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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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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著马踏出了凤阳县城,何如倩依依不舍的回头望,心有所感的想,姊姊觅得了有情郎君,终生有了依靠,那么她呢?她的如意郎君在何方?

    不自觉的瞄了一眼项晨,不,不可能的,不会是他的,她喜欢的是有胆识有气魄的英雄豪杰,绝不会是像他这般懦弱的人。

    就算不是英雄豪杰,也要如孟机对姊姊那般,深情一片,温柔体贴,这样的人她还能考虑接受。哪像项晨,对她既不温柔又不体贴,而且还挺粗鲁的,尤其是有别的女子纠缠他,他竟然全不加以严拒,这点让她最是生气,想到那件事,不由得心头冒火。

    哼!臭项晨、烂项晨、该死的项晨,奇怪,她这是做什么,项晨做什么干她何事,她为何这般生气呢?她凝神一想,对呀!她没道理生气的,项晨又不是她什么人,她犯不著为他不严拒孟思雪而生气,他又不是她的意中人,他爱与谁亲近就与谁亲近,她生什么气呢?

    意中人?不,她甩甩头,努力的否决这个念头,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他,一点担当都没有,而且既不温柔又不体贴,还挺粗鲁的,她才不会喜欢上他,嗯!一定是她看不惯他的作为才如此生气的,好了,这件事就不要再想了!

    其实她怕再想下去,想出更多的问题来,那就麻烦了!

    项晨瞧着她坐在马上,一会儿喃喃自语,一会儿又甩甩头,不知道她是哪根筋不对劲!

    出了凤阳县,来到了一茂密的林子中,项晨发觉空气中似乎飘著一股森冷的肃杀气息,他提高警觉,全神贯注注视四周林木。若是平素,面对此景,他是不会太在意的,但是此次,他身旁多了一个人,他不想让何如倩受到丝毫损伤,他不自觉纵马护在她前方,保护住她。

    何如倩察觉他异样的神色,趋前问:

    “怎么了?瞧你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这林子不太对,小心点。”他严肃的道。

    “不太对?我怎么瞧不出来。”她看看四周,纳闷的问。

    她话才说完,项晨旋即喊道:“小心。”替她挡掉了一支迎面而来的镖。

    只片刻,马蹄声扬起,不一会儿,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九名粗犷的大汉。

    何如倩惊疑的注视他们,不用项晨告诉她,她也看得出这些人绝非善类,因为他们正虎视眈眈如看猎物般盯著他们瞧。

    他们遇上了江洋大盗,何如倩心中已然明白,她有些激动、有些兴奋,因为这是她第一次遇见强盗,原来强盗是长这模样的。

    “老大,瞧这妞长得还真是不错,咱们今晚可以开开荤啦!”一名左下巴有颗黑痣的白面大汉yin笑着道。

    那名被他唤老大的人,头绑黑巾,右颊上有一道很明显的刀疤,他狞笑的道:

    “老二,我看你已经等不及想尝尝这姐的味道吧!”

    其他的人,闻言也发出一阵yin笑。

    听得他们口出yin秽之语,何如倩的俏脸上溢满怒容。“你们这些卑鄙下流的无耻之徒,竟敢在本姑娘面前撒野,我若不给你们一些颜色瞧瞧,你们还当本姑娘是好欺负的。”她语毕,抽出佩剑,就欲冲上前教训他们。

    但,立即被项晨拦住“不要轻举妄动,你退到我身后,我会替你教训这些无耻之徒的。”

    “不,我要亲手教训这些无赖。”她很坚持。

    “杀鸡焉用牛刀,你先站在我身后,若我应付不来,再交给你好吗?”他看得出这些人个个都是狠角色,又深知她性子好强,若明说她绝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她定然不信,非要一试,为免她逞强,故意这么说。

    她一时不明白他真正的用意,想了一想,也对,想她堂堂一代女侠,这点小场面还用不到她,就先交给他来处理吧!若他真的不济事,她再出面收拾这些败类也还不迟。

    于是便退到他身后,那被唤为老二的大汉闻言怪声道:

    “哟!老大,你瞧这小子好大的口气,居然敢口出狂言,不如先让我给他点厉害瞧瞧?”

    “好,你去吧!先在他那张俊脸上给划上两道,然后再将他的膀子给砍了!”他生平最痛恨长得俊俏的男人,他脸上的刀疤就是教一俊俏的男人给划上去的。

    “是,老大。”他提刀纵马上前。

    项晨也迎向前,道:

    “你们可就是人称的巫山九恶?”

