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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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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织陪艾美和文郁到桑家。艾美说无论如何她都要亲自向桑家夫妇道谢。在桑家意外的

    见到了白蔷,她己失踪数天了,万万没想到她会在这里。紫织留下艾美和桑氏夫妇谈话,她

    和白蔷上楼。“大家都在找你。”

    紫织一进房间就先抢白,话气中有些责难。“我知道。”

    她已从黎爱口中得知。她抬起眼看着紫织,说着“我准备离开台北。”

    下了决定了。“回香港?”白蔷摇头“那儿我暂时先不回去。”

    她已取得爷爷的谅解和同意。“你要做懦夫?就这样走了。你诱惑他的勇气呢?”紫织

    被她的冷静态度,感到烦躁。“结束了。”

    “你怎能这么冷静?”“两个月战战兢兢的日子,我累了。”

    她闭了眼睛,不去面对紫织的咄咄问话。“又一个可怜的人。”

    另有个是树森。紫织不相信她忘得掉,一个伤痕累累的人,怎会忘记她身上的伤口呢?

    “别把我当受伤的动物看待。”

    她的声音饱含痛苦。紫织不再逼她,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克樵,由他传言给树森,可是

    她,想到他冷漠的态度,她便作罢了,就让他被芙苓她们炮轰几天吧!“你也要离开了。”

    白蔷突然说着。她又提醒了她。“当然。”

    “不告诉他们?你可真酷好无情,舍得下一切毫不留恋。”

    “留恋有什么用?我还是喜欢流浪的生活,飘泊着没有一个据点。”

    紫织鼻头一酸,压抑住。这几天她的眼泪就像坏掉的水龙头流也流不止、关也关不掉,

    每天就躲着人在外面闲荡、看电影。“懦夫。”

    “我才不是。谁希罕那种兄妹之情,不把我当女人看,那是他的损失,我才不要当他的

    女人之一。”

    她想起于晴美,案子结了,攻击她的是她的男朋友的儿子和女儿——一个离了婚的男

    人,他的子女为他们的妈妈讨公道,不惜恐吓威胁的手段,想逼于晴美离开他们的父亲。于

    晴美是离开了为她离婚的男人,但她的箭头朝向克樵,一个自称忙碌大牌的主持人,竟然会

    每天时间一到就到公司来,为的只是等克樵陪她吃顿晚餐。每晚克樵回来前,她就先喷杀虫

    剂又点了蚊香,至少冲淡了他身上的香水味。当然为了香水和杀虫剂又吵了一顿,她气得拿

    杀虫剂喷了他一身,文郁也来插一脚抗议。“有志气,替女人出一口气。”

    白蔷冲她一笑。她们暂时抛开烦恼,说着日后的计画。紫织想先回老家看看,奶奶的忌

    日快到了,她想回去祭拜一下。白蔷则想四处看看台湾其他的优美风景和名胜古迹,还有其

    他地方的特产,她曾听过,却没有机会游览。“你能吗?”紫织怀疑她能单独旅行。“你

    能,我不能吗?小小一个台湾难不倒我的。在香港长大,在英国念书,什么样的人没碰过,

    危险常跟着我,我已经不怕了。”

    “不,我不放心。我们结伴好了,一来可以照应保护你。”

    “是你赖上我的哟!”“逞强。路上不可以喊苦喔!”两个人约好时间、地点。回去的

    路上,紫织叮嘱艾美和文郁不要将白蔷的行踪告诉克樵,当然还得告诉她原因。“我没看见

    也不知道白蔷是何许人也。”

    艾美说着。文郁好玩的点头,以为是什么重大秘密。“今后有什么打算?”紫织想知道

    艾美如何安顿日后的生活。“桑家夫妇问过我了。我想在附近找房子租下,文郁她不想离开

    这里的学校,她好不容易交到比较好的同学,我想就依她好了,二来这里都是她熟识的叔叔

    阿姨,且又都是不嫌弃我们母女的好人,原来台北还有我立身之地。”

    艾美感叹的说着。她从前的日子都是在黑暗的角落里,看不到外面的某个角落也有温暖

    的人情味。“都过去了。一切可以重头开始。”

    紫织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谢谢你!紫织。”

    “谢什么?我们可是流着唐家血液的姊妹,我不帮你,谁帮你?”在经过了这么长的岁

    月,她们竟然能这样说话,错过了可以像姊妹谈心的日子,换来的是珍贵的永恒友谊。艾美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记得第一眼就讨厌你。”

