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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访问苏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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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一直在海城，不过由于一方面海城离沈阳很近，另一方面我享受着当今中国最先进的通讯设施，通过电话和电报我不但可以决定政府的大事，而且可以获得整个同盟情报系统提供的情报并发出各种秘密的指令年的战争在我的精心经营下终于使中国获得了一个比较祥和的环境，在这种情况下，到苏俄的访问就变得比较可行了，对于北方这个如此重要的邻居，我觉得还是亲自去一趟比较可行。
当然，要去俄国访问，自然得想办法对付那些西方的列强，我想他们解释，一方面这是现实所需，我想他们解释到，苏维埃俄国已经是现实了，因此必须认真对待，我还向他们保证，我去俄国的访问不会损害西方的利益，甚至我还可以充当西方与俄国之间的信使。事实上，自八月以来，以西方为后盾的波兰就已经在和俄国谈判了。其实，我去俄国访问最主要的目的是进一步确认双方针对日本的同盟，当然这种秘密协议的内容是不能公布于众的。
在今年的9月份，民国党秘密党员颜惠庆被调回国内，出任北京政府外交部长。这实际上是靳大总理借口外交部对日谈判不利而打击政府中的亲日的皖系交通系政客的一个措施。对日谈判一年多来，双方不断打哈哈，山东问题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这已经引起国人越来越大的愤怒，靳云鹏借此解除交通系对外交部的控制，一时也令国内各方没有一点反对的理由。
而在西南，熊克武带着平定边疆的雄心，已经利用首批运抵西康的日式装备编制一个独立混成旅——西康陆军第一混成旅，这个旅由第20师刘伯承部第39旅改编而成。自此，熊克武在军队番号上拥有第20师（新39旅正在招募）、第2、13混成旅，西康陆军第1（原39旅）、2、3（原康军第1、2混成旅），全军约万人。他还向云南、青海方面打招呼，希望共同行动捍卫领土完整。青海马祺一直以来都竭力反对西藏的分离倾向，云南方面也是如此，我想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在这两省的区域里都存在大片的藏族区域，因此他们是无论如何不会同意出现一个独立的西藏国的。他们很快就发表声明，表示可以在必要时共同出兵西藏。
正如中国人反对日本占有山东权益一样，中国人同样反对英国人染指西藏的企图，针对国内越来越高的要求政府解决西藏问题的呼声和熊克武联合西南数省的数次上书，徐大总统发表正式声明“西藏地处边地，距离中央遥远，因此此事宜全权交由康藏经略史处理。”针对北京政府的声明，英国驻华公使表示了抗议，说中国违反了曾经的协议，徐世昌只好再次发表声明，说道中国从没有签订过什么条约说明西藏不是中国的领土的，西藏不是中国的属国，而是中国的领土，因此中国自然可以全权处理西藏问题。他还说道希望西藏僧俗各界回归中央，中央定会宽容相待，决不追究。
我在逍庄的春节应该是我最近以来最快乐的一段日子，在家里我也总算扬眉吐气了，不经意的认了一个义女，没想到由意外之福，学英是家里唯一站在我这边的孩子，有人支持的感觉就是不一样阿。逍庄工人的快乐生活也让我十分高兴，他们现在终于可以说是脱离温饱，奔向小康了，这种在中国独特的日子通过报纸已经越来越各方的有心人士关注。国内提倡新教育的领袖人物之一——陶行知也向我写信，在信中对逍庄富足的生活和农家子弟接受的在中国当时几乎是不可想象的教育水平表示吃惊，他在信中也表达了希望来同盟考察的愿望。我在给他的回信中向他更详细的描述了逍庄的情况，并向他发出了来东北创办师范学校以普及农村教育邀请。我在心中对陶行知的到来充满期待，蔡元培现在已经忙死了，根本分不出身，可是到现在为止，在东北创办大规模的师范学校已经迫在眉睫了，而陶行知是我知道的最合适的人选。
