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小说网 > 老婆有难 > 第十章

第十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TXT小说网 www.txt8.org,最快更新老婆有难最新章节!

    空气沉淀淀的,天色灰你鞯模?坪醢凳咀盼绾蠼?媸崩匆怀笥辍?br />

    搬走最后一件行李,这栋c栋公寓的三楼屋子,显得空荡冷清。

    为了奇奇,她真心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的逃亡。除了期望能给他安心稳定的未来生活,也为了弥补她这些年无法完整供应他的精神得失。不可讳言,奇奇是她值得欣慰的骄傲。单亲家庭一路相依走来,不需她多花费额外心思,他便比一般小孩来得体贴懂事。

    如果可以,她衷心希望能从头给他一个循序成长的环境,让他在规划健全的体系下,有固定的生活、固定的游戏、固定的朋友可惜到如今,她依旧给不起。

    唯一能在能力范围内能做的,便是教育上尽量用心。私心是期望他能认祖归宗的,她从不隐瞒他父亲存在的事实,也教导他将来长大,回台湾寻父、落叶归根,她是这么期望的,所以更加强他母语的学习,双语并用,在知识上更要吸收到足以不辱身为向家子嗣,这是她可以做到的,不亏欠向乙威的地步。

    何其幸运?这辈子得他这般专一。不管他对她还有没有爱,只要知道他当她是奇奇的母亲,并且依然关心,这便足够了,她不奢想更多。能释放他对她的恨意,对她来说,比什么都值得。

    站在三楼阳台往下看,他站在车旁向她招手;永远是她记忆里头的潇洒。

    “下来了,东西都搬完了,回家吧!”她听见他朝她这样喊着,脸上是帅气的阳光笑容。

    回家?这名词真让人心动。

    “好!”她大声回应,学他用力挥手,并回给他灿烂无比的微笑,一个真正开心的笑容。

    转身,她跑过空荡荡的房间。走出公寓,关上门前,做最后一次巡礼。逡巡了一因,她耸肩。“这次他们大概忘记留线索了吧?”不再回头,将公寓上了锁。

    才准备下楼梯,向乙威却已经冲了上来,他冲得很快,差点撞上她,他们站在楼梯口,呆呆相望。

    “怎么了?”她问。

    他看起来似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怔怔看着她。

    是她哪里不对吗?她不禁四下前后仔细摸索,脸上似乎也没什么外来的异物。

    “怎么了?”她再问,不懂他干么突然冲上来直直盯着她瞧。

    他仍是继续站在原地看她,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岁月是女人的天敌,希望这些年的奔波,不致让他觉得她太苍老

    “再笑一次。”他终于开口。

    她发誓,她完全搞不懂他说话的前因后果。

    “像刚才那样,再笑一次给我看。”他终于将前后文贯穿连线,完成了一个句子。

    她懂了。原来她刚才不经意地展露了足以让西施逊色的倾城笑容!实在很想应观众要求再来一次,可是

    历史教训有学到,好戏上演第二次就没看头了。因此,为了保值,她不能太早自贬身价。她应付似地咧嘴假笑道:“太阳的角度不对了,笑起来就不具效果。等哪天又刚好照射得天时地利人和时,再免费笑给你看。”

    他垮下脸,一副讨不成糖吃的孩于气。“不要、不要、不要!人家要你现在就笑!”

    唉!男人赖皮的本色,从小孩到成人全是一个样。

    她尝试软言安抚。“乖,别闹了,我们回家去,等哪天角度又刚刚好了,我再笑给你看哦。”她走近他,劝哄地轻拍他的背。

    他却一古脑儿将她紧紧抱住,嘴巴仍是不依道:“不管,要不我们再到阳台去,那里角度最好,我爱看你刚才那样笑。”他说着便硬搂着她走回公寓门。

    “喂喂!你有完没完?”她死命拉住门把,不让他打开。“即使是站到同一地点、同一角度,没有刚才那一刻的情绪也是不成的,你已经在强人所难了!”她挣脱他,直接下楼梯。

    他马上跟进,亦步亦趋地走在她身后,追问:“你刚才为什么突然心情那么好?”他努力找原因,就盼她随时有那种好情绪。

    因为那时她正在想他。钟应伶在心底回答他,嘴上仍是守得死紧。“因为我高兴。”抛给他一个到此为止的表情,她绕到车子另一边,开门上车。

    向乙威站在车门旁,抬头留恋地望了三楼阳台最后一眼,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前仍不甘心地咕哝。“女人的情绪永远是善变的。”

