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姗姗来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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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妹，锅里还有糖水吗，不要全部装出去，你舅公来了就没得喝了”看见雪晴把大厅桌上的空盆子拿回厨房，继续装，奶奶也跟了上来，悄声道
“舅公今日这么迟了还会来吗”雪晴滔糖水的手顿了顿，问道
“嗳，万一来了，你舅公也有口糖水喝啊，估计你舅公还没有插完田，唉，叫你们姐妹上去帮一两天啦，你们又不去，可能又生气了”奶奶拿了个小盆子过来，递给雪晴
雪晴心里无语极了，不管是真是假，雪晴也懒得去寻根问底。接过奶奶递过来的盆子把锅里的滔了一些上来，奶奶顺手把留给舅公的放到一旁，转而把一大盆的糖水端了出去
“锅里还有两三碗糖水，谁还要呀”向着门口大声道
水凤先探了个脑袋，问道“还有没有孛荠，有的话就要，没有就不喝了”说着摸了摸圆圆的肚子
“没有了，就只有水了”
“嘻嘻，二姐，我要，帮我装起来，留着晚上喝”老四慢吞吞的拿了个大碗走了进来，笑嘻嘻的看着雪晴把她的碗装的满满的
而听到可以留到晚上喝，几姐妹一窝蜂跑了进来，老四笑着道“来得早有的吃，来得晚洗碗筷”
在姐妹嬉闹的同时，奶奶大声笑着道“嗳，怎么这么迟才到啊，早上等你吃饭等了半天都没到，饿不饿，要不给你热一下饭菜啦，还有绿豆水”
“嗳，有什么能填肚子的，给我来点啦，刚去插田回来的，都没歇息马不停蹄就过来了，推上山坡，脚都发软”舅公大笑道
“这次也送了这么多来啊，我还以为你忙着插田没时间去收购咧”五姑丈笑呵呵的站在桶边，笑道
人多力量大，本来需要跑两趟的，这回一屋子的人出来了，都不需要爷爷动手，就已经合力抬了进去
“嗳，先不要放一起啦，都还没有过秤的”看高大叔和杜大叔几人把三桶水蛭都放天井和五姑的放一块，奶奶急忙道
五姑笑着道“不会搞错的，我们和小舅家的桶都不一样的”
奶奶看了看，道“嗳，干脆先过秤了，记好数，大家都心安”继而对在洗锅的雪晴喊道“晴妹，快拿本子来记数啦”
雪晴放下手上的活儿，招呼大姐回来后，雪晴便把手擦干，转身回房里拿起本子，快速小跑出来，先把放天井边上的水蛭过秤，三两下记数，让舅公签字，撕下第二张给舅公保存，母亲则忙着拿箩筐出来装水蛭开始清洗。而即将也要送货过来的众人，层层围住，一探究竟
把舅公的秤完，接着便是四姑丈的一桶
“哈，你都不用种田，比我收得还少啊”得知四姑丈只有一桶水蛭，舅公惊奇开心问道
四姑丈呵呵笑，不以为意道“我都还没有去收，这些都是我老爸抓的，老家里还有很多人没有插完田，叫了也没人抓，可能还要过几天把田插完了，才有人去抓吧”
“哈哈，我上面还不是，都忙着收割稻谷，插田的，收来收去每次也就这么两三桶，跟阿炳没得比啊”舅公哈哈一笑道
看了眼还在记数的雪晴，半开玩笑继续道“我们还是要加把劲了，不多送几桶过来，又要被阿晴说了，以后来了都没门进了，阿晴，你说是不是？”
“嗳，你还没喝酒就醉了，洗下手上去坐着吃饭啦，我去看看，应该煮热了”奶奶把舅公半推半拉的推到上厅坐着，转身进入厨房
雪晴垂下眼睫毛，一笑置之，继续把五姑的几桶水蛭记了下来，笑面虎大叔探着头凑了过来，笑道“今天收了多少啊”
雪晴抬头笑着道“也就四五百斤吧，农忙能收到这个数也不错了”继而把单子递给五姑签字，再把第二张撕给她
收起本子，雪晴走到上厅，拿了杯子给舅公倒了杯酒，双手递给他，笑道“今天的酒管够，放开喝，要是醉了干脆在这里过一夜明天再回去，要不然就叫爷爷送你回去。等农忙后，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奶奶也说过，大家都是一条船的人，只有努力，才能赚到盆满钵满”
舅公欣然接过酒杯一口而尽，笑呵呵道“嗳，只要下次舅公过来还有酒喝，舅公拼了这条命也会多收几桶回来……”
奶奶此时也把热好的饭菜都端了上来，嗔怒道“快吃饭啦，空腹喝酒伤身体，想喝酒还不容易，只要你多收点，有钱了，什么酒没有啊。晴妹，你去帮奶奶把糖水端出来啦，大热天，吃过饭喝点糖水比酒不知道好多少”
