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精神小伙，开学首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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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
陈九暮从熟睡中醒来，睁眼一看，外面天色刚亮。
大概六点。
他动作很小心地下了床，然后拿着洗漱用品和搪瓷脸盆，出了宿舍，直奔水房。
洗漱、蹲坑一条龙，十五分钟搞定。
回来时，屋子里只剩下王胖子与矮龙，另外一个张保安不见了踪影。
两人也醒了，打着哈欠。
矮龙瞧见陈九暮进来，笑着招呼道：“九哥，起这么早呢？”
昨天见面，还叫老九。
现在都已经叫九哥了。
转变真快。
但有点儿太假了……
说实话，陈九暮还是喜欢他俩一开始那桀骜不驯的样子。
而不是现在这种假模假式的客套。
不过无所谓。
有着“小白”在，就算两人化身“墨家马加爵”，他也能防得住。
凑合着过呗。
……
陈九暮笑着说道：“吵醒你们了？”
矮龙说：“没呢，就是奇怪你为啥起这么早——虽然今天有开班仪式，但那不是要到九点吗？”
陈九暮说：“我这人，贱骨头，闲不下来，想着起来了，出去跑一跑……”
他此番前来云顶城，带着全套装备，就连金刚锏，也获批带上。
不过昨天报到，见了指导员的时候，全部都上交封存了。
没了兵器，那就练一练体能。
矮龙打了呵欠，说：“九哥，你是真的勤快……”
陈九暮没心思与这两人委与虚蛇，放了东西，便出了宿舍。
下楼之后，沿着大院的操场，开始跑步。
他一走，那王胖子就忍不住说起风凉话：“啧啧啧，这第一天，就开始表现了——瞧他这样，指不定想拿这一届的墨者新星呢……”
“他？”
矮龙一听，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了好一会儿，他方才说道：“这一届的墨者新星，绝对是军哥的，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可能是别人……”
王胖子说：“除非临时有人插班，比如邢家的那位小魔女……”
“咦……”
矮龙一听，下意识地脖子一缩。
随后他张望了一下外面，低声说道：“王胖子，我不想你死，所以你以后说话，多少过一下脑子——这话儿，要是让军哥听到了，你信不信你这二百斤肉，能熬出一百五的油来？”
王胖子脸色难看，讪讪笑道：“这不是咱宿舍吗？”
矮龙说：“隔墙有耳——更何况，咱们宿舍，三条心呢……”
……
陈九暮以为自己起得够早了，没想到操场上，已经有几个人在跑步了。
因为天色蒙蒙亮，瞧得也不清楚。
他也没有仔细看，按照自己的节奏，配速开跑。
结果跑了两圈下来，他瞧见其中一人，居然也是自己宿舍的。
就是那个哥哥的名额，被顶了的张保安。
这哥们的名字，很搞笑。
听着好像是某个小区保安……
但事实上，人看着挺清秀的，而且也有一股比较执拗的气质。
怎么说呢？
大概是后世所说的，“小镇做题家”的气质吧？
整个宿舍，其实陈九暮唯一看得上眼的，就是这位……
只可惜，张保安对自己。
似乎成见过深。
至少刚才两人眼神对视的时候，陈九暮是感受到了一点儿敌意。
当然，这点敌意，也没有那么深。
能够入选正式墨者考核的……
又有几个傻子？
宿舍里面的那对卧龙凤雏，准备挑动群众斗群众……
陈九暮看出来了。
张保安又怎么看不出来呢？
但看出来了，又能怎样？
说到底，他兄长转正的机会，到底还是没了。
这怪谁？
对于张保安来说，多少还是把一部分的怨气，落到了陈九暮头上。
……
当然，陈九暮从来不在乎这些。
他来这儿。
转正，甚至都不是他最主要的目标。
他从来到这个时代。
心里就只想着一件事情。
变强。
变强。
还是他妈的变强！
唯有如此，方才能够在这个大争之世，活下去。
带着自己珍视的那些人……
活下去！
……
从六点跑到七点。
又做了半小时高强度间歇，以及半小时的恢复性训练……
汗出如浆。
几乎疲惫欲死的陈九暮，去水房洗了一个澡，回到宿舍，瞧见三位室友，已经穿着正装，准备出发。
“走啊，九哥，去礼堂……”
王胖子热情招呼。
陈九暮依旧保持友好的笑容：“好！”
