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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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弘煜一从澎湖拍照回来,王慈韵便将方凯渊的名片交给他。一看上头的名字,王弘煜立刻跳起来——

    “好小子,总算想到我了,要来也不会先打电话知会一下,个性一点也没变,来去像阵风。”

    “真的是你同学哦?”“还是好同学哩!凯渊以前就很活跃,没想到现在更不简单。”

    “小扮,既然你跟他是好同学,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他的名字?害我以为他是来搭讪的无聊汉呢。”王慈韵心中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因为我们男人不会像女人那样。”

    小扮的话和表情透着很大的玄机,好像有歧视女人的味道在!

    “请问,我们女人怎样?”王慈韵反手叉在腰上。

    “女人是没事就讲电话、写信的;而我们男人则是将怀念的朋友放在心里,不是挂在嘴上。”

    “的确不同,我们女人将死去的朋友放在心里怀念。”王慈韵笑着说完,转身去忙她的事情。“他说他会再跟你联络。”

    *****能再次见到王慈韵,应该感谢老天的安排。

    自从见了王慈韵回去以后,只要一空闲下来,方凯渊整个脑子里就都是王慈韵的倩影。想了几天,他突然顿悟,原来很久以前,他就一直很欣赏她,可惜当时认为她年纪小,而且还是一位长刺的黄毛丫头,所以他也没想那么多。幸好借着这回到台中找王弘煜的机会,才又重新认识王慈韵。

    方凯渊手上拿着一大把的红色郁金香。“我和弘煜约好一点半见面,所以特地提早过来让你请吃一餐。”说是来找王弘煜,最想见的人其实是她。

    “你带花来见我小扮?”

    见王慈韵脸上的表情明显怪怪的,方凯渊脑袋转了一下,知道她想什么,他赶快澄清:“郁金香是送你的。”

    他之所以买郁金香是那天和她说话时,正好看到墙上贴着写着花语的海报,上面说红色郁金香代表的语寓是“爱的宣言”心想用它来送给她应该是最适合不过了!

    看包装的手法,王慈韵马上知道这花是同别人买的。这就有点过分了,有钱买花为什么不给认识的人赚呢?

    “送我花?我家里的花还不够多啊。方大哥方先生,记得以后买花要找华伦泰。”说了一堆话,她还是让那束漂亮的花,停在面前等待。

    “慈韵,你的称呼一定要这么长吗?拿去。”方凯渊都快把郁金香举到王慈韵的鼻子了。

    王慈韵看到她的员工全都笑着向她看过来。这个方凯渊在搞什么呀,在她的店里、她的员工面前送什么花啦!

    王慈韵双手垂在两侧,半眯着眼压低声音说:“你故意让我尴尬。”

    “你不是很喜欢红色郁金香?”

    方凯渊很无辜,手没伸回的打算,所以那一大束像火焰一样热情娇艳的郁金香就在她眼前柔美地摇晃着,令人心动。

    王慈韵快受不了林羽萱她们的笑容,那几张笑脸配合着方凯渊的表情愈来愈暖昧。不过就一把花而已,收就收,免得人家说她小家子气。

    王慈韵瞪了送花的人一眼,才将最爱的郁金香抱过来。“谢谢你的花。我拿到办公室插起来,你坐一下。

    方凯渊拦住她,好奇地笑道:“慈韵,我想见识一下女企业家的办公室。”

    “我才不是什么女企业家,顶多只能算是个怕人家饿肚子的小小生意人,和你这位伟大的总经理不能比的。”

    方凯渊厚着脸皮坚持。“你一定听人家说过,过度的谦虚就是虚伪?”

