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TXT小说网 www.txt8.org,最快更新严帝的小淘气最新章节!

    阴暗的房间充满了臭味,一名女子正与一名面目可憎的法国人讲话。

    “我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她的口音带有浓浓的希腊腔调。

    “她的身边已布满了重重的保镳,而且是最好的。”男子虽然如此说,但也不是不接这个案子,只是要让这希腊女人明白她希望他达成的任务,绝不是像买菜、吃饭那么容易,以便好好敲对方一笔。

    “x的!你们这些二流的法国佬!你不是说你是最好的吗?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才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女人终于破口大骂。

    “x的!你这个骄傲又愚蠢的希腊女人,你敢再骂我是二流的法国佬,我会把你丢出法国,并让全法国的杀手不接你的案子!”他大声威胁道,仿佛他们的对骂是在隔音室里似的。

    “算你狠!想要藉此多要点钱是吧!?哼!东扯西拉个什么劲儿嘛!不过就是钱,等你将事情摆平,自有你的好处!”

    “不行!你得再付一万法郎。”男子面不改色的说。

    “你是狮子呀!有这样大开口的吗?”她开始歇斯底里地咒道。

    “给不给随你。”男子作势转身就走。

    “等一下!”她为之气结地嚷道。

    “一开始就爽快点,不就结了。”

    “少罗嗦!如果没把事情办妥,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她仍然摆出高姿态,慢慢抽出—叠钞票。

    见状,他用力抽了过去,用口水沾着数了起来。“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强龙不压地头蛇。”

    “既是蛇,就要小心断头!”她气呼呼地讽刺。

    “哈!真他x的有你的!你若是男人,我定交你这个兄弟!被狠,够呛。”

    “省省吧,办好你的事,少给我称兄道弟。为达目的,我连亲娘也会出卖。”她抛下狠话。

    “啧!啧!啧!你真是个蛇蝎——”他瞄了她那对大咪咪yin笑了起来“蛇蝎美人。”

    “不敢当。快走,每天向我报告她的情形!”她不想再和这人多说废话。

    “成!”一溜烟儿,他便隐入黑暗中。

    她这才缓缓点起长长的烟杆,优雅地抽起烟来。

    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干瘪的混血儿?

    马车没撞死她,只让她失去记忆,最糟的是,那亚森反而更加的关怀她。

    不成,非弄走她不可!

    谁也不能夺走她看上的猎物!

    阳光初升,葛花仙好梦正酣,却被门外的撞击声给吵醒,她一动也不动地听着门外的声音,只听见一名法语十分标准的男子命令道:“将这人带走,问明是谁派他来的。”接着门外又恢复了平静。

    她完全不知道刚才的骚动,正是昨日受顾于美乐蒂的歹徒前来刺探,最后却被那亚森的保镳摆平。

    二十分钟不到,衣衫整齐的那亚森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昨晚睡得好吗?”

    “好。”她也经由特别护士打理得干干净净,唯一遗憾的是她的纱布仍无法拆除。

    “我决定带你回家。”他说了震撼性的一句话。

    “回家?”

    “是的。”

    “回谁的家?”她问得极为小声。

    “你说大声点,这一点儿也不像你!”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是说,回谁的家?”她赌气的回了他一句。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她脸上的表情虽然被遮住,但双眸可是燃着火焰。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吧?”他又问了昨天一再重复的问题。

    “可是我总觉得你——”她欲言又止。

    “我怎么了?”他心中的警铃倏响。

    “我觉得你——你不是我的丈夫!”她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而且我也不是孤儿。”

    “你记起什么了?”他眉头拢得更紧了。

    “我希望我能记起点什么,这样我就可以快乐的走出医院,远离这里的一切。反正现在我也见不得人,又何必强迫你收留我!”

