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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chapter.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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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你——来自表世界的客人。”
“表世界？”苏情的目光有瞬间的凝滞，而下一刻，她又微微笑了起来，道，“那依你的意思，这里就是里世界了？”
那人轻轻点头：“是的。”
苏情眉毛微挑，虽然还是在笑着，但是眼里却露出两分凉薄来：“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那人的笑容依然温暖而温柔，语气也并不因为苏情的质疑而有半分的变化：“我知道这让你很难相信，而你以前应该也并没有听过这里，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跟我来。等到你看过这个世界后，你就会明白，我并未在欺骗你。”
他向苏情点了点头，率先转身向前走，将后背毫无防备地留给了苏情，一派的坦荡自然模样。
在他身后，苏情莫名地笑了笑，只是微微想想后，就干脆地跟了上来。
“你叫什么？”在那人身后，苏情问道。
那人一愣，脸上浮出两分歉意：“这倒是我的不对，竟然直到现在都——”
苏情对这人动不动就一大堆的铺垫颇为无奈。唯恐他又扯出更多的话来，苏情干脆打断了这人的话，道：“我叫苏情，你呢？”
那人察觉到了苏情隐约的不耐，微微一笑，黑色的眼里一片平静，道：“我是徙阖。”
“徙阖？”
那人淡淡道：“徙，移也；阖，门扇也。”
这个名字实在奇怪，不像真名，但却也不像假名——谁的假名会起这样拗口？
苏情不由得问道：“‘徙’是姓氏吗？”
徙阖微微笑着：“这个啊，我也不是很清楚呢。”
苏情抬头看了徙阖一眼，发觉徙阖对于这个问题似乎并不太感冒，于是她识趣地没再多问，而是转移了话题：“你想要带我去哪里？”
徙阖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问我呢。”
“本来的确不打算问的。”苏情抬起手来，指了指两人脑袋上头的招牌，“如果不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话。”
只见在苏情和徙阖两人的头上，一个大大的招牌上写着三个大字：肯德基！
——所以说这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苏情木着脸望去，徙阖十分无辜地回望过来。
徙阖眨了眨眼：“都快中午了，你不饿吗？”
苏情：“……”
徙阖表情更无辜了：“可是我好饿呢！”
苏情：“…………”
苏情败退在了徙阖的美色之下。
——算了，反正……她也的确饿了。
苏情一边唾弃着自己对于美色的妥协，一边跟在徙阖身后，推门走进肯德基。
作为大学城里的速食店，肯德基向来深受学生们的欢迎，所以在前几次路过肯德基门口时，苏情都能从玻璃窗外看到里面的火爆拥挤。这样的场景，让比较偏好安静但最主要是没钱的苏情，从来没想要进去过。
可谁知道，她第一次走进这个速食店，却是在这样一个世界，这样一个时间。
“你先坐吧。”徙阖回头对苏情笑道，“对了，你想要吃什么？”
苏情扫视了一遍这个冷清得连店员都没有的速食店，有点儿心不在焉道：“有什么就吃什么吧。”
徙阖笑道：“那真是可惜，这里可没有什么‘有’的东西。”
苏情终于被这句话吸引了几分注意力：“什么意思？”
徙阖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这里是世界的倒影。虽然这里也有日升日落，看起来跟表世界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甚至每当凌晨时的那一瞬间，还会跟表世界进行一次彻底的同步……可事实上，无论里世界跟表世界如何相像，有两件东西，却是里世界不会有的。”
“一个是生命，对吗？”苏情看着这个死寂的世界，道，“那还有一个呢？”
徙阖笑道：“是‘真实’。”
“真实？”苏情这回是真的诧异了。
徙阖点头道：“没错。”
“你看到的这一切，其实都是虚假的。无论是你踩着的大地，还是你看到的这个速食店，甚至是你眼前的我，都是虚假的。在这个世界里，除了你是真实的，其他的所有一切，都只是倒影，是依托于主世界而存在的影子而已。”
徙阖轻声道：“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将这个世界视作你的梦。”
苏情道：“那你呢？”
徙阖淡淡说道：“我是你梦里的影子，折射着你将遇见、却又还没有相遇的人。”
苏情歪头，轻轻挑眉：“你的意思是，我的梦中情人就是长你这样的吗？”
