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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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嫱儿并未就此回答，而是问道：“中原局势如何？”
“范阳直面而下往东是慕容荀目前征战的地区，除此之外中原分为南北：北边以羯军建立的赵国为主要政权，陕西以长安为中心是大晋国遗臣拥立幼帝建立的后晋国，北边是氐人建立的秦国。”闵襄简略把中原最近战局告诉王嫱儿。
“围困长安的是赵国对吧。”王嫱儿又问，并不理会董卿、赵青二人奇怪的目光。连中原局势都不清楚？还能有什么见解？
“对。”
“赵国国都定在哪里？”王嫱儿又问。
“襄国。”能想到这一点，闵襄已经觉得不错。昨晚略略的问过，也知她觉得去救援长安有一定风险，只是当时夜已深，不想她跟着自己熬夜。
王嫱儿抬眼看着闵襄：“闵大哥思虑的不是救不救长安的问题，而是怎么救。长安的救援，我们是一定要帮的。但是如果将闵家军三万人马从郭家村带到长安，其一恐怕远水救不了近火，何况我们中间还隔着一个襄国。其二就算是到了长安，也赶在了长安城未破之前抵达，但若是赵国再派兵增援围剿，那我们的人也就没了。”
“这点我们都知道。”赵青显然并不觉得王嫱儿说的有什么重点，因为最终还是没有一个办法出来。
“我记得先前的时候，中原不是匈奴人占据的吗？”王嫱儿沉思道。
“没错，但匈奴人已经被羯人和氐人挤兑出去了。特别是羯人，原本那赵国的石勒便是匈奴兵的将领，后来叛变自立为王。”董卿回答。
王嫱儿看向闵襄，后者会意道：“你是想问我能不能联合匈奴人？”
王嫱儿点头，却遭到了董卿与赵青二人的极力反对：“我们闵家军向来仇恨胡贼，虽说匈奴人已经推出中原，也不可以去求助胡贼！”
“让狗咬狗，不好么？”王嫱儿奇怪道，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董卿愣了愣，狗咬狗？胡人杀胡人，似乎也不错。但——
“匈奴在与羯族对战时伤了元气，恐怕不会出手援助。”闵襄却道。他昨晚也不是没想过这一点，但匈奴绝对不会冒着得罪赵国的危险来支援长安。而且如果让胡贼救援，届时就算救援了长安，也势必要将政权送给胡贼，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那么我们先去陇西？”王嫱儿似有所想。
闵襄嘴角微微扬起，显然是王嫱儿跟他想到一块去了。
“陇西？”赵青与董卿二人纳闷了，无缘无故去陇西作何？
“赵青，你率领一千精锐与我前往陇西。董卿，你负责留守郭家村。”闵襄一锤定音道。
董卿二人虽暂时想不明白，却没有多问，直接先去安排，然后再仔细琢磨。等他们琢磨出个所以然的时候，不由对王嫱儿能猜到闵襄的做法大感佩服。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王嫱儿凑上前问道。
“我在想要不要带你去。”闵襄却道。
王嫱儿听言顿时急了：“这是我想到的，你怎么可以不带我去！你太过分了！你之前还说不会留我一个人在郭家村的，你这这是不守信用！你——你还——”
“急什么，我是在想，又不是说不带你去。你这伤口若是能赶上出发时候好起来，就带你走。”闵襄好笑道。
“那什么时候出发？”
