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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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陶脸长长地回到时装店。茶餐厅送来早餐,她闷着声吃过后,挨坐在椅子上不做声。

    十点左右,安言来到店子,和兰子打过招呼后,瞄了一眼无精打采的陶陶,一声不哼就坐在她身边。兰子知道二人要说体己话儿,便说到外面买朱古力给老板娘吃,未待陶陶响应便走远了。

    陶陶瞅了她一眼,冷冷说:“又是受人所托吧!他就是这么”话未说完,她睁大了眼睛“老天,几天没见,你干吗瘦成这样了?”

    安言淡淡说:“这属妊娠反应,正常现象。”

    “妊、妊娠?”陶陶整个跳了起来“你,你怀怀孕了?”

    “确实如此”

    “据、据我所知,你、你还未嫁的吧?”她平日可是头号乖乖女啊!

    她点头“你的记性还不错。”

    “啊那、是不是有人强一定是了!”陶陶恍然大悟,立即叉着腰就要大骂那个臭男人一大顿。

    “他是谁!你说你说!我替你骂死这个臭男人!骂得他饭也吃下下觉也睡不着,活活骂死他”

    她才骂情了几句,就见安言的脸色很不自然,似乎是她越起劲骂那个臭男人,安言的脸色就越显别扭,陶陶正在火头上,哪里看得出眉目,便乘着昨晚的火气。更加地叫嚷起来:“气死我了,你居然被人家这样欺负!我真想揍他一顿!这种吃完就溜的乌龟王八蛋合该要像太监一样阉了才好,否则祸害女人!”

    安言越听越觉不堪入耳,不得不皱着眉头制止她。

    “别骂了,他没错,是我自愿的。”

    “你啥时这么开放了?”陶陶瞪着她。

    “这有什么呢,我爱他没错,他不爱我也没错。这其实是个最简单的道理,很多人不懂,才生出那么的感情瓜葛。”

    “你,你,你别说是因为太爱他,所以渴望和他上一上床这些鬼话!”陶家生的都是女儿。陶陶自少被妈妈调教影响,思想较为保守,不太懂这是一种什么级别的忘我境界。

    “那是意外!”安言淡淡觑了她一眼“结了婚的人了,怎么这样大反应了?”

    “我是替你不值!怎么可能这样便宜他!”陶陶还在大叫。

    “你这是什么价值观?”

    “和不是老公的男人上床耶!还不严重吗?对坏女人来说是小菜一碟,对好女人来说就是大件事!你是好女人耶!”

    “我倒不是这样认为,我会因为曾经和他有过一夕的快乐而快乐。”

    “你和他是一、一夜情?甚、甚至未曾拍过拖?”陶陶眼都大了“你、你果真是我认识的安言吗?”

    “我不是安言,你就不是陶陶了。”言言白了她一眼。

    “太不可思议了,你从来不像这么开放的人哪”陶陶扁着嘴默然坐下。脑海里,突然浮现起阿ken曾经说过的话——我们可以做喜欢做的事。

    太不知羞耻了!她怎么可能在安言说起“一夜情”这个话题之后,会想起阿ken?即使只是想想,也有违卓太太这个名号!

    然而想了就是想了,无论怎么羞愧,它已经出现过了!

    陶陶心中一窒,立即狠甩了甩头,小脸很不自然地垂了下去。

    “你有心事?!”安言睨着她。

    陶陶没做声。

    “快说吧,你知道我脾气,向来懒得再问。”

    “卓冶说说三个月后才能回来”

    “我知道!”

    陶陶扁了扁嘴“我就知道你知道!好象他就是庄,你就是托。”

    “说你少根筋就是少根筋,虽然过后自己能醒悟过来,当时还是会做错事!小姐,你要记着你老公不是去游玩,是去工作,拜托你成熟些好不好!”“骂我干吗?!这道理我我当然知道,也不是不支持老公为事业拼博、但、但人家心里难受嘛,就比如说你不喜欢吃臭豆腐,却要捏着鼻子硬吃下去的道理一样!”

