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血炎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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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血炎部族的人齐刷刷跪在地上，双手平举，双眼斜仰望天。这动作整齐、动作一致，让一旁的岳琛为之结舌。岳琛正纳闷之时，身旁的血炎与大祭祀迈步上前，走到众人面前，也做出同样的姿势。不见他们说话，不见他们叩拜，就是这样定定的跪着。
足足三个时辰后，大祭祀先起身，神杖一挥，一道蓝光从神杖中发出，蓝光在空中画了个半圆形，像是开启的一道“天门”。紧接着，血炎与族人也站了起来，血炎族人眼中的光芒无比炽盛，霎时间，数十万道异色光芒聚向那道“天门”，穿透出十余丈远。对面的妖兽见到此光芒，有的开始瑟瑟发抖，有的转身逃蹿。
血炎手轻轻一挥，众牧师率先御杖穿过那道门，数十根神杖上发出神秘的白色光芒，朝对面的妖兽群罩去。岳琛没看清楚血炎族人是从身体的什么地方取出各种奇形怪状的法器，只见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法器，有秩序的冲向妖兽群。老幼则开始收拾妖兽的尸体。
他们突然就变了，好像生命中某一隐藏的强大力量被唤醒，他们要向世人证明自己是这大陆上最强的种族。
岳琛本来预想的恶战，在这条河为界的地方开始，就变成了人族大军摧枯拉朽的屠戮。岳琛并没有加入这屠戮之战中，而是轻轻的走到血炎与大祭祀旁边。血炎身上突然传来一股力量，将岳琛阻在丈许外。
大祭祀缓缓转身，却是朝岳琛一拜，道：“小英雄，您可真是我们血炎族的大恩人，请受老祭祀一拜！”
血炎也转过身来，笑着说道：“岳兄弟，我没有吹嘘吧！刚才只是小试牛刀，你就寸步难行！好了，我们过河，我再慢慢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岳琛苦笑了一声，只得跟着二人过河，暗自忖道：“奇怪，当初我离开这里时，也是这个样子，并没有什么异常。为什么血炎族的人非要从大祭祀开的‘门’里走呢，难道说其它地方他们通不过？”
“岳兄弟，你猜的不错！我们族人的确无法通过这层龙瘴，但这龙瘴对你没任何作用！”血炎笑着说道，“我们族人离开这龙川已有两万多年的时光，龙川里的龙仙草早无专人打理。而在生长龙仙草的一些中心地域，每一万年就会生成一些杂草，名叫龙煞草。此龙煞草很是厉害，极易吸尽龙川的龙脉仙灵，致使那龙瘴渐渐薄弱下来。
想来，岳兄弟眼见整川是一样的仙草，唯独那少数的杂草比较惹眼，就将其当作上等灵材一一清除。也多亏了你将它们清除干净，才能让龙瘴在这短短七天的时间内，重新结界封印。这种纯净的龙瘴会外溢龙灵之气，我血炎族人可直接吸收，从而使得血脉异变，唤醒被诅咒封印的部分力量。
这就成了你现在看到的眼前景象！”
岳琛轻声问道：“血炎族长，您为何能察知我心所想之事？”
血炎道：“等会，族人搭好茅屋，我们开始休息时，让大祭祀告诉你。眼下，大祭祀要消耗一部分法力，在这龙瘴结界上布下大阵。要是有了这护法大阵，就算是魂羽、蛊灵两族的大祭祀前来，也难在一月内攻进龙川。
况且，我们已经进入龙川地界，等牧师用龙仙草炼制好灵丹，让众族人休整后，我们就要扫荡黑林。”
血炎哈哈大笑，豪气冲天，更加撑出他那伟岸的身躯中隐藏的凌云壮志，道：“岳兄弟，怎么样？我们血炎大陆上的人族，与鸿蒙大陆上的人族相比，谁更强一些？”
