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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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向小词迟疑着开口，直觉得这身影有几分熟悉。
那背影转了过来，棱角冷硬的一张脸，穿着黑色暗纹的定制西装，全身透着森冷的气息，这感觉……“你是，是……”
“你好，我是白狱。”
依然是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一句话，向小词这才恍然想起，这不就是连夜邪的助理，莫跳跳的哥哥么。
领着人进了屋，原本应该在沙发上躺着的人已经不见踪影。向小词放下东西，忙走去卧室查看，见人好好的躺着正睡得香甜，心才又放下来。
出了房间拿了杯子正要去泡杯茶，就被叫住了，“不用麻烦了，叫跳跳出来。”
“呃，可是她在睡觉，看她怪累的……”向小词有些害怕这张冰碴子脸，小心的解释道。
“没事，那我等等。”
说完这话，这位冰碴子脸白狱先生，就真的等了起来。坐在沙发上脊背挺直，目视前方没有多余的表情，就算开着的电视节目也没有吸引到他的目光。他这样子，与其说他在等人，倒不如说是老僧入定了，还是睁着眼睛那种，又或者简直就像是坐着坐着就魂穿了，只留下个空的躯壳子。
向小词姐妹俩默默对视一眼。
向小词，【你把这人当空气就好了。】
向诗言，【嗯，姐。那我撤了，你挺住。】
喵咪的，不要这样子啊。她今天已经是受够了，肉体和心灵都很疲惫啊！现在要她一个人陪着冰碴子等，不是要逼疯她么！可是，她亲爱的小言，根本没有管她内心的呼唤，毅然独自回了房间。
客厅里就剩她和白狱了，那位白先生大概是练过的吧，还是刚才的造型，身子都没有挪动半分的样子。如果气氛这东西是个实体，那么现在已然冻得杠杠硬，向小词像是被圈在其中的小虫子，呼吸都困难。她挪了挪身子，咳嗽两声想缓解缓解气氛，“那个，白先生怎么找过来的啊？”
白狱看了她一眼，“有手机。”
“噢，呵呵。”向小词冷汗都要冒了，这简短没感情的回答，还真是一如既往。
又挪了挪屁股，她开始无意识的换台，从1到66，最后还是停在了H市的卫视台，正巧放的就是她们剧组的戏《蚀骨》——女主坠入寒潭后，被男主救起，然后画面是毕露的湿身玲珑曲线，还特写了一个男主滑动的喉头。接着是男主俯身，一个时间很长的变了质的“人工呼吸。”
女主渐渐醒了过来，睁开眼看着男主。而男主也停了亲吻，却依然紧贴着她的双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女主。
“那个不痛，月月轻松！”
呼——广告时间。幸好，不然这剧情走向，下面该扯衣服了。她可一点都不想跟冰碴子一起欣赏这什么灵肉结合，男女最原始的律动……
向小词拿起遥控器顺手换了台。
5分钟后，旁边本来一声不吭的冰碴子竟然开口，“换台回《蚀骨》。”
好吧，转台回来。嗯，真是一点都没让她失望，衣服已经扯了，男主光裸着上身了，女主只剩浅绿肚兜了，两具身体都叠在一起了。不过男人憋红了脸，看着女主说的台词却是，“我，我去把衣服烤干。”
“这编剧故意的吧。”向小词忍不住嘀咕。
“嗯。故意的。”旁边的冰碴子冷不丁回了一句。
她把目光从电视挪到身旁时，冰碴子此时的脸竟然是难得的柔和。唔，一个大男人竟然喜欢看这些情情爱爱的剧？他的罩门居然是电视剧么？啧！或者他根本是唬人的高大挺拔外表，其实内心柔软得很，不会……其实是个受吧！
哇哈哈，向小词为自己猜想到“事实”开心起来，如果是个受，那就是个纸老虎吧，不足为惧的。不过有些可惜了，她看着白狱的目光，渐渐变得几分惋惜和同情。跳跳应该还不知道她哥哥的事吧？嗯，要瞒着她才是。
一旁的白狱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YY出很多设定了，并且那YY的人，还对自己的设想深信不疑。
直到两集电视剧播放完，最后字幕表都跑完了，白狱的目光才总算从电视上挪开，看了看时间晚上十点，正好，“把跳跳叫起来吧。”
“啊？噢。”向小词还沉浸在剧情里，反应慢半拍的起身去叫人起床。
