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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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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展朋已有许久的日子不曾见母亲这么开怀畅笑了。看来,母亲和汪子民相处甚欢,她舌灿莲花,妙语如珠,逗得母亲笑得嘴都合不拢。

    他讶异地在一旁观察汪子民,他从不知汪子民如此健谈,此刻,她两眼闪闪发亮,神情比以前更年轻、更吸引人,她虽然没有令人眼睛一亮的外表,却有一股耐看的气质,秀丽的脸庞被眼镜遮住大半,让她看起来更不显眼。她为何不戴隐形眼镜呢?他思忖着。

    “展朋!展朋!”骆母唤他。她见儿子盯着汪子民,一脸沉思。

    他有些困窘地看着母亲。“妈,什么事?”

    骆母笑着摇摇头。“你哦!”她指着汪子民手中的话筒。“你的电话。”

    骆展朋接过汪子民手中的电话,汪子民乘机嘲弄他:“你在作白日梦吗?”声音低到只有他听得见。

    她见他错愕地楞住了,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有报复后的快感,终于讨回早上的一箭之仇。

    骆展朋回想先前他笑她在作白日梦,现在她又把这句话丢到他脸上。他轻笑地摇头,她可是一点亏也不肯吃哩!

    他把思绪拉回话筒上。“喂,我是骆展朋”

    骆母愉快拉着汪子民的手。“子民,以后你要常常来我家看看我。伯母很喜欢你,只要你不嫌弃我是老太婆。”

    汪子民把头发掠向耳后,真挚地看着她。“伯母,在我眼中,你还很年轻,我也很乐意陪你聊天。和你聊天的感觉很亲切,仿佛我又回到儿时,和我亲爱的祖母相处时的温情。”

    骆母小心翼翼地探问:“你的亲人呢?”和汪子民相处的时间虽不长,她已经可以感觉出汪子民是一位脆弱敏感的女孩。

    汪子民露出感伤的笑容。“自小我就和祖母相依为命,直到我十七岁,她因为生病而离开我了。”想到祖母,她的心依旧会痛。

    骆母为自己的好奇而勾起她的悲伤感到抱歉,她握紧汪子民的双手。“很抱歉,让你难过了。”她藉着她的手传达她的心意。汪子民是需要人疼爱的女孩,她要加倍关怀她,骆母暗忖着。

    汪子民从她眼中看到温暖,她露出令骆母释怀的笑。“伯母,不用说抱歉。我心里是有些难过,却有更大的遗憾——‘子欲养而亲不在’的缺憾。”

    “人生没有完美的结局!”骆母想到小雯,她也只能轻叹!

    汪子民下意识抽回自己的手,她茫然地望着窗外。“是我太贪心了,祖母已年老,扶养我长大耗尽她所有的精力,我还不满足,还希望祖母伴随我一生!”她的眼前浮现出祖母临终时,心力交瘁、面容憔悴的模样,嘴角却溢着满足的微笑而逝,她只能苦笑。“祖母也许认为人生是苦的,何须停留太久呢!责任已了,再也无须眷恋红尘!”

    当汪子民茫然地注视窗外,不知她的话语完全落在骆展朋的耳中,汪子民空洞感伤的话语让骆展朋为她心痛。

    骆母震惊汪子民的说法,究竟她拥有什么样的童年呢?年纪轻轻的,对生命却有着悲观的看法,汪子民的神情言语牵动她的心,她想拥她入怀,安慰她,给予她不曾拥有的母爱。

    骆展朋整顿自己的心情,不让他为她心痛的神情表露出来,她讨厌别人的同情、怜悯,她不屑虚伪的关怀。此刻,他才明白为何汪子民总像一只小刺猬,随时张着刺防御“敌人”

    空气中有着诡异的气息,没有人出声去打破它。

    汪子民的心情很复杂,她居然对骆伯母撤除心防!她只有对宋莹儿不设防,而今天,骆伯母的关爱眼神和逝去的祖母很相似,让她生起孺慕之情,唉,再怎样伪装,她到底仍渴望亲情的滋润。

    汪子民再次面对骆母,她恢复正常,空洞的神色不复见,她又带上一层保护色了,这一切全落入骆展朋的眼里。

    骆展朋走近她们,懊恼地搔首。“妈,我不能陪你们了,有一位客户邀我出去,他要询问关于税法问题。”

    “你去没关系,反正子民会陪我。”骆母询问地望着汪子民,汪子民颔首,她高兴地笑。“你快去啊!”她催他。

    骆展朋转向汪子民。“民民,我母亲麻烦你了,我会尽快回来。”在此时,他实在不愿离开,伴随两位女士让他的心中有股踏实感,这是他失落已久的满足。

    “你放心,我等你回来,而且交还给你的母亲一定是完整无缺的。”

