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倒落岛（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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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一确实没学过，但他会联想，
从对方的表情和身体的情绪来压下一句话不难。
明天肯定有什么在等着他，
水叶说完话后就离开了，并没有多解释。
“张泽瑞，你在吗？”
伊一送客回到他的居所喊了一声，早上对方接到任务分开这个时间点也该回来了。
或许是他回来的太早了。
把号朵放了出来，小家伙落地之后就到处爬，最后又爬回伊一怀里。
“胖了，”
伊一抱着号朵坐在床上，身体还是有些疲倦的，干脆就眯着眼睛歇一会儿。
号朵看他这样也就不再闹腾，安安静静的窝在那里，身体冰冰凉凉的，
岛上的气候一直偏阴冷，估计要抱好一会儿才能捂热。
时间过去了好一会，门外轻微的动静让他清醒了过来，眨了眨眼睛，便扫去了眼中的疲倦。
“您在休息啊？”张泽瑞没想到伊一回来这么快，他都问过其他人大致结束时间还有回来的时间了。
“如何？”
“找到一些东西，不知道有没有用，”张泽瑞拿出了一本小册子，里面都是他抄写的内容。
今天他带着任务去资料库了，因为是贵客获得了查阅权限，里面的东西不能带出来，也不确定哪些是有用的，干脆就全抄下来了。
“我去翻那些历史和习俗还发现了几条有意思的。”
伊一拿过那个本子自己看，对方的字不能说难看，只能说是普通，正常流畅的辨认没有问题。
大多数是没用的信息，他一目三行的看下去...
另外一边，号朵正和张泽瑞对视，人类对蜘蛛天生带有一种恐惧，
知道这小家伙是伊一养的，心里也免不了提心吊胆，生怕被咬一口。
......
关于囚犯，
违法违纪者受审后，根据刑罚的不同，进行处罚和收押......
...重犯关押在水牢，以岛鲸之骸为牢笼，将其镇压于黑暗，
？
骸？
“你确定是这个字？”伊一拿书表情冷漠的问道。
张泽瑞拿过来看了一眼点点头，
“是这个字，我有点印象，”
他又讲述了一下抄写的内容是岛屿的修建工程图册上的，那些发展规划年年更新，老的也会保留。
这种级别的书卷每一个字用词都得推敲，
玩家们有系统的通用文字翻译器，可以辅助玩家了解当地的通用语言文字，小语种和方言就没有办法了。
它死了吗？
这条岛鲸，神代遗族，
可吉莉娅说的是陷入了沉睡中，需要自己去唤醒它，
“你先出去吧。”
他需要换个方法思考一下，
......
伊一把号朵板正的放在床上，又拿红绣球放在他肚皮下面。
喊了几声九哥和叶裁衣的名字都没有反应，号朵眨着他的眼睛在那里挠头。
他只是想找个人商量一下，肯定一下自己的猜想，
回想了一下当初和吉莉娅沟通的时候所聊的内容，还有当时的情景。
那位金发的女王不管是重提旧事还是委托他的时候，身体周围都带着一股悲伤，隐藏的很好，如果不是他有特别的眼睛也察觉不出来。
“我们当时的约定是让我完成唤醒岛的仪式...”
伊一之前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现在才反应过来。
他把张泽瑞找重点抄下来的那本书快速浏览，脑海中的可能不断加深。
仪式...直到现在都没和我说，我一直以为擂台赛就是仪式...
但如果不是呢？
别忘了这场比赛的官方定义...为庆祝王子成年举办的表演赛事...
在女王的记忆中，游弋可是实打实的去参加了十场擂台赛，
仪式...是能够省略的东西吗？尤其是在唤醒岛这种大事上？
除非这就不是仪式，
但也不能排除这些年他们又研究出了新的仪式...
直到伊一翻阅到了某一页，上面抄写的是岛上的大事件记载。
岛上的大事件并没有多少，除了王位更换，值得写进去，占据最多篇幅的便是关于神与岛鲸，
与岛鲸沟通探索出路，以及后续选择在此处停靠都浓墨重笔的写了一大篇章。
再往后翻页是历代的王为回乡做出的些决策，也包括了唤醒它，
这座岛还待在这里，就代表那些先人做的都是些无用功。
“断了...”
