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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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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适合去选总统。”

    瞧风向天圆滑的说词多像个政治家,满口谎言面不改色,笑容浮夸。

    好好的一个人经他口一传百病缠身,恐男、自闭、气喘加休克,她能活到现在真是上天垂怜哦!

    反胃的秦逆蝶闪著不驯的讽笑,放纵的灵魂洋溢浪荡的气味,誓以平凡人心自居的她还是逃不开不凡的追捕,懒得有格调。

    看来她这一生是注定精采到底了。

    “小瓶儿,你在气我耽搁过久是吧!”

    她根本不睬他,但风向天就是有办法自言自语拉杂一大堆。

    “和我在一起的好处足以用上一辈子,耐用、耐磨、耐操、耐酸雨,晴天打伞当贴心,阴天淋雨是浪漫,硬如钢铁、柔情似水”

    她快疯了,他是毁灭者。“舌头不累?”

    他眼底含著浓浓笑意,表情装出被弃小狈的可怜相“你嫌弃我。”

    “我是。”

    “嫌弃我太优秀、太卓越,你自卑感抬头。”他心底有一点讶然她的坦白。

    说实在话,怪难受的——不过难受在一秒间化解。

    “自大来自幼时断乳期的不完全所致,你需要一个奶妈根治病态。”他可真谦虚。

    “你要效法南丁榜尔的无私大爱吗?薪资从优。”他将视线往她颈下风光浏览。

    秦逆蝶忍住唾骂的冲动“没人想拿刀砍死你吗?我报名第一号。”

    “哈幽默的小瓶儿。”风向天大笑数声以认真口吻道:“他们只敢想,没有胆子。”

    “喔,那你死在我手中算是死得其所咯!”反正杀人对她而言不是难事。

    他当她说气话的扯扯她及肩黑丝“把头发留长些,我要与你结发。”

    “这是命令还是请求?”

    “是我心中小小奢望,我倾慕你。”他不介意说出真心。

    所谓深情不用言语是屁话,心灵相通更是可笑的神话,天下有多少人具读心的能力,情猜情解都是一个困字,徒扰心绪。

    女人爱听情话,男人何尝不是。

    他们把渴望藏在心底以为对方会懂,可惜解语的花儿不解心,只得黯然神伤地测疑真心有几分,徘徊在爱与不爱之中。

    一旦错开心意即是两条平行线,再痴傻的女人也学会放弃,只因一份不确定。

    爱要说开,默默付出不期望回报是傻子行径。

    “你倾慕我!”二十一世纪初的整人手法?

    “也许你怀疑我的诚心,但我的确倾慕你。”

    “非常动人的奉承,但我成年了。”骗骗无知的小女生还差不多。

    风向天不以为意的笑笑“固执的小东西,你对世界存疑。”

    “不,你例外。”

    “喔?”他不敢窃喜这是赞美。

    毕竟女人最爱说反话,尤其是龙门的女人向来刻薄,他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百毒不侵。

    “最近看了医生吗?台大的精神科医疗设备很不错,到荣总养老有大将军陪你对弈。”绝不,无聊。

    他轻笑的直瞅著她“你是好战份子,我的小瓶儿。”

    “别再叫我小瓶儿。”像是后宫受宠的小答应(皇帝的贴身女侍)。

    “你在剥夺我小小的乐趣,乖女孩心地要善良,圣诞老公公才会送你糖吃。”

    他以哄小孩的口吻调戏,若是寻常女子怕是早翻了脸,扬手便是一巴掌。

    但是人懒懒的秦逆蝶只将冷眼一睨,眼底的嘲讽写得明明白白:我不是乖女孩,恭喜你发现本世纪巫婆的存在,奖品血淋淋人肉香肠一根,不用客气。

    “不相信我喜欢你?”