    “算你小子有见识,居然识得大爷们,不错,我们正是巫山九恶,怎么?小子,敢情你是怕了咱们?”

    “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正要找你们,你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他厉声道。

    “你找咱们?”那名老二十分讶异。

    “半年前邹县林家的血案可是你们做的?”

    老二细想了片刻,道:

    “不错,正是咱们干的。”

    “很好,我要你们血债血偿。”他冷冰冰道。

    “小子,你与林家有何关系?”那名老二见他这模样,打了个寒颤,他们此次好像招惹到不该惹的人。

    “他们与我毫不相干,但是你们干下如此惨无人道的事,人人得而诛之。”

    “你是什么人?”那名老二仔细打量他,这才发觉他很像一个人。

    “项晨。”他冷冷的吐出二个字。

    “你是项家堡的项晨,人称飞剑追魂!”他惊疑不已。

    “正是,出招吧!”

    他语毕,那名老二来不及有何反应,便中剑摔了下马背。

    巫山九恶的人,见老二没几下便被项晨撂下了马,大吃一惊。那名老大早已久闻项家堡项晨的名儿,今日一见,方知他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他再厉害,双拳也难敌四手,他一挥手,示意其他人一起上,来个以众敌寡。

    他身后的其他人,一见他手势,便立即蜂拥而上,个个杀气腾腾欲将他大卸八块。

    他们虽然人多势众夹击项晨,但项晨并未露出败迹,相反的他还占了上风,对方已有多人被他撂倒摔下马。

    何如倩在一旁看得频频鼓掌叫好。

    那名老大眼见己方人多势众,竟然还不是他的对手,十分胆寒,忽瞥见一旁的何如倩,思索片刻,便出奇不意纵身到她身边,钢刀架在她颈子上,押著她,对项晨叫道:

    “住手,项晨,你若要这丫头活命,便立刻停手。”

    项晨惊见何如倩被擒,立刻停下手,心下焦急不舍的望着她,深恐他对她不利。

    “你想怎么样?”他的眸子泄漏了他对她的关切。

    那名老大见此景,知道他手中的丫头显然对他是颇重要的,便道:

    “你若想她活命,就交出你手中的剑。”他心想项晨既然被称为飞剑追魂,那么他最厉害的莫过于剑上功夫,若是没有了剑,他只有待宰的份了!不过,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为这丫头如此牺牲。

    “不,不要,你别管我,他们打不过你,才拿我威胁你的,你不要上他们的当。”何如倩急得大喊。

    项晨定定的望着她片刻,道:

    “好,我把剑交给你们,但你们要立刻放了她。”

    “没问题,只要你交出剑,我就放了她。”哼!只要他一交出手中之剑,就是他的死期了!

    “不,不要。”何如倩大喊。

    “我一手交剑,你一手放人。”他的眸子始终盯著她。

    “成。”那名老大示意另一人去接过他的剑,而他则也在项晨交出剑的同时放开何如倩。

    而在他放开何如倩的同时,他自怀中掏出一飞镖,迅速的往项晨飞射而去。

    何如倩回首,惊见他的动作,在飞镖射出之前,便直扑项晨的方向。

    “啊!”只见她双眉蹙紧,神色痛苦。

    “如倩。”他惊呼,她竟然用自己的身体来为他挡飞镖。

    她肩头中镖,泛出黑色的血,他知道镖上定然是淬上了剧毒,忙为她点住周身大穴,以免剧毒攻心。

    见她黛眉紧蹙,神色惨白痛苦,他的心也彷似被人拿刀割了一样,疼痛不已,他猛然抬头,狠狠的望住他们道:

    “你们以为我没有了剑便奈何不了你们吗?你敢伤了她,我要你们比死更痛苦。”他自腕间解下一薄如蝉翼的一柄软剑。

    巫山九恶瞧了吃一惊,想不到他竟然另将这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卷曲系在腕间,看来这一柄剑,才是他真正厉害的武器。

    他们来不及细想,也来不及出招,每个人身上中了四剑,这四剑将他们一身的武功全废去了。

    习武之人,一旦被废去了武功,简直是生不如死。

    项晨冷冷的望着他们,从包袱中找了条绳索将他们迅速捆绑在树上。

    他立即回到何如倩身旁,心痛的瞧着自她肩头不断渗出的黑血,抱起她,走至另一处较隐蔽的林中。

    他神色凝重的对何如倩道:

    “你忍忍,我为你取出毒镖。”说罢,他将她肩头的镖取出。

    “啊!”何如倩禁不住哀嚎一声,尽管她已经强咬住牙,但仍疼得她叫出声。

    “你再忍一下,我为你吸出毒血。”他不容她拒绝,便将她肩上的衫子撕破,将唇凑至伤口处,**出毒血。

    “你不可以这样,你”她挣扎激动的道。

    项晨为免她太过挣扎,加速毒血的窜流,又点住她身上的几处穴道,使她口不能言,身体也不能动弹。

    直至她肩头所流出的血是鲜红的,项晨才停下。

    “我想应该没有余毒了!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他立刻奔回巫山九恶处,不由分说朝那名老大身上搜索。片刻就搜出一瓶瓷瓶,他倒出几粒药丸,凑至鼻间闻一闻“这应该是解药了!”

    欲走,但又不放心的回头问那名老大。“这可是那毒镖的解药?”

    那名老大恨恨的望了他一眼,不回答他。

    “好,你不回答没关系,我先用你的毒镖刺你一镖,再喂你服下这药丸,便可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解药。”他说完便拾起毒镖,欲刺向他。

    “不要,我说,那确实是解药。”身上中了四剑,他不想再枉受皮肉之苦。

    项晨忙拿著解药,喂何如倩服下。

    “这样子纵使尚有余毒,也全解了!”喂她服下药后,他忽发觉她脸色竟然红咚咚,

    “如倩,你怎么样了?脸色为何这般红?”他焦急的问,一时忘了她的穴道被他点住,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被他这么一问,她的脸羞得更红了!

    他不明所以,焦虑的抱著她跳上马,往凤阳城回奔而去。

    “大夫,她怎么样了?”项晨心急如焚的望着大夫。

    “你放心吧!她没啥大碍了!幸亏解毒解得快,没让毒血攻心,多休养几日便可痊愈。”大夫走至桌前,开了一帖药方,交给他。“照这个药方抓药,可令她尽快复原,对了!她身上的穴道似乎被人点住了。”

    “我差点忘记了!”项晨忙走至床榻旁,为何如倩解开穴道。

    折腾了一阵,何如倩在大夫为她诊脉时,便已沉沉睡去。

    项晨望着她苍白的容颜,心中无由来的一阵心疼。

    “项公子,这儿我来照顾吧!你一定也累了,去歇著吧!”文池月善解人意的道。

    他爱怜的瞧着沉睡的何如倩一眼“好吧!这儿就有劳文姑娘了!”

    他回到房中,却无法合眼休息,他发觉自己的思绪很紊乱,满脑子都是何如倩的影子。他试图厘清自己的思绪,却是越理越乱。

    一闭上眼,他就会想到她受伤时的情景,每一想到此,他的心便隐隐作痛。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从不曾有过这种情景,更不曾有这种心疼的感觉,仿佛刀在割似的,心疼?!他在心疼她?!

    这怎么可能?他对她根本,可是当她受伤时,他的心确实是比刀割还难受,恨不得能以身代她受。

    这代表著什么?

    是他对她有那么一丁点的爱意吗?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爱上她呢?他避开她,讨厌她都来不及,怎么有可能会爱上她呢?

    但是若不是如此,为何她受伤时,他会心痛,见她痛苦,他的心便也紧紧的纠结著。

    他试图告诉自己,那是因为她若有任何闪失,他就无法向江凌山庄交代。但,这不足以说明为何他会因此心痛、焦急,照常理说,对于她的受伤,他正常的反应该是有些自责而已,而不应当有如此大的反应才是。

    他突然忆起了那时他以为她被采花贼掳走的情景,那时他的心也如今天这般痛,更加忧虑担心。当时他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他都要救回她,倘若采花贼敢动她一根头发,他会要他付出最大的代价。

    之后见到她平安无事,他当时的欣喜是无法形容的。

    难道他真的对她有情?