    引擎发动,驶上“回家”的路。

    事实上,如果向乙威仔细留心注意,他应该会发现:钟应伶今天的情绪一直是半亢奋的。她心情好得很,只差没吹口哨暗示他而已。

    “你刚刚在楼上找什么东西吗?”开了近三分之二的路程后,向乙威突然问道,眼光仍专注在路面上。

    “呃?喔!只是看看有没有漏掉东西忘记搬的。”她回答得心虚,幸好她的脸正撇看向窗户外的街景,否则真怕被他看出端倪。

    可惜向乙威早发现端倪了。会问她也只不过想探看看她有没有准备要跟他吐实,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

    她不知道的是,要找的纸条正躺在他的裤子口袋里。刚才一进门,她东翻西找的,只有他一个人认命地搬行李,也就无巧不巧地拣到这张被夹放在橱柜缝上的纸条——恐吓的纸条。

    他没错过刚一入公寓时眼前的景象,一团混乱。那天受伤后没陪同钟应伶上楼,他猜想在当时她进门前就已经遭人闯入过了?她是知道的吧!这两天她一直没回公寓去整理,而刚才仿佛进门前就已经有所准备,似乎是为了找出这张恐吓纸条。

    这纸条有什么关系吗?她看起来很重视,莫非是一条线索?

    不是没有可能。

    “嗯好像快要下雨了”或许是怕向乙威起疑,钟应伶开始找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只是效果显得太突兀。

    “大概吧!”他懒懒回应,不想点破她,却开始考虑该怎么诱她说出实情。

    轰!一记雷响,打断了两人同时想出口的话。各自回头沉思半晌,还是决定暂且先按下,会有机会的

    钟应伶决定,有机会她一定会全盘托出。

    向乙威更笃定,找机会一定逼她说出来。

    就这样,他们有默契地在接下来的回程上,一路沉默。

    雨,真的开始下了,滴滴答答落在车窗上,细密且繁复,像他们的心思。就等倾盆大雨过去后,迎接崭新的阳光。

    大雨滂沱的夜里,屋内的气氛显得格外宁静。一连七天,亚特兰大一直持续下雨。

    算算也是从下雨那天正式搬进这栋屋子,过了整整一星期相安无事的口子。

    生活是相当规律的。每天早上用完早餐后,向乙威会载着她们母子分别去上学、上班;然后各自忙各自的事。等到中午十二点钟声一响,钟应伶会乖乖放下手边的工作,准时到停车场被挟持一个半小时。这段午休时间其实是温馨又有些令人期待的;连续七天的午餐,向乙威带着她每天换吃不同风味的美食,从日本料理、美式烧烤、韩国火锅到墨西哥食物等等,她吃得目不暇给、眼花缭乱,仍是乐此不疲,每天陪着他吃遍世界美食。

    她发觉向乙威变得比过去更懂得享受生活。以前他为了事业,常只是随便吃个足以裹腹的三餐。除了特别纪念日和应酬,他们甚少上餐厅吃大餐;多半是为了省麻烦。现在他却一反常态,中午时间一定拉着她挑餐厅,也不管她是不是穿着一身不搭调的t恤、牛仔裤,随兴挑中了餐厅便一头钻进去吃了!真不知道他是突然转了性子,还是要弥补过去太忙碌而没空吃的份,反正她得奉陪。

    感觉上,这段午休时光像是他们每天固定的约会。

    黑暗中,听着雨声,她坐在落地窗前微笑。回想着几天来点滴的相处,内心暖烘烘的。

    重新开始

    这句话不自觉流过她心底,记得不久前,他似乎曾对她下过这样的咒语当时她是惶然的。所以现在,她几乎不能确定他说过这段话。

    可能吗?重新开始

    眼中染上回忆的?麟担你醇?蹦昴歉瞿米盘寮毂u娴フ驹谒?媲暗哪凶印你br />

    “明天我必须赶去纽约一趟。”他告诉她,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他这么对她说。

    “喔。”她记得自己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这一趟来回最快是三天,慢的话恐怕会拖上一个礼拜。公司那边有些事比较棘手,非得亲自过去处理不可。”他是这样交代的。

