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珍惜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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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怡记得，即使是在他们很要好的那段时间，乌靖的工作也是排得满满的，而且每晚还会带工作回家做，可怎么就突然把所有工作都放下了？这样反常的举动，真的让她觉得诧异，忍不住问，“他请长假做什么？”
北雪看着她，眼底带着深意，似是玩笑，又似是认真的问，“怎么突然这么关心他？”
杨怡有些讪色，心微恙，“只是随便问问，没其他意思。”
北雪倒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真的吗？”
“不是蒸的，难道还是煮的吗？”杨怡不敢再聊关于乌靖的话题，便问道，“咦，北雪，你今天这个口红颜色真好看，是什么牌子？”
北雪从卫生间出来，然后伫立在那儿，手背在身后，看着坐在沙上的大。
大正在看书，现被“窥探”，眼皮都没抬一看，“偷看什么呢？”
北雪磨磨蹭蹭的走过去，然后坐在他身边，“时洲。”
“嗯？”他将手里的书搁在一旁，伸手要去揽她的腰，却现她背在身后的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他手长，动作敏捷，一把就抢了过来，当他看到那东西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这……”
北雪抿唇，可那眼角眉梢都是止不住的笑意，看着他，点点头。
大心情愉悦，抱住她，猛的吻了吻，一时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又在玩亲亲？”那个一千瓦的小电灯泡从沙角落里站出来，手里拿着玩具，一脸嫌弃的样子。
大朝他招手，“过来。”
小寒同学慢悠悠，不情不愿的走过去。
大一把抱起他，亲了一口，欣喜的说，“小乖，你要当哥哥了。”
咱们小寒同学一知半解，说道，“我一直就是哥哥啊，朵朵一直叫我哥哥的。”
“不是给朵朵当哥哥，”大看着北雪，眼底溢满幸福，“是给妈妈肚子里的小宝贝当哥哥？”
小寒同学呆萌的盯着北雪的肚子，纳闷的说，“妈妈肚肚那么小，里面怎么会有小宝贝？”
大将他举得高高的，笑着说，“很快就会大起来的，”
事隔三年多，北雪再次怀孕，大欣喜若狂，为了弥补当初她怀小寒同学时的遗憾，更为了见证另一个小生命的孕育诞生，他现在都尽量减少出差，必须要出差的时候，也是将行程排得满满的，争取最快的时间回来陪她。
杨怡知道这个消息后，很是激动，更是喜极而泣。
“小怡，你也做个全面的检查，看看病症到底在哪儿，说不定也能治好的？”北雪再次劝道。
杨怡虽然也有些心动，可却终是犹豫，毕竟她曾被两个医生确诊，根本不敢抱有任何希望，她也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她是真的不敢再做尝试了。
见她很坚决的拒绝了，这毕竟是涉及到**，北雪自然也不好过多干涉。
恰逢周末，怕北雪在家无聊，大邀了些朋友到别墅来玩。
杨怡来得最早，小寒同学黏着她，她便陪他堆积木，小家伙很聪明，搭建的积木城堡又大又漂亮。
子瑞跟海晨带着小朵朵来了，那小丫头已经一岁半了，见了小寒同学，就笑呵呵的跑过去，嘴里一直嚷着“哥哥，哥哥。”