月4日，我坐上火车准备沿着亚欧大陆桥前往莫斯科访问。此时的俄国国内可以说是暗流涌动，随着战争的基本结束，俄国的**政策已经使得俄国政治经济局势滑到了极为危险的边缘，国内工人的罢工和农民的抗粮斗争甚至暴动都此起彼伏。刚刚在战场上战胜对手的布尔什维克现在又在政治上面临严峻的局势。
对于此次访俄，同盟内部也有不少的反对声音，但是我仍然坚持前往，为了使同盟的边境处于安全的状况，和苏俄结成反对日本的同盟是必不可少的。当然为了获得俄国的同情我尽量在公开场合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坚强的民族主义者的形象。在俄共的理论中，殖民地半殖民地的民族主义运动在不同程度上都是国际帝国主义的异己力量，因此在不同程度上，民族主义者都是**者的同盟军，虽然我这个改良派不如孙中山这个革命派吃香，但是我的实力却一定会使我对俄国重要万分，更何况我还摆出了同情俄国革命的架势。
这次我是以参观的名义访俄的，毕竟麻烦越少越好。在我出访的时候，苏波两国正在谈判结束战争的和约，虽然历史已经改道，但是我相信双方现在没有理由不签订和约了，不能打了当然只有和了。与此同时，在新年前后，针对西南各省对西藏问题态度越来越强硬，英国不断的向中国表示抗议，但是颜惠卿都以中国主权论加以搪塞，同时也以国人反对为由拒绝了英国重开两国关于西藏问题谈判的要求。而此时，法国醉心于欧洲事务，美国新总统哈定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对中国对西藏的主权表示支持，毕竟支持收回山东，没有理由不支持统一西藏，但是哈定还要求中国尊重西藏的宗教自由，真是什么好人都想做！
英国方面当然明白在西南各省的背后有同盟巨大的身影。我向康军和西南各方不断提供武器，还直接带头向西康提供经济支援，可以说现在的熊克武几乎没有不收回康藏的理由，因为对于他这是名利双收的事。针对英国驻沈阳总领事向我提出的交涉，我向他们保证俄国的**不会蔓延到英属亚洲，北疆是阻挡**的坚定防线。同时还向他们表示，西藏虽然地域广阔，但是人口稀少，自然条件恶劣，因此任何军事力量事实上都不可能从喜马拉雅山北侧威胁印度的安全，因此我请英国人放心。我还向英国人暗示，日本由于低估了中国人的民族主义情绪而在中国遭到的巨大的失败，如果英国在西藏问题上过于坚持的话，很可能会损害英国在中国内地的利益。我没想到我的话能够说服这位英国领事，他在事后立即向英国外交大臣寇松作了汇报。
在整个三月我都坐在火车上穿越西伯利亚大铁路，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些茫茫的林海，这些亚寒带森林同北部中国大草原、受太平洋影响的温和的黑龙江截然不同。说实话，这是的天气实在叫人难以忍受，东北已经够冷的了，没想到这里还要冷得多。在火车上，我获悉了俄波已经签订了和约，由于红军在最后阶段莫名其妙的失败，波兰获得了西白俄罗斯和西乌克兰，边界大大的向东方推进了。此时的俄国国内正在莫斯科举行俄共第十次代表大会，大会不出我所料的通过了在农村实行新经济政策的决定。列宁终于放弃了直接过渡到**的计划，开始“战略性的退却”而在国内，作为进一步的威慑行动，熊克武整编原川边残军为康军第4旅，该旅留强汰弱，全员4300人，大部部署在巴安方向，与此同时，第1旅也离开康定前往前线甘孜地界，进行战前的适应性训练。此时，前线双方军力都有万余人，基本持平。
三月底我终于到达了莫斯科，一个据说已经有近八百年历史的城市。其实，800年前，莫斯科不过是个小村子而已，比不上东北平原上一个较大的村落。东欧平原在民族大迁徙过后终于被来自喀尔巴阡山的斯拉夫人据有，他们那时只能算是一个有着相似特征的族团，分为不知多少个部落。他们驱赶、同化森林中的古芬兰人，在几百年的时间里，他们逐步分布在东到伏尔加河上游、顿河上游，北到伊尔门湖，南到森林边界的广阔地域。大约在8世纪，在北方的诺夫哥罗德和南方的基辅首先出现了两个较大的政治实体，他们的兴起得益于从波罗的海大致沿着第聂伯河到黑海的商路。不久，来自北方的日耳曼人的一支相继取得了这两地的统治权，以基辅为中心建立一个罗斯大公国，从此整个东斯拉夫各族以古乌克兰人为中心开始了文明国家的历史，那时俄罗斯人的祖先不过是公国东北部与芬兰人交界的边疆之地。