    “看就看,只是看了可别失望哦。”王慈韵转身让他跟来。

    方凯渊跟着王慈韵走上二楼。二楼有楼下三倍宽,有舒适的空间和光线,当然多又漂亮的鲜花也很能令人放开心情。

    更特别的是三根等距的梁柱做成三座六角型的玻璃柜,柜子里面放了许多不同材质、不同造型的狮子饰品和玩具。

    方凯渊先对王慈韵说:“没想到二楼这么宽。”

    “第一次上来的客人都会说这句话。二楼有一百三十坪,这块地原本是规画为四门店面,大哥的花坊用两间店面,狮子星座用两间,二楼打通给餐厅用,我们都住在三楼,所以餐厅分侧另外做单独的楼梯上去,再扣掉骑楼,楼下就显得比较小了。”王慈韵边解说边带头走向她的办公室,大方地打开门:“看吧。”

    她的办公室不大,却好像什么都有,除了电脑桌和她的办公桌外,其它几张桌子的桌面上和桌子旁边的地上都放着装了杂物的盒子和箱子。

    王慈韵把花插好后,笑着说:“怎么样,我的小杂货铺和你的办公室一定没得比吧?”

    方凯渊眼尾现出深深的笑纹。“形容得很恰当,真的很像杂货铺。”

    “没办法,进销存都必须从这里做出去,还好有这台聪明的电脑帮我,否则我早就挂了。说好要请你吃饭的,到外面坐吧。”

    “你呢?”

    “我啊,三餐没一定的时间,饿了才会记起吃饭的事。”

    “这样不好。”方凯渊简单地说。

    王慈韵笑一笑,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没办法,忙的时候要跟着大家一起忙。连我的同学看了都心疼,骂我不会过日子。”

    方凯渊点头,表示他心里也有同感。

    王慈韵带方凯渊走到靠窗户旁的座位。“你要吃我推荐的,还是要看菜单?”

    “你要我一个人吃?”

    “不行吗?”

    “慈韵”为了让王慈韵抬起眼睛注意他,方凯渊捉住她的手腕。“这顿饭是我拗来的,你如果丢下我一个人吃,好像我是来跟你要饭一样。”

    “钦,我可没这个意思,我是真心诚意要请你的。”

    方凯渊露出笑容点头。“那我们两人一起吃。”

    王慈韵看看四周的座位,不是假日,客人约有五成。“好吧,我过去跟厨房说一声。”

    近来餐饮业的同行们都叹说股市变天,连自助餐生意都变不好,更别说他们开餐厅的。还好,他们的商业套餐好吃又不贵,死忠的主顾们不想动锅动铲,而想要吃特别的、好吃的、便宜的,都会回来找他们。

    王慈韵离开后,方凯渊就趁等待的空档,再仔细地东看西瞧。六角玻璃橱窗里的物品,教人不觉发出会心的微笑。

    方凯渊等王慈韵过来时笑着问她:“慈韵,你好像特别钟爱狮子,店名叫狮子星座,玻璃橱窗里又摆满从世界各处收集而来的狮子,收集这些一定花了你不少精神吧?”

    “因为我也是狮子座的,而且我的生日和你同一天。”

    方凯渊愉快地打岔:“真的?”

    “真的。”王慈韵笑着点头。“所以这些可爱的狮子一小部分是我自己买的,其它是亲朋好友、甚至是客人送的,目前为止我一共收集了四百九十九只。”

    王慈韵二十岁开始管理这家店,那时员工年纪都比她大,为了让他们对她这个由同事晋升为上司的老板真心信服,她付出相当大的心血,事事劳心劳力、亲力亲为,在很短的时间内逼自己成为干练成熟的年轻老板。

    但是,她心里其实是深藏着向往自然,还有童稚般的纯真情怀,所以这些狮子才是她真正贴心。可以倾吐心声的朋友。

    “四百九十九只,真可观,可以做个专题报导了。有想过第五百只狮子要收集哪种特别的吗?”

    王慈韵笑着摇头。“没想过。收集它们是因为它们每个都可爱别致,来这里的客人和我一样,都很喜欢看它们。”

    “抱歉,上菜了。”林羽萱上来打岔。她刚才和同事们在厨房里打赌,赢的人才能替老板服务。

    “这是一笔可观的嫁妆,我想可能需要很大的房子来安置它们。”方凯渊潇洒地摊开餐巾。

    哇咧!千真万确听到他对老板说嫁妆,而且是“可观的嫁妆”!

