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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血性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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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校场内万旗招展,铁甲铿锵,一个个黑硬坚毅的面孔整齐的排列在校场外。一声号炮过后,校场以九宫排列的九面战鼓震天齐响,武松也从幕后大步走了出来。

    “我那曾经英勇的战士们——曾经的——!你们让我很失望,因为我已经看不到你们那曾经无谓的身影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们强大了,然后你们就功成名就了?是不是觉得自己应该甘享荣华富贵?你们都看看自己,你们的所作所为和那些亡国的王公大臣有什么区别?相比于那些战死的兄弟们,你们不觉得羞耻吗?

    我们曾在耻辱中偷生,曾在麻木中苟活,曾在绝望中仰望……这些不幸都没有压垮我们的脊梁,但是你们却被战后的荣华压倒了,被自己的荣誉压倒了!自古以来的王朝都会经历兴起和衰败,从你们的身上我清楚的看到了灭亡的江山!”武松的声音越吼越大,最后一句几乎是咆哮而出。

    武松对面的将士在武松的咆哮下索索抖,不只是因为惧怕,还有那自知的惭愧。》

    武松缓了缓呼吸,然后才深沉的说道“曾经的苦难与拼搏让我们团聚在一起,我们为了同一个目的一起兴建这个国家。很多人带着伟大的理想倒下了,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品味到我们现在的荣耀。是的、死者已矣,但是我们要牢记死去的兄弟,我们要带着兄弟的荣耀一起奋战,直至蓝天之下都是我们华国的旗帜!告诉我,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有——、”数万人的怒吼响彻天际,从而没有经历过战火地异族人第一次嗅到了战争的味道。

    武松高高竖起一根食指。然后大声说道:“你们只有一个机会,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惜代价的取得这场对抗的胜利。败者将要遭到被流放的命运,直到你们能做出让我满意的事,否则将会永生无缘见到家人。”

    武松的话不是恐吓,大家都清楚,但是没有人敢对武松心怀怨恨。陛下是伟大的,在自己享福的时候陛下在征讨西方,在自己喝酒的时候,陛下在北国扩展疆土。甚至就连新建地宫殿都是普天臣子集资承建的。面对这样一个无私的铁血陛下,士兵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拿出自己地斗志。

    高台之下的众位将军们惊诧的看着自己熟悉的部下,是地、自己曾经和部下们说过很多这次对抗的重要性,但是自己所取到的效果和陛下比起来简直太不肖一提了。那急促呼吸的胸口。一双双充满斗志的眼神都在张扬士兵火热的斗志。几名将军甚至聚在一起小声争论,如果士兵带着这种情绪对抗下去,那很可能出现伤亡的事故呀敢对武松提及。这个时候。稍加不慎就会引火烧身,与其那样还不如放手一搏。

    武松很快就把各位将领召集到一处军帐内,帐内除了武松只剩下一个巨大的铁盒子。武松拍拍铁盒神秘的说道:“老实讲,我想了很多能彻底激你们战斗意志地想法,但是最后都被我否决了。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战争的不确定性!人员、地形、攻守、士气、乃至环境都会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

    武松停了停,然后对着迷茫的各位将军说道:“为了战争的公平性,我们实行随机对抗,我眼前的箱子里有两种颜色地木球,每种颜色都都有两个相同的文字。一会大家上来抓球。颜色相反而又字体一样的两位将军就会合成一组对抗。不管你们兵种的差距,不管你们人数的差距,你们都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消灭”对方,为了公平起见,人数少的一方将会提前一刻钟出。

    这个游戏很有意思。相信在座地将军并不陌生。还是按照以往地惯例。以身上地白灰为有效击杀数。不过我要提醒你们地是。这次你们可没有耍赖地可能了。这些白灰都是经过李诫特别调制地。沾上就别想擦掉。如果让我现谁身上顶着十几块白灰还奋战不休地。可别怪我不客气。击杀对方地统帅。或是消灭对方地全部人马。两者都有效。战场就在南城外十五里地李家集。出场地次序木球上都有标示。我解释地够详细吧!各位将军还有什么疑问吗?”

