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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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具体说说你希望拟定的协议内容么。”
“将南半球的魔兽限制在南半球，让人类的狩猎范围扩散到南半球去，同样是借人类之手灭掉魔兽，只是换了种方式而已。”
“修订一条协议就能阻止地球的毁灭？”
“地球的毁灭是因为血腥蔓延，你是阵营元帅，参与过云城防卫战，应该清楚云城战场上都孕育出了些什么东西，三千年的时光，三百余次的魔兽入侵，地球早已不堪重负，接近崩溃。如果能将云城的问题解决掉，我想地球的问题也会得到解决。”
“这只是你的假设，没有任何实质证据支撑。就凭你的假设，就要毁掉我八十多年的心血，你觉得我会答应你？”
“你准备百年，依旧改变不了世界毁灭的命运。就算你有幸为人类留下百万种子，你觉得仅仅靠百万的年轻人，怎么在世界尽头之后残酷的环境中生存。”
“我想问问，八十多年前你向阵营提出了什么建议？”
“你是在嘲笑我？”知道这么多秘密，左从戎现在提出这个问题，除了嘲笑，雷国邦实在想不出左从戎还有什么理由。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我只是提出了地球毁灭的事情，议会就已经结束了。我活了几百岁，用名声做出担保，结果却只有十多人相信。整个议会大厅足足百余人，你能想到当时的情形么？”雷国邦自嘲道。
“如果当初议会相信的你话，你打算怎么做？”
“这个不能告诉你。”雷国邦突然警惕的说道。
“那你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计划？”
“……”雷国邦给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应该也清楚，地球之所以会毁灭，根源便是血腥气的侵蚀。只要我们能够得到人类的代表权，我们就可以整合人类的力量，到时候由莎兰领路，带我们去龙族领地谈判，将条约重新修订，云城的问题就可以得到解决。虽然你提出过质疑，但是你也应该清楚，我的提案能够妥善解决眼下的困境。”
“我的质疑不止是问题的解决，就算你的提案能够解决眼下的困境，但你想没想过，你的提案实施起来到底有多困难。”
“首先，整合人类的力量，你觉得你的成功率是多少，你说的是事实，可阵营中有几个人会相信你的话？”
“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力量，有你，有陈哲，有西方尊者，有莎兰，还有我，只要有足够的压力，就算议会再怎么强硬，也不可能将所有的提案都驳回去。这条提案必须通过，如果没有人类的代表权，我们连和龙族谈判的资本都没有。”左从戎郑重的说道。
“我们没空和你这个乳毛还没褪干净的小子玩这么危险的游戏。”
“游戏？那你倒是告诉我，你所谓的大事，又能改变得了什么？真古时期人类在大灾难后保留了十七亿人的种子，尚且在黑暗年代苟延残喘了两万多年才重建了文明，你觉得你仅仅保留一百万的人口，能够将人类的种子传承下去么？”
“……”
“你准备百年，你又怎么确定你的准备能够赶得上世界毁灭的到来？就算成功了，留下来的也只是一个满目疮痍的烂摊子，你到底有没有为人类的未来考虑过？”
“你有没有考虑过，就算我们能够说服阵营议会，龙族那边又该怎么办？”雷国邦何尝不想按照左从戎这般行动，可现在面临的问题何止是阵营议会，龙族那边才是最当紧的。
说服阵营议会？这甚至连开场都算不上，接下来的事情才是最令人头疼的。
“就算再难，也总要面对的不是么。龙族那边也不是铁桶一块，至少在我们眼前，就有一位愿意同人类同心协力一起拯救世界的龙族。”
“她……她是龙族？”见左从戎这样说，雷国邦哪还不清楚眼前这位女子的身份，当即惊问道。
“没错，我和你们一样接受过肆的委托。你的计划或者能够给人类留下一丝希望，但是站在龙族的立场上，你的计划会对我们很不利。”莎兰很不客气的指责道。
“龙族……你居然是龙族。”
“怎么样，要不要帮我？”
“以现在人类的实力，我们不可能说得动龙族。”沉吟片刻，雷国邦还是不太赞同。