岳琛想起师父说过，自己所说的九洲，只是鸿蒙大陆上九分之一的地界。那么在其它地域，会不会有强大的人族存在，谁知道呢？师父没说，岳琛肯定不知道，面对血炎的如此一问，岳琛只是淡然一笑，道：“不好说！”
“哦！”血炎反应有些奇怪，道：“将来若有机会，我想去鸿蒙大陆看看！看能否将哪些软弱的人族变成我血炎族的子民。不过，岳兄弟你除外。”
此刻，岳琛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强自镇定的说道：“鸿蒙大陆上，正是数万年来人族最鼎盛的修行盛世。恐没血炎族长想像的那么简单。”
血炎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很有信心！不过，这应该是百年之后的事了！好了，我们先不聊这个，去族人准备的茅屋，等大祭祀回来！”
岳琛无奈，只好跟着他走，心道：“该什么时候离去呢？期限也不多了！”
二人待在茅屋里，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着。一刻后，一位头顶盘子的女孩走了进来，血炎接过盘子中的两个月光杯，示意哪女孩站在一旁。
“岳兄弟，尝尝我血炎族的龙草茶！这可是牧师亲手调制而成的，是我们血炎族最贵重的贡品之一！”血炎笑着说道，“这是我妹妹！我们是一母双胎。可奇怪的是，我妹妹出生后，肤色却是白色。因此，按照族规，我们的父母属于异类，要么留下子女，要么自己去死。父母选择留下了我与妹妹，他们被族人按照族规，当日处死。”
岳琛只是微微点头，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位肤色如雪的女孩，她那如月如星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一张与族人完全不格的美人脸型，令岳琛不由的深深惊叹道：“真美！”岳琛很自然的品尝一口龙仙茶，一股舒爽感瞬间遍及全身，最后才慢慢聚于腹中。一股淡淡的香味开始从食道中返回，令人口中吐香，如龙吐雾。
不多时，屋外响起鸣叫声，血炎与妹妹匆匆忙忙走出茅屋，没来得及与岳琛打声招呼，把他一个人留在了这茅屋里。岳琛干待着，也是没事做，只好静心修炼。修炼时，师父所赐的种种宝物，岳琛都不敢拿出来使用。故而，只能用自己所修炼的两种玄法来修炼。
当血炎回来时，已是三天后。与他一起来的，还有大祭祀。二人只是随意的席地而坐。
“岳兄弟，让你一个人久候此地，真是有失主人之礼，还请包涵！”血炎边笑边说，“族人已经休整完毕！下一个时辰，也就是巳时，我们就要前往黑林了。你若不想去，就再这儿待着，有人会照顾你的生活用度。若是想去，我们当可并肩作战，大战一场。时下，我们族人太需要各种灵材了，而且，魂羽族的一位大祭祀已经赶往血炎泉。大战在际，我恐怕没太多的时间陪岳兄弟了。”
大祭祀道：“不瞒小英雄，连日来，老祭祀我一直在追查小英雄在龙川的踪迹。不料，小英雄为人谨慎，除了锄掉龙煞草外，再无多余的行动。老祭祀深感佩服，也要多谢小英雄。只是，有句话，老祭祀不知当讲不当讲？”
岳琛看着三天间就长高了许多的血炎，再看看蓝光满面的老祭祀，真的很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二人的话题使得岳琛无话可问。想了想，便回道：“大祭祀有何言教，请直言！晚辈定当聆听！”
“小英雄可否在同时修炼两种洪荒玄法？”
岳琛心里咯噔一跳，心道：“这事，就连师父都没看出来，这老祭祀是如何看出来的？还是师父看出来了，并没有告诉我？”看着老祭祀一双询问的眼神，忖道：“莫非，师父有什么事瞒着我？这位大祭祀……！”
“回大祭祀的话，晚辈的确在修炼两种秘法。但晚辈并不知是否是洪荒玄法！”