    “喔。”她还是只能发单音,就怕出口更多的话,舍泄漏了心底太过泛滥的离情。

    不知道为什么,五年都熬过来了,却突然害怕即将跟他分别一个礼拜。是这几天生活太安逸,还是她已经变得太过于依赖?明明自认是独立坚强的现代女性,况且她身边也还有奇奇,怎么会在今天他宣布即将远行之后,变得这么不习惯?

    纽约也会像现在这样不断下雨吗?一滴、两滴、三滴她数着窗户上凝结的雨滴,心烦得睡不着觉,想着明天来临的远行

    毅然地,不再多想,她一骨碌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宽大的长睡衣,提起裙摆,踮着脚尖,轻轻走出房间。通过西区相连的廊道,她一鼓作气屏息走进东阁楼的“禁区”直直走向最底端的那扇门。她在门前迟疑地停伫,极力控制不断威胁着要跳出胸口的心脏。

    撑着最后一股气,她举起手,敲门。

    叩、叩!

    声音是极细致的。

    “谁?”门内的人发出浑厚低沉的嗓音问道。

    她的勇气霎时间从肺叶里榨光,呆呆盯着门板,吐不出一句话来。

    得不到她的回应,门内的人显然有些不耐烦。他低咒了声,没多久,门板在她面前开启。她憋着气不敢用力呼吸,等着门后的人发现她时的讶异。

    他的确被她吓得不轻,光看他呆然无法置信的表情,够她为今晚的突击喝彩一番了!

    “晚安。”她问候他。

    “你在梦游吗?”他试图维持清醒,两人之间必须有一方保持理智。

    “我希望我是。”她模棱两可地回答,心击如鼓,仍是定定望着他。

    他瞪着她,跟她继续杵在门口对峙。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他提醒她,夜路不可走,尤其不该上门找欲求不满的男人。

    她大方地探进头颅,彻底瞄了他的房间一周,才看向床头闹钟的指针,她回答他:“凌晨一点半。”

    他挫败地叹气,然后凶巴巴地低咆:“既然知道,还不快滚回去睡觉?穿着睡衣到处跑,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他敢打赌,这女人一定是撤旦派下来折磨他的。

    明知道他非常渴望她,还让她在三更半夜跑到他面前晃来晃去,等一下他势必得回头冲冷水灭火了。

    “我当然知道,不请我进去吗?”她的头仍挂在门内,吐出的气正好喷上他胸膛。

    他哆嗦一阵,仍恶声斥责她,口气却已瘠痘。“你到底来干什么?”他敏感地意识到胸前细致的芳香,她的气息对他皮肤的毛孔起了变化。怪刚才匆忙起床没多加件上衣,现在得撑着理智熬过魔女的酷刑。

    “我来”她犹豫片刻,然后像下了最大的决定,深吸一口气,她小声告诉他。“来拿你的体检表。”

    轰隆!不是打雷、不是枪响,是向乙威的理智在脑袋里炸开了!思路顿时停止运转,脑筋一片空白。“你你”他双眼爆凸,泛满红血丝,破碎地发不出完整的声音问她什么意思。

    两人对峙站在门口僵持不下。黑暗中,依稀可辨钟应伶脸上泛红的晕彩。他看着她发呆,数着钟摆的滴答声,伺机等候

    好一会儿,她忽地泄气道:“算了,当我没说,晚安。”垂下双肩,她在勇气全失之前打退堂鼓。轻轻转身,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向西区飘了回去,打算躲回枕头舔伤口。