房间里，莫跳跳早已经醒了，正站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穿着长长宽大的睡裙，一阵风起，把睡裙吹得鼓鼓的，更显得她瘦弱得可怜。这落寞得跟某电影镜头特写似的。
“跳跳，你哥……”向小词才一开口，就被打断。
“我知道。小词，跟他说我不回去。”莫跳跳头也没回，依然看着窗外的夜景。
又站了一会儿，莫跳跳还是维持原来的姿势，怔怔地看着外面。向小词终于放弃劝说她的想法，退了出来。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白狱已经抢先道，“她不回去，是不是？”
“嗯。”向小词点点头，第一次觉得这兄妹俩还挺像，莫跳跳沉默起来也是一副“闲人勿扰，离我远点”的表情。
“我去看看。”说着白狱已经闪身进去。
向小词守在外面，随时注意着里面的动向，并且抱着一股只要朋友召唤，马上冲上去堵枪子的悲壮想法。
可是，让她失望了，好半天都没有一点声音。好久了，才传来莫跳跳疲惫的一句，“哥，你回去吧。”然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这两人怎么那么喜欢对峙了，真是焦急。向小词原本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想法，现在已经变成嗑瓜子看戏了。
等得向小词都晃神了，里面的声音却突然大了起来，莫跳跳嘶叫着，“我就是不回去！死也不回去！不要拉我！你滚——”
那个“滚”字延伸得很长，直到嘶哑。
要不进去看看啊？向小词犹疑着，里面的又传来莫跳跳声嘶力竭的一声，“别管我！找那个女人去！”
然后是白狱冷冷地的声音，“闹够了没有。还是小孩子么。”
莫跳跳一听这句“小孩子”跟点了穴似的，又炸开了，撒泼的嚎叫，“我就是就是就是就是！”
外面听墙角的向小词，突然有种战火蔓延，一不小心便要被波及的危机感，正要退身而出时。
里面剧情斗转，传来了跳跳的声音，“你……唔……唔……唔！”
这，是，什，么，剧，情！
看过太多电视剧，听过许多爱来爱去的故事，再加上平日里莫跳跳以H文小写手身份对她的洗礼，那几声“唔”已经充分能让向小词猜到里面的情形。
可是，莫跳跳和白狱？不是吧，苍天大地啊！他俩不是兄妹的么！
正当她陷入巨大震惊中难以恢复时，眼前的房间门霍然一开，白狱扛着人就出来了，朝嘴巴张很大的人扔了一句，“谢谢照顾，我们回去了。”
向小词持续着嘴巴脱臼样的造型，然后听着莫跳跳声声呼唤，“萝莉姐姐！萝莉姐姐！救我啊！”
然后在她震惊的眼神中，眼见着白狱又piapia拍了跳跳的屁股几下，嘴里还道，“再不老实，扔你出去。”
“白狱！你混蛋！”莫跳跳使出浑身力气想挣脱桎梏，却是蜉蝣撼大树一般，相当无力。
等人出去了，耳朵里回荡了好久莫跳跳的魔音穿脑，向小词才慢慢回过神来。这样子，八九不离十了吧。前一秒还以为她哥是个gay呢，下一秒她哥不仅铁铁不是gay了，还成她男人了？！这神展开！伤脑子！这算乱伦么？
“人走了？”向诗言探个头出来打探情况。
“啊。”嘴上应着，心下却还在震惊的余韵中。这样说来，两人昨天肯定闹出什么问题了。今天这架势真真是激烈的可以。心里困惑又八卦的火焰真是熊熊燃烧，可惜却无处灭火啊！
“不就是人家小情侣闹别扭么。姐，你这什么表情啊。”向诗言奇怪道。
Diang！向小词眼睛一亮，“你也觉得他们是情侣哦！”那她就没有猜错，刚才YY的兄妹虐恋情深戏码准准的！
“姐，吃了药，早点睡啊。”向诗言懒得纠结她姐这两眼绿光的表情是为哪般，大约明天病好了，精神也就正常了吧。
向小词抱着自己的小心脏去洗漱，一颗心这一天被折腾得够呛，她恨不能掏出来好好拍拍安抚两下。
洗漱完跑去向诗言那间，掀了薄被往里一钻，正准备要好好开个姐妹卧谈会，跟她说道说道今天的事。耳边的呼吸声却已经绵长起来，显然是已经睡着了。这没心没肺的孩子！
向小词却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脑子里跑马灯似的一遍遍过着今天的事情。这一天过得也算是跌宕起伏了吧，从被告知小言在派出所，到见到秦良，后来又到莫跳跳白狱的这一出。任何一样都足够她心跳过速了。
