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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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洗好了，我来弄锅底，”夏青伊紧了紧容瑾年的手心，淡淡的声音，“我们都吃清汤锅吧。”
“嗯。”
“我们在壁炉前吃。”
“好。”
“那我去了。”
“我跟你一起弄吧。”
“不，你坐这里等我。”
“嗯。”
夏青伊回厨房了，容瑾年的心快要跳出来，每一个平白无奇的句子，都像是饱含深意。容瑾年有些发懵，她们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夏青伊讨厌她，而她恨夏青伊……可现在，厌不像厌，恨不成恨。
她现在，是得了一种绝症，无可救药了吧？容瑾年想起药，想起医生。或许有些事，心里不是不明白，但隔着一层纱，看不清楚，而那一层纱，经由别人的手才能掀开。
“喂，医生。”容瑾年打电话过去，医生说，刚才打电话主要是突然想起个事，是关于夏青伊检查身体的事。
“不是说没什么问题吗？”容瑾年有点心惊胆战。
“嗯……”医生慢吞吞地说，“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吧……”
“你快点，别吞吞吐吐！”容瑾年莫名有不好的预感，有点暴躁。
“我不知道，你之前是否知道，”医生试探地说，“青伊有出过车祸，大脑受过伤……”
容瑾年的心脏，像是被什么坠住，往下沉，让她发慌，“那、那有什么后遗症吗？”
容瑾年现在几乎可以笃定，母亲说的是真的，夏青伊父母出车祸双亡，但母亲有一点也不知道，那就是夏青伊当时应该也在车上。
发生这么大的事，夏青伊怎么都不和她说呢，容瑾年急得眼泪掉下来，医生听见哭声，忙说：“诶，瑾年，你别哭啊，现在没什么大问题，我就是想说，你能不能让青伊来做个详细的检查？我之前跟她说，她不同意……”
“我会带她去的！”容瑾年抹抹眼泪，“她现在真的没事吗？”
医生连连说没事，她这么做也是想以往万一，仔细检查，好让大家都放心。容瑾年也认可医生的做法，医生表示没事可以挂电话了，容瑾年叫住她，“医生，我有事问你。”
“你说。”
“就是……就是我之前说的我的那个朋友……”容瑾年一说起她和夏青伊之间的事，还没说，就开始混乱了。
医生等了半天，“瑾年？”容瑾年烦躁地揉揉发丝，不知道从何开始，“怎么说呢……”
“怎么说都行，”医生柔柔地说，“想到哪，说到哪。”
“嗯……”容瑾年深呼吸，“就是我的那个朋友……”
“嗯，你的朋友。”医生重复，像是在鼓励。
“她说她对一个人的感觉很奇怪，”容瑾年措辞，医生嗯了一声，“怎么个奇怪法？”
“就是，见到对方，她会头脑发热，心跳加速，”容瑾年说着，脑子里是夏青伊的笑脸，“看见她笑，感觉整个人都会轻飘飘的，看见她哭，好像世界都黑了……”容瑾年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她，而不是对方，“按理来说，不应该有这种感觉，因为她说，她原来是被讨厌的那个。”
医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示意容瑾年她在听，容瑾年绞尽脑汁，想描述她心中的感觉，“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种感觉，就是看一个人，她好像会发光，会让你眼前一亮。”
“我知道。”医生温柔地笑，容瑾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终于找到和她一样的人，“那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
“瑾年啊，”医生柔柔地叫她，容瑾年迫不及待应了一声，“你说，你说。”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诚恳地回答我，好不好？”医生循循善诱，容瑾年嗯嗯嗯，医生开始问了。
“是不是见不到他，会想他，想知道他在做什么？”
“是的。”就像此刻她躲在洗手间里打电话，还在想夏青伊在做什么，清汤锅弄好了吗？是不是已经准备就绪等她吃饭了。