    想起她们的小时候。“为什么?”“你比我漂亮。”

    她难为情的说着。紫织啊了一声,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她还有爸爸疼,艾美才讨厌她。

    “就这样?”“现在依然是。”

    艾美认输的口气。紫织突然想起了从前,她和艾美在争吵和泪水中成长,吵吵闹闹的没

    有休战过一天。现在回忆起来是多么的珍贵。她们娓娓述说着往常,回忆小时候,她们突然

    有默契的相视着,然后笑了起来。她们想起了有一次和一大群玩伴玩踢足球,规则和打棒球

    一样,艾美踢球时踢到一个男生的头,他马上跑过来就踢艾美一脚,紫织看了很生气,自己

    力气比他小,于是拿起石头就往他头上用力丢,正好打中他的眼睛附近流了血,那个男生哭

    着说要找他妈妈修理她,一看到血,紫织吓白了脸,艾美抓起她的手就跑掉了。到了晚上天

    黑都不敢回家,全部的人都出动找她们,其实她们没跑远,躲在猪寮里面,就不知不觉睡着

    了。这可是她们都难以忘怀的事了,也是第一次尝到被皮带鞭打的滋味,更教她们想念奶奶

    了,想起奶奶边哭边骂的帮她们敷药的情景,热泪不禁滑落下来。文郁看她们又是哭又是笑

    的,不明白大人复杂的心境和内心世界。“俐伶——,你怎么突然哇——你怎么晒

    的?”黎蔷被桌前的人影惊吓了一跳,眼睛盯着她晒得一身古铜的漂亮皮肤,漂亮得让人眼

    睛一亮,瞧那些男人的目光。俐伶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夏威夷——热情的海、热情的沙

    滩、热情的比基尼女郎、热情的男人。”

    “哇——我眼睛睁不开了啦!好可怕的热情。”

    黎蔷摘下眼镜。“你真该去夏威夷玩个痛快,会把那儿的男人全迷倒的,告诉你那边的

    男人是既英俊又高大性感得让女人着迷,你那老公是差远了,去那儿包你大开眼界,享受男

    人的热情服务。”

    俐伶挽着她的手,走出办公室。她们进去广告部找芙苓。“乖乖!这是谁啊!艾俐伶你

    把我们忘了吗?”芙苓起身走向她。“怎敢?我不是回来了。我才跟黎蔷说着呢,带你们去

    夏威夷热情一游。”

    “夏威夷——?你在那里晒的吗?”芙苓欣赏的眼光看着她。“心动吗?”俐伶说着,

    将她在夏威夷度假的情形说给她们听,当然包括艳遇了。“诱惑。”

    芙苓以前就很想到夏威夷一游,但可恩说那是犯罪天堂。听俐伶这一说,她知道可恩的

    话中含意了。“好在没见到你们那两个老公,打翻醋坛子喔!”俐伶看看四周,没有可恩的

    人影。“别说那些了,怎么突然回来了?”芙苓说着。“你们还不知道吗?”俐伶眨着眼困

    惑的看她们。“知道什么啦?快说。”

    芙苓急着,最近这些天都在忙着炮轰她叁哥,急死人的是于薇至今没下落,她也没回去

    香港。“你们在忙什么嘛!天大的事呀!两位。”

    “你要结婚了吗?”黎蔷吃惊的表情。“很接近了。但不是我。我哥和方逸要结婚了。

    后天,在法院公证结婚。”

    “老天——太快了吧!”芙苓咕哝说着。“快?没有人比他们更慢了,难道还要等宝宝

    出来吗?”“方逸怀孕了——?”她们真的是忙昏了头了,这都怪树森不好。大家的注意力

    全在他和于薇身上。“我老爸专程来参加婚礼了的,探望准媳妇,孙女和未出世的baby。

    怎么样,明晚到?承的pub喝酒庆祝?”俐伶说着,她想起二年前她们的婚礼前一晚,一大

    票的女人到pub唱歌跳舞喝酒到天明。“狗改不了吃屎。”

    黎蔷翻着眼珠子,真佩服俐伶喝酒的本事。“讨厌!”俐伶轻捶她的肩膀。“妈——,

    阿姨不见了,她走了。”

    文郁一早起来就发现紫织不在,她冲去房间,找她的行李袋,衣服都不见了,她大叫了

    起来,把艾美从睡梦中吵了起来,昨晚她和紫织聊的很晚。“文郁,你在嚷嚷什么?一大早

    的。”

