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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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是简单且秘密的,在一间小教堂中,出席人数除了新娘及其父,另外就是新郎和其七位弟弟,当然,神父也是不可或缺的主角之一。

    成功地没让记者或任何不相干的人知晓,因为司徒赤魑要的,是一场安静的结婚仪式。不过,他并不以为今天以后,他的生活将会有何改变,只是房子里多了个女人,如此而已。

    伫立在耶稣面前,司徒赤魑等着重要一刻的来临。坦白说,新娘在他脑海中尚未有个具体的影像,因为他从没认真地想象过,所以此刻的一切,他以完全公式化的心态待之。看着秒针不断地转圈,他逐渐感到不耐。

    瞧出端倪的司徒黄魅悄悄凑近司徒赤魑身边低语:“就快开始了。”

    司徒赤魑点点头,眉心却不见放松。

    不久,结婚进行曲悠扬地迥绕在整个会场里,而这表示新娘的出现--

    丁梵妮站在红毯外端,心中忐忑不已。隔着婚纱,她打量眼前的一切,当她发现在场人数并没她猜测的庞大时,她心安了三分。然后,她看到立于新郎位置的司徒赤魑,那伟岸的背影立即带给她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使她迟迟没法迈开步伐。

    如果是姐姐,此时此地她会怎样做呢?

    深吸了一大口气,她硬生生压下心中想逃的冲动,顺从父亲的催促,跨出了第一步,走上红毯。

    司徒赤魑原是不预备回头的,但弟弟们的低呼令他好奇,加上他从没见过新娘子,以致于当他回头不经意地与丁梵妮眼神相交接时,才会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

    新郎与新娘在这一瞬间彷佛被定格一般,只愣愣地直视着彼此,两人间的距离剩下不到三步,这场面显得有些诡异又有些好笑。

    直到丁其衡从背后推了一把,丁梵妮才赶紧走到属于她的位置,但心头小鹿却直乱撞,莫名地失了方寸--

    他就是传言中的企业之神吗?那气度、那眼神,在在使他看来不严而威,而下一刻,这个男人也即将成为她的丈夫喽?要与她一同吃、一同住、一同生活的丈夫不不,她无法想像后半辈子有他参与的画面。说归说,但到了紧要关头,她才发现心理准备作得不够,怎么办呢?

    也许是她想逃跑的念头太过明显,因为下一秒钟,她发现她的脖子抵上了一只厚实有力的手掌,那威胁意味浓厚,似乎在警告她打消脑子里的想法,不然他极有可能在她使他出糗前就先扭断她的颈子。

    这实在太无理了!丁梵妮咬牙想着,忍不住斜瞪他一眼。

    为什么他会知道她在想什么?莫非他有特异功能不成。若真要与这人共度余生,她岂不是活在毫无隐私的悲惨日子中?

    忿怒盖过了恐惧,丁梵妮不再忧虑那些芝麻绿豆大的事了。她集中全副注意力,打算与这狂妄的男人卯上了,但绝不是因为颈子上那只极具威胁的手掌,她发誓!

    在这火苗暗迸的短短数分钟之间,神父己完成他的祈祷词,当他注视着丁梵妮,并发出慈祥的声音时,才勉强拉回她的思绪。

    “丁梵妮女士,你愿意嫁给司徒赤魑为妻,不论他生病或健康,一辈子爱他、珍惜他、服从他吗?”

    不愿意行吗?丁梵妮在心底咕哝,嘴巴逸出宛若蚊子展翅的音量:“我愿意。”

    神父大概以为那是新娘子正常的羞态,微笑着点了下头,他转向司徒赤魑:“司徒赤魑先生,你愿意娶丁梵妮为妻,不论她生病或健康,一辈子爱她、珍借她、保护她吗?”

    “是的,我愿意。”司徒赤魑答得毫不犹豫。

    丁梵妮的反应则是不以为然地以鼻子轻哼一声。

    神父说完最后的祝福词,面带笑容地朝新人道:“新郎可以吻你的新娘了。”

    丁梵妮以为他一定只是做做样子,轻吻一下她脸颊而已,但司徒赤魑却意料之外地捧起她的脸,硬是将四片唇瓣紧紧贴合时,她真的呆住了!而且当他放开她之后,她竟然有股虚脱无力感。若不是他及时扶住她,恐怕她会就这么瘫了下去。

    哦!她的初吻!这是她的初吻耶!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还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天哪

    丁梵妮羞得不知如何是好,险些将脸埋进地里去。

    司徒赤魑把一切尽收眼底,忽然间,他觉得她脸红的模样可爱透顶!

