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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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君傲坐在窗前，桌上温着一壶乌梅茶，《紫气东来心法》随意的丢在一边，他翘起靠椅，目光迷离的望着窗外，似乎在回忆某个人儿，远方的女子？山下的兄弟？还是异世的父母？亦或者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大哥。”张啸天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提着精致的篮子走到桌前掀开盖子，将两碗热气腾腾的八宝膳端了出来放在桌上，笑嘻嘻的说着：“我和食堂的弟子说大哥你此次小考得了第一，他们还真给我了双份的八宝膳，大哥你快吃，热着呢！噢，对了，那些执法弟子等了你半天也没等到你回来，都气疯了！嘿嘿，大哥你真厉害！不过还是先避避他们吧，这个月的饭菜我给你带，等下个月他们换了值班你再去。”
“臭小子。”君傲收回目光，看着一脸淳朴的张啸天温和的笑着，虽然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孩，但真的很懂事啊，将一碗八宝膳推到桌子的另一边，然后指了指对面的空位示意张啸天坐下，说道：“你当我是教官呐，还是长老昂？不过一个小考第一名而已，食堂那帮抠门鬼愿意给我双份的八宝膳？别装了，吃饭吧，我都听到你肚子叫了。”
“嘿嘿，就知道瞒不过大哥你。”张啸天见谎言被戳穿，哂然一笑，然后乖乖的在对面坐了下来，却没急着用餐，说道：“我来的时候碰到了白若姐姐她们，她们待会好像也要过来。”
“都来吧，热闹。”君傲说着，低头轻轻一嗅，脸上露出幸福的神色，沉醉道：“嗯~真香，这八宝膳不管吃多少次都吃不腻昂，我以前还以为城东老街口的面条是天底下最好吃的美食，现在想想，比起八宝膳简直就是猪食昂，嗯，夸张了，比猪食还是要好吃的，猪食太难吃了，还恶心反胃？”
“对，猪食太恶心了！以前爹爹进山狩猎一月未归，家里没了存粮，我和娘亲每天就只喝碗水粥，那时候我年纪小，挨不起饿，就偷偷的跑到外面找吃的，后来路过王大爷家门口，看见他们再给猪喂食，等他们走后我就偷偷的去桶里偷了点吃，结果吐得稀里哗啦大病了一场，幸好爹爹第二天就回来了，带了一大堆猎物！然后爹爹就给我做了野猪肉吃。”张啸天说着，舔了下舌头，嬉笑道：“我倒是觉得，还是爹爹做的野猪肉好吃些。”
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啊，君傲心里叹了口气，脸上却一直保持着微笑，拿起茶壶给张啸天满上一杯乌梅茶递了过去。
“哇！好甜，这茶真好喝！”张啸天满怀期待的尝了一口，以前君傲喝茶的时候从来就没分给他喝过，每次闻到那茶香的味道，他都会偷偷的吞咽口水，但从来没主动和君傲讨要过茶水，没想到今天君傲会主动给他满上一杯茶，无比的开心。
“嗯，不多了，我上山的时候就带了一点，都快喝完了。”君傲说着，拿起勺子开吃了。
还没吃得了几口，柳白若就带着慕怜心、李碧莲径直走了进来，虽然门是开着的，但是以往三人进来之前都会礼貌性的敲敲门，这次没有。
“好啊，五百两你果然躲在家里，你真大胆，当众殴打白云飞，还敢放执法队的鸽子，你可不知道，执法队那边……”慕怜心一进门就冲到君傲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像一只小麻雀一样叫个不停。
君傲嘴一歪，举起两只手投降，无奈的说道：“好了好了，丫头，你能等我吃完饭再说吗？我都快饿死了。”
“不能！你知不知道，我和白若去找你就是要谈白云飞和你约战的事情，你倒好，又把他给打了！你，你气死我了！哼！”慕怜心情急之下还跺了一脚，然后头一歪，气呼呼的不看君傲。
“这不怪我啊，我那天和他说的明明白白的，下次我看见他一次就打他一次，人不能言而无信啊，况且我还是个男人，你说对不对？”君傲说着耸了耸肩。
柳白若走上前来，目光复杂的看着君傲说：“你知不知道白云飞是谁？”
