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月光下的交汇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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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井然搭着杨莉莉的腰,两个人跟着音乐有默契地舞动。
“你看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杨莉莉说。
“以前没觉得,但近来发现他们两个挺像的,特别是眼神。”
“是啊,经常想东西想得入神。”
“你这个媒人,真是费尽思想啊。”李井然笑着对杨莉莉说。
“嘻嘻,被你看穿了。”
“只是任道那家伙缺乏发现的眼睛。”李井然可惜地说。
杨莉莉低头下。心里埋怨他,你也好不了多少,你也没有发现我。
最后的琴声悠扬,慢慢消失。
大家停下脚步,犹如刚从一场美妙的梦里出来。心满意足地报以他们最热烈的掌声。
任道双手撑在大腿上:“嘻,我喜欢!”
听到“我喜欢”这三个敏感的字,她自然地转过身去看他。
他正对着她灿烂地笑着。看得出他很开心,就像一个从大人那里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
她一时不知所措,你喜欢?你喜欢什么?就那么喜欢弹钢琴?
他笑眯眯的眼神,他整齐的牙齿,丰满的唇,无一样不撩动着她的心绪。
她甚至怀疑,他,就是上天派来的,用他的美好来折磨她的。
她把琴收好,走开。
大家陆续离开,任道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半边脸。
他侧着脸看她。她站在那里,平静地看杨莉莉跟大家说再见。她孤独的身影让他想过去靠近她,倾听她的内心,就像聆听她的音乐一样。
本来她只是他的心外之物,与他并无相关,只是,他不知道,他未看此花时,此花与他的心同归于寂,他来看此花时,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他的心外,而在他的心中。
李井然走了过来,他赶紧扮作在看其它地方,他不想让人看出他的心思。
“嘿,莉莉,还有下半场么?我们一起去K歌,怎么样?”最后没走的三个男人彼此搭着肩膀问杨莉莉。
“没有了。”小阳慢慢地走过去,双手插在大摆裙的袋子里,身子挺直,微微向后倾。她背着月光,从他们的角度看,她就像从月光中走来。
“她约了我。”小阳用低沉而有威力的声音说。
那三个男人不服气,不屑的眼神似乎在说“你谁啊”。
“莉莉是我的!”她说得如此坚定,丝毫不留给其它人一点怀疑的余地。
“啊?!!!莉莉?”
杨莉莉点点头。
“啊,想不到是这样的。我们走。”他们边走还边说,同性恋合法之后,街上一抓一大把,以后找女人当真要小心。
看他们全走了,杨莉莉一手拍在小阳肩上:“我说你,还真会装啊。”
小阳调皮地说:“你得感谢我,是我帮你赶走他们的。”
“小阳,你刚才真是帅呆了。”李井然也走了过来。
身后的任道摇摇头在笑,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耍帅。
“小阳,你说的,所以你今晚不能回去了,跟我回去。”杨莉莉突然像捡到宝一样开心。
“真的?”
“我说真的。你今晚陪我嘛。”杨莉莉摇着她的手臂撒娇道。
“嗯,好,我给我妈打个电话。”小阳知道杨莉莉的父母都在美国,她一个人住在公寓里,肯定很寂寞,所以今晚就陪陪她吧。
大家临分开的时候,李井然按着任道的头说:“小阳,看在他陪你拉琴的分上,原谅他吧。”
任道眯着眼看她,似乎在看她的答案。
她对他们笑,没说话。
回去之后,任道在床上辗转难眠,他知道,他喜欢上了一个人。意外地,喜欢上了一个人。始料不及,来势之猛,让他有点招架不住。
在杨莉莉的公寓里。
“阳阳,你自作主张地帮我吓跑那三个男的,要是我想跟他们去唱歌呢,你不怕我会怪你吗。”杨莉莉问。
“要怪就怪吧。总之,在你最怕寂寞的时候,我不想你跟他们在一起。”
杨莉莉过去摸摸她的头顶:“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懂事呢。”
“是呢,莉莉,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井然的?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有想过跟他一起吗?”
杨莉莉盘着腿与她一起坐在毯子上:“记不起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了,刚开始的时候,应该也算不上喜欢,应该说是好感。初中的时候,班里有女生欺负我,他就想办法护着我。”
“欺负你?!像你这种有钱人家,也有人敢欺负你?”小阳很是惊奇。
“嘛,一山比一山大嘛。”
“那你真正确定自己爱上他是什么时候?”
