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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别人家的好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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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图纸,让李宝根自己琢磨,然后云萝和虎头就告辞离开了李家的院子。

    栓子送他们到门口,期间时不时的瞄云萝两眼,欲言又止。

    虎头最先忍不住,“你老是看小萝干啥?有啥话你就说呗!”

    栓子不由得脸一红,对上云萝望过来的眼睛,犹豫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道:“你时常打猎,可有多余的皮毛?我我我想与你,换一些。”

    云萝一愣,“大都是兔子和山鸡,你要么?”

    “要要要。”他连连点头,想到自己好像太急了些,忙收敛了些,说,“兔子的皮毛就很好了。”

    虎头在旁边问:“你要兔子毛干啥?”

    面对虎头,他倒是自在了些,说:“我最近在学着制笔,只是皮毛不好得,去铺子里购买又太过奢侈,所以就想问一问。”

    一听到制笔,云萝就想起了几天前自己做的那只小拖把,当然也想起了曾在这儿见过的,栓子手上那据说是他自己做的模样奇诡的毛笔。

    不由得脸色略带出了几分古怪。

    十三岁的少年郎,纤细瘦削,还没有小了他两岁的虎头更高壮。模样也普普通通,脸还被晒得红通通的,并不出色,但也不难看。或许是因为读了几年的书,身上自有一股斯文的气质,倒是个文质彬彬的清秀小少年。

    此时他站在郑家兄妹面前,低垂着脑袋很有些羞赧。

    虎头看着他,有些懵,“兔毛还能做笔呢?”

    “当然,大名鼎鼎的紫毫笔就是用兔毛制成的!”云萝也回过神,怼了虎头一句,然后对栓子说道,“回头得了就让虎头给你送来,不过近来山上的猎物少了许多。”

    他连忙摆手说道:“没事没事,我也不过才刚开始学,只需一两张皮毛就够了。”

    说着就往怀里掏钱。

    他都打听过了,镇上铺子里硝制好的兔皮在三十到六十文之间,新鲜的兔皮收购价却仅在十文钱左右。

    云萝却并没想过要收他的钱,只说:“等你制出笔后,送我两支。”

    虽然模样也怪得很,但好歹比她的手艺好了那么点。

    但事实却是大出她的意料之外,等到半个月后收到那两支毛笔的时候,只见虽与铺子里卖的那些精品还有很大差距,但跟次等的相比却也相差无几了,足够给文彬练字用。

    不亏是匠人家的孩子,在手艺上果然有天赋。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云萝离开李家后就跟虎头分别,各自回家。

    不过还没走到门口,远远的就听到了孙氏的叫骂声从墙内传出,云萝脚步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迈进了大门。

    孙氏霍的抬头看来,“死到哪去了?”

    云萝眼皮一掀,道:“我去看看太婆,忙忙活活这么些天,可别给累坏了。”

    一听到赵老太太,孙氏霎时噤声,下意识往大门外瞟了眼,随之狠狠瞪了云萝一眼,骂骂咧咧的,“不晓事的懒丫头,家里的活堆成了山,还只晓得到外头游荡胡闹。粮食都要捂坏了,看你们下半年吃啥喝啥!”

    郑云兰站在屋檐下,拿着把小剪刀将穗子一个个剪下来,抬头瞥了眼云萝,笑着说道:“小萝倒是孝顺,多么忙都不忘去看望太婆。”

    “太婆也这么说。”

    云萝的眼皮都不带撩一下的,说完就甩手回到西厢门口。

    左边是二姐,右边是郑小弟,隔着郑小弟的云桃正冲对面翻白眼儿,扬着声说道:“太婆上次还说都快要忘记大哥大姐他们长的啥模样了呢。”

    这下,连干着农活还不忘跟父亲探讨学问的郑文杰,都在刹那间面红耳赤。

    太婆忘记了小辈的模样,还不是因为小辈们许久不曾去探望?

