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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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黑，沈初才和离霄一直出现在钱昶下榻的客栈，钱昶和周衍早就在客室等候，两人一左一右分开坐着，见沈初到来，钱昶忍不住表达了醋意：“啧啧，真是有了师父就忘了亲哥。”
“……”沈初很不想理会钱昶，是谁大白天干那种少儿不宜的事情，害得他出丑又迟到。
离霄适时开启护短模式，笑说：“本来一早就到了，可见你忙，就不好意思进来了。”
钱昶知道离霄的忙是指什么，不仅脸不红心不跳，还意味深长的反问了句：“确定真没进来？”
“……”沈初忽然意识到，他当时一有反应就跑，跑得急根本没来得及掩饰，既然他连钱昶周衍两人的衣服摩挲声都能听到，两人也一定听到了他的动静，沈初刚缓和的脸色又开始热起来了。
离霄再次护短，一副看不下去的长辈样，怒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给我有点当兄长的样。”
“什么！下梁歪了？”钱昶一脸惊恐的转移话题。
“……”这下连叱咤天下，横行一时的魔尊大大也被说得无语了，钱家长子的嘴皮子真不是盖的。
周衍见状只好出声将越跑越远的话题拉回来：“时间紧迫，你们想叙旧等会再说，先谈正事。”
一提起正事，方才斗嘴斗得天昏地暗的离霄和钱昶立刻和解了，两人不仅同坐一边，还一左一右将沈初护在中间。鲜明的摆出了立场，和周衍不是同一边的立场。
“……”
“……”
周衍和沈初同时扶额。
“要完整的设计图可以，满足我的条件就是。”离霄率先开口，他说了个“我”字，等于向周衍承认了他才是真正的设计者，沈初不过是代理，进而保护来沈初。
周衍也听出来了，道：“阁下请讲。”
“条件一、你说的那种仙宗前辈留下的特殊偃甲，给我一具。”离霄毫不客气开价。
周衍有些迟疑，特殊偃甲虽常年存放于仙宗秘库中无人问津，但取出一架给他人这种事不好办，尤其是仙宗最近将有大事，出入秘库的频率高于以往，清点秘库偃甲的次数也相应增加。周衍将难度告知离霄。
离霄可没听进心里：“我只管出条件，能不能做到，难度怎么样，那是你的诚意。”
周衍语滞，本以为钱昶的行事已经够无赖了，没想到这人更甚，无赖加无耻。
钱昶见状，坐在一边笑得开心，一副你终于知道我的好了吧。
“条件二，这项设计得给青州侯一份。”离霄继续说。
周衍不解：“这是为何？”
“这都想不通？”离霄奇怪，一副你居然这么笨的表情。
周衍沉思，若是青州侯也获得一份，那必然会获得与蓬莱仙宗一较高低的能力，且因青州侯掌控普通人比仙宗的弟子多得是，胜算反而更大。他和钱淼（沈初）相谈时已经明确表露想法，他们只想去掉妨碍仙宗发展的那些人，并不想让仙宗毁灭。离霄并不是什么一门之主，也不是一州之主，他应该不存有灭掉蓬莱仙宗的念头。那之所这么提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他所提供的设计图有供改进之处，以青州侯的能力无法改进，但以他周衍和他师父来说是有这个能力的。
想到此，周衍是明白过来了，继而又感觉到了离霄的坑：“既然是一份可以修改的设计，那你开的条件也未免太大了。”
离霄摊手，很无赖的回答：“蓬莱仙宗内，我只对那些特殊偃甲有兴趣。你可以不答应我，大不了这笔买卖不成。”
周衍皱眉，沉默一会道：“我这里有样东西，价值绝对不比那些特殊偃甲要低，但得来却比它们容易，你要不要听听看，如果可以的话就这个做交换？”
离霄闻言显得兴趣缺缺，周衍的脸色沉了沉，钱昶清了清嗓子做了中间人：“说说看。”
周衍便道：“约莫三四月前，青州海岸一个不起眼的小渔村捕到了一只鲛人，虽是尸体，但说明鲛人确实存在。仙宗得悉后，向渔民打听了相关事宜，在渔民所述海域中，找到了传说中的鲛人泪。鲛人泪是仙宗禁地圣物最喜欢的东西，只要将鲛人泪供奉，圣物便会显身。圣物显身的同时，会带来诸多机缘，仙宗规定宗主，长老，三岛掌使，副使，核心弟子前五名都有机会入内，且可以带一人进入。我愿用此名额与你交换。”
