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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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凄怆,月下的花儿都入梦,只有那夜来香,吐露着芬芳。

    我爱着夜色茫茫,也爱着夜莺歌唱,更爱那花一般的梦,拥抱着夜来香,吻着夜来香

    听着从收音机播放出来的乐声,浪漫悠扬的充斥在室内,本该是迷人动听的歌曲,可在午夜时分,对周遭听闻其声的住家来说,无疑就和噪音没啥分别,但听

    “要死了!是哪个神经病、缺德鬼,三更半夜不睡觉,是要吵死人喔!”“浑蛋,快把音乐关掉,否则我就报警,听见没有。”

    “王八蛋,我明天一大早还要上班,你有没有公德心,小心生个儿子没屁眼。”

    诸如此类的咒骂、怒吼伴随着一户户的开门、关门,开窗、关窗声,此起彼落,热热闹闹的喧嚷个不停,可偏偏沉浸在动听乐声中的主人翁骆夜霏,对此压根来个相应不理。

    反正斥骂声听入耳中又不痛不痒,可和邻人吵嘴却是要花费气力,总之只要别赶她搬出大厦,她都不在意,因为骂到后头他们会退而求其次的找上房东计之藥,而他对处理此类的事情可谓是个中翘楚,再说谁教她是他老婆于小欢好到不行的超级好朋友呢。

    呵骂吧骂吧,现在的她心中除了夜来香,可什么都装载不下,而思绪一飘向那夜,她的心就为之狂跳起来,直到此刻,还是万分庆幸自己的好运和随身携带的照相机。

    若非拍摄下他黑夜中的身影,在月下的暗色里轻盈跃纵,以及飘浮在空气中的淡淡花香味,她还以为是自个儿眼花了,毕竟这等身手该是只会出现在古龙或金庸的武侠小说中,那所谓的凌波微步之轻功,孰料现宝中还是有人做到了。

    那一夜她几乎是恍恍惚惚的彻夜未眠,直至隔日中午到学校才听闻同事们争相谈论的话题,媒体头版刊出台湾首富失窃的家传之宝浴血凤凰珊瑚,现场仅留下一束夜来香时,她就非常肯定自己看见的身影是

    敝盗夜来香!

    夜来香,我为你歌唱,夜来香,我为你思量,啊我为你歌唱,我为你思量

    夜来香,夜来香,夜来香

    “喔,夜来香,我阿霏爱上你了,好爱好爱喔!”

    仿佛被乐曲给催了眠,她激动的拿起早先冲洗出来的相片,送上香唇就啧啧的吻了数十下,直到整张相片沾满她的口水才依依不舍的移开嘴巴。

    只是世界何其广大,她该上哪儿去找寻他的下落呢?

    唉,尤其事情都经过三个月了,怪盗夜来香一事早已随着日子过去而无人闻问,害她原本期望能再次看见他犯案,以便追查出他下落的希望落空了,没想到他在干完这一票之后,人就像泡沫似的在世上蒸发了。

    呜她要夜来香,她要夜来香啦!

    虽只是稍纵即逝的身影,且对方还穿着夜行衣的情况下,她就被那纵跃在月光下轻盈若羽的身子给迷惑住,从那时候开始,她就疯狂的搜集一切有关于夜来香的事物,包括人。

    无奈别说是人,除了园艺栽植的花卉夜来香,就连个花香都没能闻着,于是偷偷摸摸的混入警局中想探听出攸关那夜的所有过程,结果却被警察当成是嫌疑犯给扣留起来,到后头还是靠计之桑出面,要不然她恐怕就得被关在拘留所啦!

    真是秽气!不过这倒是让她知道夜来香尚未落网,只是行踪成谜,问题是这样一来,她要上哪儿去找他呀,更甭提她还要倒追他咧!

    “喂,你不是怪盗吗?那就再出来偷东西嘛,不然我阿霏怎么找得到你呢?虽然那珊瑚应该可以卖不少钱,可三个月也不能只偷一样东西,对不对?小偷就得像个小偷,可也不能偷懒是吧?”

