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病毒信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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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咫鸦逐渐升高飞行的高度，悬浮在天空中的古城逐渐展示在人们眼前。
一路小打小闹（？）的墨离和苏琪冬终于也安静了下来，八咫鸦在快要接近天空之城最外层一些悬浮的小碎石时突然怪叫一声，拍打着翅膀猛地回头不愿意再前进。
“嗯？是结界。”墨离见八咫鸦反应如此激烈眯着眼观察前面看似无物的场景，被一层能量波动覆盖。
但还没等她有所行动，那层阻碍八咫鸦的结界竟然自动消失似乎有意觉察到他们的动向而故意放人。
“是花间月？”墨离回头看看微笑的男子。
“大概吧。”花间弦也没有明确的回答。
八咫鸦在找到突破口后也不免嘶哑着嗓子叫两声，不过被它的主人狠狠拍了一巴掌后就闭嘴——被人误认为是变异的丧尸鸟就不好玩了。
巨大的三足乌鸦一鼓作气冲进天空之城上方区域，在一片开满鲜花的花园上方盘旋两周后缓缓降落。
“风景不错。”墨离从八咫鸦的背上跳下来四处打量，远远的可以看见一些乳白色基调的欧式建筑，宛如隔绝了末日的人间天堂。这里似乎只有春天，所有的植物都迎来自己的新生，绿色几乎占据了所有人的视线与灰白的陆地形成鲜明对比。
没有丧失的腐臭，没有死亡的血腥，这里是令人流连忘返的天堂。
她一回头就看见竟然穿着和花间弦同样花纹和服的女子坐在花坛边，安静地看着天羽城的三位不速之客。
“好久不见了呢。”花间弦微笑着和自己的“妹妹”打招呼，颇有久别重逢后喜悦的表情挂在脸上。
“各位日安。”花间月朝众人鞠躬问候，手习惯性地没有离开腰侧别着的长太刀，她深不见底的眼睛倒映出妖狐的身影，“看来您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呢。”
墨离摸着脑袋笑笑，也很感激地说道，“这次真的很感谢你的帮助……对了，这是礼物。”
妖狐身后冒出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尾尖灵活地一卷一个沾着狐毛的粉红色礼物盒被稳稳地托在尾巴尖上。妖狐也没什么保密的习惯直接公布了礼物盒中的感谢品，“一条绑头发的缎带，和你的衣服应该挺百搭。”
第一次收到这么小女生的礼物，花间月明显呆愣了一瞬随即恢复冰冷的表情，只是郑重地将礼物收好并且表示了感谢。花间月显然是瞒着所有人来接应狐生九尾的三人，她带着三人在天空之城的最外围复杂的小道间穿梭，据说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好没有正式投入使用的临时招待室。
于是气氛立刻又冷了所有人都在专心走路，花间弦一旦开口绝对切入正题，苏琪冬显然心思不在这里眼神不断飘飞到其他地方，花间月也是个惜字如金的主。
为了活跃气氛墨离开始问东问西。“今天小雪樱不在吗？”
“嗯。小雪去参加搜索队的任务。”花间月有问必答。但是涉及到火焰女皇的问题还是回答的比较详尽。
“诶……可惜了，今天看来不能偷偷的给她一个惊喜了。”妖狐的尾巴垂下来有些失望地左摇右摆，不过尾巴很快又翘了起来，“她最近长胖了没有？”
“……嗯。胖了0.13公斤。”
“我和你说啊，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瘦的一点肉都没有，在超市里面瑟瑟发抖的叫我不要吃了她超——可爱的小猫！”
“小雪她……一直很可爱。”
“是吧是吧，小小只的样子我也好想养一只啊~”
“小雪真的很好养，如果给她巧克力的话。”
两位女性围绕着“当年小小只的小雪樱如何饲养”这个话题展开了不可思议的对话，跟在后面的两位脑电波明显不能在同一频道同调的男性只能无言苦笑。
几分钟后，秘密会面的四人在一间装修精美的一层小楼的客厅中围坐在一起，花间兄妹坐在一张沙发上，苏琪冬和墨离同坐一张沙发。而妖狐毫不客气地霸占了三分之二的沙发把自己的九条尾巴全部展开，张牙舞爪地挂在沙发上。
这一次主要交流的就是花间弦和花间月，花间弦飞快地将苏向光、叶霸天、林梦泽三个关键人物以及他们策划的事件阐述清楚，期间花间月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是冰冷的唯一可以区分她情绪波动的是周围越来越低的温度……
等花间弦基本上把苏向光的阴谋说完时，妖狐已经默默从孢子草空间中招呼毯子披在身上。她鞋子一脱往沙发上一缩，直接将自己裹成一团毛球，九条尾巴还将自己进一步美化成白色的绒球。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花间月将太刀放在膝盖上用手抚摸刀鞘，她垂着眼冷冷说道，“两周，两周之内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不会有事的，我们这一方……苏琪冬留下。”花间弦看着面无表情的黑发青年，对他点点头。