    又不是相距太远,平时轻易不得见面。

    他今日竟被七岁的小堂妹给出言教训了,郑文杰只觉得羞愤难当,不由得往老爷子的脸上看过去一眼。

    他忽然轻叹了口气,似有无限的忧愁,“一心忙于学业,休沐时又来去匆匆,确实有许久不曾去看望太婆了,此时想来,还真是不孝。”

    郑大福神色一缓,忙开口安慰道:“你太婆最是宽和慈悲,晓得你专心读书,便是不能时常去看望她老人家也能理解,不会怪罪你的。”

    郑文杰苦笑着摇头,“那是太婆疼惜孙儿,孙儿却不能以为这是理所应当。总是孙儿行事不妥,一心挂念着读书竟差点忘了尽孝。先生常说,老人家大多都不在意锦衣玉食,唯盼着儿孙能够常伴身边,随侍左右。祖父,孙儿想稍后去看望太婆。”

    此言一出,郑大福笑得更开怀了,连连点头,“好好好,你是个好孩子,不亏读了这许多年的书,明理、懂事、孝顺。”

    祖孙之间霎时和乐融融。

    直至午后,蒙蒙细雨也终于停了,尽管天空仍然暗沉不见阳光,但也让人稍微松了口气,盼望着明天能有个好天气。

    傍晚时,虎头和栓子忽然抬了个东西上门来。

    几条长满着齿牙的木板拼成一个筒状,用几根木头架着,旁边连着一根手柄。

    这东西实在简陋得很,不过当两个少年将它在院子里架好,虎头一边摇着手柄,看着被带动的转起来的滚筒,跟郑大福说道:“大爷,这东西叫打稻器,好用得很,能把谷子打得很干净。”

    说着,将手柄让给栓子,他则拿了捆未脱离的稻子往那转动的滚筒上一放,霎时间谷粒飞溅,不过几个呼吸就将那一捆稻子上的谷粒脱得干干净净。

    见此情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眼睛发亮,郑大福更是抢先了一步,抓了捆稻子就学虎头刚才的样儿往滚筒上放去。

    一时没抓紧,稻秆差点被带动着脱手而去。

    尽管谷粒飞溅得满院子都是,但郑大福仍是兴奋得满脸通红,“好好好,这打稻器果然好使。”

    又看着栓子,笑呵呵的问道:“这是你爹做出来的吧?怎么让他想到的这物件?”

    栓子悄悄的瞄了眼站在人后的云萝,腼腆的不好意思应承。

    倒是虎头,应得毫不心虚,说:“这是栓子从书上看来的,本来也没多大在意,这两天遭了灾才想起来。宝根叔琢磨了几天才做出这么两个,栓子送来了我家,我爷爷觉得好用就让我给大爷家送一个过来。”

    这本也是云萝跟他嘱托好的说辞。

    栓子觉得无缘无故得了好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其他人只以为他是被夸得不好意思,郑大福又是连连夸赞,“读了书果然是不一样。”

    满院子的赞叹,郑文杰却忽然问道:“杜衡,你这是从何本书上看来的?”

    杜衡是栓子的学名。

    栓子笑得腼腆,说:“一本杂书而已,不过惊鸿一瞥,书名却是不记得了。”

    郑文杰顿时不赞同的说道:“你既进了书院,就该以科考书目为要,怎能将时间花费在那些无用的杂书上?听说你最近还在学制笔,岂不越发分散了心力?”

    虽两家并无太多往来,但两人同出一村,又在同一家书院读书,郑文杰因为年长了几岁兼家中比李家宽裕许多,就莫名有一种优越感,平时在书院里相遇时候说几句话也总带着点高高在上,尤其是在他过了童生试之后。

    栓子的眉头一皱。

    尽管心里不大舒服,但他本性温和腼腆,不是爱计较的人,便只拱手说:“多谢郑师兄提醒。”

    虎头却觉得郑文杰真是多管闲事,当即怼了过去,“栓子这是担心他爹负累过重,学好了既能省下买笔的钱,还能给家里添些进项。再说了,制笔这个事情在你们读书人之中不也是很文雅的事吗?”