    她从床上起来,然后看见文郁在哭。“阿姨不见了,她走了。”

    说着,冲出房间,跑去敲克樵的房间门。“叔叔——,起来,阿姨走了,阿姨走了。”

    边哭边敲打着门。克樵跳下床,门刷一声拉开,看见站在门口的文郁瞪着他,满眶泪水

    瞪着他,生气的说着“都是你,都是叔叔你害阿姨走的,你不对,每次都带讨厌的香水味

    回来,阿姨讨厌香水,你偏偏还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克樵愣住了,文郁指的是香水吗?还是女人?紫织离开是为了这个原因吗?“文郁,你

    在胡说什么?”艾美也不懂她在说什么,什么香水、什么女人的。“阿姨生气走了,因为他

    有别的女人。”

    文郁对他大叫。克樵被文郁的话弄胡涂了。“文郁,是阿姨自己要走的,她上次说过

    的,你忘了吗?”她瞪着他摇头,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叔叔,你爱不爱阿姨?”她的眼

    神是认真的、慎重的。“什么?”克樵又是愣住了,一个小女孩懂什么爱不受?艾美很诧

    异,文郁是否知道什么?这小绊一古怪起来是很机伶的。她等着听克樵怎么回答。“小孩子

    不懂,不要乱问。”

    “你不回答,我就不告诉你。”

    她不让步。“人都走了,回答也没用。”

    克樵黯然的,然后叹了一气,坐了下来,垂头丧气的,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抚现在的心

    情。“追她回来呀!”文郁双眸闪烁着明亮了起来。“文郁,你在搞什么嘛!卖关子也要有

    情况。”

    艾美在一旁焦急。“阿姨的背包里有一张叔叔的相片。”

    文郁说着。她很早就发现了,然后就忘了。克樵眼中恢复生气,可是相片又能代表什

    么?“又怎样?”“背后好像写了字,”最初也是唯一的“”文郁没有完整的念出来。

    “的什么?文郁?”克樵的心情更焦急了,他的心脏跳得很快,也很大声。“唉呀——我看

    不懂英文字啦!”确实也是,她也想知道。“最后的字也只有找到紫织就明白了。”

    艾美说着。“说的也是。”

    有了“最初也是唯一的”这几个字,就已让他顿时心花怒放,一颗心是雀跃的。“叔

    叔,你还没回答我。”

    文郁提醒他。克樵反倒不好意思说出口了,尤其在一个孩子面前说。艾美在一旁看他的

    窘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吧!我投降。我爱她,爱她好久好久了。”

    会圆满吗?他是这么这么的爱她,为了怕自己的爱伤害她而出走,他爱得好久也好痴,

    相信自己不会再爱别的女人,真的是爱得好苦。艾美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这么纯情执着的爱

    情。她的纯洁爱情早被毁掉了,毁在一个她以为爱她的男人手上,当时她是这么的相信着而

    跟着他远走。文郁突然叫了一声。“我知道了。”

    “什么事?”“于薇阿姨——我们在桑爸爸家看到她,她和阿姨上楼。”

    文郁想起两天前看到于薇的事。但阿姨说不能说。“于薇——她在桑家?”天——不对

    劲,事情不对劲,她们一定是约好了,或许离开了。克樵赶紧打电话到桑家。是桑克理

    接的。“紫织她有没有来过?于薇呢?她在不在?”“紫织没来。黎爱送于薇到车

    站。”

    克理说着。克樵心沉下去了,向克理说谢谢后挂上电话。一定是的,紫织和于薇一起走

    了。该死的树森,因为他连带自己也受牵扯。他丢下艾美和文郁匆匆离去。大门砰一声时,

    汉仔他们叁人都抬起头看克樵气冲冲的一张脸进来,直冲向办公室,又是一声发出巨大的关

    门声。“你”克樵站在树森面前,气得说不出话来。树森揉着太阳穴按摩着,他一夜宿

    醉还在头痛,一早就被芙苓的电话声吵醒,这几天他都难得安宁,晚上他都不敢回公寓了。

    “拜托,关门声小一点,我头痛。”

    “紫织她走了。”

    克樵朝他吼着。“织丫头?你是在对我吼吗?”树森皱眉不悦的说着。“对。该死!都

    是你惹出来的,你就不能像个有风度的男人接受被愚弄、欺骗的事实吗?似乎你一点损失也

    没有,我却损失大了。”

    “等等,织丫头走跟我有什么关系?”“有。于薇。”