    郁卒的拿起相片看了看,她好生埋怨的嘟起嘴巴,当然照片是不会回答她任何问题,但这样就想让她打退堂鼓,她就不是那个我行我素兼打死不退的骆夜霏了。

    虽然她很容易动心却不随意动情,而他是她第一个动了情的男人,算他好运。

    总之,一旦让她看上眼的男人,就甭想逃出她的手掌心,所以就算要追到天涯海角,她都要将他追到手,但前提自然是得先把他给揪出来,否则连夜来香长得是啥样子都不晓得,她阿霏还搞个屁啊!

    “怪盗夜来香,你等着吧,我阿霏要认真了。”

    相当相当严肃的对着照片撂下宜言,骆夜霏眼中绽放异彩而那莫名被看上的怪盗夜来香,却在暗夜的某处陡地打了个寒颤

    木子悼,拥有一张足以媲美偶像明星的脸庞,大大的眼睛,黑亮的瞳孔,就像是在黑夜里绽放出璀璨光亮的明珠;高挺俊拔的鼻梁,像山壑般挺直,一张丰厚的嘴唇总是微微的上扬着,感觉相当有亲和力又性感十足。

    一头垂至肩膀的乌黑秀发,亮丽的闪耀着光彩,让拍摄洗发精广告的厂商总是惊为天人而趋之若骛;至于他那张与生俱来的明星脸,更是吸引着媒体和星探的注目和青睐。

    假若再衬上他温和平易近人的性情,以及修长有型的武术家体魄,他就像个天王巨星。

    虽然现实亦是相去不远,不过举凡见过他的人,总是禁不住靶叹,这样一个合该是站在聚光灯下发光发亮的明星人物,却是亚洲连续三届的武术总冠军,亦是木一流的创立者。

    不过最让媒体懊恼气闷的是,除了每年世界性的武术比赛之外,木子悼私底下是不接受个人采访的,即使是他开设的木一武馆亦不允许媒体拍摄作为广告话题。

    奇怪的是,在这样毫不打知名度的情况下,木一武馆每年总是面临招生人满为患的困扰,生意就是好到不行。

    原因是只要看过木子悼比赛武术时的情景,无论是要刀舞剑还是拳脚功夫,他那行云流水般的轻盈身手,当场就掳获所有武痴和武迷们的目光。

    自然他亦是每场大大小小武术赛会争相邀请的座上客,因为只要有他在场或参加的武术大会,定是场场爆满,且让观赏之人莫不直呼过瘾。

    这就是木子悼,一个武术界的红人,亦是媒体心目中的宠儿,偏他行事总是低调,平日的作息活像个野居山林的隐士,即使在道馆亦鲜少见他露脸,上课时大抵是得意门生为之传授,尽管如此,慕名而来的学生仍是挤破了道馆的门槛。

    所以只要武馆一在大门口的公布栏贴出招生字样,不出一个钟头,报名表定是抢拿一空,绝对不可能会有留过夜的情形发生,这回仍是相同的状况,不同的是,今天木子悼却出现了

    “啊!”尖叫声,除了尖叫声还是尖叫声,那是武馆少数几位女弟子口中发出来的尖叫声,音量之大足以掀翻原木建制而成的屋顶,在占地极广又别无障碍物的练习场地,那回音可是久久挥之不去,几乎震破一干男弟子的耳膜。

    但这对武术修为已达上乘的木子悼而言,完全产生不了任何作用和影响,甚且他还嫌这尖叫不足以惊逃诏地般对女弟子们可亲的笑了笑。

    当场尖叫声更是此起彼落,让一干内力修为差一些的男弟子双手捂住耳朵,就恨父母少生两条腿似的逃出练习场地保命去也。

    “内力真差,还有欠调教,看来得再加重一些课程。”

    木子悼在瞥见他的得意门生兼木一武馆的大师兄莫帆拢起了眉心,看着场中除剩下第一代弟子和女弟子之外,所有的男弟子都跑得一个不剩,他不禁扬起嘴角。

    “子悼,只要你别来,我保证他们站出去比赛,个个都是顶尖翘楚。”

    一声娇柔的嗓音在通往办公室的走道前响起,顿时吸引住第一代弟子们的注意,只因这声音的主人可是他们心目中的女神艾维丝所有。

    就见她一张漂亮的鹅蛋脸上,一双翦水秋瞳犹若夜空最闪耀的星子,宽薄适中的嘴唇抿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穿着一袭高贵典雅的复古式旗袍,粉嫩的淡红色将她的脸色衬托得更加晶莹剔透。

    “维丝,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离开武馆?”

