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黄尚的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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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出，何光明心里就拿定主意了。
黄尚的话有理，宗副县长可是发展经济的一把好手，当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被直接调到他们县担任副县长的，整个县委对他寄予厚望。这事儿如果是跟他定下的发展基调相违背的，那绝不是个能讨好的决定。
更何况自己也可以借着这个原因把事情往外推而不用担心陈科长的面子，他们要是真有本事的话，那就去做宗副县长的决定呗。
想到这里，何光明干咳了两声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咱们水利局的确不好独断专行，小陈啊，我看你们还是得去跟宗副县长请示一下比较好。咱们水利局平常功劳是捞不着的，但是千万别抗什么责任啊。”
有他这句话，陈科长知道再多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带着王凯和马天启先离开这里。
“切！你们那个副局长摆什么派头啊，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似的！还有那个黄尚！这次的帐老子记下了，让我抓到机会的话看我怎么整你！”马天启刚离开何光明的办公室就发泄起心里的不满。
陈科长苦笑道：“马少，我知道你的背景，但是县官不是现管啊。那片儿地方就是归何副局长管，他不点头还真不好办。而且黄尚也不是没有势力的，就算是知道了您的力量，有黄尚替他撑腰的话，也未必会为了您去得罪黄尚的。”
王凯皱眉道：“那他们说的那个宗副县长呢？我们能不能做他的工作啊？”
这次不用陈科长解释，马天启就长叹一口气解释起来：“如果事情真要弄到宗副县长那儿，问题还真是有点儿麻烦。这个人听说在外地搞经济很有两把刷子，得到了省里某位领导的赏识，到咱们县里也是专门为了搞活经济的。所以一般来说谁的面子他都可以不理，当然，这不是说咱们就没法说服他，只是要现跟他搭上话，又要搞关系，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搞定的。”
王凯明白过来，同时心里也对这个黄尚恨起来了。
他跟马天启之间的恩怨是他们间的事儿，自己算起来最多就是当初的百年老参没卖给他而已，严格算起来都不算是“得罪”。但是他就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儿生要拦自己的路！
这个梁子他也记下了，虽然以现在自己的力量很难撼动他什么，但是只要得到机会，自己就要让他难受！
“既然这样，那基本可以确定，手续的问题短时间内咱们是搞不下来了吧？”王凯叹了口气尽最后的希望问道。
陈科长无奈地点了点头：“大概如此了。”
马天启的脸有点儿发红。
当初王凯找自己帮忙的时候，他拍着胸脯答应得那么痛快，现在不说没法把事儿办成，至少是没法立即办下来，以他的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
“王凯，那关于这事儿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跟我说说，只要老哥我能帮得上忙，一句话的事儿！”
王凯想了想道：“虽然水利局不批，但我还是先开工吧。”
陈科长吓了一跳：“王凯兄弟，你可别乱来啊。这事儿要是被人捅上来的话你可要倒霉了，西山水库也算是重点工程了，真搞你个罪名的话你就得进去呆着了。”
王凯安慰道：“放心吧，我还没那么想不开。水库本身我是不会动的，但是我可以先在村里的空地上开挖地沟嘛，等到这边手续办下来了，直接连到水渠就能进水了，另外一些水草淤泥这样的环境也要进行一些准备，让它满足大闸蟹养殖的环境。”