    克樵眯着眼看他。“走了就走了。回香港做她的千金大小姐。”

    一副满不在乎的口气。“她没有回去,她一直住在桑家。但她们一起走了。”

    “搞什么?耍我吗?”树森生气的将桌前的东西甩开。“你气什么?该生气的人是我。

    我该好好揍你一顿让你清醒。你爱于薇,承认吧!你要让你那该死的自尊蒙蔽你的心多

    久?”克樵揪着他的上衣胸前,又是生气又是可怜的眼光看他。树森必须用双手扯开他,转

    身背对他,走向落地窗,望着窗外,说着“你说的一点没错,我的自尊不允许我爱她,她

    就像只天鹅,我呢?就像只癞虾蟆,想吃天鹅肉,一辈子是妄想了;她住的是洋房别墅,随

    便一间房间也比我住的公寓人,她身上穿的用的是我负担不起的,更别说是请一个佣

    人,了解这是事实,我们根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克樵走过去,拍他的肩膀。“树森,她出生富有家庭是不争的事实,你拒绝的是她的财

    势,但是我们都看到她在改变,穿上t恤、牛仔裤,丢掉名牌服饰的束缚,她的改变没有告

    诉你什么吗?她爱你,真心付出,你也要拒绝吗?你们拥有的亲密时刻也要抹杀掉吗?”

    “克樵。你要我怎么做?”“重要的是你爱不爱她?”“我爱她。但是行不通的。”

    他凄楚的说着,摇头。“你到底要怎么样?自尊这么重要,还是你根本就不爱她?自尊

    有时会杀死人的。不要因此毁了一个可以幸福的爱情。”

    克樵叫道,气得走向门口,手拉着门柄,回过头说:“我要去追紫织回来。以前爱得太

    强烈怕伤害她,现在我不怕了,因为我要用依然强烈的爱锁住她,告诉她是我永远的最初也

    是唯一的爱。”

    “克樵,给我时间想想。”树森走向他。

    “你已经想了太久了。随你去想,我去找黎爱。”克樵打开门走出去。

    似乎有人推树森一把,他的心催促着,跟着克樵走出来。

    紫织和于薇的离开,让大家急得橡热锅上的蚂蚁,连青云和方逸的婚礼也要拖延。方逸

    坚持要圆满,既然知道克樵和树森的心迹,她希望看到成双成对的有情人也能圆满有结果。

    他们把最后希望放在黎爱身上。

    “黎爱,你就可怜克樵的一片痴情苦恋,告诉他吧!”?承替他们求她:他很早就知道

    于薇的去处,但她威胁不准说出去,否则他做不了十月新郎。

    黎爱瞟他一眼,眼睛飘向树森。“克樵倒是可以原谅,树森能原谅吗?说那么冷淡无情

    的话,痛苦受伤的是谁?我看他一点也没有难过的样子。”黎爱走向他,冷冷地。说着,

    “于薇她差点就看不见了,真正的失明,你知道吗?她哭坏了眼睛,泪腺被堵住,有几天是

    红肿疼痛,更别说是曾受伤的眼睛,你怎么忍心无动于衷呢?”

    树森心中堆积的痛苦又加深了,罪恶感更是加深。

    “告诉我,好吗?黎爱。”

    “找到她又有什么用?反正你还是会推开她。”黎爱不准备告诉他于薇为他放弃继承一

    事,他的真心才是她想知道的。

    “不会了,我爱她。我已看清她代表着白家财势的事实是不会磨灭的,如果她能原谅

    我。”就算以后她会恨他给她不快乐的生活,或是埋怨物质的不能满足她,他都不会放

    开她,除非她自己离开他。

    大家都听到他的肺腑之言,替他松了一口气,要抛开男人作祟的自尊心实在是不容易

    啊!

    “不好找到她们,她们打算环岛旅行。于薇想尝试紫织的飘泊生活,自给自足赚取生活

    费,所以我不确定你们会找到她们。”

    这不啻是丢了一个炸弹给他们,轰得他们脑门化成碎片。树森的脸是灰白的,难掩痛苦

    的表情。

    “紫织还说了什么没有?”克樵从艾美口中才得知紫织五年来是过着四处流浪的生活。

    他怪自己从不打电话回家,气得妈妈也懒得理他。

    树森脑中一片空白。于薇放弃的是可以回香港过她舒适的生活,却选择自己从未过的生

    活,这代表什么呢?

