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夜访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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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高道：“你很聪明，应该能想到一些问题，我不妨告诉你，方氏集团正准备转型，专做房地产，物流、酒店，无论有没有问题都会被砍掉。或者可以这么理解，方氏要分裂，各做各的，但是方家几位狮子大开口，所以董事长要抓他们的把柄，但毕竟是父子，不方便撕破脸皮，只能通过其他的人来发现问题，可是又没有去请专业的调查公司，这分明是让你背黑锅。”
“为什么要我背黑锅？”方志高所说的虽然有些超乎想像，但基本上能够理解，而这个问题才是郑好所想不通的。
方志高淡淡道：“如果是正经的公司调查，会显得董事长过于无情和冷酷，而且，即便是有人对此有怨言，也不能拿公司怎么样，但你个人就不同了，他们得不到自己想用的，肯定会认为是你在使坏，你能斗得过他们吗？”
郑好心微微凉，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啊，脸上平淡，反问：“那我应该怎么办？”
方志高不给建议：“你自己拿主意。”
“我想想。”郑好后背都开始凉了，他不介意做恶人，但前提条件是自己不受侵害，如果自己做得太过，搞不好真会惹火上身，么么的，怪不得要分期付款给老子，算准了自己拿不了多久啊，更可恶的是，自己太相信人，连按年付款还是按月付款都没说明。
“你慢慢想。”方志高自行离去。
郑好斜靠在沙发上，左手一枝烟，右手一杯茶，感觉这世道人心险恶，不过方志高的话虽然有一定的可能性，但也未必全部可信。
郑好放下杯子，手指蘸水，在黑得发亮的大理石台面上点着。
第一个点代表方志高，第二个点代表方志强，第三个点代表方志明，第四个点代表韩琛，然后将这四个点用一个大圈围在了一起，这个大圈的名字叫做方氏集团，最上面的一个点则是方老爷子。
方氏是方老爷子的，他没有理由要搞垮它，把亏损的物流业和酒店业分裂出去，表面上看来是抛掉了包袱，但是有一点值得注意，方氏是家族企业，如果老爷子真有此打算，不会等到现在才有动作。他在商界浸淫多年，不可能鼠目寸光，那么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砍？
再退一步，方志强等人毕竟也是他的子女，把别的部门分出去让他们自己单干，这不仅仅是企业的分裂，还有父子关系上的分裂。
对于一位老者来说，尤其是手握亿万资金的老者来说，人到晚年，钱只不过是一个数字，最想要的就是儿孙满堂享受天伦之乐，况且以他的经济实力，完全能够填补这几个部门的亏空，这个时候，他根本没有必要再对公司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将桌面上的水渍抹去，郑好陷入了沉思，最终得出一个结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做人不能半途而废，不过在钱这方面，必须要抓在手中。
于是，一个电话打给了方老爷子。
“查了账，五十万已经到账了。”郑好笑嘻嘻地说，“感谢。”
老爷子也在笑：“拿了钱，就要办事。”
“正在办。”郑好道，“不过不知道剩下的九百五十万什么时候能到账。”
“不是说过分期付款吗？”
“可是我不知道是按月付还是按年付啊，还有每笔付多少啊。”
老爷子沉默一会儿：“你想怎么样？”
“我干的这活，里面不是人啊，如果钱再拿不到，我岂不是惨了？”郑好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中立，“目前已经发现了一些问题，需要进一步调查，所以呢，我希望你能尽快支付尾款，毕竟我的调查也需要成本，您不会觉得一切都指望我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吧？”
“发现了什么问题？”老爷子非常简洁。
郑好笑：“在没有确定问题的真实性之前，我不会给你错误或者不确定的信息。这样吧，剩下的钱分两次付清，月底之前付四百五十万，剩下的五百万等我把准确的信息给你再付清。”
“可以。”
郑好道：“有两件事情需要向你确认一下。”
“什么事？”
“第一件事，方氏集团是不是要转型，专做地产？”
老爷子沉默半晌：“这是机密。”
“相信我的专业性，我拿我的名誉担保。”话说完，郑好有些脸红。
老爷子笑了一声，在郑好听起来，这就是侮辱，不过看在钱的份上，哥们儿忍了。
“有这个计划，不过还没有实施。”
“延伸一问，专做地产，其他行业打算怎么安排？你可以不回答，不过你的答案关系到我后续调查的方向。”
“之所以还是计划，就是还没有考虑好。你知道，方氏是家族企业，不像别的企业，业绩不行，直接辞退，在方氏，做不到。”
“明白。第二个问题。”郑好道，“在问之前，我要知道，您跟您的子女关系如何？同样的，我要听真话。”
“恨铁不成钢。”
郑好秒懂，同情老爷子三秒，道：“你的轮椅从楼梯上滚下来，你确定是个意外？”
老爷子的情绪忽然变得激烈：“做你自己的事，不要刺探隐私。”
郑好叹了一口气，道：“我问完了。转账吧。”
挂了电话，郑好心里大概有了点数，方志高的话基本属实，分析基本到位，不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从老爷子的口风来看，似乎颇有些矛盾，既希望郑好查出点什么来，又希望查不出什么。
出了咖啡厅，郑好驾车直接前往方家老宅，管家开门，偶有闪电划过，气氛阴森，经过长廊，檐下水滴入脖子，郑好缩着脖子：“管家爷，住这么大地方，不怕吗？”