伊一手指尖抚在那一行字上，最后一次的仪式举办是在40多年前，
这个副本的时间流速不难推测，
根据赛西的线索，聂空明上一次来的时候是在他刚出生没多久，赛西同自己说过，自己已经90多岁了。
而玩家们描述的说法来看，聂空明是在两年前来的，当时那家伙把这岛给掀了过来。
这个40多年换算过来差不多是一年，也就是...游弋参与的那一场仪式...
此后...便中断了...
人鱼的生命漫长足有千年，岛民也有数百年的生命，可40多年差不多50年都没有企图联系岛鲸？
这显然有些奇怪吧。
岛民共同的心愿并不是假的，所有岛民的心中都曾有过回乡的梦。
那希望与岛鲸紧密相连，
一边想着今年的秋天能大丰收，然后又把仓库里的谷子扔在那里，也不管它受潮发霉？
女王给她观看的记忆都是真实的，但没头没尾。
伊一敢肯定，游弋和阿凌掉下去之后肯定做了什么事，或许能够关联上“骸”这个字眼。
吉莉娅从头到尾都没对自己表现过恶意，但坏事并不是能全以恶意来评定的。
这只能表明她没有针对你，换另外任何人站在自己这个位置，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
所以...明天的决赛还要参与吗？
......
「要快一点了，伊一」这是那家伙最后给的谜语信息，
按照当时的场景判断，快一点的意思是结束这一场比赛嘛？
聂空明，他想让我参加比赛...
......
这种脑力思考果然不适合自己，能够找出这一层信息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换成其他人，他们会怎么做？
一场多年没有在举办的重要仪式，为的是唤醒一条疑似死亡的神代遗族，
死亡原因或许和阿凌他们有点关系，三哥说空牢下除了游弋的痕迹还有个难缠的东西。
不是阿凌，应该是入侵副本的“拉莱耶”，三哥持有祂的信物，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甚至还借用了对方的力量和眼线，通过其他人的身体来和自己沟通。
整个岛内都是在岛鲸身上发展的，他们脚底下踩着的土地还有珊瑚，就像是藤壶一样在对方的外壳上。
鲸落以养万物生，不能根据岛上的生物繁衍情况直接判定岛鲸是否已经死亡，
它身上的这层壳太厚了，想要接触对方，起码得穿过这层壳，直接和对方的大脑或心沟通。
吉莉娅必然有方法，也有渠道去观察它的情况。
那她的悲伤是因为岛鲸已经死亡，他们回家的路已经断绝吗？
身为女王，她也不会去做无意义的事，如果那条鲸鱼真的死亡了，
那在她看来拥有“神使”身份的自己，能够让已经死掉的鲸鱼复活？
这个想法有些过于滑稽，伊一转瞬间就推翻了。
......
“不用活，只要能动就行，”
就比如那个能入侵所有人大脑里面的东西，是否有能力让这条已经僵死的神代遗族重新动起来？
伊一自己当然不可能拥有这种能力，他身上拥有的只是..
“神使，”
利维坦的祝福，甚至在持有信物的情况下能与对方沟通，更甚者直接降神...
......
“是这样吗，那就难怪了，确实不需要我多做什么事，”
一个答案在内心敲定，伊一却不由得笑了一声，号朵给了他一个担忧的眼神，把蜘蛛爪子搭在伊一手背上。
“啊，笑的次数好像变多了...”
可是就是很好笑嘛，几方博弈了这么多，最后决定成败的因素却是在一开始就消失的那个人身上。
他的胜负已经无所谓了。
不管是输是赢，都无法左右这个副本的结局，命门早就被那个强大的男人牢牢的抓在了手中。
他又想起了那个男人的约定，在轮船房间中，那个人就说过
“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再拆一个副本而已，”
......
“女王，”
水叶等吉莉娅回来后就直接过去拜访了，
吉莉娅还穿着出行的华服没有更换，
“孤和水叶有些事你先去玩吧，”
赛西点头，他不是很想参与大人的话题，虽然他已经是个大人了，乐的个清闲火速开溜了。
“吾王，消息臣也知晓了，那位突然出现的游客...”