    另外,她的滋味好甜美!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女人的唇原来是这么地柔软,令他想再尝一回!但不行,他没忘记此刻是什么样的场合。

    跟随结婚进行曲的节奏,司徒赤魑掌握一切主宰权,牵住丁梵妮的大掌有着无法言喻的恐吓意味,丝毫称不上温柔。而她只能自言自语地抱怨,可惜了一张细致的脸蛋,垮得完全不像新娘该有的表情。

    “微笑!别还没进洞房就摆出一副怨妇的模样。”司徒赤魑咬牙低语,在她手腕上施加压力。

    丁梵妮嘻嘻地吐吐舌头,似故意与他作对般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伴在一旁的司徒黑魇察觉到了,不自觉地扬高唇角。对这个小了他许多的大嫂萌生起一股激赏之心。

    步出了礼堂,司徒紫魈大声嚷嚷着拍照。于是众人围成一团,微笑着等司徒紫魈按下快门。

    接着,一群人即纷纷坐进停放在教堂前的六辆宾士豪华轿车中,往返程方向行驶--

    被安排在第二辆车内的新郎与新娘,沉默得一点都不像是刚结婚的小夫妻,车内的气氛沉闷极了,充当司机的司徒紫魈受不了,于是故意拉高嗓子问:“大哥,你说我们该怎么称呼你的新娘子呢?小大嫂?如何?”

    “‘小大嫂’是什么看思?”司徒赤魑不火不愠地反问道。

    “本来嘛,她比白魏还小,不叫‘小大嫂’不然怎样叫?”司徒紫魈振振有词。

    司徒赤魑不作任何反应,只淡淡答了一句:“随你。”

    丁梵妮坐在一旁,话题主角虽是她,但她始终没哼声;两个大男人迳自谈论她的举动让她感到不受尊重,而司徒赤魑淡漠的语调更令她难堪。

    “哈罗,小大嫂!我是你第六位小叔,叫我紫魈就行了。”司徒紫魈从后照镜中向丁梵妮表示友好。

    丁梵妮回他一记甜甜的微笑,对他那句“小大嫂”不予置评。

    “小大嫂啊,你今年还在念书吧?”司徒紫魈并不打算就此中断对话。

    “嗯。”她兴致缺缺地漫应一声。

    “念什么的?”

    “体育。”

    “哪一家?”司徒紫魈不理会她摆明不想多谈的态度,皮皮地兀自追问。

    “紫魈,你有完没完?”司徒赤魑出声阻止,以眼角余光瞄了丁梵妮一眼。“专心开车。”语毕,他将视线调向窗外。

    “我技术好得很,安啦!不会去撞电线杆或安全岛的。不过,我可受不了闷。”司徒紫魈吊儿琅当地说。“小大嫂啊,你别担心,咱们家的人都很好相处,绝不会为难你,放轻松。”他对这位长得甜美若天使的新嫂嫂,感觉好得不得了。

    “我一点也不担心呀。”丁梵妮说。

    事实上,已容不得她回头,走一步算一步,最糟的情况也不过如此,她看开了。

    “那就好。”司徒紫魈满意地点点头。“哪,快到家了。”

    是你们的家又不是我的。丁梵妮在心里轻哼。

    六辆豪华宾士陆续停在一栋华宅门前,为首的车上的人迅速下了车,立即赶来帮新郎、新娘开车门。

    由于某些因素,司徒赤魑省略了绝大部分婚礼该有的繁文缛节,一切以简单为主。到目前为止,整个婚礼行程算是结束了。

    一进家门,小妈马上堆着一张笑脸迎了上来,见着了丁梵妮,便热络地捉着她的手道:“好可爱的新娘子哟!我是小妈,该怎么称呼你呀?”

    美人不一定都有人喜爱,但甜美的女孩却肯定有人缘,丁梵妮便是属于后者,最容易让人一见就中意的类型。

    面对如此慈祥的长者,丁梵妮绽放出一朵今日首次真心的微笑。

    “小妈,叫我梵妮就可以了。”

    “梵妮啊?连名字都这么可爱,来来,到这儿坐。”小妈与丁梵妮相见欢,旁若无人地一迳拉着她走。

    很明显被忘了存在的司徒赤魑不禁摇头失笑。

    “小妈,你兴奋过头了。”

    小妈瞪他一眼。

    “当然!瞧你害我盼了多久?现在我们家好不容易有个女孩儿了,我当然兴奋呀!”