大祭祀点头道：“看得出来，小英雄极是犹豫。其实，从洪荒时期流传下来的玄法，早就因各个大陆上族种的问题，将很多对该大陆无用的玄法所淘汰。留下的自然是该大陆上人人可修炼的秘法或玄法，然而，散落到六块大陆各角落的玄法，还是多有存在。
小英雄可知这玄法的一些因果么？”
“晚辈不知！还请大祭祀言教则个！”
“哈哈……！”大祭祀朗声大笑，道：“这事，老祭祀也不能故弄玄虚。只是，在我年轻的时候听师父说起过，玄法有分神阶、仙阶、天阶、地阶、人阶之说。对于各大陆上的修士来说，一般都是修行人阶玄法，只有洪荒门徒的后裔，才有机会获得正宗的天地二阶的玄法。神阶与仙阶两种玄法，则只有神祇后裔可以修炼，其它弱小的族群是完全承受不了的。
老祭祀要是没猜错的话，小英雄所修炼的两种秘法，有一者是天阶玄法，有一者恐怕是仙阶玄法。在鸿蒙大陆上，能获得仙阶玄法的宗派宗族，应该是没有。据我师父说，在混沌与魔光两块大陆上，诸宗派、强者，可以任意获得神阶与仙阶玄法。
譬如，在我血炎大陆上，只有血炎部族生为神祇后裔，有祖传的神阶玄法外，其他各族至多也就是天阶玄法。像那魂羽、蛊灵二族，都是因为出了不世出的绝顶奇才，参透洪荒时期流传下来的仙阶玄法，才造就了今日之成就。
玄法五阶，阶阶相扣。其余的倒没什么，只是像小英雄这样，一面修炼完整的天阶玄法，一面修炼残缺的仙阶玄法，越到后面恐会越难。若是小英雄在修炼期限内找不到余下的那部分仙阶玄法，恐随时都会招致天劫。
天劫者，十有九死，当属真正的天命难违！”
老者顿了顿，缓缓道：“要是老祭祀没猜错的话，小英雄经常难以察觉周围的气息，对否？”
岳琛点点头，回道：“正如大祭祀所言！晚辈每每全神贯注后，总难以察觉身后的情形。依大祭祀所言，莫非与修炼两种玄法有关？”
“不错！你的修炼之躯仍是肉`体凡胎，灵台清明也难洞悉清明，心灵透亮也难知晓透亮。是以，你每每处于险境时，身体上会有两股力量抗衡，致使你很难察知身边情形。你之所见，亦只是肉眼所见，并非心之所见。”大祭祀稍顿后，拿出一条木片递给岳琛，道：“这上面只有八句话，以小英雄之聪慧，看一遍便能熟记于心。往后，你在修炼完玄法后，再让自己进入这八句话的冥想中，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收获。”
血炎看着岳琛，道：“这是大祭祀从我血炎族的神阶秘法中苦思出来的几句话，算是报答岳兄弟的大恩德。另外，我也叫人精心准备了几捆龙仙草，岳兄弟就将它带走，没事沏茶喝。至于炼制茶叶的秘方，都在这里。”说时，递给岳琛九捆龙仙草，草捆上还插着几条木片。
岳琛接过来，收入自己一个空的如意袋中，道：“多谢大祭祀与族长的厚赐，晚辈感激不尽！”心中却忖道：“在师父所说的灵材录中，并没有龙煞草、龙仙草之类的灵材。以师父的年龄与阅历，怎会不知龙仙草的存在？师父走的那么急，究竟是为何事？”
血炎站起身来，道：“我要带领族人前往黑林。那黑林已经沉寂数万年，想必孕育了极多的天地灵材。岳兄弟想不想去看看？”
“好！我就跟随族长前往！”岳琛如是说着，是因为他若继续留在这茅屋里，那等于是被人囚禁，到时想逃跑都没机会。只要跟着他们进入黑林，机会总会多一些。
此次前往黑林，大祭祀与一半的牧师、一半的族人，都留在了龙川。岳琛看着这些突然长高了三分之一的血炎族人，心中开始隐隐不安，忖道：“他们的情形，怎么这么像典籍中记载的妖族？虽说不完全一样，但已经像到让人无法分辨的地步！”
血炎身边也多了四位身强力壮的卫士，手执完全相同的短剑，威风凛凛，令人不寒而栗！
岳琛剑不离手，紧紧跟在血炎身后，朝龙湖走去。看着再次结冰的龙湖，岳琛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初来乍到的情形，渐渐的，岳琛走在了众人后面。他可不想像这些人一样，步行过冰湖。等众人全部渡过冰湖，又是花了一天时间。