陈科长劝道：“这样不大好吧？你要冒的风险太大了，万一这个手续要成年地拖，那你现在可是白投进去钱了。”
马天启却一拍巴掌，豪气地道：“王凯这个决定正合我的性子，你估摸一下这个工程要多少钱，我出了！”
“啊？”马天启这个决定把王凯吓了一大跳，“马大哥，这个工程是我的事情，你就没必要出钱了吧？”
“那怎么行！这次没替兄弟你把事儿办好，当哥哥的脸上也觉得没光彩，这个工程算是我对你的补偿吧！”
王凯还想推辞，但是马天启哪里给他机会，当着陈科长的面像我就把这事儿拍板了。而且他给王凯付货款是知道他的帐户的，根本不用经过他的同意，直接就能把钱打过去。
王凯哭笑不得，不过也争不过马天启。
这次来城里虽然事情没有办成，但是却让马天启帮自己把挖水塘的钱给“报销”了。这到底处是得呢？还是失呢？
不管是得是失，王凯更在乎的是时间。回去之后，不管马天启的钱是不是到帐了，他立即找来了小挖，在自己早就看中的地方开工了。
反正镇上的人也同意了，他也不敢有人跑去报告——谁会闲着没事儿因为自己在村里挖个沟子就跑到水利局去报告的？
反而村里的人都知道王凯这是又要搞一个大工程了，心里又抱起期待来了。本来排到下一期的村民三天两头往王凯家跑，询问着什么时候能开始进行培训。每次都要他和唐红英好言安慰，说明至少要等上一拨的村民们的养殖进入正轨才行。
“王凯！”
徐芳专门跑到养殖场来找他。
现在村里的工作重点本来已经转到了王凯的项目上，但是前几天因为要去别的村找到比较合适的养殖水塘，所以徐芳经常往外村去跑。
“婶儿，出啥事儿了？怎么看你的样子这么急啊？”
徐芳刚平复下气息，就向他说明情况道：“之前我们不是觉得桃平村的河塘不错，想要发展起来吗？但是今天我却突然发现那里的河塘有股子臭味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特别来跟你说一下。”
“臭味儿？”
“没错。”
王凯也有点儿着急起来。现在对于自己要新挖的水塘手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批下来，那么桃平村的河塘对于他们的发展就非常重要了。
跟徐芳一起跑到桃平村一看，情况倒不至于太坏，但是最外围的范围的确开始有污染了。如果不快点儿处理，等到污染传到整个河塘，那短时间内是没法用了。
“这肯定是罗顶新那个厂子弄出来的！之前最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王凯往斜里看了一眼，遥遥看到他们厂子的后墙就已经下了判断。
“嗯，我刚才去看了两眼，他们有一条隐秘的排水管是连到附近的地里，肯定是有几天排量太大的时候地里没吸收直接流到河塘来了。那我们怎么办？”
王凯问道：“婶儿，你去找过桃平村的村委了吗？另外这个河塘是谁家的？周围住着哪几户人家，照理他们都有对罗顶新厂子的追责权的。”
“这个我现在倒还没了解，不过现在我们就可以去找。”
王凯和徐芳很快就联系到了桃平村的村委以及附近住着的人。那些人本来还没有发现这个现象，被他们提醒之后才反应过来。跟他们一起对罗顶新的厂子破口大骂。
周大河是桃平村的村长，虽然对于罗顶新很气，但是听到王凯和徐芳让他去找罗顶新算帐，心里却又泛起苦水来：“徐书记，王凯，你们两个是咱们镇上的名人，当然不怕罗顶新了，但是我们凭啥去跟那个混混头子叫板啊！真把他给惹恼了，我们整个村都不得安宁啊！”
“是啊，我们村里有不少人还在他们厂子里做工呢，万一罗顶新对他们使坏，最后落着恨的可是我们啊。”几个邻里也打起了退堂鼓。
王凯当然明白他们的意思，拍着胸脯道：“放心吧，这次我们会跟你们一起去的，事实摆在这里，由不得他不认帐！”
看到王凯给自己撑腰，大家的心里算是定了下来。
罗顶新听到王凯突然带着人又跑到了自己厂门前，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觉。但是不管有什么事儿，逃是逃不掉的，他也不愿意在王凯面前示弱，带了一帮手下出来会会他。
“哟！这不是王凯和徐书记吗？啥风又把你们给吹来了，上次你们来的时候带给我的厚礼，我可一直想着怎么还给你们呢！”罗顶新神色不善地道。
“罗顶新，你少摆样子来吓唬人，要不是你自己做的好事儿，我们才懒得来找你！周村长，你把情况说说吧。”