    “我没有强迫自己做什么,你也不是见不得人。美丑不是写在脸上,而是在这里。”他指着自己的胸口。

    “你说得也许没错,但我不喜欢自己像歌剧魅影中的魅影,也不要像钟楼怪人里的怪人。我想要一张干净怡人的脸,行动自如的四肢与自由自在的心灵。”她说出了自己压在心头的话。

    “魅影或是怪人都是男人,你是女人,和他们不能相提并论。”

    “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她喊道,气馁地垮下肩膀。

    他沉思了下“当一个人的健康与生命随时都可能会失去时,那么美丽与自由还有什么意义?”

    “错!你没听过一句名言,不自由,毋宁死,我要活得自在与自由。”

    “那是以后的事。”

    “为什么?”

    “因为二十分钟前,罗平向我报告,有人意图对你下杀手。幕后的黑手虽然没有抓到,但我相信就快了。这段期间我们必须转移阵地,来个瓮中捉鳖。”他说出他的隐忧。

    “有人要对我下杀手?”她感到既惊讶又不可思议。

    “没错。”

    “为什么?”

    “也许因为你是我的——妻子吧?”他猜道。

    “你有很多仇家?”她不禁怀疑他是黑手党之流的人物了。

    他冷冷地勾了勾嘴角,回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哪个集权贵与财富于一身的人不会有仇家?”

    “那——回到你家就没有问题?”她仍然质疑。

    “也许。”

    “那又何必劳师动众的移回家?”

    “因为那里有更多的屏障可以保护你。再说,我还有工作必须在家中完成,这样可以免于舟车劳顿。”

    “那——”她叫不出他的名字。

    “亚森,我叫亚森,你得叫我亚森或森!我们是夫妻。你还有什么疑问?”如果她愿意亲昵地叫他的名字,那他们的关系会更好些。

    “亚——森。”别扭的叫唤显出她的无奈。

    “很好,多叫几次,你会习惯的。”

    “我们真的是夫妻吗?”她又问了一次。

    “老天,你真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女人!”他叹口气道“当然是!就算不是,昨日签下的合约也可以证明我们的婚约。”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再问下去,另一批歹徒可能又要攻进来了!”

    “好!我直截了当的再问一次,你为什么娶我?”她不相信他之前的说词。

    “不是说过了吗?”

    “我对你别无所求?”她实在怀疑。

    “对。”

    “就这样?”一股揪痛的感觉旋即攫住她,原来他对她没有“感情”!

    “要不然还有什么?”其实他知道答案不是这么单纯,但是他说不出口。

    平日就不擅与女人说情道爱,如今面对这个让他心湖直起波澜的女子,他实在不知所措。

    “你——你对我难道没有一点儿的——”她说不出爱不爱的字眼。

    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夫妻啊?

    那亚森睇着那双欲言又止,还夹着些失落的眼神,心头仿佛被人刺了一刀,疼痛不已。

    为什么他会有这种反应?

    在他身边的女人,无论使出各种把戏,眼泪、哀怨的眼神,低姿态的讨好他,他从未感到一丝一毫的动心。可是,这双包着纱布的双瞳中如诉如泣的波光,仿佛在控诉他的冷残与狡狯,却让他心疼。

    “一次将问题问完!之后就别再胡思乱想。”

    她咽了口唾沬,下定决心地闷:“你若不爱—个女人,你会娶她为妻吗?”

    不会!当然不会!可是他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不发一语。

    她轻叹了口气“算我多问。”他是不爱她!娶她的理由,就像她失去的记忆一样不可查。

    见她失望的神色,他忽然很想开口跟她说些话,但要说什么?说自己是因为爱她,所以才娶她吗?

    他说了她会相信吗?

    重要的是,他自己会相信吗?

    他是喜欢她,对她有好感,甚至愿意娶她为妻。但是,他爱她吗?

    他不能百分百地确知!因为他从没有爱过一个女人,所以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时是什么感觉。

    他关心、疼爱、保护、想要占有她、害怕失去她这些是爱吗?

    他不愿再多想,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她带回家。

    “走吧。”他拉下急救铃。

    护士与医生在最快的时间赶来,那亚森立刻换上一张森冷的脸“立刻办出院,准备好所有的医疗记录,并与我的医疗团队在最短的时问内完成交接。我们要直接回家。”

    “好的,那医师。”一名住院医师不敢怠慢地答道。

    “对了,麻烦你尽速联络泰阳,就说我找他。”他又命令道。

    泰阳是欧洲知名的整型外科权威,葛花仙显然十分在意她的容貌,那就如她所愿。如今放眼天下,大概只行泰阳可以还她全貌了。

    “这——”

    “这什么?”