而母亲此时弯着腰和五姑把天井的水蛭清洗，本是满脸笑意，瞬间转阴。心里恨恨暗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信口开河，传出去了，也不知道丢脸，要是在古代，一点的污点便可以把一个小姑娘的前程给毁了。要不是小姑子拦着，真想当场就发飙了
五姑低下头，轻声问道“怎么把他给得罪了？”
母亲满脸怒意毫不掩饰道“之前叫晴妹几姐妹去帮他插田，拔秧，我没同意，所以她几姐妹都没上去，就这样给惦记上了。你说我有错吗，他自己都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跟晴妹同年，小儿子跟老三同年，都这么大了还舍不得叫他们兄弟俩去拔秧，反而叫我的那几个去，这是什么理？竟说外孙女不让他进门，这话能说的吗？，即使开玩笑也不能这么说”
“呵呵，拔下秧也不要什么力气，我种这么多田，金水和海潮两兄弟每天天蒙蒙就跟阿炳去拔，哪有放着自己的不叫，反而叫别人的”五姑嘲讽不忿道
“一个小姑娘知道什么，一个长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难一个小姑娘，成什么样？你看着吧，不出几天，周围的人都会唱这事了，怎么那么没脑，我心口还憋着这口气”母亲红着眼道
五姑拍拍母亲的手，悄声道“嗳，把心放宽点啦，他就是这样的人，阿晴是个有主见的姑娘，你别太担心”
母亲悄悄擦掉眼泪，沉吟不以，只快速清洗水蛭。五姑和五姑丈快速交换了下眼色，可依然被有心人发现，笑面佛笑眯眯的看了眼正趴在拔仙台上若无其事擦擦写写的雪晴，暗暗点点头。扫了眼一边喝酒一边自吹自擂的舅公，转而看向爷爷道“耀毛叔，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爷爷惊讶一闪而过，问道“这么快就回去啦，多喝几杯再走啦”
笑面佛站起来，摸了摸大肚子，笑着道“哈哈，不怕喝不掉，等大伙赚了钱，再聚，到时候肯定是不醉不休”
奶奶眼见挽留不住，也不多说，和所有人笑着送到院子门口。笑面佛走后，其余人略坐了会便也都纷纷告辞，一大屋的人最后只剩下四姑丈，五姑丈夫妇和刚到的舅公
看一个个离开，舅公问道“找了这么多啊，都是哪里的啊？”
喝完杯里的酒，一脸鄙视道“怎么找了那样的人，就是最胖，最先走人的那个，这种人是最狡猾的，跟他做生意，都要小心再小心，一不小心就会被坑”而看爷爷笑而不语，继续道“要是不信，等着瞧”
送完所有人出门后，奶奶回来弯着腰和母亲一起清洗水蛭，抬头看舅公道“你别贪杯喝大了，一送一回，大老远的，不容易的”
“嘿，怕什么，大不了在这里住一夜，晴妹，你说是吧”舅公喝着酒不以为意道
雪晴抬头笑笑，继续埋头写暑期作业，虽然简单，可数量多，也不得不耐着心，一页接一页快速写着
而母亲哪儿，有了奶奶的加入，三人一起半个小时便把剩下的几桶清洗干净，合手合脚把所有的水蛭抬到烘干房，母亲便一人留在烘干房烘水蛭
五姑跟着奶奶回到屋里，洗完手后，五姑便道“嗳，我们也回去了，早点回去给金水兄弟俩做饭”
奶奶抬头笑道“也好的，回到家了，也很晚了”继而抬头看向四姑丈，笑道“你呢，你也早点回去啦”
四姑丈应声站了起来，走下大厅，抬头看向厨房问道“水凤两姐妹呐，问下她们回不回去，再过大半个月也要开学了，提前让她们回去做作业啦”
“哎，老头子，你去给他装田螺啦，我去叫她们俩姐妹啦”奶奶慢慢站直腰，叫了爷爷，便转头往厨房后门走去
不到片刻，两姐妹就把几件衣服都收拾好，屁颠屁颠的跟在四姑丈身后，小五极力挽留而不得，看着朝夕相处了一个半月的表姐妹们，几姐妹红了一圈眼圈，眺望着远去的模糊身影，久久不舍
奶奶看着几姐妹眼湿湿轻笑道“有什么好伤心的，明年放假又会下来玩的了，都回去啦，今天就不送田螺去大排档了，都给她们两姐妹带回去了，明天去捞过啦”
而大姐听到不用把田螺送到大排档，反而把所有的都给了四姑她们，不仅不伤心，反而开心不已，看着奶奶笑道“水凤姐妹俩来帮忙一个多月，也没别的东西可送，她们喜欢吃田螺，就全都送她们了”
站在旁边沉默不已的雪晴突然抬头，看着奶奶道“有没有跟他们说送货的时间啊？”