“当然知道啊，就是被我打的那个小子。”君傲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你！”慕怜心一听又跺了一脚。
“不和你闹，说真的，你可知道白云飞的来历？你可知道白云飞他爹是谁？”柳白若看着君傲装傻的模样也是心中来气。
“这我可糊涂了，我还真不知道他爹是谁？难道是李刚？不对啊，他叫白云飞啊。”君傲舀起一口八宝膳喝完，然后将勺子放下，制止了正要开口说话的柳白若，坐直了身体，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气势没了，沉声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你还是不要说为好，因为不管你说不说，我话已经放出去了，我见他一次，必然要打他一次，不管他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儿子我一样要打，谁也管不着。”
“哟哟哟，说得好听，王教官管不着？宋教官管不着？李讲师管不着？你当你是谁？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叫花子。”一直站在最后的李碧莲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他和君傲关系不像柳白若和慕怜心那般深厚，听君傲这么一说不由得刻薄的嘲讽了一句。
张啸天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吼道：“不准你这么说大哥！”
“碧莲，你怎么能这么说？”
“碧莲你话过分了。”
慕怜心和柳白若也是眉头一皱，语气不喜，她们是想过来劝告君傲的，不是来挖苦他的。
“怎么？我说的有错？”李碧莲见两个同伴都斥责自己，心里也来了气，说道：“他们两个算什么？一个乞丐，一个穷鬼，能和白公子比？白公子自小文武双全，资质又高，爹爹是当今齐越国鼎鼎大名的第一王爷，是他们两个能比的？他们敢得罪白公子，到时候怎么个死法都说不好！臭乞丐一个！”
李碧莲口中的齐越国是大莫王朝区域内，名气颇大的众多依附小国之一，而东极剑门所在的地方和君傲之前所待的城市都是隶属于齐越国名下，说起来，君傲也算是齐越国人。
“不准你骂大哥！”张啸天双手握拳，面色憋得一片赤红。
“怎么，我说的有错吗？他本来就是个乞丐，还有你，你凭什么对我大呼小叫的！小穷鬼！穷猎户家的贫民！”李碧莲丝毫不在意身前火冒三丈的张啸天，依然一副刻薄的嘴脸。
“你闭嘴！”慕怜心听了大急，一把将全身愤怒的开始颤抖的张啸天拉了过来，挡在身后，深怕张啸天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她愤怒的盯着李碧莲，从没想过一向沉默文静的李碧莲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你果然和白云飞有联系。”柳白若的反应却是平淡了些，但是任谁都能听出她的语气十分冷淡，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你骂我！为了一个乞丐你骂我！你还帮着这个穷鬼！”李碧莲一脸不可置信看着慕怜心，张着嘴叫喊着：“我和你从小到大一起长大，你现在帮着一个外人！我待会就去叫执法队的人过来！”
“你……”
“你杀过人吗？”
慕怜心正想反驳，却被君傲一句话打断了。
“我杀过。”君傲低着头自顾自的吃着八宝膳，中间停顿了一下说：“很多。”
君傲这突然冒出来自问自答的两句话一下子让在场几人没了动静，屋内的空气突然变冷了，时间仿佛要停止下来，连呼吸都缓慢了。
“你们都才多大？”君傲吃完最后一口八宝膳，随意的用手抹了抹嘴巴，好像刚才那股突如其来的冷冽的气息不是从他身上爆发的，像个没事人一样，伸手在桌边擦了擦，目光淡然的看着情绪波动的几人，整个人气质一变，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淡然说道：“怜心小丫头才十一岁吧？白若妹子十二，你这个小太妹也才十一吧。”
说着，不等几人反应过来，完全变了一个人的君傲继续说道：“一群十一二岁的姑娘想法能不能单纯一点？能不能纯真一点？这个世界到底在搞什么，你看我家小弟多乖，又勤奋又听话，虽然人傻了点，但他是一副八岁的样子，八岁的心思，你说你们一个个的想法那么多不累吗？是吧，啸天。”
