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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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泼耍赖要死要活拐了六年没有成功的徒弟，竟然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忽然就拐到了，这！！绝对不是真的！
离霄心里的理智警醒着他。
但是……心水已久的徒弟居然答应，这是天大的好事，这种时刻还需要什么理智，这种时刻就该一口气答应，不给徒弟一丝一毫的反悔机会。不然过了这村就没店了！
离霄内心的激动怂恿着他。
两者一冲撞，火花四溅，难分高下。
离霄大大呆滞着双眼，傻张着嘴，半天没给任何反应。
沈初默默撇头，手支着下巴做深沉状考虑，这样的师父，他想退货，想收回方才的话。
好在离霄天人交会的同时，余光有扫到沈初的反应，当即察觉危险，立刻做出反应，拍桌：“徒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沈初瞥了眼离霄，淡淡回复：“我尚未到君子的年纪。你就当我方才的话是小儿戏言。”
怎么可以！这种事不接受退货！离霄立刻凑近沈初，十分巴结的说着：“徒儿无需过谦，为师心中的你是堂堂君子，为师从不把你当小儿看待。”
“真的？”沈初疑问。
“真的！”离霄回以十分真挚的眼神。
“既不把我当小儿唬弄，那就正正经经解释下我方才的问题。”沈初乘机要求。
离霄没有中计：“先拜师，再解释，不过拜师前，为师有几个问题想听你的回答。”离霄说话间的神情不复以往的不正经，沈初看出对方是真心提问，便也摆正态度，点头道：“请问。”
“为师说过从不把你当小儿看待，你方才答应拜师之举虽然突然，但必然经过深思熟虑。有些问题为师就不问了，只问你一件事。”离霄顿了顿，神情忽然邪魅起来，嘴角扯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容，问，“本座是世人口中无恶不作的魔尊，你真愿意拜本座为师？”
沈初闻言并未立刻回答，只平静对视离霄。
沈初确实如离霄所言，不是贸然做出这个决定的。离霄的身份特殊，随意与之接触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但多年相处之下，他已看出离霄本性，诚如杜湘士所言，当年的那些事早已过去，真相未必就是世人传说中的那样。评判一个人究竟如何，需要亲身去接触过。显然离霄给他的印象很好，他并不担心拜师的后果。
除此之外，还有灵根的问题。沈初经这次意外后已经意识到天目堂的教习师父们并不知道，或者说并不愿意，好端端教授他相关知识，他们更乐意做的事是借着五灵皆主的灵根和外门弟子的身份讽刺他，让他知难而退，乖乖放弃偃师，去做个梓师。
沈初绝不想轻易放弃，更何况有离霄成功的范例在前，没道理他就成不了。
离霄这一回似乎是铁了心想知道沈初的答案，面对沈初的眼神并没有丢盔弃甲败下阵来。
沈初遂发出一声无奈的笑，心道这人明明多少知道些他选择的理由，却还是执意想听他将想法说出口，甚至不惜以内心十分厌恶的魔尊称号自称，真是固执地可爱。看在这点可爱的份上，不跟你僵持了。
遂道：“你我第三回相见之时，我已知道你是魔尊。我若是在意你魔尊这个身份，那这六年我不会理你一丝一毫。你方才也说了你是世人口中的魔尊，世间生灵万千，又几个人是真正见你的，口口相传的大都是流言蜚语。我不会相信这种话，我只会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人的本性如何是可以从生活中的点滴体现出来的，你所表现的品行根本不符合十恶不赦的魔尊行为。当然你会故意狡辩说你这是装的，但我不会信，一个人若真是十恶不赦，怎么伪装都不会成功，细节会暴露一切。”
离霄闻言再次傻了，如果说上一回傻，他的心中还存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做着天人交会。这一回他心中的声音完全是单方面的。