此后罗斯国家在拜占庭的影响下盛极一时，但到12世纪，罗斯国家分裂，罗斯各族各自走上独立发展的历史。由于波罗的海沿伏尔加河到里海商路的发展，处于商路中心的古俄罗斯人居住的伏尔加河上游地区逐渐摆脱早期的落后状态，成为东欧平原上的一个兴盛之邦。但是，13世纪亚洲草原蒙古人的狂暴旋风首先洗劫了这个乌拉尔山以西的最东边的文明地区，随后蒙古人席卷整个东部欧洲，一时使整个欧洲都为之颤抖，最后他们建立的钦察汗国统治了大部前罗斯地区。但是，处于西边的乌克兰和白俄罗斯地区很快就脱离了汗国，成为新兴的东欧强国——波兰立陶宛的领地，而只有东部的伏尔加河地区仍然在汗国领地之内。
这个蒙古人占领的地区在反抗蒙古人的斗争中逐渐形成了强大的莫斯科大公国，这个公国兼并了东部罗斯各部，逐渐形成了现在的俄罗斯民族，15世纪末，刚刚获得自主的大公国就开始走上了扩张的道路，此后这个从一个小村落发展而来的巨大的政治怪物在大英帝国的海洋帝国兴起的同时在亚欧大陆的中心迅速的兴起。可以说两国从兴起的时候就注定了要成为绝对的敌人，尽管他们可以是暂时的盟友。尽管人们可以说俄罗斯历史悠久，但是事实上，这个民族的历史是在蒙古人的军号中催生的，他们流的是蒙古人那种好战、贪婪的血液。
月初，我与列宁进行了秘密的会谈。由于我在来之前已经向俄国捐献了10万吨粮食，这使得俄国各界对我的好感分外的要好，因为就在去年中国国内的北方地区发生了大旱，因此在去年有超过500万人从关内进入同盟控制的地区。在这种情况下，我能向俄国捐献粮食就显得格外友好了。我和列宁的会谈在友好的气氛中进行，我们在反对帝国主义这方面有着很大的共同点，不过我和列宁的世界秩序观大不相同，他相信**一定会在全世界取得胜利，而我这认为由民族国家组成的民主的国际秩序才是现实的选择。不过，在全球范围内消灭帝国主义这一点上我们是相同的，我想这一点有助于我们结成相对牢固的秘密同盟。
最后在列宁的亲自主持下，同盟和俄国政府正式签订了一个秘密的协议。协议的内容主要是，在远东，双方共同防卫日本；在高地亚洲，双方共同反对英国，俄国支持中国及同盟方面维持领土完整的努力，俄国不干涉中国西北及新疆的内部事务；同盟向俄国开放满洲里、黑河、同江、绥芬河（待日军撤出中国领土后再开放）作为通关口岸，关税税率同盟方面同意给予俄国与西方各国相同的待遇；同盟同意俄国货物免关税从满（洲里）绥（芬河）过境，俄国方面同意给予从俄国过境的中德贸易货物以最优惠的关税；关于被占领土问题，俄国重申承诺，中方对俄国方面的困难表示理解，双方同意通过谈判逐渐解决分歧，双方认为，领土问题不应该影响双方的合作关系。
在我的活动下，我和俄国的政要斯大林、托洛茨基、布哈林、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等会了面。斯大林给我的感觉是精明强干，他或许是天生的政治家，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也是如此，只不过我知道争夺天下的只能有一个胜者。而托洛茨基和布哈林给我的感觉可用才华横溢来形容，我想他们或许是天生的知识分子，而作为政治家他们或者还很业余。在理想主义的革命过程中，他们或者如鱼得水，但是一旦到了单调、繁琐甚至阴暗的建设年代，他们的知识分子本性很容易使得他们得罪权贵，遇好人，还能安度余生，遇坏人，或者连保命都是问题了。对于熟知中国历史的我来说，这一点我看的越发清楚。
我的到来俄国方面应该是格外高兴的，俄国一直在支持亚洲的民族主义运动，现在正在战场上拼杀的土耳其的凯末尔、埃及的华夫脱党、印度和缅甸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以及席卷伊朗高原、中东的阿富汗、伊朗、巴勒斯坦的民族解放运动都受到了俄国和共产国际的支持。现在的英国国内一片萧条，殖民地也是一片混乱，而俄国的政策也使英国分外恼火，不过对俄干涉的失败已经说明英帝国的扩张能量早就没有了，他现在已经开始快速的向失败的结局跌落了。