“不必理会，将他们送上决赛台便可。”吉莉娅挥手，
“时间快了，城中，是否已过了杂乱？”
水叶单膝跪在地上，念了一下巡海卫队呈上来的报告。
主要还是处理城内无法控制情绪，导致暴走的居民，已经发生了无数起案例，没有办法隐藏了。
“卫队以妥善处理，众人一心，此等小事不劳驾您困扰，”
...
水叶从女王那里离开还有些晃神，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对方最后的质问。
「水叶，你怕死吗？」
不怕...他不怕的，
死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眼睛一闭一睁，再一睁一闭...
巡海卫队，他们为荣耀而战，死亡从不是他们所惧怕的。
他只是...不想死...
“水叶，”
水叶低头走路一直没有往前看，直到一头撞到了拦在路中间的人身上。
他的脑袋磕到对方的铠甲上面，发出了一声轻响。
好听吧，好听就是好头。
盔甲冰冷的手在他额头上揉了揉，
“女王说什么了？这么心不在焉的。”
水叶抬头看向皮特，对方的身形本来就比他强健，还穿着这么厚重一身盔甲，显得他更加娇小。
“去喝点，”
“我还有工作...”
“你去不去？”他直接打断了对方，
水叶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皮特，直到对方点了头，
“回去，我的珍藏还有很多，”
水叶听皮特联系了自己的下属，说要当甩手掌柜。
“明天是重要的日子，不能沾酒精，”
“那就不喝酒，喝点别的。”
水叶从顺如流改口，他一路面色冷淡，看着像是发生了很重要的事。
关卡的守卫没有敢拦他们两个，出去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大队长差不多是玩家地榜的水准，一路悄无声息的回到那栋房子并不难。
“脱了，”
皮特站定后把自己头上的头盔摘了下来，带着伤疤的脸，头发还有些微微湿润。
气候虽然阴冷，铠甲里面挺闷热的，也难为他一天到晚穿着全身铠甲，里面还没发臭了。
“全是汗，不想亲你，自己收拾一下，你别告诉我家里的路都忘了。”
水叶把人赶走，冲没人的地方说了句全都滚蛋，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响起，很快房子就腾空出来了。
皮特光速冲了个澡，把铠甲挂在房间的铠甲架上，极少见的穿着便服出现，
没在大厅和房间里面看见水叶，作为熟悉的伴侣一下子就知道他会去哪里。
几个跳跃爬上了屋顶，
“轻点，这里的瓦很贵的，”
皮特在对方旁边坐下，看了一眼另外一边放着几个罐子表情有些凝重。
“你还怕喝这个啊？说了今天不喝酒，那就喝这个吧。”
没错，正是弥唳贝酿造的风味饮料，不能说饮料，这是原版的配方，只淡化了催吐的效果。
“喝，之前追我的时候不就喝了一整罐吗？听你的手下说，你回去之后，吐了一个晚上？”
水叶哈哈笑起来，打开了一罐递对方。
皮特也不废话，咕噜咕噜的就把那个味道极其浓重熏人的东西喝下去了。
咕噜咕噜...
他刚想用手擦嘴，水叶就给他递了纸巾。
“嗯，你放了甜茎？”
“对啊，比以前要好喝不少吧，”水叶看到还有剩的抢过来自己灌了下去。
...