“是不是一堆人在一起，第一眼就能看见他？好像他的身体会发光，与所有人都不一样？”
“对的。”容瑾年连忙应声，从小，她的眼里就是会优先看见夏青伊，真的很奇怪，不管夏青伊换什么样的衣服，剪了什么新发型，她总是一眼就能看见她，所以，在久别重逢那天，虽然只是一瞥，她还是看见夏青伊了。
“是不是他开心，你会比他更开心，而他难过，你比他更难过？”
“对对。”容瑾年忙不迭地点头，“会难受得呼吸困难。”
“是不是看见他和谁一起，都觉得很碍眼？看见他对别人笑，会觉得心里酸酸的？”
容瑾年这次停顿了一下，不过还是说，“好像是的。”夏青伊和叶诗曼在一起，她看着就不顺眼，反正，夏青伊和谁太亲近，她都会不舒服。
“有没有感觉自己自从认识他，情绪波动特别大？而且，在自己看来，都有点莫名其妙的，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不可理喻？”
容瑾年连忙嗯嗯嗯，太对了啊，“所以我很困扰啊！”容瑾年完全忘了，她是在说她有一个朋友。
“有没有想过和他一直在一起，”医生的话，仿佛具有魔力，每说一句，都是她心中所想，她从小有个最大的梦，就是和小天使夏青伊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嗯，想过。”
“是不是总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所以在他面前总是容易紧张？”
“是的。”容瑾年抚摸心口，颤抖地说，“哪怕想到她，看到她的名字，都会紧张。”容瑾年吞咽口水，“医生，我是不是病了？”容瑾年呢喃地问。
“嗯。”医生淡淡地嗯了一声，“病的不轻。”
“那怎么办？”容瑾年无措地问，“我就说，我肯定是病了，这种病好奇怪的……”
“瑾年。”
“嗯，您说吧，我能承受。”
“这种病，无药可解。”
容瑾年唇角动了动，半晌才说，“我就知道……”她早就想过的，“是不是只有放弃治疗了？”
“不一定哟。”医生浅笑，容瑾年还愁眉苦脸，“医生，你还笑。”这一点都不好笑，容瑾年突然想哭。
“你可以让对方也得上这种病，那样，不就两全其美了吗？”医生笑意很深。
容瑾年愣愣的，一时间，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瑾年是不是还没有交过男朋友呢？”
“是啊……”容瑾年红着脸。
“所以我们的小瑾年不懂也是正常的，”医生善解人意地说，“这种病啊，就是一种叫心动的病。”
“心动？”容瑾年蹙眉，医生嗯了一声，“也可以叫做1爱情。”
容瑾年的心跳好像猛然间停下，下意识地脱口出，“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她和夏青伊不可能是爱情，这简直像是在说一个天方夜谭。
医生轻笑，“瑾年有渴望过和对方有身体上的接触吗？”
“身体上的？”容瑾年的脸颊开始发烫，心底已明了那身体交流意味着什么，但还是重复了一遍。医生并不介意解释细节，“我直白一点，瑾年别害羞，你有想过和对方接吻吗？有想过和他上床吗？”这回真的很直白了。
“我？”容瑾年的语气听起来像是不可思议，医生轻轻说，“是哦。”笑声有点坏坏的。
容瑾年此刻像是才记起，红着脸慌忙狡辩，“啊呀，不、不是我！是、是我朋友。”
医生也不揭穿容瑾年，“嗯，你朋友，有想过我说的那些吗？”
岂止想过，都已经做过了，但容瑾年可说不出，“那、那我不知道～”
“呵呵，不知道也不怕，你问问她，”医生建议，“爱情，会有情1欲，会想身体接触，并对对方给予的一切，甘之如饴。”
……容瑾年的大脑开始卡了，就像电脑同时运行太多程序而网速缓慢，不过，即使再缓慢，她也知道，她喜欢夏青伊的身体，也喜欢夏青伊对她所做的。
容瑾年沉默，医生清清嗓子，“瑾年啊。”
“嗯……”容瑾年慢吞吞答应，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根本无从否认。
“我对你那个朋友只有一个建议，”医生语气正经了，容瑾年嗯了一声，“你说。”
“要学会保护自己，”医生语气顿了顿，“很多事，对于男人来讲，并无伤害，女孩子不一样。”
“嗯？你是说？”
“如果真的喜欢对方喜欢到愿意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他，”医生严肃地说，“在你朋友还没有准备要小孩的时候，一定要做好避孕。”