“但是成功带来的结果却比你们的计划要好得多。你给个痛快话，要不要冒这个险。”
“这件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你能不能等我几天。”雷国邦权衡利弊之后，说道。
“那行，我等你好消息。”左从戎明白，做主的事雷国邦没错，可龙光寺那边和陈哲那边总得有个交代，能够谈到这种程度已经成功了一多半，剩下的也不过是和那两边通通气，出现其他状况的可能性不大了。
“传风，你把流漓叫来，让他给两位贵客安排客房，带贵客去休息。两位请。”
……
“立刻联系帝都与龙光寺，让那位和大师过来一趟。”
“出什么事了？”郭传风错愕的问道。左从戎刚走，就急着叫两位过来，饶是郭传风见惯了雷国邦的出人意表，也还是被弄了个措手不及。
“先别管那么多了，到时候会告诉你。如果顺利的话，我们也许能有更好的选择。”雷国邦意味深长的说道。
“行吧。”
……
“这边请。”
“你叫流漓？”
“嗯。”
“能去雷国邦的办公室，你在这里应该也属于核心成员吧。”
“勉强入了奥利西斯大人的法眼，不知贵客如何称呼？”
“我叫左从戎，我们岁数也差不多，你也用不着拘谨。以前没见过你，你是雷国邦为未来留下的种子？”
“……”
“你别这样看我，你们冥府的事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先回答一下我的问题。”见流漓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左从戎没有在意，平淡的说道。
“不是，我的岁数已经算是比较大的了，没有机会进去。大人另有安排，喏，那边那两个孩子就是，一个叫世界，一个叫未来。”流漓指了指那边一群人，两名婴儿被人抱在怀中，应该就是流漓所说的两个孩子了。
“……”左从戎不禁哑然。
孩子？这分明是婴儿好吧，有没有满周岁都值得商榷。不过在左从戎将目光集中在孩子身上后，左从戎却又发现了一件令他难以自持的事。
“彩风？”
“你认识她？”听到左从戎的喃喃自语，流漓问道。
“算是吧。没什么，我们走吧。”左从戎迅速收敛情绪，不让流漓看出什么端倪，一句带过之后，迅速离开了。
“这一世，你会自由如天上鸿雁，如你的名字一般，成为飞翔在天空上的彩风……”左从戎不露痕迹的扫了一眼兀自抱着孩子梨涡浅笑的少女，在心底暗暗说道。
“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回过神来，彩风疑惑的问道。
“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发什么愣，盯着那个人的背影看个没完。”观月盯着彩风，想要从眼神中看出什么一般的问道。
“没什么，刚刚和流漓一起走的那个人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你们有人认识没？”观月又向其他人问了一遍。
“……”
“都不认识，怎么了？思春了？”观月很贱的笑了笑，问道。
“你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这个人好像哪里见过，有点熟悉……”
“你这么说我倒是也有点感觉，那个人我好像也认识，刚刚那个人还冲我们这边看过来，好像有什么话要和我们说似得。”沉冰思忖了片刻，也犹自疑惑的说道。
“别管他了，反正流漓一会儿回来，问问他不就清楚了么。倒是这两个小鬼，奥利西斯大人是不是太草率了，刚捡回来两个孩子，就让他们担此重任，没问题么？”帝陵不满的将话题又扯了回来。
“你是在怀疑大人的决断？”
“没有啊，只是觉得这两个孩子想要成长起来还需要不少时间，……”
“……”
“……”
在众人的吵闹声中，彩风却将目光再次转向了左从戎离去的方向。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底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空落落的让人难受。虽然清楚的知道自己和那个人没有任何关系，却忍不住的难受，难以控制的想要哭出来……
□□□
“这么急着找我过来什么事？我刚调去云城，你想让我暴露是不是。”陈哲也没理会这里有两位外人，直截了当的抱怨道。