    不,不会的,事情绝不会这样的,他极力的想否认。

    但是却无法自己骗自己。

    今日为了救她,他不顾男女之嫌,为她吸出毒血,虽说是为了救她,但他终究是侵犯了她,于礼教上,他是应该要娶她为妻,以示负责。

    可是,今天的这些事发生的太突然了!他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这些事甚至与他先前所想的,完全背道而驰。

    他原先早巳打定主意,宁可终生不娶,也绝不娶她为妻,可是如今,经过这短短的一日,事情已超出他的掌控,变得不太一样了!

    想得头都疼了,他揉揉两鬓。“罢了!此事日后再说吧!先睡一觉,也许醒来,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喃喃说罢,往床榻一倒,就沉沉入睡。

    天色不过才蒙蒙亮。

    项晨的房门忽被人踹开,进来一怒气冲冲的女子,她走至床榻,脸含怒色,不由分说便揪住项晨的衣襟。

    项晨没好气的睁开睡眼。“是你!你的伤好些了吧!还这么早,怎么不多休息会儿?”见是她,他忍不住必心的问。

    何如倩怒目瞪他,一副恨不得将他剁成十八块的模样。

    项晨总算也发觉她满面怒容,不解的问:

    “怎么了?为何你这般生气?”

    她愤怒的道:

    “昨日你竟敢那样对我!”

    他微愣片刻,才明白她所指的是何事,原来她是为了昨日他为她吸毒的那件事,才这般生气。

    “那是一时不得已的权宜之计,并非我有意冒犯你。”

    “你敢说你不是有意要这么做!你明明可以取得解药为我解毒,但是你却,还说不是有意。”她咬牙切齿的道。她的清白,就这么教他给毁了!教她以后有何面目见人呢!

    “当时我一时情急,根本没想到这点,所以才会那么做的,那时我只一心想救你,绝对没有心存邪念。”原以为醒来之后会更美好的一日,谁知一睁开眼,就令他头疼。

    “你有没有心存邪念,只有你自个儿心里明白,可是我的清白,就这么教你给毁了!”说至此,她突然放声大哭,泪哗啦啦自她目眶中滚落,犹如梨花带雨一般。

    被她猛然一哭,顿时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劝她收住泪水,他心慌意乱的瞧着她,心中陡生怜惜之情,呆望片刻,终于想到了应当如何做,他掏出了一条帕子,欲替她拭去泪珠,但何如倩避开他,不肯让他碰她。

    他心中一急,想扳过她的身子,但是他出手太重,竟将她拉向他怀中,双双倒向床榻。

    她的唇无巧不巧就贴在他的唇上,一时间,两人都怔了半晌,无法思考其他的事,彼此呆望着。

    不知隔了多久,项晨开始有了反应,他热烈狂炽的吻住了她的**,释放出他所有的热情。

    何如倩的眼眸,眨也不能眨一下的瞪视他,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仿佛被他惊吓到了!一时作不出任何的反应,只能任由他放肆的吻她。

    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鞭炮声,将他们两人惊醒,她挣脱开他抱住她腰间的手,霍地伸手一挥,给他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之后,她掩面奔出房门。

    项晨抚著被打的脸颊,呆怔的望着她离开。

    心中五味杂陈,此时他不得不正视自己内心的情感,他不知在何时已爱上她了!这个他原极欲甩开的女子,竟不知在何时已窃据了他的心。

    上天未免也太作弄他了吧!

    先教他厌恶她,此时又不知不觉教他爱上她。

    经过方才,他知道自己已无法逃避对她的情感,自己一颗不曾为谁动过情的心,已完全系在她身上了!

    思及先前他故意做了些令她反感之事,此刻想起,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如倩,你听我解释,我并非有意要冒犯你,你原谅我吧!”项晨挡在何如倩坐骑前,费尽唇舌竭力的解释。

    “你让开。”何如倩几近咆哮的道。

    “我不让。我真的并非有心要冒犯你,先前真是一时情急,没有想到其他的,所以才那么做的,事后见毒血均已吸出,才想到解药之事,我真的没有骗你,若我有半句虚言,愿受天打雷劈。”他焦急得连毒誓都发了。

    “就算先前你是无心的,可是方才呢?你怎么解释?”她的俏脸上仍满是怒容。她冰清玉洁,可是却一连两次,教他给毁了清白,不由得越想越气。

    “方才”他怔了怔,这该怎么解释呢?“方才是我鬼迷了心窍,情难自禁,绝非存心要冒渎你的。你身子尚未完全康复,实在不宜赶路,这样吧!我答应你,等你身子复原后,你要如何对我,我都依你,绝无二话,你快下来吧!”他低声下气的求她,只为了心疼她受伤的身子,此刻,他已经有些体会到孟机的话,情之一物,真是令人愿意为它做任何事。

    何如倩面上虽仍有怒容,但心下却十分讶异,他居然变了一个性子,如此低声下气的求她,为的是顾虑她的身子。

    听他这么说,她的气确实消了不少,但是他毁了她的清白,这事不能就此算了!他必须要给她一个交代。

    交代?!他这么对她,依礼她是非嫁他不可了!