容瑾年的脸，轰然发烫，医生是说，做1爱要带安全套吗？容瑾年只觉得荒谬，莫名地又想笑，夏青伊有让人怀孕的能力吗？哈哈哈，好好笑。
“菜洗好了，我来弄锅底，”夏青伊紧了紧容瑾年的手心，淡淡的声音，“我们都吃清汤锅吧。”
“嗯。”
“我们在壁炉前吃。”
“好。”
“那我去了。”
“我跟你一起弄吧。”
“不，你坐这里等我。”
“嗯。”
夏青伊回厨房了，容瑾年的心快要跳出来，每一个平白无奇的句子，都像是饱含深意。容瑾年有些发懵，她们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夏青伊讨厌她，而她恨夏青伊……可现在，厌不像厌，恨不成恨。
她现在，是得了一种绝症，无可救药了吧？容瑾年想起药，想起医生。或许有些事，心里不是不明白，但隔着一层纱，看不清楚，而那一层纱，经由别人的手才能掀开。
“喂，医生。”容瑾年打电话过去，医生说，刚才打电话主要是突然想起个事，是关于夏青伊检查身体的事。
“不是说没什么问题吗？”容瑾年有点心惊胆战。
“嗯……”医生慢吞吞地说，“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吧……”
“你快点，别吞吞吐吐！”容瑾年莫名有不好的预感，有点暴躁。
“我不知道，你之前是否知道，”医生试探地说，“青伊有出过车祸，大脑受过伤……”
容瑾年的心脏，像是被什么坠住，往下沉，让她发慌，“那、那有什么后遗症吗？”
容瑾年现在几乎可以笃定，母亲说的是真的，夏青伊父母出车祸双亡，但母亲有一点也不知道，那就是夏青伊当时应该也在车上。
发生这么大的事，夏青伊怎么都不和她说呢，容瑾年急得眼泪掉下来，医生听见哭声，忙说：“诶，瑾年，你别哭啊，现在没什么大问题，我就是想说，你能不能让青伊来做个详细的检查？我之前跟她说，她不同意……”
“我会带她去的！”容瑾年抹抹眼泪，“她现在真的没事吗？”
医生连连说没事，她这么做也是想以往万一，仔细检查，好让大家都放心。容瑾年也认可医生的做法，医生表示没事可以挂电话了，容瑾年叫住她，“医生，我有事问你。”
“你说。”
“就是……就是我之前说的我的那个朋友……”容瑾年一说起她和夏青伊之间的事，还没说，就开始混乱了。
医生等了半天，“瑾年？”容瑾年烦躁地揉揉发丝，不知道从何开始，“怎么说呢……”
“怎么说都行，”医生柔柔地说，“想到哪，说到哪。”
“嗯……”容瑾年深呼吸，“就是我的那个朋友……”
“嗯，你的朋友。”医生重复，像是在鼓励。
“她说她对一个人的感觉很奇怪，”容瑾年措辞，医生嗯了一声，“怎么个奇怪法？”
“就是，见到对方，她会头脑发热，心跳加速，”容瑾年说着，脑子里是夏青伊的笑脸，“看见她笑，感觉整个人都会轻飘飘的，看见她哭，好像世界都黑了……”容瑾年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她，而不是对方，“按理来说，不应该有这种感觉，因为她说，她原来是被讨厌的那个。”
医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示意容瑾年她在听，容瑾年绞尽脑汁，想描述她心中的感觉，“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种感觉，就是看一个人，她好像会发光，会让你眼前一亮。”
“我知道。”医生温柔地笑，容瑾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终于找到和她一样的人，“那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
“瑾年啊，”医生柔柔地叫她，容瑾年迫不及待应了一声，“你说，你说。”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诚恳地回答我，好不好？”医生循循善诱，容瑾年嗯嗯嗯，医生开始问了。
“是不是见不到他，会想他，想知道他在做什么？”
“是的。”就像此刻她躲在洗手间里打电话，还在想夏青伊在做什么，清汤锅弄好了吗？是不是已经准备就绪等她吃饭了。
“是不是一堆人在一起，第一眼就能看见他？好像他的身体会发光，与所有人都不一样？”
“对的。”容瑾年连忙应声，从小，她的眼里就是会优先看见夏青伊，真的很奇怪，不管夏青伊换什么样的衣服，剪了什么新发型，她总是一眼就能看见她，所以，在久别重逢那天，虽然只是一瞥，她还是看见夏青伊了。