我正是抓住了这一点，现在的英国对于同盟定是又爱又很，爱的是同盟可以成为隔离俄国与英帝国在南亚、东南亚和中国南方的核心利益区的有效屏障，恨的是对于这样的潜在同盟者你就必须让着点儿，比如这次我支持西南收回西藏虽然让英国人颇为恼火，可它也不可能为了一个西藏就和我闹翻。
附：中华民国1921年初割据形势简述：
此时的中国共有32个行省，还有一个作为首都的京兆府。全国各地的势力，大者为督军，小者为镇守使。
行省为：奉天、吉林、黑龙江、蒙古、科布多、热河、察哈尔、绥远，以上八省为同盟控制，人口约3800万，正规军计5个步兵师、2个骑兵师又1个骑兵旅，共17万人，另有作为警备部队的第2、3、4、5、6、8师和第13旅，第5、6蒙古骑兵团，计约人，此外驻防察哈尔的第9师正在招募中。全军合计万人。
新疆为杨增新控制，人口240万，兵万人。
宁夏为马福祥控制，人口80万，兵万人。
甘肃为张广建控制，人口700万，兵2万人。
青海为马祺控制，人口80万，兵万人。
陕西督军为陈树藩，但其现只能控制渭南，渭北为以前的陕西靖**，现在的靖陕军于右任部控制，陕南则有贾德耀，陕省内还有作为陈盟友的刘镇华部镇嵩军，该省军队数目不详，但带甲之士超过20万，全省人口950万。
山西阎锡山，人口1000万，军队一个师四个旅万人。
直隶为徐树铮控制，人口2900万，兵力5个师一个旅，万人。
山东为田中玉控制，人口4000万，兵力2个师三个旅，万人。
河南为吴佩孚和赵绸共有，根据协议，路东为赵绸筹款区，路西为吴佩孚的筹款区。河南人口4000万，吴佩孚有两个师八个旅，万人，赵绸两个师3个旅3万人。
江苏为李纯控制，人口3000万，兵力五个师三个旅，7万人。上海属于江苏管辖，但是淞沪护军使何丰林却依靠浙督卢永祥，一个是一个旅，2万人。
浙江为卢永祥控制，人口2000万，三个师两个旅，5万人。
安徽为倪嗣冲控制，人口2500万，安武军和由张勋定武军改编来的新安武军计万人。
湖北为王占元控制，人口2500万，三个师六个旅，6万人。此外，鄂西以荆州为中心的地区为冯玉祥控制，一个师一个旅，2万余人。
江西为陈光远控制，人口2500万，两个师三个旅，4万人。
福建为李厚基控制，人口2000万，两个师三个旅，3万人。
湖南为赵恒剔控制，人口2500万，军队分为三派，控制大部分部队的赵恒剔拥军万人，程潜镇守衡阳，1万人，谭延铠控制部分军队，数千人，全省合计军队5万人。
广东为护法军政府控制，人口3000万，军队有5万人。
广西为陆荣廷控制，人口1500万，军队8万人。
四川人口有5000万，督军刘存厚，控制四川的北部和西部，军队万人；刘湘控制四川东部和东南部，军队万人；刘成勋控制四川西南部，军队万人。
西康人口有300万，督军熊克武，控制金沙江以东的康东地区，军队万人。
云南人口有1500万，督军顾品仙，控制昆明地区，军队1万人；叶荃、张开儒、方声涛、李又勋分别控制昭通、曲靖、大理、蒙自地区，兵个万人。
贵州人口有1000万，督军王文华，两个师，万人。
西藏80万人，为**喇嘛控制的噶厦政府控制，除了控制西藏外，还据有金沙江以西的康西地区，兵力为12个代本，6000人。
海南人口150万，督军龙济光，振武军，兵力万人。
京兆府，一个师，兵力万人。
以上除国民警卫队外均为正规军，如果加上各种名号的地方军队，全**队总数在150万到200万间。
以下为由北洋政府授予番号的部队分布简述。
作为中央军，这些部队起源于北洋六镇，在1913年南北战争后，先后建立，共有师30个，混成旅80个，在袁世凯死时，师的兵员数量为30万，旅的兵员数量为25万，其中袁的嫡系计有13个师又17个旅，38万人。此后，军阀混战这些编制的军队或者被消灭、遣散，或者改编为其他番号的军队，只有少数保留原来的番号，以下这些部队的驻地。