    汪子民的玩笑惹得骆母偷笑,骆展朋困窘。

    骆展朋握住汪子民的手臂,将她拉到一旁。

    汪子民想甩掉他的手,却怎么都甩不开,她推推眼镜。“你干嘛!”一切都如他愿了,他还要怎样嘛?她给他一个大白眼。

    他不理会她的卫生眼,又将她拉远一些,不让他母亲见到他们又争吵。“民民,不管我多久才会回来,你一定要等到我回家送你回去。”他一点也不自觉自己对她的亲昵。

    汪子民抬头看他,眼中净是嘲笑。“你这是大男人主义作祟!”她受不了这种人,好像女性都是白痴。

    “不管你怎么说,你一定要答应我!”他坚持道。

    汪子民看他一脸不妥协的表情,无奈地翻翻白眼,摊摊手。“我——答——应——你,可以了吧!?”

    “嗯,谢谢。”他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妈、民民,待会儿再见喽!byebye。”

    他吹着口哨,愉快地离开家。

    汪子民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如释重负地长吁了一口气。

    骆母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笑在心底,她对展朋并不是无动于衷!骆母忖度她的推波助澜或许能使这对男女早一天发现彼此心中暗藏的情愫。

    “子民,你是不是讨厌我儿子,不然,看他离去,你好像松了一口气?”她有意无意地问。

    汪子民暗暗一惊,她的表情有那么明显吗?她可不希望伤害这位慈祥老妇。

    她自动握住骆母的手。“伯母,我并不讨厌展朋,只是唉,他给我一股压力,那股压力让我呼吸困难,喘不过气来。”她诚实道出她的感觉。

    “哦,那我就放心了。”骆母微微一笑,端起杯子,啜饮香浓的咖啡。她眼中闪着诡谲地瞄着汪子民。

    汪子民喝着咖啡比较着,还是莹儿煮的咖啡比较香,她暗笑,自己太偏心了。

    骆母轻叹一声。

    汪子民不解地攀她。“伯母,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沉默不语,神色忧郁,和刚才的开朗有很大的差别。

    汪子民不忍心见她眉宇深锁,神色忧愁,她倾身向前询问:“伯母,你有心事吗?说出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你。”她的态度诚恳。

    骆母就等这句话,她依然故意推辞:“子民,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想麻烦你,增添你的困扰。”

    “伯母,你不用和我客气,只要我能帮忙,我愿尽绵薄之力。”

    骆母沉吟着,她抬起头盯着汪子民。“那我想请你帮忙我一件事。”

    汪子民颔首。

    “明天我要前往我女儿家,我预备趁我尚能走动时,去国外探视亲戚朋友。我不在台湾的这段时间,我想请你帮我劝劝展朋,要他放开心胸再去接纳另一分爱情。”

    汪子民诧异地说:“可是伯母,我我”她暗暗在自己大腿上捏一把,这种事她怎能帮忙?感情的事谁也帮不上,而那自命不凡的骆展朋又哪肯听她劝呢?唉,她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她自嘲着。

    骆母失望地垂下脸。“你不答应,我能理解,我不勉强你。”

    汪子民看她失望难过的表情,心中也很难过。“伯母,我答应你。”她以壮士断腕的决心一口承诺。

    骆母惊喜交加地猛抬头。“你愿意帮我?”

    “嗯,我说到做到。”她推着滑落鼻梁的眼镜。“可是我只答应你劝劝看,他听不听,我就管不着了。”

    “我知道,这段期间就拜托你,请你多开导他。展朋比你年长,但是在感情上还很脆弱。”骆母的语中有着怜惜。

    汪子民听得出她的语意。汪子民很羡慕骆展朋能拥有如此伟大慈祥的母亲,这分亲情、母爱是世上最珍贵的。她想到一首流行歌曲中有一句“天下的妈妈都是一样的”她黯然神伤地想,真的都是“一样”的吗?

    汪子民甩甩头,甩去那分心痛,不让回忆纠缠她。“伯母,那你告诉我展朋的恋史吧!我知道的并不多。”

    骆母娓娓诉说骆展朋和芬妮的恋情,最后芬妮离开人世,骆展朋悲伤之余,开始封闭他的情感

    汪子民终于明白骆展朋总是眉宇深锁的原因,以前小雯的叙述只是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不似骆母的详细。

    她对骆展朋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宋莹儿在睡梦中很不安稳,她觉得眼前有白色的浓雾阻挡她,她想穿越它,雾却愈来愈浓,她想叫又叫不出声,她感到汗水不断流下她的脸颊,她愈急,汗水渗透地愈快。

    施亚蒙拿着温毛巾为她拭汗。见她大量排汗,他就放心了,只要烧退了,就没事了。

    他把毛巾放在茶几上,俯首凝视她,见她在沉睡中,秀眉微蹙、不安稳的睡脸,他怜爱地抚着她的脸庞,抚平她轻拧的眉头。他的手有股奇异的力量,她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溢出丝丝的微笑。