匆匆换装，他跟着宿舍三人，下了楼，往右走，越过一片花园，以及两栋教学楼……
来到了最靠里的大礼堂。
那儿离旁边的墨者学院，仅有一墙之隔。
文质彬彬的指导员，早就在此等待。
瞧见自己班的，赶紧招呼，让他们进去排队。
陈九暮跟着人群往里走。
礼堂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其中还有一些，是施秉天坑的“老乡”……
这种场合，大家也不会过多招呼，只是点了点头。
陈九暮找了个边角的位置坐下。
又过了差不多一刻钟。
终于，所有的学员都入场到齐了。
总共七十人。
其中技术向的二十一个，剩余的都是武者向的。
九点准。
一行穿正装的大人物，来到了主席台上，依次坐下。
台上九人。
陈九暮认识三个。
分别是三长老邢魁、六长老路云龙，和七长老。
但坐在主席台正中间的，却是一个没有见过的国字脸中年人。
铛！
铛！
铛！
三声钟鸣过后。
指导员张高兴上台，说了一段开场白。
然后开始介绍在场领导。
陈九暮方才知晓，那个国字脸中年人，正是五长老龙昀。
也是墨家学院的院长。
至于其他人，都是学院相关的领导，和高级教师。
可以看得出来，墨家高层，对于学习班，还是非常看重的。
八大长老，居然来了四位。
……
开学仪式嘛……
不管到了哪儿，都是一样的。
陈九暮晨练许久，多少有点疲惫，此刻也是有些昏昏欲睡。
不过还是强打着精神硬撑。
但眼皮，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搭拉着……
就在这时，却听到台上讲话的领导，突然开口喊道：“那个同学，第二排最右边的那个同学，你站起来……”
陈九暮一开始没注意。
但很快，他感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自己这边落来，下意识地感觉不妙。
他陡然挺身站直：“到！”
台上的五长老，眯眼打量着陈九暮，冷冷说道：“有气无力，无精打采……昨天晚上，去偷鸡了？作为墨者，要济世救民，匡扶危难，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如果个个都是你这样子，那墨家趁早完蛋吧……“他气愤得很，一顿痛骂之后，停顿了一下，然后问：“谁，推荐你来的？”
陈九暮一愣：“哈？”
清早。
陈九暮从熟睡中醒来，睁眼一看，外面天色刚亮。
大概六点。
他动作很小心地下了床，然后拿着洗漱用品和搪瓷脸盆，出了宿舍，直奔水房。
洗漱、蹲坑一条龙，十五分钟搞定。
回来时，屋子里只剩下王胖子与矮龙，另外一个张保安不见了踪影。
两人也醒了，打着哈欠。
矮龙瞧见陈九暮进来，笑着招呼道：“九哥，起这么早呢？”
昨天见面，还叫老九。
现在都已经叫九哥了。
转变真快。
但有点儿太假了……
说实话，陈九暮还是喜欢他俩一开始那桀骜不驯的样子。
而不是现在这种假模假式的客套。
不过无所谓。
有着“小白”在，就算两人化身“墨家马加爵”，他也能防得住。
凑合着过呗。
……
陈九暮笑着说道：“吵醒你们了？”
矮龙说：“没呢，就是奇怪你为啥起这么早——虽然今天有开班仪式，但那不是要到九点吗？”
陈九暮说：“我这人，贱骨头，闲不下来，想着起来了，出去跑一跑……”
他此番前来云顶城，带着全套装备，就连金刚锏，也获批带上。
不过昨天报到，见了指导员的时候，全部都上交封存了。
没了兵器，那就练一练体能。
矮龙打了呵欠，说：“九哥，你是真的勤快……”
陈九暮没心思与这两人委与虚蛇，放了东西，便出了宿舍。
下楼之后，沿着大院的操场，开始跑步。
他一走，那王胖子就忍不住说起风凉话：“啧啧啧，这第一天，就开始表现了——瞧他这样，指不定想拿这一届的墨者新星呢……”
“他？”
矮龙一听，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了好一会儿，他方才说道：“这一届的墨者新星，绝对是军哥的，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可能是别人……”
王胖子说：“除非临时有人插班，比如邢家的那位小魔女……”
“咦……”
矮龙一听，下意识地脖子一缩。