他清楚，既然能够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奥利西斯信得过的人，同时能够让他出现在这两人面前，说明在这两人面前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陈哲自然不会再遮遮掩掩，索性把话都说开了。
“奥利西斯，要不要先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比起陈哲的不满，月轮这边倒是心平气和，神态祥和的说道。
“这两位不急着介绍，有件事需要和你们商量一下。我打算改变一下我们的计划。”
“改变计划？你想干什么？”陈哲一惊，问道。
“是啊，计划一惊准备了八十余年，如今我们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现在改变计划，能来得及么？”
“当年行此险招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阵营不愿出力，我们只能自行寻觅途径，最后只得行此下下之策，如今有了更好的选择，自然有必要改变一下计划。”
“我们还有更好的办法？”
“有人愿意出面与龙族沟通，废弃原本协议，重新签订协议，彻底断绝云城祸根。为此我也决定出一份力，与这位少年英雄同舟共济，献出一份力量。”雷国邦将目光转向了左从戎，将左从戎引荐出来。
“你？”
“嗯。”
“你在开玩笑么？”看了一眼，陈哲旋即回头向雷国邦怒吼道。
左从戎年纪最多不过五十，这个年龄对于武者而言才刚刚成年而已，就这么个毛头小子，如何担当的起如此大任。
“他没开玩笑，我也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左从戎将波动气息展开，一字一顿的说道。
“……”
“有这般实力确实能担得起如此大任，不知少年如何称呼？”
“左从戎。”
“左施主，既然能够找到冥府，想必计划已经妥当，能否详细讲解？”
“是这样，……”左从戎又将自己的计划重复了一遍。
“深入南半球，你打算带多少人？”听完计划，陈哲率先开口问道。
“自然是越多越好。”
“越多越好？依我看数量反倒没有那么重要，人不在多，在精。如今南半球发展到何种程度我们尚不清楚，冒然带大批人马前去反倒容易引起魔兽戒备，弄不好还会引起魔兽侵袭。”
“陈帅误会了，我说的越多越好，是指限定在神人级别的。”左从戎苦笑道。
“……”陈哲顿时无言以对。人家压根就没打算带低等级的人去，起点就是神人，还说什么不在多之类的话，反倒是徒增笑料。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是去与龙族谈判，带一些能力不足的人好像也确实没什么用，只是神人，能带多少呢？
“既然只打算带神人去，有何必去看阵营的脸色，我们自己决定不就行了？”想通结症，陈哲立刻便有了应对之策。
“不经过阵营？能行么。”左从戎一愣，好像确实没有想过不经过阵营这个途径，一直考虑着拿到阵营的代言权，真没想过先斩后奏的事。
“怎么不行，阵营总共十四位神人，七大势力中除了尊者没有谁能离得开，就算报给阵营去，阵营也不可能将其余六人交给你，帝都魔法团前三席官都是开明人士，晓之以情，就算阵营不表态，至少也能抽调出两位随我们同去。至于军方，陈某不才，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三位元帅都可以调的出来。”
“三位元帅都调出来？云城怎么办？”左从戎顿时一阵无语。
“当然不是现在行动，我刚调去云城，现在好多事情还没有处理，云城倒是没什么大事，魔兽入侵刚刚结束，又有南天王驻守，十年之内不会有问题。主要还是人事方面的事，我刚过去，想要安稳局势怎么也得两年时间，如果你能等两年再去，到时候三位元帅一定全部就位。”
“如何，要不要等两年？”见陈哲说的如此肯定，雷国邦很有自信的将问题甩给了左从戎。
“等两年就等两年，用两年的时间拉拢神人，准备相关事宜也不显得仓促，就这么办吧，先将能纠集的战力都联络一下，到时候出发也有个准备。”左从戎思虑片刻，答应了下来。