    林羽萱很公然地盯着客人。哎,好有型的帅哥,好喜欢喔!林羽萱放下沙拉和海鲜汤堡之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马上离开,反而热忱地介绍今天要吃的菜是怎么煮出米的。

    王慈韵知道她宝贝员工的心眼,林羽萱是对方凯渊好奇,才故意死赖在这里不走,但谅她一个人是不敢如此大胆,一定是他们里外——厨房和外场,集体密谋的行为。

    “羽萱,去帮别人好吗?”她快变黑的脸挤不出笑容,王慈韵瞪着林羽萱试着商量。

    “他们不用我帮忙,我赢了打赌,所以只要负责听你们说话,等下回去一字不漏地回报就好。”

    “羽萱!”王慈韵翻了翻白眼。

    “啊!我去端菜出来。”林羽萱故意没看到老板的白眼,快乐地走回厨房。

    唉!此乃“员工不教,老板之过也”竞然都不听她的。如果现在不顾面子拉着羽萱的小耳朵,大声对她晓以为人员工之义,羽萱会深明大义地表现出尽忠尽义的感人态度出来吗?

    看王慈韵努力挤眉弄眼,方凯渊忍着不敢笑,心里却遗憾手上没有录影机,不然一定将王慈韵丰富有趣的表情录下来。

    王慈的无奈地向方凯渊笑道:“别笑了,我们的汤肯定比我的脸好喝。”

    方凯渊听话地低头喝汤。王慈韵没想到自己会被他的神情、他的笑容弄得心神不宁,她不解地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这时林羽萱端着主菜又过来了。

    看到林羽萱的一脸兴味样,王慈韵自以为找到原因了。没错,是那些员工让她觉得不自在的,王慈韵把一切全赖到林羽萱他们头上,包括她忽然觉得热、手微微发抖、胸口如小鹿般的乱跳

    王慈韵深吸口气控制她手、她的表情,低着头,让人以为她在专心吃饭。

    林羽萱无趣地回去报告说:“郑哥,他们说到嫁妆就没再往下谈了。”

    掌管厨房的郑明维走到小窗口看。两年前,郑明维经朋友介绍到王慈韵的餐厅工作,王慈韵开餐厅却不以赚大钱为目的的理念让他非常佩服;为了要让大家享受高级好吃但又不贵的食物,他和王慈韵常一起绞尽脑汁研发新菜单。

    两年相处下来,他愈来愈欣赏王慈韵,喜欢她热忱的个性、开朗灿烂的笑容,还有一片善良易感的心地。不知不觉,这份欣赏变成了爱慕,两年来他默默地将这份感情放在心里,怕一旦坦白会破坏两人的和谐。

    而且,王慈韵是天之骄女,不但父母宠爱,身旁随时有两位高大强壮的哥哥照应,这也是让他少颗胆,迟迟不敢向王慈韵表自爱意的原因。

    不管怎么说,忽然看到心里爱慕两年的女人接受别的男人送的花、和别的男人欢喜地共进午餐,说什么心里都会酸酸的、痛痛的、麻麻的

    ******

    “怎样,我们的特餐好吃吧?”王慈韵双手托着下巴问方凯渊。

    “嗯,不错。有五、六成的客人,生意也不错。”

    王慈韵摇头,她那张年轻的脸笑完后看着桌面。“我们的东西很平价,今天位子只坐这样,生意算是普通而已,不过,晚上人会多一些。这种服侍人家吃饭的生意啊,是愈来愈难做了。”

    方凯渊看得仔细,王慈韵长睫覆盖下的黑瞳写着疲惫,微启的樱唇似乎幽幽地、无声地叹息着。他整颗心似乎也被那缓缓、没有波动的呼吸纠得紧紧地

    他以低沉的声音问道:“这家餐厅经营多久了?”

