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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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天空泛起鱼肚白的凌晨，从睡梦中醒来的宇摄走进了自己收藏着各种各样兰花的房间。他拿起挂在一旁的干毛巾，稍微沾了点水，小心翼翼地擦拭起兰花的每一片叶子。
就这样，宇摄在书房里呆了很久，他始终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每一盆兰花。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跟随自己已久的秘书——李室长走了进来。
“会长！”
宇摄望向李室长，看着不敢直视自己的李室长，宇摄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知道，每当李室长不敢直视自己的时候，那就一定有大事发生了。
“有什么事啊？”
“今天早上爆出了关于姜志赫社长的报道。”
“关于志赫的报道？什么报道？”
“这个……”
看着一脸为难不知如何开口的李室长，宇摄重新走回书房。
“唔，宣传部那边有做出什么回应吗？”
“这是昨天晚上突然曝光的，因为事发突然，所以宣传部那边似乎还来得及策划出应对方案。”
宇摄坐在椅子上，从书桌最上面的一个抽屉里拿出老花镜，打开李室长送过来的早间报纸，仔细阅读起来。
占据报纸整版篇幅的主人公，就是当年差点成为自己孙媳妇的女演员——崔瑞琳。
“原来是她回来了。”
宇摄靠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地翻看着报纸。当他看到某个标题时，忽然皱起了眉头，他赶紧抓起报纸凑到眼前。越是往下阅读，他的表情就越凝重。宇摄放下报纸，抓紧拳头质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孩子？到底是谁的孩子！”
李室长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
“马上叫志赫过来！马上！”
“遵命。”
李室长赶忙跑了出去。喘着大气的宇摄重新拾起刚才读过的报纸。
“竟然，竟然……”
一字不漏地看完报纸后，宇摄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凝重了。
***
接到宇摄的紧急呼叫后，志赫在泛着鱼肚白的凌晨赶往平昌洞，他的脚步十分沉重。志赫抬头仰望着雄伟壮观的房子，他的眼神却十分空洞飘渺。
看到走进房子的志赫后，秀美的脸上满是诧异。眼前的儿子，与平时那个干练端正的儿子完全不一样。他的身上混杂着酒味和烟味，味道很刺鼻，甚至让人无法靠近。他两眼布满血丝，面容憔悴，不知是不是因为直接穿着西装就睡觉了，他衣冠不整，衣服上满是褶皱，简直狼狈不堪。
当秀美的视线转移到志赫那一夜之间就长出来的稀稀疏疏的胡渣时，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志赫！你，你这是怎么……”
志赫默默地向秀美鞠了个躬，然后走向宇摄的书房。
看着一言不发，愣愣地发着呆的志赫，宇摄不难推测出他已经看了今天的早间报道。
宇摄叹了口气，说道：
“你这没出息的家伙！”
志赫始终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
“坐下！”
志赫走过来，坐在沙发上。宇摄离开书桌，坐到了志赫对面的沙发上，他的脸色凝重，始终愁眉紧锁。
“啧啧啧……！”
志赫身上散发出的刺鼻的烟酒味令宇摄咋舌。
“李室长！稍微开一点窗户，这家伙身上散发的酒味几乎要让我窒息了。”
李室长赶紧打开窗户，就在巨大的窗户被打开的瞬间，一股春风涌入屋里。宇摄把报纸甩到桌子上，开口说道：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
志赫望向了那张满是瑞琳照片的报纸，受到惊吓的他不禁颤抖了一下，但又马上恢复了原来的表情，他愣愣地看着报纸的大标题。
“崔瑞琳回归，堂堂正正宣布——我是未婚妈妈！”
看到平静地接受采访的瑞琳的照片，志赫十分心痛。
“我问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
志赫的视线固定在瑞琳的脸上，他点头回答道：
“是的。”
“所以，这篇报道说的是事实啊？你真的不肯承认这个孩子的存在？”
