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二章枪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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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看着殿中众人的表情，暗恨自己年纪实在太小，若是自己年纪大些，此时此刻也不用在这里沉默。而是能够站出来说出实情的真相，若是有人怀疑，自己也能够说是自己调查出来的结果。
现在的自己，满打满算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即使说出来了，又有谁会相信自己所说的一切是真的呢，即使是暗中引导众人王真相上去查看，也要花费一番功夫的。
张三丰听了空闻的话，转头对站在一旁的张翠山说道：“翠山，你自己说说吧。”
“是，师傅。”张翠山站出来，给张三丰行了一礼之后，对着场中的空闻说道：“空闻大师，张翠山身为武当弟子，怎么会做出杀人全家的事情来，龙门镖局全府的命，确实不是鄙人动的手，不过却也不鄙人有关系。”
“是我做的，我不会否认，不是我做的，我也不会承认，龙门镖局七十一条人命，是我妻子殷素素动手所杀的。
以及西湖边上对贵派弟子动手的人，也是我妻子，只是现如今我们既已成为夫妻，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妻子当初造下的罪孽，现在由我们夫妻共同承担。”
“至于大师所言的第二件事，那十年前作恶多端的谢逊，早已经死在大海之上，我无法告知大师他的下落了。”
场中众人听了张翠山的话，都互相看了几眼，却都没有说话，似乎没想到张翠山这么直接的就承认了这个事情和自己有关，还愿意承担结果。
少林寺的众位也没想到事情能进行得这么顺利，虽然没有问出谢逊的下落，不过好歹另一个问题能够找到主人也不错。
空闻和空智对视一眼之后，空闻说道：“既然张五侠说要承担后果，不知道张五侠想怎么承担呢？”
张翠山没有说话，倒是一直沉默不语的殷素素站出来说道：“空闻大师，虽然龙门镖局确实是我所为，可是当初托镖的时候就说好的，若不是他们大言不惭不负责任，我三哥今日也不会躺在床上受了十多年的苦楚。”
众人都路出疑惑的神色。
殷素素接着说道：“当初我偶然发现俞三哥受了伤，当时正忙着别的事情，没有时间亲自照顾俞三哥，于是委托龙门镖局为我送俞三哥上武当山，当时就给他们说过了，一定要亲自交到武当七侠之中的手中，可是他们出了错，把俞三哥教给不知是谁，害的俞三哥受了不可治愈的伤。”
“ 之前就说好的，若是这趟镖出了什么问题，亦或是俞三哥出了什么问题，我就要龙门镖局满门赔命，他们也是答应了的。”
殷素素说完之后就沉默了，大殿中也没有人说话，过了半晌，还是空闻大师说道：“殷施主，就算你所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可是你的手段也太狠辣了吧，怎么就杀人全家呢。”
殷素素还来不及说话，及听到昆仑派的弟子说道：“也不知道这妖女当时忙着什么，不会是忙着谈情说爱吧，不然怎么就舍得托镖让龙门镖局照顾俞三侠呢。”
武当众人都很愤怒，这昆仑派弟子的意思大家都听得出来，言下之意不是在说殷素素很张翠山忙着私情置兄弟于不顾吗？
殷素素笑着说道：“听说有的人会推己及人，有的人自己龌蹉就把别人也想的龌蹉，以前没见识过，却不知道昆仑派还有这样的人才。”
不等昆仑派的人说话，殷素素转而对少林派的空闻大师说道：“大师见谅，殷某人以前行事随性惯了，还是后来跟了丈夫之后才学会收敛的。”
空闻大和尚双手合十，没有对殷素素说话，反而把目光放在张翠山的身上，张翠山拉过殷素素的手，对空闻大师说道：“大师，内子当初做下的事情，张某人愿意承担责任，只是不知道大师想如何化解这其中的恩怨呢？”
张翠山话音刚落，就听到昆仑派的弟子高声喊道：“那还用说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张五侠何必多次一问呢？”
这位普通弟子说完这个话，就沉默了，场中顿时安静下来，也没听到昆仑派的主事人反驳自己门派的弟子说的话，甚至没有听到训斥的声音，倒是少林寺的几位高僧都露出了不悦的神色。看来昆仑派和武当上是彻底的对上了。
宋远桥高声说道：“说来这还是武当派和少林寺之间的恩怨，不知道昆仑派是否能替少林寺做主呢，还有，诚心来拜寿的，我武当山自然欢迎贵客，可若是来捣乱的，就别怪我武当山不留情面了。”
宋远桥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少林寺的空闻方丈说道：“少林寺的事情，自然是少林寺自己做主，不用劳烦别人了，倒是张五侠，当年龙门镖局一案，始终涉及了几十条人命，殷施主身上造满杀孽，不知殷施主可愿意诚心悔过呢。”