    “果然是臭道理!”安言哼了一声。

    陶陶眼眶微红,干脆直着脖子朝安言滴叫:“——我就知道你们都说我不懂人情世故,说我像‘煮不熟的地瓜’,但你四处看看,哪有人结婚了二十多天就分开几个月?这简直就是再版王宝川,难道我还得笑嘻嘻的吗?不应该难过吗?”

    “但他每天三次打电话给你、每次皆是软语温声,这已经够幸福了”安言睨了她一眼,随即眼帘一垂,幽幽地说“如果我能嫁给那个男人,就算只是天天见着,他不和我说话,不吃我煮的饭菜,不穿我洗的衣服,我也满足了,其实是不满足的,但在知道自己怀孕那一刻,我的确有如此的决心。这是一种奇怪的心理,你不懂,我也不懂,他更不会懂,可见女人为了满足自己的愿望,井不能时刻保持理性——”

    陶陶望了她一眼,沉默不语。心中不禁在思量自己,是否如同安言一样,对爱情有着如此义无返顾的悲壮决心?半晌,她抬头再望向安言,准备努力组织一翻壮志豪情的安慰性语言,却见她垂着眼帘翻着放在柜子上的时装杂志,脸上一派淡然,似乎刚才那翻气吞山河的话,根本不是她说的。

    真怪啊,看来女人果然是一种死心眼、情绪化,遇见小虫子可以凄厉尖叫,遇到心爱的男人可以勇敢无畏、披荆斩棘甚至视死如归的动物!如果人家也这样爱你还好,如果不是,那真是一种悲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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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言告辞离去后,兰子还未回来。陶陶趴在柜子上想来想去,思绪飘忽不定,却没有半点稍有条理的思维。即使这样,她也越来越觉得自己提不起劲,有点行将就本的味道

    一个客人进来了,陶陶很想打起精神上前招呼,身体却硬是有点唱反调似的坐着,更没有快速地站起身子招呼客人。

    “小姐,这件衣服多少钱?”女人高瘦瘦的,能精干的样子。

    偏生这时的陶陶还在垂头丧气地神游四方,或许是意识中认为兰子还在铺子中,自会招呼客人。

    “请问这衣服多少钱!”女人又叫了一次,语气竟然有些大了。那是一件高领无袖的简便礼服,最令人感觉清爽的是腰间有一圈用亮软胶编织的环形花纹,穿在身上,花纹之间若隐若现地露出些许雪肤,显得高雅而性感。这是她的设计,安言再把它物化。

    “对不起,这衣服不卖的。”陶陶连忙抱歉一笑。刚才安言顺便告诉她这衣服有朋友订下来了,大概明天会来取,因为兰子不在,没有立刻拆下来包装好。

    “怎么?”女人声音尖锐起来,很不客气地盯着她“既然不卖的,干吗还挂着?”

    陶陶忍着气赔笑说:“一时忘记而已,我现在就拆下来。”

    女人哼了一声,转身朝门外走去明知知道自己步出店门后,两人可能今生今世再也不会见着,却仍然用极为尖刻的语调说:“这样的店面,这样的服务态度想生意好?难!你等倒闭吧!”

    陶陶立时气得浑身打颤,正要朝着那女人背影骂将回去,却见兰子提着大袋食物回来了,为怕卓冶问及兰子店子的事,而兰子又不小心漏了口风,只得强忍着怒火,拉长着脸一手把食物接过来,掏出一包棉花糖“啐”地撕开,掏出一大把起劲往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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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餐时,卓冶打电话回来,是兰子接的。陶陶正在洗手间,听见电话铃声连忙冲出来,刚好看见兰子收线了!她瞪大眼睛尖叫着扑向电话:“怎么收线了!你叫我啊!”兰子无奈地说:“卓先生说他正在给病人做手术,不能多说话。

    陶陶颓然挨坐回椅子上——等吧,她等就是,卓冶做完手术后一定会再打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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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陶陶由中午12点等到傍晚5点,仍然未能听到卓冶的声音。她焦急无措,又怕打电话吵着丈夫,只好哭丧着脸恹恹地伏在柜子上一声不哼。兰子见老板一脸乌云,也不敢多声。

    今天店子的生意果然应了早上那尖酸女人的说话,客人寥寥无几,甚至连每天必会找她聊几句的姐姐也没有来电话了!