    他刚才可都跟栓子问清楚了!

    郑文杰脸微热,心中也更添了几分恼怒,总觉得他被比了下去,莫名的心气儿不顺。

    栓子却不欲多做无谓的纠缠,转而对郑大福说道:“郑阿公,这打稻器因为是我爹琢磨着做出来的,可能不是很耐用,之后如果出了什么故障,您就打发个人来我家,让我爹过来修理。”

    郑大福点头道:“替我给你爹带个好,回头再请你爹来吃个酒。”

    “您太客气了,能帮上忙就好。家里也忙乱,小子就先告辞了。”

    虎头也要回家去干活,就跟栓子一起告辞离开。

    而有了这个新的工具,给稻穗脱粒的速度果然快多了。

    尽管比不上云萝前世所见的,摇动手柄也很要些力气,还因为没有挡板和配套的稻桶,稻秆放上去的时候谷粒夹杂着碎叶与芒刺飞溅,落得满院子都是。

    摇手柄的,搬运稻穗秸秆的,满院子扫谷子的,将厚厚堆积的谷子不时翻一翻面以防发热捂坏的……院子了再次忙乱起来。

    而这个简陋至极的脱粒机也很快吸引了周围邻居的注意,看到竟不用先把稻穗晒得酥脆了就能将谷子打落得干干净净,不由得眼馋不已。

    当听说此物出自李宝根之手,皆都纷纷往李家涌去。

    一整夜点灯熬油的忙碌,一直到第二天乌云散去,朝阳升起,外头有人兴奋的喊了一句:“天放晴了!”

    又听见敲门声,郑二福的嗓音在门外响起:“大哥,开门,我把那打稻器给你送过来了。”

    听到郑二福的声音,离大门最近的郑丰收忙将大门打开,然后郑二福和郑丰庆父子两就抬着那架脱粒机走了进来,边走边笑着说:“这东西果然好使,不停歇的转了一个晚上,竟是把五六亩田的湿谷子都打下来了。也就中途坏了一次,不好大半夜的去叫宝根,捣鼓了好一会儿才弄好,倒也不是很难。”

    郑大福暂停下手中的活儿,睁了睁眯缝的眼睛,问道:“你家的谷子都打下来了?”

    郑二福嗓门洪亮,几乎不见忙碌了一整夜的疲累,“都打下来了,可喜今儿又有个好日头,把湿谷子暴晒一天,就能拖上好些日子了。”

    说着,已将东西安放好,搂了一捆稻子就忙活起来。

    “这东西就是没个篷子挡着,谷子飞得整个院子都是。”郑二福还笑着抱怨了一句,“家里的窗户纸都被打出了一个个的小孔。”

    郑大福也点了点头,不过这只是小事。

    郑二福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对刘氏说道:“丰谷家的,我跟丰庆在你家打谷,你去帮你二婶晒谷子。”

    刘氏看了公婆一眼,连忙答应下来,匆匆的出门往二叔家去。

    郑丰收从后院扛出一大捆稻秆,闻言说道:“落了这么两天雨,晒场还泥泞得很。”

    “垫上一层稻草,也能挡一下水了。”

    刘氏去二叔家帮忙晒谷子,这边孙氏也领着大儿媳和小闺女奔赴晒场。

    下雨前收回来的那些谷子已经晒过一个日头,多堆积几天也没有大碍,湿谷子却堆积不得。

    云萝满脸困乏的跟着云萱和云桃,将摊在家里的谷子一畚斗一畚斗的装进箩筐,然后由郑丰谷装上牛车运送到晒场上去。

    手扒谷子的时候,底下一片热烘烘的冒着潮气。

    郑大福当年良田多,家里也置办了许多竹簟,一时间倒是不用担心晒谷子的竹簟不够用。

    只是晒场就那么大一片地方,家家户户都要用,竟是不够使了。

    等到日头高升,孙氏忽气冲冲的奔了回来,将肩上扛着的木耙子一扔,就开始骂骂咧咧的。

    郑大福眉头一皱,“你又在叨咕啥呢?好好的谁又给你气受了?”