    “你相信西瓜结在树上,苹果满地爬?”她不盲目。

    “你和我是同一等人,我们互属。”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契合。

    同样邪恶吗?“你错了,我们是天和海,看似蔚蓝一色却遥如永恒。”

    “风大闪舌,我们有相同的灵魂。”

    秦逆蝶不回应。

    “小瓶儿,你很不合作,至少好奇的问一声是什么。”人通常的反应。

    “我没有好奇心。”那是危险的基本因子。

    挫折感不存于龙门子弟,他迳自开口“孤独。”

    “咦?”是她听错了吧!

    “你的听力很正常,我们两个都是孤独的灵魂,渴望融合一体。”他们需要爱。

    她有种伪装被揭穿的错愕“我有很多肝胆相照的朋友。我活在人群中。”

    “世间最远的距离不在天际,而是触不到咫尺相贴的心,欺骗在于保护自己。”

    他深切体会。

    人心是贪婪而无底,永不知满足。

    亲情、友情、爱情。

    再亲近的朋友也有不欲人知的小私地,孤独、寂寞地守著角落等候温暖曙光,让半缺的心填满爱的温液,成为完满。

    他和她是镜子的里外,身边包围著无数的笑声,但若手触镜面却是冰冷无温。

    逃入人群中汲取一丝属于人的温度,可是淡薄的人性回以更寒的距离,心因此冻伤了。

    所以他们习惯以闲散的面孔对人,以慵懒的态度处理人情世故,无视内心萧条的身影,将呐喊锁住,丢掷在灵魂最深处。

    不去翻阅便不知痛,任由孤独去腐蚀。

    心,于是空了。

    “我不轻易交心,一交心便是永远,至死方休。”

    多可怕的宣言,秦逆蝶心房的螺丝轻轻一转松了半毫,为之一颤。

    “你到底是谁?”

    “一个向你索讨爱情的男子。”

    “你很专制。”

    “只对你。”

    “你有几颗心?”

    “一颗。”

    “交付于谁?”

    “你。”

    “我没有理由相信一个陌生人。”

    “我会让你相信。”

    “时间?”

    “不,证据。”车身突地来个大回转,十字路口的交通顿时大乱,人车困于混乱车阵中。一辆水蓝色房车穿梭而出,疾驶在仰德大道上,呼啸直上明媚的阳明山,杜鹃花城的学子们笑修爱情学分,无心喝采。

    这是一幢奇怪的建筑物。

    不高,只有三层。

    秦逆蝶头一回看见满是荆棘盘踞的围墙,高约三公尺,上面开著紫红及嫣橘的小花,长达数里远,隐密而骇人,强烈的显示此处不欢迎生人靠近。

    围墙内植满黑色的山百合,而一片片在天际飞舞的花瓣竟是罕见的黑羽凤蝶,占据了此处的闲情。

    唯一的白在眼前,这座设计建筑成六角的星状房舍。

    她梭巡屋内外几眼,发现至少有十七架监视器,二十一座新式武器分布。风向天浅到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声在房子四周移动,步履轻如古代的大侠。

    他在防谁?恐怖份子吗?

    “看得出你排斥黑色。”

    心事轻易叫人察觉,秦逆蝶微蹙的眉意显示有些不悦“棺材一盖便是黑,无从选择。”

    “把园里的山百合全撤了种上桃花,三日内令其开花。”她不爱他就将死亡气息清除。

    “是。”

    一个命令,空无一人的大厅怱地出现数名壮汉,应答一声后曲身一跃又消失无踪。

    不一会儿工夫,群蝶乱舞,满园上香,一株株珍贵的稀世百合转眼憔悴无语。

    “浪费。”

    “我在讨你欢心呀!小瓶儿。”不傀是他的伴侣,不见惊慌之色。

    “迂腐。”

    他笑拥她的细薄肩头,知晓她懒得反抗“桃花的花语是爱情俘虏,我被你俘虏了。”

    “我只吃桃不吃心。”他有花花公子的本钱。

    “你不觉得桃子的形状神似人心吗?粒粒都是我恋眷你的心。”让你一口一口尽情的吃。

    秦逆蝶微恼的一瞠“正经和你有仇呀!不占便宜就活得人生无味。”

    “知我者,小瓶儿。”他轻点她不驯的红唇。

    她只想尽快摆脱这场混乱“疯子难医。”

    不经意的抬头,看到一座好狂妄的龙形楼梯,似有青龙飞天之势,睥睨云层中俯视无知的蝼民,高傲、凌人,气度泱泱如王神。

    一道模糊的记忆闯入大脑,举凡世间谁能如此妄为,莫非是

    龙门!