    施亚蒙被她的睡脸迷住了,他双手捧着她的脸,用拇指摩挲她的双颊。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精致小巧的鹅蛋脸,他吻遍她脸庞,随即,他的唇最后停留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他的唇密密盖上她的唇瓣。

    宋莹儿感觉有人抱着她、亲吻她,她的心感到一阵慌乱,她想睁开眼睛斥责侵犯她的人,奈何,眼皮沉重。她很急,急得想哭,这是她的初吻哪!她感觉到“他”抵着她的唇瓣软语低吟:“我爱你,我的小莹儿。”

    是谁?是谁?是谁在她的耳畔低吟?

    施亚蒙浑身臊热地离开宋莹儿。他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让冷风吹袭他,降低他的欲火。

    他眺望窗外,心想,莹儿对他的诱惑力太大了。在以前,他直可媲美柳下惠,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生活中的点缀品,除了他愿意以外,谁也无法诱惑他;如今,莹儿的出现竟让他难以自持,连她睡着了,也能令他情不自禁想爱她。他苦笑,刚才他的行为,简直就像登徒子。

    宋莹儿从睡梦中悠悠醒来,一睁开眼,印入她眼底的是白色的墙壁。这是哪里?为什么都没有人呢?她一惊,顾不得身上的酸痛,马上坐了起来。她正要大叫,眼角瞥见窗口有个高大的背影,这背影好熟悉--是施亚蒙。

    她突然想到睡梦中有人吻她,诉说爱的呢喃。是梦?是真?她轻按自己的唇瓣,仿佛余温尚存。是亚蒙吗?她又推翻她的猜测,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他都能拒绝,他怎可能侵犯她呢?

    施亚蒙叹口气,关上窗户,等下风吹到莹儿就不好了!他转过身,看见宋莹儿醒来了,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施亚蒙走到床边,半弯着腰,抬起她的下颚。“怎么了?醒来应该高高兴兴的,怎么反而郁郁寡欢呢?”他温柔地说。

    宋莹儿仰着头看他。“没有啦,我怎会在这里呢?”她垂下长睫毛,掩饰心事。

    他从她水汪汪的大眼中看到疑问。她有心事吗?他会查出来的。

    施亚蒙倒了一杯水,拿着药,坐在床沿。“这里是医院。来,把药吃了。”

    她摇头,他用眼睛看她,把杯子靠近她的唇瓣,用眼神催促她,她看他一眼,顺从地让他喂药。

    他为她擦拭嘴角。“今早,我到你家送还你的外套,结果看你昏睡在地板上,所以我就立即送你到医院来了。”

    宋莹儿回想早上汪子民为她换衣服,要载她到医院。“啊,我想起来了,我全身骨头现在还在痛呢!”她吸着小嘴抱怨。

    他笑着用食指点她微翘的鼻尖。“还敢说!以后不准在外面淋雨,如果再犯,我要打你的**!”

    宋莹儿抿着嘴角,抿出一朵美丽的笑花。“哼,暴君!”

    她发现她愈来愈喜欢他了,他的温柔真是令她心动。施亚蒙和三位哥哥不一样,他给她一种、一种唔,那种感觉她形容不上来,会是

    施亚蒙见她又神游了。“莹儿,回来喔!”他俏皮地说。

    宋莹儿脸颊飞上两朵红晕,显得更动人。“抱歉,我在想事情。”

    施亚蒙斜睨她,嘴角有掩不住的笑意。“希望你想的是我。”

    宋莹儿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瞅着他,他能看穿她?

    施亚蒙从她闪烁不定的眼眸看出,被他说中了。他很欣慰地想,莹儿对他也有那分感觉!

    “我——我要谢谢你。”她嗫嚅地说:“谢谢你送我到医院。”

    “不用谢了。”他不想让她困窘,顺着她的话语转移话题。“我希望你在这儿多住几天,等身体完全康复。”

    “不要,我要回家!”她扬起小脸,坚决地说:“我最讨厌医院了!我是早产儿,从小,身体就比别人差一些,进医院更是家常便饭;长大后,我就视医院为畏途,所以,我要回家!”

    “可是你身体还很弱,我不放心。如果你多住几天,我有空时就会过来,看到你安好,我才能放心。”

    “不要啦,送我回去!”宋莹儿摇着他的手臂哀求:“亚蒙,拜托你啦,好不好?”

    施亚蒙被她哀求的眼神折服了,他永远无法拒绝她的要求。“唉,好吧!可是你要答应我,这星期要乖乖在家休养,我每天都会去看你,如果你不乖的话”他睨着她。

    宋莹儿知道他的意思。“随你怎么罚!”她双眸闪着慧黠的光芒。“而且我会乖乖吃药,我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施亚蒙被她小孩子心性给逗笑了。“既然你都答应了,我也只能点头喽!”