“应该是两年前,当时与前男友分手的时候,他很关心我,不知怎地,就真的爱上他了。后来慢慢分析,我觉得我跟他还挺适合的,只是他没有发现。”
“那你暗示他啊。”
“暗示过了,他一点都GET不到。而且我知道,他就把我当兄弟看。后来我就再也没有暗示过他了。只是近来,我突然好想跟他说,我爱他。”杨莉莉忧郁地说。
“嘻嘻,怎么那么突然呢。”
“阳阳,上次去海边的时候,晚上你们睡觉了,他叫我去海边坐,他说,他想安定下来。你说我的机会是不是来了?但是,我又怕,万一他对我没感觉,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吗?”
“莉莉,这就要看你敢不敢冒这个险了。”
“我敢!”
“你真的敢冒险?一旦说白之后,如果你得不到他,你会很痛苦,甚至不能再跟他做朋友,这样也无所谓?”
“嗯。”杨莉莉坚定地点点头,“我只是怕他跟我太熟悉了,可能很难有感觉了。但是我还是想拼一拼。”
“感觉?你以为感觉是怎么来的啊?”小阳弯起嘴角得意地说。
“你的问题真深奥。”
小阳眯起她大大的凤眼:“感觉是从接触来的。不管是身体接触,还是灵魂的接触。”想当初,任道抱过她一下,她现在想起都还会心怦怦跳,接触这种东西,自有它的魔力。她想,要不是任道从一开始就讨厌她,搞不好他也会对她有感觉。
“你啊,有时候真像个哲学家。”
“给你说个真实故事吧。我有两个好朋友,一男一女,男的有一个让他爱得每分钟都要挂在嘴上的女朋友,女的有个让她爱得一天可以煲十个小时电话而不腻的男朋友。有一天,女的肚子痛,在周围都没有其他男人的情况下,我们要求那男的背女的去对面看医生。嗯,男的背着女的吃力地往前走,脸都红了,我们以为是因为他背着人吃力,所以脸都胀红了。后来。”
“后来呢?……”
“后来,那女的跟我说,那男的对她说,跟她相见恨晚。你要知道,他们两个人,任人怎么看,都不会联想到他们会产生火花的那种人。”
“你是说,现实生活中完成不可能擦火花的人,因为一次身体接触,就产生了感觉?”
“嗯,聪明,感觉就是这么来的。”小阳凑到杨莉莉耳边说,“要是你敢的话,我们可以设计一条类似的计谋。先勾起他对你的感觉。”
等她把计谋说出来之后,她们都哈哈大笑。
“怎么样?下定决心了吗?”小阳问。
“嗯!”
说完了杨莉莉这笔,杨莉莉问小阳:“那你怎么样?如果你喜欢道道,你也追他啊,不用像现在这样躲着他。”
“你也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
“他是有女朋友,但是……”
“但是他们现在没在一起?我就觉得他好奇怪,他好像是有女朋友的人又像是没女朋友的人。”小阳歪着头问。
“唉,说起来真像电视剧一样老套,他女朋友三年前出祸,一直昏迷。当时医生说,还是有机会醒来的,大家也一直这样盼着,只是一晃过去三年了,还是这样。只是道道没有放弃。他说他会用一辈子等她醒来。”
小阳的眼睛湿润了,抽起纸巾抹了抹:“多么感人啊。你还叫我去追他。真是。”
“但是,我觉得你跟他更适合。”
“你有他女朋友的相片吗?”
“有,给你看。”
小阳在杨莉莉给的照片中看到任道用手臂环抱着一位美女的肩,他们正视着镜头,笑得很灿烂,那是一种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灿烂。
那女子很美很美,五官的线条精致得像鹅卵石一样流畅,她高雅的气质,真得像一道优雅的乐曲那么有旋律。
“嘻嘻,看了她的相片,我都觉得我能理解他那天为什么发那么大脾气了。我想,你们真有勇气,居然敢撮合他和我,要是我是他,也会被气死的。我跟他女朋友差太远了。”小阳惭愧地说。
“喂,你干嘛这样贬低自己,你有你的美。”
“是的,我有我的美,但不是他心中要的那种,不是同一种类型啊。不过我觉得很奇怪,李井然说他还没碰过女人,有这么一个美女女朋友,怎么会没碰过女人。”
“可能年纪小吧。三年前,彦雅才刚十八岁。”
“哇。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是呢,那你们四个人会不会经常一起出去玩?”
“不会。”
“为什么?”
“不知道,就是跟他女朋友没有什么话题。她真的是太纯太纯了,纯得像水一样,我这种大老粗,不知该怎么跟她打交道。”
“她肯定是学音乐的吧?”