殷素素对空闻行了一礼之后说道：“大师，殷某人这些年在五哥的引导下，早已一心向善，十来年没有杀过一人，甚至没有伤过一人。”
这话听得雪舞想笑，娘亲在岛上，除了自己一家就是谢逊谢大伯，娘亲即使有心伤人，也没有可伤之人啊。
不等空闻开口，殷素素接着说道：“大师，小妇人听说少林寺慈悲为怀，各位大师都是一心向善的，想来愿意普度世人，小妇人还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愿意向大师保证，日后必然不会多造杀孽一心向善。”
空闻没有说话，倒是空闻身后的空智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愿意回头是岸，是武林的福气，就不知道施主所言有多少是真心的呢？”看来这和尚是怀疑殷素素所说话的真假了。
殷素素笑道：“大师若是怀疑小女子说的话，小女子愿意向大师保证，日后若是无事，轻易不会下武当山，一心在山上相夫孝子，即使是下山，也只是看望父母尽尽一个做女儿的孝心。”
场中再次安静下来，按理说一个恶人愿意放下屠刀一心向善，少林寺的众人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当年的龙门镖局一案，所涉生命着实不少，少林寺今日来了这么多人，若是就这么灰溜溜的下了山，日后在江湖上的名望必然受损。
别说什么出家人四大皆空的话语，若是真的能够四大皆空不计较这些名望，那在场的众位和尚早已经成佛而不是和尚了。
就在这时，空闻和空智身后的圆业愤怒的说道：“难不成那几十条人命，就由得殷施主几句话就带过了吗？”
殷素素皱眉道：“这位大师言下之意想要如何呢？真要论起来，当年也算得上是事出有因，虽然殷某人行事狠辣了些，可这也不是殷某人一人的过错吧。”
圆业睁大双眼却说不出话来，江湖上的规矩确实就是这样的，自从入了江湖的那天，命就是放在裤腰带上的，自己技不如人就只能认命，这要说起来，江湖上每天都有死人。
最后还是空智说道：“殷施主愿意改过自新不在作孽，自然是好事情，可是当年我师兄的仇以及龙门镖局的几十条人命，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久闻张真人武功源出少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不知道是不是言副其实，今日我们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还请张真人不吝赐教。”
空智话音刚落，大殿中顿时响起一阵抽气声，张三丰成名已经接近七十余年了，早些年和他动过手的人都已经死伤殆尽了，现在说他是武林第一人当真是名副其实的。
而且江湖上都传说张三丰武功高强，早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可是除了他的七个弟子，又有几人是见过他出手的呢？
少林寺的几位高僧虽说名望也不低，可是这会儿居然敢在武当山上挑战张三丰，都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
众人都把眼光放在张三丰身上，却看到张三丰目光慈和，却只是看着少林寺的众人笑笑，倒是没有答应空智的话。
空智这会儿又开口说道：“久传张真人武功盖世天下无敌，而且辈分也高出我三人两辈，若是一对一，倒是对张真人不敬了，今日我师兄弟三人不自量力，愿意联手请张真人赐教。”
场中众人虽然没有说话，不过心里均悄悄想到：“你话倒是说得好听，不过三人对付一个百岁高龄的老人，张三丰虽然名声在外，不过年纪始终不小了，估计不是对手啊。”
就在这时，场中一直沉默的俞莲舟说道：“今日是家师的百岁寿诞，岂能和来贺寿的嘉宾动手过招呢？”
就在大家都猜测是不是武当派不敢接应的时候，俞莲舟接着说道：“有事弟子服其劳，既然少林的高僧都说了，家师辈分过高，那么武当七弟子愿意讨教少林十二位高僧的精妙武学。”
俞莲舟的话音刚落，场中又想起了一阵抽气声，接下来便是嗡嗡嗡的讨论声音，今日上武当上的少林僧人总共有十二人，武当派虽说的七弟子，不过大家都知道俞岱岩已经残废多年了，想来不过是六人对阵十二人。
一开始雪舞的想法也和场中的众人一样，想着武当派六人对上十二人的话，肯定吃亏了，可是后来一想，少林寺人数虽多，可是除了空闻三人，其余九人就是凑数的，武当派主要还是对阵空闻三个，这么看来其实是武当派占了便宜了。
雪舞能够想到的问题，少林寺的高僧自然也能想到这点，空智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张真人不肯赐教，那么我们兄弟三人逐一向武当七侠中的三人请教，三阵分胜败，胜两阵者为赢。”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张松溪说道：“大师若是一定要单打独斗的话，也不是不可，只是我们师兄弟七人，除了三哥受伤不能动之外，其余的六人是谁也不敢抛下谁的，不然我们就六阵分胜败，胜四局者为赢，我们武当六人接下少林六位高僧的高招。”