徙阖一愣，诧异看苏情，脸上浮起了红晕，倒退两步，满脸的羞涩惊慌，结结巴巴道：“欸？那个……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这样啊。”苏情点头。
不同于满脸通红、就像是被恶少调戏的小姑娘一样的徙阖，苏情的神色十分淡定，若无其事地又将话题扯回到原来的地方，道：“既然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么我吃什么又有什么意义？”
徙阖脸上红晕未褪，但却强自镇定下来，说道：“至少可以尝尝好吃的东西啊——美食总会让人心情愉快的，对吧？”
苏情看着徙阖的脸，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其实你的脸比美食更让人心情愉快。
……不不不，这种说法更像是在调戏别人了……不好，不好。
更何况，这个人……
苏情把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思拍灭，继续道：“可是你刚刚不是说，这里没有什么‘有’的东西吗？”
“这个世界是倒影，是空壳，所以虽然有建筑，可是更细致的一些东西——比如说食物——是没有的。”徙阖道：“而正因为它们都是虚无，所以才需要你的意愿，将它们从‘无’变成‘有’啊。”
苏情：“怎么变？”
徙阖抬起手，点了点自己的眉心：“强烈的意愿，和细致的想象。”
苏情：“难道说只要我想，那么满汉全席都能变出来吗？”
徙阖道：“从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不过你第一次来到这里，对于如何使用‘意愿’可能并不熟悉，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你想要的东西，我来帮你——”
徙阖的话说到一半，就无法再说下去了。
这并不是因为苏情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而是因为他的面前，蓦然出现了一盒跟肯德基的画风截然不同的小笼包。
苏情笑着拎起这盒突然出现的小笼包，“原来是这样？”苏情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新奇和兴奋，“不错，挺好玩的。”
苏情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下一刻，几盘热气腾腾的菜肴连带碟盘都出现在了桌子上。
徙阖的神色有瞬间的凝滞，可马上，他又微微笑了起来。
“真是了不起，”徙阖声音越发温柔，“你很有天赋呢。”
徙阖笑着看苏情，而他没有发现的是，这一刻的他的神色，就跟第一次听到表世界的苏情一样。
苏情笑了起来。
“坐。”苏情反客为主道，“不尝尝吗？我觉得这几道菜的味道应该是不错的。”
徙阖对着桌上的菜肴凝视片刻，抬头向苏情笑了起来：“岂敢不从？”
徙阖拉开椅子，一举一动都优雅万分，就好像在他并不是坐在速食店里而是坐在雅致的高级餐厅中，而他手里拿着的也不是一次性筷子饭盒，而是澄亮的刀叉。
——在徙阖的身上，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魔力，这样的魔力，不仅让他区别于常人，让他在人群中如同太阳一样灼眼，也让看到他的人感到无比信服和安心。
不得不说，徙阖这个人的确十分有魅力。
这样的魅力不仅来自于他那张几乎完美无缺的脸，更多的，则是来自于他给人的感觉。
温柔，宽和，诚恳，坦荡。
完美的脸，完美的人。
这样的完美，怎么能够让人不升起好感？怎么能够让人不喜欢？
苏情用手支着下巴，看着徙阖的脸，玩味地笑了起来。
可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
这样的“完美”是真的。
眼看徙阖面不改色地吃下一口桌上的糖醋排骨，苏情淡淡道：“原来你真的敢吃啊，难道就不怕我在这里面掺点什么吗——为了欺骗我而做到这个地步，你可真是太了不起了。”
徙阖一怔，睁大了眼，表情莫名地看着苏情：“什么？”
苏情没有回答，依然是懒洋洋地坐着，可下一刻，金红的火焰就以她为中心，带着让人无法想象的高温，蓦然四散开来，将四周的建筑点燃，化作灰烬，飘散在空中，而后向着更远的地方席卷过去。
可比这火焰的扩散更快的，却是徙阖的速度。
只见在火焰出现的瞬间，徙阖便脸色一变，身形蓦然拔高，漂浮在空中。
没有丝毫的气流起伏，没有丝毫的灵力波动……徙阖就这样凭空站在了空中，就好像他本就能够御空行走一样。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火焰中心的苏情，脸上依然是微微的笑意。但是不同于先前的坦荡和温和，现在徙阖脸上的笑意，带着说不出的魔魅恶意，甚至连他那双透亮的黑色眼睛，都变为了恶鬼一样的鲜红。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徙阖声音甜腻，又古怪地带着孩童般的天真音调，苦恼道，“我还以为我装得很像了呢！”
苏情道：“你的确装得很像。”
徙阖眨了眨眼，可爱地歪了歪头：“既然很像了，那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苏情道：“在你说这里是‘里世界’的时候。”