“音乐上倒是个天才,当时考上了朱利亚音乐学院,只可惜,后来出事了。”杨莉莉叹息道。
“唉,希望他的诚意能够感动上天。”小阳再看了一眼那张相片,心里却不免是酸的。
李井然搭着杨莉莉的腰,两个人跟着音乐有默契地舞动。
“你看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杨莉莉说。
“以前没觉得,但近来发现他们两个挺像的,特别是眼神。”
“是啊,经常想东西想得入神。”
“你这个媒人,真是费尽思想啊。”李井然笑着对杨莉莉说。
“嘻嘻,被你看穿了。”
“只是任道那家伙缺乏发现的眼睛。”李井然可惜地说。
杨莉莉低头下。心里埋怨他,你也好不了多少,你也没有发现我。
最后的琴声悠扬,慢慢消失。
大家停下脚步,犹如刚从一场美妙的梦里出来。心满意足地报以他们最热烈的掌声。
任道双手撑在大腿上:“嘻,我喜欢!”
听到“我喜欢”这三个敏感的字,她自然地转过身去看他。
他正对着她灿烂地笑着。看得出他很开心,就像一个从大人那里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
她一时不知所措,你喜欢?你喜欢什么?就那么喜欢弹钢琴?
他笑眯眯的眼神,他整齐的牙齿,丰满的唇,无一样不撩动着她的心绪。
她甚至怀疑,他,就是上天派来的,用他的美好来折磨她的。
她把琴收好,走开。
大家陆续离开,任道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半边脸。
他侧着脸看她。她站在那里,平静地看杨莉莉跟大家说再见。她孤独的身影让他想过去靠近她,倾听她的内心,就像聆听她的音乐一样。
本来她只是他的心外之物,与他并无相关,只是,他不知道,他未看此花时,此花与他的心同归于寂,他来看此花时,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他的心外,而在他的心中。
李井然走了过来,他赶紧扮作在看其它地方,他不想让人看出他的心思。
“嘿,莉莉,还有下半场么?我们一起去K歌,怎么样?”最后没走的三个男人彼此搭着肩膀问杨莉莉。
“没有了。”小阳慢慢地走过去,双手插在大摆裙的袋子里,身子挺直,微微向后倾。她背着月光,从他们的角度看,她就像从月光中走来。
“她约了我。”小阳用低沉而有威力的声音说。
那三个男人不服气,不屑的眼神似乎在说“你谁啊”。
“莉莉是我的!”她说得如此坚定,丝毫不留给其它人一点怀疑的余地。
“啊?!!!莉莉?”
杨莉莉点点头。
“啊,想不到是这样的。我们走。”他们边走还边说,同性恋合法之后,街上一抓一大把,以后找女人当真要小心。
看他们全走了,杨莉莉一手拍在小阳肩上:“我说你,还真会装啊。”
小阳调皮地说:“你得感谢我,是我帮你赶走他们的。”
“小阳,你刚才真是帅呆了。”李井然也走了过来。
身后的任道摇摇头在笑,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耍帅。
“小阳,你说的,所以你今晚不能回去了,跟我回去。”杨莉莉突然像捡到宝一样开心。
“真的?”
“我说真的。你今晚陪我嘛。”杨莉莉摇着她的手臂撒娇道。
“嗯,好,我给我妈打个电话。”小阳知道杨莉莉的父母都在美国,她一个人住在公寓里,肯定很寂寞,所以今晚就陪陪她吧。
大家临分开的时候,李井然按着任道的头说:“小阳,看在他陪你拉琴的分上,原谅他吧。”
任道眯着眼看她,似乎在看她的答案。
她对他们笑,没说话。
回去之后,任道在床上辗转难眠,他知道,他喜欢上了一个人。意外地,喜欢上了一个人。始料不及,来势之猛,让他有点招架不住。
在杨莉莉的公寓里。
“阳阳,你自作主张地帮我吓跑那三个男的,要是我想跟他们去唱歌呢,你不怕我会怪你吗。”杨莉莉问。
“要怪就怪吧。总之,在你最怕寂寞的时候,我不想你跟他们在一起。”
杨莉莉过去摸摸她的头顶:“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懂事呢。”
“是呢,莉莉,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井然的?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有想过跟他一起吗?”
杨莉莉盘着腿与她一起坐在毯子上:“记不起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了,刚开始的时候,应该也算不上喜欢,应该说是好感。初中的时候,班里有女生欺负我,他就想办法护着我。”
“欺负你?!像你这种有钱人家,也有人敢欺负你?”小阳很是惊奇。
“嘛,一山比一山大嘛。”
“那你真正确定自己爱上他是什么时候?”