比人有没有看懂这其中的局势，雪舞不知道，不过武当众人都已经明白了这内里的乾坤，莫深谷也跟着帮腔说道：“就是这样，若是我们武当侥幸胜出了，以前的仇怨还请大师网开一面。”
至于失败的后果，莫深谷却没有说什么。
空智知道其中的乾坤，自然是说道：“不妥，不妥，”至于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不妥，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三丰一直笑眯眯的看着场中的局势，既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稳稳当当的坐在上位上，看下面的众人就像是在看小孩子吵架一样。
张松溪上前一步说道：“三位大师叫阵，先是想一对三对阵家师，等待我们师兄弟说六人对阵少林十二位高僧，大师又说要单打独斗，现在武当愿意允若单打独斗了，大师又说不妥，不知大师到底想要怎么样呢，不然就由我一人对阵少林三位大师好了。”
空智面色不好看了，双手合十之后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倒是一旁自从上山就没有说过话的空性迷茫的说道：“两位师兄，这位张小侠要独力斗我们三师兄弟，我们就上啊。”
空性少年便上山，一向只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修炼佛法和武功，世俗上的东西是一点都不懂的，这会儿说出这个话来，让场中的众人既想笑又不敢笑。
空闻回头说道：“师弟不可多言。”转而对宋远桥说道：“既然武当坚持，那么我们少林派就领教武当六侠的高招了。”
宋远桥笑笑之后坚定的说道：“不是六侠，是七侠。”
空闻惊讶的说道：“怎么，尊师张真人也要下场吗？”
宋远桥笑道：“大师此言差矣，当初与家师动手的前辈们，均已仙逝，现在家师怎么还肯与人动手呢，只是我们七兄弟向来感情深厚，现在虽然三弟不能动弹，不过武当七侠的名声却是不能堕的，请几位大师等候片刻，我们师兄弟临时找个人来，点拨他一点武当功夫，配合我们另外的六个师兄弟，武当其弟子会阵少林众位高僧，至于你们是七位还是十二位，均无不可。”
空智想想之后说道：“好，既然宋大侠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我们少林七位僧人就会斗武当七侠了。”
雪舞看着殿中众人的表情，暗恨自己年纪实在太小，若是自己年纪大些，此时此刻也不用在这里沉默。而是能够站出来说出实情的真相，若是有人怀疑，自己也能够说是自己调查出来的结果。
现在的自己，满打满算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即使说出来了，又有谁会相信自己所说的一切是真的呢，即使是暗中引导众人王真相上去查看，也要花费一番功夫的。
张三丰听了空闻的话，转头对站在一旁的张翠山说道：“翠山，你自己说说吧。”
“是，师傅。”张翠山站出来，给张三丰行了一礼之后，对着场中的空闻说道：“空闻大师，张翠山身为武当弟子，怎么会做出杀人全家的事情来，龙门镖局全府的命，确实不是鄙人动的手，不过却也不鄙人有关系。”
“是我做的，我不会否认，不是我做的，我也不会承认，龙门镖局七十一条人命，是我妻子殷素素动手所杀的。
以及西湖边上对贵派弟子动手的人，也是我妻子，只是现如今我们既已成为夫妻，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妻子当初造下的罪孽，现在由我们夫妻共同承担。”
“至于大师所言的第二件事，那十年前作恶多端的谢逊，早已经死在大海之上，我无法告知大师他的下落了。”
场中众人听了张翠山的话，都互相看了几眼，却都没有说话，似乎没想到张翠山这么直接的就承认了这个事情和自己有关，还愿意承担结果。
少林寺的众位也没想到事情能进行得这么顺利，虽然没有问出谢逊的下落，不过好歹另一个问题能够找到主人也不错。
空闻和空智对视一眼之后，空闻说道：“既然张五侠说要承担后果，不知道张五侠想怎么承担呢？”
张翠山没有说话，倒是一直沉默不语的殷素素站出来说道：“空闻大师，虽然龙门镖局确实是我所为，可是当初托镖的时候就说好的，若不是他们大言不惭不负责任，我三哥今日也不会躺在床上受了十多年的苦楚。”
众人都路出疑惑的神色。
殷素素接着说道：“当初我偶然发现俞三哥受了伤，当时正忙着别的事情，没有时间亲自照顾俞三哥，于是委托龙门镖局为我送俞三哥上武当山，当时就给他们说过了，一定要亲自交到武当七侠之中的手中，可是他们出了错，把俞三哥教给不知是谁，害的俞三哥受了不可治愈的伤。”
“ 之前就说好的，若是这趟镖出了什么问题，亦或是俞三哥出了什么问题，我就要龙门镖局满门赔命，他们也是答应了的。”
