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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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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我说唐同学、唐特助、唐懒虫小姐,你知不知道我们学生会刚被泼过粪,气味犹存。”

    鼻子一摸的唐破晓显得心虚,尴笑地送上一朵被蛋砸烂的玛格丽特,暗指容易生气的女人如此花一般,不见美丽只见凋零,平心静气才能常保活力。

    但她的好意人家显然不领情,还用白眼瞪她身后那个祸国殃民的祸首,鼻孔喷气地抆起腰,禁止非高中部学生进入。

    不过呢,在警告牌尚未竖立前,那个害他们平白遭受无妄之灾的家伙已然入内,堂而皇之的巡视“灾情”把“受害者”当空气漠视。

    当然,他们不会为了这点小事生气,顶多抓狂而已,反正蛋价低迷,帮助消费也是应该的,他们绝对不、在、意!

    “叛徒,你不是指天聊说和他的关系干净得像一张白纸,现在你准备天打雷劈吧!”雨呢?电呢?赶紧来劈死她。

    吧净得像张白纸?某人闻言挑起眉,射来两道凌厉的目光。

    “这是有原因的,你们要不要听我解释?”她大发慈悲地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不要。”很不给面子的,众人一致摇头,对她投以鄙夷眼神,未审先定罪。

    “谁说不想听的呀!麻烦举一下手,我好做统计。”他们八成忘了谁才是老大,需要她用心提点。

    唐破晓笑得像不解世事的小女孩,甜得足以滴出蜜汁,她好亲切地拍拍桌上的灰尘,还帮时漾锦喂她的小乌龟,顺便将倒下的书排好,贤慧得令人冷汗直冒。

    “听,怎么能不听,你一定有你的理由,我们洗耳恭听。”卑鄙,居然用威胁这一招。

    “没错,我把板凳都准备好了,你爱说多久就说多久,地老天荒都陪你。”无耻,就爱耍大姊头威风。

    “说吧!说吧!我们都很闲,你不用怕耽误到我们的时间,风萧萧兮易水寒,我们脱裤子等你”放屁。

    毕子、花生满天飞,丢向最后开口的花紫阳,他被众人当天竺鼠“喂食。”

    “没想到我的人缘还真不错,各位都很捧场,事情是这样开始的”

    她真的做到眼观鼻,鼻观心,心观呃,四面八方,吃完冰棒的她正想回教室,下一堂是数学,她想要去露露脸,以免老师不认识她这个学生,以为她长期缺席中。

    谁知校花学姊居然走到她面前,用着和气到不行的柔媚嗓音“警告”她,要她乖乖读书,不要相信大哥哥的甜言蜜语,他是有女朋友的。

    试问人家都踩了她的脚要她别呼痛了,她怎么可能像个木头人毫无反应,唐家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不好意思!学姊,我们会里灯泡坏了,马桶也不通,欠缺水电工一名,麻烦先借用学长一下,改日有空再归还。”

    没想到向来高贵优雅的学姊脸色顿时铁青,恶狠狠地瞪着她,似在考虑将她撕成碎片或是一刀了结,瞠大双眼有如牛眼,差点滚出充血的眼眶。

    接着她在学姊杀人般的视线下勾起学长的手,然后放在颊边搓了几下,任凭两道灼人的怒火目送他们愉快地离开。

    “所以你就‘顺手’把人带回学生会?”好好烂的理由。

    “不然咧!我们总要让他瞧瞧他造成的后果。”她又不小心跷课了,希望老师不要太想念她。

    梅雨葵皮笑肉不笑地将手往她肩上一搭。“唐同学,这表示我们要宣战了吗?”

    “有何不可?”她很无赖地笑笑,拎小鸡似的把肩膀上的手拎开。“你们也该动一动了,混吃等死是非常要不得的心态。”

    “你说的这人听来很熟悉。”不就是她自己!