“应该是两年前,当时与前男友分手的时候,他很关心我,不知怎地,就真的爱上他了。后来慢慢分析,我觉得我跟他还挺适合的,只是他没有发现。”
“那你暗示他啊。”
“暗示过了,他一点都GET不到。而且我知道,他就把我当兄弟看。后来我就再也没有暗示过他了。只是近来,我突然好想跟他说,我爱他。”杨莉莉忧郁地说。
“嘻嘻,怎么那么突然呢。”
“阳阳,上次去海边的时候,晚上你们睡觉了,他叫我去海边坐,他说,他想安定下来。你说我的机会是不是来了?但是,我又怕,万一他对我没感觉,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吗?”
“莉莉,这就要看你敢不敢冒这个险了。”
“我敢!”
“你真的敢冒险?一旦说白之后,如果你得不到他,你会很痛苦,甚至不能再跟他做朋友,这样也无所谓?”
“嗯。”杨莉莉坚定地点点头,“我只是怕他跟我太熟悉了,可能很难有感觉了。但是我还是想拼一拼。”
“感觉?你以为感觉是怎么来的啊?”小阳弯起嘴角得意地说。
“你的问题真深奥。”
小阳眯起她大大的凤眼:“感觉是从接触来的。不管是身体接触,还是灵魂的接触。”想当初,任道抱过她一下,她现在想起都还会心怦怦跳,接触这种东西,自有它的魔力。她想,要不是任道从一开始就讨厌她,搞不好他也会对她有感觉。
“你啊,有时候真像个哲学家。”
“给你说个真实故事吧。我有两个好朋友,一男一女,男的有一个让他爱得每分钟都要挂在嘴上的女朋友,女的有个让她爱得一天可以煲十个小时电话而不腻的男朋友。有一天,女的肚子痛,在周围都没有其他男人的情况下,我们要求那男的背女的去对面看医生。嗯,男的背着女的吃力地往前走,脸都红了,我们以为是因为他背着人吃力,所以脸都胀红了。后来。”
“后来呢?……”
“后来,那女的跟我说,那男的对她说,跟她相见恨晚。你要知道,他们两个人,任人怎么看,都不会联想到他们会产生火花的那种人。”
“你是说,现实生活中完成不可能擦火花的人,因为一次身体接触,就产生了感觉?”
“嗯,聪明,感觉就是这么来的。”小阳凑到杨莉莉耳边说,“要是你敢的话,我们可以设计一条类似的计谋。先勾起他对你的感觉。”
等她把计谋说出来之后,她们都哈哈大笑。
“怎么样?下定决心了吗?”小阳问。
“嗯!”
说完了杨莉莉这笔,杨莉莉问小阳:“那你怎么样?如果你喜欢道道,你也追他啊,不用像现在这样躲着他。”
“你也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
“他是有女朋友,但是……”
“但是他们现在没在一起?我就觉得他好奇怪,他好像是有女朋友的人又像是没女朋友的人。”小阳歪着头问。
“唉,说起来真像电视剧一样老套,他女朋友三年前出祸,一直昏迷。当时医生说,还是有机会醒来的,大家也一直这样盼着,只是一晃过去三年了,还是这样。只是道道没有放弃。他说他会用一辈子等她醒来。”
小阳的眼睛湿润了,抽起纸巾抹了抹:“多么感人啊。你还叫我去追他。真是。”
“但是,我觉得你跟他更适合。”
“你有他女朋友的相片吗?”
“有,给你看。”
小阳在杨莉莉给的照片中看到任道用手臂环抱着一位美女的肩,他们正视着镜头,笑得很灿烂,那是一种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灿烂。
那女子很美很美,五官的线条精致得像鹅卵石一样流畅,她高雅的气质,真得像一道优雅的乐曲那么有旋律。
“嘻嘻,看了她的相片,我都觉得我能理解他那天为什么发那么大脾气了。我想,你们真有勇气,居然敢撮合他和我,要是我是他,也会被气死的。我跟他女朋友差太远了。”小阳惭愧地说。
“喂,你干嘛这样贬低自己,你有你的美。”
“是的,我有我的美,但不是他心中要的那种,不是同一种类型啊。不过我觉得很奇怪,李井然说他还没碰过女人,有这么一个美女女朋友,怎么会没碰过女人。”
“可能年纪小吧。三年前,彦雅才刚十八岁。”
“哇。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是呢,那你们四个人会不会经常一起出去玩?”
“不会。”
“为什么?”
“不知道,就是跟他女朋友没有什么话题。她真的是太纯太纯了,纯得像水一样,我这种大老粗,不知该怎么跟她打交道。”
“她肯定是学音乐的吧?”
“音乐上倒是个天才,当时考上了朱利亚音乐学院,只可惜,后来出事了。”杨莉莉叹息道。
“唉,希望他的诚意能够感动上天。”小阳再看了一眼那张相片,心里却不免是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