    不动声色的秦逆蝶心中有谱,但是同时泛起无力的懊恼感,她真的坏到令老天叹息吗?怎么会惹上最难缠的龙门。

    脱身难矣!

    冰凉的物体轻碰她微温的脸颊,一侧首,樱唇微张的盯著流光灿烂的小东西。

    “你”“别感动得落泪,我要得卑微,以身相许就好。”不贪,心而已。

    “保管得很好,你是个尽责的收藏家。”她取出一只紫色琉璃瓶把玩。

    心中的螺丝掉了一只,微悸的静湖扬起浅波,一圈一圈地散开。

    “你的心愿意让我收藏吗?”风向天感性的道。

    偏偏有人不识风情。“等我死了再去挖,我讨厌消毒水的味道。”

    “啊!你、你缺乏爱情的滋润。”无奈之余,他泛起邪邪的笑纹。

    “别想吻我,口水相濡易染细菌。”可秦逆蝶根本无路可退地被圈在他长臂中。

    “来不及了,小瓶儿,哺口香涎来尝尝。”他岂会错失良机。

    男人骨血里有天生的掠夺性,两臂一紧,他以强悍之势撬开她如贝的雪齿,大方的湿舌滑行而入,坚持吮吸属于她的芬芳。

    这是心的侵略,软化她铁甲般的城廓。

    排斥成了欲拒还迎,推挤的舌尖反被勾引,遇上男人和女人的缠绵,他们都是失败者。

    败在多情。

    一吻终了,两人微喘互拥,秦逆蝶的粉颊染上薄晕色彩,迷茫的眼倏而清亮。

    “不公平。”

    “你在抗议吻得不够热情,我可以立即做修正。”他还嫌不满足地再度曲身。

    她偏过头,他的唇落于发上“你在炫耀男性的气力,天秤不均。”

    “没办法,当我爱表现好了,你觉得滋味如何?”公孔雀的羽毛是鲜艳些。

    “你要我打分数?”以脸皮厚度来评论?

    风向天眉头一皱,勉强接受这说法。“我的心很脆弱,别太伤人。”

    “嗯哼!等我多找几个练习对象再来答覆。”她笑咪咪的回道。

    “小瓶儿,你的唇上了封印,已经没机会乱吐口水了。”他可不会被激怒。

    这么香甜、可口的小唇具有魔性,贴上了私人标签便是有了主,而他像是无私的男人吗?

    不,他很自私,极度的自私,对私有物一向守护有加,嫌命太长的人尽管来觊觎,他绝对会客气的请人喝杯断魂茶。

    封印擦掉不就得了。“女人是很容易冲动,千万别拿红巾在眼前甩。”

    “旁人我不敢打包票,但懒惰如你不会为了赌气而找男人练习吻技。”他看透她了。

    “自信是好事,太过就成了致命伤,花催急了可是会乱了季节。”任性绽放。

    秦逆蝶不习惯居于弱势,日常习性遭人看穿的感受挺闷的,她的确不会无聊到自寻烦恼,为了较劲而贬低自身,愚不可及。

    何况风向天不像好商量的男人,出色的五官写满不妥协,看来她日后的生活肯定是不安宁。

    “你在害怕。”

    是,但不会承认“我该回家了。”她只想尽快脱身。

    “这里就是你的家,哪里看不顺眼就开口,不用替我省钱。”脚踏之地是龙门在台湾的小分堂口。

    “包括你在内?”