    所有人是动起来了,但不是搬桌子、打扫里外,而是各自找个舒服的位买窝着,有的和花萆对话,有的躺在沙发上打盹,有的将脚搁在椅背,背靠墙倒着打电动,有的用蒲扇帮鱼儿摄凉。

    他们是什么人呀!学生会的重要干部哩!还怕找不到人来服役吗?自告奋勇来打杂的杂工多到得领号码牌,以服侍他们为最高荣誉。

    因此这边三三两两的抬花盆,那边五六七个合力扛石桌,前头是拖地的小妹,后面是用牙刷刷地板缝隙的大帅哥,趴着清鱼缸是某某总裁的独生女,抢着洗窗帘的某财团的继承人。

    也就是说除了他们以外,每个自愿来帮忙的学生都是身份显赫,富贵难挡,家中资产没千亿也上百,个个是衔着金汤匙来投胎的小姐少爷。

    到底高中部学生会的成员有什么魔力让人前仆后继、愿意肝脑涂地的死忠追随呢?那就是秘密了。

    “司徒学长,灯泡坏了,麻烦你瞧一瞧。”人都送上门了,不利用怎成。

    胆大包天的梅雨葵当真将司徒悔当水电工使唤,指着头顶一闪一闪的日光灯,毫不客气地塞了根新灯管给他。

    “灯泡坏了?”她还真敢。

    瞧了瞧手上的灯管,他又看了一眼“各司其职”的学弟学妹,脚踩上张椅子三两下便换好了。

    “对了,马桶也不通,不要忘了。”货畅其流,物尽其用。

    司徒悔没有二话,抄起工具便敲敲打打,然后“唐学妹,请问你们在干什么?”他们把学生会当成什么了?

    一支刷马桶的刷子指着鼻头,唐破晓不敢不回答“烤肉。”

    一家烤肉万家香。

    “在学生会?”未免太明日张胆,毫无规矩。

    “地方够大嘛!大家同乐。”她手一比,十几个烤肉架炭火烧得正旺,阵阵肉香扑鼻而来。

    他顿了顿,唇角上勾。“会不会太过份了,我听说你们才刚被蛋洗过。”

    可是放眼望去,哪有狼狈不堪的灾情,一副“歌舞升平”的模样,其乐融融地举行庆祝大会。

    “没错呀!我们梅会长是勤俭持家的楷模,不想浪费,所以大家决定来烤蛋。”

    她不怕烫地从热炭中捞出一颗烤得焦黄的鸡蛋剥壳。“你尝尝看,不用钱的吃起来特别鲜甜滑顺。”

    “不用钱”他不知是该笑还是先训斥,脸部线条绷紧,就着她送到嘴边的烤蛋咬了一口。

    半熟的蛋黄滑一入舌间,顺喉而下,如她所说的不需咀嚼便能尝到蛋的鲜味和清甜,滑细顺喉,蛋香充斥,别有番简朴的滋味。

    一口咬下后,司徒悔露出淡淡笑意,不知道蛋鲜或是身边的人儿可口,一股甜意渗入心坎,让他不由得发笑,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像是融人欢乐当中,他没有大声斥责,反而同流合污,夹起顶极的牛舌放在火上烤,再将烤熟的龙虾、大蚌去壳取肉,放入贪吃的小女生嘴里。

    他的动作流利顺畅,带着些许温柔,虽然他看不见自己脸上的神情,可周遭的学弟、学妹们却看得一清二楚,互相挤肩推时地传递暧昧眼神,新版的流言很快地将传遍整座校园。

    “我之前来的时候,学生会的摆设像置身丛林,怎么才几天工夫又变了?”可见经费充裕,不虞匮乏。

    氨会长公孙树懒洋洋的代答“热情的同学踊跃捐款,我们顺应民心改成中东风格,让每一位同学都能感受到沙漠国家的迷人风情。”

    “看不出来你们这么深得人心,短短时日就成了学生心目中的偶像。”确实不简单。

    植物茂密的绿意换成流动的黄沙,几株比人高的仙人掌竖立乱石旁,加上烤肉的高温,即使空调持续地运转中,仍让人感觉到热气直扑。

    “有实力的人走到哪里都受欢迎。”话不多的将离冷然落下一句。

    其实每个人都忙着吃东西,没空回答,他刚好口渴,起身拿现榨的柠檬汁顺便一回。

    “这倒也是,不过今年的秋日祭你们应该会办得热热闹闹吧?”以他们爱玩的才华,相信不致冷场。

    “秋日祭?”那是什么?