    木子悼微笑着走向她,自然的接受她凑近亲吻他的脸颊。

    这亲呢的情景顿时羡煞了一干男女弟子,无奈男的俊、女的美,站在一块儿就像金童玉女那样登对,登对到使场中马上被碎了二、三十颗心,没得黏补又捡拾不回来呀!

    “还说呢,若非你这个木师傅老爱神龙摆尾,我早就离开武馆和男人约会去了,所以你得补偿我的损失!”艾维丝噘起嘴,哀怨的睇了他一眼。

    这些年来,她为了他不知牺牲多少个约会,而女人的青春有限,她不认为自己还能这样无怨无悔的等待下去,况且凭她的条件,随意勾个小指头,就有一大堆狂蜂在身后嗡嗡嗡的追着。

    而他这个没心少肺的木子悼,竟恶质的看着娇美若花的她逐年凋零,她不管了,她已决定不让年轻留白,既然他不懂得欣赏她的美好,她自然有权利享受她的黄金岁月,不再为他蹉跎。

    “维丝,只要你开口,我整个武馆都可以送给你作为补偿。”木子悼伸手点了一下她噘起的红唇,真个是娇艳迷人,无奈他没这嗜好,故对她的情意,他真是心领了。

    “谁教他们是从大学就熟识至今的好朋友,所以彼此间可说是毫无秘密,或许就是太过于熟稔,故在外人的眼中都将他们视为一对情侣。

    而擅于理财经商的她,自作主张的为他报名参加亚洲武术会赛,在一举拔得头筹之后,硬是说动他开办了这间木一武馆,就这样他在武术界炙手可热是红到不行。

    不过他一点都不开心,伴随着名声而来的是一连串的责任、压力和麻烦,于是在训练出足以承继武馆的大弟子莫帆后,他就把一切事务都丢给艾维丝,除非必要否则他鲜少会在武馆露脸,因为最让他颇感吃不消的还是媒体的跟监和星探的纠缠。

    假若他没有另一个身份,或许他倒也不这么排斥成为一个红人,可惜人一生下来是不能自主选择环境和父母,所以他接受命运的安排,孤儿又如何,他依然活得比任何人还要来得杰出优秀,这自然得感谢他的义父古煌。

    “又来了,你这一间全是臭汗酸味的武馆我要来何用?又不能满足我空虚的心灵,况且我又不会打拳,你少折腾我才是真的,不过我五话说在前头,我已经登报请助理了,因为再待在这里,我的青春可真的会这么毁了。”

    艾维丝拍掉他不正经的手,因为就是这种小动作害惨了她,让她误以为木子悼对她有那意思,孰料那不过是他表示友谊的示好行为,完全不具任何意义。

    话说回来,像她这样的女子,怕是仅有不知底细的男人才会追求她吧!

    唉,对一个心不在此的男人,她实不该对他存有太多幻想和期望。

    “助理?”木子悼看着她眼中晶亮的眸光,直觉就是不喜欢这个决定。

    “没错,反正你也很少来武馆,所以对你而言压根是无关紧要,可她却可以挽救一个正要凋零枯萎的美女不被这些汗酸给熏死,甚至不用再为了加班而推掉可以滋润生命的约会,这样你明白了吗?”

    艾维丝面无表情的瞅着他,眼神却充满挑衅,大有你敢拒绝,老娘就不干了的意味。

    木子悼意会的马上伸出双手做投降状“我明白,我完全明白,你想请助理就请吧,我没有意见。”

    “你真的明白了吗?”艾维丝斜脱他一眼,量他亦不敢不明白。

    木子悼嘴角微漾出一抹苦笑“你都说得这样严重,我还能不明白吗?再说这武馆几乎都是你一手打理才有现今的规模,我感激你都来不及了,怎能让一个大美女就此凋零枯萎呢?那岂非是我木子体的罪过。”

    “算你识相,我还以为要花很多时间来说服你这木头,现在看来是省了。”艾维丝有些讶异的上下打量他,不过可以聘请助理,她的心情是稍微舒坦了些,因为她快要自由了,可禁锢的心灵是否能因此而获得自由呢?她不晓得。