对了！差点忘记，她后天还要去录什么相亲节目！头疼头疼！脸皮太薄真不是好事。节目流程内容都没细问就盲目答应了，现在就只剩无限悔意了。
后天会是个好天吧，但愿。
“请问？”向小词迟疑着开口，直觉得这身影有几分熟悉。
那背影转了过来，棱角冷硬的一张脸，穿着黑色暗纹的定制西装，全身透着森冷的气息，这感觉……“你是，是……”
“你好，我是白狱。”
依然是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一句话，向小词这才恍然想起，这不就是连夜邪的助理，莫跳跳的哥哥么。
领着人进了屋，原本应该在沙发上躺着的人已经不见踪影。向小词放下东西，忙走去卧室查看，见人好好的躺着正睡得香甜，心才又放下来。
出了房间拿了杯子正要去泡杯茶，就被叫住了，“不用麻烦了，叫跳跳出来。”
“呃，可是她在睡觉，看她怪累的……”向小词有些害怕这张冰碴子脸，小心的解释道。
“没事，那我等等。”
说完这话，这位冰碴子脸白狱先生，就真的等了起来。坐在沙发上脊背挺直，目视前方没有多余的表情，就算开着的电视节目也没有吸引到他的目光。他这样子，与其说他在等人，倒不如说是老僧入定了，还是睁着眼睛那种，又或者简直就像是坐着坐着就魂穿了，只留下个空的躯壳子。
向小词姐妹俩默默对视一眼。
向小词，【你把这人当空气就好了。】
向诗言，【嗯，姐。那我撤了，你挺住。】
喵咪的，不要这样子啊。她今天已经是受够了，肉体和心灵都很疲惫啊！现在要她一个人陪着冰碴子等，不是要逼疯她么！可是，她亲爱的小言，根本没有管她内心的呼唤，毅然独自回了房间。
客厅里就剩她和白狱了，那位白先生大概是练过的吧，还是刚才的造型，身子都没有挪动半分的样子。如果气氛这东西是个实体，那么现在已然冻得杠杠硬，向小词像是被圈在其中的小虫子，呼吸都困难。她挪了挪身子，咳嗽两声想缓解缓解气氛，“那个，白先生怎么找过来的啊？”
白狱看了她一眼，“有手机。”
“噢，呵呵。”向小词冷汗都要冒了，这简短没感情的回答，还真是一如既往。
又挪了挪屁股，她开始无意识的换台，从1到66，最后还是停在了H市的卫视台，正巧放的就是她们剧组的戏《蚀骨》——女主坠入寒潭后，被男主救起，然后画面是毕露的湿身玲珑曲线，还特写了一个男主滑动的喉头。接着是男主俯身，一个时间很长的变了质的“人工呼吸。”
女主渐渐醒了过来，睁开眼看着男主。而男主也停了亲吻，却依然紧贴着她的双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女主。
“那个不痛，月月轻松！”
呼——广告时间。幸好，不然这剧情走向，下面该扯衣服了。她可一点都不想跟冰碴子一起欣赏这什么灵肉结合，男女最原始的律动……
向小词拿起遥控器顺手换了台。
5分钟后，旁边本来一声不吭的冰碴子竟然开口，“换台回《蚀骨》。”
好吧，转台回来。嗯，真是一点都没让她失望，衣服已经扯了，男主光裸着上身了，女主只剩浅绿肚兜了，两具身体都叠在一起了。不过男人憋红了脸，看着女主说的台词却是，“我，我去把衣服烤干。”
“这编剧故意的吧。”向小词忍不住嘀咕。
“嗯。故意的。”旁边的冰碴子冷不丁回了一句。
她把目光从电视挪到身旁时，冰碴子此时的脸竟然是难得的柔和。唔，一个大男人竟然喜欢看这些情情爱爱的剧？他的罩门居然是电视剧么？啧！或者他根本是唬人的高大挺拔外表，其实内心柔软得很，不会……其实是个受吧！
哇哈哈，向小词为自己猜想到“事实”开心起来，如果是个受，那就是个纸老虎吧，不足为惧的。不过有些可惜了，她看着白狱的目光，渐渐变得几分惋惜和同情。跳跳应该还不知道她哥哥的事吧？嗯，要瞒着她才是。
一旁的白狱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YY出很多设定了，并且那YY的人，还对自己的设想深信不疑。
直到两集电视剧播放完，最后字幕表都跑完了，白狱的目光才总算从电视上挪开，看了看时间晚上十点，正好，“把跳跳叫起来吧。”
“啊？噢。”向小词还沉浸在剧情里，反应慢半拍的起身去叫人起床。
房间里，莫跳跳早已经醒了，正站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穿着长长宽大的睡裙，一阵风起，把睡裙吹得鼓鼓的，更显得她瘦弱得可怜。这落寞得跟某电影镜头特写似的。