    司徒赤魅回头与弟弟们相视而笑。然后,他看着丁梵妮,却对小妈说:“小妈,等会你带她回房休息,我到公司一趟。”

    “喂,你今天是新郎,去公司做什么?有事叫黑魇代办就行了。”小妈没好气地叼念着。

    司徒赤魑一声轻叹。

    “小妈,我一定要去公司,我相信你可以帮我好好照顾梵妮的,对吧?”

    话完,他便挥挥手转身而去。

    “大哥!”兄弟们异口同声地唤他。

    但他没回头。

    委屈油然而生,丁梵妮轻咬下唇,努力不让泪水滑落。

    小妈注意到了,马上勾住她的手臂安慰道:“别难过,他是个无可救葯的工作狂!走,我带你到新房。”

    看着小妈带落单的新娘子回房后,司徒黄魅、司徒青魁、司徒蓝魂、司徒靛魄、司徒紫魈、司徒黑魇、司徒白魏等人面面相觑,难掩忧色。

    虽然他们企盼大哥赶紧结婚,但并不是要他随便找个女人,办一场不像婚礼的婚礼,他们主要是希望大哥能幸福。但如今,似乎变了样,原意完全被扭曲了。

    怎能不担忧呢?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呀!如此草率,会幸福吗?

    他们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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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新房”其实只是一间贴了许多“喜”字的房间而已。

    说真的,除了那些红红的“喜”字外,丁梵妮感觉不出这会是间新房。

    它是以黑白色系为主体下去装潢的,十几坪大的房间里,摆设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张床、一套桌椅、一个酒柜是属于较大型的家具。整体而言过于单调、阳刚。房间的右侧是浴室、左侧是穿衣间。

    单单这个房间,就几乎是她家的一半!纵然早已知道司徒赤魑是个富可敌国的现代传奇性人物,但此刻她已成为这个传奇性人物的妻子的事实,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脑袋浑浑噩噩,心理建设怎么做都不足。毕竟,对于他,她仍然陌生,接下去还会有多少不知名的情况出现在她眼前,她无法预料。

    “梵妮呀,你一定觉得这房间涸普洞吧?赤魑是个工作任,你晓得,所以这房间对他来说只是个睡觉的地方而已。当他决定结婚,时间又大过仓卒,来不及重新装潢,只好就保持现状了。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往后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因为你已经是这房间的另一个主人了,对不对?”小妈轻拍她的手,和蔼地说着。

    “嗯。”丁梵妮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小妈。

    “那么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叫那几个小子把你的东西搬上来。”

    “啊!不用了,我只带一个箱子来,我自己下去提就可以。”丁梵妮红着脸说。

    就她所知,一般人结婚似乎都有什么聘金或嫁妆,但她只有一个箱子,所有家当甚至装不满它,而这只会更突显她的微不足道和这场婚姻的不寻常。

    “傻瓜,你已经是我们家的一分子,用不着如此见外。乖,到床上去休息一会儿。”小妈摸摸她的脸颊嘱咐,继而走了出去。

    丁梵妮坐上床沿,疲惫顿时涌了上来,眼神不禁流露出怅惘--

    未来会怎样呢?

    当丁梵妮睁开眼,仅仅感到一片漆黑,她心一惊,霎时一阵恍惚。然后,她记起今天的一切,原来,她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而且一睡便睡了好几个小时!

    摸黑找到了电灯开关,丁梵妮打开电灯,光亮随即洒遍房间每一个角落。

    瞧见门旁边的箱子,她知晓一定是小妈提上来的,而她的睡相必然落入小妈眼中--唉,好丢人!她怎会睡着了呢?

    “梵妮,你醒了吗?”敲门声后是小妈的问候,打断了丁梵妮的自忖。

    “哦!是的。”她应和,赶紧把门打开。

    小妈对她微笑,柔声道:“吃饭了。”

    “可是--”她想说她不饿,但顿觉她的新身份,她连忙改口:“好,我马上下去。”

    进浴室大略将惺忪的模样洗掉,她缓缓下楼,见餐厅的长桌上已坐满了人,她登时一阵惶然,但那几张面孔中却唯独不见她夫婿,她又纳闷。

    “小大嫂,快来。”司徒紫魈她挥挥手,指指自己旁边的椅子。

    丁梵妮含蓄地一笑,依言入座。

    “喂,‘小大嫂’是什么意思?”司徒白魏皱眉发问。

    “叫你们读书就不认真!”司徒紫魈装模作样地斥道。“咱们大哥的老婆得称呼为‘大嫂’对吧,但她又比咱们小那么多,只好再加个‘小’字才不别扭呀!‘小大嫂’是我创的专有名词,只适用咱们家,要申请专利的啊,你们可别到外面乱用。”

    “神经病才会到外面乱叫别人小大嫂!”司徒白魏驳骂。“不过,经你一番解说,我觉得很有道理,聪明!”