“整理一下军务，三日后出发。”毕竟长安已经被围了一月，此去陇西又路途遥远，恐怕没个一两月不能抵达。所幸长安城易守难攻，加之后晋国尚且在陕西有兵力可以支援。李元在长安被围之际便给自己来信救援，大约也给不少可能支援的势力耸起求救信，这么看来长安支撑多个三五月该不是大问题。
“我去喝药。”王嫱儿见时间紧迫，连忙自动自觉去喝药。
闵襄点头，收拢了心思沉思起来。李元虽不是陇西李家人，却也与陇西有所渊源，此番并未听闻陇西对长安发出救援。也不知道此番前去陇西会不会有效果，看来还得想想别的办法。一定不能让羯人攻克长安进入陕西，否则那里的汉人百姓定然要陷入一片血杀暴虐之中！想到这里，闵襄的拳头握紧起来。
而接下来的日子很快过去，闵襄忙着处理一些善后事宜，一面准备着去往陇西的需要。王嫱儿则努力养伤，所幸伤得不深，加上天气冷不容易发炎，好得也快些。
三日后，闵襄率领赵青等一千精锐从郭家村出发，因之前大胜了刘云义，这一千人全数身着胡人兵服，一路上倒也少有麻烦。中间若遇上一些小股的胡兵，还会伺机吞并，虽说耽误了些许行程，倒也算值得。
“前面便是赵国都襄国，去陇西经襄国最近，吩咐下去，谨言慎行。”闵襄吩咐下去道。
“是，将军。”赵青传令下去，让众将士注意戒备。
闵襄望了望前方，目光转向王嫱儿，见后者有些消瘦的脸蛋道：“累吗？”
王嫱儿摇摇头，气色上却看得出显然是累了，毕竟除去必要的休息，他们基本上是日夜赶路。赶了十三日，如今才到襄国。
闵襄伸手给王嫱儿递了水：“傍晚会到襄国，在襄国我们有个事情去办。你恢复女装，我们扮一对夫妻。”
“嗯？”王嫱儿愣愣的看着闵襄，什么时候出来的事情。
“有问题吗？”闵襄进王嫱儿疑惑的眼神，便认真的询问道。
王嫱儿摇摇头：“我没有带女装。”
“不着急，进城之后我陪你去买一身。”闵襄温和笑道。
正说话，赵青回报道：“将军，将士们都歇息好了。”
“走吧。”闵襄起身道，伸手顺利拉起王嫱儿。
行至襄国城隐隐便在眼前，闵襄下令众人停顿，俨然是要吩咐进城的军令：“一千人马目标太大，本将会将众位分成二十支分队，各分队由小队长管制，各自的小队长都会有一个锦囊。锦囊里是众位进城后的去处，并且里面还有你们出城的时间以及该往那个城门出城。记住一定要按照锦囊所说办事，若有违抗便不是我闵家军成员，明白吗？”
“明白！”
“另外切记在襄国境内一定不能惹事，即便见到不平也要忍着。自己出事事小，暴露此行目的事大，明白吗？”闵襄又道。
“明白！”
“好，赵青。将分队罗列好，分成别从北门和西门进城。你会是率先出城的第一支分队，届时你在襄国十里坡处集合人马，清点人数。若有出现变故，立即分散往陇西而去，不用等我。到了陇西，我会给你们留下记号，届时你们按照暗号与我联络便可。”闵襄吩咐了赵青道。
“让末将跟着将军，届时有事也好照应一二。”赵青觉得不妥。
闵襄摇头：“我意已决，你需要率领这些人马。我们一路杀了不少胡贼，恐怕襄国也会有所戒备。只是虽说进入襄国有些冒险，如今也不得不为之。切记一旦有事，分散逃离，保存实力！”
“末将明白。”赵青点头，也知晓这一千人马是闵家军精锐，轻易失不得。
闵襄点头：“我与阿嫱会先进城，你们依计行事。”
“是。”赵青领命。
闵襄这才带王嫱儿与众人分别，换了衣物一路往襄国而去。
******
襄国如今是赵国都城，虽是新建国都，却因为羯人在此地经营多年，倒也繁华。
闵襄与王嫱儿进城时节正赶上傍晚时分，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多是往来各地的胡人商团，也有一些汉人的身影，却为数不多。因着二人穿着乃是汉人服饰，进城时还被拦着有意为难。