“啊？啊，是，是。”张啸天还沉浸在君傲上一句带来的震慑力中没回过神来。
“所以，你们的两个好意我心领了，现在，带着你们这个小太妹走吧，别让她在这里带坏啸天了，现在像啸天这样的孩子太少了。”君傲说着，对张啸天招了招手，让他过来，继续说道：“听叔叔一句话，叔叔的事你们别管，你们平常来找叔叔玩呢，叔叔是很欢迎你们的，作业有什么不会的，也可以来问我，但是，不要带这个小太妹来，叔叔不喜欢她。”
张啸天无意识的走到君傲身边，君傲看着僵在原地的三个小姑娘，眉头一挑，冷冷道“还不走？”
“哼！”李碧莲眼底闪过一丝害怕，冷哼一声转身快步离开。
“啊？走，这就走，白若我们走。”慕怜心看着陌生的君傲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拉着一旁一言不发的柳白若迅速出门了。
看着三个有些狼狈的背影，君傲气势一收，又变回了先前那个吊儿郎当的模样，嘀咕着：“都只是一群小朋友啊。”又看了眼傻愣中的张啸天，毫不客气的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说道：“臭小子，想什么呢？坐，喝茶，喝完茶把饭篮子给送回去。”
张啸天摆了摆脑袋，看着君傲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确认眼前的君傲是自己所熟悉的大哥之后，松了口气，坐在了对面。
两人默默的喝着茶，气氛微妙，过了好半天，张啸天忍不住了，轻声喊了一句：“大哥？”
“嗯？”
“你真的杀过人吗？很多人？”
“嗯。”
“杀人是什么感觉啊？”
“……跟你爹杀猪一样。”
“噢，好可怕，我以后不要杀人。”
简短的一番对话后，二人之间又沉默了下来，过了半响之后，张啸天又没头没脑的又说了一句：“大哥，你说以后别人会不会来杀我呀？”
“不会。”
“为什么？”
“他们不敢。”
“为什么？”
“因为有我在。”
“为什么？”
“……麻辣隔壁，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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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君傲坐在窗前，桌上温着一壶乌梅茶，《紫气东来心法》随意的丢在一边，他翘起靠椅，目光迷离的望着窗外，似乎在回忆某个人儿，远方的女子？山下的兄弟？还是异世的父母？亦或者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大哥。”张啸天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提着精致的篮子走到桌前掀开盖子，将两碗热气腾腾的八宝膳端了出来放在桌上，笑嘻嘻的说着：“我和食堂的弟子说大哥你此次小考得了第一，他们还真给我了双份的八宝膳，大哥你快吃，热着呢！噢，对了，那些执法弟子等了你半天也没等到你回来，都气疯了！嘿嘿，大哥你真厉害！不过还是先避避他们吧，这个月的饭菜我给你带，等下个月他们换了值班你再去。”
“臭小子。”君傲收回目光，看着一脸淳朴的张啸天温和的笑着，虽然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孩，但真的很懂事啊，将一碗八宝膳推到桌子的另一边，然后指了指对面的空位示意张啸天坐下，说道：“你当我是教官呐，还是长老昂？不过一个小考第一名而已，食堂那帮抠门鬼愿意给我双份的八宝膳？别装了，吃饭吧，我都听到你肚子叫了。”
“嘿嘿，就知道瞒不过大哥你。”张啸天见谎言被戳穿，哂然一笑，然后乖乖的在对面坐了下来，却没急着用餐，说道：“我来的时候碰到了白若姐姐她们，她们待会好像也要过来。”
“都来吧，热闹。”君傲说着，低头轻轻一嗅，脸上露出幸福的神色，沉醉道：“嗯~真香，这八宝膳不管吃多少次都吃不腻昂，我以前还以为城东老街口的面条是天底下最好吃的美食，现在想想，比起八宝膳简直就是猪食昂，嗯，夸张了，比猪食还是要好吃的，猪食太难吃了，还恶心反胃？”