京兆：第11师；直隶：第9、13师；山东：第5、7师，第1、20、47混成旅；河南：第3、15师，第4、17、19混成旅；江苏：第6、17、19师，第74、76旅；湖北：第2、14、18师，第17、18、21混成旅；上海：第4师，第6旅；浙江：第10师；江西：第1、12师，第3、9混成旅；福建：第10、11、24混成旅；陕西；第15旅。
虽然我一直在海城，不过由于一方面海城离沈阳很近，另一方面我享受着当今中国最先进的通讯设施，通过电话和电报我不但可以决定政府的大事，而且可以获得整个同盟情报系统提供的情报并发出各种秘密的指令年的战争在我的精心经营下终于使中国获得了一个比较祥和的环境，在这种情况下，到苏俄的访问就变得比较可行了，对于北方这个如此重要的邻居，我觉得还是亲自去一趟比较可行。
当然，要去俄国访问，自然得想办法对付那些西方的列强，我想他们解释，一方面这是现实所需，我想他们解释到，苏维埃俄国已经是现实了，因此必须认真对待，我还向他们保证，我去俄国的访问不会损害西方的利益，甚至我还可以充当西方与俄国之间的信使。事实上，自八月以来，以西方为后盾的波兰就已经在和俄国谈判了。其实，我去俄国访问最主要的目的是进一步确认双方针对日本的同盟，当然这种秘密协议的内容是不能公布于众的。
在今年的9月份，民国党秘密党员颜惠庆被调回国内，出任北京政府外交部长。这实际上是靳大总理借口外交部对日谈判不利而打击政府中的亲日的皖系交通系政客的一个措施。对日谈判一年多来，双方不断打哈哈，山东问题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这已经引起国人越来越大的愤怒，靳云鹏借此解除交通系对外交部的控制，一时也令国内各方没有一点反对的理由。
而在西南，熊克武带着平定边疆的雄心，已经利用首批运抵西康的日式装备编制一个独立混成旅——西康陆军第一混成旅，这个旅由第20师刘伯承部第39旅改编而成。自此，熊克武在军队番号上拥有第20师（新39旅正在招募）、第2、13混成旅，西康陆军第1（原39旅）、2、3（原康军第1、2混成旅），全军约万人。他还向云南、青海方面打招呼，希望共同行动捍卫领土完整。青海马祺一直以来都竭力反对西藏的分离倾向，云南方面也是如此，我想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在这两省的区域里都存在大片的藏族区域，因此他们是无论如何不会同意出现一个独立的西藏国的。他们很快就发表声明，表示可以在必要时共同出兵西藏。
正如中国人反对日本占有山东权益一样，中国人同样反对英国人染指西藏的企图，针对国内越来越高的要求政府解决西藏问题的呼声和熊克武联合西南数省的数次上书，徐大总统发表正式声明“西藏地处边地，距离中央遥远，因此此事宜全权交由康藏经略史处理。”针对北京政府的声明，英国驻华公使表示了抗议，说中国违反了曾经的协议，徐世昌只好再次发表声明，说道中国从没有签订过什么条约说明西藏不是中国的领土的，西藏不是中国的属国，而是中国的领土，因此中国自然可以全权处理西藏问题。他还说道希望西藏僧俗各界回归中央，中央定会宽容相待，决不追究。
我在逍庄的春节应该是我最近以来最快乐的一段日子，在家里我也总算扬眉吐气了，不经意的认了一个义女，没想到由意外之福，学英是家里唯一站在我这边的孩子，有人支持的感觉就是不一样阿。逍庄工人的快乐生活也让我十分高兴，他们现在终于可以说是脱离温饱，奔向小康了，这种在中国独特的日子通过报纸已经越来越各方的有心人士关注。国内提倡新教育的领袖人物之一——陶行知也向我写信，在信中对逍庄富足的生活和农家子弟接受的在中国当时几乎是不可想象的教育水平表示吃惊，他在信中也表达了希望来同盟考察的愿望。我在给他的回信中向他更详细的描述了逍庄的情况，并向他发出了来东北创办师范学校以普及农村教育邀请。我在心中对陶行知的到来充满期待，蔡元培现在已经忙死了，根本分不出身，可是到现在为止，在东北创办大规模的师范学校已经迫在眉睫了，而陶行知是我知道的最合适的人选。
月4日，我坐上火车准备沿着亚欧大陆桥前往莫斯科访问。此时的俄国国内可以说是暗流涌动，随着战争的基本结束，俄国的**政策已经使得俄国政治经济局势滑到了极为危险的边缘，国内工人的罢工和农民的抗粮斗争甚至暴动都此起彼伏。刚刚在战场上战胜对手的布尔什维克现在又在政治上面临严峻的局势。
