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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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药，她定是要长长吐一口气，顺便皱起一张小脸吐一下舌头：“哇——真苦。”
花老头看看她还有些犯肿的圆脸，接过药碗：“今日感觉怎么样？”
蝴蝶抹着小嘴巴：“好多了，但是蝴蝶觉得好懒，想睡觉。”
蝴蝶缩在被子里，喝了药以后，嘴巴里全是苦苦的味道，她忍不住吐吐舌头：“紫幽以前也是要喝爷爷这些药，不知道他是不是苦怕了。”
听蝴蝶提起紫幽，花老头微微愣了一下。这丫头，怎么……
“蝴蝶记得紫幽？”
蝴蝶嘻嘻笑了一下，扯得她的小脸微微疼了一下，她又忍不住伸手轻轻拍了一下脸蛋：“蝴蝶当然记得。”
花老头皱了一下眉：“蝴蝶记得紫幽什么？”
“我记得……”蝴蝶睁着圆圆的眼睛深深的思考了一下，“我记得紫幽病了，身体总是不舒服；但是爷爷老爱说紫幽不听话，总是不好好配合看诊……”
花老头把手覆在蝴蝶头上，探了探温度。蝴蝶见爷爷突然严肃的查看自己，小声的叫了一声：“爷爷？”
花老头慢慢放下了手，烧热没有那么明显了。
“那白夜呢？”花老头看着她问了一句。丫头竟然没有提白夜，太不可思议了，以前她满脑子都只念着白夜一个人的名字。
“白夜？白夜也病了吗？”蝴蝶睁着大眼看花老头，瘪瘪嘴，“他又不用吃这么苦的药……”
提到白夜，蝴蝶居然没有笑……花老头心想，还是让蝴蝶好好休息一下，不然她的小脑袋瓜子肯定不够用。
“蝴蝶，你先好好睡着，爷爷出去看看。”花老头一脸和蔼的笑着。
“好。”蝴蝶乖巧的应声。
出了蝴蝶的房间，花老头脸上的表情可不如刚才那么温和了。
他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回头望一眼蝴蝶的房间。
蝴蝶突然怎么了，怎么有些奇怪？难道现在还在生病，没有缓过来？
花老头狐疑的走出了后院。
……
夜晚，紫云山庄里。
夜暗下来，山庄里显出一片静寂。除了一轮明亮的白玉月亮挂在墨黑的天穹里，还有那到处弥漫着红色的灯笼，喜气洋洋，从没有熄过。夜风轻轻荡着那些挂在树上、屋檐的鲜红的绸带，干燥的地面上凌乱出一个个影影团团的暗影。
已经是戌时了，夜静得除了一些暗虫的细叫，没有任何声响。紫幽在床上躺着，怎么也合不了眼。
到最后，他干脆起了身，抓过旁边的外衣，草草披上，便出了房门。
夜很静，他却静不下来，想出门走走也许会添点乏意，可以好好睡一觉。
出门后在山庄里一转，不知不觉就到了湖边。这貌似天然的大湖，有着广阔的水域。在这暗夜里，湖面远远的地方晃着清凉的白色月光，近处晃着岸边大树上的灯笼的影子，脚边掉了一湖影影绰绰的暗红。湖边的那些垂柳已经是相当古老了，愈年老愈婀娜，倚在岸边，映着红水，对湖梳妆。
紫幽停在岸边，斜倚一棵古柳，望着脚下微波粼粼的水光。他很少在湖边多待，氤氲水汽的大湖，水汽很盛，也颇为潮湿。
紫幽才站了一会儿，眼前的水面上就倒影出了另一个身影。
“大哥也出门走走？”紫幽淡淡开口。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待着？”白夜倒背着双手，站在旁边。
“大哥也还是忧心得睡不着觉……”紫幽又把目光投向湖面，“看到这样喜庆布置的山庄，回去怕是更睡不着了。”
白夜从自己房里出来，一路凉风吹得他眉头刚舒展开，现在又微微扬起。