“什么圣物这么神奇？”离霄显然不信。
周衍也不准备隐瞒：“神兽翻羽！”
“……”
“……”
“……”
现场三人意外的给出了同样的反应，无动于衷！钱昶是因为他是商人，神兽对他来说，不仅没用还赚不到钱；沈初是因为他家那只只知道嘎嘎嘎，其他什么都不会干的神兽青龙，他十分嫌弃它，以至于登上来蓬莱仙宗的船之前，他顺手就将神兽扔了，扔给了离霄；至于离霄……魔尊大大已经是大能级巅峰的偃师，神兽的机遇他用不上。
周衍十分奇怪，赶紧想了想，找到了自以为的原因：“我知道你肯定在想，以钱师弟的能耐，通过椽望初级考核之后必然能获得核心弟子前五的席位。但实际上未必，我并不是在轻视钱师弟的能力，就算获得了席位，以仙灵岛掌使韦不一的性格，必然会要求钱师弟带他指定的人，不会让这个选择权交给钱师弟自行安排。而我仙姝岛不会有类似事件，带谁进去皆有我自己决定。”
离霄闻言只好解释：“那啥……其实，我对神兽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周衍失笑，“这世上还有对神兽不感兴趣的偃师？”
“我只是梓师，又不是偃师，自然不敢兴趣。”
“你……竟然只是梓师？！”周衍愣了，他从未遇到过比偃师还要富于创造的梓师，他所认识的梓师大都按部就班照着图纸做出偃师所需要的零件。
离霄笑了：“有什么奇怪的？我的这个设计必须偃师才能操作吗？”
周衍仔细思考离霄的话，心中大骇，确实如此，这个设计除了主动力必须使用雷系法阵之外，其他各部位都可以不用到法阵，如果能找出替代雷系法阵的东西，那就有可能让梓师们拥有抗衡偃师的能力。
“所以我的要求还请令师好好考虑，这份设计的份量足够换取一具特殊偃甲。”离霄趁机加码。
周衍为难的叹了口气：“让我先回禀家师吧。”
“行，我等你的好消息。”离霄笑着目送周衍离去，以显示他是一个十分大方的人。
钱昶和沈初一道站起送了周衍，不过他的关注点显然不在周衍身上，而是低头在沈初耳边悄声问：“实话跟哥说，你到底歪了没？”
沈初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钱昶：“有你这么当兄长的？我未满十五好不好！”
“就是因为你未满十五，我才格外关心，你要是真歪了，我也得知道到底是哪个下、流无赖干得！”
“……”沈初扶额，郑重声明，“我、真、的、没、有、歪！”
钱昶听了直摇头：“说得这么郑重其事，可信度更低了。”
沈初当即决定停止话题，不理会钱昶，抬脚就往外走。不想离霄刚好转身，一见沈初那样就凑过来了：“徒儿~~~今晚就别回去了，一起睡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在钱昶那已经有洗不清的嫌疑了，离霄还送上让人逮正着的机会。沈初心塞，塞到一半他忽然觉得不对，他和离霄没干什么啊？他为什么要心塞？这不是明摆着心虚吗？不行！沈初当即抬头，摆出一副十分正经的神情。
谁知钱昶早已摆出了一副不用掩饰了，为兄已经懂了的表情，将沈初的一本正经视为假作正经。
沈初刚压下去的心塞感又涌上来了，正好离霄见沈初久未回答，以为对方不答应，忙讨好：“为师好久没见你了，叙叙旧嘛，为师已经炖好汤了，你今天精力消耗过度，要补一补。”
“精力消耗过度啊~~~”钱昶把啊字拖得特别长，意味深长的看着沈初。
沈初已经不想解释了。
离霄见状自以为很贴心的替沈初解围，用手肘轻轻敲了敲钱昶：“男孩变男人了，第一次嘛，总都是害羞的。”离霄说完还抛了个眼神给钱昶，示意你懂的，你也经过。
钱昶是懂，但又不懂，默默在心里分辨：这人说的第一次到底是哪种第一次？如果真是那种第一次，身为兄长是不是应该找人教训下这个有违师德的家伙。可找谁才能教训得了这人？周衍估计不行吧……
离霄没理会钱昶波涛汹涌的内心，见解释过了就开始哄徒弟：“好了，乖徒儿，别这样了，一切都是为师的错，为师在这里和你赔不是，走啦，喝汤补身体去。”