周大河胆气一壮，把自己村里的河塘被他们厂子给污染的事儿说了出来：“那个，罗厂长，你们这事儿可不能这么办啊，要是再弄下去，我们那个河塘就完了。”
结果说到最后，他也没敢提出让人家赔偿的问题。
罗顶新当然就更不把它当回事儿了：“我说周村长，你到底搞没搞明白啊，你们那河塘臭了就赖到我们厂子啊！”
“罗顶新，你少吓唬人！”看到罗顶新想要逼到周大河的面前，王凯直接插到他们之间，“你们的厂子把别人的河塘弄臭了难道还有理了？”
“王凯，你这么说得有证据啊！你哪只眼睛是看到我们厂子往他们河塘排水了？”
王凯皱起眉头，虽然除了罗顶新的厂子之外就再没有别的可能，但是，他们毕竟没有真正亲眼看到那条排水管排出污水，还真拿不住罗顶新
“怎么？现在无话可说了吧？”看到连王凯也沉默下来，罗顶新更加嚣张，“唉！从我刚开始建厂子的时候你们就拿这事儿来往我身上泼脏水，到现在还拿着这事儿不放。记住！下次再来的时候拿着证据！不然小心我对你们不客气！”
王凯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他还真想看看凭罗顶新和他的手下能怎么对自己不客气。但是周大河却没有这份胆气，赶紧扯着王凯和周芳离开了他们厂子。
“看样子上次的事情让罗顶新吸取了不少的教训，现在竟然跟我们‘讲’道理起来了。真是让人意外。”
徐芳说道：“但是现在我们就没法正面指责他们了，下面要怎么处理呢？”
王凯笑道：“他这种工厂的性质就注定了他们如果真正按照国家环境规定的话就会赔钱，所以之后他们也会继续排污水的，只要我们能紧紧盯着几个排水口，想要拿到证据还不容易吗？”
周大河听到不用直接跟罗顶新摊牌，心里长松口气：“这方面我们村的人还是能帮忙的，我会安排人专门盯守村里水塘旁的排水口。”
王凯点头道：“这样就最好不过了，只要我们找到证据，看罗顶新还能说出什么来！”
而与此同时，罗顶新的厂子内部。
“老大！那个王凯真是把我们盯死了！这次又冒出污染的事儿了。咱们应该怎么办啊？”
罗顶新冷哼一声道：“慌什么！我们还怕他不成？要不要排，什么时候排，那是我们自己说得算的，从现在开始，你们啥也不做，全都守在我们外围的几个排水管。如果看到王凯的人盯着，那咱们就避过去，如果他们在哪边放松了，我们再排水！”
“可是，老大，万一他们就对哪边的水管都不放松呢？”
“那你们就引开那些人！这点儿东西还要我来教你们吗？”
这句话一出，何光明心里就拿定主意了。
黄尚的话有理，宗副县长可是发展经济的一把好手，当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被直接调到他们县担任副县长的，整个县委对他寄予厚望。这事儿如果是跟他定下的发展基调相违背的，那绝不是个能讨好的决定。
更何况自己也可以借着这个原因把事情往外推而不用担心陈科长的面子，他们要是真有本事的话，那就去做宗副县长的决定呗。
想到这里，何光明干咳了两声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咱们水利局的确不好独断专行，小陈啊，我看你们还是得去跟宗副县长请示一下比较好。咱们水利局平常功劳是捞不着的，但是千万别抗什么责任啊。”
有他这句话，陈科长知道再多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带着王凯和马天启先离开这里。
“切！你们那个副局长摆什么派头啊，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似的！还有那个黄尚！这次的帐老子记下了，让我抓到机会的话看我怎么整你！”马天启刚离开何光明的办公室就发泄起心里的不满。
陈科长苦笑道：“马少，我知道你的背景，但是县官不是现管啊。那片儿地方就是归何副局长管，他不点头还真不好办。而且黄尚也不是没有势力的，就算是知道了您的力量，有黄尚替他撑腰的话，也未必会为了您去得罪黄尚的。”
王凯皱眉道：“那他们说的那个宗副县长呢？我们能不能做他的工作啊？”
这次不用陈科长解释，马天启就长叹一口气解释起来：“如果事情真要弄到宗副县长那儿，问题还真是有点儿麻烦。这个人听说在外地搞经济很有两把刷子，得到了省里某位领导的赏识，到咱们县里也是专门为了搞活经济的。所以一般来说谁的面子他都可以不理，当然，这不是说咱们就没法说服他，只是要现跟他搭上话，又要搞关系，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搞定的。”