陈哲的能力左从戎清楚，这样的强援不带走确实有些可惜，为此多等两年时间也值得。阵营的神人总共就那么几个，能多带一个就是一个，反正还有二十年，也不差这两年的。
“你能具体说说你希望拟定的协议内容么。”
“将南半球的魔兽限制在南半球，让人类的狩猎范围扩散到南半球去，同样是借人类之手灭掉魔兽，只是换了种方式而已。”
“修订一条协议就能阻止地球的毁灭？”
“地球的毁灭是因为血腥蔓延，你是阵营元帅，参与过云城防卫战，应该清楚云城战场上都孕育出了些什么东西，三千年的时光，三百余次的魔兽入侵，地球早已不堪重负，接近崩溃。如果能将云城的问题解决掉，我想地球的问题也会得到解决。”
“这只是你的假设，没有任何实质证据支撑。就凭你的假设，就要毁掉我八十多年的心血，你觉得我会答应你？”
“你准备百年，依旧改变不了世界毁灭的命运。就算你有幸为人类留下百万种子，你觉得仅仅靠百万的年轻人，怎么在世界尽头之后残酷的环境中生存。”
“我想问问，八十多年前你向阵营提出了什么建议？”
“你是在嘲笑我？”知道这么多秘密，左从戎现在提出这个问题，除了嘲笑，雷国邦实在想不出左从戎还有什么理由。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我只是提出了地球毁灭的事情，议会就已经结束了。我活了几百岁，用名声做出担保，结果却只有十多人相信。整个议会大厅足足百余人，你能想到当时的情形么？”雷国邦自嘲道。
“如果当初议会相信的你话，你打算怎么做？”
“这个不能告诉你。”雷国邦突然警惕的说道。
“那你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计划？”
“……”雷国邦给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应该也清楚，地球之所以会毁灭，根源便是血腥气的侵蚀。只要我们能够得到人类的代表权，我们就可以整合人类的力量，到时候由莎兰领路，带我们去龙族领地谈判，将条约重新修订，云城的问题就可以得到解决。虽然你提出过质疑，但是你也应该清楚，我的提案能够妥善解决眼下的困境。”
“我的质疑不止是问题的解决，就算你的提案能够解决眼下的困境，但你想没想过，你的提案实施起来到底有多困难。”
“首先，整合人类的力量，你觉得你的成功率是多少，你说的是事实，可阵营中有几个人会相信你的话？”
“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力量，有你，有陈哲，有西方尊者，有莎兰，还有我，只要有足够的压力，就算议会再怎么强硬，也不可能将所有的提案都驳回去。这条提案必须通过，如果没有人类的代表权，我们连和龙族谈判的资本都没有。”左从戎郑重的说道。
“我们没空和你这个乳毛还没褪干净的小子玩这么危险的游戏。”
“游戏？那你倒是告诉我，你所谓的大事，又能改变得了什么？真古时期人类在大灾难后保留了十七亿人的种子，尚且在黑暗年代苟延残喘了两万多年才重建了文明，你觉得你仅仅保留一百万的人口，能够将人类的种子传承下去么？”
“……”
“你准备百年，你又怎么确定你的准备能够赶得上世界毁灭的到来？就算成功了，留下来的也只是一个满目疮痍的烂摊子，你到底有没有为人类的未来考虑过？”
“你有没有考虑过，就算我们能够说服阵营议会，龙族那边又该怎么办？”雷国邦何尝不想按照左从戎这般行动，可现在面临的问题何止是阵营议会，龙族那边才是最当紧的。
说服阵营议会？这甚至连开场都算不上，接下来的事情才是最令人头疼的。
“就算再难，也总要面对的不是么。龙族那边也不是铁桶一块，至少在我们眼前，就有一位愿意同人类同心协力一起拯救世界的龙族。”
“她……她是龙族？”见左从戎这样说，雷国邦哪还不清楚眼前这位女子的身份，当即惊问道。
“没错，我和你们一样接受过肆的委托。你的计划或者能够给人类留下一丝希望，但是站在龙族的立场上，你的计划会对我们很不利。”莎兰很不客气的指责道。
“龙族……你居然是龙族。”
“怎么样，要不要帮我？”
“以现在人类的实力，我们不可能说得动龙族。”沉吟片刻，雷国邦还是不太赞同。
“但是成功带来的结果却比你们的计划要好得多。你给个痛快话，要不要冒这个险。”
“这件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你能不能等我几天。”雷国邦权衡利弊之后，说道。