    “四年。”

    “开了四年餐厅,你一定很会烹任了。”

    没想到王慈韵尴尬地笑了。“恰好相反,我是‘说’的比‘煮’的好。不过冲泡herbtea我就很在行了。”

    王慈韵不是那种没事长嘘短叹个不停的女人,她坐直身体,大口吃着餐食。

    方凯渊看着她,然后忍不住笑着告诉她:“酱汁沾到嘴巴上面了。”

    “哪里?”没镜子可看,王慈韵伸着舌俏皮地乱舔。

    方凯渊一时冲动,伸出食指轻轻替她擦掉。

    “干净了,慈韵,你怎么了?”方凯渊笑着问傻楞楞看着他的女人。

    心脏跳得好快。王慈韵伸手按着红唇,红着脸说:“没有。只是没想到你会忽然替我擦嘴巴。”

    方凯渊更没想到王慈韵在他的凝视下,白皙的俏脸突然扑上一层蜜桃似的粉红。这顿饭配上她娇羞的红颜,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一餐了,方凯渊心里既满足又愉快。

    “你父母兄长怎么舍得让你二十岁就挑下这么重的担子?我妹妹只小你一岁,现在还在当社会新鲜人。”

    “养好猫那位吗?”

    方凯渊笑着点头。“我只有这位妹妹。”

    王慈韵忽然想到:“你没真的用仙人掌对付好猫吧?’”

    方凯渊摇头笑道:“我才不会那么残忍。”

    “我想也是。其实这间餐厅是我自己想做的,不过,自己当老板以后,才发现和过去打工不一样,休息的时间太少了,愈做愈累。啊——”王慈韵发现她竟然在向方凯渊诉苦,赶快掩住嘴踩煞车。“差点让你消化不良了。还要再来一份吗?”

    “不行,早就没有从前那种大食量了。”方凯渊摇头,吃完盘子里最后一口食物。

    林羽萱这时又飘了过来。“请问,附餐要喝什么?我们有咖啡,还有香药草茶。香药草茶有以下七种,述迭之爱、薄荷之恋、菩提树下、紫色迷雾、变色红葵、橙香新恋,还有综合的。”

    “方先生不喝咖啡。”王慈韵替方凯渊回答,然后又问他:“你要喝哪种herbtea?”

    “只要是你亲自泡的herbtea,什么都行。”

    “可以,我去准备。”王慈韵说着,人就准备站起来。

    方凯渊突地用他的手盖住王慈韵按着桌子的手,阻止她移动。“不急,我又不是客人,等你吃饱再泡吧。”

    方凯渊黑眸带着自信的笑意,深邃的瞳眸闪闪发亮地盯着王慈韵的脸,看得她双颊一片绯红。

    王慈韵原本不肯示弱,想和他来个大眼瞪小眼的,不过她毕竟是朵温室里的玫瑰,脸皮又薄又嫩,比不上方凯渊这超级橡胶厚脸皮,几分钟之后,她长睫煽呀煽的,一对迷人的眼睛左闪右闪地看向地面。

    哇咧!已经那么好了!林羽萱眨巴着眼睛,轻轻叫了声:“经理?”

    王慈韵懒得去看大惊小敝的林羽萱,瞪了方凯渊一眼。她怀疑方凯渊是故意让羽萱看傻了眼,想要将手缩回来,没想到他更是紧紧地握住不放。

    “喂,你够了啦,到底放不放手?”王慈韵抿着双唇,微温地问他。

    “慈韵,礼貌上,你对我应该要有个合宜的称呼。”

    “方先生!”王慈韵很用力地叫。

    方凯渊没回应,只是陡地将她的手强拉往他的胸口。

    王慈韵赶快改口:“方大哥。”

    方凯渊依旧皱着一对浓眉摇头。

    “方凯渊?”