志赫慢慢点了点头，回答道：
“是的。”
“为什么？我认为你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才会否定这个孩子的存在。我了解你，你不会毫无理由地做出这么没有责任感的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到底是为什么？”
“……”
“志赫！”
志赫慢慢抬起了头，但又立刻落寞地低下头去。
“对不起。”
“我叫你来，不是想听你说对不起的。”
宇摄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
“六年前也是这样，喝得醉醺醺的你大半夜跑来找我，说是要解除婚约，当时我一句话也没有问。但现在不同，现在有孩子了，当时你并没有告诉我孩子的存在。”
志赫吞了吞干涸的口水，开口说道：
“曝出新闻的时候，瑞琳她……曾经来找过我，当时……”
也许是很吃力，志赫咬着牙继续说道：
“当时，她说……她怀孕了。”
宇摄始终闭着嘴巴，一言不发地等待着志赫的下文。
“我……”
志赫声音颤抖地继续说道：
“我说这个孩子不是我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宇摄一脸叹息地吐了口气，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宇摄睁开了眼睛，用一副安慰人的目光看着志赫，问道：
“你之所以这样说，一定是有原因的。因为某个原因所以你才悔婚的，不是吗？”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志赫一直低着头，似乎要把头埋到地底下去了，他的嘴里一直反复说着那句对不起。
宇摄也切身体会到了孙子的难过和痛苦，他的眼神里满含着对孙子的惋惜和担忧。
志赫除了一直不停地重复对不起这句话之外，再也不说任何话语了，宇摄也无法再从孙子口中问出什么来。
“哎……”
书房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宇摄闭上眼睛，斜靠在沙发上，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不一会儿他睁开眼睛，望着志赫，用坚决果断的声音说道：
“把她俩带过来。”
志赫抬起头，说道：
“爷爷……”
“把她俩带回来！那孩子就是我们姜家的血脉，瑞琳不是都亲口承认了吗？那就应该接回来，给她个名分！”
“我……我做不到。”
宇摄用严厉的目光盯着志赫，志赫也没有避开爷爷的目光，看着爷爷说道：
“那个孩子是我不愿承认的孩子……我曾经还让瑞琳打掉那个孩子。”
宇摄顿时眉头紧锁，而志赫为了不让爷爷看到自己湿润发红的眼眶，又慢慢低下了头，说道：
“我……没有资格带她们回来。”
宇摄叹了口气，愣愣地看着低着头的孙子，说道：
“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我不管，你一定要带她们回来，如果说你没有资格带她们回来，我有！我是那个孩子的爷爷，我一定要见见那个孩子，而且还要给他一个名分。”
“爷爷！”
宇摄似乎不想再听到志赫说的话，他把头转过去，闭上了眼睛。
站在书房门口的秀美一脸惨白，她小声嘀咕道：
“孩子！什么孩子……”
秀美自从刚看到儿子后，就发觉儿子十分不对劲，所以她刚才偷偷躲在书房门口偷听俩人讲话。
她好不容易用力稳住了颤抖的双腿，慢慢走到客厅，然后瘫坐在沙发上。
“夫人！”
不知何时尹室长也跟着来到了客厅，他一脸担忧地望着秀美。
“尹室长！”
“嗯，夫人有何吩咐？”
留着短发，衣着端庄的尹室长十分恭敬地回答到。
“我，给我拿点水……”
“好的，夫人。”
秀美眉头紧锁，她用一只手撑着头，斜靠在沙发上。忽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用急促的声音喊了喊尹室长。
“尹室长！尹室长！”
正准备走进厨房的尹室长在听到秀美的呼喊后，赶忙快步走回秀美身旁。
“夫人，有何吩咐？”
“报纸，今天的早间报纸在哪？”
“在会长的书房里……”
听到尹室长的回答后，秀美一脸烦躁地吼道：
“难道就只有那一份报纸吗？没有别的报纸了吗？”
“我马上去找一下。”
不一会儿，尹室长送来两份报纸，秀美那接过报纸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两份报纸全都是关于顶级明星崔瑞琳的报道，秀美一打开第一份报纸，瑞琳那张笑得十分灿烂的脸庞就映入眼帘。
“成为未婚妈妈后回归的崔瑞琳！”