别看小寒同学在杨怡面前又黏又撒娇卖萌的，可在小朵朵面前，那俨然就是一个大哥哥，他教小朵朵堆积木，然后两个小家伙又拿着球去了花园，你追我赶的，玩得不亦乐乎。
女人们在客厅聊天，除了杨怡外，都是已婚有夫有子的人了，话题自然就从今天的天气慢慢的聊到老公，孩子，最后聊到了怀孕时的事……
杨怡坐在一旁，心不在焉的微微呆，目光偶尔会望向落地窗，看着别墅的雕花大门。可自从云霆和乐瑶来了后，那门就再也没开过了。
快中午时，保姆过来询问北雪什么时候可以开饭。
北雪侧眸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钟已经指向十一和十二之间了，她说，“再等等吧，还有客人没到。”
保姆下去之后，北雪有些纳闷的说，“乌靖怎么还没到？”
听到乌靖的名字，杨怡回了神。
“他今天应该不会来了吧，”海晨说道。
杨怡有些微惊，他们这伙兄弟的聚会，乌靖几乎从来没落下过，而且……他应该是知道她也会来的……这显然有些反常。
“他又出差了吗？”北雪问，而后想想，又说，“不对啊，时洲不是说他把手上所有的工作都交接出去了吗？”一个处在休假状态的人，聚会怎么会迟到？
海晨终是说道，“他在住院。”
杨怡不小心将茶几上的杯子碰落……
“住院？”北雪显然也很吃惊，“我怎么没听时洲提起过。”
海晨微叹声，说，“他住院这事恐怕是瞒了所有人，我还是昨天在医院上班时无意间碰见的。”
杨怡心微微悬着，脱口问出：“他怎么了？”
她话音刚落，却见北雪、海晨、乐瑶的目光都望向她，她有些焦燥，眸底掠过一丝不自然。
“他不说，我也不好细问，”海晨说道，“只是看他昨天做完全身检查，还换了手术服，大概是要做手术。”她又叮嘱说，“病情涉及**，既然乌靖不想咱们知道，所以我觉得这事也别告诉男人们了……”
后来，她们又聊了什么，杨怡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脑子里一直盘旋着“手术”，难怪他这样反常，跟她开口求和好后却不再出现，也把所有工作都交了，还说什么“人生无常，不知道明天会生什么……不想留有遗憾”之类的话。
杨怡脑子乱糟糟的，一直没在状态，中午吃饭也没什么胃口，海晨她们跟她说话，她也没听进去。
午后，男人们在娱乐室里打台球，女人们陪着孩子午睡。
小寒同学睡着之后，北雪下了楼，却见杨怡站在落地窗前，微微出神，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轻步走过去，说道，“在看什么？”
杨怡回过神来，眼神有些迷茫，“你不陪小乖睡？”
“他从小就单独睡的，不需要我陪。”北雪说着，拉了她坐到沙上，然后倒了杯玫瑰花茶给她，“这些玫瑰花是我种的，亲手摘了晒干的，你尝尝，很香的。”
可杨怡哪儿有心思品茶啊，端着杯子送到唇边，却一直没喝。
北雪看着她，语气轻浅，“担心的话，为什么不去找他。”
杨怡将手里的杯子搁下，却说道，“我哪有担心他……不过是午后有些犯困了。”
“口是心非。”北雪淡淡的说。
杨怡微怔，那天，他也曾质问她“你除了口是心非，还会什么？”呃
“我被绑架的时候，当时误会了时洲，以为是他伤害我，恨他恨得入骨，”北雪慢悠悠的诉说着，“可后来被我妈带去丹莱，分隔两地，毫无音讯时，才现，其实什么怨啊恨的都不重要，我只想跟他在一起，因为，我爱他。”
杨怡幽幽的说，“我跟你，不一样。”
“我们唯一不一样的，是我敢于面对自己的爱情而你，却是选择逃避，”北雪说，“小怡，如果十天后地球就会毁灭，所有的东西都不复存在了，你还会跟他分手吗？”
杨怡鄂然，怔住。
“如果，不育的是他，你会跟他分手吗？”北雪轻声问。
杨怡怔住，无言以答。
“或许，在你看来无法跨越的问题，在他看来并不重要呢？”北雪又说，“你喜欢他，却硬要跟他分手，分得迷迷糊糊，不清不白的，他也太冤了。”