王凯明白过来，同时心里也对这个黄尚恨起来了。
他跟马天启之间的恩怨是他们间的事儿，自己算起来最多就是当初的百年老参没卖给他而已，严格算起来都不算是“得罪”。但是他就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儿生要拦自己的路！
这个梁子他也记下了，虽然以现在自己的力量很难撼动他什么，但是只要得到机会，自己就要让他难受！
“既然这样，那基本可以确定，手续的问题短时间内咱们是搞不下来了吧？”王凯叹了口气尽最后的希望问道。
陈科长无奈地点了点头：“大概如此了。”
马天启的脸有点儿发红。
当初王凯找自己帮忙的时候，他拍着胸脯答应得那么痛快，现在不说没法把事儿办成，至少是没法立即办下来，以他的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
“王凯，那关于这事儿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跟我说说，只要老哥我能帮得上忙，一句话的事儿！”
王凯想了想道：“虽然水利局不批，但我还是先开工吧。”
陈科长吓了一跳：“王凯兄弟，你可别乱来啊。这事儿要是被人捅上来的话你可要倒霉了，西山水库也算是重点工程了，真搞你个罪名的话你就得进去呆着了。”
王凯安慰道：“放心吧，我还没那么想不开。水库本身我是不会动的，但是我可以先在村里的空地上开挖地沟嘛，等到这边手续办下来了，直接连到水渠就能进水了，另外一些水草淤泥这样的环境也要进行一些准备，让它满足大闸蟹养殖的环境。”
陈科长劝道：“这样不大好吧？你要冒的风险太大了，万一这个手续要成年地拖，那你现在可是白投进去钱了。”
马天启却一拍巴掌，豪气地道：“王凯这个决定正合我的性子，你估摸一下这个工程要多少钱，我出了！”
“啊？”马天启这个决定把王凯吓了一大跳，“马大哥，这个工程是我的事情，你就没必要出钱了吧？”
“那怎么行！这次没替兄弟你把事儿办好，当哥哥的脸上也觉得没光彩，这个工程算是我对你的补偿吧！”
王凯还想推辞，但是马天启哪里给他机会，当着陈科长的面像我就把这事儿拍板了。而且他给王凯付货款是知道他的帐户的，根本不用经过他的同意，直接就能把钱打过去。
王凯哭笑不得，不过也争不过马天启。
这次来城里虽然事情没有办成，但是却让马天启帮自己把挖水塘的钱给“报销”了。这到底处是得呢？还是失呢？
不管是得是失，王凯更在乎的是时间。回去之后，不管马天启的钱是不是到帐了，他立即找来了小挖，在自己早就看中的地方开工了。
反正镇上的人也同意了，他也不敢有人跑去报告——谁会闲着没事儿因为自己在村里挖个沟子就跑到水利局去报告的？
反而村里的人都知道王凯这是又要搞一个大工程了，心里又抱起期待来了。本来排到下一期的村民三天两头往王凯家跑，询问着什么时候能开始进行培训。每次都要他和唐红英好言安慰，说明至少要等上一拨的村民们的养殖进入正轨才行。
“王凯！”
徐芳专门跑到养殖场来找他。
现在村里的工作重点本来已经转到了王凯的项目上，但是前几天因为要去别的村找到比较合适的养殖水塘，所以徐芳经常往外村去跑。
“婶儿，出啥事儿了？怎么看你的样子这么急啊？”
徐芳刚平复下气息，就向他说明情况道：“之前我们不是觉得桃平村的河塘不错，想要发展起来吗？但是今天我却突然发现那里的河塘有股子臭味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特别来跟你说一下。”
“臭味儿？”
“没错。”
王凯也有点儿着急起来。现在对于自己要新挖的水塘手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批下来，那么桃平村的河塘对于他们的发展就非常重要了。
跟徐芳一起跑到桃平村一看，情况倒不至于太坏，但是最外围的范围的确开始有污染了。如果不快点儿处理，等到污染传到整个河塘，那短时间内是没法用了。
“这肯定是罗顶新那个厂子弄出来的！之前最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王凯往斜里看了一眼，遥遥看到他们厂子的后墙就已经下了判断。