“咳咳咳”
“真难喝，亏你脸色没变，是不是骗我一起喝！”
皮特突然伸手抓住对方的衣领，直接把人提起来亲了上去。
交换了一个弥唳贝口味的吻，水叶在那家伙放开自己的时候干呕了。
“大胆，”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是带着笑。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己给自己逗笑了，在那里哈哈的笑了好一会，
“骑士长先生，我有些事想要和你说。”
“我不想听。”
皮特不知道这家伙想说什么，但直接拒绝了，直接把脑袋撇到了一边。
他知道接下来的话题估计和这家伙今天反常的举动有关，
“你很聪明，也很独立，更喜欢逞强，以你的自尊心，现在把这些话说给我听，等事情过了之后，你肯定得收拾我了。”
所以我不听。
水叶噗嗤一声，在对方的肩膀上一记重锤，差点把人给打下去。
“行，那就不谈那些，反正最后你得和我待在一起，无所谓了。”
伊一确实没学过，但他会联想，
从对方的表情和身体的情绪来压下一句话不难。
明天肯定有什么在等着他，
水叶说完话后就离开了，并没有多解释。
“张泽瑞，你在吗？”
伊一送客回到他的居所喊了一声，早上对方接到任务分开这个时间点也该回来了。
或许是他回来的太早了。
把号朵放了出来，小家伙落地之后就到处爬，最后又爬回伊一怀里。
“胖了，”
伊一抱着号朵坐在床上，身体还是有些疲倦的，干脆就眯着眼睛歇一会儿。
号朵看他这样也就不再闹腾，安安静静的窝在那里，身体冰冰凉凉的，
岛上的气候一直偏阴冷，估计要抱好一会儿才能捂热。
时间过去了好一会，门外轻微的动静让他清醒了过来，眨了眨眼睛，便扫去了眼中的疲倦。
“您在休息啊？”张泽瑞没想到伊一回来这么快，他都问过其他人大致结束时间还有回来的时间了。
“如何？”
“找到一些东西，不知道有没有用，”张泽瑞拿出了一本小册子，里面都是他抄写的内容。
今天他带着任务去资料库了，因为是贵客获得了查阅权限，里面的东西不能带出来，也不确定哪些是有用的，干脆就全抄下来了。
“我去翻那些历史和习俗还发现了几条有意思的。”
伊一拿过那个本子自己看，对方的字不能说难看，只能说是普通，正常流畅的辨认没有问题。
大多数是没用的信息，他一目三行的看下去...
另外一边，号朵正和张泽瑞对视，人类对蜘蛛天生带有一种恐惧，
知道这小家伙是伊一养的，心里也免不了提心吊胆，生怕被咬一口。
......
关于囚犯，
违法违纪者受审后，根据刑罚的不同，进行处罚和收押......
...重犯关押在水牢，以岛鲸之骸为牢笼，将其镇压于黑暗，
？
骸？
“你确定是这个字？”伊一拿书表情冷漠的问道。
张泽瑞拿过来看了一眼点点头，
“是这个字，我有点印象，”
他又讲述了一下抄写的内容是岛屿的修建工程图册上的，那些发展规划年年更新，老的也会保留。
这种级别的书卷每一个字用词都得推敲，
玩家们有系统的通用文字翻译器，可以辅助玩家了解当地的通用语言文字，小语种和方言就没有办法了。
它死了吗？
这条岛鲸，神代遗族，
可吉莉娅说的是陷入了沉睡中，需要自己去唤醒它，
“你先出去吧。”
他需要换个方法思考一下，
......
伊一把号朵板正的放在床上，又拿红绣球放在他肚皮下面。
喊了几声九哥和叶裁衣的名字都没有反应，号朵眨着他的眼睛在那里挠头。
他只是想找个人商量一下，肯定一下自己的猜想，
回想了一下当初和吉莉娅沟通的时候所聊的内容，还有当时的情景。
那位金发的女王不管是重提旧事还是委托他的时候，身体周围都带着一股悲伤，隐藏的很好，如果不是他有特别的眼睛也察觉不出来。
“我们当时的约定是让我完成唤醒岛的仪式...”
伊一之前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现在才反应过来。
他把张泽瑞找重点抄下来的那本书快速浏览，脑海中的可能不断加深。
仪式...直到现在都没和我说，我一直以为擂台赛就是仪式...
但如果不是呢？
别忘了这场比赛的官方定义...为庆祝王子成年举办的表演赛事...
在女王的记忆中，游弋可是实打实的去参加了十场擂台赛，
仪式...是能够省略的东西吗？尤其是在唤醒岛这种大事上？
除非这就不是仪式，
但也不能排除这些年他们又研究出了新的仪式...
直到伊一翻阅到了某一页，上面抄写的是岛上的大事件记载。
岛上的大事件并没有多少，除了王位更换，值得写进去，占据最多篇幅的便是关于神与岛鲸，
与岛鲸沟通探索出路，以及后续选择在此处停靠都浓墨重笔的写了一大篇章。
再往后翻页是历代的王为回乡做出的些决策，也包括了唤醒它，
这座岛还待在这里，就代表那些先人做的都是些无用功。
“断了...”