为了平复自己急促的心跳，秀美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才开始快速阅读报纸。
新闻里关于瑞琳回国的事只是简单地报道了一些，接下来后面则大篇幅地刊载了昨天记者招待会时记者的提问以及瑞琳的回答。
读完后，秀美放下报纸。她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摇了摇头，表情也不停地在变化着。
从平昌洞的爷爷家走出来后，志赫一脸疲倦地松开领带。在门口等待志赫的英石看到志赫后，马上帮他打开车后座的车门，志赫弯腰坐了进去。上车后的志赫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把头仰靠在后座上，闭上了眼睛。
车子出发后没多久，志赫又睁开了眼睛，发现车子正在去公司的路上，便说道：
“回家。”
志赫能够感受到英石透过车内后视镜担忧地看着自己的目光，但他还是闭上了眼睛，无视英石的担忧，英石则掉头开往志赫的商务套房。
一进到商务房之后，志赫就拿起了酒瓶。似乎是知道志赫会这么做，一直紧跟在他身后的英石从他手里一把夺过酒瓶。
志赫愣愣地看着被英石夺去的酒瓶，然后视线上移，愣愣地望着英石的脸庞。
“请别再这样了。”
英石却一点也没有要把酒瓶还给志赫的意思，看到英石那固执的眼神，志赫叹了口气，一头栽倒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一直看着志赫的英石转过身去，噔噔噔走进厨房里，他把酒瓶里的酒全部倒进洗碗池后，又重新回到客厅，并拉开了阻隔住所有光线的窗帘。
英石环顾了一周变亮的客厅后，不禁皱起了眉头。客厅的地板上滚着各种各样的酒瓶子，还有碎裂的玻璃碎片，家里简直就跟战争残骸没什么区别。
英石弯腰坐下，开始收拾到处滚着的酒瓶和玻璃碎片。
“英石！”
耳边传来志赫沙哑的声音，英石抬头看着志赫，一直保持着之前姿势的志赫咽了咽干涸的口水，艰难地说道：
“帮我……查查她们住在哪里。”
志赫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他用双手捂住脸庞，用力地喘着气。遮挡住脸庞的指缝间无声地流下一串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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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天空泛起鱼肚白的凌晨，从睡梦中醒来的宇摄走进了自己收藏着各种各样兰花的房间。他拿起挂在一旁的干毛巾，稍微沾了点水，小心翼翼地擦拭起兰花的每一片叶子。
就这样，宇摄在书房里呆了很久，他始终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每一盆兰花。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跟随自己已久的秘书——李室长走了进来。
“会长！”
宇摄望向李室长，看着不敢直视自己的李室长，宇摄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知道，每当李室长不敢直视自己的时候，那就一定有大事发生了。
“有什么事啊？”
“今天早上爆出了关于姜志赫社长的报道。”
“关于志赫的报道？什么报道？”
“这个……”
看着一脸为难不知如何开口的李室长，宇摄重新走回书房。
“唔，宣传部那边有做出什么回应吗？”
“这是昨天晚上突然曝光的，因为事发突然，所以宣传部那边似乎还来得及策划出应对方案。”
宇摄坐在椅子上，从书桌最上面的一个抽屉里拿出老花镜，打开李室长送过来的早间报纸，仔细阅读起来。
占据报纸整版篇幅的主人公，就是当年差点成为自己孙媳妇的女演员——崔瑞琳。
“原来是她回来了。”
宇摄靠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地翻看着报纸。当他看到某个标题时，忽然皱起了眉头，他赶紧抓起报纸凑到眼前。越是往下阅读，他的表情就越凝重。宇摄放下报纸，抓紧拳头质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孩子？到底是谁的孩子！”
李室长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
“马上叫志赫过来！马上！”
“遵命。”
李室长赶忙跑了出去。喘着大气的宇摄重新拾起刚才读过的报纸。
“竟然，竟然……”