    整整三秒钟,他楞楞看着她从他眼前离去——

    “你——可恶!给我回来——”他蓦然大吼,跨开几个大步冲向她。健臂一伸,没给她惊喘的时间,迅速打横抱起她往回走。

    “是你送上门的。”关门上锁前,他声明。

    她伸出纤纤藕臂攀上他项背,媚惑一笑,一抹得逞的妖娇漾上她眼眉,性感低语。

    “彼此彼此。”主动献上红唇迎接他霸气的掠夺,热辣辣的深吻似欲缠绵至死方休。

    贴近不断贴近,两人都不打算屈居被动,持续烧熔濒临爆烫的沸点,急切释放体内蛰伏已久的渴念。

    “伶伶”卸除阻隔的最后一件衣物,向乙威情不自禁低喃。贪婪地汲取完美呈现的娇躯,藉裸程的贴近,一诉久违相思的热情。

    感觉距离五年前的最后一次缠绵像是上辈子的事了。紧依交缠软床上的两副身躯,火热逡巡着,契合而又熟悉。纯感官的触觉,表达了最直接的内心语言。

    放纵、需索、激越,他们疯狂沉沦于彼此的臂弯中,竭力共舞员炫目的旋律,同攀极致狂喜的高峰。

    激情像浪潮般汹涌,一波波迭起又潮来,仿佛永远都要不够

    “我爱你——”一次又一次的决堤情潮中,他在她耳旁不断重复呢喃爱的誓言,直至灵肉抛诸忘我之外

    雨,变小了。绵绵滴落的节奏像一首互古的乐章,柔柔呼应有情人共谱爱的小调。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是祝福的乐音,协调伴奏出专属于他们的真情交响。

    几番极度疲累的缠绵后,一室旖旎的热度,正慢慢降温退潮。天色泛起鱼肚白,下了一个礼拜的雨,今早似乎出现了转机,有放晴的迹象。

    “奇奇是早产?”慵懒的青光中,两人困盹地瘫在彼此怀里,向乙威撑开眼皮突然问道,大掌覆上她的小腹。

    钟应伶沉默地点点头算是回答,闭着双眼不愿多谈。紧皱的眉说明她对这个问题的不舒服。

    “困难到必须开刀生产?”他追问,声音变得粗嗄。

    一个礼拜前的传真资料虽然详细记载了奇奇所有的出生证明,却忽略了生产过程的真实记录。直到昨晚赫然见着她小腹上明显的手术留下的伤疤,才不得不让他心惊胆寒地臆测。

    她挥掉他的手,遮丑般地背过身,闷声道:“那是不得已的。比预产期早了一个月羊膜就破了,将近二十四个钟头仍没办法自然生下来,只好紧急开刀生产。在那种医疗设备不齐全的战地医院,别想伤口能缝得漂亮;光防着不受细菌感染就自顾不暇了,哪管它如今留个丑陋的记号。”

    她轻描淡写地带过生产过程的经历,像在叙述别人的故事般,隐藏心底曾尝遍的无助与恐惧;只不过她僵直的身体已经泄漏了太多情绪。

    他心疼地自背后拥紧她,大手坚定地抚覆那道疤,以拇指测算它的宽度。

    “对不起。”抱歉尚不足以表达他内心深切的自责。

    除了无法陪她共同经历生产必然遭遇的苦痛,对于她一人独自承担怀孕风险更感愧疚。试问她如何能单独在异地面对生产带来的苦痛?尤其身旁没有任何亲友陪伴,那种不安与痛苦她是如何咬牙熬过?

    不堪想象。他抱着她发抖。感谢上苍没在当时夺走她的呼吸,更庆幸她安然撑过危险极高的手术生产。紧紧地,他几乎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干什么道歉?那并不是你的错。”感受到他无声的颤抖与恐惧,钟应伶着急地企图撇清他的愧疚。论抱歉,她才是自作自受的始作俑者,哪轮得到她来原谅他呢?

    “害你受苦了。”他哽声低语。刀疤刻在她身上,等于划上他的心脏;痛得让他一辈子也无法或忘她如何勇敢地生下他们的孩子。当年他怎会相信她真的放弃了他们的孩子呢?该死千次的他竟盲目地放她离去?无法原谅。

    “别这样,都说不是你的错了。”她极力缓和气氛,被他这一弄,扰得她都想哭了。“你该恨我的。”她提醒,她老早就该先说抱歉了。

    “我当然恨。”

