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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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煜从黑暗中醒过来时，眼前都是影影倬倬的人影在晃动着，隐约听着他们在说醒了，很快，钻心的疼痛一阵阵从头扩散到周身，但秦煜的心情是喜悦和激动的。
有疼痛感就证明他活着！
他还活着！
秦煜激动地恨不得从床上跳下来，可惜他现在有心无力，虽然他活下来了，但是车祸受的伤也不是开玩笑的，刺刺麻麻的疼痛让他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躯干。
秦煜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将视线聚焦在眼前的白大褂身上，戴着口罩的医生用小手电筒的光照在秦煜的眼珠上，又检查了一下他的其他生命特征，然后说：“他已经渡过危险期了。”
“太好了！秦哥没事了！”最先喊出声的是秦煜的助理小赵。
“你总算醒了，还好这次车祸还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尤其是你那张脸保住了。”蒋曼殊打趣道。
听到妈妈的调侃，秦煜勾了勾唇角。
病房里的人都因为秦煜的苏醒松了口气，唯独沈耀杨和秦方伟的表情有些古怪，但他们还是跟着一起笑了笑，为秦煜安然无恙庆贺。
秦煜缓慢地转动着眼珠，扫过病房里的每个人，秦方伟、沈耀洋、蒋曼殊，还有他的助理小赵都在，偏偏没有他现在最想见的人——陆珏，不过——
陆珏也确实不会出现在这里。
最后，秦煜的视线落在沈耀杨身上，他目光灼灼，几乎要将人烧出一个洞来。
不过刚醒来的秦煜精神不好，他的气势要弱许多，大家误把秦煜的目光当成了劫后余生，对恋人的依依不舍。
“你这小子，一醒来就盯着自己耀杨看，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蒋曼殊抬起手想拍秦煜，忽然想到秦煜才出车祸，这一拍可别把人拍出个好歹来，所以她又收回了手，只能用责备但是其实很慈祥的目光瞪着秦煜，表达自己的不满。
面对秦煜的盯视，沈耀杨的心里充满了不安，他担心秦煜会当场发难，撕裂这幅看似平静，其乐融融的画面。
“你再不回来，我还真忘记你这个当妈的长什么样了。”秦煜回嘴道：“估计我不出车祸，你也不记得还有我这个儿子吧。”
某种程度上，秦煜说的没错，所以蒋曼殊根本无法反驳。
蒋曼殊和秦煜的父亲秦盛是利益联姻，两人的婚前协议就是各玩各的，秦煜的到来是个意外，不过反正多个孩子对两人来说不是负担，所以秦煜平安降生了，从小大到，蒋曼殊和秦盛在经济上不会亏待秦煜，但在亲情上确实照顾不够，蒋曼殊一年有十个月都在世界各地飞，交往各色男友，秦盛也是个差不多睡过半个娱乐圈的人，所以一对感情观扭曲的父母，却生出了秦煜这么个情种，秦煜觉得这大概就是负负得正吧。
“你这小子，刚醒说话就那么毒，也就耀杨能治你这坏脾气了。”蒋曼殊开放的作派让她根本没有在意过自己儿子是gay，或者说她也没立场管，所以很坦然的就接受了。
“耀杨，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看到小煜醒了太高兴，忘乎所以了。”
秦方炜面色古怪，沈耀杨则强作镇定，干笑道：“我看他还有精神和蒋姨吵嘴，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蒋曼殊道：“这小子估计死了，也会爬出棺材和我吵架。”
秦煜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似漫不经心却是刻意道：“那你想太多了，如果我死了，肯定是缠着耀杨和我哥啊。”秦煜忽然很佩服自己的演技，他竟然忍住没有往这两人渣脸上揍几拳，而是装模做样的演戏。
沈耀洋和秦方炜的脸色变了变。
那一闪而逝的变色被他们俩掩饰的很好，如果不是因为秦煜现在有心观察，否则让也很难发现。
秦煜和秦方炜是同父异母，但是对秦煜来说，秦方炜就是亲大哥，并且在秦盛逝世后，秦方炜担任着亦父亦兄的角色，所以秦煜万万想不到秦方炜要害他，甚至还和耀杨有……有那种关系。
为了不在他们面前露陷，秦煜只能掐自己的手，蜷起的拳头都微微颤抖。
仔细想来，沈耀杨和秦方炜认识的时间更久，沈耀杨也是秦方炜派到他身边做经纪人的，无论是捧红他，还是沈耀杨和他的恋情，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只是他不知道，秦方炜为什么要如此迂回曲折的来陷害他。