“对，猪食太恶心了！以前爹爹进山狩猎一月未归，家里没了存粮，我和娘亲每天就只喝碗水粥，那时候我年纪小，挨不起饿，就偷偷的跑到外面找吃的，后来路过王大爷家门口，看见他们再给猪喂食，等他们走后我就偷偷的去桶里偷了点吃，结果吐得稀里哗啦大病了一场，幸好爹爹第二天就回来了，带了一大堆猎物！然后爹爹就给我做了野猪肉吃。”张啸天说着，舔了下舌头，嬉笑道：“我倒是觉得，还是爹爹做的野猪肉好吃些。”
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啊，君傲心里叹了口气，脸上却一直保持着微笑，拿起茶壶给张啸天满上一杯乌梅茶递了过去。
“哇！好甜，这茶真好喝！”张啸天满怀期待的尝了一口，以前君傲喝茶的时候从来就没分给他喝过，每次闻到那茶香的味道，他都会偷偷的吞咽口水，但从来没主动和君傲讨要过茶水，没想到今天君傲会主动给他满上一杯茶，无比的开心。
“嗯，不多了，我上山的时候就带了一点，都快喝完了。”君傲说着，拿起勺子开吃了。
还没吃得了几口，柳白若就带着慕怜心、李碧莲径直走了进来，虽然门是开着的，但是以往三人进来之前都会礼貌性的敲敲门，这次没有。
“好啊，五百两你果然躲在家里，你真大胆，当众殴打白云飞，还敢放执法队的鸽子，你可不知道，执法队那边……”慕怜心一进门就冲到君傲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像一只小麻雀一样叫个不停。
君傲嘴一歪，举起两只手投降，无奈的说道：“好了好了，丫头，你能等我吃完饭再说吗？我都快饿死了。”
“不能！你知不知道，我和白若去找你就是要谈白云飞和你约战的事情，你倒好，又把他给打了！你，你气死我了！哼！”慕怜心情急之下还跺了一脚，然后头一歪，气呼呼的不看君傲。
“这不怪我啊，我那天和他说的明明白白的，下次我看见他一次就打他一次，人不能言而无信啊，况且我还是个男人，你说对不对？”君傲说着耸了耸肩。
柳白若走上前来，目光复杂的看着君傲说：“你知不知道白云飞是谁？”
“当然知道啊，就是被我打的那个小子。”君傲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你！”慕怜心一听又跺了一脚。
“不和你闹，说真的，你可知道白云飞的来历？你可知道白云飞他爹是谁？”柳白若看着君傲装傻的模样也是心中来气。
“这我可糊涂了，我还真不知道他爹是谁？难道是李刚？不对啊，他叫白云飞啊。”君傲舀起一口八宝膳喝完，然后将勺子放下，制止了正要开口说话的柳白若，坐直了身体，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气势没了，沉声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你还是不要说为好，因为不管你说不说，我话已经放出去了，我见他一次，必然要打他一次，不管他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儿子我一样要打，谁也管不着。”
“哟哟哟，说得好听，王教官管不着？宋教官管不着？李讲师管不着？你当你是谁？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叫花子。”一直站在最后的李碧莲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他和君傲关系不像柳白若和慕怜心那般深厚，听君傲这么一说不由得刻薄的嘲讽了一句。
张啸天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吼道：“不准你这么说大哥！”
“碧莲，你怎么能这么说？”
“碧莲你话过分了。”
慕怜心和柳白若也是眉头一皱，语气不喜，她们是想过来劝告君傲的，不是来挖苦他的。
“怎么？我说的有错？”李碧莲见两个同伴都斥责自己，心里也来了气，说道：“他们两个算什么？一个乞丐，一个穷鬼，能和白公子比？白公子自小文武双全，资质又高，爹爹是当今齐越国鼎鼎大名的第一王爷，是他们两个能比的？他们敢得罪白公子，到时候怎么个死法都说不好！臭乞丐一个！”
李碧莲口中的齐越国是大莫王朝区域内，名气颇大的众多依附小国之一，而东极剑门所在的地方和君傲之前所待的城市都是隶属于齐越国名下，说起来，君傲也算是齐越国人。
“不准你骂大哥！”张啸天双手握拳，面色憋得一片赤红。