    谁还能有疑问?摊上这样地陛下真是他们地“幸运”

    武松笑看着一位位将军走上前。然后满脸欣喜或是沮丧地退了下去。在场独领一军地将军一共有六十八人。麾下裨将不算在列。这些人里只有极少一部分是随自己起家地将军如李铁、高顺、杨志、孙二娘。张青夫妇。原属各方强者。后招安地有梁山地董平、张清。关胜等人。也有属于田虎地方琼、安士荣、诸亨、于玉麟、王吉、方顺、曹洪、等人。剩余地都是从战场上提拔起来地将领。也算是武松地嫡系人马。

    在武松地强压下。这些人只能放弃往日地恩怨。貌合神离地聚集在武松麾下。此时地比试无疑是给了很多人一个契机。这是一个解决私人恩怨地好时候。弄出人命是有点夸张。但是弄你个半死绝对一点问题都没有。其中最有看点地就是李铁和安士荣地对阵。安士荣等人虽然真心归附武松。但是从内心里还是不能原谅这个手刃田虎地叛徒。

    安士荣没有掩饰眼角地狰狞。他就是要李铁知道自己对他地态度。剩余地对阵也很有看点。其中不也乏旧恩私怨地对头。最为恶搞地就是孙二娘和张青居然摸到一组对抗。这让夫妻二人真地有些哭笑不得。好在武松告诉众将。咱们并不是一场定输赢。每个人都有三次和对手对阵地机会。那怕三阵全负者也不用放弃希望。武松恩赐最后三名败将可有再次挑选对手地权利。主动挑选地那种。以防止运气好地漏网之鱼。

    武松地周到让众人很是无语。而武松地“即刻开赛。计时开始!”更是让在场地诸将没有一点准备。”

    先出场的是蒋忠和张清,在友将的提醒声中,蒋忠这才恍然大悟,对着武松慌忙一抱拳,然后急三火四的奔出帐外。他的身影刚刚跑出去,众人就听见一声巨大的呼喊:“别***愣着,见真章地时候到了。兄弟们快向城南李家集出。快快快……”

    由不得蒋忠不急,只有些许战功的他才刚刚获得一个独领一军的资格,整个麾下连兵带将才八百刀盾兵。而张清早在梁山的时候就是一员名声在外地猛将,武松也没有亏待他。他早就已经有了三千亲卫军,最重要的是这里边还有半数骑兵。蒋忠手上除了自己和两个裨将还有战马外,其他人都得靠步行。校场距离李家集十五里只多不少,可以说这是一场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对抗。唯一的看点就是蒋忠能不能让自己输地漂亮一些了。

    张清现在可是格外的轻松。他现在唯一的担忧就是应该怎样吸引武松的注意力,以便下次大战时好把自己提上出征的日程。至于蒋忠?半路已可歼之。

    一刻钟转瞬即逝,当张清整盔带甲勒马狂追时,由武松和各位将军组成的“评审团”也紧紧的吊在了张清的马队之后。好在道路早已经换成了水泥板路,不然掉在身后的“评审团”可有地灰吃了。

    张清真的没把蒋忠放在眼中,步兵都没带,直接带着一千五百名骑兵衔尾直追过去。事实上……他是正确的,蒋忠这种缺少经验的小山寨头领,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说句不客气的话,蒋忠连一点调度能力都没有。离着远远地,武松等人就看见蒋忠部队狼狈窜逃的身影。

    蒋忠的想法没有错,在平原和骑兵作战那是找死,只有尽快赶到李家集,据集抗敌才能一较长短。急忙赶路的他甚至忽略了队形。一路以来就扯着嗓子了一句话:“都***给我跑快一点,不想流放就把吃奶的劲给我使出来。:ap.bsp;尽管这些刀盾兵拿的都是木造的仿真品,可这么远的一路急奔下来,还是把这些人累地双臂软。一个个就像暑天地小狗一样,大张着嘴呼呼直喘。欲则不达,前期的迅换来地是后边的蜗牛之行。当张清赶上蒋忠的时候,他甚至在犹豫要不要令进攻。这些人各个累的都犹如死狗一样,就连下手他都觉得丢人。

    好在武松及时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武松看了一眼疲惫的士兵和尴尬的蒋忠。然后平淡的对后边的太监说道:“蒋忠被敌全歼。负一分!”