对于此次访俄，同盟内部也有不少的反对声音，但是我仍然坚持前往，为了使同盟的边境处于安全的状况，和苏俄结成反对日本的同盟是必不可少的。当然为了获得俄国的同情我尽量在公开场合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坚强的民族主义者的形象。在俄共的理论中，殖民地半殖民地的民族主义运动在不同程度上都是国际帝国主义的异己力量，因此在不同程度上，民族主义者都是**者的同盟军，虽然我这个改良派不如孙中山这个革命派吃香，但是我的实力却一定会使我对俄国重要万分，更何况我还摆出了同情俄国革命的架势。
这次我是以参观的名义访俄的，毕竟麻烦越少越好。在我出访的时候，苏波两国正在谈判结束战争的和约，虽然历史已经改道，但是我相信双方现在没有理由不签订和约了，不能打了当然只有和了。与此同时，在新年前后，针对西南各省对西藏问题态度越来越强硬，英国不断的向中国表示抗议，但是颜惠卿都以中国主权论加以搪塞，同时也以国人反对为由拒绝了英国重开两国关于西藏问题谈判的要求。而此时，法国醉心于欧洲事务，美国新总统哈定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对中国对西藏的主权表示支持，毕竟支持收回山东，没有理由不支持统一西藏，但是哈定还要求中国尊重西藏的宗教自由，真是什么好人都想做！
英国方面当然明白在西南各省的背后有同盟巨大的身影。我向康军和西南各方不断提供武器，还直接带头向西康提供经济支援，可以说现在的熊克武几乎没有不收回康藏的理由，因为对于他这是名利双收的事。针对英国驻沈阳总领事向我提出的交涉，我向他们保证俄国的**不会蔓延到英属亚洲，北疆是阻挡**的坚定防线。同时还向他们表示，西藏虽然地域广阔，但是人口稀少，自然条件恶劣，因此任何军事力量事实上都不可能从喜马拉雅山北侧威胁印度的安全，因此我请英国人放心。我还向英国人暗示，日本由于低估了中国人的民族主义情绪而在中国遭到的巨大的失败，如果英国在西藏问题上过于坚持的话，很可能会损害英国在中国内地的利益。我没想到我的话能够说服这位英国领事，他在事后立即向英国外交大臣寇松作了汇报。
在整个三月我都坐在火车上穿越西伯利亚大铁路，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些茫茫的林海，这些亚寒带森林同北部中国大草原、受太平洋影响的温和的黑龙江截然不同。说实话，这是的天气实在叫人难以忍受，东北已经够冷的了，没想到这里还要冷得多。在火车上，我获悉了俄波已经签订了和约，由于红军在最后阶段莫名其妙的失败，波兰获得了西白俄罗斯和西乌克兰，边界大大的向东方推进了。此时的俄国国内正在莫斯科举行俄共第十次代表大会，大会不出我所料的通过了在农村实行新经济政策的决定。列宁终于放弃了直接过渡到**的计划，开始“战略性的退却”而在国内，作为进一步的威慑行动，熊克武整编原川边残军为康军第4旅，该旅留强汰弱，全员4300人，大部部署在巴安方向，与此同时，第1旅也离开康定前往前线甘孜地界，进行战前的适应性训练。此时，前线双方军力都有万余人，基本持平。
三月底我终于到达了莫斯科，一个据说已经有近八百年历史的城市。其实，800年前，莫斯科不过是个小村子而已，比不上东北平原上一个较大的村落。东欧平原在民族大迁徙过后终于被来自喀尔巴阡山的斯拉夫人据有，他们那时只能算是一个有着相似特征的族团，分为不知多少个部落。他们驱赶、同化森林中的古芬兰人，在几百年的时间里，他们逐步分布在东到伏尔加河上游、顿河上游，北到伊尔门湖，南到森林边界的广阔地域。大约在8世纪，在北方的诺夫哥罗德和南方的基辅首先出现了两个较大的政治实体，他们的兴起得益于从波罗的海大致沿着第聂伯河到黑海的商路。不久，来自北方的日耳曼人的一支相继取得了这两地的统治权，以基辅为中心建立一个罗斯大公国，从此整个东斯拉夫各族以古乌克兰人为中心开始了文明国家的历史，那时俄罗斯人的祖先不过是公国东北部与芬兰人交界的边疆之地。