伊一手指尖抚在那一行字上，最后一次的仪式举办是在40多年前，
这个副本的时间流速不难推测，
根据赛西的线索，聂空明上一次来的时候是在他刚出生没多久，赛西同自己说过，自己已经90多岁了。
而玩家们描述的说法来看，聂空明是在两年前来的，当时那家伙把这岛给掀了过来。
这个40多年换算过来差不多是一年，也就是...游弋参与的那一场仪式...
此后...便中断了...
人鱼的生命漫长足有千年，岛民也有数百年的生命，可40多年差不多50年都没有企图联系岛鲸？
这显然有些奇怪吧。
岛民共同的心愿并不是假的，所有岛民的心中都曾有过回乡的梦。
那希望与岛鲸紧密相连，
一边想着今年的秋天能大丰收，然后又把仓库里的谷子扔在那里，也不管它受潮发霉？
女王给她观看的记忆都是真实的，但没头没尾。
伊一敢肯定，游弋和阿凌掉下去之后肯定做了什么事，或许能够关联上“骸”这个字眼。
吉莉娅从头到尾都没对自己表现过恶意，但坏事并不是能全以恶意来评定的。
这只能表明她没有针对你，换另外任何人站在自己这个位置，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
所以...明天的决赛还要参与吗？
......
「要快一点了，伊一」这是那家伙最后给的谜语信息，
按照当时的场景判断，快一点的意思是结束这一场比赛嘛？
聂空明，他想让我参加比赛...
......
这种脑力思考果然不适合自己，能够找出这一层信息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换成其他人，他们会怎么做？
一场多年没有在举办的重要仪式，为的是唤醒一条疑似死亡的神代遗族，
死亡原因或许和阿凌他们有点关系，三哥说空牢下除了游弋的痕迹还有个难缠的东西。
不是阿凌，应该是入侵副本的“拉莱耶”，三哥持有祂的信物，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甚至还借用了对方的力量和眼线，通过其他人的身体来和自己沟通。
整个岛内都是在岛鲸身上发展的，他们脚底下踩着的土地还有珊瑚，就像是藤壶一样在对方的外壳上。
鲸落以养万物生，不能根据岛上的生物繁衍情况直接判定岛鲸是否已经死亡，
它身上的这层壳太厚了，想要接触对方，起码得穿过这层壳，直接和对方的大脑或心沟通。
吉莉娅必然有方法，也有渠道去观察它的情况。
那她的悲伤是因为岛鲸已经死亡，他们回家的路已经断绝吗？
身为女王，她也不会去做无意义的事，如果那条鲸鱼真的死亡了，
那在她看来拥有“神使”身份的自己，能够让已经死掉的鲸鱼复活？
这个想法有些过于滑稽，伊一转瞬间就推翻了。
......
“不用活，只要能动就行，”
就比如那个能入侵所有人大脑里面的东西，是否有能力让这条已经僵死的神代遗族重新动起来？
伊一自己当然不可能拥有这种能力，他身上拥有的只是..
“神使，”
利维坦的祝福，甚至在持有信物的情况下能与对方沟通，更甚者直接降神...
......
“是这样吗，那就难怪了，确实不需要我多做什么事，”
一个答案在内心敲定，伊一却不由得笑了一声，号朵给了他一个担忧的眼神，把蜘蛛爪子搭在伊一手背上。
“啊，笑的次数好像变多了...”
可是就是很好笑嘛，几方博弈了这么多，最后决定成败的因素却是在一开始就消失的那个人身上。
他的胜负已经无所谓了。
不管是输是赢，都无法左右这个副本的结局，命门早就被那个强大的男人牢牢的抓在了手中。
他又想起了那个男人的约定，在轮船房间中，那个人就说过
“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再拆一个副本而已，”
......
“女王，”
水叶等吉莉娅回来后就直接过去拜访了，
吉莉娅还穿着出行的华服没有更换，
“孤和水叶有些事你先去玩吧，”
赛西点头，他不是很想参与大人的话题，虽然他已经是个大人了，乐的个清闲火速开溜了。
“吾王，消息臣也知晓了，那位突然出现的游客...”