    武松自始自终都没有训斥蒋忠一句,但是那冷漠的平淡却让蒋忠由衷的担心。望着武松远去的背影。蒋忠愧疚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这些士兵真的是没有力气了,最后只能以“不影响对阵时间为由”,这才赖着张清的骑兵大队走了回来。

    蒋忠是最后一个走回校场的,当他回到校场的时候,二场对阵的方琼已经大步踏出了营帐。方琼突然大吼,掠身上马,猛一挥手,一千二百骑烈马暴嘶而起,狂龙似地猛卷出。地动山摇般冲出校场的马道,疯狂卷向城南的李家集。

    烈马狂嘶,每踩一段,心灵即壮几分,仿如又回到了那个抵御外敌的光辉岁月。这种豪情岂是只知道打家劫舍的草寇所能了解的,想起关胜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方琼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此刻,方琼的心态慢慢的变了,那轰雷般蹄声,不就是心灵最佳宣泄吗?战场不是一个看资历,讲出身的地方,如果没有本事,就算你的祖上是武帝关羽照样还是白给。

    方琼没有踏上水泥路,他选择了擦路疾驰,一千二百精骑纵蹄狂奔,那微小的尘烟逐渐汇聚成一道黄龙,直让奔骑豪气万千。这算不算是一种行为的抗议?还是一种示威?河北儿郎的豪情,又岂是一般凡人所能体会呢?

    关胜的脸色很不好看?那个武人看到自己不得客客气气地叫声关将军?这算是什么?示威?那你可就选错了对手了!我关胜可不是个托庇祖上的二世祖。一刻钟刚刚到点,关胜就一跃上马。随着手中关刀的高举,两千骑兵大队骤然启动。受武松的影响,在大军出之迹,关胜就派出去数波斥候。

    刚刚行出天京城不到五里,然而忽见一匹快马从北山方向直冲过来,关胜心知有异,登时追赶过去。那是派出的斥候,只见他神色气氛的大声回禀道:“将军,方琼实在太卑鄙了!他拆士兵佯装受伤,骗我等前去。然后马上又把我们一举拿下!”

    话说完时人以纵身落马,只见斥候跪在关胜面前怨声控诉道:“将军,那人多次侮辱兄弟和将军,说您是……”

    关胜脸色顿变:“他说什么?”

    “说您的大刀拍的蚊子比杀的人多。演戏的本事比领军地本事强……”

    关胜气得仰天大叫:“方琼草贼,你欺我太甚!快点前方带路,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远处树丛中的方琼正在命令部队整理装备,每人一把木枪、一把木刀、一把强弓、百支包头木箭。外带三天干粮和一壶水囊,全身精钢战甲护身,直如当年和辽人拼命的模样。

    不到茶盏功夫,部队一切准备就绪。此处地形平坦,还好有片隐秘的白桦林,埋伏突击地可能性不大,但用于短暂的隐藏和周转却是够用了。以关胜的急躁,一定会直追李家集,到时候自己就衔尾进攻。

    方琼想了想。然后对着身边的裨将说道:“木头、刘炭,你二人各率领三百名弟兄躲在林中两翼,待我射出第一支冷箭后,立即箭射人,不求快,却得支支命中。待敌军强行通过或领军冲向你时,立即撤退,到后方二里处返身包围关胜骑兵。方桦,你带领三百骑兵拖树奔行,记得、树不要太多,不然会有破绽地。等你听到响箭时,要马上回军合围。关胜不是号称两千骑兵吗,我要他照面就残一半,看他以后还有没有脸顶着关帝的名头四处狂傲?”

    木头、刘炭。方桦三名裨将深深颔表示没问题。这种事情在几年前他们经常干,辽人总是傻傻的钻进兄弟们设好的套子。至于关胜会不会上当?那就看他的脑袋有没有那么聪明了!