    “原来在你心目中我是一块木头。”木子悼自我解嘲的勾起嘴角,余光则照着弟子们在莫帆的喝令下,开始恢复了正常练习课程的气氛,眼底不禁掠过一抹满意的神采。

    毕竟武术是他的最爱,故能够将自创的功动加以发扬光大,说来此生足以安慰,其他之事倒也无须过于在意,况且现下有值得他更加注意的事物得处理,这可攸关于他后半辈子的生活,不能再像往日般谈然处之。

    “对我这样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犹能不动心,你分明就是一块不解风俗的大木头,我这么说你,不对吗?”艾维丝说起这个心就痛,那提醒了自己浪费将近八年的光阴在他身上。

    从大一开始她就对他心生仰慕,为了能让他接受自己的爱,她毅然决然抛弃旧有的面貌,舍弃了与生俱有的器官,可仍是改变不了在他心中的模样。

    “是,是,我真是大木头,你教训的是。”木子悼举手投降,俗话说得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而她远比女人还像个女人。

    “哼,不跟你抬杠了,对了,上个月老爷子不是征召你回去,究竟是为了何事?”艾维丝见状为之蹙眉。

    唉,为何一见着他那张俊脸,她就是难以对他漠不关心,按理说,在他身边八年了,将近三千多个日子里,为何他的无心总是牵动她的心弦,而尚聊以安慰的是,这些年来她从未见过他的身边有女人停留。

    “还不是我义父六十岁生日要到了,所以我现在正为这份贺礼大伤脑筋呢。”木子悼总是上扬的嘴角有些沉重的微抿,尽管心中有了目标,可一旦执行起来,还是有某种程度上的困扰。

    “哦,难怪你今天会上武馆来,想找谁练拳头呀?”艾维丝揶揄的瞟了他一眼,这世上若有能让木子悼在意的事物,怕是除了古家那老爷子不作第二人想。

    “谁都不练,我这一个半月都会在武馆,要练有的是机会。”木子悼笑望她一眼,耸了耸肩膀,只因这份贺礼花了他不少时间在调查和确认上。

    今晚他仍是会亲自去勘验一番,若目标真是他所希冀之物,他才能决定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总之事在人为,他可是怪盗夜来香,这世上还没有他想偷却偷不着的物品,端看他愿不愿意罢了。

    “这一个半月你都会在武馆!?不会吧,太阳该不是要打西边出来了吧?”艾维丝吓了一跳,一双大眼睛睁得是又回又亮,只因这和天方夜谭有得比。

    “艾维丝,你太夸张了。”木子悼仅是笑了笑,对她大惊小敝的反应不作任表示。

    “一点也不,不过武馆的弟子们若知晓,铁定是乐翻天。”艾维丝不以为然的喃喃自语着,虽说内心亦为此消息雀跃不已,可她并不傻,因为木子悼若会爱上她,不会一拖就是八年。

    多教人难过的认知,不过她还是以和他成为好友感到无与伦比的欣喜,如果他不要老爱躲在山上的别墅里创新武术,她会更开心。

    “会吗?”

    “哪一回不是这样,不过看样子他们未来这一个半月将有苦日子要过喽!”艾维丝无奈又好生同情的瞅着正在场中做一对一对战的弟子们。

    木一武馆这一个半月将要开始热闹了,可她万万没想到,这热闹的程度和改变远超过她所想像和预期。

    骆夜霏低着头,嘴巴直吸着杯子里橙黄色的液体,就是不看对座那举手投足间都让人找不出丝毫缺点的淑女于小欢,亦就是她那位好到不行的超级好朋友。

    虽然自凤阳学苑毕业后,她们各分西东,可是两人之间的情谊仍是维持在三天一通电话。

    当然这付电话费的人,不用说就是于小欢的丈夫计之藥,别看他只是个学校的主任教官,他同时亦是计丰财团的大董事之一,所以喽,这小小的电话费就由他一人吸收了,还有包括现在这间超罗曼蒂克的咖啡馆消费。

    “阿霏,你这回真的是太过分了,两个多月不断放同一首歌,你没听厌,我都被人给投诉的烦死了!你克制一点好不好,爱听夜来香这首歌也不能听到走火入魔的地步啊,还净挑午夜时分听,你已经吵得大厦其他住户不堪其扰了,你知不知道?”