    不,她才不要嫁给他,他这么懦弱,一点英雄气概都没有。

    旋即她思及昨日林中之事,他倒也并非全没有英雄气概,这她沉吟片刻,抬眼瞄他一眼,其实平心而论他倒也不错,一表人才,武功也还可以。既然她的清白已教他给毁了,她是断不能再嫁其他人,好吧!那么他,她就勉强考虑看看。

    不过她不会就这么便宜他的,她瞄了他一眼,道:

    “你方才说的话,可是真的?随我怎么对你,你绝无二话。”

    “当真,绝不食言。”他信誓旦旦道。

    “好,我就信你一次,等我养好伤,我再跟你算这笔帐。”归根究柢,她之所以会受伤也全是为了救他。奇怪,当时她为何竟会不顾自己安危,为他挡去那毒镖呢?管他的,做都做了,此时再多想也无益,还是想想有何好法子可以教他吃吃苦头。

    望着她神气活现的模样,项晨不禁有些自怜自艾的在心中道:

    “我真是自找罪受,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如此低声下气,还得看她脸色,我这为的是什么呀!唉!”

    情字果然能蒙蔽人的心智,令人做出一些难以置信的事,他不由得再次在心中叹气“罢了!反正我已放不下她,再多想也无益。”

    何如倩独坐百花亭中,欣赏园中的百花。

    “何姑娘。”

    她闻言回头望。“季捕头。”

    “何姑娘,你的伤势可好些了吗?”季平关切的问。

    “嗯!好多了!谢谢关心。”

    “这次你与项兄立了大功。你可知道那巫山九恶可是朝延悬赏缉捕已久的江洋大盗,想不到这么轻易就教你与项兄擒住,真是了不起!”季平由衷的钦佩。

    “也没什么,不过小事一桩。”被人这么捧,何如倩不禁心情大好。

    “那巫山九恶无恶不作,手段歹毒,你们为民除害,擒住了他们,还废了他们一身武功,这等大事,怎么说是小事呢!”

    “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我辈习武之人自当行侠仗义、为民除害,这是我们的天职,没什么啦!”虽然巫山九恶不是她亲手所伤,但她总算有尽一份力吧!她肩上的镖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何姑娘果真不愧是侠义中人。”季平倾慕的望着她。

    蓦地,何如倩突然两眼冒火,直视前方。

    她瞧见项晨与孟思雪在迥廊处,孟思雪拉著项晨的衣袖,不知在说些什么。

    一见他们两人拉扯纠缠,心下无由来的冒火,又见他们两人状甚亲匿,她更加生气。

    她恨不得将项晨抓来,捶他、揍他,将他揍得扁扁的,看他还敢不敢与孟思雪纠缠不清。他太过分了!

    她气得伸手摘来几朵花,猛拉著**,每扯下一片**,她就在心中咒骂:“该死的项晨、可恶的项晨、不要脸的项晨、烂项晨、下流的项晨”

    **被她摘落了一地,季平不明白她为何仿彿很生气的在拿花出气,他循她的目光看去,并没有什么,不过是项晨与孟小姐在回廊上谈话,为什么她会突然好似很生气呢?

    他不明白个中原因,不解的问她:

    “何姑娘,怎么了?为何你突然如此生气?”

    被他一问,她才突然回神,对呀!项晨与孟思雪在一起,她生什么气呢?

    简直莫名其妙,她在对谁生气?项晨爱与谁在一起,关她何事,她生什么气呢!

    虽是这么想,但是一回头看见孟思雪拉住项晨的衣袖,她不禁又怒火中烧。

    该死的项晨,孟恩雪这么拉他的衣袖,他竟然都不拒绝,太不要脸了!

    哼!她气冲冲的离开百花亭,回房去。

    “何姑娘!”季平一头雾水的望着她离开,又望望项晨与孟思雪“她是在生他们的气吗?”他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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