之前并没有得到通知的苏琪冬稍微愣了一会儿，很快就点点头，“需要我注意什么吗？”
“在那个叫林梦泽的女人来这里之前，不能出现在除小月以外的人视线中。”越叫越顺口的花间弦已经说得毫无违和感，他也将一只手按在长太刀的刀鞘上抚摸上面的花纹，“苏琪冬，这一段时间就麻烦你小心的潜伏在这里了。苏向光有两个目的，第一，将天羽城扼杀在摇篮之中，第二，将泮的克隆体和苏琪辉回收。你要在整座城市陷入混乱时保护好你的弟弟。就这么多。”
“嗯。”苏琪冬没有提出任何疑问。
“我明白了，那么接来的几天就麻烦您暂且住在这里。天羽城到处都是小雪的蝴蝶，它们都是她的‘眼睛’，请小心。”
“说起来，如果不小心被发现了又有非常有意思的展开呢。”墨离笑着摸摸下巴说道，“兄弟感人的重逢什么的。”
“……”
“还有跟踪play，你的三身术已经成为宗师级了。”
“……”苏琪冬的脑门上出现青筋。
“那一天我们会和政府军中隐藏的队友汇合，到时候随时注意联系。”花间弦最后交代了一句。
两个高智商的人交流根本无需多言，三言两语就有巨大的信息量。很快苏向光事件就被带过，因为只要知道了有这么一回事他们就可以将损失降到最低。谈论的话题非常自然地变成了病毒研究。
花间月并不是病毒方面的专家。但是天羽城阴差阳错也汇集了一批人类基因改造计划被淘汰下来的老科研家，关于病毒的研究进度她一直在关注。
但是这一次花间弦提出的并不是生化病毒，而是电脑病毒。
“电脑病毒？”花间月大概也没想到这个方面，她的手指敲击着刀鞘，“这一方面白夜比我清楚，我要过几天才能给出答案。”
墨离也没听花间弦说过有关电脑病毒的信息，直接蹭过去挤到兄妹二人之间，尾巴缠在花间月的腰上，“我怎么不知道我们那个小基地‘中毒’了？”
“不，人类基因改造计划的资料库从病毒爆发时就已经受到攻击。”花间弦将自己的手从尾巴中抽出。将妖狐的一条尾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手顺着毛的纹路抚摸。墨离也享受地眯起眼将脑袋靠在自己恋人的肩膀上。
而仅剩一人坐在他们对面的苏琪冬亚历山大。索性眼不见为净闭眼休息。
“墨离队长你还记得当时我们调查的队友资料么？所有的资料信息更新的时间都是几年前，根本无法和本人对照。”
“等等，我记得你当时和我说……”
“嗯，没有证据就随口说说。抱歉。”
“哼。”妖狐掐了男子腰部一把。
花间弦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但是这两天，资料库的资料更新时间已经倒退到十年前。我对基地的资料进行隔离也没有用。在联系上丹蒂莱恩后我请她帮忙调查资料库信息倒退的原因，最终她也失败了。”
“失败？”花间月看向自己的兄长，重复这个意义有些不同的词语。
“她没有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源头，和正在退化资料的病毒进行了一场对抗，最后失败。当然，病毒也没能够入侵她的意识体对她本人的资料库造成威胁。后来我们改变了对策去搜集了一些其他领域的资料库的信息储备情况，暂时并没有发现异常。这种电脑病毒的针对对象仅仅是人类基因改造计划的资料库——收录着病毒的所有信息、每个负责地区所有公民的基本信息、科技更新信息、研究员名单信息等等……”
“因为丹蒂莱恩的失败，我怀疑破坏资料的也可能是有意识的人工智能，不过通过某些方法我提出了一个更加合理的猜想。这个病毒和生化病毒本源上是一样的。”
“我去……这是……”墨离张了张嘴竟然反应神速，“午夜凶铃的节奏？”
花间弦还点点头，对于墨离的类比表示赞同。
苏琪冬也露出了然的神情。
《午夜凶铃》小说版中。贞子所在的世界就是一个虚拟的电子世界，而贞子就是这个世界的病毒，她通过男主最终在现实世界中传播成为一种无法被治愈的癌症。而花间弦的意思，恰恰就是如此。
“我更倾向于墨离队长所说的逆推，也就是生化病毒通过某种方法电子化，为了达成目的退化资料库信息。这种方法究竟是如何实现以后我会通过丹蒂莱恩来一次逆向推理。而这种能力不可能只停留在销毁病毒相关的信息上，它还会在某些特定的时间进化，就会退化我上述那些其他领域的资料，如果更严重一点只要和信息沾边的物品都会被病毒‘感染’，最终造成的结果就是——”
花间月站了起来，“人类的倒退。”
她站起来匆匆和众人说了一句“失陪了”，飞快朝着天羽城独立的研究所跑去，大概是要去确认他们的信息有没有被病毒感染。
“现实版的黑客帝国？”墨离毫无危机感地耸耸肩膀，“说吧，你想到解决方法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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