    方琼对三位裨将感情自非话下。伸手拍拍三人肩头以传感激之情。木头憨然一笑,似乎任何事情,他都不在乎,刘炭则较为激动的说道:“将军您就放心吧!别说是假戏对抗,就是真的硬碰硬,兄弟们也不会弱了您的名头!今日定要陛下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千里马?”

    方琼笑答道:“加油,回去我请兄弟们喝酒”

    木头、刘炭最后都点头表示会全力以赴,随后各领着三百骑直奔绿叶浓密地白桦丛林两侧。在方琼的示意下,方桦拖枝而走,为了防止关胜看出破绽,他特意把拖枝的骑兵安排在最前方,然后自己带着密集的部队围在后边。

    方琼看着身边的士兵们淡声笑道:“这次可不是真打仗,兄弟们下手都悠着点!”

    “哈哈哈……理会了!”三百骑霸气凌人。

    方琼满意笑道:“你们除了壮之外,而且臂力甚强,木弓都能射死人,我是在不得不担心。待会儿作战时,我们得阻挡关胜大军的正锋,所以木箭必定要射得又快又准,我们地战略是交错应战,能用木箭就尽量少跟对方兵刃相见!”

    三百骑兴致高昂,齐声应润!

    关胜的两千追骑逐渐近到眼前,从关胜的目光就能看出,他的心思都在前方那翻滚的尘烟处。方琼的木箭一直瞄着关胜,就在木箭临之即,方琼突然改变了注意,直接把包头木箭射在一名裨将的头盔上。

    “谁打我?”中箭之后的裨将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反倒玩笑般大声嚷嚷起来。没有杀伤力的箭矢真地很能迷惑敌人,战争地紧张残忍被玩笑般的打乱,望着嘻嘻哈哈地士兵,关胜气得脸都青了。事情出了所有人的意象。关胜的士兵硬顶着木箭冲了上去,反正又没有危险,先揍他们一顿为将军出出气再说。

    方琼也有点呆,他看着冲在最前面的,满身白点的裨将半天回不过神来。这算不算犯规呀?要是换上铁箭头,这人早就成刺猬了。对面的还击逐渐展开,方琼此时才回过神来,大声叫道:“全军后撤,全军后撤,与他们拉开距离!”

    这是方琼聪明的地方。他知道陛下就在后方观战,如果两军乱成一团,都弄得一身白灰,那自己可就说不清楚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趁着还占上风地时候脱离战场。只要耗到陛下来就可以了。

    远在后方观战的武松以是满脸铁青,自己已经三番两侧的诉说此次对抗的严肃性,现在居然还有人如此玩笑嬉闹。看来自己权威似乎受到了挑战那……

    方琼胜了,胜地很轻松。很出人意料,也很血腥……当着校场的数万将士的面,武松亲手斩下了那名裨将的头颅,与之相伴地还有八十三名“不死的战士”

    面对惊惧的目光,武松大声说道:“国之大事岂能儿戏?如有嬉闹者,皆有此下场!”

    方琼和关胜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乃至后来走到更加血腥的仇恨中……

    接下来的数场对抗都打得有鼻子有眼,尤其是高顺与曹洪的对抗,真是精彩纷呈。后追的高顺刚刚出城就遭到了曹洪的结阵劫击。高顺临危不乱,以身为饵,为大军争取了突围地机会,最后又以漂亮的里外合击结束了胜利。南门外震天的喊杀声吸引了很多民众的注意力,因为此时南门被化为战事军用通道,所以很多人都从其他三门绕城赶往南门外围。以睹华**风。

    此次对抗的重头戏终于来了,李铁对安士荣。为了安抚田虎悍将的心情,武松一直违心冷落李铁,如果不是私下里有几次良好地沟通,武松真的无颜面对李铁。尽管如此,目前的李铁还是没有得到武松的重用。曾经身为田虎上将的李铁拥有和安士荣同样的兵马,三千骑兵!无分强弱,二人同时领命出账。

    双方的人马在这几年中一直标着劲,从他们偷偷的小动作就能看出部队和部队只见的恩怨。因为兵器都是统一放。所以他们不能在兵器上作手脚。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改良。偷偷拆下木箭地裹布。小心地削尖手中的木枪,更有甚者竟然从盔甲上拽下两片铁叶。然后用匕慢慢地修改,在与木箭绑定……

    所有的将军都把探寻的眼神望向武松,但是武松却像没有看见这些小动作似的,依旧不变表情的说道:“对阵开始!”