殷素素说完之后就沉默了，大殿中也没有人说话，过了半晌，还是空闻大师说道：“殷施主，就算你所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可是你的手段也太狠辣了吧，怎么就杀人全家呢。”
殷素素还来不及说话，及听到昆仑派的弟子说道：“也不知道这妖女当时忙着什么，不会是忙着谈情说爱吧，不然怎么就舍得托镖让龙门镖局照顾俞三侠呢。”
武当众人都很愤怒，这昆仑派弟子的意思大家都听得出来，言下之意不是在说殷素素很张翠山忙着私情置兄弟于不顾吗？
殷素素笑着说道：“听说有的人会推己及人，有的人自己龌蹉就把别人也想的龌蹉，以前没见识过，却不知道昆仑派还有这样的人才。”
不等昆仑派的人说话，殷素素转而对少林派的空闻大师说道：“大师见谅，殷某人以前行事随性惯了，还是后来跟了丈夫之后才学会收敛的。”
空闻大和尚双手合十，没有对殷素素说话，反而把目光放在张翠山的身上，张翠山拉过殷素素的手，对空闻大师说道：“大师，内子当初做下的事情，张某人愿意承担责任，只是不知道大师想如何化解这其中的恩怨呢？”
张翠山话音刚落，就听到昆仑派的弟子高声喊道：“那还用说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张五侠何必多次一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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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远桥高声说道：“说来这还是武当派和少林寺之间的恩怨，不知道昆仑派是否能替少林寺做主呢，还有，诚心来拜寿的，我武当山自然欢迎贵客，可若是来捣乱的，就别怪我武当山不留情面了。”
宋远桥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少林寺的空闻方丈说道：“少林寺的事情，自然是少林寺自己做主，不用劳烦别人了，倒是张五侠，当年龙门镖局一案，始终涉及了几十条人命，殷施主身上造满杀孽，不知殷施主可愿意诚心悔过呢。”
殷素素对空闻行了一礼之后说道：“大师，殷某人这些年在五哥的引导下，早已一心向善，十来年没有杀过一人，甚至没有伤过一人。”
这话听得雪舞想笑，娘亲在岛上，除了自己一家就是谢逊谢大伯，娘亲即使有心伤人，也没有可伤之人啊。
不等空闻开口，殷素素接着说道：“大师，小妇人听说少林寺慈悲为怀，各位大师都是一心向善的，想来愿意普度世人，小妇人还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愿意向大师保证，日后必然不会多造杀孽一心向善。”
空闻没有说话，倒是空闻身后的空智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愿意回头是岸，是武林的福气，就不知道施主所言有多少是真心的呢？”看来这和尚是怀疑殷素素所说话的真假了。
殷素素笑道：“大师若是怀疑小女子说的话，小女子愿意向大师保证，日后若是无事，轻易不会下武当山，一心在山上相夫孝子，即使是下山，也只是看望父母尽尽一个做女儿的孝心。”
场中再次安静下来，按理说一个恶人愿意放下屠刀一心向善，少林寺的众人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当年的龙门镖局一案，所涉生命着实不少，少林寺今日来了这么多人，若是就这么灰溜溜的下了山，日后在江湖上的名望必然受损。
别说什么出家人四大皆空的话语，若是真的能够四大皆空不计较这些名望，那在场的众位和尚早已经成佛而不是和尚了。
就在这时，空闻和空智身后的圆业愤怒的说道：“难不成那几十条人命，就由得殷施主几句话就带过了吗？”
殷素素皱眉道：“这位大师言下之意想要如何呢？真要论起来，当年也算得上是事出有因，虽然殷某人行事狠辣了些，可这也不是殷某人一人的过错吧。”
圆业睁大双眼却说不出话来，江湖上的规矩确实就是这样的，自从入了江湖的那天，命就是放在裤腰带上的，自己技不如人就只能认命，这要说起来，江湖上每天都有死人。
最后还是空智说道：“殷施主愿意改过自新不在作孽，自然是好事情，可是当年我师兄的仇以及龙门镖局的几十条人命，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久闻张真人武功源出少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不知道是不是言副其实，今日我们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还请张真人不吝赐教。”
空智话音刚落，大殿中顿时响起一阵抽气声，张三丰成名已经接近七十余年了，早些年和他动过手的人都已经死伤殆尽了，现在说他是武林第一人当真是名副其实的。