一字不漏地看完报纸后，宇摄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凝重了。
***
接到宇摄的紧急呼叫后，志赫在泛着鱼肚白的凌晨赶往平昌洞，他的脚步十分沉重。志赫抬头仰望着雄伟壮观的房子，他的眼神却十分空洞飘渺。
看到走进房子的志赫后，秀美的脸上满是诧异。眼前的儿子，与平时那个干练端正的儿子完全不一样。他的身上混杂着酒味和烟味，味道很刺鼻，甚至让人无法靠近。他两眼布满血丝，面容憔悴，不知是不是因为直接穿着西装就睡觉了，他衣冠不整，衣服上满是褶皱，简直狼狈不堪。
当秀美的视线转移到志赫那一夜之间就长出来的稀稀疏疏的胡渣时，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志赫！你，你这是怎么……”
志赫默默地向秀美鞠了个躬，然后走向宇摄的书房。
看着一言不发，愣愣地发着呆的志赫，宇摄不难推测出他已经看了今天的早间报道。
宇摄叹了口气，说道：
“你这没出息的家伙！”
志赫始终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
“坐下！”
志赫走过来，坐在沙发上。宇摄离开书桌，坐到了志赫对面的沙发上，他的脸色凝重，始终愁眉紧锁。
“啧啧啧……！”
志赫身上散发出的刺鼻的烟酒味令宇摄咋舌。
“李室长！稍微开一点窗户，这家伙身上散发的酒味几乎要让我窒息了。”
李室长赶紧打开窗户，就在巨大的窗户被打开的瞬间，一股春风涌入屋里。宇摄把报纸甩到桌子上，开口说道：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
志赫望向了那张满是瑞琳照片的报纸，受到惊吓的他不禁颤抖了一下，但又马上恢复了原来的表情，他愣愣地看着报纸的大标题。
“崔瑞琳回归，堂堂正正宣布——我是未婚妈妈！”
看到平静地接受采访的瑞琳的照片，志赫十分心痛。
“我问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
志赫的视线固定在瑞琳的脸上，他点头回答道：
“是的。”
“所以，这篇报道说的是事实啊？你真的不肯承认这个孩子的存在？”
志赫慢慢点了点头，回答道：
“是的。”
“为什么？我认为你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才会否定这个孩子的存在。我了解你，你不会毫无理由地做出这么没有责任感的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到底是为什么？”
“……”
“志赫！”
志赫慢慢抬起了头，但又立刻落寞地低下头去。
“对不起。”
“我叫你来，不是想听你说对不起的。”
宇摄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
“六年前也是这样，喝得醉醺醺的你大半夜跑来找我，说是要解除婚约，当时我一句话也没有问。但现在不同，现在有孩子了，当时你并没有告诉我孩子的存在。”
志赫吞了吞干涸的口水，开口说道：
“曝出新闻的时候，瑞琳她……曾经来找过我，当时……”
也许是很吃力，志赫咬着牙继续说道：
“当时，她说……她怀孕了。”
宇摄始终闭着嘴巴，一言不发地等待着志赫的下文。
“我……”
志赫声音颤抖地继续说道：
“我说这个孩子不是我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宇摄一脸叹息地吐了口气，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宇摄睁开了眼睛，用一副安慰人的目光看着志赫，问道：
“你之所以这样说，一定是有原因的。因为某个原因所以你才悔婚的，不是吗？”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志赫一直低着头，似乎要把头埋到地底下去了，他的嘴里一直反复说着那句对不起。
宇摄也切身体会到了孙子的难过和痛苦，他的眼神里满含着对孙子的惋惜和担忧。
志赫除了一直不停地重复对不起这句话之外，再也不说任何话语了，宇摄也无法再从孙子口中问出什么来。
“哎……”
书房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宇摄闭上眼睛，斜靠在沙发上，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不一会儿他睁开眼睛，望着志赫，用坚决果断的声音说道：
“把她俩带过来。”
志赫抬起头，说道：
“爷爷……”