杨怡讪然，一时间，心更乱了。
北雪又说，“前段时间，时洲公司一位高管的妻子突然车祸去世，平时那样坚强独挡一面的男人竟然痛苦流涕，他说，他很后悔，后悔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而将身心全扑在事业上，没能好好陪陪她……他还说，如果能够重来一回，他宁愿放弃所有，用尽全力去陪她，爱她。”
“世上没有后悔药，哪能重新来一回？”她又说，“小怡，明明喜欢，又为什么要放弃？为什么总要等到来不及时才后悔呢？小怡，珍惜眼前人。”
杨怡有些哽咽。
“去找他吧！”北雪说道，“别让自己后悔。”
夏夜，天气格外燥热，隐隐中传来闷雷声。
杨怡久久不能入眠，北雪说的那番话一直在她的脑海里，让她心绪烦乱。
分手半年来，她真的就没有后悔过吗？
想到海晨说他做手术，她的心更乱了，胡思乱想，怕他……若不是大病，他为什么要把工作全部交接出去，还瞒着所有人？一时间，她彷徨不已。
她郁郁难安。他的手机号早已经被她删除了，可事隔半年，她竟然能清晰的记出那一长串号码。
当电话那端传来冰凉机械的女声“您拨的用户已关机”时，她的心，有片刻的茫然。他以前从来不关机的。
越是联系不到他，她越是难安，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所以。而北雪的那句“为什么总要等到来不及时才后悔”又无端的掠过她的耳畔。
杨怡到了医院时，夜空里的闷雷声逐渐清晰起来，那雷声，像是在警醒催促着她似的，她站在住院部楼下，一时间有些茫然。
她只听海晨说他在这个医院，可其他的，全然不知。看着电梯口上挂着的牌子，这栋大楼，有近二十层都是住院部的，而他，在什么科室？又住的是哪一层？
深夜的医院静悄悄的，除了走廊灯亮着外，病房里大都熄了灯，她走到二楼的护士站，那个年轻的护士正在打盹，她问道，“请问……这里有叫乌靖的病人吗？”
护士醒了，“乌靖？”她说，“好像没有这个人。”
杨怡又说，“小姐，麻烦你帮我再仔细看看，他昨天刚做了手术的？”
护士看了看旁边立着的记事墙，然后说，“真没有叫乌靖的。”
“谢谢。”杨怡黯然离开，她上了三楼，又问道，“这里有没有叫乌靖的病人？”
……
每层楼她都去问，可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而外面，雷声越来越大，伴随着电闪，那刹那的光亮，像是劈在窗户上似的，让人有些怯意。
可越是找不到他，她心里就越堵得慌。
她就这样每一层楼都问着，到了十九楼时，那个护士回答，“乌靖吗？有这个病人。”
终于找到他了，杨怡有些激动，呼吸有些急促，问道，“他……得的是什么病？”
护士说，“小姐，我们有规定，不能随意透露病人的病情的。”
她却一直追问着，护士小姐嫌烦了，说，“你别为难我好不好？”
杨怡抬头，看到几个清楚的大字“血液科”，一时间，有些茫然。之后，她立刻百度：……白血病、淋巴瘤……由于缺乏特效疗法，许多疾病被称为“不治之症”……
一声巨雷轰鸣，夹杂着闪电，哗哗哗，大雨倾盆而下。
杨怡唇微颤，脸色苍白，手不住的颤抖，失魂落魄的。难怪，他不告诉任何人难怪，他没来找她……
看着她的样子，护士被吓住了，“小姐，你没事吧？”
杨怡眼底一涩，“乌靖……他住哪间病房？”
“oo7。”护士说。
杨怡脑子有些懵了，心里乱糟糟的，悲伤从心底涌上来，她没顾得上敲门，便直接推开了他的病房门。
病房里的人听见声响，回了头。乌母看着她，很是惊讶，稍稍迟疑之后叫了，“小怡？”
杨怡怔怔的，她没想到，乌母会在这里，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招呼道，“伯母。”病房里，除了乌母乌父外，并没有乌靖的身影。