紫幽提起的，不外是这一场亲事。紫幽不问白夜为什么要娶金柳莟。白夜会娶金柳莟的理由不重要，现在金柳莟已经在山庄中，那就表示，这件事，大哥早就考虑好了，没有回旋的必要。
白夜做事，向来周到，没有漏洞；这件事，就算可以说出千万个不娶金柳莟的理由，最后的结果，依然阻止不了这一场亲事。
对白夜来说，他不想做的事，就是把刀逼在他脖子上，以命相挟，他也不会去做；然而，如果是决定做的事，即使是再不愿意，决定了就是决定了，无法改变。
金柳莟，就算得他不爱，他还是要娶。金家钱庄，有几个人可以无视呢？
“夜里寒，还是不要多待。”白夜依旧倒背着双手，说着无关的话，“若是要出门的话，把青笠带上。”
“我一个人足够了。青笠还是留在山庄里。”紫幽说得缓慢，“山庄里的最近的事情很多。
一世一双人。
紫幽只是在想，如果大哥娶了金柳莟，那蝴蝶，该置于何地？大哥是喜欢蝴蝶的，现在却要……
“明日去花家，大哥可想好怎么面对蝴蝶和花爷爷？”
湖边除了他们的倒影还有一些柳枝的暗影在浮动，风吹着水面，漾着的波纹让倒影不断曲折变形……紫幽的衣摆在这样的变形中轻轻飘扬着：“大哥不要太勉强才好。”
夜色静谧，湖边的暗影也渐渐淡去。转眼一夜就将悠悠过去，而漫长的心事，难以过去。
翌日，紫幽食过早饭之后，随手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出门了。就在他走到山庄前院中时，看见金柳莟和面前两个小厮说着话，脸上的神情略微带了点恼色。
紫幽稍微走近了一点，她们的说话声渐渐听清了。金柳莟在恼白夜出庄的事。
紫幽轻轻咳了一下，金柳莟转过头来看见他，面上的恼色收了起来，浅浅笑着。
“不知这小厮做了什么事，惹得金小姐不高兴？”紫幽的目光，严厉的看了小厮一眼。两个下人神色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二公子，庄主一大早便出庄去了，小人、小人实在不知庄主去了哪里……”
“既然不知道，何必在这里浪费金小姐的时间？”紫幽的眉微微挑了一下，声音依旧轻缓，但小厮听着，觉得压力不小。
“是，是。”他们唯唯诺诺的下去了。
紫幽看着金柳莟，微微一笑：“金小姐找大哥可是有急事？”
柳莟看着紫幽刚刚教训两个下人，却不知怎么觉得紫幽的话语，其实在说她的不是。她找白夜有什么急事？能有什么事？
柳莟微微有些窘意，但依旧回了一个礼：“柳莟只是想问问萧大哥去了哪里。”
“大哥素日里也是忙得很，常常有事需要处理，大哥的行踪倒也不是这些小厮有资格过问的。”紫幽淡淡回答道。
柳莟一听这话，面子上更是难堪。
“他们不知，还望金小姐莫跟这小厮一般见识。”
“萧二公子说的是，柳莟只是随口问问。”
“多有打扰。”紫幽说罢，便先行离去了。
“小姐……”柳莟身后的丫鬟轻声唤了她一声，她们从来没见着说话这么刻薄的公子，暗自为自家小姐叫委屈。
“没事，我们先回去吧。”柳莟看着紫幽离去的背影，掩在长长水袖中的玉手紧了紧。这紫云山庄，虽是喜气洋洋的操办着婚事，但谁又认了她，把她当做是白夜的妻子呢？紫幽一口一个金小姐，他不可能不知道白夜和她在阳城订了婚事的事情，不改口，根本就是不认她进萧家大门……
在紫幽还在山庄门口的时候，另一边，白夜已经到达了花家医庐。
他到的时候，医庐的院子里依旧是没有人。那张白色的宣纸还在门上老老实实的贴着。
白夜推开栅门，走了进去。
白夜止步在院中梨花树下，这破地方，跟以前一模一样。院子里的东西摆得有些乱，有一个药架子都歪倒在了一边。白夜走了过去，弯腰扶起了那个木架。
他刚好扶药架子的时候，花老头远远的走在小路上，一眼便看见了院中的白夜。等花老头快走两步到了栅门前，白夜已经轻轻拍着自己的手，回过了身来。
