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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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门口。两人走着进去。
孝和挽着京年的手臂，欺着他的身。
月光皎洁如练，在两人身后投射下一对光影。树叶在夜风里哗哗作响，声音里夹杂着袅袅花香。步子都跟着轻了。
“还是那个样子。”她没前没后地自言自语。
什么都没有变，只是心境不一样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一时有些招架不住。
“膝盖还疼吗？”他问。
他这句随口听起来很无厘头。孝和一头雾水，仰起脸看他，微微蹙着眉。
京年曲着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笑而不语。
“你到底什么意思？”她晃着他的手臂，迈着小碎步紧随着他的步伐，连连追问。
京年笑着，不回答，继续往前走，吊足她胃口。
他越是不说，她越是好奇，拉住他站在那里，锲而不舍地刨根问底：“你说不说？”
“有什么好处？”京年终于吐口，眼神里尽是明目张胆的暧昧。
“你不说就算了。”孝和不买账，抬步就要走。
京年拉回她：“亲我一下也行。”听起来像是被迫降低了预期中的标准。
孝和看着他那势在必得的眼神，心中想起旧时被他欺负的画面，心有不爽，借机报复，轻声却又狠狠地丢下两个字：“做梦！”
京年一愣，瞪大眼睛，没想到这小妞胆子越来越大了！再这么下去，他恐怕很快就要没有地位了。这怎么可以？
“要不我亲你也行！”他说。
京年随手用力一带。
孝和跌进他怀里，不偏不倚被他吻个正着！
气鼓鼓的脸红通通的，夜色也掩饰不去那抹娇羞。
“脾气这么大，是不是打算造反？”他问，有些威胁，有些纵容。
“如果就是呢？”她反问，不服输。
“没关系，你尽管可以试试，试试就知道了。”京年卖了个大关子。
孝和看着他，揣摩着他又动了什么坏心思。
京年附到她耳边好心提醒道：“你要是想知道会怎么被老公收拾，你就试试，你老公随时欢迎！”说完，还不忘搂住她，用力一按她的腰，使她更紧密地贴近他！
有些想法，不言自明。
孝和不敢再说话。
看着她这副小媳妇的样子，京年心里美滋滋的，脸上还是摆着一副“严厉”的表情。
孝和自觉地退了一步，重新挽上他的手臂，随着他的步子往前走。
“刚才，我想起了你小时候在那摔倒的事。”他突然说。
孝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从他们现在站的地方透过枝枝桠桠确实看得见院角里那条铺着石子的景观小路。
“那天我放学回来一进院子就看见你坐在那里低着头哭。”京年继续说，“我就想，你怎么这么笨，摔倒了也不知道叫人去帮你。”
“可是你来帮我了啊！”孝和偷笑，竟笑出了声音。现在想想，觉得自己那时候真是傻，他明明蹲下去是想让她趴到他背上好背着她，她却傻傻地站着。也许，老天注定给她一次被他公主抱的机会吧！
“我可没想帮你！”京年目不斜视，不屑地一口否定，丝毫不讲情面。
孝和撅着嘴瞪着他：“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京年没理会，接着说，说得有模有样：“我都走到门口了，你还一个人在那哭，看你那可怜兮兮的样，我就想啊，要是有只大灰狼来了把你吃了怎么办？那我以后不是没老婆了！于是我就过去了。”
孝和哭笑不得，挥着拳头捶他，心里都是感动和幸福。原来他都记得。
京年哈哈大笑，随着她打，也止不住笑，还添油加醋地问：“膝盖还疼吗？”最后干脆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就像当年那样的公主抱。
孝和先是惊恐，搂着他的脖子不敢放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激情”吓了一大跳，然后窝在他怀里一边幸福地享受着温暖，一边还佯装生气的责备。
两个人打了好一阵嘴架，刚刚化敌我关系为温柔伴侣，还没来得及亲上一下，不远处传来了陈君绮的声音：“早就听见车子进来的声音，还想着你们怎么这么久还没进去。”
孝和急忙挣脱京年的手臂，从他身上下来，丢下他径自向陈君绮走去：“妈妈！”