“快，进来坐啊，”乌母起身招呼着她，“阿靖在卫生间，马上就出来了。”
杨怡坐下。
杨怡记得，即使是在他们很要好的那段时间，乌靖的工作也是排得满满的，而且每晚还会带工作回家做，可怎么就突然把所有工作都放下了？这样反常的举动，真的让她觉得诧异，忍不住问，“他请长假做什么？”
北雪看着她，眼底带着深意，似是玩笑，又似是认真的问，“怎么突然这么关心他？”
杨怡有些讪色，心微恙，“只是随便问问，没其他意思。”
北雪倒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真的吗？”
“不是蒸的，难道还是煮的吗？”杨怡不敢再聊关于乌靖的话题，便问道，“咦，北雪，你今天这个口红颜色真好看，是什么牌子？”
北雪从卫生间出来，然后伫立在那儿，手背在身后，看着坐在沙上的大。
大正在看书，现被“窥探”，眼皮都没抬一看，“偷看什么呢？”
北雪磨磨蹭蹭的走过去，然后坐在他身边，“时洲。”
“嗯？”他将手里的书搁在一旁，伸手要去揽她的腰，却现她背在身后的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他手长，动作敏捷，一把就抢了过来，当他看到那东西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这……”
北雪抿唇，可那眼角眉梢都是止不住的笑意，看着他，点点头。
大心情愉悦，抱住她，猛的吻了吻，一时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又在玩亲亲？”那个一千瓦的小电灯泡从沙角落里站出来，手里拿着玩具，一脸嫌弃的样子。
大朝他招手，“过来。”
小寒同学慢悠悠，不情不愿的走过去。
大一把抱起他，亲了一口，欣喜的说，“小乖，你要当哥哥了。”
咱们小寒同学一知半解，说道，“我一直就是哥哥啊，朵朵一直叫我哥哥的。”
“不是给朵朵当哥哥，”大看着北雪，眼底溢满幸福，“是给妈妈肚子里的小宝贝当哥哥？”
小寒同学呆萌的盯着北雪的肚子，纳闷的说，“妈妈肚肚那么小，里面怎么会有小宝贝？”
大将他举得高高的，笑着说，“很快就会大起来的，”
事隔三年多，北雪再次怀孕，大欣喜若狂，为了弥补当初她怀小寒同学时的遗憾，更为了见证另一个小生命的孕育诞生，他现在都尽量减少出差，必须要出差的时候，也是将行程排得满满的，争取最快的时间回来陪她。
杨怡知道这个消息后，很是激动，更是喜极而泣。
“小怡，你也做个全面的检查，看看病症到底在哪儿，说不定也能治好的？”北雪再次劝道。
杨怡虽然也有些心动，可却终是犹豫，毕竟她曾被两个医生确诊，根本不敢抱有任何希望，她也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她是真的不敢再做尝试了。
见她很坚决的拒绝了，这毕竟是涉及到**，北雪自然也不好过多干涉。
恰逢周末，怕北雪在家无聊，大邀了些朋友到别墅来玩。
杨怡来得最早，小寒同学黏着她，她便陪他堆积木，小家伙很聪明，搭建的积木城堡又大又漂亮。
子瑞跟海晨带着小朵朵来了，那小丫头已经一岁半了，见了小寒同学，就笑呵呵的跑过去，嘴里一直嚷着“哥哥，哥哥。”
别看小寒同学在杨怡面前又黏又撒娇卖萌的，可在小朵朵面前，那俨然就是一个大哥哥，他教小朵朵堆积木，然后两个小家伙又拿着球去了花园，你追我赶的，玩得不亦乐乎。
女人们在客厅聊天，除了杨怡外，都是已婚有夫有子的人了，话题自然就从今天的天气慢慢的聊到老公，孩子，最后聊到了怀孕时的事……