白夜依旧一副清冷的神情，花老头似乎看见了十几年前的白夜。那时，他第一次来这里，一来就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不愿意来这个还比不上自己厨房的地方（自然是想****花老头搬去紫云山庄）。
白夜会来这里的原因，只要一个，为了紫幽来请他去山庄。
“真是稀奇啊。”花老头伸手推开了栅门，白夜来医庐的次数那是屈指可数，“萧庄主，来老朽的‘柴棚’有何贵干啊？”
白夜看着花老头一个人回来，随口问着：“最近，医庐都没有看诊？”
“进屋里再说，老头刚去采完药，一把老骨头，可累得慌。”花老头说着，就把自己身上的背篓递给了白夜，自己长舒一口气，捶着肩膀往里面走去。
白夜提着那只背篓跟着花老头的步子进去了。
“这么难得的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事？”花老头在屋里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喝着一边问话。其实他不用问也知道，除了紫幽的事，他是不会亲自上门来的，不过，花老头就愿意这么多此一举。
白夜把背篓放在了屋角，也在花老头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只为两件事。”白夜四下看了一眼，没有看见蝴蝶的身影。他遮在宽大袖中的手捏紧了那个信封。
“两件？”花老头端着茶杯，抬眼望了他一眼，“我看你不是派人来，而是亲自跑一趟，除了紫幽的事，还有什么？”上次他把紫幽派来的人给轰了出去，现在白夜倒是亲自来了。
“第一件事，想请随我去一趟紫云山庄。”
“老头不去。”花老头也听到他说了，确定下来，便一口回绝了，“萧紫幽那小子是人，要我老头去医他，我孙女就不是人，要自己照顾自己啊？”
白夜微微一怔。花老头的话，他听得不是十分明白。
喝完药，她定是要长长吐一口气，顺便皱起一张小脸吐一下舌头：“哇——真苦。”
花老头看看她还有些犯肿的圆脸，接过药碗：“今日感觉怎么样？”
蝴蝶抹着小嘴巴：“好多了，但是蝴蝶觉得好懒，想睡觉。”
蝴蝶缩在被子里，喝了药以后，嘴巴里全是苦苦的味道，她忍不住吐吐舌头：“紫幽以前也是要喝爷爷这些药，不知道他是不是苦怕了。”
听蝴蝶提起紫幽，花老头微微愣了一下。这丫头，怎么……
“蝴蝶记得紫幽？”
蝴蝶嘻嘻笑了一下，扯得她的小脸微微疼了一下，她又忍不住伸手轻轻拍了一下脸蛋：“蝴蝶当然记得。”
花老头皱了一下眉：“蝴蝶记得紫幽什么？”
“我记得……”蝴蝶睁着圆圆的眼睛深深的思考了一下，“我记得紫幽病了，身体总是不舒服；但是爷爷老爱说紫幽不听话，总是不好好配合看诊……”
花老头把手覆在蝴蝶头上，探了探温度。蝴蝶见爷爷突然严肃的查看自己，小声的叫了一声：“爷爷？”
花老头慢慢放下了手，烧热没有那么明显了。
“那白夜呢？”花老头看着她问了一句。丫头竟然没有提白夜，太不可思议了，以前她满脑子都只念着白夜一个人的名字。
“白夜？白夜也病了吗？”蝴蝶睁着大眼看花老头，瘪瘪嘴，“他又不用吃这么苦的药……”
提到白夜，蝴蝶居然没有笑……花老头心想，还是让蝴蝶好好休息一下，不然她的小脑袋瓜子肯定不够用。
“蝴蝶，你先好好睡着，爷爷出去看看。”花老头一脸和蔼的笑着。
“好。”蝴蝶乖巧的应声。
出了蝴蝶的房间，花老头脸上的表情可不如刚才那么温和了。
他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回头望一眼蝴蝶的房间。
蝴蝶突然怎么了，怎么有些奇怪？难道现在还在生病，没有缓过来？