我的天呐！徒儿的这番话真是让为师泪流满面，几十年人世流离，为师从未遇见过如此通透之人，如此懂为师之人。这种徒儿要是不收，为师白活这辈了。
想到这，离霄再不纠结，直接捧胸星星眼看沈初：“徒儿，为师答……”
“别激动，先解释下我的疑问。”沈初打断离霄。
“……”离霄石化，喂……不待这样的！
“怎么？你觉得我已经答应了的事会反悔？”
“绝对不是这个意思！”离霄当即否决，他清楚沈初的个性，这种事上绝不会出尔反尔，他只是纠结明明这么和美的氛围，他家徒儿就是要煞风景。不过纠结归纠结，在正事上离霄也没含糊，他详细说明了沈初这次为何会忽然昏迷的原因，以及为何会很快修复。
“你的意思是五灵皆主的灵根必须同时且平衡的练习五灵法阵，不能偏重任何一系，更不可使用净灵之法？但是我所制作的木系流转法阵会含有其他四系的灵力，这样的法阵会影响功效。”沈初提出疑问。
离霄一笑：“这种事徒儿无需放在心上！只有初级法阵才是以单系灵力多重组合为主，中级以上法阵都是跨系组合，比如木灵火灵间的相生法阵，水灵火灵间的相克法阵。级别越高，所涉及的跨系组合越复杂，到了高级，都是五灵皆有的法阵。中级最初阶段所涉及的跨系法阵还可以去购买，深入上去就需要与些他系的单灵之人建立合作关系，越高级需要建立的合作关系越多。而五灵皆主灵根完全不需要他人的帮助，只要平衡修炼五灵，届时就能自如控制五灵，你想制作什么法阵就能制作什么。”
离霄所讲述的世界瞬间打开了沈初强烈的求知欲，单系组合，跨系组合都是以不同的级别的咒术为基础，这意味着法阵可以千变万化，如果熟练的掌握，可以制作出很多心中想制作的东西。这种复杂性和自由度甚至连未来世界的机甲都不一定拥有，这个世界太只值得学习和探索了。
而他方才选择向离霄的拜师的这一步，选得太对了！如果没有一个同为五灵皆主的人指引，他很难在现行的以提纯灵根为主导思路的法阵教授体系中找到正确的道路。
想到此，沈初不由欣慰一笑。
离霄见状开始犯二了，开玩笑：“欸，徒儿，为师刚才只说了个‘答’字，‘应’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你打断了，不算真答应收徒了。”
“不算吗？”沈初果断耍赖，“你都喊了我六年徒儿了，原来这六年你都不是真心的。”
“可这六年你又没答应。”离霄小抱怨。
“刚才我不是答应了吗？你六年的努力没白费。”
六年的努力是没白费，但是为师还想要点补偿撒，离霄不语悄悄看沈初。
沈初决定勉为其难“宠”他家师父一回，便道：“我还需要做些什么？”
离霄一听乐了，天呐！今天这一天简直就是生活在人间仙境之中，美好又很不真实。算了，不真实就不真实吧，只要徒儿拐到手，一切都是值的。离霄挠挠头：“其实也不需要做很多事，磕头，敬茶就是了。”
“茶？我这里没有茶具，也没有茶叶。”沈初为难的说，他平时都是喝水的。
“那个……没茶叶，水也行。”
“好！你等着。”沈初掀开被子下床去拿，他只着一条单裤，宽大的裤腿晃动着，一看就有些冷，离霄忙拉住沈初：“穿好衣服再去，别着凉。”
沈初依言穿衣，去了厨房翻出个新茶碗，仔细清洗了几遍，烧开了水，端着回来。
离霄本来还是一副翘首以待的模样，一见沈初推门，赶紧正襟危坐，装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模样。
沈初当作没看见，神情恭敬，双膝跪地，动作标准，三磕首，递茶。
离霄的手跟着沈初的动作一起动，深怕徒弟磕得太重，磕坏了，平安到了递茶环节，赶紧接过猛灌了口就让沈初起来。
沈初看得目瞪口呆，许久才眨了眨眼，他倒的是滚水，这么一大口不会出事？
离霄先前还在沾沾自喜自己的爱徒之心，见到沈初的反应后才发现了异样，去掀了下茶碗盖，一阵热气冒出。
！！是滚水……谁特么敬白水还用滚水敬？偃甲之身根本辨不出水温。离霄只好讪讪解释：“为师的爱好就是喝滚水，别在意哈。”
这爱好还真奇葩！沈初默默想，算是接受了对方的解释。
离霄暗松口气，一时冲动差点露陷，往后千万要淡定，不能再犯此类错误。不想沈初来了句：“呐，我现在是你的徒弟了吧？师父大人。”
“当然~~~”离霄激动回答，站起双手拍了拍沈初的肩，他没有注意到刚才站起太急，袖口扫到茶碗，茶碗跌落，滚水浇到了腿上。
沈初低头一看，扯着嘴角回看离霄。
离霄神情一凛，机械式低头，完了，刚说完就露陷……他只好搜肠刮肚寻找理由：“徒……”