杨怡坐在一旁，心不在焉的微微呆，目光偶尔会望向落地窗，看着别墅的雕花大门。可自从云霆和乐瑶来了后，那门就再也没开过了。
快中午时，保姆过来询问北雪什么时候可以开饭。
北雪侧眸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钟已经指向十一和十二之间了，她说，“再等等吧，还有客人没到。”
保姆下去之后，北雪有些纳闷的说，“乌靖怎么还没到？”
听到乌靖的名字，杨怡回了神。
“他今天应该不会来了吧，”海晨说道。
杨怡有些微惊，他们这伙兄弟的聚会，乌靖几乎从来没落下过，而且……他应该是知道她也会来的……这显然有些反常。
“他又出差了吗？”北雪问，而后想想，又说，“不对啊，时洲不是说他把手上所有的工作都交接出去了吗？”一个处在休假状态的人，聚会怎么会迟到？
海晨终是说道，“他在住院。”
杨怡不小心将茶几上的杯子碰落……
“住院？”北雪显然也很吃惊，“我怎么没听时洲提起过。”
海晨微叹声，说，“他住院这事恐怕是瞒了所有人，我还是昨天在医院上班时无意间碰见的。”
杨怡心微微悬着，脱口问出：“他怎么了？”
她话音刚落，却见北雪、海晨、乐瑶的目光都望向她，她有些焦燥，眸底掠过一丝不自然。
“他不说，我也不好细问，”海晨说道，“只是看他昨天做完全身检查，还换了手术服，大概是要做手术。”她又叮嘱说，“病情涉及**，既然乌靖不想咱们知道，所以我觉得这事也别告诉男人们了……”
后来，她们又聊了什么，杨怡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脑子里一直盘旋着“手术”，难怪他这样反常，跟她开口求和好后却不再出现，也把所有工作都交了，还说什么“人生无常，不知道明天会生什么……不想留有遗憾”之类的话。
杨怡脑子乱糟糟的，一直没在状态，中午吃饭也没什么胃口，海晨她们跟她说话，她也没听进去。
午后，男人们在娱乐室里打台球，女人们陪着孩子午睡。
小寒同学睡着之后，北雪下了楼，却见杨怡站在落地窗前，微微出神，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轻步走过去，说道，“在看什么？”
杨怡回过神来，眼神有些迷茫，“你不陪小乖睡？”
“他从小就单独睡的，不需要我陪。”北雪说着，拉了她坐到沙上，然后倒了杯玫瑰花茶给她，“这些玫瑰花是我种的，亲手摘了晒干的，你尝尝，很香的。”
可杨怡哪儿有心思品茶啊，端着杯子送到唇边，却一直没喝。
北雪看着她，语气轻浅，“担心的话，为什么不去找他。”
杨怡将手里的杯子搁下，却说道，“我哪有担心他……不过是午后有些犯困了。”
“口是心非。”北雪淡淡的说。
杨怡微怔，那天，他也曾质问她“你除了口是心非，还会什么？”呃
“我被绑架的时候，当时误会了时洲，以为是他伤害我，恨他恨得入骨，”北雪慢悠悠的诉说着，“可后来被我妈带去丹莱，分隔两地，毫无音讯时，才现，其实什么怨啊恨的都不重要，我只想跟他在一起，因为，我爱他。”
杨怡幽幽的说，“我跟你，不一样。”
“我们唯一不一样的，是我敢于面对自己的爱情而你，却是选择逃避，”北雪说，“小怡，如果十天后地球就会毁灭，所有的东西都不复存在了，你还会跟他分手吗？”
杨怡鄂然，怔住。
“如果，不育的是他，你会跟他分手吗？”北雪轻声问。
杨怡怔住，无言以答。
“或许，在你看来无法跨越的问题，在他看来并不重要呢？”北雪又说，“你喜欢他，却硬要跟他分手，分得迷迷糊糊，不清不白的，他也太冤了。”
杨怡讪然，一时间，心更乱了。
北雪又说，“前段时间，时洲公司一位高管的妻子突然车祸去世，平时那样坚强独挡一面的男人竟然痛苦流涕，他说，他很后悔，后悔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而将身心全扑在事业上，没能好好陪陪她……他还说，如果能够重来一回，他宁愿放弃所有，用尽全力去陪她，爱她。”