    “谢谢你。”她甜甜一笑。

    施亚蒙突然起身要往外走,咦,他转过头,见宋莹儿拉住他的衣角。“莹儿,你拉我衣服做什么?”

    “你要去哪里?”宋莹儿眼中净是害怕的神色。

    他被吓到了,宋莹儿的眼神令他心惊!他又坐在床沿安慰她。“我要到护理站,一下子就回来了。”

    宋莹儿投进他的怀中,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脖子。“不要丢下我!我怕,我怕独自一人在医院!”她恐慌地说。

    “我待会儿就回来了。”他抱着她,哄她:“乖,放手!”

    未料宋莹儿抱得更紧,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不要,我不放手!除非你带我一起去!”在他怀中她感到安全,不再害怕。

    施亚蒙闻言不再说话,他紧紧拥抱她,藉由他的身体吸取她莫名的恐惧。他对宋莹儿极端害怕独自一人在病房内的原因感到奇怪。

    宋莹儿狂跳的心逐渐稳定下来,才发现两人身体贴靠得如此的近,近得她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除了她的家人以外,她不曾和异性如此靠近,这还是生平第一遭!她羞红了脸,却也无意离开他的怀抱,他身上所散发的味道和哥哥不一样。

    施亚蒙用手指梳着她的长发,在她耳畔低语:“可以告诉我你害怕的原因吗?”他的唇轻啄她的发鬓。

    宋莹儿放下她的手,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在我八岁的时候,有一次也是发高烧住进医院,每天都有人来陪我,可是有一天,妈妈去买水果,而我隔壁床有位女孩不知为什么突然死掉了”她紧闭双眸,绞着双手。“她的家人痛哭哀嚎的悲惨状吓坏了我,等妈妈回来时,我已经吓得几乎失了魂了。”她张开双眸,悲伤地望着他。“那女孩的年纪和我一样,我好害怕如果继续待在医院里,我也可能死去,再也见不到家人了。”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

    “我可怜的小宝贝!”他为她在小小年纪就目睹死亡,而死亡的阴影却在她心中挥之不去而感到心疼。他吻着她的额头。“告诉我你的家庭好吗?我才能避免让你受伤,不再重蹈今日的错误。”他要知道有关她的一切,包括她的交友情形。

    “我们不是要回家了吗?”

    他露出迷人至极的笑容。“不差这一时,我喜欢拥着你,和你聊天。”他的笑容没有一个女人能逃得过。

    宋莹儿绯红了双颊。“你很坏喔!”她娇嗔道。

    施亚蒙只是笑着凝视她,深邃的黑眸净是温柔。

    宋莹儿瞟了他一眼,温驯地诉说她的家庭以及交友情形。

    他相当满意他得到的答案,宋莹儿被保护得太周密,在情感上,仍是一片空白纯洁如同一张白纸。

    一星期悄悄过去了。

    宋莹儿也完全康复,因感冒的关系,使她外表更显得羸弱。这星期她都关在屋内,足不出户,都快闷坏了。

    汪子民准备要上班。“莹儿,中午要吃什么?我帮你带回来。”

    汪子民负起照料宋莹儿的责任,这期间,施亚蒙天天来报到,为宋莹儿带来营养品,顺便为宋莹儿看病。

    宋莹儿从后头抱住汪子民的腰。“子民,今天我要出去,晚上,我准备晚餐,请你和亚蒙,慰劳你们这一星期来照顾我的辛劳。”

    汪子民侧着头看她。“好啊,可是要准备你‘会’的菜色,我可不想当试验品喔!”她调侃宋莹儿。

    宋莹儿松开手,轻推她一把。“哼!对我没信心!”猛转身,裙摆扬起美丽弧形,她跌坐在椅上双手托腮,嘟着小嘴。

    汪子民见她娇悄的模样就像洋娃娃一般,心想,无怪乎施亚蒙会爱上她。

    她弯着腰站在宋莹儿面前。“好了啦,不要生气了,不管多难吃的菜,我也一定吃,好不好?”她逗她。

    宋莹儿用眼角瞄她一眼,咯咯笑出声。“我早料到你会这么说!”她跳起来挽着汪子民的手臂,送她到门口。“你放心,我会照食谱做,绝不会虐待你的胃,安心上班去吧!”