    “她说奶奶忌日快到了,她会回去祭拜。”黎爱道。

    “高雄。”克樵大叫了起来。他得先打电话问妈妈,唐奶奶的忌日。

    “黎爱,她们坐的火车到哪里的?”树森也感染了克樵的兴奋。

    “花莲。”黎爱不知紫织为何选择到花莲?

    “紫织她妈妈的娘家在花莲,记得是吉安乡什么村的?”克樵突然记起来。花莲给他印

    象很深,紫织的爸爸就是在花莲当警察,却不幸在追歹徒时发生车祸当场死亡。当时是他陪

    着紫织和唐家一起到花莲。他现在依然会想起双手捧着骨灰坛子的紫织泪流满面的哭喊声:

    你也不要我了吗?凄厉的哭声犹在耳中。彷佛也在指控他的离去,一去就是九年全无音讯。

    “搭飞机比较快,我现在就去订票。”树森说道。

    “订不到的。现在是暑假又是旅游的季节,一票难求的。”?承说着,泼了他们一记冷

    水。他才从花莲回来,他的房地产事业延伸到花莲的山地保留地,但还有待进一步勘察才能

    设立分公司。

    于是,他们只好作罢,等克樵问出唐奶奶的忌日时再作打算。

    在骆家客厅,克樵的电话引起骆家夫妇的争执。

    “阿樵的电话你就听听嘛——”骆父说着。

    “不听啦!平常也不打电话回家的人,我为什么要接?九年也不回来看看,还要我到台

    北去看他,他可真伟大。不听啦!”骆母坚持不听,在一旁嘀咕念着。

    “儿子有事找你,你就听嘛!”

    “爸——,你跟妈说我娶不娶得到老婆全看她啦——”克樵了解他妈妈的固执脾气。叁

    年前到台北看他时,就看着屋子里客厅、房间的脏乱,嘴里念这叁十岁了还不娶老婆,住了

    几天,看不顺眼就回高雄了。

    “喂!你儿子说啦要抱孙子全看你了。”骆父说得很夸张。他是乐天派的,从来就不操

    烦儿子的事,他的口头话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也常劝子女不在身边的朋友、邻居看开点。

    骆母这下有反应了。“拿来啦——”她从老公手中抢过话筒,劈头就骂:“你还想得到

    你老妈呀!说,哪一家的女孩子这么不幸被你看上了?”

    “妈呃这怎么说呢?”克樵不知说了妈妈的反应是如何?

    “哟——还会不好意思。”

    “那等会儿再说好了。妈,我问你,唐奶奶的忌日是什么时候?”

    “问这个干什么?”

    “我在找紫织。”克樵答道。

    “紫织——,你是指织丫头,她在哪里?你在哪儿看到她的?这丫头也不知怎么了?一

    走就是五年,连回来也没回来过,白疼她了。”骆母说着有点想哭。

    “妈,紫织一直住在我这里。”

    “你对她怎么样了?”骆母的声音是激动的。

    “没有,我不敢。”克樵的心一直沉下去,听妈妈的口气好像很生气。

    “你没对她动手?老天——怎么生出这么迟钝的儿子?”

    克樵听了愕然着。

    “那丫头喜欢你,你走后她常常来问你的下落,我早知她喜欢你,我就不会赶你走

    了。”骆母叹着气。

    “妈,来得及的,紫织做你的媳妇,好不好?”克樵说着,自信一定能说服紫织。

    “你是说你爱紫织现在还是。”

    “不过就看妈妈你了。是这样的。”克樵将这半年来发生的一五一十说给妈妈

    听。“若紫织回高雄,一定记得通知我。我和树森的幸福全靠您了。”他知道紫织不会忘了

    去看爸妈的。

    “放心啦!包在我身上。”骆母有一事没有告诉他,反正知道紫织会回来就够了。

    爆家的客厅是热闹的,棋子的着落声和一片厮杀声。

    “哇——将军碰到兵。文旎又要赢爷爷这盘棋了。”方逸在一旁观棋,电视新闻不及们

    祖孙爷俩的内容精采。

    “在下一盘。”文旎赢得很过瘾。

    “不了。我要去拜访好久不见的老朋友。文旎,跟不跟爷爷去?”宫则民一眼就疼爱这

    个和他无血缘的孙女,她笑得模样和青云可真相像,连他都要以为是青云的亲生女儿。

    从青云和方逸交流的眼神中,这对虽然没有名分的情侣俨然是夫妻般的恩爱逾常。

    俐菁虽然死了,他却得到更珍贵的东西——体会了爱的真实意义。

    “爸,路上小心。文旎,看好爷爷喔!”方逸在大门看着他们坐上车。

    “嗯!不许贪杯。”文旎慎重的点头,看爷爷一眼。

    “好。”宫则民正色说着,保证的点着头。前天他多喝两杯绍兴酒就不行了,他已多年

    没喝台湾的酒了,感觉是陌生的。不过他还是很高兴的喝了,多年未见的老友们替他在一旁

    打气助兴呢!