此后罗斯国家在拜占庭的影响下盛极一时，但到12世纪，罗斯国家分裂，罗斯各族各自走上独立发展的历史。由于波罗的海沿伏尔加河到里海商路的发展，处于商路中心的古俄罗斯人居住的伏尔加河上游地区逐渐摆脱早期的落后状态，成为东欧平原上的一个兴盛之邦。但是，13世纪亚洲草原蒙古人的狂暴旋风首先洗劫了这个乌拉尔山以西的最东边的文明地区，随后蒙古人席卷整个东部欧洲，一时使整个欧洲都为之颤抖，最后他们建立的钦察汗国统治了大部前罗斯地区。但是，处于西边的乌克兰和白俄罗斯地区很快就脱离了汗国，成为新兴的东欧强国——波兰立陶宛的领地，而只有东部的伏尔加河地区仍然在汗国领地之内。
这个蒙古人占领的地区在反抗蒙古人的斗争中逐渐形成了强大的莫斯科大公国，这个公国兼并了东部罗斯各部，逐渐形成了现在的俄罗斯民族，15世纪末，刚刚获得自主的大公国就开始走上了扩张的道路，此后这个从一个小村落发展而来的巨大的政治怪物在大英帝国的海洋帝国兴起的同时在亚欧大陆的中心迅速的兴起。可以说两国从兴起的时候就注定了要成为绝对的敌人，尽管他们可以是暂时的盟友。尽管人们可以说俄罗斯历史悠久，但是事实上，这个民族的历史是在蒙古人的军号中催生的，他们流的是蒙古人那种好战、贪婪的血液。
月初，我与列宁进行了秘密的会谈。由于我在来之前已经向俄国捐献了10万吨粮食，这使得俄国各界对我的好感分外的要好，因为就在去年中国国内的北方地区发生了大旱，因此在去年有超过500万人从关内进入同盟控制的地区。在这种情况下，我能向俄国捐献粮食就显得格外友好了。我和列宁的会谈在友好的气氛中进行，我们在反对帝国主义这方面有着很大的共同点，不过我和列宁的世界秩序观大不相同，他相信**一定会在全世界取得胜利，而我这认为由民族国家组成的民主的国际秩序才是现实的选择。不过，在全球范围内消灭帝国主义这一点上我们是相同的，我想这一点有助于我们结成相对牢固的秘密同盟。
最后在列宁的亲自主持下，同盟和俄国政府正式签订了一个秘密的协议。协议的内容主要是，在远东，双方共同防卫日本；在高地亚洲，双方共同反对英国，俄国支持中国及同盟方面维持领土完整的努力，俄国不干涉中国西北及新疆的内部事务；同盟向俄国开放满洲里、黑河、同江、绥芬河（待日军撤出中国领土后再开放）作为通关口岸，关税税率同盟方面同意给予俄国与西方各国相同的待遇；同盟同意俄国货物免关税从满（洲里）绥（芬河）过境，俄国方面同意给予从俄国过境的中德贸易货物以最优惠的关税；关于被占领土问题，俄国重申承诺，中方对俄国方面的困难表示理解，双方同意通过谈判逐渐解决分歧，双方认为，领土问题不应该影响双方的合作关系。
在我的活动下，我和俄国的政要斯大林、托洛茨基、布哈林、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等会了面。斯大林给我的感觉是精明强干，他或许是天生的政治家，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也是如此，只不过我知道争夺天下的只能有一个胜者。而托洛茨基和布哈林给我的感觉可用才华横溢来形容，我想他们或许是天生的知识分子，而作为政治家他们或者还很业余。在理想主义的革命过程中，他们或者如鱼得水，但是一旦到了单调、繁琐甚至阴暗的建设年代，他们的知识分子本性很容易使得他们得罪权贵，遇好人，还能安度余生，遇坏人，或者连保命都是问题了。对于熟知中国历史的我来说，这一点我看的越发清楚。
我的到来俄国方面应该是格外高兴的，俄国一直在支持亚洲的民族主义运动，现在正在战场上拼杀的土耳其的凯末尔、埃及的华夫脱党、印度和缅甸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以及席卷伊朗高原、中东的阿富汗、伊朗、巴勒斯坦的民族解放运动都受到了俄国和共产国际的支持。现在的英国国内一片萧条，殖民地也是一片混乱，而俄国的政策也使英国分外恼火，不过对俄干涉的失败已经说明英帝国的扩张能量早就没有了，他现在已经开始快速的向失败的结局跌落了。
我正是抓住了这一点，现在的英国对于同盟定是又爱又很，爱的是同盟可以成为隔离俄国与英帝国在南亚、东南亚和中国南方的核心利益区的有效屏障，恨的是对于这样的潜在同盟者你就必须让着点儿，比如这次我支持西南收回西藏虽然让英国人颇为恼火，可它也不可能为了一个西藏就和我闹翻。