    汪子民向宋莹儿扮个鬼脸。“我会准备胃药的。”宋莹儿一怔,汪子民乘机扬扬手。“拜拜!我会准时回来!”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宋莹儿握着小拳头,气呼呼的。“这么不信任我!”她拢拢秀发,小脑袋瓜开始计划今晚的菜色,准备要给汪子民一个惊奇。

    宋莹儿一边愉快地哼着歌,一边收拾房间和客厅,茶几上的花瓶插着施亚蒙昨天送的紫玫瑰,芳香犹存。

    她吸着花香,想着施亚蒙,她已经习惯他的陪伴,一天没见到他,心里就怪怪的。虽然他停留的时间不长,但他太忙了,能抽空来陪她,她已觉得心满意足,她向来不贪心的。

    她记得施亚蒙告诉她今晚他才有空。唔,她应该到医院找他,邀他来晚餐,这才能代表她的诚意。

    宋莹儿手指一弹,决定了,就去医院找他!

    在医院大门口,宋莹儿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她深怕遭到闭门羹;在途中,她才想到施亚蒙最讨厌工作中受到打扰。

    唉!要不要进去呢?她在门口踱着方步。

    杨玉梅一下车就看见宋莹儿在医院门口踱步,她露出浅浅的笑意。

    宋莹儿穿着一件棕色连身背心裙,里面是粉红色套头毛衣,脚上踩着一双棕色皮鞋,配上她那一头长及腰的亮丽长发,宋莹儿就像洋娃娃般可爱美丽。

    她注意到行经过宋莹儿身旁的男女,不管老幼都会多看她几眼,有的人看了好久,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眼光。杨玉梅心想,亚蒙如果发现这种情形,不担心死才怪!

    杨玉梅笑着走近宋莹儿。“嗨,莹儿。”她打招呼。宋莹儿听到有人叫她名字,她一脸错愕地瞪着站在她面前,身材高窕修长的美丽女子。“我认识你吗?”眸中净是疑云。

    杨玉梅拍拍自己的头,爽朗地笑。“哦,抱歉!我的举止太冒失了。”她解释:“我见过你,那时候你正生病昏睡中。我是亚蒙的二嫂,也是药剂师。”她心中赞美宋莹儿那双灵活有神的大眼睛,那双又长又翘的浓睫毛好像是假的,她真是太美了。

    宋莹儿唇边绽放出美丽的笑容,她微微欠身。“施太太,你好,上次麻烦你们了。”

    杨玉梅亲切地握住她的手,领她往里面走。“你也叫我二嫂吧!你要找亚蒙?”

    “嗯,可是我怕打断他工作,他会生气。”

    两人穿过服务台,杨玉梅带她到休息室。

    “你先在这里等,我去帮你叫亚蒙来。”杨玉梅走到门口又转过头说:“我忘了告诉你,亚蒙永远不会对你生气。”她向宋莹儿眨眨眼,彷佛她知道什么秘密。

    宋莹儿惊愕地见她翩然离去,只留下她一头雾水——二嫂说的话好奇怪喔!

    她不再去探究那些话,只是好奇地巡视四周,这家私人医院规模很大,毫不逊于公立医院。她突然想到,她和二嫂进入医院后,她发现医护人员都猛盯着她瞧,而且都笑得好诡异,这又是为什么呢?

    宋莹儿不知道她和施亚蒙是情人的事已被那天多嘴的护士传遍整个医院!每个人都对她很好奇,想知道她有何魅力能让施亚蒙的心软化,让施亚蒙对她呵护备至!医院未婚女医生、女护士对她更是又妒又羡,更想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施亚蒙神采奕奕地走进来。

    宋莹儿站起来迎上前。“亚蒙,抱歉,打扰你工作。”

    他只是笑笑,揽着她的肩,与她并肩坐下,深情款款地注视她。“找我有事?”他为她把散落在胸前的秀发拢向身后。

    宋莹儿眨着大眼睛。“嗯,我想请你今晚到我家用餐,我亲自下厨请你和子民吃饭,以表示我的谢意。”

    “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

    “这对我而言就是大事。”她鼓起腮帮子。“人家好心好意跑来邀请你,而你哼!”施亚蒙拍拍她鼓起的双颊,陪罪道:“嘿,不要生气嘛!因为你来,我大吃惊了,所以就往坏的方面想!”

    宋莹儿小嘴一撇,眼中闪着的笑意扩散至嘴角,她轻笑。“你还没回答我!”她微偏头斜睨他。

    施亚蒙笑着捏她鼻子。“当然要去尝尝你的手艺喽!”

    宋莹儿皱皱鼻子,深呼吸,因刚才缺氧了一阵子。“那我要去菜市场了。”她要站起来,却被他一把拉住。“咦,怎么了?”

    “你忘记你欠我什么吗?”他另有所指地瞅着她。

    宋莹儿想了一下,摇着头。“没有啊!”“记不记得你曾私闯民宅”施亚蒙斜睨她。

    “呃,是这件事!”宋莹儿玩着发梢,瞄他一眼。“你说嘛!”

    施亚蒙笑意盎然地指着自己的脸颊。“你亲我一下。”

    宋莹儿红了脸,低声说:“不能改别的吗?”

    他双手交抱,靠着椅背摇头。“除非——你违背承诺!”