“咦——？”徙阖拉长了语调，虚心求问，“里世界有什么问题吗？”
“里世界没有问题。”苏情道，“而问题是——这里并不是里世界。”
“欢迎你——来自表世界的客人。”
“表世界？”苏情的目光有瞬间的凝滞，而下一刻，她又微微笑了起来，道，“那依你的意思，这里就是里世界了？”
那人轻轻点头：“是的。”
苏情眉毛微挑，虽然还是在笑着，但是眼里却露出两分凉薄来：“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那人的笑容依然温暖而温柔，语气也并不因为苏情的质疑而有半分的变化：“我知道这让你很难相信，而你以前应该也并没有听过这里，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跟我来。等到你看过这个世界后，你就会明白，我并未在欺骗你。”
他向苏情点了点头，率先转身向前走，将后背毫无防备地留给了苏情，一派的坦荡自然模样。
在他身后，苏情莫名地笑了笑，只是微微想想后，就干脆地跟了上来。
“你叫什么？”在那人身后，苏情问道。
那人一愣，脸上浮出两分歉意：“这倒是我的不对，竟然直到现在都——”
苏情对这人动不动就一大堆的铺垫颇为无奈。唯恐他又扯出更多的话来，苏情干脆打断了这人的话，道：“我叫苏情，你呢？”
那人察觉到了苏情隐约的不耐，微微一笑，黑色的眼里一片平静，道：“我是徙阖。”
“徙阖？”
那人淡淡道：“徙，移也；阖，门扇也。”
这个名字实在奇怪，不像真名，但却也不像假名——谁的假名会起这样拗口？
苏情不由得问道：“‘徙’是姓氏吗？”
徙阖微微笑着：“这个啊，我也不是很清楚呢。”
苏情抬头看了徙阖一眼，发觉徙阖对于这个问题似乎并不太感冒，于是她识趣地没再多问，而是转移了话题：“你想要带我去哪里？”
徙阖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问我呢。”
“本来的确不打算问的。”苏情抬起手来，指了指两人脑袋上头的招牌，“如果不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话。”
只见在苏情和徙阖两人的头上，一个大大的招牌上写着三个大字：肯德基！
——所以说这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苏情木着脸望去，徙阖十分无辜地回望过来。
徙阖眨了眨眼：“都快中午了，你不饿吗？”
苏情：“……”
徙阖表情更无辜了：“可是我好饿呢！”
苏情：“…………”
苏情败退在了徙阖的美色之下。
——算了，反正……她也的确饿了。
苏情一边唾弃着自己对于美色的妥协，一边跟在徙阖身后，推门走进肯德基。
作为大学城里的速食店，肯德基向来深受学生们的欢迎，所以在前几次路过肯德基门口时，苏情都能从玻璃窗外看到里面的火爆拥挤。这样的场景，让比较偏好安静但最主要是没钱的苏情，从来没想要进去过。
可谁知道，她第一次走进这个速食店，却是在这样一个世界，这样一个时间。
“你先坐吧。”徙阖回头对苏情笑道，“对了，你想要吃什么？”
苏情扫视了一遍这个冷清得连店员都没有的速食店，有点儿心不在焉道：“有什么就吃什么吧。”
徙阖笑道：“那真是可惜，这里可没有什么‘有’的东西。”
苏情终于被这句话吸引了几分注意力：“什么意思？”
徙阖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这里是世界的倒影。虽然这里也有日升日落，看起来跟表世界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甚至每当凌晨时的那一瞬间，还会跟表世界进行一次彻底的同步……可事实上，无论里世界跟表世界如何相像，有两件东西，却是里世界不会有的。”
“一个是生命，对吗？”苏情看着这个死寂的世界，道，“那还有一个呢？”
徙阖笑道：“是‘真实’。”
“真实？”苏情这回是真的诧异了。
徙阖点头道：“没错。”
“你看到的这一切，其实都是虚假的。无论是你踩着的大地，还是你看到的这个速食店，甚至是你眼前的我，都是虚假的。在这个世界里，除了你是真实的，其他的所有一切，都只是倒影，是依托于主世界而存在的影子而已。”
徙阖轻声道：“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将这个世界视作你的梦。”
苏情道：“那你呢？”
徙阖淡淡说道：“我是你梦里的影子，折射着你将遇见、却又还没有相遇的人。”
苏情歪头，轻轻挑眉：“你的意思是，我的梦中情人就是长你这样的吗？”
徙阖一愣，诧异看苏情，脸上浮起了红晕，倒退两步，满脸的羞涩惊慌，结结巴巴道：“欸？那个……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这样啊。”苏情点头。
不同于满脸通红、就像是被恶少调戏的小姑娘一样的徙阖，苏情的神色十分淡定，若无其事地又将话题扯回到原来的地方，道：“既然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么我吃什么又有什么意义？”