    陶陶心里更加难过,有一种被遗弃的灰暗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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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到晚上六点,陶陶便先行离开时装店。没走几步,天色开始暗淡“呼呼”地刮起冷风。陶陶打了个冷颤,抬眼望向四周,路人行色匆匆,缩起胳膊抱着手袋急步而行。她抱手摸摸身上薄薄的棉裙子,突然记起卓冶早上说他特意上网查了天气,说今天晚间有寒流袭港,叮嘱她要穿够衣服,以免着凉。

    她只是“嗯”着,基本没说什么话,也压根没要记着穿衣服。其实她并不是想和丈夫生气,只是内心积存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郁闷,以致什么话也不说。就是想静静地听着他说话,感觉他浑厚的声线,回味他沉实的味道,想象他暖和的臂弯

    陶陶又肩一垮,有点自暴自弃地嘀咕:“不听老公的话,冷死你是活该!”

    她漫无边际地转过永宁街日,斜斜拐进一条住宅巷子里——那是到公车站的快捷方式话至巷子中央之时,一条黑不溜秋的腊肠狗突然不知从那里钻了出来,在前边一户人家的石阶前弓起长长的身子,伸起脖子朝她。

    “汪!汪!”狂叫一通!

    市区不是不准养狗吗?这东西从那里杀出来的!陶陶吓得冷汗直冒,手脚虚软.只得紧贴着墙壁,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大黑狗仍然用金色的眸子狠盯着她,半晌,大概眼睛瞪累了。便慢慢地压下身子,对着她“呼”地猛喷气!

    陶陶在心里大叫老公救命。然而,此时的卓冶若能感应她的召唤,也不能感应到心爱的老婆正和一只大黑狗对视着,久久不能动弹。

    一人一狗对峙半晌,人儿脸青唇白,狗儿仍然强硬!此时此际。猪也知道三十六着走为上策!陶陶把心一横,咬紧牙关一吸大气,同时一个猛转身,朝巷子头没命地跑去!

    闭着眼睛咬着牙朝前猛冲了好一阵子,直跑至永宁街口之时,看见一间西饼店,立时飞窜了进去。大概动作太大了,几乎要把人家门边涂得五颜六色的两个广告牌撞翻在地。害得全店服务员向她大行注目礼,有两个正在洗抹着东西的员工连忙上前询问她有什么事。

    “大狗,狗”陶陶“呼呼”地喘气,指着门口含糊不清地叫着。

    两个服务员对进一眼,立即到大门左右一看,然后又对望一眼,慢慢走回陶陶身边。服务员甲很好心地说;“你的狗不见了?”

    陶陶瞪着眼睛看了看两人,然后蹑着脚跟走至店门,左右一望,随即迈开脚狂奔而去!害得两个服务员擦了半天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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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后,陶陶立时摊倒在沙发上,浑身像散架了一样,却不忘立即抬头望了望小壁钟——八点过了,卓冶的电话也错过了。她的心情更加郁闷,心中硬是觉得卓冶一定会再打电话回来,便缩着身子呆坐在放电话的小茶几旁边,准备死守着电话,连洗手间也不去。

    过了大约十分钟,电话果然响了!陶陶飞快拿起话筒,另一边却传来一普通话嗓音。他叽里咕噜说了好一阵子,陶陶才勉强听明白——以来卓冶下午为病人做手术做了七个小时,手术成功了,他却累得刚换过衣服便在医院休息室的沙发上睡着了。