花老头狐疑的走出了后院。
……
夜晚，紫云山庄里。
夜暗下来，山庄里显出一片静寂。除了一轮明亮的白玉月亮挂在墨黑的天穹里，还有那到处弥漫着红色的灯笼，喜气洋洋，从没有熄过。夜风轻轻荡着那些挂在树上、屋檐的鲜红的绸带，干燥的地面上凌乱出一个个影影团团的暗影。
已经是戌时了，夜静得除了一些暗虫的细叫，没有任何声响。紫幽在床上躺着，怎么也合不了眼。
到最后，他干脆起了身，抓过旁边的外衣，草草披上，便出了房门。
夜很静，他却静不下来，想出门走走也许会添点乏意，可以好好睡一觉。
出门后在山庄里一转，不知不觉就到了湖边。这貌似天然的大湖，有着广阔的水域。在这暗夜里，湖面远远的地方晃着清凉的白色月光，近处晃着岸边大树上的灯笼的影子，脚边掉了一湖影影绰绰的暗红。湖边的那些垂柳已经是相当古老了，愈年老愈婀娜，倚在岸边，映着红水，对湖梳妆。
紫幽停在岸边，斜倚一棵古柳，望着脚下微波粼粼的水光。他很少在湖边多待，氤氲水汽的大湖，水汽很盛，也颇为潮湿。
紫幽才站了一会儿，眼前的水面上就倒影出了另一个身影。
“大哥也出门走走？”紫幽淡淡开口。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待着？”白夜倒背着双手，站在旁边。
“大哥也还是忧心得睡不着觉……”紫幽又把目光投向湖面，“看到这样喜庆布置的山庄，回去怕是更睡不着了。”
白夜从自己房里出来，一路凉风吹得他眉头刚舒展开，现在又微微扬起。
紫幽提起的，不外是这一场亲事。紫幽不问白夜为什么要娶金柳莟。白夜会娶金柳莟的理由不重要，现在金柳莟已经在山庄中，那就表示，这件事，大哥早就考虑好了，没有回旋的必要。
白夜做事，向来周到，没有漏洞；这件事，就算可以说出千万个不娶金柳莟的理由，最后的结果，依然阻止不了这一场亲事。
对白夜来说，他不想做的事，就是把刀逼在他脖子上，以命相挟，他也不会去做；然而，如果是决定做的事，即使是再不愿意，决定了就是决定了，无法改变。
金柳莟，就算得他不爱，他还是要娶。金家钱庄，有几个人可以无视呢？
“夜里寒，还是不要多待。”白夜依旧倒背着双手，说着无关的话，“若是要出门的话，把青笠带上。”
“我一个人足够了。青笠还是留在山庄里。”紫幽说得缓慢，“山庄里的最近的事情很多。
一世一双人。
紫幽只是在想，如果大哥娶了金柳莟，那蝴蝶，该置于何地？大哥是喜欢蝴蝶的，现在却要……
“明日去花家，大哥可想好怎么面对蝴蝶和花爷爷？”
湖边除了他们的倒影还有一些柳枝的暗影在浮动，风吹着水面，漾着的波纹让倒影不断曲折变形……紫幽的衣摆在这样的变形中轻轻飘扬着：“大哥不要太勉强才好。”
夜色静谧，湖边的暗影也渐渐淡去。转眼一夜就将悠悠过去，而漫长的心事，难以过去。
翌日，紫幽食过早饭之后，随手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出门了。就在他走到山庄前院中时，看见金柳莟和面前两个小厮说着话，脸上的神情略微带了点恼色。
紫幽稍微走近了一点，她们的说话声渐渐听清了。金柳莟在恼白夜出庄的事。
紫幽轻轻咳了一下，金柳莟转过头来看见他，面上的恼色收了起来，浅浅笑着。
“不知这小厮做了什么事，惹得金小姐不高兴？”紫幽的目光，严厉的看了小厮一眼。两个下人神色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二公子，庄主一大早便出庄去了，小人、小人实在不知庄主去了哪里……”
“既然不知道，何必在这里浪费金小姐的时间？”紫幽的眉微微挑了一下，声音依旧轻缓，但小厮听着，觉得压力不小。