“那行，我等你好消息。”左从戎明白，做主的事雷国邦没错，可龙光寺那边和陈哲那边总得有个交代，能够谈到这种程度已经成功了一多半，剩下的也不过是和那两边通通气，出现其他状况的可能性不大了。
“传风，你把流漓叫来，让他给两位贵客安排客房，带贵客去休息。两位请。”
……
“立刻联系帝都与龙光寺，让那位和大师过来一趟。”
“出什么事了？”郭传风错愕的问道。左从戎刚走，就急着叫两位过来，饶是郭传风见惯了雷国邦的出人意表，也还是被弄了个措手不及。
“先别管那么多了，到时候会告诉你。如果顺利的话，我们也许能有更好的选择。”雷国邦意味深长的说道。
“行吧。”
……
“这边请。”
“你叫流漓？”
“嗯。”
“能去雷国邦的办公室，你在这里应该也属于核心成员吧。”
“勉强入了奥利西斯大人的法眼，不知贵客如何称呼？”
“我叫左从戎，我们岁数也差不多，你也用不着拘谨。以前没见过你，你是雷国邦为未来留下的种子？”
“……”
“你别这样看我，你们冥府的事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先回答一下我的问题。”见流漓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左从戎没有在意，平淡的说道。
“不是，我的岁数已经算是比较大的了，没有机会进去。大人另有安排，喏，那边那两个孩子就是，一个叫世界，一个叫未来。”流漓指了指那边一群人，两名婴儿被人抱在怀中，应该就是流漓所说的两个孩子了。
“……”左从戎不禁哑然。
孩子？这分明是婴儿好吧，有没有满周岁都值得商榷。不过在左从戎将目光集中在孩子身上后，左从戎却又发现了一件令他难以自持的事。
“彩风？”
“你认识她？”听到左从戎的喃喃自语，流漓问道。
“算是吧。没什么，我们走吧。”左从戎迅速收敛情绪，不让流漓看出什么端倪，一句带过之后，迅速离开了。
“这一世，你会自由如天上鸿雁，如你的名字一般，成为飞翔在天空上的彩风……”左从戎不露痕迹的扫了一眼兀自抱着孩子梨涡浅笑的少女，在心底暗暗说道。
“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回过神来，彩风疑惑的问道。
“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发什么愣，盯着那个人的背影看个没完。”观月盯着彩风，想要从眼神中看出什么一般的问道。
“没什么，刚刚和流漓一起走的那个人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你们有人认识没？”观月又向其他人问了一遍。
“……”
“都不认识，怎么了？思春了？”观月很贱的笑了笑，问道。
“你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这个人好像哪里见过，有点熟悉……”
“你这么说我倒是也有点感觉，那个人我好像也认识，刚刚那个人还冲我们这边看过来，好像有什么话要和我们说似得。”沉冰思忖了片刻，也犹自疑惑的说道。
“别管他了，反正流漓一会儿回来，问问他不就清楚了么。倒是这两个小鬼，奥利西斯大人是不是太草率了，刚捡回来两个孩子，就让他们担此重任，没问题么？”帝陵不满的将话题又扯了回来。
“你是在怀疑大人的决断？”
“没有啊，只是觉得这两个孩子想要成长起来还需要不少时间，……”
“……”
“……”
在众人的吵闹声中，彩风却将目光再次转向了左从戎离去的方向。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底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空落落的让人难受。虽然清楚的知道自己和那个人没有任何关系，却忍不住的难受，难以控制的想要哭出来……
□□□
“这么急着找我过来什么事？我刚调去云城，你想让我暴露是不是。”陈哲也没理会这里有两位外人，直截了当的抱怨道。