    陶陶的心蓦然揪紧,默默放下手中的话筒,只觉面上痒痒的,伸手一抹,手指上沾满了泪

    她把脑袋缓缓地歪搁在茶川上,一任泪水横流——仿佛,她今天早上和卓冶呕气,知道了安言的凄凉经历;中午被臭脾气女人抢白;晚上被大黑狗追赶;听到老公累倒的事情全部都是导致她必然要忧上流泪的结果。

    事实上,这段时问,她的身体常觉得虚软,情绪也敏感脆弱,动不动就哭哭啼啼

    这个曾经甜蜜的小窝,因为失去了男主人的温言软语显得清寂,令游离在内间的空气,有了些许凄清的味道。

    “滴滴”的qq好友发话响一传进耳膜,陶陶知道阿ken在呼唤她。她莫名就觉得感激——在寂寞的时候,起码还有人记得自己啊,即使这个人有守株待兔之嫌,但在这一刻,他确实起到安慰的作用。

    陶陶觉得,阿ken是那种聪明机敏,人模人样,还略有家底,算是那类无论站在哪里都是会惹起女人注意的种类。虽然这只是她从交谈中感应而来的感觉,但也不一定不对,有时,他还会把自己形容形虚度光阴一无是处,很令她费解,不过,这种行为有时果然是比夸夸其谈更有渗透能力。

    有一晚,他们交换了相片。阿ken哗然大叫,说她怎么长得和他想象中一个模样?简直太可爱了!陶陶本来因为一时兴起把相片给了他有点后悔,现下却被他哄得笑起来了。

    相片中的阿ken,同样与她想象中的模样差不了多少——说不上十分英俊,留着一头短发,身材修长精壮,脸面挂着一抹淡淡的不羁的神情

    “宝贝,在干什么。”

    “发呆。”

    “闻一闻,还未发酸。”他歪嘴笑。

    “我在生气,别惹我!”

    “只有孩子才会任性,才会恣意表露情绪——”

    “你才是任性的孩子!你还是个讨厌的臭猪头!”陶陶放肆地顶嘴。

    “噢!小淘气今天的态度似乎有些激烈——”

    陶陶“哼”了一声。

    “突然觉得前路一片灰暗?生命中充满失望?”

    陶陶仍然没回话。

    “潘多拉释放的罪恶里,包含最多的就是失望和痛苦,明智者必须无时不刻努力地克服这种情绪。”

    “怎么努力?”

    “只要能够令自己快乐的事情都应该争取尝试。”

    “例如?”

    “你认同这种思维?!”他反问。

    陶陶想了想,回道:“或许,前提是不可以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你果然是一个善良的女孩!我喜欢!如同你认同我的想法,就该立即和我见面!让我带你去寻找快乐!你不是说最想到日本看樱花雪?如果你站在我在北海道的别墅的阳台,就可以看到一整片粉白的花海;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走进林中,等待清风拂过,感受最浪漫的樱花雨我还会带你去吃隐藏在小乡村的原始日式拉面,驾游艇扬帆出海吃最鲜美的海产”

    他在诱惑她!陶陶心中惶然不安,以前他总是要求见面,却从未说过要带她到日本!

    记得有一晚聊天,她和他说,在大学时看过一出名字叫漫天飞雪的日本片,内中最浪漫的一段情节是年少时曾经相恋的男女主角多年后在那个叫“香苑”的樱花林中重逢,因为两人都曾经说过,在有生之年一定会到“香苑”一次。当时的场景果真飞扬着漫天的樱花,而镜头,就拍摄着地上厚积粉粉白白的花瓣上的两行脚印,它们由分散渐至靠拢,一直延伸至林中深处,届时连成一片,分不清彼此

    说白了,其实就只是两个故人重遇,心中蠢蠢欲动,终于按捺不住,搂在一起或吻在一起,然后齐齐上床去。这本是很常见的场面,却硬是被摄影师弄得浪漫惟美,看得陶陶欲言欲泣,居然在当晚的梦里,就看见自己也要在樱花树下见到自己的男人

    只是闲聊的小事,阿ken居然就记下来了。

    未待陶陶回话,他又继续进攻:“只是几天时间而己,你可以和家人说跟团旅游或什么的。回来后我们依然故我,各自的生活不会因为这段插曲而有所改变。”

    陶陶听得心跳如雷,一张小脸一会红一会白——这个阿ken对于这种网络传输的挑逗可真是说得流利极了,大抵坐在计算机前的他,也是面不红耳不赤!