    两道人影鱼窜而出,满帐的将军们都急忙的跟随出去。二人都有一身灵敏的好身手,二人几乎同时翻上马背。在那一声“驾——”字出口的同时,双方人马几乎不约而同的射出手中的箭矢。一片箭雨殃及池鱼,不少人都捂住手臂喝骂道:“你***往那里射那、靠这帮孙子擅改武器”

    旁边的士兵都殃及池鱼,那身为两军的主角更好不到那里去了,因为太近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拦,即便是轻飘的木箭在奇隆弓的张力下仍有不弱的杀伤力。很多人都惨叫着翻身落马,好在华**内盔甲的普及尚算令人满意,不然这次真的伤亡惨重了。只此起步就有数十人落马,八个人被战马踩断了骨头,一人头颅中箭,好在是支粗糙加工过的木箭,这才卡在颅骨里,没有伤及生命。

    从起步,到校场的马道,到南门大街,两拨人马展开了激烈的撕杀。这绝对不是演习,这些人招呼的地方不是脑袋就是咽喉,专下死手。一路以来不是有人翻身落马,看得其他军事胆战心惊。只有武松满意的点头说道:“看了这么久,也就这场还有点味道,这才像战场厮杀吗!”

    陛下不会以屠杀自己的士兵为乐!难道说自己真的不像军人?之前参加比赛的将领们都忐忑的望着武松,可惜武松依旧是那副息怒不形于色地样子,根本就让人看不出来他的喜好。

    安士荣暗塔铁箭。刚出城门就向先了自己两个身位的李铁出一记暗箭。

    “将军小心!”

    听到暗示的李铁下意识的来了一个鞍低藏身,尖啸的破空之后,安士荣也打马而上。不等李铁坐稳身形,安士荣轮弓便抽。内为铁胎的奇隆弓在近距离抽打起来的威力绝对远木做的刺枪,这一下要是抽实了,对阵就可以结束了。

    “看枪——”

    安士荣的如意算盘并没有打响,这么近地距离,双方的亲卫都不是吃素的。安士荣在下意识之下,调转弯弓磕打木枪。木枪与弓身相击的那一刻,安士荣马上就后悔了。自己是有传盔甲地呀。别说木枪,就是铁枪自己的盔甲也能顶一顶。奈何良机稍纵即逝,李铁也怒吼一声,轮弓劈打。

    双方将领纠缠。亲卫也纠缠在一起,出了南城门好久之后二将也没从厮打中分开。安士荣力大招沉,渐渐就把李铁逼落下方,如果不是李铁的近卫死命相救。估计李铁早就败阵了。

    双方对阵讲究是的一个气势,李铁受劣势连同他地士兵也受到打压。沉重的弓身再次越过李铁的奇隆弓抽打在他肩上,李铁也不知道那门子疯,竟然趁着安士荣带回弓身的时候抓着弓身一起扑向了安士荣。这一下绝对出乎安士荣的意外,二人竟然一同于马下。如果不是安士荣的脚被马蹬卡住,二人绝对逃脱不了被踏成肉泥的结果。

    刚刚那一幕,就连铁石心肠的武松都忍不住“啊——?”了一声。两侧骑兵为了避免伤到主帅,都远远的跑向两边。这样一来,安士荣和李铁地身影在武松的眼里就更加清晰起来。

    安士荣脚挂马蹬。再加上李铁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登时感觉脚裸一阵断裂的疼痛。李铁得势不饶人,在战马的奔波中,不断挥舞拳头砸向安士荣的面门。李铁地亲卫一开始还在一旁呼喝,待到后来也害怕起来,如果真要出现什么三长两短。那自己也绝对跑不了。双方的士兵都看了看,然后试探着勒住了安士荣的战马。

    安士荣也被李铁打得很了,整个脑袋如同猪头一般肿胀起来,他仗着力大,一把揭飞压在身上的李铁,然后才从马蹬中抽出脚来。脚一落地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强如安士荣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也不知道他怎么从身上一摸,手中竟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向李铁。

