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每个人都有过去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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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晓慧的真实想法，她当初也曾怨恨过海波，当她得知海波大二时跟张倩恋爱的消息，独自一人跑到河边痛哭了一场。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海波和张倩分手，又和蓝采恋爱，直到后来两个人结婚，这都是命运，两个人的命运交集或者分离，都是上天早就注定的。海波是从贫穷落后的农村走出的苦命娃，他比任何人都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大学里找了一个城里姑娘恋爱，后来那姑娘嫌弃他穷和他分手，他又找了另一个城里姑娘恋爱。或者那个城里姑娘并不能带给他一个美好的未来，但他已经在那个姑娘身上寄托了期望。他曾说过，能让他的后代出生时拥有一个北京户口，成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不像他那样处处遭人歧视，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他有长远的眼光，能把后代的事情想在前面。
谁让自己当初就差两分没考上大学呢？谁让自己读高中时把所有心思都寄托在海波身上了呢？三十多里的山路，那时候还没通汽车，她每隔两天就从县城一步一步走到家里，再从家里一步一步走回县城，就为了给海波带去那满满一饭盒干炒肉丝，让他补充营养。那时候海波家很穷，经常吃干馒头就咸菜疙瘩，一小块咸菜他能吃一整天。晓慧不愿让他受这份罪，可自己的生活费也不够用，就只能隔三差五地回家给他捎一饭盒炒肉丝。那时候晓慧没心思读书，一打开课本眼前就是海波那张有些菜色的英俊的脸，要不然她怎么能考不上大学！
在那个青涩的年纪，喜欢上一个人可以到达痴迷的程度。这是青春最让人迷恋的地方，也是青春最让人痛苦的地方！
当后来全村人都说海波不好，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的时候，晓慧和她的家庭却原谅了海波。他们知道她和海波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知道海波有自己的想法和难处，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海波好，只是这种好有了一种让人心酸的感觉。
这些，海波又怎能不明白？当张大宝说晓慧到现在还没有看上眼的年轻后生，不愿意结婚，让海波帮她在北京找一个对象的时候，他又怎能不知道这背后的原因，所以他才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下来。感情债是最难还的，因为感情债无法衡量，却最有分量。
晓慧主动提出来要搬出去住，又何尝不是出于私心，不愿意看到海波和蓝采在一起的样子。
没有了外人的打扰，蓝采和海波好好享受了一番烛光晚宴，浪漫又温馨。那些小船一样的彩色蜡烛和那个圆形的玻璃容器是蓝采趁打折的时候买的，本来半年前就想用，但那时候海波说这些蜡烛等停电的时候可以用，单单为了吃一顿晚饭就点那么多蜡烛真是暴殄天物。为此蓝采还和他吵了一架，也就赌气没点。
现在玻璃容器里注满水，水上飘着几只不同颜色的小船状的蜡烛，餐桌上摆着糖醋里脊和红烧茄子，还有一碗黄瓜鸡蛋汤，海波打开一瓶红酒，给蓝采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酒杯在烛光水影里敬了蓝采一杯酒，那气氛，说不出的柔情蜜意。
“小样，以前怎么不让我点这些蜡烛，现在有感觉了吧？”蓝采揶揄海波。
“我一直对这种小资的调调比较反感，不过这次不同，有时候我也得接触人民群众，体验一下你们小资的苦难生活，真够难为你们的哈，连电都用不起，还得靠蜡烛照明，我要是脱离群众久了，容易自我清高，容易出污泥而不染。”
“你……”蓝采站起来，转过桌子来掐海波，“让你清高，让你出污泥而不染……”