陈君绮拉住孝和左看右看，刚才小两口亲热的画面都被她尽收眼底，要不是因为时间太晚菜都冷了，她也不忍心打断，心里还急着抱孙子呢。再看向不远处跟着走过来的京年，正用无比哀怨的眼神看着她……
因为京年和孝和关系的进一步深入，这餐饭吃得格外融洽，一家四口随意开着玩笑。
两个老的讨论着家里什么时候再添个更小的。
两个小的闷头吃饭，不住地针对晚饭交换意见。一个说：“这汤很好喝。”另一个马上接道：“对对，真不错！”
饭后，孝和说想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京年跟着站起来说：“一起吧。”
季永实和陈君绮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就连孝和也吓了一跳，奇怪地看着他。
京年双手一摊，更加奇怪地看着他们，一脸无辜地说：“你们思想不要那么复杂好不好？难道两个房间不能同时冲凉？”
“在一间房里同时洗也没关系，我们很开明！”陈君绮说。
……
大家该干嘛干嘛，没人再出声。
陈君绮在楼下客厅看电视。
季永实跟着他们一起上楼直接去了书房。
孝和前脚刚进房间，京年就跟着蹿了进去，吓了她一跳：“你干什么？”
京年一个闪身，将她压到墙上，沉着嗓子说：“我想说干你行不行？”
孝和顿时语塞……
京年喜欢她窘迫无奈的样子。
“行不行？”他问。气息吹拂到她脸上，吹得她的脸急剧升温。
“你怎么可以这样？”孝和声如细蚊，质问不如说是撒娇。
“我怎么样了？”京年的头又低了一点，离她更近，“刚才在院子里的事还没干完！”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孝和抵在他胸口的手象征性地推了推他。
京年抬起胳膊握住她的手拉下去，贴着她的嘴唇细语：“那么费事做什么？我帮你换不是正好……”
喁喁细语全然湮没在浅浅的□□声中……
“妈妈还等我下去呢。”孝和艰涩地开口，急促的呼吸着。
京年捏着孝和的下巴，用拇指摩挲着她的嘴唇，既不继续吻她，也不离开。
她不敢看抬眼看他，心砰砰地胡乱跳着。
“收拾收拾，一会儿，把该拿的都拿过去吧。”他说。
她点头。
“搬过去以后，我们就不用分两个房间洗澡了。”他又说。
她真后悔刚才怎么就点头了呢！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先过去了。”他说。
孝和吸取刚才的经验教训，不敢轻易点头。
不料这样反倒又给了京年机会。
“知道你也急着要！”他说，忍不住又亲亲，“宝贝再忍一会儿，今晚就要了你！”
“胡说什么呢！”孝和急于撇清。
“真的不想吗，呃？”他问，嗓音压抑且有混响。
孝和不回答。不知怎么回答。不敢回答。紧紧地靠着墙壁。
“今晚就抱你上床做我老婆！”他说，直白。
孝和偷偷抬眼瞥了一下，被京年抓个正着。
“怎么，等不及了？要不要现在大战三百回合？”他戏弄她。
“你这个人真讨厌！”孝和一阵娇嗔。
“讨厌吗？晚上就让你喜欢！”京年对着她的耳蜗呼吸，引得她一阵轻颤，“宝贝，老婆，今晚彻底成为我的女人，乖乖地，不要再逃！”
“嗯！”孝和安静了一会儿，轻轻点头，轻若蝉翼地说，“不逃了！”
京年满心惊喜，眼里闪着光！抱住孝和又是一阵亲吻，缠绵不舍……
“快点，我等你！”他说。
孝和羞赧地一笑，给他开门。
今夜，漫长……
月亮也跟着娇羞了，藏去了大半张脸……
孝和穿着浴袍站在镜子前看自己，肤如凝脂，面如桃花，朱唇轻启，神色撩人……
今夜一过，她就真的成为他的女人了，不再是一个女孩。
是，也许是这样的。
也许，早就应该是这样的了。
也许……
刚洗过的头发还滴着水，拿起吹风吹头发，手指间隐匿着一股淡淡的樱花的清香。
他会喜欢她的味道么？
或许，他在意的只是她，无所谓她身上是什么味道。她偷偷想。
身上的味道……
孝和竟然一下子面红耳赤，从镜子中都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的脖颈也红红的，只是，眼角的笑意出卖了她。
她娇羞。她期待。她半推半就。她欲拒还迎……
会是这样的，应该会是这样的。
会像传说中的那么痛么？他会温柔地安慰她么？他会怎样地将她欺在身下占有她？
……
京年的脸孔一直浮在她眼前。他微蹙的眉，眉心里细到看不见的纹……
镜子里的人仿佛不是在吹头发的自己，而是在笑着看她的京年！