这二十多年的相处，秦方炜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暗藏祸心？
往日种种浮现在眼前，明明每句话每个表情每个细节都那么情真意切，秦煜无法分辨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可确确实实，他最相信的人要害他，秦煜忽然觉得有些累。
秦煜垂下眼帘，松开已经掐出红印的手，疲惫道：“我困了。”
一直未说话的秦方炜开口道：“那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秦煜用眼角余光瞄了眼秦方炜，难得的在总是运筹帷幄的他脸上看出一丝扭拧之色，嘲讽爬上秦煜的嘴角。他从醒来到现在，都是用以前的态度对待这两人，怕是他们已经躁动难安了。
沈耀杨对秦煜说：“我让小赵留下陪你。”
沈耀杨深知秦煜的性格，他一定会缠着让自己留下来，所以很快补充道：“我的手机要被媒体打爆了，一些原本钟意你的制片人、厂商也都在找我，我需要很多时间去处理。”
沈耀杨原以为秦煜醒来后会大闹一场，他和方炜都已经想好解释之词，结果秦煜竟然一个字都没问，这实在有些怪异。
“好的。”他们离开，秦煜求之不得，他现在也需要时间来梳理很多事。
见儿子无大碍，精神还不错，蒋曼殊欣慰地笑道：“小煜，我就住在附近的酒店，明天一早带早餐来给你。”
“谢谢妈。”
或许是差点经历一场生离死别，蒋曼殊比以前啰嗦了几分，临走前，她道：“你这孩子，以后开车注意点，车速开那么快很危险的，这次是你命大。”
这句话让秦方炜和沈耀杨坐立难安，因为秦煜会飚车的原因，他们三个人心知肚明。
病房里的气氛明显凝重了许多。
秦煜知道，他们俩人肯定现在最在意的就是自己奇怪的态度，可这件事他们也不好问，难道要问，你还记得车祸前的抓女/干吗？何况现在蒋曼殊和小赵在场，他们也不方便询问，如果让蒋曼殊察觉出异状，不管她平时再不管秦煜，但是如果自己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和磨难，她也势必会和秦方炜撕个鱼死网破，蒋家的势力虽然不及秦家，但也不可小觑。
秦煜其实已经想好了对策，那就是装失忆，但他不打算现在就明说，让那两人忐忑不安的过一夜，不是更好。
“妈，你这么啰嗦，你男友受得了吗？”
“臭小子。”
秦方炜和沈耀杨对视一眼，悬着的一颗心仍然没有放下去，如果说秦煜是原谅他们了，那不如说太阳从西边出来更实际些。现在的秦煜在他们眼里就像一颗地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
“好啦好啦，我要休息了，耀杨，记得处理完那些烦人的媒体就来看我，我可不想一直对着小赵。”
被点名的小赵哭丧着脸，秦哥，你不用这么损我吧。
“行。”沈耀杨怔了怔，才心不在焉的回道。
等沈耀杨他们离开后，秦煜觉得整个人都没有如此放松过。
赵新小心翼翼地问：“秦哥，你是不是和沈哥吵架了啊。”
“怎么？”
“因为你醒过来之后，两人间的气氛就怪怪的。”
秦煜挑挑眉，想不到赵新的直觉挺准，比他那不靠谱的妈厉害多了。
赵新挠挠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一种感觉。”
秦煜轻笑出声，竟然能让赵新感觉不对，那证明他的演技还是差了点，他要迅速调整心态，才能不在那两人面前露出马脚。
“你想多了，我就是刚出了车祸还没缓过神。”
赵新跟了秦煜这么久，知道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
“我怎么那么饿。”秦煜摸摸咕噜叫的肚皮。
赵新一拍脑袋：“我是疏忽了，秦哥，你都昏迷一天多了，一直没吃东西，当然饿了，秦哥，你想吃什么？”
“香菇鸡丝粥，我的手机呢？”
赵新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秦煜的手机递给他。
“我昏迷这段时间里，有人来看过我吗？”秦煜漫不经心地打开手机。
赵新报了一串名字，唯独没有陆珏。
“……”陆珏，你竟然不来看我！秦煜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秦哥，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秦哥这脸色变得有些快啊，赵新有些莫名，语气越发小心了。
“走走走。”又饿又烦的秦煜的心情很不好，赵新跟一阵风一样迅速消失在病房里。