“不必理会，将他们送上决赛台便可。”吉莉娅挥手，
“时间快了，城中，是否已过了杂乱？”
水叶单膝跪在地上，念了一下巡海卫队呈上来的报告。
主要还是处理城内无法控制情绪，导致暴走的居民，已经发生了无数起案例，没有办法隐藏了。
“卫队以妥善处理，众人一心，此等小事不劳驾您困扰，”
...
水叶从女王那里离开还有些晃神，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对方最后的质问。
「水叶，你怕死吗？」
不怕...他不怕的，
死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眼睛一闭一睁，再一睁一闭...
巡海卫队，他们为荣耀而战，死亡从不是他们所惧怕的。
他只是...不想死...
“水叶，”
水叶低头走路一直没有往前看，直到一头撞到了拦在路中间的人身上。
他的脑袋磕到对方的铠甲上面，发出了一声轻响。
好听吧，好听就是好头。
盔甲冰冷的手在他额头上揉了揉，
“女王说什么了？这么心不在焉的。”
水叶抬头看向皮特，对方的身形本来就比他强健，还穿着这么厚重一身盔甲，显得他更加娇小。
“去喝点，”
“我还有工作...”
“你去不去？”他直接打断了对方，
水叶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皮特，直到对方点了头，
“回去，我的珍藏还有很多，”
水叶听皮特联系了自己的下属，说要当甩手掌柜。
“明天是重要的日子，不能沾酒精，”
“那就不喝酒，喝点别的。”
水叶从顺如流改口，他一路面色冷淡，看着像是发生了很重要的事。
关卡的守卫没有敢拦他们两个，出去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大队长差不多是玩家地榜的水准，一路悄无声息的回到那栋房子并不难。
“脱了，”
皮特站定后把自己头上的头盔摘了下来，带着伤疤的脸，头发还有些微微湿润。
气候虽然阴冷，铠甲里面挺闷热的，也难为他一天到晚穿着全身铠甲，里面还没发臭了。
“全是汗，不想亲你，自己收拾一下，你别告诉我家里的路都忘了。”
水叶把人赶走，冲没人的地方说了句全都滚蛋，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响起，很快房子就腾空出来了。
皮特光速冲了个澡，把铠甲挂在房间的铠甲架上，极少见的穿着便服出现，
没在大厅和房间里面看见水叶，作为熟悉的伴侣一下子就知道他会去哪里。
几个跳跃爬上了屋顶，
“轻点，这里的瓦很贵的，”
皮特在对方旁边坐下，看了一眼另外一边放着几个罐子表情有些凝重。
“你还怕喝这个啊？说了今天不喝酒，那就喝这个吧。”
没错，正是弥唳贝酿造的风味饮料，不能说饮料，这是原版的配方，只淡化了催吐的效果。
“喝，之前追我的时候不就喝了一整罐吗？听你的手下说，你回去之后，吐了一个晚上？”
水叶哈哈笑起来，打开了一罐递对方。
皮特也不废话，咕噜咕噜的就把那个味道极其浓重熏人的东西喝下去了。
咕噜咕噜...
他刚想用手擦嘴，水叶就给他递了纸巾。
“嗯，你放了甜茎？”
“对啊，比以前要好喝不少吧，”水叶看到还有剩的抢过来自己灌了下去。
...
“咳咳咳”
“真难喝，亏你脸色没变，是不是骗我一起喝！”
皮特突然伸手抓住对方的衣领，直接把人提起来亲了上去。
交换了一个弥唳贝口味的吻，水叶在那家伙放开自己的时候干呕了。
“大胆，”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是带着笑。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己给自己逗笑了，在那里哈哈的笑了好一会，
“骑士长先生，我有些事想要和你说。”
“我不想听。”
皮特不知道这家伙想说什么，但直接拒绝了，直接把脑袋撇到了一边。
他知道接下来的话题估计和这家伙今天反常的举动有关，
“你很聪明，也很独立，更喜欢逞强，以你的自尊心，现在把这些话说给我听，等事情过了之后，你肯定得收拾我了。”
所以我不听。
水叶噗嗤一声，在对方的肩膀上一记重锤，差点把人给打下去。
“行，那就不谈那些，反正最后你得和我待在一起，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