    “垂死前的挣扎无济于事。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拎好你的手绢。”

    “我比较中意你的衬衫。”用来抹地。

    风向天二话不说地脱下“给你。”

    “疯子。”

    她找不出更贴切的形容词,迟迟不肯接过他硬塞来的亚曼尼衬衫,任其滑落到冷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而他光裸胸肌是那样令人难以忽视的威胁,她觉得自己像色女一样心跳加速,只好努力地平复分泌过盛的女性荷尔蒙,她不想强暴男人。

    虽然他是乐意的被害者。

    “穿穿上衣服。”

    他笑得奸诈“你动心了。”

    “疯子。”

    “疯了,你真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没错,我的兄弟都叫我风子。”

    秦逆蝶不嫌累的狠瞪了他大半个钟头,口中不变的一句仍是疯子。

    有哪一个人会把巴掌大的小便条纸裱褙加框,然后上七道锁锁在透明柜中当宝,外面还有精密的红外线扫描以防外人入侵,国库说不定还没他谨慎。

    便条纸上的字迹歪歪斜斜,是她一时好玩躲在防空洞底,闲来无事和玩伴们写著玩。

    育幼院附近有座琉璃厂,老师傅无儿无女特爱小朋友,总是放任他们在厂房旁玩要,她在玩伴的鼓动下试吹琉璃。

    并不是好奇,而是老师傅思乡心切,半百的老兵回不了家,她便想起大陆空投宣传单的方式以琉璃瓶寄乡情,一老一幼地玩起瓶中信的游戏。

    “宁嫁有钱人,一生慵懒到死。”风向天念著其中一张纸条的内容。

    “还我,你这个大变态。”她恼极了。

    “我又不是羽化成蝶的毛毛虫。”他消遣的揶揄她名字里的蝶字。

    “那是我的东西,你无权侵占。”她可以不在意琉璃瓶,但是童稚的心愿羞人!

    “来自大海的礼物属于我,我们相看到老。”他很庆幸她不是暴力一族。

    “要看自己写,我不当你嘲笑的对象。”她暗地思索破解这七道锁的方法。

    风向天眉眼含笑“男人如狗,忠心为佳。”

    “你别念行不行,我有写错吗?”她用眼光瞪穿第二张纸条。

    “啧!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高见,佩服佩服。”不言情,不说爱,但求忠如犬,当时的她在想什么?

    “有灵性的狗忠心护主,不会见人有好处就摇尾乞怜,它只忠于一人,不像男人太多心,轻易地变节栘情。”

    人会背叛、要心机,城府深得叫人猜下透,一下谨慎就万劫不复,她就是太单纯才差点失身。

    狈会静静的分享主人的喜、哀、乐,适时的汪几声回应,不会因私欲而出卖主人,尽忠职守的护住它认定的主人。

    曾经她养过一条很壮硕的土狗,可惜十三岁那年为了救她而被一棒击破脑袋,拖了三天才悲嚎的死去,从此她不再养动物。

    不曾拥有,就不会有失去的痛苦。

    狈儿的鲜血激起她杀人的欲望,谁能料到一根小小的铁丝亦能致命,也改变了她的命运。

    “人命皆轻贱,魂断如泥我一直不喜欢这句话。”十来岁的小女孩不该有恨。

    但这句话最为憾动他。

    “没人要你喜欢。”对角有面玻璃,折射可毁红外线。

    角度拿捏正确的话,或许可利用红外线破坏七道锁,直接穿透特殊材质的柜面。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来瞧瞧你死不承认有的画像。”风向天将她一带,开启一小暗窗。

    一看,秦逆蝶气得想杀人,八开大的图画纸上绘著维妙维肖的生动少女,背景是育幼院里的老樟树。

    “我要杀了那头豹,手太贱。”他是主谋,帮凶肯定是依依。

    蓝豹有绘画天份,常常拿院里的友伴当主角,偷偷的一幅接一幅画,根本不理会别人的抗议声为所欲为。

    黄色是任依依最爱的颜色,而她也刚好晚她一年离开育幼院,帮凶舍她其谁。

    “我不以为你口中的豹是那种四只脚的野兽,他是谁?”他必须铲除情路上可能的障碍物。

    “我能当你在吃味吗?”她问得很轻。

    他不避讳地勾著她颈项一啄“你身边的男人只能是我。”