而且江湖上都传说张三丰武功高强，早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可是除了他的七个弟子，又有几人是见过他出手的呢？
少林寺的几位高僧虽说名望也不低，可是这会儿居然敢在武当山上挑战张三丰，都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
众人都把眼光放在张三丰身上，却看到张三丰目光慈和，却只是看着少林寺的众人笑笑，倒是没有答应空智的话。
空智这会儿又开口说道：“久传张真人武功盖世天下无敌，而且辈分也高出我三人两辈，若是一对一，倒是对张真人不敬了，今日我师兄弟三人不自量力，愿意联手请张真人赐教。”
场中众人虽然没有说话，不过心里均悄悄想到：“你话倒是说得好听，不过三人对付一个百岁高龄的老人，张三丰虽然名声在外，不过年纪始终不小了，估计不是对手啊。”
就在这时，场中一直沉默的俞莲舟说道：“今日是家师的百岁寿诞，岂能和来贺寿的嘉宾动手过招呢？”
就在大家都猜测是不是武当派不敢接应的时候，俞莲舟接着说道：“有事弟子服其劳，既然少林的高僧都说了，家师辈分过高，那么武当七弟子愿意讨教少林十二位高僧的精妙武学。”
俞莲舟的话音刚落，场中又想起了一阵抽气声，接下来便是嗡嗡嗡的讨论声音，今日上武当上的少林僧人总共有十二人，武当派虽说的七弟子，不过大家都知道俞岱岩已经残废多年了，想来不过是六人对阵十二人。
一开始雪舞的想法也和场中的众人一样，想着武当派六人对上十二人的话，肯定吃亏了，可是后来一想，少林寺人数虽多，可是除了空闻三人，其余九人就是凑数的，武当派主要还是对阵空闻三个，这么看来其实是武当派占了便宜了。
雪舞能够想到的问题，少林寺的高僧自然也能想到这点，空智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张真人不肯赐教，那么我们兄弟三人逐一向武当七侠中的三人请教，三阵分胜败，胜两阵者为赢。”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张松溪说道：“大师若是一定要单打独斗的话，也不是不可，只是我们师兄弟七人，除了三哥受伤不能动之外，其余的六人是谁也不敢抛下谁的，不然我们就六阵分胜败，胜四局者为赢，我们武当六人接下少林六位高僧的高招。”
比人有没有看懂这其中的局势，雪舞不知道，不过武当众人都已经明白了这内里的乾坤，莫深谷也跟着帮腔说道：“就是这样，若是我们武当侥幸胜出了，以前的仇怨还请大师网开一面。”
至于失败的后果，莫深谷却没有说什么。
空智知道其中的乾坤，自然是说道：“不妥，不妥，”至于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不妥，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三丰一直笑眯眯的看着场中的局势，既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稳稳当当的坐在上位上，看下面的众人就像是在看小孩子吵架一样。
张松溪上前一步说道：“三位大师叫阵，先是想一对三对阵家师，等待我们师兄弟说六人对阵少林十二位高僧，大师又说要单打独斗，现在武当愿意允若单打独斗了，大师又说不妥，不知大师到底想要怎么样呢，不然就由我一人对阵少林三位大师好了。”
空智面色不好看了，双手合十之后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倒是一旁自从上山就没有说过话的空性迷茫的说道：“两位师兄，这位张小侠要独力斗我们三师兄弟，我们就上啊。”
空性少年便上山，一向只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修炼佛法和武功，世俗上的东西是一点都不懂的，这会儿说出这个话来，让场中的众人既想笑又不敢笑。
空闻回头说道：“师弟不可多言。”转而对宋远桥说道：“既然武当坚持，那么我们少林派就领教武当六侠的高招了。”
宋远桥笑笑之后坚定的说道：“不是六侠，是七侠。”
空闻惊讶的说道：“怎么，尊师张真人也要下场吗？”
宋远桥笑道：“大师此言差矣，当初与家师动手的前辈们，均已仙逝，现在家师怎么还肯与人动手呢，只是我们七兄弟向来感情深厚，现在虽然三弟不能动弹，不过武当七侠的名声却是不能堕的，请几位大师等候片刻，我们师兄弟临时找个人来，点拨他一点武当功夫，配合我们另外的六个师兄弟，武当其弟子会阵少林众位高僧，至于你们是七位还是十二位，均无不可。”
空智想想之后说道：“好，既然宋大侠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我们少林七位僧人就会斗武当七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