    唉!从来她就不敢奢望他的谅解,果然,五年的离异不是能轻易抹灭的疙瘩。

    脸色一缓,向乙威历历指控。“我恨你一人独享奇奇五年;嫉妒你们私自培养了我看不太懂的默契;更恨你剥夺我享受抱你这副身躯的乐趣,白白浪费五年,让我过着和尚生活。”他抱怨连连,为无数个孤枕难眠的夜深恸哀悼。

    她哭笑不得,半是感动他宽宏大量地不去计较过往,反以诙谐的玩笑来转移她的责任归属。“别告诉我你会为我守身,我记得你在认识我之前就已经花名在外、风流一世了!”要男人在血气正盛的时期斋戒禁欲,十个里面出不了两个。而多数这两个人才中的其中之一,不是无能就是看破红尘;她清楚知道向乙威永远也不会是这两个。

    “偏偏你前夫我就是!”他冷哼,口气无限怨怼。

    “你以为我喜欢养精蓄锐吗?天知道那有多伤身!都是你每次在我想办事的时候冒出来搅局,害我这些年莫名其妙地带发修行!”回想五年漫长的苦行僧生活不知不觉便流逝,想来真是不可思议,令他汗涔涔且泪潸潸!

    “什么话?离婚协议书上我又没规定你得想我,谁料得到你会”怪不得她不敢相信,依她对前夫“能力”的了解程度,要他当圣人真是勉强得连柳下惠都质疑!

    “不管!反正是你造成的,全部损失都要你用后半辈子来补偿。”终于有机会藉题发挥,他自认转得相当技巧,不脱耍赖本色。

    “你土匪啊!”她的油水可不好捞,岂会凭白顺了他的如意算盘?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气绝,惩罚性地啮咬她耳垂,大手在棉被下游移,惹得她气喘咻咻。

    “是是你没说清楚”她极力忽略他不安分的撩拨,力图维持平稳的语气。

    “我们再婚。”他简短回应,没给她思考的空闲时间,一路沿着她脖颈吻了下来。

    “等等等!我有话要告诉你”几乎丧失说话的力气,她努力抗拒沦陷。“是有关姚世钦的遗嘱。”非常困难地,她吐出一直想跟他托出的重大机密,但看现在这情况好难。

    向乙威整颗头颅全埋进被窝里了,仅能发出口齿不清的呓语。“嗯你瘦归瘦,该有肉的幸好一寸都没少”疯狂肆虐的吻逼得她呻吟。

    意乱情迷之前,她抓回一丝游离的理智提醒他。

    “慢慢着!你你去纽约的飞机会赶不上”虽是不情愿,却无法罔顾现实的残酷。

    可是箭在弦上,向乙威是停不了手了。

    “管他的!”

    去他的纽约、去他的遗嘱!眼前最重要的是讨回五年亏损惨重的成本,其他的事全不是当务之急。一千八百多个日子的非人生活,该是给自己放一段长假犒赏犒赏的时候了

    “这回你该点头了吧?”护理站前,向乙威兴冲冲地递上最新资料,眼巴巴地等佳人评阅。

    “早说过不要常跑来这里找我,有事可以等回家再说的,受不了你”钟应伶嘀嘀咕咕地,嗔他一眼才悻悻接过传真纸。

    “怎么样?这会儿你没其他藉口拒绝了吧?”等她审阅的时间,向乙威忍不住兴奋地撑在台上频频追问。

    简单瞄过传真资料,她慢条斯理地将纸张折妥,挑眉回道:“不简单,你们公司的情报网值得让我刮目相看。但是光确定这个人的下落,没亲眼应证他是姚家老三,遗产的继承人还是不能定案。”

    “知道啦!我早就拟定等你放假时再带你一起去找他,但是这次的资料是千真万确,你没有理由再推拖。”

    早摸准了她各种搪塞藉口,他一一拆招承接,就等她点头。

    这妮子煞是会磨人,拖了将近三个月还不答应披婚纱,非得先对姚老头的遗嘱有所交代才肯点头。原来那姚世钦尚有一位流落在外不知圆扁的私生儿子,应届姚家老三。而说来话长的是:姚老二并非姚氏正统血脉。

    那笔遗产算是寄放钟应伶名下,倘若追踪二十年后仍查不着姚老三的下落,那么遗产将无条件由钟应伶的子嗣传接,届时才可自由动用。

    知道了遗嘱内容后向乙威恨得牙痒痒的,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早被别人觊觎了去!甚至将来还有可能跟姓姚的抢儿子来当继承人?这口气说什么都无法下咽,除非赶紧挖掘出姚老三的人影,要不就得努力增产报国,否则难保二十年后可怜的独生子——奇奇,将一人扛下“姚”、“向”两家子的重担!