说着离霄推着沈初就走，沈初已经完全自暴自弃，一言不发的走了。
留下钱昶站在原地一脸凌乱，舍弟没有抗拒，他到底要不要找人教训离霄？好纠结！
直到天黑，沈初才和离霄一直出现在钱昶下榻的客栈，钱昶和周衍早就在客室等候，两人一左一右分开坐着，见沈初到来，钱昶忍不住表达了醋意：“啧啧，真是有了师父就忘了亲哥。”
“……”沈初很不想理会钱昶，是谁大白天干那种少儿不宜的事情，害得他出丑又迟到。
离霄适时开启护短模式，笑说：“本来一早就到了，可见你忙，就不好意思进来了。”
钱昶知道离霄的忙是指什么，不仅脸不红心不跳，还意味深长的反问了句：“确定真没进来？”
“……”沈初忽然意识到，他当时一有反应就跑，跑得急根本没来得及掩饰，既然他连钱昶周衍两人的衣服摩挲声都能听到，两人也一定听到了他的动静，沈初刚缓和的脸色又开始热起来了。
离霄再次护短，一副看不下去的长辈样，怒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给我有点当兄长的样。”
“什么！下梁歪了？”钱昶一脸惊恐的转移话题。
“……”这下连叱咤天下，横行一时的魔尊大大也被说得无语了，钱家长子的嘴皮子真不是盖的。
周衍见状只好出声将越跑越远的话题拉回来：“时间紧迫，你们想叙旧等会再说，先谈正事。”
一提起正事，方才斗嘴斗得天昏地暗的离霄和钱昶立刻和解了，两人不仅同坐一边，还一左一右将沈初护在中间。鲜明的摆出了立场，和周衍不是同一边的立场。
“……”
“……”
周衍和沈初同时扶额。
“要完整的设计图可以，满足我的条件就是。”离霄率先开口，他说了个“我”字，等于向周衍承认了他才是真正的设计者，沈初不过是代理，进而保护来沈初。
周衍也听出来了，道：“阁下请讲。”
“条件一、你说的那种仙宗前辈留下的特殊偃甲，给我一具。”离霄毫不客气开价。
周衍有些迟疑，特殊偃甲虽常年存放于仙宗秘库中无人问津，但取出一架给他人这种事不好办，尤其是仙宗最近将有大事，出入秘库的频率高于以往，清点秘库偃甲的次数也相应增加。周衍将难度告知离霄。
离霄可没听进心里：“我只管出条件，能不能做到，难度怎么样，那是你的诚意。”
周衍语滞，本以为钱昶的行事已经够无赖了，没想到这人更甚，无赖加无耻。
钱昶见状，坐在一边笑得开心，一副你终于知道我的好了吧。
“条件二，这项设计得给青州侯一份。”离霄继续说。
周衍不解：“这是为何？”
“这都想不通？”离霄奇怪，一副你居然这么笨的表情。
周衍沉思，若是青州侯也获得一份，那必然会获得与蓬莱仙宗一较高低的能力，且因青州侯掌控普通人比仙宗的弟子多得是，胜算反而更大。他和钱淼（沈初）相谈时已经明确表露想法，他们只想去掉妨碍仙宗发展的那些人，并不想让仙宗毁灭。离霄并不是什么一门之主，也不是一州之主，他应该不存有灭掉蓬莱仙宗的念头。那之所这么提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他所提供的设计图有供改进之处，以青州侯的能力无法改进，但以他周衍和他师父来说是有这个能力的。
想到此，周衍是明白过来了，继而又感觉到了离霄的坑：“既然是一份可以修改的设计，那你开的条件也未免太大了。”
离霄摊手，很无赖的回答：“蓬莱仙宗内，我只对那些特殊偃甲有兴趣。你可以不答应我，大不了这笔买卖不成。”
周衍皱眉，沉默一会道：“我这里有样东西，价值绝对不比那些特殊偃甲要低，但得来却比它们容易，你要不要听听看，如果可以的话就这个做交换？”
离霄闻言显得兴趣缺缺，周衍的脸色沉了沉，钱昶清了清嗓子做了中间人：“说说看。”
周衍便道：“约莫三四月前，青州海岸一个不起眼的小渔村捕到了一只鲛人，虽是尸体，但说明鲛人确实存在。仙宗得悉后，向渔民打听了相关事宜，在渔民所述海域中，找到了传说中的鲛人泪。鲛人泪是仙宗禁地圣物最喜欢的东西，只要将鲛人泪供奉，圣物便会显身。圣物显身的同时，会带来诸多机缘，仙宗规定宗主，长老，三岛掌使，副使，核心弟子前五名都有机会入内，且可以带一人进入。我愿用此名额与你交换。”
“什么圣物这么神奇？”离霄显然不信。
周衍也不准备隐瞒：“神兽翻羽！”
“……”