“跳跳，你哥……”向小词才一开口，就被打断。
“我知道。小词，跟他说我不回去。”莫跳跳头也没回，依然看着窗外的夜景。
又站了一会儿，莫跳跳还是维持原来的姿势，怔怔地看着外面。向小词终于放弃劝说她的想法，退了出来。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白狱已经抢先道，“她不回去，是不是？”
“嗯。”向小词点点头，第一次觉得这兄妹俩还挺像，莫跳跳沉默起来也是一副“闲人勿扰，离我远点”的表情。
“我去看看。”说着白狱已经闪身进去。
向小词守在外面，随时注意着里面的动向，并且抱着一股只要朋友召唤，马上冲上去堵枪子的悲壮想法。
可是，让她失望了，好半天都没有一点声音。好久了，才传来莫跳跳疲惫的一句，“哥，你回去吧。”然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这两人怎么那么喜欢对峙了，真是焦急。向小词原本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想法，现在已经变成嗑瓜子看戏了。
等得向小词都晃神了，里面的声音却突然大了起来，莫跳跳嘶叫着，“我就是不回去！死也不回去！不要拉我！你滚——”
那个“滚”字延伸得很长，直到嘶哑。
要不进去看看啊？向小词犹疑着，里面的又传来莫跳跳声嘶力竭的一声，“别管我！找那个女人去！”
然后是白狱冷冷地的声音，“闹够了没有。还是小孩子么。”
莫跳跳一听这句“小孩子”跟点了穴似的，又炸开了，撒泼的嚎叫，“我就是就是就是就是！”
外面听墙角的向小词，突然有种战火蔓延，一不小心便要被波及的危机感，正要退身而出时。
里面剧情斗转，传来了跳跳的声音，“你……唔……唔……唔！”
这，是，什，么，剧，情！
看过太多电视剧，听过许多爱来爱去的故事，再加上平日里莫跳跳以H文小写手身份对她的洗礼，那几声“唔”已经充分能让向小词猜到里面的情形。
可是，莫跳跳和白狱？不是吧，苍天大地啊！他俩不是兄妹的么！
正当她陷入巨大震惊中难以恢复时，眼前的房间门霍然一开，白狱扛着人就出来了，朝嘴巴张很大的人扔了一句，“谢谢照顾，我们回去了。”
向小词持续着嘴巴脱臼样的造型，然后听着莫跳跳声声呼唤，“萝莉姐姐！萝莉姐姐！救我啊！”
然后在她震惊的眼神中，眼见着白狱又piapia拍了跳跳的屁股几下，嘴里还道，“再不老实，扔你出去。”
“白狱！你混蛋！”莫跳跳使出浑身力气想挣脱桎梏，却是蜉蝣撼大树一般，相当无力。
等人出去了，耳朵里回荡了好久莫跳跳的魔音穿脑，向小词才慢慢回过神来。这样子，八九不离十了吧。前一秒还以为她哥是个gay呢，下一秒她哥不仅铁铁不是gay了，还成她男人了？！这神展开！伤脑子！这算乱伦么？
“人走了？”向诗言探个头出来打探情况。
“啊。”嘴上应着，心下却还在震惊的余韵中。这样说来，两人昨天肯定闹出什么问题了。今天这架势真真是激烈的可以。心里困惑又八卦的火焰真是熊熊燃烧，可惜却无处灭火啊！
“不就是人家小情侣闹别扭么。姐，你这什么表情啊。”向诗言奇怪道。
Diang！向小词眼睛一亮，“你也觉得他们是情侣哦！”那她就没有猜错，刚才YY的兄妹虐恋情深戏码准准的！
“姐，吃了药，早点睡啊。”向诗言懒得纠结她姐这两眼绿光的表情是为哪般，大约明天病好了，精神也就正常了吧。
向小词抱着自己的小心脏去洗漱，一颗心这一天被折腾得够呛，她恨不能掏出来好好拍拍安抚两下。
洗漱完跑去向诗言那间，掀了薄被往里一钻，正准备要好好开个姐妹卧谈会，跟她说道说道今天的事。耳边的呼吸声却已经绵长起来，显然是已经睡着了。这没心没肺的孩子！
向小词却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脑子里跑马灯似的一遍遍过着今天的事情。这一天过得也算是跌宕起伏了吧，从被告知小言在派出所，到见到秦良，后来又到莫跳跳白狱的这一出。任何一样都足够她心跳过速了。
对了！差点忘记，她后天还要去录什么相亲节目！头疼头疼！脸皮太薄真不是好事。节目流程内容都没细问就盲目答应了，现在就只剩无限悔意了。
后天会是个好天吧，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