“怎么，我说的有错吗？他本来就是个乞丐，还有你，你凭什么对我大呼小叫的！小穷鬼！穷猎户家的贫民！”李碧莲丝毫不在意身前火冒三丈的张啸天，依然一副刻薄的嘴脸。
“你闭嘴！”慕怜心听了大急，一把将全身愤怒的开始颤抖的张啸天拉了过来，挡在身后，深怕张啸天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她愤怒的盯着李碧莲，从没想过一向沉默文静的李碧莲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你果然和白云飞有联系。”柳白若的反应却是平淡了些，但是任谁都能听出她的语气十分冷淡，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你骂我！为了一个乞丐你骂我！你还帮着这个穷鬼！”李碧莲一脸不可置信看着慕怜心，张着嘴叫喊着：“我和你从小到大一起长大，你现在帮着一个外人！我待会就去叫执法队的人过来！”
“你……”
“你杀过人吗？”
慕怜心正想反驳，却被君傲一句话打断了。
“我杀过。”君傲低着头自顾自的吃着八宝膳，中间停顿了一下说：“很多。”
君傲这突然冒出来自问自答的两句话一下子让在场几人没了动静，屋内的空气突然变冷了，时间仿佛要停止下来，连呼吸都缓慢了。
“你们都才多大？”君傲吃完最后一口八宝膳，随意的用手抹了抹嘴巴，好像刚才那股突如其来的冷冽的气息不是从他身上爆发的，像个没事人一样，伸手在桌边擦了擦，目光淡然的看着情绪波动的几人，整个人气质一变，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淡然说道：“怜心小丫头才十一岁吧？白若妹子十二，你这个小太妹也才十一吧。”
说着，不等几人反应过来，完全变了一个人的君傲继续说道：“一群十一二岁的姑娘想法能不能单纯一点？能不能纯真一点？这个世界到底在搞什么，你看我家小弟多乖，又勤奋又听话，虽然人傻了点，但他是一副八岁的样子，八岁的心思，你说你们一个个的想法那么多不累吗？是吧，啸天。”
“啊？啊，是，是。”张啸天还沉浸在君傲上一句带来的震慑力中没回过神来。
“所以，你们的两个好意我心领了，现在，带着你们这个小太妹走吧，别让她在这里带坏啸天了，现在像啸天这样的孩子太少了。”君傲说着，对张啸天招了招手，让他过来，继续说道：“听叔叔一句话，叔叔的事你们别管，你们平常来找叔叔玩呢，叔叔是很欢迎你们的，作业有什么不会的，也可以来问我，但是，不要带这个小太妹来，叔叔不喜欢她。”
张啸天无意识的走到君傲身边，君傲看着僵在原地的三个小姑娘，眉头一挑，冷冷道“还不走？”
“哼！”李碧莲眼底闪过一丝害怕，冷哼一声转身快步离开。
“啊？走，这就走，白若我们走。”慕怜心看着陌生的君傲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拉着一旁一言不发的柳白若迅速出门了。
看着三个有些狼狈的背影，君傲气势一收，又变回了先前那个吊儿郎当的模样，嘀咕着：“都只是一群小朋友啊。”又看了眼傻愣中的张啸天，毫不客气的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说道：“臭小子，想什么呢？坐，喝茶，喝完茶把饭篮子给送回去。”
张啸天摆了摆脑袋，看着君傲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确认眼前的君傲是自己所熟悉的大哥之后，松了口气，坐在了对面。
两人默默的喝着茶，气氛微妙，过了好半天，张啸天忍不住了，轻声喊了一句：“大哥？”
“嗯？”
“你真的杀过人吗？很多人？”
“嗯。”
“杀人是什么感觉啊？”
“……跟你爹杀猪一样。”
“噢，好可怕，我以后不要杀人。”
简短的一番对话后，二人之间又沉默了下来，过了半响之后，张啸天又没头没脑的又说了一句：“大哥，你说以后别人会不会来杀我呀？”
“不会。”
“为什么？”
“他们不敢。”
“为什么？”
“因为有我在。”
“为什么？”
“……麻辣隔壁，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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