也不知闵襄去哪里找个一块宁王府令牌，搞得那些守兵二话不说，连忙放人。不仅如此，还十分殷勤的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弄得王嫱儿越发惊疑的看着前者，但他却什么也不说，吊足了她的胃口。
此时王嫱儿正在一家汉人衣饰殿里，正换好一身淡紫色的罗裙出来，腰间系着一根淡青色腰带，把那盈盈细腰勾勒，广袖云襟，清雅脱俗。只是一头青丝绾冠，有些不伦不类。
“怎样？”王嫱儿有些时日没着女装，更别说还是这样讲究的衣物，一时间倒有些忐忑。
闵襄仔细的看着，伸手将王嫱儿头上的青丝解开对店家道：“可有会梳头的婆子？”
“有，有，有。公子稍等！”那店家原本还纳闷两位公子来逛女子的物件，不仅如此还要去试穿衣物更是觉得奇怪。不想王嫱儿却给他上演了一出大变活人，清秀的公子哥顿时变身小美人，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好歹是在襄国开店的，也算反应得快，连忙去喊了内掌柜。
内掌柜是个有几分风情的中年女子，见了王嫱儿二人便是一阵追捧，便选了上好的步摇、华盛给王嫱儿梳头装饰。
闵襄见王嫱儿一头金光灿灿，顿时眉头微蹙，伸手拔掉那些金光灿灿的东西。选了些清雅的物件换上，这才稍微满意一些。
不想王嫱儿照了镜子却摇摇头，自己松开云鬓重新梳了简单的半边髻，又在鬓边配上白玉华盛，选了一对淡绿色翡翠耳坠戴上，这才满意道：“这样好些，闵大哥觉得呢？”
“好。”闵襄点头，素雅而不失气韵，端着大家闺秀的风范。
那内掌柜也啧啧称好：“姑娘这摆弄的，仿佛是大家出来的名门小姐。”
王嫱儿听言也只是微微浅笑，名门小姐么？洛阳——
闵襄付了银子，便牵着王嫱儿出店，这才要去此行的目的地——宁王府。
王嫱儿并未就此回答，而是问道：“中原局势如何？”
“范阳直面而下往东是慕容荀目前征战的地区，除此之外中原分为南北：北边以羯军建立的赵国为主要政权，陕西以长安为中心是大晋国遗臣拥立幼帝建立的后晋国，北边是氐人建立的秦国。”闵襄简略把中原最近战局告诉王嫱儿。
“围困长安的是赵国对吧。”王嫱儿又问，并不理会董卿、赵青二人奇怪的目光。连中原局势都不清楚？还能有什么见解？
“对。”
“赵国国都定在哪里？”王嫱儿又问。
“襄国。”能想到这一点，闵襄已经觉得不错。昨晚略略的问过，也知她觉得去救援长安有一定风险，只是当时夜已深，不想她跟着自己熬夜。
王嫱儿抬眼看着闵襄：“闵大哥思虑的不是救不救长安的问题，而是怎么救。长安的救援，我们是一定要帮的。但是如果将闵家军三万人马从郭家村带到长安，其一恐怕远水救不了近火，何况我们中间还隔着一个襄国。其二就算是到了长安，也赶在了长安城未破之前抵达，但若是赵国再派兵增援围剿，那我们的人也就没了。”
“这点我们都知道。”赵青显然并不觉得王嫱儿说的有什么重点，因为最终还是没有一个办法出来。
“我记得先前的时候，中原不是匈奴人占据的吗？”王嫱儿沉思道。
“没错，但匈奴人已经被羯人和氐人挤兑出去了。特别是羯人，原本那赵国的石勒便是匈奴兵的将领，后来叛变自立为王。”董卿回答。
王嫱儿看向闵襄，后者会意道：“你是想问我能不能联合匈奴人？”
王嫱儿点头，却遭到了董卿与赵青二人的极力反对：“我们闵家军向来仇恨胡贼，虽说匈奴人已经推出中原，也不可以去求助胡贼！”