“不要废话了，教我如何同时修炼五灵吧！”沈初转身向卧室外走去，离霄赶紧放弃解释趁机跟上。
耍泼耍赖要死要活拐了六年没有成功的徒弟，竟然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忽然就拐到了，这！！绝对不是真的！
离霄心里的理智警醒着他。
但是……心水已久的徒弟居然答应，这是天大的好事，这种时刻还需要什么理智，这种时刻就该一口气答应，不给徒弟一丝一毫的反悔机会。不然过了这村就没店了！
离霄内心的激动怂恿着他。
两者一冲撞，火花四溅，难分高下。
离霄大大呆滞着双眼，傻张着嘴，半天没给任何反应。
沈初默默撇头，手支着下巴做深沉状考虑，这样的师父，他想退货，想收回方才的话。
好在离霄天人交会的同时，余光有扫到沈初的反应，当即察觉危险，立刻做出反应，拍桌：“徒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沈初瞥了眼离霄，淡淡回复：“我尚未到君子的年纪。你就当我方才的话是小儿戏言。”
怎么可以！这种事不接受退货！离霄立刻凑近沈初，十分巴结的说着：“徒儿无需过谦，为师心中的你是堂堂君子，为师从不把你当小儿看待。”
“真的？”沈初疑问。
“真的！”离霄回以十分真挚的眼神。
“既不把我当小儿唬弄，那就正正经经解释下我方才的问题。”沈初乘机要求。
离霄没有中计：“先拜师，再解释，不过拜师前，为师有几个问题想听你的回答。”离霄说话间的神情不复以往的不正经，沈初看出对方是真心提问，便也摆正态度，点头道：“请问。”
“为师说过从不把你当小儿看待，你方才答应拜师之举虽然突然，但必然经过深思熟虑。有些问题为师就不问了，只问你一件事。”离霄顿了顿，神情忽然邪魅起来，嘴角扯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容，问，“本座是世人口中无恶不作的魔尊，你真愿意拜本座为师？”
沈初闻言并未立刻回答，只平静对视离霄。
沈初确实如离霄所言，不是贸然做出这个决定的。离霄的身份特殊，随意与之接触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但多年相处之下，他已看出离霄本性，诚如杜湘士所言，当年的那些事早已过去，真相未必就是世人传说中的那样。评判一个人究竟如何，需要亲身去接触过。显然离霄给他的印象很好，他并不担心拜师的后果。
除此之外，还有灵根的问题。沈初经这次意外后已经意识到天目堂的教习师父们并不知道，或者说并不愿意，好端端教授他相关知识，他们更乐意做的事是借着五灵皆主的灵根和外门弟子的身份讽刺他，让他知难而退，乖乖放弃偃师，去做个梓师。
沈初绝不想轻易放弃，更何况有离霄成功的范例在前，没道理他就成不了。
离霄这一回似乎是铁了心想知道沈初的答案，面对沈初的眼神并没有丢盔弃甲败下阵来。
沈初遂发出一声无奈的笑，心道这人明明多少知道些他选择的理由，却还是执意想听他将想法说出口，甚至不惜以内心十分厌恶的魔尊称号自称，真是固执地可爱。看在这点可爱的份上，不跟你僵持了。
遂道：“你我第三回相见之时，我已知道你是魔尊。我若是在意你魔尊这个身份，那这六年我不会理你一丝一毫。你方才也说了你是世人口中的魔尊，世间生灵万千，又几个人是真正见你的，口口相传的大都是流言蜚语。我不会相信这种话，我只会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人的本性如何是可以从生活中的点滴体现出来的，你所表现的品行根本不符合十恶不赦的魔尊行为。当然你会故意狡辩说你这是装的，但我不会信，一个人若真是十恶不赦，怎么伪装都不会成功，细节会暴露一切。”
离霄闻言再次傻了，如果说上一回傻，他的心中还存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做着天人交会。这一回他心中的声音完全是单方面的。
我的天呐！徒儿的这番话真是让为师泪流满面，几十年人世流离，为师从未遇见过如此通透之人，如此懂为师之人。这种徒儿要是不收，为师白活这辈了。
想到这，离霄再不纠结，直接捧胸星星眼看沈初：“徒儿，为师答……”
“别激动，先解释下我的疑问。”沈初打断离霄。
