欠身一礼。想必这就是那费寀了,丁寿暗暗打量来人,看着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岁,儒雅面容带着些许苍白,与费宏容貌并不十分相像,据锦衣卫得来消息,费寀是费宏四叔费玙之子,二人算是堂兄弟,是以年纪相差甚大。

    费宏寒着脸道:“休得无礼,当朝大金吾锦衣卫丁大人在座,还不快些见礼。”费寀闻听丁寿身份,微微一愕,旋即上前见礼“晚生费寀见过缇帅。”

    “少兄勿要多礼,丁某劳烦少兄前来,是有一事请教。”丁寿干笑一声道。“大人但请垂问,晚生知无不言。”

    “爽快。”丁寿皮笑肉不笑,乜眼看着费寀问道:“会试放榜之日,贡院门前少兄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可否一一见告?”

    “自无不可。”费寀面容平静,不见一丝波澜,徐徐道:“二十六日放榜,学生名落孙山,胸中略有不平,适逢诸多落第举子同病相怜,晚生一时不忿,故而言说了几句”

    “狂童孺子,胡闹!荒唐!”听了堂弟作为,费宏痛心疾首,连连捶案“朝廷开科取士,乃为国求贤之盛典,天下公道所在,你一黄口孺子,怎敢妄加评议!”费宏于费寀亦师亦兄,堂兄对自己劈头盖脸一通责骂,费寀不敢多言。

    只是低头受训,费宏一番训斥犹嫌不足,怒喝道:“还不与我跪下!”费寀一声不响撩袍跪在堂前,费宏怒气冲冲道:“我费氏耕读之门,树德为本,孝友传家,济困扶贫,以德待人,怎出了你这个不肖子弟!

    我来问你,费氏家规你可还记得?”费寀垂首听着兄长滔滔不绝的训诫,直到此时方道:“同居、均财、奉先、训后、惇礼、守法、尚”

    费宏厉声打断“你扪心自问,所作所为可对得起”奉先训后,惇礼守法“之家训?”费寀低眉不语,费宏怒火更盛,吼道:“来人,取家法来,待我替叔父好生管教于你!”

    “费大人息怒,您这套家法便免了吧,待进了北司,自有国法替您管教令弟。”丁寿适时插言。

    费宏面色倏变,强颜道:“舍弟言行失当,自该严惩,只是缇帅能否念其年轻识浅,通融一二”丁寿眼睛一翻“非是丁某驳大人面子,会试舞弊这案子满朝关注,锦衣卫有旨在身,实不敢因私废公。”

    费宏张嘴碰壁,场面一时有些难堪。“学生斗胆请问缇帅,晚生身犯何罪,要索系北司鞫问?”费寀跪在地上仰头问道。

    “众举子贡院闹事,皆因你妄言所起,更引得满城风雨,惊动御驾,姑不论你之言语是否包藏祸心,治你个妄语谤讪之罪,不过分吧?”丁寿冷笑道。

    “缇帅既然寻上门来,当也是有备而来,学生适才所言与贡院门前所说之话,可有一字之差?”

    “大约不差吧。”丁寿来时曾与麻璋和解一贯见了一面,由麻全引着,那两人倒是没甚顾忌,知无不言,所述两厢对照,基本相同。

    “既如此,敢问缇帅,学生只是将本科龙虎榜上朝中大臣子弟一一列出,并无有置喙朝廷抡才之处,何罪之有!”费寀侃侃道。“牙尖嘴利!”丁寿冷笑:“你虽未明说。

    但其中含沙射影之意不言自明,事到临头还巧言令色,妄想为己脱罪,当我锦衣卫是好欺哄的么?”

    “学生不敢,学生自幼亦经庭训,读书明理,放榜之日虽因一时心头悒悒,妄语失言,但还不致大放厥词,况且”

    费寀浓眉一扬“那舞弊谣言学生也是从旁处听来,正是心中不信,才未曾在贡院前和盘托出,至于之后场面失控,士林横议,却非学生所料。”“何处听来?又是何人所说?”丁寿目光如炬,紧盯费寀。

    “松鹤楼饮酒,从邻桌处听得,王、梁二公名重士林,学生当时也自不信,未曾多加关注,谁料会试放榜,与传言一般无二,一时义愤,学生才有那孟浪之举。”费寀有问必答,振振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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