    她的双眸溜溜地转,深吸一口气,飞快地在他颊上亲一下,随即害羞地垂下脸。

    施亚蒙嘴角往上扬,勾出一个迷人至极的微笑,他伸手勾起她的脸,两人的双眸交缠在一起,从彼此的眼中看到既熟悉又陌生的情愫,陌生的情怀撼动两人的心灵。

    他在她额头吻了一下。“谢谢你的吻。”他在她耳畔低语。

    宋莹儿的脸更红了。“亚蒙,我我唉!”此刻,她不知该说什么才恰当!这种感觉她不曾经历,难道她对他

    施亚蒙的额头顶着她的额头,双手握着她的肩。“什么都不要说,今晚我会准时到你家。”

    他的呼气声吹在她脸上,她觉得和他好亲近,施亚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和她最亲近的异性,他就像她的亲人一样。

    “嗯,那我要去超市了!”

    宋莹儿眼波流转,娇颜欲滴,那模样令人消魂,施亚蒙舍不得放开她,无奈他还要工作!他在她红唇上啄一下,她倒抽口气,从她的反应,他知道她不曾被吻过,因此,他更加珍爱她了。

    施亚蒙站起来,顺手拉她起来。“我送你出去。”

    宋莹儿轻咬下唇摇头,大眼睛里有着疑问。

    他轻抚她的脸。“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有疑问?”他能洞悉别人的心事,别人想瞒他是难上加难。

    “嗯。”宋莹儿见休息室有人走进来。“晚上我再问你好了。”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宋莹儿很自然地踮起脚尖,双手按着他的肩,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晚上见,拜拜!”转身往外走。

    施亚蒙露出灿烂的笑容。“路上小心。”她的一举一动皆牵引着他的喜乐。

    宋莹儿回头对他嫣然一笑,挥挥手,随人潮走出医院。

    汪子民埋首于工作中,突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抬起脸看。在她桌前站着于秋华,她是半工半读的大学生。

    “汪姊,外找。”于秋华年轻的脸上闪着兴奋的神采。“是一位很稳重、很帅的男人。”在这家广告公司打工,她最喜欢汪子民了,她不会像其他人老是摆出一副倚老卖老的架子训人。

    汪子民皱着眉。“找我?你没搞错?”她和男人一向没什么来往,除了公司同事外,会是谁来找她?

    于秋华鸡婆地拉她起来。“你去会客室就知道了!”她的表情突然变成想大笑,却又不敢笑出来的怪模样。

    汪子民见于秋华憋住笑的样子很滑稽,她正想说话时——史嘉凤经过她们身旁,她狠狠瞪她们一眼,扭着腰,昂着头,越过她们。

    汪子民叹口气,却见于秋华吃吃在笑。“喂!你怎么了?”她被于秋华怪异的行为弄糊涂了。

    于秋华朝史嘉凤的方向努努嘴。“汪姊,你没看见我们的史大美人吃了炸药!”她小声地说。

    “最近她都是这样啊!”汪子民不以为然地说。

    “你不觉得今天特别严重?”

    汪子民被她提醒了一下,才若有所思地望向史嘉凤的办公桌,自从那次事件之后,史嘉凤见到她就像遇到仇人一样,对别的同事就不会,可是今天,连于秋华也挨了她的白眼,嗯,看来,确实是有点反常!

    汪子民询问地望着于秋华。

    于秋华揶揄地说:“史大美人一向认为自己是倾国倾城的再世美人。哈——哈,想不到今天却踢到铁板!”她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汪子民扬起眉,摊摊手。“说了半天,我还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听不懂!”

    于秋华挽着汪子民的手臂,朝会客室走去。“答案就是——史嘉凤遇见要找你的那位帅哥,人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史嘉凤气得脸都变青了,只差鼻孔没冒烟。活该!我就是讨厌她用美色勾引男人!”她不屑地说。

    汪子民心中已经知道来者是何人了,她不禁按住头呻吟,以后面对史嘉凤,日子恐怕更难过了,她不希望同事之间有心结,这样的话,相处在一起会很尴尬。

    “小妹,嘴巴不要太尖酸喔!”汪子民不愿她染上坏习惯。“守点口德。”

    于秋华吐吐舌头。“知道啦!”她指着会客室的门。“我不陪你进去了,不然,老大又要刮我胡子了!”她调皮地眨眨眼。

    汪子民喜欢她的无忧无虑。“小表!你也会怕老大!”