    又不和他的意,方凯渊拉住他的手放在他急促跳动的胸口上。

    就算和两个哥哥很亲密,她顶多也只抱着他们的手臂撒撒娇,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将手贴在一个男人的胸膛上,她可以感觉得到手掌下温热的体温,王慈韵脸红耳躁,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

    “凯渊,凯渊!”王慈韵投降,急急娇声叫道。

    王慈韵眼后带着娇羞的风情,舍方凯渊出神地忘了放手啦。

    林羽萱满脸憧憬地笑着。真希望有一天她喜欢的人也会这样拉她她浑然忘了她这盏棒球场上的投射灯有多亮,不移开是很刺眼的。

    方凯渊抬起黑眸看着一睑傻笑的女孩。她该下场了,他很有耐心地扬起双唇:“羽萱?。”

    “你认识我?’林羽萱竟然笨得问方凯渊。

    方凯渊摇头,犀利且带着笑意的黑眸直视她的眼睛,明显传达了“你很碍眼”的讯息;林羽萱楞了一楞,幸好她马上会意,赶快把桌上的盘子收一收。

    “不打扰了。”然后转着手上的托盘赶快回去报告进展。

    方凯渊总算松了手,王慈韵低头检查她的手腕.竟然看不到被握的红痕,显然他当时很用心、王慈的心里没气,只是柠着眉问他:“你到底要什么?”

    “表明我的意思,要你的心。”

    好露骨!王慈韵掉开头,故意装不懂。

    “慈韵,我知道你很聪明。”

    “我很意外。我该怎么回答你?”王慈韵已经无暇去理会躲在角落的多对眼睛。

    “点头就行。”方凯渊的回答很笃定。狮子座的人是不拖泥带水的。

    “这句话你一年说几次?”

    “一辈子一次。”方凯渊不满意王慈韵提出的问题。“如果你肯点头,我甚至想娶你。”

    王慈韵把面前的白开水喝完才有力气说:“看,我都起鸡皮疙瘩了。先生,对女孩子讲这种话是要负责的,我才见你第二次面,认识时间不到一个星期,你太冲动了。”

    “算术真差。”方凯渊对拧着眉的王慈韵提出坦率的批评。“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而且仔细算来我们认识快十年了,而不是一个礼拜。”

    管它三次还是快十年,王慈韵颦着眉唱反调:“你刚才明明说我聪明的,我们对数字的观点一开始就不同,以后的问题怕会更多。”

    “我以后迁就你的算法。”

    “不用勉强。只是奇怪我到底什么地方好得让你一见钟情?”

    王慈韵的算数逻辑的确和他不同,是二见钟情,但是,他才说过要迁就她的算法。方凯渊笼统地说:“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就知道你说不出个理由来。我对自己的长相虽然有信心,但也只够得上‘平庸’二字,身材也很‘平凡’,实在没有可以炫耀的地方。”

    “你再继续妄自菲薄,就太对不起你的生身父母了。”

    她错了,说凯渊的眼睛不会放电,现在他放出高压电盯着她笑,让她信心倍增,觉得自己真是无愧当宇宙超级大美女。“‘你真的很厉害。好吧,要是我发现我无法爱你呢?”

    “跟着感觉走,你会爱上我的。”

    “假如不会呢?”王慈韵故意问他。

    “等你确定无法爱我,我会自动消失,不会来缠你。”

    听到这句话,王慈韵心头一楞,方凯渊的诚意似乎还不太够。

    方凯渊在王慈的情绪千折百转之时,适时加上一句:“不过,我会努力让你爱上我,离不开我。”

    瞧他认真发誓的样子,王慈韵吸口气,换个好心情。“你一向都那么有自信吗?我是不是该接受你的挑战?”

    方凯渊眼角嘴角全都在笑。“除非你是只没胆的狮子。”

    过去也曾经有人向王慈韵示爱,但方式都很含蓄,不像方凯渊这样,他要就要然后有点霸道。有点坏地收伏人。王慈韵低头想,他虽然有些霸道、有些坏,但表现霸气时又不失温柔,很有男子汉的气魄、情圣的味道,让人不讨厌、也不想拒绝。

    “你竟然向我挑衅?好,我就答应跟你交往。”

    “这才像你。”方凯渊乐得头发差点竖起来跳舞。“慈韵,茶。”

    啊!这样支使人叫“要努力让她爱上他?”