“……”离霄石化，喂……不待这样的！
“怎么？你觉得我已经答应了的事会反悔？”
“绝对不是这个意思！”离霄当即否决，他清楚沈初的个性，这种事上绝不会出尔反尔，他只是纠结明明这么和美的氛围，他家徒儿就是要煞风景。不过纠结归纠结，在正事上离霄也没含糊，他详细说明了沈初这次为何会忽然昏迷的原因，以及为何会很快修复。
“你的意思是五灵皆主的灵根必须同时且平衡的练习五灵法阵，不能偏重任何一系，更不可使用净灵之法？但是我所制作的木系流转法阵会含有其他四系的灵力，这样的法阵会影响功效。”沈初提出疑问。
离霄一笑：“这种事徒儿无需放在心上！只有初级法阵才是以单系灵力多重组合为主，中级以上法阵都是跨系组合，比如木灵火灵间的相生法阵，水灵火灵间的相克法阵。级别越高，所涉及的跨系组合越复杂，到了高级，都是五灵皆有的法阵。中级最初阶段所涉及的跨系法阵还可以去购买，深入上去就需要与些他系的单灵之人建立合作关系，越高级需要建立的合作关系越多。而五灵皆主灵根完全不需要他人的帮助，只要平衡修炼五灵，届时就能自如控制五灵，你想制作什么法阵就能制作什么。”
离霄所讲述的世界瞬间打开了沈初强烈的求知欲，单系组合，跨系组合都是以不同的级别的咒术为基础，这意味着法阵可以千变万化，如果熟练的掌握，可以制作出很多心中想制作的东西。这种复杂性和自由度甚至连未来世界的机甲都不一定拥有，这个世界太只值得学习和探索了。
而他方才选择向离霄的拜师的这一步，选得太对了！如果没有一个同为五灵皆主的人指引，他很难在现行的以提纯灵根为主导思路的法阵教授体系中找到正确的道路。
想到此，沈初不由欣慰一笑。
离霄见状开始犯二了，开玩笑：“欸，徒儿，为师刚才只说了个‘答’字，‘应’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你打断了，不算真答应收徒了。”
“不算吗？”沈初果断耍赖，“你都喊了我六年徒儿了，原来这六年你都不是真心的。”
“可这六年你又没答应。”离霄小抱怨。
“刚才我不是答应了吗？你六年的努力没白费。”
六年的努力是没白费，但是为师还想要点补偿撒，离霄不语悄悄看沈初。
沈初决定勉为其难“宠”他家师父一回，便道：“我还需要做些什么？”
离霄一听乐了，天呐！今天这一天简直就是生活在人间仙境之中，美好又很不真实。算了，不真实就不真实吧，只要徒儿拐到手，一切都是值的。离霄挠挠头：“其实也不需要做很多事，磕头，敬茶就是了。”
“茶？我这里没有茶具，也没有茶叶。”沈初为难的说，他平时都是喝水的。
“那个……没茶叶，水也行。”
“好！你等着。”沈初掀开被子下床去拿，他只着一条单裤，宽大的裤腿晃动着，一看就有些冷，离霄忙拉住沈初：“穿好衣服再去，别着凉。”
沈初依言穿衣，去了厨房翻出个新茶碗，仔细清洗了几遍，烧开了水，端着回来。
离霄本来还是一副翘首以待的模样，一见沈初推门，赶紧正襟危坐，装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模样。
沈初当作没看见，神情恭敬，双膝跪地，动作标准，三磕首，递茶。
离霄的手跟着沈初的动作一起动，深怕徒弟磕得太重，磕坏了，平安到了递茶环节，赶紧接过猛灌了口就让沈初起来。
沈初看得目瞪口呆，许久才眨了眨眼，他倒的是滚水，这么一大口不会出事？
离霄先前还在沾沾自喜自己的爱徒之心，见到沈初的反应后才发现了异样，去掀了下茶碗盖，一阵热气冒出。
！！是滚水……谁特么敬白水还用滚水敬？偃甲之身根本辨不出水温。离霄只好讪讪解释：“为师的爱好就是喝滚水，别在意哈。”
这爱好还真奇葩！沈初默默想，算是接受了对方的解释。
离霄暗松口气，一时冲动差点露陷，往后千万要淡定，不能再犯此类错误。不想沈初来了句：“呐，我现在是你的徒弟了吧？师父大人。”
“当然~~~”离霄激动回答，站起双手拍了拍沈初的肩，他没有注意到刚才站起太急，袖口扫到茶碗，茶碗跌落，滚水浇到了腿上。
沈初低头一看，扯着嘴角回看离霄。
离霄神情一凛，机械式低头，完了，刚说完就露陷……他只好搜肠刮肚寻找理由：“徒……”
“不要废话了，教我如何同时修炼五灵吧！”沈初转身向卧室外走去，离霄赶紧放弃解释趁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