“让狗咬狗，不好么？”王嫱儿奇怪道，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董卿愣了愣，狗咬狗？胡人杀胡人，似乎也不错。但——
“匈奴在与羯族对战时伤了元气，恐怕不会出手援助。”闵襄却道。他昨晚也不是没想过这一点，但匈奴绝对不会冒着得罪赵国的危险来支援长安。而且如果让胡贼救援，届时就算救援了长安，也势必要将政权送给胡贼，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那么我们先去陇西？”王嫱儿似有所想。
闵襄嘴角微微扬起，显然是王嫱儿跟他想到一块去了。
“陇西？”赵青与董卿二人纳闷了，无缘无故去陇西作何？
“赵青，你率领一千精锐与我前往陇西。董卿，你负责留守郭家村。”闵襄一锤定音道。
董卿二人虽暂时想不明白，却没有多问，直接先去安排，然后再仔细琢磨。等他们琢磨出个所以然的时候，不由对王嫱儿能猜到闵襄的做法大感佩服。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王嫱儿凑上前问道。
“我在想要不要带你去。”闵襄却道。
王嫱儿听言顿时急了：“这是我想到的，你怎么可以不带我去！你太过分了！你之前还说不会留我一个人在郭家村的，你这这是不守信用！你——你还——”
“急什么，我是在想，又不是说不带你去。你这伤口若是能赶上出发时候好起来，就带你走。”闵襄好笑道。
“那什么时候出发？”
“整理一下军务，三日后出发。”毕竟长安已经被围了一月，此去陇西又路途遥远，恐怕没个一两月不能抵达。所幸长安城易守难攻，加之后晋国尚且在陕西有兵力可以支援。李元在长安被围之际便给自己来信救援，大约也给不少可能支援的势力耸起求救信，这么看来长安支撑多个三五月该不是大问题。
“我去喝药。”王嫱儿见时间紧迫，连忙自动自觉去喝药。
闵襄点头，收拢了心思沉思起来。李元虽不是陇西李家人，却也与陇西有所渊源，此番并未听闻陇西对长安发出救援。也不知道此番前去陇西会不会有效果，看来还得想想别的办法。一定不能让羯人攻克长安进入陕西，否则那里的汉人百姓定然要陷入一片血杀暴虐之中！想到这里，闵襄的拳头握紧起来。
而接下来的日子很快过去，闵襄忙着处理一些善后事宜，一面准备着去往陇西的需要。王嫱儿则努力养伤，所幸伤得不深，加上天气冷不容易发炎，好得也快些。
三日后，闵襄率领赵青等一千精锐从郭家村出发，因之前大胜了刘云义，这一千人全数身着胡人兵服，一路上倒也少有麻烦。中间若遇上一些小股的胡兵，还会伺机吞并，虽说耽误了些许行程，倒也算值得。
“前面便是赵国都襄国，去陇西经襄国最近，吩咐下去，谨言慎行。”闵襄吩咐下去道。
“是，将军。”赵青传令下去，让众将士注意戒备。
闵襄望了望前方，目光转向王嫱儿，见后者有些消瘦的脸蛋道：“累吗？”
王嫱儿摇摇头，气色上却看得出显然是累了，毕竟除去必要的休息，他们基本上是日夜赶路。赶了十三日，如今才到襄国。
闵襄伸手给王嫱儿递了水：“傍晚会到襄国，在襄国我们有个事情去办。你恢复女装，我们扮一对夫妻。”
“嗯？”王嫱儿愣愣的看着闵襄，什么时候出来的事情。
“有问题吗？”闵襄进王嫱儿疑惑的眼神，便认真的询问道。
王嫱儿摇摇头：“我没有带女装。”
“不着急，进城之后我陪你去买一身。”闵襄温和笑道。
正说话，赵青回报道：“将军，将士们都歇息好了。”
“走吧。”闵襄起身道，伸手顺利拉起王嫱儿。