孝和莫名地紧张。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心理准备也没有，就像以前那样被他“强行占有”也不至于她现在这样紧张。偏偏他就是这样么坏，偏偏要清清楚楚又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向她宣布今晚他要让她真正成为他的女人！
一年了。
终于今夜要真正成为你的新娘！
她甚至还想到了他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小宝宝……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孝和暂时忘记了那一个甜枣和一百个巴掌的事。
忘记了，忘到了九霄云外……
门外传来陈君绮的声音，问她怎么还没好，楼下准备了水果和糖水，等她一起去吃。
孝和应了一声，说马上就下去。
尽管她也真的很想快点下去，可是今夜毕竟不同，该穿什么着实让她苦恼了一番。
看着自己放内衣的抽屉，恼自己怎么就没准备一件像样的情趣内衣呢？哪怕是稍微性感一点也好啊。翻都不用翻，一眼看去，黑色的蕾丝内衣已经算是最“惹火”的了。
换好了家居服，出门前还不忘坐下来对着梳妆镜淡淡扫上一笔蛾眉。
握住门把手，出门前她又犹豫了。不知这样会不会太“盛装”了！
手往下一压，门无声地打开了。她笑自己痴傻，笑自己这样不“坚强”，想了这么多年的事，竟然临阵逃脱！
一边想着一边往楼下走，在楼梯口，她停了下来。楼下只有陈君绮。
回头看了看京年的房间，门关着，是还在洗澡吗？短暂地纠结后，还是折返了回去叫京年。
脚步还未移动，隐约听见了对话的声音，模模糊糊地，完全不真切，静耳细听，不像是从京年的房间传来。
打量一圈，书房的门虚掩着，一条细细的缝。
大概是京年急着找她一起下楼，半路突然被季永实劫过去，所以才大意地没有关严门吧。
她笑，走过去。
本来只是想叫他一起下楼，没想过偷听什么，可是，季永实刚好说：“当初我还纳闷你怎么那么痛快就同意回来跟孝和结婚。”
孝和伸出去正要敲门的手又不自觉地缩了回来，听里面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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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门口。两人走着进去。
孝和挽着京年的手臂，欺着他的身。
月光皎洁如练，在两人身后投射下一对光影。树叶在夜风里哗哗作响，声音里夹杂着袅袅花香。步子都跟着轻了。
“还是那个样子。”她没前没后地自言自语。
什么都没有变，只是心境不一样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一时有些招架不住。
“膝盖还疼吗？”他问。
他这句随口听起来很无厘头。孝和一头雾水，仰起脸看他，微微蹙着眉。
京年曲着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笑而不语。
“你到底什么意思？”她晃着他的手臂，迈着小碎步紧随着他的步伐，连连追问。
京年笑着，不回答，继续往前走，吊足她胃口。
他越是不说，她越是好奇，拉住他站在那里，锲而不舍地刨根问底：“你说不说？”
“有什么好处？”京年终于吐口，眼神里尽是明目张胆的暧昧。
“你不说就算了。”孝和不买账，抬步就要走。
京年拉回她：“亲我一下也行。”听起来像是被迫降低了预期中的标准。
孝和看着他那势在必得的眼神，心中想起旧时被他欺负的画面，心有不爽，借机报复，轻声却又狠狠地丢下两个字：“做梦！”
京年一愣，瞪大眼睛，没想到这小妞胆子越来越大了！再这么下去，他恐怕很快就要没有地位了。这怎么可以？
“要不我亲你也行！”他说。
京年随手用力一带。
孝和跌进他怀里，不偏不倚被他吻个正着！
气鼓鼓的脸红通通的，夜色也掩饰不去那抹娇羞。
“脾气这么大，是不是打算造反？”他问，有些威胁，有些纵容。
“如果就是呢？”她反问，不服输。
“没关系，你尽管可以试试，试试就知道了。”京年卖了个大关子。
孝和看着他，揣摩着他又动了什么坏心思。
京年附到她耳边好心提醒道：“你要是想知道会怎么被老公收拾，你就试试，你老公随时欢迎！”说完，还不忘搂住她，用力一按她的腰，使她更紧密地贴近他！