    “谢谢。”那句“聪明”司徒紫魈自觉受之无愧。

    “你们可别欺负梵妮呀!”端饭给丁梵妮的小妈板起脸叮咛道。

    “小妈,我们哪里忍心欺负她呀?她可是小大嫂哪!是不?”司徒紫魈转头问丁梵妮。

    她只有点点头。

    “小妈,一块坐着吃吧,难得我们回来,你陪我们吃一顿。”司徒青魁以他贯有的低沉嗓子道。

    “小妈脑子里全是石头。我们天天请都请不了了!哪可能你一开口就说得动?”司徒白魏故意酸溜溜地讲。

    “你这小子!”小妈斜睨司徒白魏一眼。“我还有事忙着呢,你们先吃,记得吃相好看些,别吓坏了梵妮啊!”说完.她拍拍丁梵妮的肩,走回厨房。

    “小妈,你这借口已经用多少年了啊?换个新的成不成?”司徒白魏朝小妈背影嚷嚷道。

    “你吃饭啦!”司徒黑魇重重敲了下他的头。“梵妮,别介急,快吃啊。”他转而柔声对丁梵妮说。

    “呃--那个”丁梵妮欲言又止,想问又不好意思。

    “大哥是吗?”司徒黄魅善体人意地接腔。“他在公司不晓得忙些什么,不过他应该会赶回来吃晚餐,咱们先用没关系,开动吧。”

    “开动、开动。”

    司徒紫魈率先动筷子,有意使气氛热络起来,因而在用餐期间不时掺杂了些有色笑话,与司徒白魏一搭一唱,让这顿餐会好不热闹。

    唯一的缺憾是,直到晚餐结束,司徒赤魑仍没回来。

    吃饱了,大家移到客厅看电视、泡茶、闲聊,丁梵妮坐在其中,不时露出个灿烂开怀的笑容,一副俨然已与他们打成一片的模样。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暂歇,丁梵妮开口问:“你们明天都要回去了吗?”

    “不不,大后天是大哥的生日,我们要帮他庆祝完再回去。”司徒紫魈回答。“对了,小大嫂,你明白你那天的重要任务吧?”

    “什么重要任务?”丁梵妮惴惴不安。

    司徒赤魑生日干她啥事?

    “那天呢,你一定要把自己打扮得高贵优雅、美丽脱俗,想象自己是全台湾独一无二的美女,地位几可媲美‘第一夫人’,然后,不论看到任何人都丢给他一记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这就是你当天的重要任务。”司徒紫魈比手划脚、极尽夸张的语气说。

    “这也是他娶我的唯一目的,是吗?”丁梵妮语带落寞。

    “不--”司徒紫魈企图安慰,但这是明显的事实,否则谁会娶个素未谋面的女孩当老婆?他辩不出话。

    “梵妮,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大哥的优点,相处久了你便会了解。别把未来想得太灰暗、太悲惨。至少,你还有我们。”司徒黑魇语重心长道。

    “是呀。”司徒白魏立即附和。

    其他人也都点头。

    丁梵妮有些感动,他们的情谊已经赶跑了她所有的不安,抿抿唇,她坚定地回应大夥:“嗯。”

    看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该回去吗?

    不回去,就算在这耗了一夜又怎样?还有明天、后天、大后天

    但回去又怎样?面对那位小了他十五岁的新娘,他着实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她是为了什么而答应这场交易呢?单纯的名利或她父亲?

    从她的外表看来,他不以为她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孩,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外表无法正确去判断一个人。不过能够确定的是,她并不怎么喜欢他,因为她在教堂里看到他之后,想逃的意图是如此显着--唉!他有那么惹人厌吗?

    耙耙头发,他直起身子,走到窗边眺望着窗外的夜景。

    回家去吧,再怎样说,今天晚上是他的新婚之夜,不论她为了什么答应这场交易,总之,他并没强迫她,他没理由要委屈自己在办公室待一晚,不是吗?