    李铁浑然不惧。腰带上的一根加护腰带就迎向安士荣。这根加护腰带是为了防护将领的腹侧地。整体以铁网相连,腰带中部中空。两侧固以坚厚地大块铁甲,这玩应摘下来绝对可以媲美小号流星锤,一句话:“这绝对是杀人的利器。”

    李铁仗着安士荣脚部受伤,率先起进攻,他游走在安士荣地攻击范围之外,手中的铁甲围腰被他舞得如同风车一般呼呼作响。两名将领如今已经脱离对阵的要求了,他们在以死相搏。二人的周围围满了焦急而有无可奈何的士兵,机灵一点的已经向武松这里跑来。

    对战中的二人全然没有心情顾及周边的变化,他们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弄死对方。

    安士荣使了一个破绽,直接把李铁诱入到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他硬拼头上受一重击也要击毙对手。奈何谁都不是白给的,二人都是多次挣扎在死亡边缘的人,李铁侧身闪过自己的要害,以胸侧承受了这次必杀之技。

    二人身受重伤又都不肯罢休,最后像两个泼皮般纠缠在一起。衣甲撕散了,头揪乱了,嘴角出血了,这那里还是什么威名远播的将军,简直比之乞丐还要不如。

    没有人会笑他们,那种杀敌的决心和不用其极的手段不断的震慑着其他的将领。是的、他们从这二人身上看到了军人的身影,看到了军人的斗志。军人不是一个面子上的职业,不是你操练的多么完美就是合格的职业,军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死敌人,无论你用什么方法。

    二人已经到了最后角力的边缘,李铁拔出伤口中的匕对准安士荣的脖颈。安士荣的一手抓住匕、一手掐着李铁的脖子。李铁的脸色青了,安士荣的手也因为鲜血而滑了……谁坚持不住谁就死,就是这么简单。

    一双大手突然同时按住二人的肩膀,同时一个威严的声音沉声说道:“我是你们的陛下,只有我才有权决定你们的生死,你们没有!现在我命令你们放下彼此的对抗,不然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二人都艰难的用眼角瞥了瞥站在身侧的武松,然后眼中又闪出不甘的神色。

    武松大怒,力灌双臂全力一分,竟然生生把二人扯离地面。在他身后画了半圈后又重重的撞在了一起,随着一声闷响,一切都归于平静。

    武松暗叫一声:“遭了,可能用力过大了!”但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武松又不能放低帝王的身份,只得吩咐身边的将军道:“别愣着,看看二人怎么样了?”

    高顺试了试二人的鼻息,然后才缓口气回道:“启禀陛下,二人已经昏过去了,只是二人的伤势都比较严重,如果不趁早治疗可能会留下隐患。”

    听到高顺这么一说,武松内心的担忧才终于平稳了下来。

    “传朕的旨意,命令御医为二人看病。”武松的仁慈带起了一片的欢呼声。谁都知道武松不出手的后果是什么样的,但是这一出手还真是震住了那些底层的士兵。华国拥兵百万,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亲眼见到武松的巨力的。两个人带着衣甲,怎么也得近四百斤,陛下竟然生生将二人扯离地面,这份巨力可以说得上是骇人听闻了。

    一番波折并没有打乱将军们的对抗,因为武松没有话,所以他们还要对抗下去,那怕月上柳梢……

    经过一天的奔波,武松也累了,但是他还不能休息。武松先是去了安士荣的营帐,见到安士荣仍在昏睡中后,武松只能歉疚的退了出来。他所能做到的,只是让御厨时刻热些饭食候在一旁,以便安士荣醒时可以尽快用餐。随后他对安士荣的亲卫说道:“好好照顾你们的将军,他拥有一份伟大的情操,你们要以能跟随这样的上司为荣。”

    在安士荣众亲卫感激的跪拜中,武松身心疲惫的走了出来。遥望李铁灯火通明的营帐,武松长长的叹了口气,皇帝……并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站在李铁营帐外好久,武松都提不起勇气走进去,他知道,他欠李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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