有些想法，不言自明。
孝和不敢再说话。
看着她这副小媳妇的样子，京年心里美滋滋的，脸上还是摆着一副“严厉”的表情。
孝和自觉地退了一步，重新挽上他的手臂，随着他的步子往前走。
“刚才，我想起了你小时候在那摔倒的事。”他突然说。
孝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从他们现在站的地方透过枝枝桠桠确实看得见院角里那条铺着石子的景观小路。
“那天我放学回来一进院子就看见你坐在那里低着头哭。”京年继续说，“我就想，你怎么这么笨，摔倒了也不知道叫人去帮你。”
“可是你来帮我了啊！”孝和偷笑，竟笑出了声音。现在想想，觉得自己那时候真是傻，他明明蹲下去是想让她趴到他背上好背着她，她却傻傻地站着。也许，老天注定给她一次被他公主抱的机会吧！
“我可没想帮你！”京年目不斜视，不屑地一口否定，丝毫不讲情面。
孝和撅着嘴瞪着他：“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京年没理会，接着说，说得有模有样：“我都走到门口了，你还一个人在那哭，看你那可怜兮兮的样，我就想啊，要是有只大灰狼来了把你吃了怎么办？那我以后不是没老婆了！于是我就过去了。”
孝和哭笑不得，挥着拳头捶他，心里都是感动和幸福。原来他都记得。
京年哈哈大笑，随着她打，也止不住笑，还添油加醋地问：“膝盖还疼吗？”最后干脆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就像当年那样的公主抱。
孝和先是惊恐，搂着他的脖子不敢放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激情”吓了一大跳，然后窝在他怀里一边幸福地享受着温暖，一边还佯装生气的责备。
两个人打了好一阵嘴架，刚刚化敌我关系为温柔伴侣，还没来得及亲上一下，不远处传来了陈君绮的声音：“早就听见车子进来的声音，还想着你们怎么这么久还没进去。”
孝和急忙挣脱京年的手臂，从他身上下来，丢下他径自向陈君绮走去：“妈妈！”
陈君绮拉住孝和左看右看，刚才小两口亲热的画面都被她尽收眼底，要不是因为时间太晚菜都冷了，她也不忍心打断，心里还急着抱孙子呢。再看向不远处跟着走过来的京年，正用无比哀怨的眼神看着她……
因为京年和孝和关系的进一步深入，这餐饭吃得格外融洽，一家四口随意开着玩笑。
两个老的讨论着家里什么时候再添个更小的。
两个小的闷头吃饭，不住地针对晚饭交换意见。一个说：“这汤很好喝。”另一个马上接道：“对对，真不错！”
饭后，孝和说想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京年跟着站起来说：“一起吧。”
季永实和陈君绮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就连孝和也吓了一跳，奇怪地看着他。
京年双手一摊，更加奇怪地看着他们，一脸无辜地说：“你们思想不要那么复杂好不好？难道两个房间不能同时冲凉？”
“在一间房里同时洗也没关系，我们很开明！”陈君绮说。
……
大家该干嘛干嘛，没人再出声。
陈君绮在楼下客厅看电视。
季永实跟着他们一起上楼直接去了书房。
孝和前脚刚进房间，京年就跟着蹿了进去，吓了她一跳：“你干什么？”
京年一个闪身，将她压到墙上，沉着嗓子说：“我想说干你行不行？”
孝和顿时语塞……
京年喜欢她窘迫无奈的样子。
“行不行？”他问。气息吹拂到她脸上，吹得她的脸急剧升温。
“你怎么可以这样？”孝和声如细蚊，质问不如说是撒娇。
“我怎么样了？”京年的头又低了一点，离她更近，“刚才在院子里的事还没干完！”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孝和抵在他胸口的手象征性地推了推他。
京年抬起胳膊握住她的手拉下去，贴着她的嘴唇细语：“那么费事做什么？我帮你换不是正好……”
喁喁细语全然湮没在浅浅的□□声中……
“妈妈还等我下去呢。”孝和艰涩地开口，急促的呼吸着。
京年捏着孝和的下巴，用拇指摩挲着她的嘴唇，既不继续吻她，也不离开。
她不敢看抬眼看他，心砰砰地胡乱跳着。
“收拾收拾，一会儿，把该拿的都拿过去吧。”他说。
她点头。
“搬过去以后，我们就不用分两个房间洗澡了。”他又说。