岳琛御剑飞向黑林，心中盘算道：“还有整整十五天！”
突然，血炎部族的人齐刷刷跪在地上，双手平举，双眼斜仰望天。这动作整齐、动作一致，让一旁的岳琛为之结舌。岳琛正纳闷之时，身旁的血炎与大祭祀迈步上前，走到众人面前，也做出同样的姿势。不见他们说话，不见他们叩拜，就是这样定定的跪着。
足足三个时辰后，大祭祀先起身，神杖一挥，一道蓝光从神杖中发出，蓝光在空中画了个半圆形，像是开启的一道“天门”。紧接着，血炎与族人也站了起来，血炎族人眼中的光芒无比炽盛，霎时间，数十万道异色光芒聚向那道“天门”，穿透出十余丈远。对面的妖兽见到此光芒，有的开始瑟瑟发抖，有的转身逃蹿。
血炎手轻轻一挥，众牧师率先御杖穿过那道门，数十根神杖上发出神秘的白色光芒，朝对面的妖兽群罩去。岳琛没看清楚血炎族人是从身体的什么地方取出各种奇形怪状的法器，只见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法器，有秩序的冲向妖兽群。老幼则开始收拾妖兽的尸体。
他们突然就变了，好像生命中某一隐藏的强大力量被唤醒，他们要向世人证明自己是这大陆上最强的种族。
岳琛本来预想的恶战，在这条河为界的地方开始，就变成了人族大军摧枯拉朽的屠戮。岳琛并没有加入这屠戮之战中，而是轻轻的走到血炎与大祭祀旁边。血炎身上突然传来一股力量，将岳琛阻在丈许外。
大祭祀缓缓转身，却是朝岳琛一拜，道：“小英雄，您可真是我们血炎族的大恩人，请受老祭祀一拜！”
血炎也转过身来，笑着说道：“岳兄弟，我没有吹嘘吧！刚才只是小试牛刀，你就寸步难行！好了，我们过河，我再慢慢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岳琛苦笑了一声，只得跟着二人过河，暗自忖道：“奇怪，当初我离开这里时，也是这个样子，并没有什么异常。为什么血炎族的人非要从大祭祀开的‘门’里走呢，难道说其它地方他们通不过？”
“岳兄弟，你猜的不错！我们族人的确无法通过这层龙瘴，但这龙瘴对你没任何作用！”血炎笑着说道，“我们族人离开这龙川已有两万多年的时光，龙川里的龙仙草早无专人打理。而在生长龙仙草的一些中心地域，每一万年就会生成一些杂草，名叫龙煞草。此龙煞草很是厉害，极易吸尽龙川的龙脉仙灵，致使那龙瘴渐渐薄弱下来。
想来，岳兄弟眼见整川是一样的仙草，唯独那少数的杂草比较惹眼，就将其当作上等灵材一一清除。也多亏了你将它们清除干净，才能让龙瘴在这短短七天的时间内，重新结界封印。这种纯净的龙瘴会外溢龙灵之气，我血炎族人可直接吸收，从而使得血脉异变，唤醒被诅咒封印的部分力量。
这就成了你现在看到的眼前景象！”
岳琛轻声问道：“血炎族长，您为何能察知我心所想之事？”
血炎道：“等会，族人搭好茅屋，我们开始休息时，让大祭祀告诉你。眼下，大祭祀要消耗一部分法力，在这龙瘴结界上布下大阵。要是有了这护法大阵，就算是魂羽、蛊灵两族的大祭祀前来，也难在一月内攻进龙川。
况且，我们已经进入龙川地界，等牧师用龙仙草炼制好灵丹，让众族人休整后，我们就要扫荡黑林。”
血炎哈哈大笑，豪气冲天，更加撑出他那伟岸的身躯中隐藏的凌云壮志，道：“岳兄弟，怎么样？我们血炎大陆上的人族，与鸿蒙大陆上的人族相比，谁更强一些？”
岳琛想起师父说过，自己所说的九洲，只是鸿蒙大陆上九分之一的地界。那么在其它地域，会不会有强大的人族存在，谁知道呢？师父没说，岳琛肯定不知道，面对血炎的如此一问，岳琛只是淡然一笑，道：“不好说！”
“哦！”血炎反应有些奇怪，道：“将来若有机会，我想去鸿蒙大陆看看！看能否将哪些软弱的人族变成我血炎族的子民。不过，岳兄弟你除外。”