    方逸还没走到客厅,就传来青云的叫声,声音是急促的。“方逸,快进来。”

    “什么事?”她走向他,看他在切换频道,然后她的眼睛就瞪着志仁的照片,又一张潘

    玉华的照片,看着画面现场是一片混乱到处是血,惨不忍睹的景象。

    方逸胃里一阵翻腾,冲向浴室呕吐,脑子还浮现血泊中的尸体。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看的。”青云后悔说着,拿着湿毛巾让她擦嘴。

    青云扶着她走向房间,但方逸突然想到林倩芳,她关心林倩芳的反应,她很爱志仁的,

    如果没有了他,她要依靠谁呢?方逸同情她的遭遇。

    “青云,看别台有没有这个凶杀案件?”她央求青云。

    “方逸,不要看,你会承受不住的。”青云是先看到林倩芳的照片,后来才转到别台看

    有无此事件相关的新闻内容,但没想到会是一场大悲剧,他打开电视。

    “林倩芳我的天——不。”方逸痛苦声从喉咙逸出,盯着画面上的人,她正被

    警方逮捕押上警车。耳朵嗡嗡作响,传入播报记者的说话声:“警方已抓到命案凶嫌,是死

    者李志仁的太太——林倩芳,什么原因什么动机,已由警方调查审问。”

    “怎么会,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方逸仍不敢相信看到的听到的事实,满眼是泪水

    和杂乱的情绪。“倩芳怎会做出这种车呢?”

    青云拥着她,任她哭泣。

    当林倩芳的脸出现在电视画面时,他实在难以把她当成杀人犯看待。这样一个纤弱女人

    会泼硫酸持刀杀人?他实在不敢相信。

    不由得他想起两个月前发生的事,当时的林倩芳是冲动、愤怒和不安,歇斯底里的令人

    印象深刻,更令人迷惑的是李志仁对她的态度——威胁和恐吓的劝诱,她的反应更是令人出

    奇的听话,就像个孩子似的乖乖坐在沙发上,很安静。当时他觉得很纳闷,颇为介意,似乎

    她的神志不是很正常的状态。

    当他从方逸口中得知李志仁是她的前夫,恨意在心底挥之不去,一想到他们曾让她受尽

    苦楚和差点丢掉性命危在旦夕,他实在难以宽大的释怀和原谅他们。

    可是若没有他们,他和方逸也不会相爱。莫非这都是上天安排的?

    “青云,我以前也曾做出想杀死他的念头,我是不是很可怕?”方逸说着。娓娓道

    出她以前第一次婚姻所遭遇的各种经历,潘玉华和他们之间纠缠,包括她曾开车追撞,欲置

    他们于死地的举动

    青云才知道她经历了这么多痛苦和挣扎,为的是保护自己的婚姻,难怪她对婚姻抱持不

    信任的态度。

    他一点也不为李志仁的死感到惋惜,只觉得他是罪有应得。

    “别为他的死白流眼泪,这是报应吧!饼去加诸在你身上的痛苦都过去了。”

    “我不是为他哭,我是在替林倩芳感到难过,她以后会怎么样呢?”方逸相信她杀志仁

    是有理由的。她发现了志仁和潘玉华的奸情才出此下策吗。一定是的。

    方逸想起以前她也曾做过的事?恨真的可以杀死一个人。但那时她的心态是被背叛,一

    个是丈夫一个是自己的好友,不甘心的理由,即使在原谅他后也不再信任他了,她早该认知

    一个事实:她并不爱他。她的爱早已被不信任取代,否则她不会推他再找出轨的机会。她摇

    摇头摇掉以前的不愉快,抬起头注视着她爱的男人。

    青云紧紧拥着她,在自己内心发誓:她所吃过的苦,他要用一辈子的爱来疼惜她。

    方逸想着没有人比她更幸运了,上天真的派了个天使守护她,被他这样爱着,在爱的包

    围下延续他们的幸福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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