    王慈韵气馁地站起来。“是,我的确需要地壶安定神经的茶来喝。”

    过没多久,王慈韵端着玻璃茶壶出来,虽然对方凯渊的大男人态度有一丁点不满意,但她还是姿势优美地让他将杯子斟满热茶,然后说:“请用。”

    “谢谢。”

    “不客气。”王慈韵开始小口小口地啜着味道特殊的热茶。刚才她在吧台冲茶时,听到羽萱说郑哥好像打算回去自己开店。

    当了四年老板,对员工三不五时地闹情绪给她来个“状况急转弯”她已经很能掌握了。她知道有些事不能主动去问,万一是误传,问了不只得罪人,也有可能弄假成真,让郑哥以为她在赶人。所以她听到羽萱的消息之后,表面轻斥羽萱不要乱说话,但是她真的很为这件传言烦心。

    郑明维手艺好又细心,一直是最稳定、最让她放心的人,厨师又是餐厅的灵魂,没有好厨师来拉拢客人的胄,狮子星座会开不下去。

    方凯渊喝了几门菜,看王慈韵从刚才出来后,那两道眉儿一直轻轻锁着。“慈韵,有事让你不开心。”

    王慈的垂下眼睑。“有那么明显吗?”

    方凯渊轻松地说:“眉头皱得像沙皮狗。说出来会舒服一点吗?”

    身在局外,或许他可以给她好意见。“刚才听到传言,说厨师想要回家开业。”

    “你怕他走?”

    王慈韵说:“我不希望他走。餐厅生意要好,一半靠厨师。”

    方凯渊看着闷闷不乐的王慈韵。“慈韵,想过换个能让你快乐的工作吗?”

    “谁说我不快乐了?”王慈韵托着腿,瞪着说中她心事的人。

    “我说的,你常常不快乐。”

    王慈韵嘟着小嘴,故意反驳:“你太贪心了,这世间有论能够常常觉得很快乐的?你敢发誓你经常都很快乐吗?”

    “以前不敢说,今大以后我会经常很快乐的。”

    “为什么?”

    “傻瓜,因为你啊。”王凯渊忍不住扭捏她的鼻子。“你让自己休息一阵子,去做别的事或是把餐厅交给别人经营,甚至什么事都不要做。”

    奇怪,听了方凯渊的在她心里开始觉得快乐,起码让她暂时忘了刚才烦恼的事。不过那张嘴啊,就是不肯承认。

    “什么事都不要做不成了废人,那我会快乐吗?本来以为你会很客观地给我建议,结果你跟我家里的人一样。”

    “心疼你的人才会要你休息。你该知道‘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这句话,休息可以松懈长期紧绷的心,休息也可以是进修学习的好机会,有助我们迈入另一个更成熟的阶段。”

    她当然明白父母兄长心疼她,但凯渊那么自然说心疼她,那种感觉好像遇到知己,好温馨、好感动。

    她看着他那对关心的黑眸,小声地说:“凯渊,我是真觉得累了,但是如果我表面不装得很有精神,这个工作团队很快就会散掉。现在景气那么差,大家找工作不容易,我希望这间店在收支薄有盈余的情况下维持原状。”

    她叫“凯渊”的声音很好听,方凯渊欢喜地握住她的手。“这是你的事业,你又这么善良,我无话可说,不过请你记得,不要让自己太劳累了。”

    “现在才发觉你这个人还算有点体贴。”王慈韵一边夸他,一边腼腆地把手缩回去。

    “在下刚才什么地方做了不良的示范让你说我不体贴了?”方凯渊抗议。

    王慈韵眼尾瞥向放在方凯渊而前的茶杯,杯子都见底了,他没发现,她嘴角忍不住往上扬起,伸手管他倒茶,然后话锋一转:‘“我小扮跟你约几点?”

    方凯渊看看手表。“一点半。时间差不多了,不过他来不来也无所调工。”

    “什么叫无所谓?好小子,打主意打到你老子妹妹头上,给我小心了!”

    王弘煜上来就看到老同学对他妹妹动手动脚,保护意识马上抬头,原来期待见老同学的好心情瞬间一扫而空。不顾形象地大声喧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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