此刻，岳琛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强自镇定的说道：“鸿蒙大陆上，正是数万年来人族最鼎盛的修行盛世。恐没血炎族长想像的那么简单。”
血炎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很有信心！不过，这应该是百年之后的事了！好了，我们先不聊这个，去族人准备的茅屋，等大祭祀回来！”
岳琛无奈，只好跟着他走，心道：“该什么时候离去呢？期限也不多了！”
二人待在茅屋里，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着。一刻后，一位头顶盘子的女孩走了进来，血炎接过盘子中的两个月光杯，示意哪女孩站在一旁。
“岳兄弟，尝尝我血炎族的龙草茶！这可是牧师亲手调制而成的，是我们血炎族最贵重的贡品之一！”血炎笑着说道，“这是我妹妹！我们是一母双胎。可奇怪的是，我妹妹出生后，肤色却是白色。因此，按照族规，我们的父母属于异类，要么留下子女，要么自己去死。父母选择留下了我与妹妹，他们被族人按照族规，当日处死。”
岳琛只是微微点头，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位肤色如雪的女孩，她那如月如星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一张与族人完全不格的美人脸型，令岳琛不由的深深惊叹道：“真美！”岳琛很自然的品尝一口龙仙茶，一股舒爽感瞬间遍及全身，最后才慢慢聚于腹中。一股淡淡的香味开始从食道中返回，令人口中吐香，如龙吐雾。
不多时，屋外响起鸣叫声，血炎与妹妹匆匆忙忙走出茅屋，没来得及与岳琛打声招呼，把他一个人留在了这茅屋里。岳琛干待着，也是没事做，只好静心修炼。修炼时，师父所赐的种种宝物，岳琛都不敢拿出来使用。故而，只能用自己所修炼的两种玄法来修炼。
当血炎回来时，已是三天后。与他一起来的，还有大祭祀。二人只是随意的席地而坐。
“岳兄弟，让你一个人久候此地，真是有失主人之礼，还请包涵！”血炎边笑边说，“族人已经休整完毕！下一个时辰，也就是巳时，我们就要前往黑林了。你若不想去，就再这儿待着，有人会照顾你的生活用度。若是想去，我们当可并肩作战，大战一场。时下，我们族人太需要各种灵材了，而且，魂羽族的一位大祭祀已经赶往血炎泉。大战在际，我恐怕没太多的时间陪岳兄弟了。”
大祭祀道：“不瞒小英雄，连日来，老祭祀我一直在追查小英雄在龙川的踪迹。不料，小英雄为人谨慎，除了锄掉龙煞草外，再无多余的行动。老祭祀深感佩服，也要多谢小英雄。只是，有句话，老祭祀不知当讲不当讲？”
岳琛看着三天间就长高了许多的血炎，再看看蓝光满面的老祭祀，真的很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二人的话题使得岳琛无话可问。想了想，便回道：“大祭祀有何言教，请直言！晚辈定当聆听！”
“小英雄可否在同时修炼两种洪荒玄法？”
岳琛心里咯噔一跳，心道：“这事，就连师父都没看出来，这老祭祀是如何看出来的？还是师父看出来了，并没有告诉我？”看着老祭祀一双询问的眼神，忖道：“莫非，师父有什么事瞒着我？这位大祭祀……！”
“回大祭祀的话，晚辈的确在修炼两种秘法。但晚辈并不知是否是洪荒玄法！”
大祭祀点头道：“看得出来，小英雄极是犹豫。其实，从洪荒时期流传下来的玄法，早就因各个大陆上族种的问题，将很多对该大陆无用的玄法所淘汰。留下的自然是该大陆上人人可修炼的秘法或玄法，然而，散落到六块大陆各角落的玄法，还是多有存在。
小英雄可知这玄法的一些因果么？”