正闹着，手机响了，是蓝采爸爸打来的，他声音沙哑，听起来情绪不高。
“蓝采，明天你回家一趟吧，有事商量。”
“怎么了，爸，我妈呢？”
“你妈这几天身体一直不舒服，老是说要到你家里去，可就是提不起精神来，明天你回来一趟吧，有重要事情。”
“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跟我说不就行了，爸，好事还是坏事？我可不喜欢听坏事的。”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挑剔！”说着电话挂了。
再看海波，一脸的紧张，这都是他们恋爱时养成的毛病，那时候只要蓝采爸妈给蓝采打电话，肯定没什么好事，要么是给蓝采介绍对象，要么就是想方设法把蓝采哄回家里进行说服教育。反正为了鼓动蓝采离开海波，他们家里调动一切可调动的资源，充分开辟了正面、侧面、反面多个战场，对蓝采进行迂回包围，进行心理瓦解，无奈蓝采这人油盐不进，不管怎么说都是我行我素。逼急了她还狗急跳墙，干脆提前和海波结了婚。这让整日沉迷于《孙子兵法》、《三国演义》、《资治通鉴》，自认为谋略高人一等，智商堪比鬼才郭嘉和名相诸葛亮的蓝采爸爸有了致命的挫败感。
“又不是你的事，你紧张什么呀？”蓝采拍了拍海波的脸，他的表情立马松弛下来了。
“老毛病了，听到你爸妈的电话就紧张。”海波有些讪讪的，心里没来由地涌上一股屈辱感。
“扑哧”蓝采想起了过去和爸妈斗心眼儿时的情景，笑了，“你呀你呀，你那时候天天紧张得跟兔子似的……”
“还说，我那还不是太在乎你了，怕你意志不坚定，不过，妮子，我有一段时间真想和你分手，看你和家里人关系那么紧张，我不想让你难受……”说着，海波眼里已经有了泪花，这些倒真是他当时的心境，只是从未跟蓝采说起过。他想不明白，除了家庭比别人差，他也不比别人缺什么，为什么蓝采父母就那么看不惯他，为什么两个人走到一起要那么难？
“傻瓜。”蓝采过来抱住海波的头，“乖，都过去了，别想了。”
被蓝采抱着，海波身体有了反应，抱住蓝采的屁股，把头埋在她的大腿间，来回地摩擦着。
“别急别急，你先去刷碗，我去洗个澡，你这个贪吃的孩子，跟喂不饱的狼似的。”说着推开海波，回卧室换衣服。
“妮子，你电话又响了。”海波在厨房里喊。
蓝采忙到餐厅拿了手机。“谁打来的？”海波随口问。“还是我爸爸。”蓝采说完脸“刷”地红了，心脏砰砰乱跳，那个号码是付城的。
回到卧室，蓝采关上门，按了接听键，轻声说：“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采儿，对不起，那天我真的喝多了，对不起……”说完付城哭了，“采儿，我想你。”
蓝采心里冒起无明火：“付城，我警告你，别再缠着我了，我和你没有任何瓜葛。”末了又补充一句，“再缠着我，我告你强奸！”说完赶紧断了通话，又把付城的号码删掉，虽然海波很信任她，一般不会检查她的手机，可这也得以防万一不是？
蓝采换了睡衣，拿着手机，紧张地在洗手间里洗澡，边洗还不停地瞅一眼手机，生怕手机响起来。洗完澡，想想还是不放心，就干脆关了机，回到卧室，摆好姿势躺下，可是心里还是紧张着，怎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海波点上一根事后烟，支起头来问：“妮子，你今天状态怎么不太好？”
“嗯……可能是这两天有些累，我找了个老中医看了一下，他说我气血不足，和你们男人肾亏差不多，所以就有些冷淡。”蓝采编了个理由，又在心里暗暗懊悔昨天晚上的事情。刚才和海波做的时候，本来已经被海波亲出了状态，可后来她突然想到了早晨下身那湿答答的感觉和那一团白乎乎的让人感觉不洁和恶心的东西，一下子状态又消退了，来得快去得更快。
“没事妮子。”海波有些心疼地摸着她的脸，“明天我买只乌鸡炖给你吃，几天不见你都有些瘦了，是该补补了。”
蓝采心里更是难受，今天晚上不善于说谎话的她已经说了两次谎话了，这一切都因为昨天晚上她喝醉了酒做了错事，看来人真的不能做错事，做错了一件事，就要用一万句谎言来隐瞒，到最后连自己都分不清哪是真的哪是假的了。就像吹气球，所有谎言都装在那只气球里，谎言越来越多，那只气球早晚会爆的。
蓝采不想面对那样的结局，她突然很想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给海波听，把一切都告诉他，随便他怎么处理，想离婚就奉陪到底，他妈的，我蓝采怕过谁？想着，蓝采问：“海波，我想问你个问题。”