    打定主意,他动手收拾东西。

    唉进客厅,司徒赤魑便听见一阵爽朗中夹杂着娇嫩的笑声,他无意打断那和谐的场面,只不过,司徒黑魇发现了他之后,笑声立即截住,尤其是他的小妻子,表情透露出的含义仿佛他是位不速之客。

    撇撇嘴角,司徒赤魑环视他们一眼后道:“看来,我似乎打搅了你们的好兴致。”

    “没有没有,大哥,我们正等着你回来呢!”司徒紫魈急忙圆场。

    “真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你忙到这么晚吗?”司徒黑魇颇不赞同地问。

    一开始,他就反对这种交易式的婚姻,然而,大哥坚持,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可他觉得既然大哥娶了丁梵妮,就应该对她负责。毕竟,她是个人而非买回来装饰的东西。再说,一整晚相处下来,他相信她是个好女孩。

    “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司徒赤魅挑起眉。

    “你今天是新郎。”司徒黑魇平稳地陈述。

    “所以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岂会不懂这道理?”这话司徒赤魑是盯着丁梵妮说的,眸中散发着些许暧昧。

    丁梵妮的心慌难以掩藏,只能又羞又恼地垂下头。

    司徒赤魑嘲弄地扯了下嘴角,丢下一句:“你们继续。”即大步迈往楼上。

    兄弟们愣愣不知所措--

    他们不懂,不管理由是什么,结婚总是一件喜事,但大哥的情绪似乎恶劣得不寻常为什么呢?

    “梵妮,你先上楼去。”司徒黑魇说。

    “可是”她害怕面对他。

    “别忘了,你现在是他的妻子。”

    这事实是她无法逃避的。微颔首,她硬着头皮追随司徒赤魑上了楼。

    进了房间,他在更衣室里,趁这个空档,丁梵妮深吸一大口空气,将自己轻轻放在床沿。然而倏然冲进她脑中的一个画面害她吓得弹跳起来,想了想,她改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等他。

    走出更衣间,乍见她的司徒赤魑有丝意外,移近她面前,他问:“洗澡了没?”

    只是一句稀松平常的问话,却惹得了梵妮满面通红呐呐地答:“洗了。”

    静静凝视她半晌,他略带打趣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丁梵妮惊诧不已地仰起头--

    为什么他总是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放下浴袍,司徒赤魑到酒柜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喝一点,想说的话比较好说。”

    丁梵妮不大明白他此话是好心或挖苦,虽然不会喝酒,但她仍是接了过来,轻啜一口随即蹙起蛾眉。

    司徒赤魑坐在床沿,与她面对面,耐心等她准备好开口。

    “为什么娶我”丁梵妮声若蚊呐。

    他没料到是这种问题,怔了一秒,他扬了扬唇角,认真地答道:“因为我是商人。”

    “商人与我有何关联?”她不解。

    “商人所追求的是以少量的成本换下大量或等值的利润,而当情况有所偏差时,就得把脑筋转一转,将损失降到最低。”司徒赤魑饮了一口酒,继续说:“你父亲偷了公司的钱,而且很显然地他没办法偿还这一大笔数目,正好,我缺一个新娘子,所以以物易物,父债子偿等这些说法固然是古老些,但不可否认,它挺好用的。”

    丁梵妮整个人呈现呆滞的模样,似乎受了极大的刺激。

    “我爸爸才不可能偷钱五千万不是聘金吗?”

    司徒赤魑笑着摇了摇头。

    “单纯的小女孩。想一想,在这之前,我压根不认识你,倘若不是因为我那句自掘坟墓的承诺,我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娶个花瓶回来?别太高估自己,你老爸的话信不得。我不愿批评,若要知道详情请自己问你老爸。”此番言论可谓一针见血。

    丁梵妮顿觉青天霹雳,事实的真相原来如此残酷,天

    “很难接受吗?”口气有丝嘲谑。

    她无法言语。

    “放心,我不会要求你太多,扮好你的角色便成。”

    “何为我的角色?”她找回声音,但嫌哑涩。

    “不管你认不认同!”司徒夫人“这称谓很吸引,大家也期待冠上这称谓的女主人不会教人失望,所以,你必须行为举止表现得宜,凡事检点,自我约束--”

    “是不是还得‘母仪天下’?”丁梵妮忍不住打断他。

    如果是姐姐,大概也会这么反驳吧?她想。

    司徒赤魑冷冷地斜瞅她一眼。

    “你做得到的话,那当然是最好。”

    忿怒霎时不试曝制地散布在身体里的每个细胞,丁梵妮握紧双拳,一副揍人的样子,虽然她从未向任何人挥过拳头。

    司徒赤魑更是嘲弄地一笑,放下酒杯,他慢慢走向浴室,边丢下一句:“你可以先睡,但记得留个位子给我。”

    丁梵妮随手找了样东西丢出去,但由于门及时合上,所以那把剪刀在撞上门后便因地心引力而笔直着地。

    门内的司徒赤魑放声大笑,门外的丁梵妮则咬牙切齿、忿忿不已。

    无奸不商!他们果真半点不吃亏!以物易物--呵,他那句话的意思是要本金、利息一并算吗?

    可恶的男人!她才不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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