    她慌张地问话:“你、你应该带你女友去”

    “分手了!现在我就想带你去。”

    终于把意思挑明了!她可是有老公的人!陶陶越发慌得小手都颤了,心中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大叫:“他是个诱骗网上女孩的坏蛋!把他拖进黑名单!”

    犹豫半晌后,她还是仗着网络上见不着面,也为这确实有一点儿的刺激的感觉,没有依照心中的想法,把他拖进黑名单。

    为免危险,她还是迅速转了个话题:“谁飞(?弃)谁?”

    “都试过。”明明是应该悲伤的,他却在后面送来一个吹着鼻涕泡的小企鹅。

    “你干吗不结婚呢?”

    “恋爱是最快乐最理想化的,只要两人都愿意,同居是最适合现代社会的男女关系。”

    她想了想“如果长期保持同居关系,女人会严重缺乏安全感和信任感。”

    “那你现在有吗?”

    陶陶沉默。

    “婚前婚后的感觉是天壤之别,现在的你甚至可能因为老公一小点的往事就神经过敏呢。”

    陶陶一呆。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这种事每一个成熟男人都加道。”

    陶陶顿了一顿,脑子浮现起那个被卓冶说过“永远深爱你”的美女、便问道:“那么,男人是否都藏着许多不堪的过去,却盼望自己的女人如同白纸一般纯洁?”

    “有的是,有的人是,哪能绝对呢。对我来说能够经历是一种福气,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自己的心究竟渴望什么,需要什么,如果感觉压抑,还要刻意把自己困在围城就是愚蠢的行为!小淘气,一辈子只是几十年的事,只有聪明的女人才懂得找寻快乐。”

    “我”

    “我只是在提醒你,同时也等待你。小淘气,和我见面!”

    “不!”

    “你需要快乐,但你现在不快乐。”

    “暂时而已。”

    “你这样我会心痛!我每晚呆在网上只为想看见你,只要见你上网我就安心,否则我晚上就感觉无所事事!这些话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总之和你聊天的时候,我是用心的,你懂吗?”

    陶陶眼眶微微发热“怎么可能”

    “这是事实!我们见面吧。”

    “不!”

    “干吗还坚持?”

    “我、我是有丈夫的女人”

    “你还顾虑些什么!我一直严重怀疑你究竟是不是真的有丈夫!一个已婚女人怎么可能每晚上网,由八点上至十二点!好,你可以说他出差了或病了什么千奇百怪的借口,但他长时期不能陪伴你,就是他不对!他失责!他不配当你丈夫!”

    “不,不是这样的”

    “小淘气,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对不对?我们见面吧!不要再死守着一些古老而不实际的条规!男女关系本来就是快乐的组合,既然出了问题,无论是环境还是人为,你都要接受事实!以另一种形式追寻自己认可的快乐!”

    “不!你闭嘴!”陶陶的泪水疯狂地涌出“我们很好的,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

    “你说过你们新婚未到两个月!新娘子是你这样的吗?要是我娶了像你这样的老婆,我会宠她一辈子!”

    “你闭嘴,你你滚!”