她真后悔刚才怎么就点头了呢！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先过去了。”他说。
孝和吸取刚才的经验教训，不敢轻易点头。
不料这样反倒又给了京年机会。
“知道你也急着要！”他说，忍不住又亲亲，“宝贝再忍一会儿，今晚就要了你！”
“胡说什么呢！”孝和急于撇清。
“真的不想吗，呃？”他问，嗓音压抑且有混响。
孝和不回答。不知怎么回答。不敢回答。紧紧地靠着墙壁。
“今晚就抱你上床做我老婆！”他说，直白。
孝和偷偷抬眼瞥了一下，被京年抓个正着。
“怎么，等不及了？要不要现在大战三百回合？”他戏弄她。
“你这个人真讨厌！”孝和一阵娇嗔。
“讨厌吗？晚上就让你喜欢！”京年对着她的耳蜗呼吸，引得她一阵轻颤，“宝贝，老婆，今晚彻底成为我的女人，乖乖地，不要再逃！”
“嗯！”孝和安静了一会儿，轻轻点头，轻若蝉翼地说，“不逃了！”
京年满心惊喜，眼里闪着光！抱住孝和又是一阵亲吻，缠绵不舍……
“快点，我等你！”他说。
孝和羞赧地一笑，给他开门。
今夜，漫长……
月亮也跟着娇羞了，藏去了大半张脸……
孝和穿着浴袍站在镜子前看自己，肤如凝脂，面如桃花，朱唇轻启，神色撩人……
今夜一过，她就真的成为他的女人了，不再是一个女孩。
是，也许是这样的。
也许，早就应该是这样的了。
也许……
刚洗过的头发还滴着水，拿起吹风吹头发，手指间隐匿着一股淡淡的樱花的清香。
他会喜欢她的味道么？
或许，他在意的只是她，无所谓她身上是什么味道。她偷偷想。
身上的味道……
孝和竟然一下子面红耳赤，从镜子中都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的脖颈也红红的，只是，眼角的笑意出卖了她。
她娇羞。她期待。她半推半就。她欲拒还迎……
会是这样的，应该会是这样的。
会像传说中的那么痛么？他会温柔地安慰她么？他会怎样地将她欺在身下占有她？
……
京年的脸孔一直浮在她眼前。他微蹙的眉，眉心里细到看不见的纹……
镜子里的人仿佛不是在吹头发的自己，而是在笑着看她的京年！
孝和莫名地紧张。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心理准备也没有，就像以前那样被他“强行占有”也不至于她现在这样紧张。偏偏他就是这样么坏，偏偏要清清楚楚又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向她宣布今晚他要让她真正成为他的女人！
一年了。
终于今夜要真正成为你的新娘！
她甚至还想到了他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小宝宝……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孝和暂时忘记了那一个甜枣和一百个巴掌的事。
忘记了，忘到了九霄云外……
门外传来陈君绮的声音，问她怎么还没好，楼下准备了水果和糖水，等她一起去吃。
孝和应了一声，说马上就下去。
尽管她也真的很想快点下去，可是今夜毕竟不同，该穿什么着实让她苦恼了一番。
看着自己放内衣的抽屉，恼自己怎么就没准备一件像样的情趣内衣呢？哪怕是稍微性感一点也好啊。翻都不用翻，一眼看去，黑色的蕾丝内衣已经算是最“惹火”的了。
换好了家居服，出门前还不忘坐下来对着梳妆镜淡淡扫上一笔蛾眉。
握住门把手，出门前她又犹豫了。不知这样会不会太“盛装”了！
手往下一压，门无声地打开了。她笑自己痴傻，笑自己这样不“坚强”，想了这么多年的事，竟然临阵逃脱！
一边想着一边往楼下走，在楼梯口，她停了下来。楼下只有陈君绮。
回头看了看京年的房间，门关着，是还在洗澡吗？短暂地纠结后，还是折返了回去叫京年。
脚步还未移动，隐约听见了对话的声音，模模糊糊地，完全不真切，静耳细听，不像是从京年的房间传来。
打量一圈，书房的门虚掩着，一条细细的缝。
大概是京年急着找她一起下楼，半路突然被季永实劫过去，所以才大意地没有关严门吧。
她笑，走过去。
本来只是想叫他一起下楼，没想过偷听什么，可是，季永实刚好说：“当初我还纳闷你怎么那么痛快就同意回来跟孝和结婚。”
孝和伸出去正要敲门的手又不自觉地缩了回来，听里面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