    “泰医师人现在正在休假,恐怕联络不上他。”住院医师为难地说。

    “给你十五天的时间找到他。”说完,他不再说话,威严的样子,好像他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似的。

    “是的。”住院医生不敢再说什么。

    不一会儿,那亚森一行人已浩浩荡荡地朝爱的农庄驶去。

    葛花仙看不见窗外的景致,但一向对香味特别敏锐的她,立刻闻到满山遍野的花香、草香,还有树的香味。

    她兴奋地说着:“空气中有莳萝、迷迭香、薰衣草、马鞭草,还有洋甘菊的味道。”她又吸了一口气“还有菩提、法国紫玫瑰及泥土的香气。”

    那亚森看着她半眯的双眼,深刻地感受到她声音里的喜悦,他原本紧绷的心情放下了,取而代之的是逗弄的情绪“还有一个味道你漏掉了。”

    “什么味道?”她的目光终于转向他。

    “药水味。”他瞅着躺在担架上的她,一脸促狭。

    “那亚森!你太杀风景了!”她抗议道。

    “没想到你虽然失去记忆,却依然强悍。”他仍然不忘取笑她,也忆起他们曾经过招的时光,她总是信心满满,不为外力所击溃,拚了命地要拿回那块早已属于他,而且荒芜的“爱的农庄”的地。

    她的勇气可嘉,运气却糟透了!先是遇到一个差劲的合伙人,后又出了意外,导致失忆。

    “我有一个疑问。”

    “你的问题真多,实在不像病人。”他取笑道,很高兴这场车祸并未让她失去她原本的个性。

    “别批评。”她佯怒地瞪他一眼。

    “好。”他应道。

    “我们结婚多久了?”她的眼神不再有玩笑成分。

    “昨天。”他昨天让她签的,就是结婚证书。

    “不对,你说之前我就是你的妻子了。”她抓住他的语病。

    “十多年了。”他立刻改口,丢给她一个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答案。

    因为他突然想起十多年前,小时候邻家的一个小女孩,那女孩长得就像童话中的拇指姑娘,她的个子虽小,却常像个大人般地对他说:“我长大以后要嫁给你。”

    而他总是说:“我不喜欢女生。”

    她就回他:“我可以变成男生。”

    他又说:“我也不喜欢男生。”并且对小女孩直呼:“拇指小表,别烦我!快走!”

    她回道:“不!不要!我要留在你的身边!”

    “滚!”

    “拜托,我只留一下下!”

    “一下下也不行!”

    “那好,那我就永远永远永远的留下!我要当你的新娘!”小女孩赖皮又快乐地说。

    “别说永远,一分钟我也不会给你,拇指小表!快闪啦!”

    她哼了声,就朝他的脖子用力一咬。

    “啊!”他一叫,用手去摸,意外地发现指尖沾了几滴血渍,正想大骂,小女孩却将他的手指放入口中舔。

    他直骂她:“好恶心!”

    可是小女孩却笑了,并且得意的宣布:“哈哈!我已在你身上下咒,喝了你的血,所以我会永远都是你的新娘!”然后她就一溜烟地消失了。

    为此,原本知道一个月后就要搬家的他,还催他老爸早点儿搬,好远离那个小妖女。

    十几年过去了,他未再见过那个女娃,却在这时又想起了她。

    如今他娶了这个失忆的新娘,看来,那小女孩下的咒语无效,她的心愿是无法达成了。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他是学医的,怎么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而且还在这一刻想到那件往事?

    “你在笑什么?”葛花仙将他从儿时的记忆中拉了回来。

    “没什么。”他不想解释。

    “你为什么老是喜欢骗我?”

    “老是骗你?”他重复她的话,手不自觉地摸向脖子。

    “对。”

    “对?”