    “那当然喽!”她说完,转身就走。

    汪子民笑着摇摇头,她的视线触及门板,笑容僵在嘴角,进去吧!反正她也有任务在身,迟早要和他见面,早日说服他,她也可以早日解脱;都怪自己一时心软,答应骆伯母的请求,却让自己陷于麻烦中。

    骆展朋拿着报纸看,等待汪子民的到来。

    他眼睛看着报纸,心思却不在上面,他一直在想,自己怎会无缘无故跑来找她?他不过是路过她公司门口罢了,不知怎地,就走进了公司,开口要找汪子民。

    骆展朋放下报纸,不再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专心研究自己这一星期来矛盾的心态。

    自从那天晚上送汪子民回家,他就不曾和她再有联络。有几次想找她,却被自己苦苦压抑着。他想看看她能在他心中停留多久,他有自信能把她抛之脑后;结果,他苦笑了一下,事实胜于雄辩,他脑海中根本挥不去她的容颜、她的一颦一笑;也因此,他才会按捺不住自己地跑来找她,只为了一解相思愁。

    骆展朋不自觉地比较了汪子民和芬妮!隐约之中,两个女孩都是消瘦型,芬妮柔弱中少了一分生命力,她就像菟丝花,需攀附他人方能生存;他为自己惊讶,在过了这么多年之后,他才真正清楚芬妮的特质,一位他曾用生命去爱的女子,今天,他才真正“认识”芬妮!而她的影像,他几乎已遗忘。

    而汪子民呢?在脆弱的外表下有一股坚强的意志力,她敏感易怒,那不信任的美眸透过厚厚的镜片想窥视人心!是她生长的环境让她养成凡事唯有靠自己才可靠的理念?或是

    汪子民在自己四周筑起一道墙,不让他人轻易进入,而她对他的吸引力却日益增加,他要越过那道墙,进入她的内心世界,探索她的心灵,这对他将是一项挑战。

    门被打开了。骆展朋站了起来,汪子民顺手带上门,当她抬起头,迎上她的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

    “展朋,你怎会来呢?”汪子民面对他的眼眸,有些不安。

    她感觉今天的他不一样,尤其是眼神。那眼神中藏着秘密,而他眉宇间忧郁的神色已经减少许多,他的改变又是为什么呢?

    骆展朋见她眼中闪着复杂的神色,他笑了,拉她坐在他身旁。“有一星期没见到你了,满想念你的尖牙利嘴!”他嘲弄地说,掩饰真正的心意。

    汪子民不安地动动身,稍微坐离他远一些。“我要照顾莹儿,所以没时间去拜访你。”

    他对她的客套疏离丝毫不以为意。“真的吗?我不来看你,你才不会去找我,也许早把我忘了!”语意似真似假,让人猜不透他真正的含意。

    汪子民露出虚假的笑容。“我改天一定去拜访你,毕竟我答应你母亲的请求,和你‘谈谈’。”她推一下眼镜。

    “哦?”他挑起一边浓眉。“你愿意告诉我吗?我妈妈委托你什么事?”他其实知道他母亲拜托汪子民的事,但他要利用这点才能让汪子民愿意主动找他;所以,他故意装傻。

    “你母亲希望我劝劝你,敞开心胸去接纳别人的感情。”她直接道出,她不想和他虚与委蛇,那太累人了。

    骆展朋看出她的想法,却不让她如愿。“你以为忘怀过去很简单吗?那刻骨铭心的爱你不曾体验,所以你不会了解。”他讥讽地说:“说的比做的简单,你根本就没有将心比心替我想想,如果换做是你呢?你也能轻易忘记吗?”

    他的话深深刺伤她的心,她咬着牙隐忍下去。

    “展朋,你不用对我发怒,你母亲并没有要你将全部记忆忘掉,她是希望你把心门打开一些,留些空隙让别人有机会进去。”她缓慢地说。她见他的脸色黯淡下来,她猜想,他可能仍无法忘怀他的爱人。

    骆展朋抹抹脸,舒解心绪。一会儿,他站起来。“民民,今天我不想再讨论这件事了,今晚我请你吃饭。”

    汪子民也站起来。“今晚不行,莹儿请客。”

    他想从她脸上看出她是否有骗他,半晌。“好吧,那改明天中午,我来接你。”

    汪子民本想摇头,可是一想到她的任务,她只好点点头。“好吧!可是我先声明,我还是要谈今天的话题。”

    “好吧!”骆展朋狡狯地看着她。“而我也会试着不去反驳你的话,够绅士吧!”

    汪子民望着他,总觉得怪怪的,究竟怪在哪里,她也说不上来。

    “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他露出迷人的笑容。“民民,记得明天的‘约会’!”

    她皱皱眉。“我叫汪子民,不要叫我民民!听起来好怪!”

    骆展朋在她脸颊上轻弹一下。“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叫做民民,请你多忍耐一点。”说完,转身打开门,大步离去。

    汪子民被他的举动怔住了,等她回神过来,他已转身离去。

    她悻悻然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也不管周遭同事投射过来的异样眼光。她双手托腮想着,忿怒的骆展朋好应付,好好先生的骆展朋却教她迷惑,她不知该如何和他相处。

    餐厅内,施亚德夫妇、施亚名夫妇围坐在餐桌聊天。

    施亚德看着手表。“都快一点半了,亚蒙还没来。”

    “老公,不用急,慢慢等。”金玫怡转向杨玉梅。“玉梅,你知不知道医院内的护士、医生,最近茶余饭后的话题是什么?”