    看到一片茫然的神情,司徒悔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你们不会不知道秋日祭吧?”

    梅雨葵推推公孙树,公孙树又看向负责办活动的千鸟花子,一头雾水的花子同学又用脚踢踢常雉,他一翻白眼低问时漾锦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看不出所以然。

    最后,八双写上问号的眼同时落在大口咬章鱼脚的唐破晓身上,她气岔了一下,视线移到额头微冒汗的司徒悔脸上,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们是转学生耶!你能指望我们了解多少校史,没在校园里迷路就该偷笑了。”

    “嗯——”

    其他人居然赞同她的话,重重地点头。

    “你们你们”他无言以对。

    难怪高中部毫无动静,至今尚未送上秋日祭的相关活动行程,他以为是白晴雨煽动同学不参与,哪知竟是他们毫不知情。

    那么,他前后召开三次会议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些迷糊蛋一句也没听进去,兀自开心地玩乐,把学生会当成聚会游戏的场所,完全忘了它正常的功用。

    “学长,吃虾子,日本空运来台的明虾,一只叫价五千日币。”读贵族学校也有它的好处,有钱人特别多,花钱如流水。

    司徒悔笑不出来,只觉得头痛万分。“你们有没有想过学生的责任是什么?”

    “吃喝玩乐。”有人大笑的说道。

    “不,是用功读书,加入学生会的你们,更要为学校及同学谋取埃利。”他不想说教,可是

    顽石不只一颗。

    “咦,什么时候改了,范理事长明明答应我们只要各科成绩九十五分以上,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理会老师的教学进度。”

    “嗄!”平均九十五分以上,他们在说天方夜谭吗?

    蓝天教育学院学生的素质相当高,课业也十分严格,考题的内容艰涩难答,比插班哈佛大学还困难,通常考试成绩超过八十分就算资优生,历年来总平均有九十分的学生少之又少。

    “就是咩!全校一千三百八十二名,我们已经包办前九名还不行吗?难不成要我们科科考满分?”每个都是第一名。

    “嘿!不错的想法,我们来试试看,要不然每次都要故意错一、两题来扣分,我都觉得很对不起自己。”

    “好,就考一百分,不用再小心翼翼计算分数,生怕多一分会超过约定好的名次”

    考第一名、考满分是可以在嘴上说说吗?瞧他们先是一脸苦恼地考得太好,而后兴致勃勃地讨论该考几分才令人满意,甚至决定不再放水,要拿出实力。

    听着他们轻松的语气,司徒悔顿感耳朵嗡嗡作响,神智有些错乱,他几乎无法追上他们的思考模式,感觉一下子老了十岁。

    谁来告诉他发生什么事,他和这群小学弟、小学妹相差不过五岁,为何有身处两个世纪的差别。

    “司徒会长,你们脸色很差,要不要去保健室休息一下?”基于上次差点害死他的缘故,唐破晓特别留意他的身体状况。

    他苦笑着揉揉额头。“你确定我不在疯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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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空间加上炭烤的烟熏,对气管不好的司徒悔确实有不小的影响,他只待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咳嗽连连,出现呼吸不顺的现象。

    不得已的情况下,他被“搀扶”出去,靠着树干稍事休憩,微风徐徐吹来缓和了不适,慢慢地恢复正常脸色。

    不过唐破晓有种被骗的感觉,哪有人回复得这么快速,才一眨眼工夫,举步维艰的人突然健步如飞,她由扶持的角色变成被拉着走,还意外地被偷走一个吻。

    她越来越不能厘清两人的定位,明明是学长、学妹的关系,可是又掺杂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情愫,不由自主地多了些什么。

    也许有人说她狂妄,也有人笑她异想天开,但她毕生最大的愿望是组学生帮派,统合全国高中生为帮众,汇集成一股锐下可当的强大力量。

    她的心颐已完成一半,北台湾的高中生几乎纳入她的势力范围内,中、南部也部署完毕,一提起“天使”的名号,无人不敬畏三分,是新窜起的传奇人物。

    恶魔的微笑,来自天使最残酷的仁慈——校园里流传着这么一句警语。

    “喂!你要带我到什么地方,我下午还有课。”她还是高中生,不是逍遥自在的大学生。

    “约会。”