奶奶含笑点点头，道“都已经说啦，嗳，明天周围的人送过来后，就要到下周六才能收获了，也趁这几天空闲，把稻谷拖到粮所交税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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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妹，锅里还有糖水吗，不要全部装出去，你舅公来了就没得喝了”看见雪晴把大厅桌上的空盆子拿回厨房，继续装，奶奶也跟了上来，悄声道
“舅公今日这么迟了还会来吗”雪晴滔糖水的手顿了顿，问道
“嗳，万一来了，你舅公也有口糖水喝啊，估计你舅公还没有插完田，唉，叫你们姐妹上去帮一两天啦，你们又不去，可能又生气了”奶奶拿了个小盆子过来，递给雪晴
雪晴心里无语极了，不管是真是假，雪晴也懒得去寻根问底。接过奶奶递过来的盆子把锅里的滔了一些上来，奶奶顺手把留给舅公的放到一旁，转而把一大盆的糖水端了出去
“锅里还有两三碗糖水，谁还要呀”向着门口大声道
水凤先探了个脑袋，问道“还有没有孛荠，有的话就要，没有就不喝了”说着摸了摸圆圆的肚子
“没有了，就只有水了”
“嘻嘻，二姐，我要，帮我装起来，留着晚上喝”老四慢吞吞的拿了个大碗走了进来，笑嘻嘻的看着雪晴把她的碗装的满满的
而听到可以留到晚上喝，几姐妹一窝蜂跑了进来，老四笑着道“来得早有的吃，来得晚洗碗筷”
在姐妹嬉闹的同时，奶奶大声笑着道“嗳，怎么这么迟才到啊，早上等你吃饭等了半天都没到，饿不饿，要不给你热一下饭菜啦，还有绿豆水”
“嗳，有什么能填肚子的，给我来点啦，刚去插田回来的，都没歇息马不停蹄就过来了，推上山坡，脚都发软”舅公大笑道
“这次也送了这么多来啊，我还以为你忙着插田没时间去收购咧”五姑丈笑呵呵的站在桶边，笑道
人多力量大，本来需要跑两趟的，这回一屋子的人出来了，都不需要爷爷动手，就已经合力抬了进去
“嗳，先不要放一起啦，都还没有过秤的”看高大叔和杜大叔几人把三桶水蛭都放天井和五姑的放一块，奶奶急忙道
五姑笑着道“不会搞错的，我们和小舅家的桶都不一样的”
奶奶看了看，道“嗳，干脆先过秤了，记好数，大家都心安”继而对在洗锅的雪晴喊道“晴妹，快拿本子来记数啦”
雪晴放下手上的活儿，招呼大姐回来后，雪晴便把手擦干，转身回房里拿起本子，快速小跑出来，先把放天井边上的水蛭过秤，三两下记数，让舅公签字，撕下第二张给舅公保存，母亲则忙着拿箩筐出来装水蛭开始清洗。而即将也要送货过来的众人，层层围住，一探究竟
把舅公的秤完，接着便是四姑丈的一桶
“哈，你都不用种田，比我收得还少啊”得知四姑丈只有一桶水蛭，舅公惊奇开心问道
四姑丈呵呵笑，不以为意道“我都还没有去收，这些都是我老爸抓的，老家里还有很多人没有插完田，叫了也没人抓，可能还要过几天把田插完了，才有人去抓吧”
“哈哈，我上面还不是，都忙着收割稻谷，插田的，收来收去每次也就这么两三桶，跟阿炳没得比啊”舅公哈哈一笑道
看了眼还在记数的雪晴，半开玩笑继续道“我们还是要加把劲了，不多送几桶过来，又要被阿晴说了，以后来了都没门进了，阿晴，你说是不是？”
“嗳，你还没喝酒就醉了，洗下手上去坐着吃饭啦，我去看看，应该煮热了”奶奶把舅公半推半拉的推到上厅坐着，转身进入厨房
雪晴垂下眼睫毛，一笑置之，继续把五姑的几桶水蛭记了下来，笑面虎大叔探着头凑了过来，笑道“今天收了多少啊”
雪晴抬头笑着道“也就四五百斤吧，农忙能收到这个数也不错了”继而把单子递给五姑签字，再把第二张撕给她
收起本子，雪晴走到上厅，拿了杯子给舅公倒了杯酒，双手递给他，笑道“今天的酒管够，放开喝，要是醉了干脆在这里过一夜明天再回去，要不然就叫爷爷送你回去。等农忙后，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奶奶也说过，大家都是一条船的人，只有努力，才能赚到盆满钵满”
舅公欣然接过酒杯一口而尽，笑呵呵道“嗳，只要下次舅公过来还有酒喝，舅公拼了这条命也会多收几桶回来……”
奶奶此时也把热好的饭菜都端了上来，嗔怒道“快吃饭啦，空腹喝酒伤身体，想喝酒还不容易，只要你多收点，有钱了，什么酒没有啊。晴妹，你去帮奶奶把糖水端出来啦，大热天，吃过饭喝点糖水比酒不知道好多少”