    孙氏瞥了来帮忙的郑二福父子两,嘟囔了两声,继续骂骂咧咧,却让人听不清她究竟在骂些什么。

    李氏落在后面,一进门就笑着说道:“二叔二婶真有福气,那李三郎书读得好,又一表人才,还半点不娇气,竟是一大早就来帮忙干活了。”

    郑二福越发的红光满面,对这个孙女婿真是满意得不得了,“是个好后生。他自己家不种田地,书院里一放假就来咱家帮忙,眼见着下雨了田里等不得,更是叫了一群好后生来,一天就把咱家剩下的粮食都给收了回来。”

    老泰山郑丰庆也赞誉有加,“刮风下雨的,担心他路上不安全,让他别来,他也不听,仍是每日天刚亮就过来了。”

    李氏扯着嘴角笑了两声,“这还不是因为稀罕云蔓?我方才瞧见他还带了个人一起,看着很是面善,应该是他的兄弟,又赶了两辆大车。”

    “哦?”郑二福愣了下,随之点头说道,“原先有说起那么多湿谷子都不够地方曝晒的,他便说他可以在镇上找几个场地,等天晴了就来运谷子。今儿可不就天晴了嘛!”

    郑二福说得眉开眼笑,心情舒畅,郑大福却越听越没滋味。

    想想自己的大女婿,这么多年了,也就过年的时候偶尔前来,农忙时节更是连问候一声都不曾有,还没他去镇上见他的次数多。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毕竟谁家的女婿三天两头的往岳家跑?

    可现在跟李三郎比起来,这差距立马就出来了。

    而且,李三郎还是个秀才呢。

    且据说,他这个秀才还能每个月从官府领取粮食和银子,很是不少。

    郑大福的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忽然眉头一皱,问孙氏:“玉莲呢?她又躲哪去了?”

    孙氏一翻眼皮,“晒场上不得有人看着啊?被谁偷抓两把,被鸟啄上几口,该少多少粮食去?”

    郑丰谷忽然看了眼坐在门槛上打瞌睡的云萝,意外灵光的想起了那天小闺女说的,玉莲似乎对李三郎有些不该有的心思。

    毕竟,她可从不是这么勤快的人,偏偏李三郎还正好来了白水村。

    不禁看着老父老母欲言又止。

    只他从不是多嘴多舌的人,此时有心想说些什么都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又担心说得太多反而坏了小妹的名声。

    郑玉莲此时还真的在纠缠李三郎。

    她本不是勤劳的人,又是在太阳底下,晒谷场上,若在往日,她早就找了借口躲回家中。

    太阳太大会被晒黑,粉尘太多呛得慌,碎稻叶芒刺太多浑身发痒……

    用心去找,躲懒的理由总是多种多样的。

    偏她今日在晒场上见到了李三郎。

    他们都说李三郎长得不大好看,太黑了。她就觉得那些人太浅薄,只盯着李三郎太黑,难道都没发现除了有点黑之外,他的五官其实长得十分俊俏吗?

    而且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秀才了,还是那个禀生什么的,官府都要给他发银子和粮食,比她大哥还厉害!

    郑云蔓那个一家子都是泥地里刨坑的乡下丫头怎么配得上他?