    一听到结结实实的两个字由唇间溜出,唐破晓没用地潮红了耳根。

    “玩笑开多了会让人麻木,自学姊可是谨慎的警告过我,别动你。”女人的战争一开打,通常是非常激烈。

    “你怕她?”带笑的眼眸低视。

    “我不想惹麻烦”她话说到一半,俯身的阴影轻啄微启樱唇。

    “不,你怕我。”她是头伪装小绵羊的母狮子,充满惊人的力量。

    “我怕你?”月眉巍。

    司徒悔突然倾身,将她纤柔的身子按靠树干,浓烈而激狂的吻随即落下。“怕爱上我。”是宣示,也是告白,他用行动来瓦解她的防线,直透她无人探访的心。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们唐家的人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他太张狂了,她才不怕他。

    有些腿软的唐破晓由吻中抽身,气息略显不稳地绯红脸颊,黑玉般双眸透着怪责,似在恼他不该动不动就仗着男人的天生优势占她便宜。

    当然她是可以轻易挣脱,以她的身手不成问题,可是现在一碰上他,不知怎么搞的力气就会变小,怕伤到他。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心软的人,必要时她也是相当冷酷,但是最近似乎有趋向软弱的迹象,处处小心,处处手下留情,像有什么在胸口钻来钻去,日益频繁。

    “是吗?你就怕当我的小女朋友,故意闪躲。”而他不想放过她,心底有股声音催促着要捉牢她。

    说情太早,说爱太模糊,可心头的悸动骗不了人,她让他有活过来的感觉,驱使他走向她,手心交握的电流贯穿全身,他唯一知道的是,放开她的手将终生遗憾,悔恨不已。

    所以他顺应自己的心,不管适不适合或是年龄上的差距,他头一次有想拥有一个人的冲动,而他决定放纵自己,去做想做的事。

    唐破晓嘴一噘地推推他。“你很低级呐!居然用激将法。”

    他轻笑,温柔地望进她害羞双眼。“那有没有奏效呢?”

    “你想听yes或是no?”卑鄙,套她话。

    “我只想听——好。”司徒悔轻环着纤细腰肢,不让她有机会从怀中溜走。

    她故意不平的一嚷“那不是太便宜你了,我可是好人家的小女孩。”

    “你并不吃亏呀!我也是有上进心,成绩优异的大哥哥。”有那样的姑姑实在称下上好人家,顶多是暴力世家。

    “喔!你想当我哥哥。”她眼珠子贼溜溜地转着,挑他语病。

    “对,哥哥,可以抱你、亲你,对你为所欲为的那种。”游移的指头滑过柔纤背脊,停放在浑圆翘臀。

    言语挑逗却不轻浮,饱含对她的怜宠。

    “我哥哥也常抱我、亲我,对我为所欲为呀!”她指的是手足间亲匿的互动,带苦笑闹意味。

    “是吗?”他的眼神一厉,呼出的气息偏冷。

    “也许我该去拜访你的兄长,做家庭访问。”

    “喔!那不是老师的责任?”他僭越了。

    他笑得很轻,朝她后颈一按。“你不晓得学生会的权力比老师还大吗?我们代为管理学生,知其家庭状况和帮忙解决困境。”他的脸越靠越近。“啊!我忘了,你们根本不屑翻阅校史,怎会牢记这些规章惯例呢!”

    司徒悔此时的神情显得邪肆,放大的五官近在眼前,与她额碰额地几乎不留一丝喘息空间,喷出的气吹向她敏感耳后。

    阵阵酥麻由脊椎窜起,她已不知脸红是何物,怔然地望着他,无形的压力形成中,脑中呈现三秒钟的缺氧现象。

    不过唐家人韧性坚强,不轻易被击倒,短暂的迷惑后,唐破晓神清目明地恢复战斗力,露出恶魔般甜美的笑靥。

    “学长,规章是死的,我们编写它不是为了遵从,而是打破,天地无情,人心难测,谁能一成不变停留在原地,永远不变?”变,便是改革。

    以前规定发不过肩、理平头,现在发长过肩蓄浪子头也没人管,谁说时代不会改变,顺应潮流才是进步。

    “人要当自己的主人,而不是制度下的囚犯,要是一个个都照规矩来走,那和机器人有什么两样?”