“是，是。”他们唯唯诺诺的下去了。
紫幽看着金柳莟，微微一笑：“金小姐找大哥可是有急事？”
柳莟看着紫幽刚刚教训两个下人，却不知怎么觉得紫幽的话语，其实在说她的不是。她找白夜有什么急事？能有什么事？
柳莟微微有些窘意，但依旧回了一个礼：“柳莟只是想问问萧大哥去了哪里。”
“大哥素日里也是忙得很，常常有事需要处理，大哥的行踪倒也不是这些小厮有资格过问的。”紫幽淡淡回答道。
柳莟一听这话，面子上更是难堪。
“他们不知，还望金小姐莫跟这小厮一般见识。”
“萧二公子说的是，柳莟只是随口问问。”
“多有打扰。”紫幽说罢，便先行离去了。
“小姐……”柳莟身后的丫鬟轻声唤了她一声，她们从来没见着说话这么刻薄的公子，暗自为自家小姐叫委屈。
“没事，我们先回去吧。”柳莟看着紫幽离去的背影，掩在长长水袖中的玉手紧了紧。这紫云山庄，虽是喜气洋洋的操办着婚事，但谁又认了她，把她当做是白夜的妻子呢？紫幽一口一个金小姐，他不可能不知道白夜和她在阳城订了婚事的事情，不改口，根本就是不认她进萧家大门……
在紫幽还在山庄门口的时候，另一边，白夜已经到达了花家医庐。
他到的时候，医庐的院子里依旧是没有人。那张白色的宣纸还在门上老老实实的贴着。
白夜推开栅门，走了进去。
白夜止步在院中梨花树下，这破地方，跟以前一模一样。院子里的东西摆得有些乱，有一个药架子都歪倒在了一边。白夜走了过去，弯腰扶起了那个木架。
他刚好扶药架子的时候，花老头远远的走在小路上，一眼便看见了院中的白夜。等花老头快走两步到了栅门前，白夜已经轻轻拍着自己的手，回过了身来。
白夜依旧一副清冷的神情，花老头似乎看见了十几年前的白夜。那时，他第一次来这里，一来就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不愿意来这个还比不上自己厨房的地方（自然是想****花老头搬去紫云山庄）。
白夜会来这里的原因，只要一个，为了紫幽来请他去山庄。
“真是稀奇啊。”花老头伸手推开了栅门，白夜来医庐的次数那是屈指可数，“萧庄主，来老朽的‘柴棚’有何贵干啊？”
白夜看着花老头一个人回来，随口问着：“最近，医庐都没有看诊？”
“进屋里再说，老头刚去采完药，一把老骨头，可累得慌。”花老头说着，就把自己身上的背篓递给了白夜，自己长舒一口气，捶着肩膀往里面走去。
白夜提着那只背篓跟着花老头的步子进去了。
“这么难得的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事？”花老头在屋里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喝着一边问话。其实他不用问也知道，除了紫幽的事，他是不会亲自上门来的，不过，花老头就愿意这么多此一举。
白夜把背篓放在了屋角，也在花老头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只为两件事。”白夜四下看了一眼，没有看见蝴蝶的身影。他遮在宽大袖中的手捏紧了那个信封。
“两件？”花老头端着茶杯，抬眼望了他一眼，“我看你不是派人来，而是亲自跑一趟，除了紫幽的事，还有什么？”上次他把紫幽派来的人给轰了出去，现在白夜倒是亲自来了。
“第一件事，想请随我去一趟紫云山庄。”
“老头不去。”花老头也听到他说了，确定下来，便一口回绝了，“萧紫幽那小子是人，要我老头去医他，我孙女就不是人，要自己照顾自己啊？”
白夜微微一怔。花老头的话，他听得不是十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