“晚辈不知！还请大祭祀言教则个！”
“哈哈……！”大祭祀朗声大笑，道：“这事，老祭祀也不能故弄玄虚。只是，在我年轻的时候听师父说起过，玄法有分神阶、仙阶、天阶、地阶、人阶之说。对于各大陆上的修士来说，一般都是修行人阶玄法，只有洪荒门徒的后裔，才有机会获得正宗的天地二阶的玄法。神阶与仙阶两种玄法，则只有神祇后裔可以修炼，其它弱小的族群是完全承受不了的。
老祭祀要是没猜错的话，小英雄所修炼的两种秘法，有一者是天阶玄法，有一者恐怕是仙阶玄法。在鸿蒙大陆上，能获得仙阶玄法的宗派宗族，应该是没有。据我师父说，在混沌与魔光两块大陆上，诸宗派、强者，可以任意获得神阶与仙阶玄法。
譬如，在我血炎大陆上，只有血炎部族生为神祇后裔，有祖传的神阶玄法外，其他各族至多也就是天阶玄法。像那魂羽、蛊灵二族，都是因为出了不世出的绝顶奇才，参透洪荒时期流传下来的仙阶玄法，才造就了今日之成就。
玄法五阶，阶阶相扣。其余的倒没什么，只是像小英雄这样，一面修炼完整的天阶玄法，一面修炼残缺的仙阶玄法，越到后面恐会越难。若是小英雄在修炼期限内找不到余下的那部分仙阶玄法，恐随时都会招致天劫。
天劫者，十有九死，当属真正的天命难违！”
老者顿了顿，缓缓道：“要是老祭祀没猜错的话，小英雄经常难以察觉周围的气息，对否？”
岳琛点点头，回道：“正如大祭祀所言！晚辈每每全神贯注后，总难以察觉身后的情形。依大祭祀所言，莫非与修炼两种玄法有关？”
“不错！你的修炼之躯仍是肉`体凡胎，灵台清明也难洞悉清明，心灵透亮也难知晓透亮。是以，你每每处于险境时，身体上会有两股力量抗衡，致使你很难察知身边情形。你之所见，亦只是肉眼所见，并非心之所见。”大祭祀稍顿后，拿出一条木片递给岳琛，道：“这上面只有八句话，以小英雄之聪慧，看一遍便能熟记于心。往后，你在修炼完玄法后，再让自己进入这八句话的冥想中，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收获。”
血炎看着岳琛，道：“这是大祭祀从我血炎族的神阶秘法中苦思出来的几句话，算是报答岳兄弟的大恩德。另外，我也叫人精心准备了几捆龙仙草，岳兄弟就将它带走，没事沏茶喝。至于炼制茶叶的秘方，都在这里。”说时，递给岳琛九捆龙仙草，草捆上还插着几条木片。
岳琛接过来，收入自己一个空的如意袋中，道：“多谢大祭祀与族长的厚赐，晚辈感激不尽！”心中却忖道：“在师父所说的灵材录中，并没有龙煞草、龙仙草之类的灵材。以师父的年龄与阅历，怎会不知龙仙草的存在？师父走的那么急，究竟是为何事？”
血炎站起身来，道：“我要带领族人前往黑林。那黑林已经沉寂数万年，想必孕育了极多的天地灵材。岳兄弟想不想去看看？”
“好！我就跟随族长前往！”岳琛如是说着，是因为他若继续留在这茅屋里，那等于是被人囚禁，到时想逃跑都没机会。只要跟着他们进入黑林，机会总会多一些。
此次前往黑林，大祭祀与一半的牧师、一半的族人，都留在了龙川。岳琛看着这些突然长高了三分之一的血炎族人，心中开始隐隐不安，忖道：“他们的情形，怎么这么像典籍中记载的妖族？虽说不完全一样，但已经像到让人无法分辨的地步！”
血炎身边也多了四位身强力壮的卫士，手执完全相同的短剑，威风凛凛，令人不寒而栗！
岳琛剑不离手，紧紧跟在血炎身后，朝龙湖走去。看着再次结冰的龙湖，岳琛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初来乍到的情形，渐渐的，岳琛走在了众人后面。他可不想像这些人一样，步行过冰湖。等众人全部渡过冰湖，又是花了一天时间。
岳琛御剑飞向黑林，心中盘算道：“还有整整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