“是不是他开心，你会比他更开心，而他难过，你比他更难过？”
“对对。”容瑾年忙不迭地点头，“会难受得呼吸困难。”
“是不是看见他和谁一起，都觉得很碍眼？看见他对别人笑，会觉得心里酸酸的？”
容瑾年这次停顿了一下，不过还是说，“好像是的。”夏青伊和叶诗曼在一起，她看着就不顺眼，反正，夏青伊和谁太亲近，她都会不舒服。
“有没有感觉自己自从认识他，情绪波动特别大？而且，在自己看来，都有点莫名其妙的，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不可理喻？”
容瑾年连忙嗯嗯嗯，太对了啊，“所以我很困扰啊！”容瑾年完全忘了，她是在说她有一个朋友。
“有没有想过和他一直在一起，”医生的话，仿佛具有魔力，每说一句，都是她心中所想，她从小有个最大的梦，就是和小天使夏青伊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嗯，想过。”
“是不是总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所以在他面前总是容易紧张？”
“是的。”容瑾年抚摸心口，颤抖地说，“哪怕想到她，看到她的名字，都会紧张。”容瑾年吞咽口水，“医生，我是不是病了？”容瑾年呢喃地问。
“嗯。”医生淡淡地嗯了一声，“病的不轻。”
“那怎么办？”容瑾年无措地问，“我就说，我肯定是病了，这种病好奇怪的……”
“瑾年。”
“嗯，您说吧，我能承受。”
“这种病，无药可解。”
容瑾年唇角动了动，半晌才说，“我就知道……”她早就想过的，“是不是只有放弃治疗了？”
“不一定哟。”医生浅笑，容瑾年还愁眉苦脸，“医生，你还笑。”这一点都不好笑，容瑾年突然想哭。
“你可以让对方也得上这种病，那样，不就两全其美了吗？”医生笑意很深。
容瑾年愣愣的，一时间，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瑾年是不是还没有交过男朋友呢？”
“是啊……”容瑾年红着脸。
“所以我们的小瑾年不懂也是正常的，”医生善解人意地说，“这种病啊，就是一种叫心动的病。”
“心动？”容瑾年蹙眉，医生嗯了一声，“也可以叫做1爱情。”
容瑾年的心跳好像猛然间停下，下意识地脱口出，“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她和夏青伊不可能是爱情，这简直像是在说一个天方夜谭。
医生轻笑，“瑾年有渴望过和对方有身体上的接触吗？”
“身体上的？”容瑾年的脸颊开始发烫，心底已明了那身体交流意味着什么，但还是重复了一遍。医生并不介意解释细节，“我直白一点，瑾年别害羞，你有想过和对方接吻吗？有想过和他上床吗？”这回真的很直白了。
“我？”容瑾年的语气听起来像是不可思议，医生轻轻说，“是哦。”笑声有点坏坏的。
容瑾年此刻像是才记起，红着脸慌忙狡辩，“啊呀，不、不是我！是、是我朋友。”
医生也不揭穿容瑾年，“嗯，你朋友，有想过我说的那些吗？”
岂止想过，都已经做过了，但容瑾年可说不出，“那、那我不知道～”
“呵呵，不知道也不怕，你问问她，”医生建议，“爱情，会有情1欲，会想身体接触，并对对方给予的一切，甘之如饴。”
……容瑾年的大脑开始卡了，就像电脑同时运行太多程序而网速缓慢，不过，即使再缓慢，她也知道，她喜欢夏青伊的身体，也喜欢夏青伊对她所做的。
容瑾年沉默，医生清清嗓子，“瑾年啊。”
“嗯……”容瑾年慢吞吞答应，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根本无从否认。
“我对你那个朋友只有一个建议，”医生语气正经了，容瑾年嗯了一声，“你说。”
“要学会保护自己，”医生语气顿了顿，“很多事，对于男人来讲，并无伤害，女孩子不一样。”
“嗯？你是说？”
“如果真的喜欢对方喜欢到愿意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他，”医生严肃地说，“在你朋友还没有准备要小孩的时候，一定要做好避孕。”
容瑾年的脸，轰然发烫，医生是说，做1爱要带安全套吗？容瑾年只觉得荒谬，莫名地又想笑，夏青伊有让人怀孕的能力吗？哈哈哈，好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