附：中华民国1921年初割据形势简述：
此时的中国共有32个行省，还有一个作为首都的京兆府。全国各地的势力，大者为督军，小者为镇守使。
行省为：奉天、吉林、黑龙江、蒙古、科布多、热河、察哈尔、绥远，以上八省为同盟控制，人口约3800万，正规军计5个步兵师、2个骑兵师又1个骑兵旅，共17万人，另有作为警备部队的第2、3、4、5、6、8师和第13旅，第5、6蒙古骑兵团，计约人，此外驻防察哈尔的第9师正在招募中。全军合计万人。
新疆为杨增新控制，人口240万，兵万人。
宁夏为马福祥控制，人口80万，兵万人。
甘肃为张广建控制，人口700万，兵2万人。
青海为马祺控制，人口80万，兵万人。
陕西督军为陈树藩，但其现只能控制渭南，渭北为以前的陕西靖**，现在的靖陕军于右任部控制，陕南则有贾德耀，陕省内还有作为陈盟友的刘镇华部镇嵩军，该省军队数目不详，但带甲之士超过20万，全省人口950万。
山西阎锡山，人口1000万，军队一个师四个旅万人。
直隶为徐树铮控制，人口2900万，兵力5个师一个旅，万人。
山东为田中玉控制，人口4000万，兵力2个师三个旅，万人。
河南为吴佩孚和赵绸共有，根据协议，路东为赵绸筹款区，路西为吴佩孚的筹款区。河南人口4000万，吴佩孚有两个师八个旅，万人，赵绸两个师3个旅3万人。
江苏为李纯控制，人口3000万，兵力五个师三个旅，7万人。上海属于江苏管辖，但是淞沪护军使何丰林却依靠浙督卢永祥，一个是一个旅，2万人。
浙江为卢永祥控制，人口2000万，三个师两个旅，5万人。
安徽为倪嗣冲控制，人口2500万，安武军和由张勋定武军改编来的新安武军计万人。
湖北为王占元控制，人口2500万，三个师六个旅，6万人。此外，鄂西以荆州为中心的地区为冯玉祥控制，一个师一个旅，2万余人。
江西为陈光远控制，人口2500万，两个师三个旅，4万人。
福建为李厚基控制，人口2000万，两个师三个旅，3万人。
湖南为赵恒剔控制，人口2500万，军队分为三派，控制大部分部队的赵恒剔拥军万人，程潜镇守衡阳，1万人，谭延铠控制部分军队，数千人，全省合计军队5万人。
广东为护法军政府控制，人口3000万，军队有5万人。
广西为陆荣廷控制，人口1500万，军队8万人。
四川人口有5000万，督军刘存厚，控制四川的北部和西部，军队万人；刘湘控制四川东部和东南部，军队万人；刘成勋控制四川西南部，军队万人。
西康人口有300万，督军熊克武，控制金沙江以东的康东地区，军队万人。
云南人口有1500万，督军顾品仙，控制昆明地区，军队1万人；叶荃、张开儒、方声涛、李又勋分别控制昭通、曲靖、大理、蒙自地区，兵个万人。
贵州人口有1000万，督军王文华，两个师，万人。
西藏80万人，为**喇嘛控制的噶厦政府控制，除了控制西藏外，还据有金沙江以西的康西地区，兵力为12个代本，6000人。
海南人口150万，督军龙济光，振武军，兵力万人。
京兆府，一个师，兵力万人。
以上除国民警卫队外均为正规军，如果加上各种名号的地方军队，全**队总数在150万到200万间。
以下为由北洋政府授予番号的部队分布简述。
作为中央军，这些部队起源于北洋六镇，在1913年南北战争后，先后建立，共有师30个，混成旅80个，在袁世凯死时，师的兵员数量为30万，旅的兵员数量为25万，其中袁的嫡系计有13个师又17个旅，38万人。此后，军阀混战这些编制的军队或者被消灭、遣散，或者改编为其他番号的军队，只有少数保留原来的番号，以下这些部队的驻地。
京兆：第11师；直隶：第9、13师；山东：第5、7师，第1、20、47混成旅；河南：第3、15师，第4、17、19混成旅；江苏：第6、17、19师，第74、76旅；湖北：第2、14、18师，第17、18、21混成旅；上海：第4师，第6旅；浙江：第10师；江西：第1、12师，第3、9混成旅；福建：第10、11、24混成旅；陕西；第15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