“世上没有后悔药，哪能重新来一回？”她又说，“小怡，明明喜欢，又为什么要放弃？为什么总要等到来不及时才后悔呢？小怡，珍惜眼前人。”
杨怡有些哽咽。
“去找他吧！”北雪说道，“别让自己后悔。”
夏夜，天气格外燥热，隐隐中传来闷雷声。
杨怡久久不能入眠，北雪说的那番话一直在她的脑海里，让她心绪烦乱。
分手半年来，她真的就没有后悔过吗？
想到海晨说他做手术，她的心更乱了，胡思乱想，怕他……若不是大病，他为什么要把工作全部交接出去，还瞒着所有人？一时间，她彷徨不已。
她郁郁难安。他的手机号早已经被她删除了，可事隔半年，她竟然能清晰的记出那一长串号码。
当电话那端传来冰凉机械的女声“您拨的用户已关机”时，她的心，有片刻的茫然。他以前从来不关机的。
越是联系不到他，她越是难安，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所以。而北雪的那句“为什么总要等到来不及时才后悔”又无端的掠过她的耳畔。
杨怡到了医院时，夜空里的闷雷声逐渐清晰起来，那雷声，像是在警醒催促着她似的，她站在住院部楼下，一时间有些茫然。
她只听海晨说他在这个医院，可其他的，全然不知。看着电梯口上挂着的牌子，这栋大楼，有近二十层都是住院部的，而他，在什么科室？又住的是哪一层？
深夜的医院静悄悄的，除了走廊灯亮着外，病房里大都熄了灯，她走到二楼的护士站，那个年轻的护士正在打盹，她问道，“请问……这里有叫乌靖的病人吗？”
护士醒了，“乌靖？”她说，“好像没有这个人。”
杨怡又说，“小姐，麻烦你帮我再仔细看看，他昨天刚做了手术的？”
护士看了看旁边立着的记事墙，然后说，“真没有叫乌靖的。”
“谢谢。”杨怡黯然离开，她上了三楼，又问道，“这里有没有叫乌靖的病人？”
……
每层楼她都去问，可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而外面，雷声越来越大，伴随着电闪，那刹那的光亮，像是劈在窗户上似的，让人有些怯意。
可越是找不到他，她心里就越堵得慌。
她就这样每一层楼都问着，到了十九楼时，那个护士回答，“乌靖吗？有这个病人。”
终于找到他了，杨怡有些激动，呼吸有些急促，问道，“他……得的是什么病？”
护士说，“小姐，我们有规定，不能随意透露病人的病情的。”
她却一直追问着，护士小姐嫌烦了，说，“你别为难我好不好？”
杨怡抬头，看到几个清楚的大字“血液科”，一时间，有些茫然。之后，她立刻百度：……白血病、淋巴瘤……由于缺乏特效疗法，许多疾病被称为“不治之症”……
一声巨雷轰鸣，夹杂着闪电，哗哗哗，大雨倾盆而下。
杨怡唇微颤，脸色苍白，手不住的颤抖，失魂落魄的。难怪，他不告诉任何人难怪，他没来找她……
看着她的样子，护士被吓住了，“小姐，你没事吧？”
杨怡眼底一涩，“乌靖……他住哪间病房？”
“oo7。”护士说。
杨怡脑子有些懵了，心里乱糟糟的，悲伤从心底涌上来，她没顾得上敲门，便直接推开了他的病房门。
病房里的人听见声响，回了头。乌母看着她，很是惊讶，稍稍迟疑之后叫了，“小怡？”
杨怡怔怔的，她没想到，乌母会在这里，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招呼道，“伯母。”病房里，除了乌母乌父外，并没有乌靖的身影。
“快，进来坐啊，”乌母起身招呼着她，“阿靖在卫生间，马上就出来了。”
杨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