“嗯，妮子，有眼光，在下不才，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追认为大百科全书，有问题尽管来问我，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海波，咱们认真探讨问题，别嬉皮笑脸的！我今天在一个杂志上看到一个心理小测验。嗯，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是说和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你会怎么办？会和我离婚吗？”蓝采不敢面对海波的眼光，两眼盯着天花板。
海波抖了一下，浑身的肌肉紧张了起来，两拳缓缓地握紧，这些蓝采都能感受得到。过了一会儿，海波身体又放松了下来，淡淡地说：“怎么会呢妮子？”
“我是说如果。”
“如果……发生了这种事，我要看错误在谁那边，如果你是自愿的，那我只能和你离婚。如果你是被诱惑或者被强迫的，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男人，而不会和你离婚。我们的婚姻不应该成为别人错误的牺牲品。”海波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让人感觉他过于认真。
“你紧张什么呀？”蓝采突然不敢把事实真相告诉海波了，她怕海波冲动起来真做出出格的事，故作轻松地缓和气氛，“恭喜你，回答正确，杂志上的标准答案就是这个，看来你还不是一个迂腐的人。”
“作为奖励，那就再来一次。”海波也放松心情，故作色狼状凑了过来。
海波心里也有些惴惴的，当女人开始问男人类似的问题的时候，不管她采用任何迂回的方式来问，往往就是已经出轨或正准备出轨，想从自己老公那里得到自己会被原谅的答案，女人在事情没有败露时，总是存在侥幸心理。以前张倩就是那样，和海波在一起的时候，张倩跟一个富家子弟发生了一夜情，回来后就问海波：“我有一个好朋友正在谈恋爱，可她不小心跟别的男的发生了关系，假如你是我好朋友的男朋友，你会怎么办？”
怎么办？女人犯了错误，为什么要问自己的老公怎么办？为什么要让受伤害的一方去承担那份不必要的责任？同样的，男人犯了类似的错误，不是也经常这样问自己的妻子吗？
这些都是晓慧的真实想法，她当初也曾怨恨过海波，当她得知海波大二时跟张倩恋爱的消息，独自一人跑到河边痛哭了一场。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海波和张倩分手，又和蓝采恋爱，直到后来两个人结婚，这都是命运，两个人的命运交集或者分离，都是上天早就注定的。海波是从贫穷落后的农村走出的苦命娃，他比任何人都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大学里找了一个城里姑娘恋爱，后来那姑娘嫌弃他穷和他分手，他又找了另一个城里姑娘恋爱。或者那个城里姑娘并不能带给他一个美好的未来，但他已经在那个姑娘身上寄托了期望。他曾说过，能让他的后代出生时拥有一个北京户口，成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不像他那样处处遭人歧视，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他有长远的眼光，能把后代的事情想在前面。
谁让自己当初就差两分没考上大学呢？谁让自己读高中时把所有心思都寄托在海波身上了呢？三十多里的山路，那时候还没通汽车，她每隔两天就从县城一步一步走到家里，再从家里一步一步走回县城，就为了给海波带去那满满一饭盒干炒肉丝，让他补充营养。那时候海波家很穷，经常吃干馒头就咸菜疙瘩，一小块咸菜他能吃一整天。晓慧不愿让他受这份罪，可自己的生活费也不够用，就只能隔三差五地回家给他捎一饭盒炒肉丝。那时候晓慧没心思读书，一打开课本眼前就是海波那张有些菜色的英俊的脸，要不然她怎么能考不上大学！
在那个青涩的年纪，喜欢上一个人可以到达痴迷的程度。这是青春最让人迷恋的地方，也是青春最让人痛苦的地方！