    杨玉梅一副想当然耳的表情。“当然是亚蒙心爱的宝贝宋莹儿喽!”她倾身向前,兴奋地说:“你们知道吗?今早宋莹儿来找亚蒙,是我带她进来的,宋莹儿真是位纯真的美人儿。”

    施亚名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喔,护理长告诉我你身边有一位绝世美女,我还在想会是谁呢!”

    “我也见到她了,我刚好下楼,就听到护士小姐在谈论亚蒙急忙冲到休息室,而且是位女孩找他,这是以前不曾有过的事情。我很好奇,就到休息室去探究竟,结果呢——”金玫怡笑着责关子。每个人都非常好奇地靠拢她到这边。

    “大嫂,快说啦,不要吊我们的胃口!”杨玉梅好奇心最重,毕竟施亚蒙对女性冷漠是众所皆知。

    金玫怡被他们一副心痒痒的表情逗笑了。“好啦,告诉你们。我不小心见到亚蒙柔情似水地拥着宋莹儿,亚蒙那浓得化不开的深情,让人真恨不得溺毙其中。”

    杨玉梅梦幻地说:“哇,好浪漫!我从来就不知道亚蒙是如此温柔多情的人,宋莹儿好幸福喔!”

    施亚德、施亚名面面相觑,心想,女人就是女人!

    杨玉梅转向她老公,神情颇为不满。“亚名,你都没有亚蒙的一半细心体贴!”她噘着嘴指控。

    施亚名暗自叫苦,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嘿——老婆!我婚前也是浪漫又体贴哪!”他涎着脸讨好她。“你不能这样比,要比也应该等到他们婚后,这样才公平。”

    杨玉梅捶施亚名一下。“算你会说话!”甜蜜蜜地依偎进她老公怀里。

    施亚德夫妇哈哈大笑。

    “吵吵嘴也能增加彼此感情,对不对啊,老婆?”施亚德充满情意地睨着金玫怡。

    “嗯。”金玫怡回他一个爱意的眼神。

    “你们看,亚蒙回来了。”杨玉梅眼尖。

    大家交换一个会意的眼神,齐口同声道:“来个大审判!”

    施亚蒙端着餐盘来到他们的餐桌,他坐下,瞄着哥哥、嫂嫂一眼。“有事要告诉我?”他吃着迟来的午餐。

    金玫怡对施亚蒙的敏锐观察力最为佩服。“我们很关心你,所以——”她被他瞥了一眼,话就说不下去了,施亚蒙不威而严的眼神很吓人!

    施亚德拍拍她老婆的肩,手指着自己,意思是说:看我的!

    “亚蒙,今天大家都被你的女朋友迷住了。她美得很脱俗,真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他讲的也是实话,他和宋莹儿擦身而过,不觉中也被她吸引,才认出她是那天昏睡中的女孩。

    施亚蒙吃着饭,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宋莹儿。他的神情让人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施亚名见小弟不搭腔,他下重药。“亚蒙,说实在话,我真替你担心!你工作繁忙,而宋莹儿又是长得如此美丽可人,追她的人一定很多,你不怕她被人抢走?”他不相信施亚蒙不担心,他瞄了施亚蒙一眼,可是,他的神色仍然不变,怪哉!

    杨玉梅也开口:“亚蒙,你二哥说的一点也没错,如果我是男的,我也一定会对她猛追不放。”

    施亚蒙推开餐盘,他们的顾忌他早想过,他也很担心他不能随时陪在宋莹儿身侧,会让别人趁虚而入,只是他不便表现出来罢了,他向来习惯隐藏自己的情感。

    “哥、嫂嫂,谢谢你们的关心,我会注意的。”施亚蒙转向金玫怡。“大嫂,对不起。”他无缘无故地道歉,令大家纳闷。

    金玫怡明了地一笑。“不用道歉!”他的心思太细腻了,这是他那两位哥哥比不上的。

    “你们在打哑谜吗?”施亚德来回看着他们。

    金玫怡笑骂:“谁像你粗枝大叶!”她不愿提起妹妹,故意转移话题:“亚蒙,改天请宋小姐回家聚聚,大家都很喜欢她。”

    “嗯。”施亚蒙一想起宋莹儿,嘴角不自觉泛着温柔的笑意。

    大家被施亚蒙迷人的笑容怔住了,俊逸的脸庞因爱而柔和,使他更具魅力了。大家心中不禁赞叹爱情的伟大,能彻底改变一个人,而施亚蒙无疑是最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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