“嗯，我刚才去看了两眼，他们有一条隐秘的排水管是连到附近的地里，肯定是有几天排量太大的时候地里没吸收直接流到河塘来了。那我们怎么办？”
王凯问道：“婶儿，你去找过桃平村的村委了吗？另外这个河塘是谁家的？周围住着哪几户人家，照理他们都有对罗顶新厂子的追责权的。”
“这个我现在倒还没了解，不过现在我们就可以去找。”
王凯和徐芳很快就联系到了桃平村的村委以及附近住着的人。那些人本来还没有发现这个现象，被他们提醒之后才反应过来。跟他们一起对罗顶新的厂子破口大骂。
周大河是桃平村的村长，虽然对于罗顶新很气，但是听到王凯和徐芳让他去找罗顶新算帐，心里却又泛起苦水来：“徐书记，王凯，你们两个是咱们镇上的名人，当然不怕罗顶新了，但是我们凭啥去跟那个混混头子叫板啊！真把他给惹恼了，我们整个村都不得安宁啊！”
“是啊，我们村里有不少人还在他们厂子里做工呢，万一罗顶新对他们使坏，最后落着恨的可是我们啊。”几个邻里也打起了退堂鼓。
王凯当然明白他们的意思，拍着胸脯道：“放心吧，这次我们会跟你们一起去的，事实摆在这里，由不得他不认帐！”
看到王凯给自己撑腰，大家的心里算是定了下来。
罗顶新听到王凯突然带着人又跑到了自己厂门前，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觉。但是不管有什么事儿，逃是逃不掉的，他也不愿意在王凯面前示弱，带了一帮手下出来会会他。
“哟！这不是王凯和徐书记吗？啥风又把你们给吹来了，上次你们来的时候带给我的厚礼，我可一直想着怎么还给你们呢！”罗顶新神色不善地道。
“罗顶新，你少摆样子来吓唬人，要不是你自己做的好事儿，我们才懒得来找你！周村长，你把情况说说吧。”
周大河胆气一壮，把自己村里的河塘被他们厂子给污染的事儿说了出来：“那个，罗厂长，你们这事儿可不能这么办啊，要是再弄下去，我们那个河塘就完了。”
结果说到最后，他也没敢提出让人家赔偿的问题。
罗顶新当然就更不把它当回事儿了：“我说周村长，你到底搞没搞明白啊，你们那河塘臭了就赖到我们厂子啊！”
“罗顶新，你少吓唬人！”看到罗顶新想要逼到周大河的面前，王凯直接插到他们之间，“你们的厂子把别人的河塘弄臭了难道还有理了？”
“王凯，你这么说得有证据啊！你哪只眼睛是看到我们厂子往他们河塘排水了？”
王凯皱起眉头，虽然除了罗顶新的厂子之外就再没有别的可能，但是，他们毕竟没有真正亲眼看到那条排水管排出污水，还真拿不住罗顶新
“怎么？现在无话可说了吧？”看到连王凯也沉默下来，罗顶新更加嚣张，“唉！从我刚开始建厂子的时候你们就拿这事儿来往我身上泼脏水，到现在还拿着这事儿不放。记住！下次再来的时候拿着证据！不然小心我对你们不客气！”
王凯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他还真想看看凭罗顶新和他的手下能怎么对自己不客气。但是周大河却没有这份胆气，赶紧扯着王凯和周芳离开了他们厂子。
“看样子上次的事情让罗顶新吸取了不少的教训，现在竟然跟我们‘讲’道理起来了。真是让人意外。”
徐芳说道：“但是现在我们就没法正面指责他们了，下面要怎么处理呢？”
王凯笑道：“他这种工厂的性质就注定了他们如果真正按照国家环境规定的话就会赔钱，所以之后他们也会继续排污水的，只要我们能紧紧盯着几个排水口，想要拿到证据还不容易吗？”
周大河听到不用直接跟罗顶新摊牌，心里长松口气：“这方面我们村的人还是能帮忙的，我会安排人专门盯守村里水塘旁的排水口。”
王凯点头道：“这样就最好不过了，只要我们找到证据，看罗顶新还能说出什么来！”
而与此同时，罗顶新的厂子内部。
“老大！那个王凯真是把我们盯死了！这次又冒出污染的事儿了。咱们应该怎么办啊？”
罗顶新冷哼一声道：“慌什么！我们还怕他不成？要不要排，什么时候排，那是我们自己说得算的，从现在开始，你们啥也不做，全都守在我们外围的几个排水管。如果看到王凯的人盯着，那咱们就避过去，如果他们在哪边放松了，我们再排水！”
“可是，老大，万一他们就对哪边的水管都不放松呢？”
“那你们就引开那些人！这点儿东西还要我来教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