随后他张望了一下外面，低声说道：“王胖子，我不想你死，所以你以后说话，多少过一下脑子——这话儿，要是让军哥听到了，你信不信你这二百斤肉，能熬出一百五的油来？”
王胖子脸色难看，讪讪笑道：“这不是咱宿舍吗？”
矮龙说：“隔墙有耳——更何况，咱们宿舍，三条心呢……”
……
陈九暮以为自己起得够早了，没想到操场上，已经有几个人在跑步了。
因为天色蒙蒙亮，瞧得也不清楚。
他也没有仔细看，按照自己的节奏，配速开跑。
结果跑了两圈下来，他瞧见其中一人，居然也是自己宿舍的。
就是那个哥哥的名额，被顶了的张保安。
这哥们的名字，很搞笑。
听着好像是某个小区保安……
但事实上，人看着挺清秀的，而且也有一股比较执拗的气质。
怎么说呢？
大概是后世所说的，“小镇做题家”的气质吧？
整个宿舍，其实陈九暮唯一看得上眼的，就是这位……
只可惜，张保安对自己。
似乎成见过深。
至少刚才两人眼神对视的时候，陈九暮是感受到了一点儿敌意。
当然，这点敌意，也没有那么深。
能够入选正式墨者考核的……
又有几个傻子？
宿舍里面的那对卧龙凤雏，准备挑动群众斗群众……
陈九暮看出来了。
张保安又怎么看不出来呢？
但看出来了，又能怎样？
说到底，他兄长转正的机会，到底还是没了。
这怪谁？
对于张保安来说，多少还是把一部分的怨气，落到了陈九暮头上。
……
当然，陈九暮从来不在乎这些。
他来这儿。
转正，甚至都不是他最主要的目标。
他从来到这个时代。
心里就只想着一件事情。
变强。
变强。
还是他妈的变强！
唯有如此，方才能够在这个大争之世，活下去。
带着自己珍视的那些人……
活下去！
……
从六点跑到七点。
又做了半小时高强度间歇，以及半小时的恢复性训练……
汗出如浆。
几乎疲惫欲死的陈九暮，去水房洗了一个澡，回到宿舍，瞧见三位室友，已经穿着正装，准备出发。
“走啊，九哥，去礼堂……”
王胖子热情招呼。
陈九暮依旧保持友好的笑容：“好！”
匆匆换装，他跟着宿舍三人，下了楼，往右走，越过一片花园，以及两栋教学楼……
来到了最靠里的大礼堂。
那儿离旁边的墨者学院，仅有一墙之隔。
文质彬彬的指导员，早就在此等待。
瞧见自己班的，赶紧招呼，让他们进去排队。
陈九暮跟着人群往里走。
礼堂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其中还有一些，是施秉天坑的“老乡”……
这种场合，大家也不会过多招呼，只是点了点头。
陈九暮找了个边角的位置坐下。
又过了差不多一刻钟。
终于，所有的学员都入场到齐了。
总共七十人。
其中技术向的二十一个，剩余的都是武者向的。
九点准。
一行穿正装的大人物，来到了主席台上，依次坐下。
台上九人。
陈九暮认识三个。
分别是三长老邢魁、六长老路云龙，和七长老。
但坐在主席台正中间的，却是一个没有见过的国字脸中年人。
铛！
铛！
铛！
三声钟鸣过后。
指导员张高兴上台，说了一段开场白。
然后开始介绍在场领导。
陈九暮方才知晓，那个国字脸中年人，正是五长老龙昀。
也是墨家学院的院长。
至于其他人，都是学院相关的领导，和高级教师。
可以看得出来，墨家高层，对于学习班，还是非常看重的。
八大长老，居然来了四位。
……
开学仪式嘛……
不管到了哪儿，都是一样的。
陈九暮晨练许久，多少有点疲惫，此刻也是有些昏昏欲睡。
不过还是强打着精神硬撑。
但眼皮，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搭拉着……
就在这时，却听到台上讲话的领导，突然开口喊道：“那个同学，第二排最右边的那个同学，你站起来……”
陈九暮一开始没注意。
但很快，他感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自己这边落来，下意识地感觉不妙。
他陡然挺身站直：“到！”
台上的五长老，眯眼打量着陈九暮，冷冷说道：“有气无力，无精打采……昨天晚上，去偷鸡了？作为墨者，要济世救民，匡扶危难，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如果个个都是你这样子，那墨家趁早完蛋吧……“他气愤得很，一顿痛骂之后，停顿了一下，然后问：“谁，推荐你来的？”
陈九暮一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