行至襄国城隐隐便在眼前，闵襄下令众人停顿，俨然是要吩咐进城的军令：“一千人马目标太大，本将会将众位分成二十支分队，各分队由小队长管制，各自的小队长都会有一个锦囊。锦囊里是众位进城后的去处，并且里面还有你们出城的时间以及该往那个城门出城。记住一定要按照锦囊所说办事，若有违抗便不是我闵家军成员，明白吗？”
“明白！”
“另外切记在襄国境内一定不能惹事，即便见到不平也要忍着。自己出事事小，暴露此行目的事大，明白吗？”闵襄又道。
“明白！”
“好，赵青。将分队罗列好，分成别从北门和西门进城。你会是率先出城的第一支分队，届时你在襄国十里坡处集合人马，清点人数。若有出现变故，立即分散往陇西而去，不用等我。到了陇西，我会给你们留下记号，届时你们按照暗号与我联络便可。”闵襄吩咐了赵青道。
“让末将跟着将军，届时有事也好照应一二。”赵青觉得不妥。
闵襄摇头：“我意已决，你需要率领这些人马。我们一路杀了不少胡贼，恐怕襄国也会有所戒备。只是虽说进入襄国有些冒险，如今也不得不为之。切记一旦有事，分散逃离，保存实力！”
“末将明白。”赵青点头，也知晓这一千人马是闵家军精锐，轻易失不得。
闵襄点头：“我与阿嫱会先进城，你们依计行事。”
“是。”赵青领命。
闵襄这才带王嫱儿与众人分别，换了衣物一路往襄国而去。
******
襄国如今是赵国都城，虽是新建国都，却因为羯人在此地经营多年，倒也繁华。
闵襄与王嫱儿进城时节正赶上傍晚时分，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多是往来各地的胡人商团，也有一些汉人的身影，却为数不多。因着二人穿着乃是汉人服饰，进城时还被拦着有意为难。
也不知闵襄去哪里找个一块宁王府令牌，搞得那些守兵二话不说，连忙放人。不仅如此，还十分殷勤的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弄得王嫱儿越发惊疑的看着前者，但他却什么也不说，吊足了她的胃口。
此时王嫱儿正在一家汉人衣饰殿里，正换好一身淡紫色的罗裙出来，腰间系着一根淡青色腰带，把那盈盈细腰勾勒，广袖云襟，清雅脱俗。只是一头青丝绾冠，有些不伦不类。
“怎样？”王嫱儿有些时日没着女装，更别说还是这样讲究的衣物，一时间倒有些忐忑。
闵襄仔细的看着，伸手将王嫱儿头上的青丝解开对店家道：“可有会梳头的婆子？”
“有，有，有。公子稍等！”那店家原本还纳闷两位公子来逛女子的物件，不仅如此还要去试穿衣物更是觉得奇怪。不想王嫱儿却给他上演了一出大变活人，清秀的公子哥顿时变身小美人，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好歹是在襄国开店的，也算反应得快，连忙去喊了内掌柜。
内掌柜是个有几分风情的中年女子，见了王嫱儿二人便是一阵追捧，便选了上好的步摇、华盛给王嫱儿梳头装饰。
闵襄见王嫱儿一头金光灿灿，顿时眉头微蹙，伸手拔掉那些金光灿灿的东西。选了些清雅的物件换上，这才稍微满意一些。
不想王嫱儿照了镜子却摇摇头，自己松开云鬓重新梳了简单的半边髻，又在鬓边配上白玉华盛，选了一对淡绿色翡翠耳坠戴上，这才满意道：“这样好些，闵大哥觉得呢？”
“好。”闵襄点头，素雅而不失气韵，端着大家闺秀的风范。
那内掌柜也啧啧称好：“姑娘这摆弄的，仿佛是大家出来的名门小姐。”
王嫱儿听言也只是微微浅笑，名门小姐么？洛阳——
闵襄付了银子，便牵着王嫱儿出店，这才要去此行的目的地——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