    “什么十多年前,我们有认识这么久吗?”

    他又笑了。当然没有。

    “那好,我问你,十多年前你住哪里?”她又问。

    “法国。”

    “法国这么大,是哪里?”

    “是法国北部——”他的思绪回到了过去“有著山谷间的百合花的罗亚尔区。”

    她突然像背书一般,流利地接着说道:“那是个美丽的地方,发源于auaergne高原的罗亚尔河,灌溉奥尔良及touraine、aniou等地方,并形成肥沃的大地,最后流经古都南特,注入大西洋,它是法国境内最长的一条河。”

    “你——也住饼那里?”他的心惊跳了一下。

    “我——”她的眉心一蹙“我不知道耶!我就是不自觉想到了这些话,可是却想不起其他事。”

    “你可有小名?”直觉告诉他,他们的关系可能比想像中的复杂。

    “你变笨了!”她呵呵地笑了。他怎么忘了她失去记忆的事。

    “stop!”他不允许别人嘲笑他。

    “sorry,我不该笑你。我只是要提醒你,我正处于失忆中,记忆是片段的。”她强迫自己不再大笑。

    “只要你不是那个小巫师就好。”他咕哝道。

    “小巫师?”她还是听见了。

    奇怪,她觉得“巫师”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不是恐怖,而是亲切。

    这很不合常理。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她会对人人敬而远之的“巫师”有种亲切感?

    “总之,你就当从没听见就好了。”他实在想挥开这突然袭上心头的记忆。

    “ok。”

    突然,她的鼻端又传来奇特的味道,她立即兴奋地说:“到你家了!对吧?”

    “你怎么知道?”他很惊讶。

    “我的鼻子特别灵,因为空气中有建筑的木材、石头,还有各种建材的味道。可是——”

    “可是什么?”他好奇地看着她,也慢慢将她扶起来。

    “我没有闻到属于女主人的味道。”

    “这里之前是没有女主人的。”他毫不设防地说。

    “那么我们结婚后,我一直都没有住进你的家?”她的眸光闪着遗憾的悲光。

    “是的。”他不想骗她,总觉得她的身上有—种超自然的力量,不是他所能预测的。

    “那我们之前住在哪里?”

    就在这时,救护车停下来,救护人员缓缓将她放下来,她的随身皮包掉出了一样东西,那亚森立刻为她拾起,并说出他们首次见面的地方“希腊。”

    葛花仙接过他还给她的粉饼盒“那里是个好地方。”她也不知为何会这么说,同时将粉饼盒的卡锁打开,并将那张四姊妹的照片秀给那亚森看“她们是我的姊妹吗?她们也全部死亡了吗?她们是怎么离开这世界的?”

    他看着照片,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她再度看着照片,指着其中一个女孩问道:“这个女孩是我吧?”

    他又睇了一下照片,点了点头。

    “谢谢你。起码我知道自己原来的样子。”话落,便合上粉饼盒,轻声低语:“我好想再看看我的姊妹们。”

    他的心顿时像是有人拿了大槌,在上方不断地重槌,仿佛在重重地警告他,不该这么自私,不让她家人知道她的下落。

    “你相信单纯祈祷的力量吗?”他突然道。

    这是因为他忆及多年前,他父亲从罗亚尔迁往法国天主教大本营理姆斯时,对他所说的话——“孩子,天父会倾听人们的祈祷,尤其是单纯或孩子的祈祷,并在它认为适当的时间,以它的方式回应你的祷告。”

    葛花仙看着那亚森认真的眼神,诚恳地点头“我愿意相信。”

    “那就祈祷吧。也许你的心愿会成真。”他说。

    “真的?”

    “只有神知道。”他的内心仍然在交战。

    “我会祈祷,希望很快能够看见她们,我也会为你祈祷,期望你快乐。”

    “我一直很快乐。”

    “只有神知道。”她笑了。

本站推荐:神医毒妃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小阁老神医嫡女随身空间:神医小农女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

严帝的小淘气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TXT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席晴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席晴并收藏严帝的小淘气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