    孙氏还当宝贝闺女懂事了,又心疼得不得了。却哪里晓得她一转身,郑玉莲就撒丫子朝李三郎奔了过去。

    彼时,李三郎正拿着木耙子将竹簟上的一堆堆湿谷子推开、摊平,忽然冲出个细皮嫩肉的大姑娘直往他身上贴,吓得他差点没抡起耙子就抽过去。

    真是又惊又怒。

    慌忙后退两步拉开距离,这才看清了郑玉莲。

    身为郑云蔓的未婚夫,他自然认识隔房大爷爷家的小姑,尤其这个小姑还曾不止一次的纠缠于他。

    李三郎只觉得越发羞恼不已,真是从没见过这么不知羞耻的姑娘!

    连忙又后退了几步,并将耙子握在身前挡住郑玉莲的继续靠近,才说:“原来是小姑,您有事?”

    郑玉莲却丝毫察觉不到李三郎对她的躲避,想要靠近又被耙子挡了路,便扭着手指含羞带怯的嗔了他一眼。

    李三郎霎时汗毛倒竖。

    “三郎,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云蔓也真是的,怎么能让你来干这些粗活?真是太不体贴了!”

    李三郎心中恼怒,但眼下晒场里吵吵闹闹的都是人,郑玉莲毕竟是长辈,他又是未过门的女婿,他若无礼,丢脸的却是云蔓家。

    偏偏郑玉莲还在锲而不舍的贴上来,竟是半点不顾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的,或者说,她根本就不知羞耻为何物?

    李三郎用耙子挡着她的贴近,头皮都快要炸开了。

    终于,虎头冲了过来,抓着耙子的木柄就往前用力一推,郑玉莲顿时“哎呦”一声往后退了出去。

    虎头挺着身板儿眉毛倒竖,冲着郑玉莲便嚷道:“你瞎了眼啊,往我家的簟上踩!”

    他虽有时候不大讲理,但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嚷嚷,嚷出来了,不仅郑玉莲没脸,他姐夫和姐姐甚至他全家人都要跟着丢脸,小萝也要被她连累。

    只是这郑玉莲实在可恼,每次见到他姐夫都跟苍蝇见了……呸!

    什么破形容!

    虎头伸手将李三郎往后一推,他自己又上前了两步,压着声音说道:“你还要不要脸?又来纠缠我姐夫!”

    郑玉莲顿时眉毛一竖,“我不过是见到李三郎过来打个招呼,你再胡说八道,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虎头“呸”了一声,“你当我瞎啊?我上次还看到你在半路拦截,吓得我姐夫好久都不敢往我们村子里来!再这么死皮赖脸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回去告诉大爷?”

    十一岁的少年,因为长得壮实,站在郑玉莲面前虽只到她肩膀的高度,但也极具威慑。

    郑玉莲被又骂又威胁,却不由得有些胆怯,张嘴欲骂,但最终也只是吐出了个“你”字,就不敢再骂了。

    能让孙氏和郑大福捧在手心里,稳居家中塔尖位置的人,就算不聪明,又怎会是个彻底的蠢货?所有的跋扈刁钻无理取闹,其实都不过是因为有恃无恐。

    有郑大福和孙氏护着,她在这个家里就谁都不用怕。

    望前程,她只需要抱紧她大哥、大嫂和大侄儿,郑老二和郑老三只会地里刨食,能给她什么?

    可虎头不一样,他不是她家的人。

    郑大福和孙氏根本管不到隔房的侄孙头上去,尤其虎头在他自己家也是所有人的心肝肉,还有个真正站在宝塔尖的赵老太太宠着他。

    他如果真的跑去告状,向来把脸面看得极重的郑大福一定不会轻饶了她,哪怕这是他最疼爱的小闺女。

    郑玉莲咬着唇,不甘心的看了眼李三郎。

    却见李三郎在虎头出现之后已迅速逃离,此时正跟云蔓站在一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笑得真让她刺眼。

    虎头见她还敢乱看,当即一挥拳头,“还不滚!”

    郑玉莲吓得后退了一步,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不甘不愿的离开这边晒场。

    人虽离开了,但目光却始终落在那边李三郎和云蔓的身上,手指狠狠的揉搓着衣角,满眼的凶光。

    她是绝不会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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