当后来全村人都说海波不好，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的时候，晓慧和她的家庭却原谅了海波。他们知道她和海波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知道海波有自己的想法和难处，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海波好，只是这种好有了一种让人心酸的感觉。
这些，海波又怎能不明白？当张大宝说晓慧到现在还没有看上眼的年轻后生，不愿意结婚，让海波帮她在北京找一个对象的时候，他又怎能不知道这背后的原因，所以他才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下来。感情债是最难还的，因为感情债无法衡量，却最有分量。
晓慧主动提出来要搬出去住，又何尝不是出于私心，不愿意看到海波和蓝采在一起的样子。
没有了外人的打扰，蓝采和海波好好享受了一番烛光晚宴，浪漫又温馨。那些小船一样的彩色蜡烛和那个圆形的玻璃容器是蓝采趁打折的时候买的，本来半年前就想用，但那时候海波说这些蜡烛等停电的时候可以用，单单为了吃一顿晚饭就点那么多蜡烛真是暴殄天物。为此蓝采还和他吵了一架，也就赌气没点。
现在玻璃容器里注满水，水上飘着几只不同颜色的小船状的蜡烛，餐桌上摆着糖醋里脊和红烧茄子，还有一碗黄瓜鸡蛋汤，海波打开一瓶红酒，给蓝采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酒杯在烛光水影里敬了蓝采一杯酒，那气氛，说不出的柔情蜜意。
“小样，以前怎么不让我点这些蜡烛，现在有感觉了吧？”蓝采揶揄海波。
“我一直对这种小资的调调比较反感，不过这次不同，有时候我也得接触人民群众，体验一下你们小资的苦难生活，真够难为你们的哈，连电都用不起，还得靠蜡烛照明，我要是脱离群众久了，容易自我清高，容易出污泥而不染。”
“你……”蓝采站起来，转过桌子来掐海波，“让你清高，让你出污泥而不染……”
正闹着，手机响了，是蓝采爸爸打来的，他声音沙哑，听起来情绪不高。
“蓝采，明天你回家一趟吧，有事商量。”
“怎么了，爸，我妈呢？”
“你妈这几天身体一直不舒服，老是说要到你家里去，可就是提不起精神来，明天你回来一趟吧，有重要事情。”
“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跟我说不就行了，爸，好事还是坏事？我可不喜欢听坏事的。”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挑剔！”说着电话挂了。
再看海波，一脸的紧张，这都是他们恋爱时养成的毛病，那时候只要蓝采爸妈给蓝采打电话，肯定没什么好事，要么是给蓝采介绍对象，要么就是想方设法把蓝采哄回家里进行说服教育。反正为了鼓动蓝采离开海波，他们家里调动一切可调动的资源，充分开辟了正面、侧面、反面多个战场，对蓝采进行迂回包围，进行心理瓦解，无奈蓝采这人油盐不进，不管怎么说都是我行我素。逼急了她还狗急跳墙，干脆提前和海波结了婚。这让整日沉迷于《孙子兵法》、《三国演义》、《资治通鉴》，自认为谋略高人一等，智商堪比鬼才郭嘉和名相诸葛亮的蓝采爸爸有了致命的挫败感。
“又不是你的事，你紧张什么呀？”蓝采拍了拍海波的脸，他的表情立马松弛下来了。
“老毛病了，听到你爸妈的电话就紧张。”海波有些讪讪的，心里没来由地涌上一股屈辱感。
“扑哧”蓝采想起了过去和爸妈斗心眼儿时的情景，笑了，“你呀你呀，你那时候天天紧张得跟兔子似的……”
“还说，我那还不是太在乎你了，怕你意志不坚定，不过，妮子，我有一段时间真想和你分手，看你和家里人关系那么紧张，我不想让你难受……”说着，海波眼里已经有了泪花，这些倒真是他当时的心境，只是从未跟蓝采说起过。他想不明白，除了家庭比别人差，他也不比别人缺什么，为什么蓝采父母就那么看不惯他，为什么两个人走到一起要那么难？
“傻瓜。”蓝采过来抱住海波的头，“乖，都过去了，别想了。”
被蓝采抱着，海波身体有了反应，抱住蓝采的屁股，把头埋在她的大腿间，来回地摩擦着。
“别急别急，你先去刷碗，我去洗个澡，你这个贪吃的孩子，跟喂不饱的狼似的。”说着推开海波，回卧室换衣服。
“妮子，你电话又响了。”海波在厨房里喊。
蓝采忙到餐厅拿了手机。“谁打来的？”海波随口问。“还是我爸爸。”蓝采说完脸“刷”地红了，心脏砰砰乱跳，那个号码是付城的。