    “强词夺理。”他轻点她翘鼻。

    “是据理力争,我才不要放在古板僵化的模子里,印出一张连我都陌生的脸。”她俏皮的吐吐舌,一副敬谢不敏的惊恐样。

    瞧着粉舌一伸,司徒悔顿时浑身一热。“你喔!小妖精一个,把我的魂都吸走了。”

    “你说的那是魑魅魍魉,本人郑重否认,我只承认偷心,学长。”是谁的心跳,咚咚咚地擂鼓?

    “叫我司徒或是悔。”他轻声的碰着她的唇。

    “司徒学长。”

    “不乖。”他用吻惩罚她,也服膺内心的渴望。

    一吻毕,她睁开迷蒙的星眸。“学长,你要不要克制一下你的生理反应,我才十七岁,不想太早失去第一次。”

    唐破晓或许年轻,但不无知。

    司徒悔一听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当下全身僵硬地面色染红。“小丫头的观察力不要太敏锐。”

    “恼羞成怒了。”原来他也会难为情呀!真有趣。

    “不,是更想吃了你。”早慧并非坏事,但太聪明的女孩会使人备受挫折。

    她佯装害怕地伸出双手遮挡在胸前。“天哪!我一点也不好吃,请容许我高喊救命。”

    “调皮。”他捉住她的手,拉近。

    秋风扬起,树叶沙沙作响,淡淡的青草味随风飘送,两道曳长的身影落在青翠不枯的草皮上,与树影互相交叠。

    蓝天教育学院校风严谨但开放,接纳恋爱自由,凡是互有好感的同学都能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交往。

    所谓的条件是安全的性关系,不希望有人未婚怀孕,课业占第一,爱情其次,在未完成课程前,同学们必须自律。

    不过由于学生多非常人,讲究门当户对,在家族的教育下,他们挑选对象大多经由家长安排,因此就算是交往也很有分寸,看不见激狂的火花,更别提当众拥抱热吻,所以像司徒悔和唐破晓这般张狂的情侣并不多见,必然会引起诸多侧目。

    而其中一人的眼中凝聚着冷风暴,不屑且轻蔑地看着两人肆无忌惮的搂搂抱抱,抿紧的唇尽是为自家姊姊抱不平的愤慨。

    想教训人反遭教训的白晴雨站在音乐教室里,双手攀着窗沿,使劲握紧。

    “喂!学长,自制点,你眼睛里快喷出火了。”唐破晓没有帮忙灭火,反而以身子一蹭助燃。

    邪恶。

    “司徒或悔,不然”他用眼神警告着,玩火者必自焚。

    “不然怎样?”她仰起头,笑得纯真和邪气。

    他重哼了一声。“我会提早让你失去童贞,将你连皮带骨吞下肚。”

    “是喔!我好怕。”她突然龇牙咧嘴,跳开。

    黑眸骤地一阴,沉如深潭。“你想试试吗?”

    “你的身体行吗?不会做到一半就熄火吧?”

    唐破晓大笑地往前跑,朝他勾勾食指。“先追上我再说,我怕你没力气支持到最后。”

    “小晓——”他大步往前跨,脸上布满威胁。

    “咯咯来呀!来呀!腿长的人不见得占优势,要有体力。”她摆明瞧不起他,拍着大腿要他加油,别丢人现眼。

    “你完了,你将会为今日的天真付出代价。”他会用行动告诉她,男人其实是未开化的野兽。

    不想被她瞧扁的司徒悔步伐拉大,快步地追上,在她惊讶的尖叫声中一把捞起她,往肩上一放,让她脚上头下的倒挂着。

    稍后他会再提醒她,他是全国学生运动会百米记录的保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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