    “太霸道了吧!我不能有朋友?”谁理他莫名其妙的独占欲。

    “除非我同意。”

    “哈!飞碟降落在你头上,磁波震坏大脑组织。”说大话。

    秦逆蝶的视线捕抓到红外线的射发频率,她故意拿起一铜制小像对好焦距伸个懒腰,红外线射在铜像上反射回玻璃,光线投照在锁面。

    叭滋声乍起,风向天双手抱胸不动,笑意挂在脸庞,她真是懒得可爱。

    “你觉得很好笑?”她耸耸肩,不为失败而心虚。

    “方法正确,若是一般金融机构的保险库早爆了个大洞,你的物理没白学。”他的小瓶儿的确是瑰宝。

    这块璞玉得小心藏好,别让“求才若渴”的龙家姊妹挖到,不然

    “很遗憾,没把垃圾毁掉。”娇佣的嗓音轻柔,和她眼底的狞色恰成反比。

    懊死的臭豹子,都是你招惹来的祸根,没事把画塞入瓶中干么,见不得我懒散过一生呀!

    生平不爱动脑,逼不得已只得发挥高智商转个好计脱身,疯子通常无理可讲。

    她又再一次咒骂起蓝豹的多事,豹皮该剥下来晒晒太阳了。

    在南太平洋一处度假胜地。

    “哈啾!”

    一身古铜色肌肤的强健男子擤擤鼻子,狐疑的四下眺望,好像有人在偷骂他。

    一记又快又狠的巴掌往他后脑一甩,正想回头回以一拳,阴鸶的凶眸顿时柔和,将逞凶者拉入怀中痛吻一番。

    “你干么打人?”

    纪小芹凶巴巴的嘟著嘴“谁叫你一双桃花眼乱瞟,想偷腥呀!”

    “小醋桶芹,我哪敢背著你偷瞄女人,我怕你当寡妇。”甜蜜的报应。

    “去你的,本小姐年轻貌美又人人爱,多得是机会。”她故意向一位对她有意的帅哥抛媚眼。

    醋意横生的蓝豹以凶残目光吓退对手“你给我安份些。”

    想他是情场老手、床上战将,过尽千帆皆是空,从来无人能留住他一分注意,心碎的弃妇何其多,但现在他偏偏栽在这小魔星手中。

    担心她顽皮惹事端,一颗心老惴惴难安,像只老母鸡似的守住她,以防她伤了自己。

    “你才给我安份些呢!贼眼尽盯著上空的波霸瞧,当我死了呀!”

    “不许胡说,小心屁股挨揍。”蓝豹音一严,作势要打她的小圆臀。

    纪小芹先一步拍下他的手“少来了,你才舍不得我喊疼哪!”

    “你哟!孩子心性,长不大。”可他就是爱上她的纯真心性。

    “你好意思说我,你刚才在看什么?快从实招来。”她可是吃醋长大的。

    “突然一阵寒气上了背,不晓得是不是有人在背后算计我。”蓝豹的眼神变得残忍。

    “杯弓蛇影,八成是你以前抛弃的女人凝结成一股怨气来讨情债了。”她不会施以同情。

    育幼院是她第二个家,每个人离院后的生活点滴她了若指掌,所以她非常清楚他的感情世界。

    她一直很不能谅解自己,怎么会被冷漠、绝情的蓝豹追上,还死心塌地的爱著他,太辜负她“幸福天使”的美名,她堕落了。

    纪小芹的专长“窃”手法直逼老前辈“公主”殿下,是年轻一辈的好手,所以才不费吹灰之力窃得浪子蓝豹的心。

    “芹芹,你在幸灾乐祸。”

    “没有,我只是在计较。”芹字少个草头,斤斤不就计较嘛!

    他温柔地抚弄她爱笑的粉腮“用不著计较,我的心里只有你,我爱你。”

    “我也爱你。”

    南风轻曳,椰果青绿,犹不知死活的两人醉在爱河里,享受短暂的自由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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