回到卧室，蓝采关上门，按了接听键，轻声说：“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采儿，对不起，那天我真的喝多了，对不起……”说完付城哭了，“采儿，我想你。”
蓝采心里冒起无明火：“付城，我警告你，别再缠着我了，我和你没有任何瓜葛。”末了又补充一句，“再缠着我，我告你强奸！”说完赶紧断了通话，又把付城的号码删掉，虽然海波很信任她，一般不会检查她的手机，可这也得以防万一不是？
蓝采换了睡衣，拿着手机，紧张地在洗手间里洗澡，边洗还不停地瞅一眼手机，生怕手机响起来。洗完澡，想想还是不放心，就干脆关了机，回到卧室，摆好姿势躺下，可是心里还是紧张着，怎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海波点上一根事后烟，支起头来问：“妮子，你今天状态怎么不太好？”
“嗯……可能是这两天有些累，我找了个老中医看了一下，他说我气血不足，和你们男人肾亏差不多，所以就有些冷淡。”蓝采编了个理由，又在心里暗暗懊悔昨天晚上的事情。刚才和海波做的时候，本来已经被海波亲出了状态，可后来她突然想到了早晨下身那湿答答的感觉和那一团白乎乎的让人感觉不洁和恶心的东西，一下子状态又消退了，来得快去得更快。
“没事妮子。”海波有些心疼地摸着她的脸，“明天我买只乌鸡炖给你吃，几天不见你都有些瘦了，是该补补了。”
蓝采心里更是难受，今天晚上不善于说谎话的她已经说了两次谎话了，这一切都因为昨天晚上她喝醉了酒做了错事，看来人真的不能做错事，做错了一件事，就要用一万句谎言来隐瞒，到最后连自己都分不清哪是真的哪是假的了。就像吹气球，所有谎言都装在那只气球里，谎言越来越多，那只气球早晚会爆的。
蓝采不想面对那样的结局，她突然很想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给海波听，把一切都告诉他，随便他怎么处理，想离婚就奉陪到底，他妈的，我蓝采怕过谁？想着，蓝采问：“海波，我想问你个问题。”
“嗯，妮子，有眼光，在下不才，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追认为大百科全书，有问题尽管来问我，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海波，咱们认真探讨问题，别嬉皮笑脸的！我今天在一个杂志上看到一个心理小测验。嗯，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是说和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你会怎么办？会和我离婚吗？”蓝采不敢面对海波的眼光，两眼盯着天花板。
海波抖了一下，浑身的肌肉紧张了起来，两拳缓缓地握紧，这些蓝采都能感受得到。过了一会儿，海波身体又放松了下来，淡淡地说：“怎么会呢妮子？”
“我是说如果。”
“如果……发生了这种事，我要看错误在谁那边，如果你是自愿的，那我只能和你离婚。如果你是被诱惑或者被强迫的，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男人，而不会和你离婚。我们的婚姻不应该成为别人错误的牺牲品。”海波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让人感觉他过于认真。
“你紧张什么呀？”蓝采突然不敢把事实真相告诉海波了，她怕海波冲动起来真做出出格的事，故作轻松地缓和气氛，“恭喜你，回答正确，杂志上的标准答案就是这个，看来你还不是一个迂腐的人。”
“作为奖励，那就再来一次。”海波也放松心情，故作色狼状凑了过来。
海波心里也有些惴惴的，当女人开始问男人类似的问题的时候，不管她采用任何迂回的方式来问，往往就是已经出轨或正准备出轨，想从自己老公那里得到自己会被原谅的答案，女人在事情没有败露时，总是存在侥幸心理。以前张倩就是那样，和海波在一起的时候，张倩跟一个富家子弟发生了一夜情，回来后就问海波：“我有一个好朋友正在谈恋爱，可她不小心跟别的男的发生了关系，假如你是我好朋友的男朋友，你会怎么办？”
怎么办？女人犯了错误，为什么要问自己的老公怎么办？为什么要让受伤害的一方去承担那份不必要的责任？同样的，男人犯了类似的错误，不是也经常这样问自己的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