管家爷停下脚步，转过头，咧嘴没笑，露出白齿：“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为什么要怕？”
“有时候比鬼可怕的是人。”郑好左右看了看，“管家爷，这里的其他人呢？”
方志高道：“你很聪明，应该能想到一些问题，我不妨告诉你，方氏集团正准备转型，专做房地产，物流、酒店，无论有没有问题都会被砍掉。或者可以这么理解，方氏要分裂，各做各的，但是方家几位狮子大开口，所以董事长要抓他们的把柄，但毕竟是父子，不方便撕破脸皮，只能通过其他的人来发现问题，可是又没有去请专业的调查公司，这分明是让你背黑锅。”
“为什么要我背黑锅？”方志高所说的虽然有些超乎想像，但基本上能够理解，而这个问题才是郑好所想不通的。
方志高淡淡道：“如果是正经的公司调查，会显得董事长过于无情和冷酷，而且，即便是有人对此有怨言，也不能拿公司怎么样，但你个人就不同了，他们得不到自己想用的，肯定会认为是你在使坏，你能斗得过他们吗？”
郑好心微微凉，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啊，脸上平淡，反问：“那我应该怎么办？”
方志高不给建议：“你自己拿主意。”
“我想想。”郑好后背都开始凉了，他不介意做恶人，但前提条件是自己不受侵害，如果自己做得太过，搞不好真会惹火上身，么么的，怪不得要分期付款给老子，算准了自己拿不了多久啊，更可恶的是，自己太相信人，连按年付款还是按月付款都没说明。
“你慢慢想。”方志高自行离去。
郑好斜靠在沙发上，左手一枝烟，右手一杯茶，感觉这世道人心险恶，不过方志高的话虽然有一定的可能性，但也未必全部可信。
郑好放下杯子，手指蘸水，在黑得发亮的大理石台面上点着。
第一个点代表方志高，第二个点代表方志强，第三个点代表方志明，第四个点代表韩琛，然后将这四个点用一个大圈围在了一起，这个大圈的名字叫做方氏集团，最上面的一个点则是方老爷子。
方氏是方老爷子的，他没有理由要搞垮它，把亏损的物流业和酒店业分裂出去，表面上看来是抛掉了包袱，但是有一点值得注意，方氏是家族企业，如果老爷子真有此打算，不会等到现在才有动作。他在商界浸淫多年，不可能鼠目寸光，那么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砍？
再退一步，方志强等人毕竟也是他的子女，把别的部门分出去让他们自己单干，这不仅仅是企业的分裂，还有父子关系上的分裂。
对于一位老者来说，尤其是手握亿万资金的老者来说，人到晚年，钱只不过是一个数字，最想要的就是儿孙满堂享受天伦之乐，况且以他的经济实力，完全能够填补这几个部门的亏空，这个时候，他根本没有必要再对公司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将桌面上的水渍抹去，郑好陷入了沉思，最终得出一个结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做人不能半途而废，不过在钱这方面，必须要抓在手中。
于是，一个电话打给了方老爷子。
“查了账，五十万已经到账了。”郑好笑嘻嘻地说，“感谢。”
老爷子也在笑：“拿了钱，就要办事。”
“正在办。”郑好道，“不过不知道剩下的九百五十万什么时候能到账。”
“不是说过分期付款吗？”
“可是我不知道是按月付还是按年付啊，还有每笔付多少啊。”
老爷子沉默一会儿：“你想怎么样？”
“我干的这活，里面不是人啊，如果钱再拿不到，我岂不是惨了？”郑好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中立，“目前已经发现了一些问题，需要进一步调查，所以呢，我希望你能尽快支付尾款，毕竟我的调查也需要成本，您不会觉得一切都指望我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吧？”
“发现了什么问题？”老爷子非常简洁。
郑好笑：“在没有确定问题的真实性之前，我不会给你错误或者不确定的信息。这样吧，剩下的钱分两次付清，月底之前付四百五十万，剩下的五百万等我把准确的信息给你再付清。”
“可以。”
郑好道：“有两件事情需要向你确认一下。”
“什么事？”
“第一件事，方氏集团是不是要转型，专做地产？”
老爷子沉默半晌：“这是机密。”
“相信我的专业性，我拿我的名誉担保。”话说完，郑好有些脸红。
老爷子笑了一声，在郑好听起来，这就是侮辱，不过看在钱的份上，哥们儿忍了。
“有这个计划，不过还没有实施。”
“延伸一问，专做地产，其他行业打算怎么安排？你可以不回答，不过你的答案关系到我后续调查的方向。”
“之所以还是计划，就是还没有考虑好。你知道，方氏是家族企业，不像别的企业，业绩不行，直接辞退，在方氏，做不到。”
“明白。第二个问题。”郑好道，“在问之前，我要知道，您跟您的子女关系如何？同样的，我要听真话。”
“恨铁不成钢。”
郑好秒懂，同情老爷子三秒，道：“你的轮椅从楼梯上滚下来，你确定是个意外？”
老爷子的情绪忽然变得激烈：“做你自己的事，不要刺探隐私。”
郑好叹了一口气，道：“我问完了。转账吧。”
挂了电话，郑好心里大概有了点数，方志高的话基本属实，分析基本到位，不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从老爷子的口风来看，似乎颇有些矛盾，既希望郑好查出点什么来，又希望查不出什么。
出了咖啡厅，郑好驾车直接前往方家老宅，管家开门，偶有闪电划过，气氛阴森，经过长廊，檐下水滴入脖子，郑好缩着脖子：“管家爷，住这么大地方，不怕吗？”
管家爷停下脚步，转过头，咧嘴没笑，露出白齿：“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为什么要怕？”
“有时候比鬼可怕的是人。”郑好左右看了看，“管家爷，这里的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