    “你到底想拖到什么时候啦!”他频催促,如果她真跟他磨了二十年后给别人交代完毕才点头,那还得了!吓得他费尽全力、挖各种管道寻找姚老三的下落。如今总有一点点头绪了,就盼她尽快点头,要不别怪他发狠了!

    “别急,确定了姚老三的身份后,等遗产手续过户妥当,没问题的话应该不会太久。”她一脸神秘兮兮,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跟他站在护理站前耗着。

    “别忘了你还欠我两个条件,我现在决定要你兑现。”他眯起眼逼近。

    “唔?这么快就使出杀手锏啦?我以为你准备贿赂我咧!”她记得昨天有瞄见他偷订六箱果冻的订单,私下还为他这番举动偷偷感动呢!

    “我干么贿赂你?一颗钻戒都诱不动你,还拿什么来贿赂?”他不解。

    “别不好意思了,为了你这番心意,我特地从下个月中起——请了一段‘假’,怎样?那六箱果冻可以提早送来了吧?”她扬明慷慨赐假,仍是神秘兮兮地,涎着脸讨赏。

    “果冻?!”他终于弄懂了,原来她以为那六箱果冻是他准备拿来讨好她的?这下惨了!看她这副期待的样子,总不能泼冷水地告诉她,那是爸爸开刀后配合软流质食物的点心啊!

    “我的假可以请三个月喔——要不要猜猜看是什么假?”没注意向乙威明显的心虚,她绽开一脸幸福洋溢的微笑。

    “你辞职了?”感染了她的快乐情绪,不禁让他也跟着雀跃起来,抱着希望猜测。

    “不可能。”用脚尾指来猜也知道,她最不可能放弃当职业妇女的权利。

    “不玩了。”既然不是他盼望的答案,再猜下去也没啥稀奇,顶多只是年假罢了!

    “喂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耐心,看!从刚刚到现在,你有没有注意到我身上多了什么东西?”拉回他扫兴的身子,钟应伶缓缓地、慢慢地收拢纤纤玉手,不忘让灯光适时反射一道晶亮。

    璀亮的光芒闪进他眼底,楞楞地,有几分钟之久他做不出任何情绪,直呆呆盯望她手上套稳无名指的——钻戒!

    “你——戴了?”脑中犹自消化不可思议的情绪,他傻傻问着,无法确定眼前的景况是真实或是幻象。

    “你看见了!”她乐观他一脸滞疑,非常满意看见这番效果。

    “什么时候?”渐渐吸收了这项意外的惊喜,大脑回复运作,记得昨晚他再拿出戒指求婚时她并没答应。

    “早上,你现在是担心我偷了它吗?”她做势要拔下戒指。

    “不是!你敢再给我拿掉试试看!”他冲进护理站,压下她塞动的手,狠狠搂住她。

    她恶作剧地吐了吐舌,心满意足地偎着他,懒得注意众目睽睽了。“你的反应真慢,我还以为你会更兴奋呢!”她甜腻腻地抱怨。

    “那戒指本来就该待在那里的。”他一脸理所当然,唯抑不住颤动的身子泄漏了他的心情。

    “喂,喂,你还没猜出我请什么假!”她坚持她的猜谜游戏。

    闪烁不定的喜悦渐渐扩大,向乙威咧开一嘴合不拢的笑,希望不断泛滥,柔情溢出心底。他目光灼灼、肯定回道:“婚假。”

    “宾果!”

    幸福一喝,她用力投入他怀中,开怀奉上奖励的香吻。

    呵呵承受美人思,向乙威不忘暗自提醒:回家得尽快多订六箱果冻,免得开天窗之后连婚假都飞了,就怕她再来一次五年之久的——离婚假!

    ——全书完——

本站推荐:神医毒妃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小阁老神医嫡女随身空间:神医小农女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

老婆有难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TXT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妹子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妹子并收藏老婆有难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