“……”
“……”
现场三人意外的给出了同样的反应，无动于衷！钱昶是因为他是商人，神兽对他来说，不仅没用还赚不到钱；沈初是因为他家那只只知道嘎嘎嘎，其他什么都不会干的神兽青龙，他十分嫌弃它，以至于登上来蓬莱仙宗的船之前，他顺手就将神兽扔了，扔给了离霄；至于离霄……魔尊大大已经是大能级巅峰的偃师，神兽的机遇他用不上。
周衍十分奇怪，赶紧想了想，找到了自以为的原因：“我知道你肯定在想，以钱师弟的能耐，通过椽望初级考核之后必然能获得核心弟子前五的席位。但实际上未必，我并不是在轻视钱师弟的能力，就算获得了席位，以仙灵岛掌使韦不一的性格，必然会要求钱师弟带他指定的人，不会让这个选择权交给钱师弟自行安排。而我仙姝岛不会有类似事件，带谁进去皆有我自己决定。”
离霄闻言只好解释：“那啥……其实，我对神兽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周衍失笑，“这世上还有对神兽不感兴趣的偃师？”
“我只是梓师，又不是偃师，自然不敢兴趣。”
“你……竟然只是梓师？！”周衍愣了，他从未遇到过比偃师还要富于创造的梓师，他所认识的梓师大都按部就班照着图纸做出偃师所需要的零件。
离霄笑了：“有什么奇怪的？我的这个设计必须偃师才能操作吗？”
周衍仔细思考离霄的话，心中大骇，确实如此，这个设计除了主动力必须使用雷系法阵之外，其他各部位都可以不用到法阵，如果能找出替代雷系法阵的东西，那就有可能让梓师们拥有抗衡偃师的能力。
“所以我的要求还请令师好好考虑，这份设计的份量足够换取一具特殊偃甲。”离霄趁机加码。
周衍为难的叹了口气：“让我先回禀家师吧。”
“行，我等你的好消息。”离霄笑着目送周衍离去，以显示他是一个十分大方的人。
钱昶和沈初一道站起送了周衍，不过他的关注点显然不在周衍身上，而是低头在沈初耳边悄声问：“实话跟哥说，你到底歪了没？”
沈初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钱昶：“有你这么当兄长的？我未满十五好不好！”
“就是因为你未满十五，我才格外关心，你要是真歪了，我也得知道到底是哪个下、流无赖干得！”
“……”沈初扶额，郑重声明，“我、真、的、没、有、歪！”
钱昶听了直摇头：“说得这么郑重其事，可信度更低了。”
沈初当即决定停止话题，不理会钱昶，抬脚就往外走。不想离霄刚好转身，一见沈初那样就凑过来了：“徒儿~~~今晚就别回去了，一起睡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在钱昶那已经有洗不清的嫌疑了，离霄还送上让人逮正着的机会。沈初心塞，塞到一半他忽然觉得不对，他和离霄没干什么啊？他为什么要心塞？这不是明摆着心虚吗？不行！沈初当即抬头，摆出一副十分正经的神情。
谁知钱昶早已摆出了一副不用掩饰了，为兄已经懂了的表情，将沈初的一本正经视为假作正经。
沈初刚压下去的心塞感又涌上来了，正好离霄见沈初久未回答，以为对方不答应，忙讨好：“为师好久没见你了，叙叙旧嘛，为师已经炖好汤了，你今天精力消耗过度，要补一补。”
“精力消耗过度啊~~~”钱昶把啊字拖得特别长，意味深长的看着沈初。
沈初已经不想解释了。
离霄见状自以为很贴心的替沈初解围，用手肘轻轻敲了敲钱昶：“男孩变男人了，第一次嘛，总都是害羞的。”离霄说完还抛了个眼神给钱昶，示意你懂的，你也经过。
钱昶是懂，但又不懂，默默在心里分辨：这人说的第一次到底是哪种第一次？如果真是那种第一次，身为兄长是不是应该找人教训下这个有违师德的家伙。可找谁才能教训得了这人？周衍估计不行吧……
离霄没理会钱昶波涛汹涌的内心，见解释过了就开始哄徒弟：“好了，乖徒儿，别这样了，一切都是为师的错，为师在这里和你赔不是，走啦，喝汤补身体去。”
说着离霄推着沈初就走，沈初已经完全自暴自弃，一言不发的走了。
留下钱昶站在原地一脸凌乱，舍弟没有抗拒，他到底要不要找人教训离霄？好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