秦煜打开手机,第一个就是想找陆珏的麻烦，结果当他打开通讯录，才发现他跟陆珏虽然在一个公司八年了，却从来没有存过对方的电话号码。
秦煜从黑暗中醒过来时，眼前都是影影倬倬的人影在晃动着，隐约听着他们在说醒了，很快，钻心的疼痛一阵阵从头扩散到周身，但秦煜的心情是喜悦和激动的。
有疼痛感就证明他活着！
他还活着！
秦煜激动地恨不得从床上跳下来，可惜他现在有心无力，虽然他活下来了，但是车祸受的伤也不是开玩笑的，刺刺麻麻的疼痛让他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躯干。
秦煜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将视线聚焦在眼前的白大褂身上，戴着口罩的医生用小手电筒的光照在秦煜的眼珠上，又检查了一下他的其他生命特征，然后说：“他已经渡过危险期了。”
“太好了！秦哥没事了！”最先喊出声的是秦煜的助理小赵。
“你总算醒了，还好这次车祸还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尤其是你那张脸保住了。”蒋曼殊打趣道。
听到妈妈的调侃，秦煜勾了勾唇角。
病房里的人都因为秦煜的苏醒松了口气，唯独沈耀杨和秦方伟的表情有些古怪，但他们还是跟着一起笑了笑，为秦煜安然无恙庆贺。
秦煜缓慢地转动着眼珠，扫过病房里的每个人，秦方伟、沈耀洋、蒋曼殊，还有他的助理小赵都在，偏偏没有他现在最想见的人——陆珏，不过——
陆珏也确实不会出现在这里。
最后，秦煜的视线落在沈耀杨身上，他目光灼灼，几乎要将人烧出一个洞来。
不过刚醒来的秦煜精神不好，他的气势要弱许多，大家误把秦煜的目光当成了劫后余生，对恋人的依依不舍。
“你这小子，一醒来就盯着自己耀杨看，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蒋曼殊抬起手想拍秦煜，忽然想到秦煜才出车祸，这一拍可别把人拍出个好歹来，所以她又收回了手，只能用责备但是其实很慈祥的目光瞪着秦煜，表达自己的不满。
面对秦煜的盯视，沈耀杨的心里充满了不安，他担心秦煜会当场发难，撕裂这幅看似平静，其乐融融的画面。
“你再不回来，我还真忘记你这个当妈的长什么样了。”秦煜回嘴道：“估计我不出车祸，你也不记得还有我这个儿子吧。”
某种程度上，秦煜说的没错，所以蒋曼殊根本无法反驳。
蒋曼殊和秦煜的父亲秦盛是利益联姻，两人的婚前协议就是各玩各的，秦煜的到来是个意外，不过反正多个孩子对两人来说不是负担，所以秦煜平安降生了，从小大到，蒋曼殊和秦盛在经济上不会亏待秦煜，但在亲情上确实照顾不够，蒋曼殊一年有十个月都在世界各地飞，交往各色男友，秦盛也是个差不多睡过半个娱乐圈的人，所以一对感情观扭曲的父母，却生出了秦煜这么个情种，秦煜觉得这大概就是负负得正吧。
“你这小子，刚醒说话就那么毒，也就耀杨能治你这坏脾气了。”蒋曼殊开放的作派让她根本没有在意过自己儿子是gay，或者说她也没立场管，所以很坦然的就接受了。
“耀杨，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看到小煜醒了太高兴，忘乎所以了。”
秦方炜面色古怪，沈耀杨则强作镇定，干笑道：“我看他还有精神和蒋姨吵嘴，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蒋曼殊道：“这小子估计死了，也会爬出棺材和我吵架。”
秦煜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似漫不经心却是刻意道：“那你想太多了，如果我死了，肯定是缠着耀杨和我哥啊。”秦煜忽然很佩服自己的演技，他竟然忍住没有往这两人渣脸上揍几拳，而是装模做样的演戏。
沈耀洋和秦方炜的脸色变了变。
那一闪而逝的变色被他们俩掩饰的很好，如果不是因为秦煜现在有心观察，否则让也很难发现。
秦煜和秦方炜是同父异母，但是对秦煜来说，秦方炜就是亲大哥，并且在秦盛逝世后，秦方炜担任着亦父亦兄的角色，所以秦煜万万想不到秦方炜要害他，甚至还和耀杨有……有那种关系。
为了不在他们面前露陷，秦煜只能掐自己的手，蜷起的拳头都微微颤抖。
仔细想来，沈耀杨和秦方炜认识的时间更久，沈耀杨也是秦方炜派到他身边做经纪人的，无论是捧红他，还是沈耀杨和他的恋情，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只是他不知道，秦方炜为什么要如此迂回曲折的来陷害他。
这二十多年的相处，秦方炜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暗藏祸心？