    于小欢优雅的轻拢着眉心,眼中苛责的凝视着骆夜霏低垂的头颅,因为她的恶行非但吵到大厦的住户们,相对的亦迫使他们夫妻俩三更半夜接投诉电话接到手软,还道歉赔罪的说到口干。

    而罪魁祸首犹一副知罪却不肯改的模样,让她差点就要放弃淑女形象的拍桌子破口大骂,真是奸诈狡猾的骆夜霏,明知道她在大庭广众下,就算闷死自己也绝不做出有违淑女风范的事情来,所以她故意和她约在此地哼,跟她玩阴的!

    “小欢,你是不是我阿霏好到不行的超级好朋友?”骆夜霏吸干杯子里头最后一滴果汁,应付于小欢她是绰绰有余,可若同行的还有计之藥,那她就真的是要俯首认罪了,幸好那只公猪临时被校务给绊住了。

    呵她在心头暗笑,没法子,谁教他远比她还要来得有头脑、耍心眼,要不小欢怎么会被他给拐了去。

    虽说有一半是她在旁推波助澜,但要突破一个人的心防还是有某种程度上的困难,所以她肯定他的阴险在她之上。

    “阿霏,你别来这一套,就算你是我好到不行的超级好朋友,可仍是不足以抹灭你犯下的恶行。

    你知道吗?为了你的夜来香,我和之藥两个人已经快两个月没睡好觉了,我知道李香兰这首夜来香非常脸炙人口,可是你一向不是挺喜新厌旧的,这回是吃错什么藥了?我都快要不认识你了。”

    于小欢板起脸,明知道她心肠软,但超级要好的朋友也不是当假的,尤其她这一套算得上是落伍了,只是她的心中仍不免有丝疑惑,对阿霏性情丕变到近乎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心里总是无法平顺。

    “小欢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还有什么原因可以让一个女人如痴如醉的为之疯狂?”骆夜霏眼中冒出“心”光,仰起头,双手交握在胸前,一副虔诚的模样,就差没有跪下来对天祈祷。

    “别人我是不知道,可若是阿霏你,不用原因就够疯狂的。”

    于小欢看的不禁摇头叹息,她是极其认真又正经的在同她说话,她却还是死性不改的在搞笑耍宝,都活到了二十五岁,她还是一样嘻皮笑脸的,这女人没救了!

    有些受不了,她优雅的端起果汁,正欲轻轻啜饮着

    “小欢,你有这种经验,更应该能感同深受,我现在正为情所苦,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骆夜霏难以置信的瞠大眼,还以为她俩是好到不行的超级好朋友,孰料连好朋友的心事都看不出来,她分明一点都不关心她。

    呜就知道女人的友情如同纸张一样的薄,特别是当她有了男朋友之后,那更是有异性没人性,想当初是谁保护她不受那些臭公猪的迫害,现在新人送入房,就把她这媒婆给扔过墙。

    于小欢甫啜饮入喉的果汁,乍闻骆夜霏这番惊人言论,当场噗的一声,全部毫不淑女的喷在对座的她脸上,人还被果汁给呛着,顿时咳嗽个不停。

    “呀!小欢,你太脏了吧,不关心我就算了,居然还喷我一脸果汁,好过分,真的好过分。”骆夜霏闪避不及,被喷了满脸都是,她忙不迭的拿起桌上的纸巾,哀怨的边擦拭边嘟嚷的说着。

    “对、对不起,阿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你的话一鸣惊人,我一时控制不住就全喷出口去。”于小欢羞红了脸,有些困窘又焦急的频频道歉,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谁教她语不惊人死不休,当真是吓到她了。

    “我的话哪有一鸣惊人?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正饱受相思的苦楚,人都被折磨的如此憔悴了吗?”骆夜霏瞪着她窘迫的红脸,一字一字的申诉,若非太明白她的淑女个性,否则她真会当她是故意的。

    于小欢闻言再度张口结舌,在她的瞪眼下,终于嗫嚅的蹦出几个字“我是完全看不出来。”

    有吗?她那容光焕发的脸庞,双眼闪亮的像天上的小星星,哪有一丝饱受相思、为爱折磨的憔悴模样?

    夸张的是还用到“为情所苦”这四个字,她一定是耳朵有问题,八成是这两个月都没能睡好觉的关系,若她骆夜霏会暗恋男人,那她会同情被她暗恋上的对象,他的苦日子不远了。

    “你眼中除了计之藥,你还能看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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