“把她俩带回来！那孩子就是我们姜家的血脉，瑞琳不是都亲口承认了吗？那就应该接回来，给她个名分！”
“我……我做不到。”
宇摄用严厉的目光盯着志赫，志赫也没有避开爷爷的目光，看着爷爷说道：
“那个孩子是我不愿承认的孩子……我曾经还让瑞琳打掉那个孩子。”
宇摄顿时眉头紧锁，而志赫为了不让爷爷看到自己湿润发红的眼眶，又慢慢低下了头，说道：
“我……没有资格带她们回来。”
宇摄叹了口气，愣愣地看着低着头的孙子，说道：
“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我不管，你一定要带她们回来，如果说你没有资格带她们回来，我有！我是那个孩子的爷爷，我一定要见见那个孩子，而且还要给他一个名分。”
“爷爷！”
宇摄似乎不想再听到志赫说的话，他把头转过去，闭上了眼睛。
站在书房门口的秀美一脸惨白，她小声嘀咕道：
“孩子！什么孩子……”
秀美自从刚看到儿子后，就发觉儿子十分不对劲，所以她刚才偷偷躲在书房门口偷听俩人讲话。
她好不容易用力稳住了颤抖的双腿，慢慢走到客厅，然后瘫坐在沙发上。
“夫人！”
不知何时尹室长也跟着来到了客厅，他一脸担忧地望着秀美。
“尹室长！”
“嗯，夫人有何吩咐？”
留着短发，衣着端庄的尹室长十分恭敬地回答到。
“我，给我拿点水……”
“好的，夫人。”
秀美眉头紧锁，她用一只手撑着头，斜靠在沙发上。忽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用急促的声音喊了喊尹室长。
“尹室长！尹室长！”
正准备走进厨房的尹室长在听到秀美的呼喊后，赶忙快步走回秀美身旁。
“夫人，有何吩咐？”
“报纸，今天的早间报纸在哪？”
“在会长的书房里……”
听到尹室长的回答后，秀美一脸烦躁地吼道：
“难道就只有那一份报纸吗？没有别的报纸了吗？”
“我马上去找一下。”
不一会儿，尹室长送来两份报纸，秀美那接过报纸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两份报纸全都是关于顶级明星崔瑞琳的报道，秀美一打开第一份报纸，瑞琳那张笑得十分灿烂的脸庞就映入眼帘。
“成为未婚妈妈后回归的崔瑞琳！”
为了平复自己急促的心跳，秀美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才开始快速阅读报纸。
新闻里关于瑞琳回国的事只是简单地报道了一些，接下来后面则大篇幅地刊载了昨天记者招待会时记者的提问以及瑞琳的回答。
读完后，秀美放下报纸。她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摇了摇头，表情也不停地在变化着。
从平昌洞的爷爷家走出来后，志赫一脸疲倦地松开领带。在门口等待志赫的英石看到志赫后，马上帮他打开车后座的车门，志赫弯腰坐了进去。上车后的志赫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把头仰靠在后座上，闭上了眼睛。
车子出发后没多久，志赫又睁开了眼睛，发现车子正在去公司的路上，便说道：
“回家。”
志赫能够感受到英石透过车内后视镜担忧地看着自己的目光，但他还是闭上了眼睛，无视英石的担忧，英石则掉头开往志赫的商务套房。
一进到商务房之后，志赫就拿起了酒瓶。似乎是知道志赫会这么做，一直紧跟在他身后的英石从他手里一把夺过酒瓶。
志赫愣愣地看着被英石夺去的酒瓶，然后视线上移，愣愣地望着英石的脸庞。
“请别再这样了。”
英石却一点也没有要把酒瓶还给志赫的意思，看到英石那固执的眼神，志赫叹了口气，一头栽倒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一直看着志赫的英石转过身去，噔噔噔走进厨房里，他把酒瓶里的酒全部倒进洗碗池后，又重新回到客厅，并拉开了阻隔住所有光线的窗帘。
英石环顾了一周变亮的客厅后，不禁皱起了眉头。客厅的地板上滚着各种各样的酒瓶子，还有碎裂的玻璃碎片，家里简直就跟战争残骸没什么区别。
英石弯腰坐下，开始收拾到处滚着的酒瓶和玻璃碎片。
“英石！”
耳边传来志赫沙哑的声音，英石抬头看着志赫，一直保持着之前姿势的志赫咽了咽干涸的口水，艰难地说道：
“帮我……查查她们住在哪里。”
志赫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他用双手捂住脸庞，用力地喘着气。遮挡住脸庞的指缝间无声地流下一串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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