往日种种浮现在眼前，明明每句话每个表情每个细节都那么情真意切，秦煜无法分辨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可确确实实，他最相信的人要害他，秦煜忽然觉得有些累。
秦煜垂下眼帘，松开已经掐出红印的手，疲惫道：“我困了。”
一直未说话的秦方炜开口道：“那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秦煜用眼角余光瞄了眼秦方炜，难得的在总是运筹帷幄的他脸上看出一丝扭拧之色，嘲讽爬上秦煜的嘴角。他从醒来到现在，都是用以前的态度对待这两人，怕是他们已经躁动难安了。
沈耀杨对秦煜说：“我让小赵留下陪你。”
沈耀杨深知秦煜的性格，他一定会缠着让自己留下来，所以很快补充道：“我的手机要被媒体打爆了，一些原本钟意你的制片人、厂商也都在找我，我需要很多时间去处理。”
沈耀杨原以为秦煜醒来后会大闹一场，他和方炜都已经想好解释之词，结果秦煜竟然一个字都没问，这实在有些怪异。
“好的。”他们离开，秦煜求之不得，他现在也需要时间来梳理很多事。
见儿子无大碍，精神还不错，蒋曼殊欣慰地笑道：“小煜，我就住在附近的酒店，明天一早带早餐来给你。”
“谢谢妈。”
或许是差点经历一场生离死别，蒋曼殊比以前啰嗦了几分，临走前，她道：“你这孩子，以后开车注意点，车速开那么快很危险的，这次是你命大。”
这句话让秦方炜和沈耀杨坐立难安，因为秦煜会飚车的原因，他们三个人心知肚明。
病房里的气氛明显凝重了许多。
秦煜知道，他们俩人肯定现在最在意的就是自己奇怪的态度，可这件事他们也不好问，难道要问，你还记得车祸前的抓女/干吗？何况现在蒋曼殊和小赵在场，他们也不方便询问，如果让蒋曼殊察觉出异状，不管她平时再不管秦煜，但是如果自己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和磨难，她也势必会和秦方炜撕个鱼死网破，蒋家的势力虽然不及秦家，但也不可小觑。
秦煜其实已经想好了对策，那就是装失忆，但他不打算现在就明说，让那两人忐忑不安的过一夜，不是更好。
“妈，你这么啰嗦，你男友受得了吗？”
“臭小子。”
秦方炜和沈耀杨对视一眼，悬着的一颗心仍然没有放下去，如果说秦煜是原谅他们了，那不如说太阳从西边出来更实际些。现在的秦煜在他们眼里就像一颗地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
“好啦好啦，我要休息了，耀杨，记得处理完那些烦人的媒体就来看我，我可不想一直对着小赵。”
被点名的小赵哭丧着脸，秦哥，你不用这么损我吧。
“行。”沈耀杨怔了怔，才心不在焉的回道。
等沈耀杨他们离开后，秦煜觉得整个人都没有如此放松过。
赵新小心翼翼地问：“秦哥，你是不是和沈哥吵架了啊。”
“怎么？”
“因为你醒过来之后，两人间的气氛就怪怪的。”
秦煜挑挑眉，想不到赵新的直觉挺准，比他那不靠谱的妈厉害多了。
赵新挠挠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一种感觉。”
秦煜轻笑出声，竟然能让赵新感觉不对，那证明他的演技还是差了点，他要迅速调整心态，才能不在那两人面前露出马脚。
“你想多了，我就是刚出了车祸还没缓过神。”
赵新跟了秦煜这么久，知道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
“我怎么那么饿。”秦煜摸摸咕噜叫的肚皮。
赵新一拍脑袋：“我是疏忽了，秦哥，你都昏迷一天多了，一直没吃东西，当然饿了，秦哥，你想吃什么？”
“香菇鸡丝粥，我的手机呢？”
赵新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秦煜的手机递给他。
“我昏迷这段时间里，有人来看过我吗？”秦煜漫不经心地打开手机。
赵新报了一串名字，唯独没有陆珏。
“……”陆珏，你竟然不来看我！秦煜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秦哥，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秦哥这脸色变得有些快啊，赵新有些莫名，语气越发小心了。
“走走走。”又饿又烦的秦煜的心情很不好，赵新跟一阵风一样迅速消失在病房里。
秦煜打开手机,第一个就是想找陆珏的麻烦，结果当他打开通讯录，才发现他跟陆珏虽然在一个公司八年了，却从来没有存过对方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