徙阖脸上红晕未褪，但却强自镇定下来，说道：“至少可以尝尝好吃的东西啊——美食总会让人心情愉快的，对吧？”
苏情看着徙阖的脸，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其实你的脸比美食更让人心情愉快。
……不不不，这种说法更像是在调戏别人了……不好，不好。
更何况，这个人……
苏情把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思拍灭，继续道：“可是你刚刚不是说，这里没有什么‘有’的东西吗？”
“这个世界是倒影，是空壳，所以虽然有建筑，可是更细致的一些东西——比如说食物——是没有的。”徙阖道：“而正因为它们都是虚无，所以才需要你的意愿，将它们从‘无’变成‘有’啊。”
苏情：“怎么变？”
徙阖抬起手，点了点自己的眉心：“强烈的意愿，和细致的想象。”
苏情：“难道说只要我想，那么满汉全席都能变出来吗？”
徙阖道：“从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不过你第一次来到这里，对于如何使用‘意愿’可能并不熟悉，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你想要的东西，我来帮你——”
徙阖的话说到一半，就无法再说下去了。
这并不是因为苏情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而是因为他的面前，蓦然出现了一盒跟肯德基的画风截然不同的小笼包。
苏情笑着拎起这盒突然出现的小笼包，“原来是这样？”苏情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新奇和兴奋，“不错，挺好玩的。”
苏情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下一刻，几盘热气腾腾的菜肴连带碟盘都出现在了桌子上。
徙阖的神色有瞬间的凝滞，可马上，他又微微笑了起来。
“真是了不起，”徙阖声音越发温柔，“你很有天赋呢。”
徙阖笑着看苏情，而他没有发现的是，这一刻的他的神色，就跟第一次听到表世界的苏情一样。
苏情笑了起来。
“坐。”苏情反客为主道，“不尝尝吗？我觉得这几道菜的味道应该是不错的。”
徙阖对着桌上的菜肴凝视片刻，抬头向苏情笑了起来：“岂敢不从？”
徙阖拉开椅子，一举一动都优雅万分，就好像在他并不是坐在速食店里而是坐在雅致的高级餐厅中，而他手里拿着的也不是一次性筷子饭盒，而是澄亮的刀叉。
——在徙阖的身上，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魔力，这样的魔力，不仅让他区别于常人，让他在人群中如同太阳一样灼眼，也让看到他的人感到无比信服和安心。
不得不说，徙阖这个人的确十分有魅力。
这样的魅力不仅来自于他那张几乎完美无缺的脸，更多的，则是来自于他给人的感觉。
温柔，宽和，诚恳，坦荡。
完美的脸，完美的人。
这样的完美，怎么能够让人不升起好感？怎么能够让人不喜欢？
苏情用手支着下巴，看着徙阖的脸，玩味地笑了起来。
可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
这样的“完美”是真的。
眼看徙阖面不改色地吃下一口桌上的糖醋排骨，苏情淡淡道：“原来你真的敢吃啊，难道就不怕我在这里面掺点什么吗——为了欺骗我而做到这个地步，你可真是太了不起了。”
徙阖一怔，睁大了眼，表情莫名地看着苏情：“什么？”
苏情没有回答，依然是懒洋洋地坐着，可下一刻，金红的火焰就以她为中心，带着让人无法想象的高温，蓦然四散开来，将四周的建筑点燃，化作灰烬，飘散在空中，而后向着更远的地方席卷过去。
可比这火焰的扩散更快的，却是徙阖的速度。
只见在火焰出现的瞬间，徙阖便脸色一变，身形蓦然拔高，漂浮在空中。
没有丝毫的气流起伏，没有丝毫的灵力波动……徙阖就这样凭空站在了空中，就好像他本就能够御空行走一样。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火焰中心的苏情，脸上依然是微微的笑意。但是不同于先前的坦荡和温和，现在徙阖脸上的笑意，带着说不出的魔魅恶意，甚至连他那双透亮的黑色眼睛，都变为了恶鬼一样的鲜红。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徙阖声音甜腻，又古怪地带着孩童般的天真音调，苦恼道，“我还以为我装得很像了呢！”
苏情道：“你的确装得很像。”
徙阖眨了眨眼，可爱地歪了歪头：“既然很像了，那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苏情道：“在你说这里是‘里世界’的时候。”
“咦——？”徙阖拉长了语调，虚心求问，“里世界有什么问题吗？”
“里世界没有问题。”苏情道，“而问题是——这里并不是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