他清楚，既然能够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奥利西斯信得过的人，同时能够让他出现在这两人面前，说明在这两人面前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陈哲自然不会再遮遮掩掩，索性把话都说开了。
“奥利西斯，要不要先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比起陈哲的不满，月轮这边倒是心平气和，神态祥和的说道。
“这两位不急着介绍，有件事需要和你们商量一下。我打算改变一下我们的计划。”
“改变计划？你想干什么？”陈哲一惊，问道。
“是啊，计划一惊准备了八十余年，如今我们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现在改变计划，能来得及么？”
“当年行此险招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阵营不愿出力，我们只能自行寻觅途径，最后只得行此下下之策，如今有了更好的选择，自然有必要改变一下计划。”
“我们还有更好的办法？”
“有人愿意出面与龙族沟通，废弃原本协议，重新签订协议，彻底断绝云城祸根。为此我也决定出一份力，与这位少年英雄同舟共济，献出一份力量。”雷国邦将目光转向了左从戎，将左从戎引荐出来。
“你？”
“嗯。”
“你在开玩笑么？”看了一眼，陈哲旋即回头向雷国邦怒吼道。
左从戎年纪最多不过五十，这个年龄对于武者而言才刚刚成年而已，就这么个毛头小子，如何担当的起如此大任。
“他没开玩笑，我也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左从戎将波动气息展开，一字一顿的说道。
“……”
“有这般实力确实能担得起如此大任，不知少年如何称呼？”
“左从戎。”
“左施主，既然能够找到冥府，想必计划已经妥当，能否详细讲解？”
“是这样，……”左从戎又将自己的计划重复了一遍。
“深入南半球，你打算带多少人？”听完计划，陈哲率先开口问道。
“自然是越多越好。”
“越多越好？依我看数量反倒没有那么重要，人不在多，在精。如今南半球发展到何种程度我们尚不清楚，冒然带大批人马前去反倒容易引起魔兽戒备，弄不好还会引起魔兽侵袭。”
“陈帅误会了，我说的越多越好，是指限定在神人级别的。”左从戎苦笑道。
“……”陈哲顿时无言以对。人家压根就没打算带低等级的人去，起点就是神人，还说什么不在多之类的话，反倒是徒增笑料。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是去与龙族谈判，带一些能力不足的人好像也确实没什么用，只是神人，能带多少呢？
“既然只打算带神人去，有何必去看阵营的脸色，我们自己决定不就行了？”想通结症，陈哲立刻便有了应对之策。
“不经过阵营？能行么。”左从戎一愣，好像确实没有想过不经过阵营这个途径，一直考虑着拿到阵营的代言权，真没想过先斩后奏的事。
“怎么不行，阵营总共十四位神人，七大势力中除了尊者没有谁能离得开，就算报给阵营去，阵营也不可能将其余六人交给你，帝都魔法团前三席官都是开明人士，晓之以情，就算阵营不表态，至少也能抽调出两位随我们同去。至于军方，陈某不才，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三位元帅都可以调的出来。”
“三位元帅都调出来？云城怎么办？”左从戎顿时一阵无语。
“当然不是现在行动，我刚调去云城，现在好多事情还没有处理，云城倒是没什么大事，魔兽入侵刚刚结束，又有南天王驻守，十年之内不会有问题。主要还是人事方面的事，我刚过去，想要安稳局势怎么也得两年时间，如果你能等两年再去，到时候三位元帅一定全部就位。”
“如何，要不要等两年？”见陈哲说的如此肯定，雷国邦很有自信的将问题甩给了左从戎。
“等两年就等两年，用两年的时间拉拢神人，准备相关事宜也不显得仓促，就这么办吧，先将能纠集的战力都联络一下，到时候出发也有个准备。”左从戎思虑片刻，答应了下来。
陈哲的能力左从戎清楚，这样的强援不带走确实有些可惜，为此多等两年时间也值得。阵营的神人总共就那么几个，能多带一个就是一个，反正还有二十年，也不差这两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