    陶陶“呜呜”大哭,正要立即关掉qq,阿ken却不断地发来说话:“我要知道原因!我要知道原因”

    她呆呆看着“我要知道原因”六个大字刷屏般的滚动,仿佛真能感觉阿ken在计算机的另一边,满脸焦躁地复制,粘贴,再复制,粘贴不论他动机如何,这一刻,确实有一个人在担心她会从此遗弃他,这已经够了吧。

    半晌,陶陶回话:“我很爱我丈夫,我不会背叛他。”

    她的心或许曾有着不切实际的浪漫,但她不再是小女孩了,不可以不承认一个事实,因为悸动而萌生的感觉只是一种幻象,一种感觉,和生活无关,和现实无关。却能影响心绪,扰乱思维。因为,只要是人,就害怕离弃和寂寞

    “所以,你害怕和我见面后,个能自持?”

    “不知道,但我很爱我丈夫,除非是他不要我,否则我不会背叛他”

    好一阵子,阿ken才回答:“但你没有否认你喜欢我。”

    “只要是人,就有被感动的对能。”

    “所以你不能否定自己的感觉!所谓两情相悦,就是这个意思!”

    “阿ken,你别这样。”

    “小淘气,人生苦短啊,为什么不努力寻求快乐呢?我可以令你感受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惊喜,甚至保证我们的交往绝对不会妨碍你的婚姻。”

    “我只知道我不会背叛丈夫。”

    两人沉默良久,陶陶以为他离线了,心中竟是泛起丝丝落寞,似乎在这一刻,她终于知道,女人在寂寞的时刻防线最是脆弱的。如果不够理性,如果不可以在诱惑之中及时抽身,出轨便成为定局。但她真的很爱卓冶,这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陶陶突然非常后悔把电话和相片给了阿ken了。

    突然,屏幕上弹出一个对话框“你天真而不失理性,倒让我越发喜欢你了!”

    陶陶吓了一跳,心中突然掠过一丝夹杂着不安和怪异,心中那个细小的声音又突然冒头大喊:“别再说话!别再睬他!”

    “我要下线了,拜拜。”

    “小淘气,我会等待你!无论什么时候。”

    “你别这样,上次给你那相片是假的,我是一只非常标准的恐龙。”

    “我对美女过敏。”

    “”这男人果真够韧性!

    “答应我,明大先见一见面?我打电话给你,约在哪儿都行!”

    陶陶立时又吓了一跳——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明明刚才已拒绝了他,转个头又再次要求?她一咬嘴唇,立即关闭iqq。

    慢慢地挨在椅子上,陶陶轻轻吁了一口气——才只是一按指头,阿ken便自空气中消失了,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个男人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他说他注重感觉,他说他喜欢她,即使她真是一只丑陋的恐龙?

    她歪起脑袋想着想着,回身时看见书房墙壁上的她和卓冶的婚纱照片。照片上的卓冶把她拥在身前,俊朗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他不是一个夸夸其谈的人、只是在求婚时对她说过一次“我爱你”但她就是能感觉他真的很爱自己。而阿ken是那种对女朋友可以一天说一篇“我爱你”的男人,一定是的。

    噢,她干嘛拿丈夫和这个素为谋面的男人比呢!

    陶陶懊恼地甩了甩头,视线掠过窗沿上一对接吻的陶瓷娃娃,那是她和卓冶在跳蚤市场精心挑选的。还有磨沙的昙花壁灯,水绿色的碎花窗帘,淡紫间鹅黄色的床罩

    这个家崭新而美丽,即使卓冶暂时离开,也无损它本身的美丽,因为这个家中每一寸空气,每一个角落,每一件摆设都揉捻进她和卓冶细致的心思

    一切美好依旧啊,为何,为何她还会对卓冶以外的男人产生好感?难道只是区区四个月的离别吗?要是卓冶身在北京也这样沉不住气,那么她将如何面对?

    陶陶突然觉得一阵胸闷——丈夫在外辛苦工作,她就在家里和一个存在于空气中的男人谈天说地,甚至在对方言及暧昧和挑逗,也不立即抽离

    积蓄多时的羞愧和歉疚在这一刻全然倾泻而出,为着今天所遇到的委屈,为着自己私卜和一个陌生男人嬉笑戏谑,甚至把相片和最私人的电话号码给了一个本应存在于空气中的影子,她捧着头蹲在地下,呜呜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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