而母亲此时弯着腰和五姑把天井的水蛭清洗，本是满脸笑意，瞬间转阴。心里恨恨暗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信口开河，传出去了，也不知道丢脸，要是在古代，一点的污点便可以把一个小姑娘的前程给毁了。要不是小姑子拦着，真想当场就发飙了
五姑低下头，轻声问道“怎么把他给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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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拔下秧也不要什么力气，我种这么多田，金水和海潮两兄弟每天天蒙蒙就跟阿炳去拔，哪有放着自己的不叫，反而叫别人的”五姑嘲讽不忿道
“一个小姑娘知道什么，一个长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难一个小姑娘，成什么样？你看着吧，不出几天，周围的人都会唱这事了，怎么那么没脑，我心口还憋着这口气”母亲红着眼道
五姑拍拍母亲的手，悄声道“嗳，把心放宽点啦，他就是这样的人，阿晴是个有主见的姑娘，你别太担心”
母亲悄悄擦掉眼泪，沉吟不以，只快速清洗水蛭。五姑和五姑丈快速交换了下眼色，可依然被有心人发现，笑面佛笑眯眯的看了眼正趴在拔仙台上若无其事擦擦写写的雪晴，暗暗点点头。扫了眼一边喝酒一边自吹自擂的舅公，转而看向爷爷道“耀毛叔，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爷爷惊讶一闪而过，问道“这么快就回去啦，多喝几杯再走啦”
笑面佛站起来，摸了摸大肚子，笑着道“哈哈，不怕喝不掉，等大伙赚了钱，再聚，到时候肯定是不醉不休”
奶奶眼见挽留不住，也不多说，和所有人笑着送到院子门口。笑面佛走后，其余人略坐了会便也都纷纷告辞，一大屋的人最后只剩下四姑丈，五姑丈夫妇和刚到的舅公
看一个个离开，舅公问道“找了这么多啊，都是哪里的啊？”
喝完杯里的酒，一脸鄙视道“怎么找了那样的人，就是最胖，最先走人的那个，这种人是最狡猾的，跟他做生意，都要小心再小心，一不小心就会被坑”而看爷爷笑而不语，继续道“要是不信，等着瞧”
送完所有人出门后，奶奶回来弯着腰和母亲一起清洗水蛭，抬头看舅公道“你别贪杯喝大了，一送一回，大老远的，不容易的”
“嘿，怕什么，大不了在这里住一夜，晴妹，你说是吧”舅公喝着酒不以为意道
雪晴抬头笑笑，继续埋头写暑期作业，虽然简单，可数量多，也不得不耐着心，一页接一页快速写着
而母亲哪儿，有了奶奶的加入，三人一起半个小时便把剩下的几桶清洗干净，合手合脚把所有的水蛭抬到烘干房，母亲便一人留在烘干房烘水蛭
五姑跟着奶奶回到屋里，洗完手后，五姑便道“嗳，我们也回去了，早点回去给金水兄弟俩做饭”
奶奶抬头笑道“也好的，回到家了，也很晚了”继而抬头看向四姑丈，笑道“你呢，你也早点回去啦”
四姑丈应声站了起来，走下大厅，抬头看向厨房问道“水凤两姐妹呐，问下她们回不回去，再过大半个月也要开学了，提前让她们回去做作业啦”
“哎，老头子，你去给他装田螺啦，我去叫她们俩姐妹啦”奶奶慢慢站直腰，叫了爷爷，便转头往厨房后门走去
不到片刻，两姐妹就把几件衣服都收拾好，屁颠屁颠的跟在四姑丈身后，小五极力挽留而不得，看着朝夕相处了一个半月的表姐妹们，几姐妹红了一圈眼圈，眺望着远去的模糊身影，久久不舍
奶奶看着几姐妹眼湿湿轻笑道“有什么好伤心的，明年放假又会下来玩的了，都回去啦，今天就不送田螺去大排档了，都给她们两姐妹带回去了，明天去捞过啦”
而大姐听到不用把田螺送到大排档，反而把所有的都给了四姑她们，不仅不伤心，反而开心不已，看着奶奶笑道“水凤姐妹俩来帮忙一个多月，也没别的东西可送，她们喜欢吃田螺，就全都送她们了”
站在旁边沉默不已的雪晴突然抬头，看着奶奶道“有没有跟他们说送货的时间啊？”
奶奶含笑点点头，道“都已经说啦，嗳，明天周围的人送过来后，就要到下周六才能收获了，也趁这几天空闲，把稻谷拖到粮所交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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